刘剑奇是谁没错就是这个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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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剑奇男,安徽涡阳人出生於20世纪60年代。80年***始诗歌创作出版过诗集《坚韧的水流》,《微蓝》《短歌行》,《海石花》《守望》《他山石》等。中国北京莋协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北京天使妈妈慈善基金会名誉理事现定居北京。诗观;锤子抡圆了便有四溅的火花

刘剑奇诗集《守望》经典回放(节选)

从自己的特殊存在中解放出来,把自己沉没在永恒的绝对里

在很多场合刘剑奇被归为“新归来的诗人”。这样的描述反映了他和当代诗界的一种独特的关联。表面看去像刘剑奇这样的诗人,在当代诗歌的系谱里绝非少数他们大致出生在60年代前期,或50年代后期;上世纪80年***始步入诗坛凭青春的才气和对诗歌的敏感,迅速掠过当代诗的门槛但紧接着在整个90年代突然沉寂下来,遠离了诗坛新世纪到来后,随着人生轨迹的变化或由于事业有成,或由于生活趋于稳定这些早年试水过诗歌的激情的人,重新拿起筆以罕见的热情,充沛的精力投身到当代诗的写作之中。“新归来的诗人”作为一种蔚然的当代诗歌现象,目前还在形成和扩展之Φ但从已有的成果,我们大致已能判断出“新归来的诗人”揭示了诗歌和生命之间的关系在当代生存的浮世绘中,依然具有强大的召喚力量足以将散落在人生各个角落中的生命个体,重新凝聚到诗歌的安慰中这些诗人,基本上都有一个共同之处:生活上已衣食无忧;他们并不期望诗歌能带来物质上的好处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诗歌之名”反而在他们和写作的关系中,显得像“上帝之名”在文學潜意识上,毋庸讳言他们的诗歌写作,和当代诗歌场域里的其他诗歌类型相比他们对“诗歌之名”的期待和重视,更为迫切这里嘚“诗歌之名”,既指假托在诗歌之上的世俗意义上的文学名声也指深嵌在诗歌之中的精神上的生命的印记,一种更为隐蔽的心灵的荣耀

事实上,就我的观察而言由于摆脱了物质上的拖累,这些诗人中的一些人对“诗歌之名”的专注程度甚至为当代诗的精神向度带來了更丰富的更多样的美学面目。刘剑奇的诗歌在写作面貌上就具有这样的特征而且,更为鲜明的与当代诗人通常采取的立场相反,劉剑奇的写作对诗歌的精神性的追求基本上采取的是一种狂飙式的进取态度。正如他自己在一次诗人访谈中表明的:“我摒弃垃圾诗峩摒弃垃圾派!”。对一位当代诗人而言如果他的写作是足够自觉的,那么这样的态度无疑于也把诗人自己逼向了美学的绝地。换句話说从诗歌类型学的角度看,刘剑奇的写作也没给自己留下什么退路也许,这有可能就是他的写作会赢得诗歌信任的一个原点因为莋为诗人,他的美学态度是坚决的也不妨说,正如诗人喜爱的智利诗人聂鲁达所宣称的——由于“历尽沧桑”作为一个当代诗人,特別是作为一个在时间上有紧迫感的“新归来的诗人”刘剑奇觉得他已没时间再去耍什么文学上的花招,他必须集中精力选择好诗歌上嘚突击方向,以一种坚决的诗歌行动去展示诗歌的高贵在他的生命感受中激发的那种唤醒性的力量。从这个意义上当代诗在想象力方媔,基本上已偏向日常经验或者,至少是把诗人的日常经验作为一种想象力的尺度来使用:凡是不符合日常经验的都被自疑为有可能昰在现实感上出了问题的东西。而刘剑奇的诗歌中虽然也有很多对日常经验的汲取,但总体而言他的诗在类型上是偏向生命体验的。所以一旦场合合适,他就宣称他是诗歌上的“唯美派”他渴望诗歌写作能显示一种界限,并努力追求“唯美的写作方式”这种宣示,当然涉及诗歌立场的自我交代同时也意在减少诗歌阅读方面的误会。某种程度上这和艾略特总要不失时机地表明他是文学上的古典主义者是一样的。如果读者缺乏必要的认同那么这实际上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清场举措。它的潜台词是不认同诗歌之美的读者,请自行離开

