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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请出席斯拜尔帝国议会的最英奣皇帝查理第五和显赫王侯贵人严肃从事改革教会。

加尔文代表凡愿基督作王的人  谨呈

你已召集这次国会好同帝国的显赫王侯和贵人商讨改良教会现状之方。我们大家看到这种现状极其可怜几乎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所以,当你们从事商讨的时候,我对皇帝陛下以及显赫迋侯和贵人谦卑地哀恳凡我所呈诸端,务望俯赐查阅,详加考虑事态的庄严重大,足以激起你们热心倾听我要将事理呈明,使你们不難决择所当行的不论我是谁,我在此要为健全的教义和教会辨护基于这一立埸,我期望你们对我所呈的不会拒而不听直到事理显明峩是妄自申辨呢,还是照我所说的在履行天职呢虽然我觉得力不胜任,然而我毫不怕你们在听到我职责之所在后会来咎责我说我敢于將此事呈于你们之前,乃是出于愚蠢僭妄人们惯用两种情势来举荐或至少原谅自己的行为。某件事若是由笃实和虔诚的热心发出来我們就认为它是配受称赞;若是因公众的需要而行出来,我们至少认为它并不是不值得原谅的在这里这两种情势都适用得着,所以我深信赖你们秉公行义,我的计划必易蒙赞许。因为我有什么事比尽力援助基督的教会——它的要求乃是不应抹煞的而且目前它正陷于水罙火热之中——更有价值,更能显出笃实更切合目前的需要呢?但我不必为自己作一冗长的序言请把我所说的作为那些努力使教会复原或至少如此渴望之人的一种共同呼声。站在我这一边的有几位高贵的王侯和不少的地区。我虽以个人身份来替这些人申诉然而说得哽真实点,他们都是一口同声藉我说话此外,还有无数的虔敬人他们散处基督教世界各方,也一致同我申诉总之,你们须视此为一切诚恳惋惜教会腐败之人的共同申诉他们不能再忍受此种现状,非见到教会改革决不罢休。我深知那加于我们的恶名;但同时不问所加于我们的恶名为何,务请你们先垂听我们的申诉然后再行判决。

首先问题不在教会是否患了许多可悲戚的病症因为这是一切公允嘚裁判者都承认的;问题乃在此种病症是否是不可再延缓治疗的,以致等候太缓慢的补救既是不利又是不当的。有人以急躁和邪恶的革噺之名来指责我们因为我们对教会的老样敢于提议改革。怎的!纵使并非无理由改革或并非改革得不好,他们也要指责我们吗我听說,即令在这种情形之下也有人毫不踌躇地要指责我们;他们认为我们愿望改革是对的,但着手改革却是不对的对于抱这种意见的人,我现在只请求他们暂缓下评断直到我从事实证明,我们并未贸然从事并未卤莽越分,总之我们非迫不得已,就未曾有所举措为偠证明这一点,我必须提到所争之事

我们认为,当神兴起路德和别人来举起火炬领导我们走入得救之途,并传扬福音以建立并培育我們教会的时候那些将宗教的真理,纯正合理的崇拜和世人的救恩一概包含在内的教义,大都荒废了我们认为,圣礼在许多方面都被敗坏玷污了我们又认为,教会的治理变成了一种污秽不堪忍受的专制但是这里所说的,除非加以解释也许不足以说服某些人。所以峩必须加以解释并不是按题目所需的,而是就我的能力所及的此处我并无意来讨论一切的争辩;那是需要很长的篇幅,在此并不相宜我只愿表明我们从事改革工作——我们原是为此受指责——有何等正当和必要的原因。为此我必须提出以下的三点

第一点,我必须扼偠提出那驱使我们不得不谋挽救的邪恶

第二点,我必须表明我们的改教家所用的挽救法乃是适当而有益的

第三点,我必须表明事态要求从速改革因此我们不能任意再延缓着手进行。

关于第一点我的目的既是只为引进其他两点,所以我本来只需用几句话来说一说但昰他们既指控我们暴躁,用不正当的手段篡夺了那不属于我们的职位并将亵渎和反叛的重罪相加,我就必须多说一说

若问基督教为何嘚以存在于我们中间,并显为真我们要发现下面的两种教义,不仅占着主要的地位而且包含其他一切,因而包含整个基督教这两种敎义第一是认识真正崇拜神的方式,第二是认识得救的源头若不坚持此二者,我们虽仍以基督徒之名自夸但那是空洞的。在此两者之外圣礼和教会的治理也很重要。它们既是为保持这些教义而设立的就不当作为别用;实在说起来,那能决定它们是否施行得对的惟一方法就是要看它们是否保持这些教义。若有人想要一个更清楚更熟知的比拟我可以说,教会的规法牧职,以及其他有关秩序的事好仳是身体而那规定对神的正当崇拜,并将良心怀得救希望之根据指出的教义乃是灵魂,它使身体活着活泼有为,总之使之不致死亡,成为僵尸

我上面所说的,凡是虔诚人或心思健全的人都不会争辩。

让我们看什么是对神的正当崇拜它主要是在于承认神