当然,这里诗人所说的“唯美”早已不是文学史上的唯美主义的“唯美”。它指向一种广义的更为深邃的人生态度:我们作为有苼命感觉的人是否还有能力去更诗意地体验我们周围的这个世界。以及我们作为有思想能力的人是否还愿意更纯粹地感受并建构我们囷世界的诗性关系。刘剑奇的诗歌写作就文学姿态而言,确实是对诗的崇高的一种当代意义上的致敬所以,在诗歌现象上我们固然鈳以称他为“新归来的诗人”;但从更为精确的文学类型的角度,特别是从想象力的角度看刘剑奇属于典型的“颂歌诗人”。这样的诗囚在汉诗的传统脉络上,更为古老的诗人原型当属屈原所以,读者也不必感到奇怪他们会在刘剑奇的诗歌措辞中看到华丽的一面,茬诗歌语调上听到雄辩的色彩在更晚近的诗歌的现代性的系谱上,聂鲁达无疑起着榜样的作用比如,聂鲁达的诗歌中的一个总的母题昰:漫游和生命自由的关系聂鲁达写过很多记录世界各地风情的游历诗。刘剑奇的近作中也有很多同样的记游诗它们像诗歌的海绵一樣吸纳了诗人对世界景观的生存体会。诸如收录在本诗集中的《致瑞士铁力士雪山》《访荷兰桑斯安斯风车村》,《维也纳森林》《佛罗伦萨的落日》,《科隆大教堂》这些诗的意义,当然不会局限于它们仅仅是记录了诗人游历的行踪或者稍稍折射几分吉光片羽般嘚心灵感受;它们的更为深邃的精神标记是,它们在一个积极进取的生命姿态中建构了一种宏阔的人生视野甚至更为隐蔽的,它们建构叻一种文化地理的世界性的眼光以便从更具纵深感的人文历史空间来处理我们的现实感受。就文学方法上这是诗歌获得意义的一种路徑。不算太新颖但遇到合适的人选,却也能迸发出强大的诗歌火花有趣的是,诗人自己提供的诗歌座右铭就是:“锤子抡圆了便有四濺的火花”不知什么原因,这样的表态也特别能激发我对诗歌的新的感受。现代诗的写作中有一个痼疾很深的东西就是经验的阴郁。80年代海子就试图努力在他本人的诗歌写作中洗刷掉它们。在海子看来诗歌的抒写可以触及深深的忧伤,乃至极度的绝望但从想象仂的角度上,经验的阴郁是人类生命的自我麻木的一部分诗歌必须有能力抵御经验的阴郁。在诗歌潜意识深层海子其实也是一位极其看重诗的意义的诗人。他甚至要求诗歌的意义必须显示“壮丽的瞬间”也就是说,诗的意义必须在生命的晦暗中昭示一种奇异的光芒僦如同彗星带着它的光焰划过幽暗的天宇。巧合的是同为安徽出身的诗人,刘剑奇和海子的直感不谋而合他也要求诗的意义必须趋向“四溅的火花”。这无异于声明:诗的意义必须具有神圣的启示性这样的诗歌立场,无疑也给刘剑奇的诗歌带来一种厚重的品格

我们時代的文学神话偏于向邮票大小的地域性收缩,如同文学批评在福克纳的小说中里看到并加以鼓励的带有总体性的生命感受,通常都会遭遇文学的日常经验的挑剔但刘剑奇的诗歌却依然朝向总体性的生命感受。就像他在抒情短诗《暮雨》中写道的:他依然试图“与整个卋界对话”:

m剑为自己的诗歌设定的目标是一个巨大的建立在强烈的诗意之上的“知行合一”的文本。

近作中有许多诗篇都和诗人的遊历有关。诗人的游历范围异常广大既涉及祖国各地的自然山川,又波及世界各处的人文风情从冰天雪地的北国风光,到西南大山中嘚偏僻角落诗人的行踪仿佛从未停止过。这些诗篇从类型上说,都可归入记游诗的行列;但它们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游记诗也不妨這么看,与其说它们是记游诗莫若说它们更像是自传诗。通过风景的陈列和延展这些诗篇向人们的阅读呈现了诗人的心灵历程。最为特异的我们可以在诗人对风景的使用上看出刘剑奇的诗歌中隐含的风格密码。传统意义上记游诗多半借助情景交融,或融情入景诗嘚意义的完成是一种静态的词语系统中酝酿的。诗人和风景的关系也受困于主观和客观的二元区别风景始终处于被动的位置,风景是被觀看的对象而刘剑奇的诗歌几乎从不安分于静态的展示;在诗人对风景的使用中,诗的视点是不断游移的并且随着诗人的视角的移动,风景的内涵也在不断生成新的内容最终,风景不仅是积极的接纳者——接纳诗人心灵的视角的变换它更是雄浑的决定者——决定着詩的意义的生成。这样诗和赞美的关联便悄悄复活在新的语言态度之中。在短诗《呼喊一座大山的名字》中诗人将人和自然的关系决嘫地展现为高调的赞美:

我听到有人在呼喊一座大山的名字

呼喊声顺着峭壁顺流而下

连那些贴着山坡的草叶也在侧耳倾听

惊起的鸟儿成群結队飞向大山深处的

它们有着不可测量的深度

这里,巍峨的群山因人类的放声召唤而有了一种沉默的“深度”而呼喊者呢,他们也因意識到存在着这样的“深度”而有了崭新的领悟此外,诗歌的阅读也在人们接触这样的情境时设置了它自己的画外音:孱弱的灵魂是无法發出这样的呼喊的这首诗中,作为景物展现的自然和刘剑奇其他诗作中的风景的展示都有着一个共通的特点:自然的形象始终处于诗囚雄健的观照之中。也许存在被人类的损毁的那一面但自然的形象却从未有一刻是阴郁的。在刘剑奇的诗歌中不仅草木的形象是清新嘚,山水的形象也是明亮的这意味着,诗人的见证不只是对客观世界的被动的记录它更是一种主动的积极的发明。以往的观念中涉忣诗的见证,人们总习惯性地认为诗的见证只能朝向人类的真相。这也许没有错但如果处理不当,或遇到文学的急功近利那么,诗嘚见证也可能堕落为一种道德的叫板陷入到一种伦理的狭隘中。而在刘剑奇的诗歌中诗歌的见证更多的是面向世界的真相。换句话说人和自然的关系依然是我们寻找自身的秘密的一个出口。就像诗人在访谈中讲到的他的诗歌在主题上仍然专注于“人与自然的关系,個体与整体的关系精神与物质的充盈和荒芜之间的转换”。

大多数时候从批评观感的角度讲,人们会留下一个总体印象:大多数当代詩人不太愿意将诗的写作和精神追求联系在一起似乎这样的联系是一种前现代性的写作迹象的残留。而刘剑奇的诗歌则自始至终贯穿着┅种积极的精神追求正如诗人在他的诗观中坦露的:“写诗无非是一种个体的追求”。这样的态度已经在阅历丰富的中年诗人的观念Φ很少见到了。对诗歌的精神而言个体的追求必然意味着我们愿意采取一种天真的方法,来应对人和世界的日益加剧的疏离在《大时玳的微诗歌》里,人们能读到这样的诗句:

顺手把它缀入起伏不平的草原

对生命的自觉而言我们经由诗的行动所能完成的“个体的追求”,在上面三行中都有了最根本的体现时间之马,不停的奔跑人类的敏锐使我们置身于这样的背景之中。我们的愚蠢半真半假但人苼的真相中却一定包含着“痴人说梦”的那一面。非如此生命的戏剧性就不会有更为惊心的时刻:一根针被从孤独的黑暗中捡起,“缀叺起伏不平的草原”没错,诗歌中的这个“我”有可能是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这也许不是结局但可能比任何结局都要好。因为咜听上去符合黑格尔的谆谆告诫:“从自己的特殊存在中解放出来把自己沉没在永恒的绝对里”。

(臧棣中国当代著名诗人,诗歌评論家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文学博士)

我喟叹哥伦布没有使用中国的罗盘

我喟叹哥伦布没有驾驶郑和的宝船

不然就不会“差之毫厘,謬之千里”

1492年 当你驾驶着圣玛利亚号 平塔号

你的目标是东方的印度和中国

捉住一只喜鹊比捉住一只天鹅容易

捉住一条斑鱼比捉住一条抹香鯨容易

远离了西班牙曲折的海岸

水手们的命运只有交给海平面上一缕

满地的黄金和香料不及海面上漂浮的

一叶芦苇 当你登上一座小岛时

圣薩尔瓦多岛诞生了 脸涂油彩头插羽毛的印第安人诞生了 一个错误的称谓延续了几个世纪

其实远航的故事早在87年前就已经

只不过哥伦布与郑囷一样 都在走向

与自己的内心完全不同的世界

让英雄迟暮 让英雄的业绩和爱情一起

不 他还在等待着下弦月的出现

他还在等待着清晨一轮红ㄖ的出现

唠叨着落日或暮雨并不能淹没我所有

他还将拥有整个宇宙的磅礴

淅淅沥沥讲述着夜空的纯净

深圳的塘朗山 思垠兄的塘朗山

在城市嘚中心 有这么一片清幽胜地

我想把它归功于这里的蝴蝶

和百分之九十的植被的覆盖

山势起伏 风景和人也跟着起伏

夏日的夕阳让我伸手可及 並不觉得烫手

柔软的暖融融的像个金***的婴儿

湖面悠悠 垂钓的人力量用得恰到好处

鱼儿出水的瞬间 完成了一次灵魂羽化

思垠兄的的菜地 思垠兄的的风水宝地

蝴蝶与蝴蝶花谁会更娇艳

南瓜和茄子嫩的爆炒 老的清蒸

辣椒越老越红 像即将退休的思垠兄

记住这丰盛的晚宴丰沛的盛凊

记住这风光秀丽的塘朗山

我发现深圳的夜空与塘朗山一样

我看到一群骑马的牧民正在赶牛下山

山顶牧场的草儿已开始变得枯黄

像那头落茬后面的一瘸一拐的老牛

无论是春季上山还是秋季下山

它总是头戴树枝和草丝编织的花冠

雄赳赳地走在牛阵的最前面

如今它已衰老 就连脖頸下的牛铃

发出的叮当声也显得很微弱

我在遐想 下山后它的生活会很悠闲安静吗

明年开春山顶上牧场的草儿还会生长的茂盛葳蕤吗

那草叶仩的露珠还会晶莹澄澈吗

这头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老牛

还能登上那陡峭险峻的山顶牧场吗

一阵山风吹来 我突然看到老牛的身体

原来就是一爿等待发芽的草地

在翻越高黎贡山的盘山路上

我听到有人在呼喊一座大山的名字

呼喊声顺着峭壁顺流而下

连那些贴着山坡的草叶也在侧耳傾听

惊起的鸟儿成群结队飞向大山深处的

它们有着不可测量的深度

翻越一座大山 我常常能听到

有人在呼喊一座大山的名字

让我饱经风霜的身体发出一阵阵颤慄

或者驾一叶扁舟划向山的深处

像是翻开一页页苍翠的书籍

在云南这块苍老而又崭新的汉诗的

寻找于坚或者海男的部分

候鸟迁徙时 飞越东亚的一大片区域

从那一阵又一阵长空中传来的凄厉的

从那一大片一大片消失的湿地中你就能

从那超浓缩的足以呛死云彩溺死河流的PM2.5你就知道了

从那一张张大网挂满的死鸟中你就能

从那各式各样的奇思妙想匠心独运的

捉鸟神器中 你就能知悉

密林里依然有猎杀鳥类的***声

虽然《动物保护法》颁布了

餐桌上依然有飞鸟可怜的身影

“宁吃飞禽二两不吃走兽半斤。”

国人啊 国人 国人的嘴太刁

除了飛机不吃 白云不吃 热气球不吃

还有什么能够抵御住那贪婪而又发臭的

我看到的不止是美国小镇大街

不止是幻想世界明月世界海盗世界

不止昰玩具总动员快乐大本营灰熊山谷

这一切均产自唐老鸭米老鼠的变种

香港大屿岛 我不知道它原来是什么样子

但至少比现在真实而纯粹

在这裏 唯有天空和风还是从前的

是一整天最为璀璨的部分

但我宁愿相信那是唐老鸭在附近海面划出的一道道弧线

宁愿相信那是米老鼠在白天嚼誶的爆米花

那是无数只鸽子在天空中撕碎的彩虹

想接住那偶尔散落的花瓣 哪怕是碎屑

对于我这个有些沧桑的老男人

此时我感到我的思维尚鈈如孩子们清澈、深邃

不再纠结拘泥于1997年之前或者

但我不知道 那时候的大海

海面上是否也会涌起滔天的巨浪

如果有 那么若没有人类的眼睛

讓飞翔的世界充满着和谐

而魔鬼的笛音却让整个世界慌乱而恐惧

午后的阳光在为我不断膨胀的情欲催眠

虽不似午夜的星辰 但比星辰暴虐

虽嘫花朵已消逝的无影无踪

那燃烧的圣洁的玉体还在

以及那炽热的嘴唇 那滚烫的一吻

足以掩盖那无边无际的种满玫瑰的花坛

噢 要炸裂了 花坛。要炸裂了

叠拼的身体里有无数飞奔嘶鸣的马匹

要冲出身体以及整个午后奏响的笛音

去午后她身体的幽壑淘金吧

那里贮藏着十万吨的金矿

呮怕 只怕日后我再去探访她时

看到的只是一壁竖起的悬崖

或是一朵凋零的花的残瓣

旧年的最后一夜依然是梦魇缠身

我依然跟不上她偏狭执拗的脚步

想要从怨恨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但怨恨积攒的乌云和雾霾依然把暗夜

它吃进去的道路足足有数万公里

面对一座蕴藏奇妙玉石的矿山洏缺乏

我是如此的笨拙 欲望的火花将它徒劳

我长满荆棘的手臂要摘下枝条上多余的玫瑰

她的精神正在分裂 正变成一条蛇

两个人的脚步出现叻如此不合拍的节奏

登山的脚与走下湖堤的脚

在夜与昼的边缘 我看到一簇盘蜷着的

带着毒素的蘑菇正在盛开

这就是旧年的最后一夜与新年噺曙光的开始 它们彼此隔绝

又像卷心菜一样紧紧抱在一起

俯拾你太多的景色与故事

俯拾你太多的沧桑与诗词

湖面上滚滚的热风吹开微微的漣漪

湖心亭的飞檐上蹲着几只避暑的鸟儿

我想它们一定是找错了地方

碧桃翠柳间飞舞的蜻蜓与蝴蝶

要去断桥寻找白娘子与许仙的踪迹

鸟儿與蜻蜓和蝴蝶都擅长飞行

飞行与飞行之间总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天目山一团云雾漂流到这里

在杭州西部 这座巨大的城市生态保护

这座不能称為海或者湖的地方

这座松木古荡 群山环抱 溪流蜿蜒 曲水萦绕 不容巨舟的地方

那榭了一茬又一茬的花韵与香魂

盛传于唐宋元明清的史籍里

让峩对一生残害忠良干尽坏事的宋高宗

多少改变了一点不良的印象

时间是纸里包不住的火焰

置身宋城 看木偶戏皮影戏

突然 天降暴雨 人影瞬间消失

整个宋城淹没在大金的金戈和蒙古的

北有北高峰 南有飞来峰

几经浮沉 并未泯灭你的佛光与灵性

大殿前破损的台阶决非一个朝代磨下的

黛瓦上的黑斑鸠也决非前朝留下的

石缝砖瓦间的苍苔 却是王朝末期的伤口

在梦幻与现实之间论述着灵与隐的

安妥着一颗颗看破红尘洁净如蓮的心

云栖竹径 灵隐南下 穿过梅灵隧道

翠绿的茶树和采茶姑娘的歌声每年

都要分娩出更加新鲜的茶香

在梅家坞 我想约三、五好友

找一方石桌、三、五尊石凳

让一场急雨冲走满城的喧嚣

一个人荡漾而孤寂的午后

拥有了整座山林的喷薄欲出的浩瀚

置身岳庙 我不想十万岳家军北伐時的

不想怒发冲冠凭栏处的千古悲歌和风波亭上的千古奇冤

我想静坐一坐 想三月的黑幕 七月的黑幕 十二月的黑幕

我还想这庙宇的悲凉与寺院的六根清净

我还想身陷囹圄的囚徒和身陷皇宫的囚徒

总之 我只是想 不说一句话

以免身背诳语的罪证而被无情地嘲弄与鞭鞑

你流到杭州湾時变的阔绰多了

阳光下波光潋滟素练横江

可是每年的潮信 你又从大海上定期折返

声如雷鸣 滔天浊浪 犹如万马奔腾

这个回马***折杀了你原有嘚涓涓细流

折杀了你原有的温顺悠闲的风景

使我突然想到 平常耐着性子的人 自身

再密的针线也无法缝合时光上的河流

是的 我们的过往总会留下大量的

时光的碎片 散落在时光的河面

这种记忆的断裂或称碎片 总会有许多

间歇式的形同季节的瀑布

思维的跳跃有更多的断崖

字里行间保持着舒适的距离

让它透出新鲜的空气 忍受生活中曲折

让我们一次又一次的遭受失败

谁来加固我们生命的堤坝

谁来慰籍我们一次又一次受傷的心灵

是用我们与生俱来的原罪

假如我们能够让原罪得以释怀

那就原谅所有的伤害过我们的人吧

用诗歌用祷告用卜辞用自然的法则

让他洎然的破损自然的倾颓吧

只有破损只有倾颓 才有罅隙

让我们能够拥有一个明亮而又充盈

刻满经文 佛像 咒语的石头

刻满嗡嘛呢叭咪吽的石头

刻满太阳刻满月亮 刻满牦牛和马群

饱含着大乘佛法的全部内容和价值

饱含着万善之缘的全部观念和源泉

救苦救难的菩萨 诵经转经的菩萨

绝無仅有的新寨玛尼石的大城

要在这2.5亿块玛尼石中

寻找最初的一块嘉那活佛的石头

犹如寻找春天里第一枚抽芽的树叶

第一朵绽放的花朵和夏忝第一粒脱穗

我找不到第一块正如我永远也找不到

在砌入这庞大的玛尼石的帝国之后

我不再是流水 不再是浮云 不再是清风

我身体里的风暴巳随落日沉入大海

在石堆中找到自己最为合适的位置

我会忘掉悬崖峭壁间神秘的雪豹

我会忘掉荒野中协作捕猎的狼群

我会忘掉晚霞里盘旋絀没的兀鹰

守候着一块沉重的富有灵性的石头

并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中那阵阵鹊起的晚风

公主命中注定要死于大地的毒蝎

悲怆的呼号把一座褐黄的高堆

这种卦象的魔咒历史无法改变

慈父的苹果里面也会蕴含致命的玄机

自古以来往来沙漠的天涯孤旅

只要随身能携带两只苹果

皛天称“燧” 夜晚叫“烽”

这丝绸之路的北道曾无数次改写了历史的进程

但阿克苏永远屹立在这里

克孜尔尕哈燧烽永远屹立在这里

西风强勁,在时空的隧道里

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我注视着你

在讲述着你的沧桑与深情

喀什噶尔古城 那高崖上的土陶

苏皮 祖农 阿西木, “阔孜其亞贝希”的

叶尔羌河的河床上有古老的沉船

沉船透出锈迹斑斑的残骸

我要让戈壁滩风化的裸露岩石

与叶尔羌河的河泥来一次苍凉的相遇

我偠让维族水灵灵的姑娘与漫卷着黄沙的丝绸之路来一次惊艳的相遇

让沉船与土陶在叶尔羌河达成默契

让河泥坚持到一千度的高温才能烧荿

在喀什噶尔,我远眺着那腐朽的河泥

如何被烧成高崖上的土陶

就像白玉如何流出山流水

就像羊蹄如何踩痛荒凉的戈壁

我在远眺苍茫的暮銫如何关闭多余的蓝天

这不是诗人张枣的“只要想起一生中

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的南山

这不是诗人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

這是三峰叠影白杨飞瀑,幽谷翠烟

南山可跑马,南山可牧羊

在颠簸的山道上一副老骨头即将滑出身体,它要寻找一片出神入化的幽壑

如果碰到一只棕熊就躲进自己的松林,让身体在这满目苍翠中死去

待来年春暖花开漫山披绿的日子里

一生后悔的事情太多,但南山巳无梅花可落只有满坡金黄的野菊

谁是那位在佛塔和寺院之间等待我的人

谁是那位将木简和木雕拼接成一封情书而至今没有发出的人

谁紦旧世界埋藏得那么深

沙丘一代代的移动,却一直没有把你带走

以保留下的枯树林和林荫道为例

以保留下的古河床和古城垣为例

壁画残片丅仍飘落着细碎的花朵

倾圮的墓葬群仍有不散的亡灵

千年的露珠凝固成冰冷的石块

古尼雅遗址曾经的一个辉煌的国度

远处耸立着无垠的塔克拉玛干沙漠

从天山深处走出的一支饥寒交迫疲惫

翻过高岭,走上了这片高寒草甸

眼前流水淙淙泉眼密布,繁花似锦

细茎鸢尾草在晚風中摇曳

面对如血的残阳士兵们大叫;

尔后,所有的人成了光明之神的俘虏

莽莽的大草原萋萋的芳草地

苔草,冰草羊茅草在色彩绚麗的

将战士们心底的死神和阴霾驱散

鸽子和灰喜鹊也喜欢这里

士兵们点起篝火,烤起全羊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细茎鸢尾草上摇晃

从这里去伊犁再无高山和冰川阻隔

称香妃墓自然比称玉素甫霍加墓

或者阿帕克霍加墓,更加吸引眼球

香消玉殒200多年的香妃

让今古多少多情的人为伱弹落男儿的

如果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话

那么喀什噶尔河是怎么形成的,

在这么一个极度干旱的地区

幸好可以提取倾情于香妃的所有男儿的眼泪

共同来访的女伴一律不得入内

伊斯兰教也像这清真寺的绿色

我爱这里即将飘零的每一片树叶

我更爱这里树枝上刚刚挂上去的浅浅的

口Φ念念有词表情庄严肃穆

这些人的面孔是那么的相似

——博格达峰山腰白水满子墓碑前

在山之腰 语言和情感都显得苍白的

空旷之地 十六姩一个轮回

十六年从弯曲深邃的冰窖里露出了身子

像从娘胎里又生出了一回

生命的芳龄被折断的时候

如今墓碑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海拔3600米 你紸定要被折断

沿着博格达峰飘渺的曲线 高大挺拔巍峨

而你伫立的地方是那样的纤细柔弱

但无可替代 并长出一片芬芳的草地

大时代的微诗歌(短诗一组)

总担心这欲望被浪花打湿

又担心被低飞的擦着浪花的海鸥啄伤

暮色越聚越浓 游客该下山了

寺院的钟声比游客的脚步快多了

月煷美丽的眼睛更大更亮了

这一天 仰慕她的情人遍布整个地球

雨落在海面落在大地也落在花园

落在花园是为松树驱赶松鼠和蜂鸟

落在海面是為帆船奏曲渔歌

落在大地 使我终于可以在孤独中找到

我久久沉思的事物不会重来

我久久领略的事物不会重来

我久久关闭的种子却会在我久玖尘封的土地重新发芽

比如在寒冷中我永远也捂不暖的一双手

又如那流向远方的我们永远无法企及的河流

它带走的所有的事物永远不再复返

食鱼者 一个标准的完美主义者

骨架完好无损 没有支撑的艺术品

加上一副没有支撑的基座

地球上 水的世界过于庞大

自斟自饮 不到半瓶老酒

僦能将我喝醉 我倒在床上辗转反侧

妻子在家 却无人给我倒出半杯水来

感谢你的反馈,我们会做得更好!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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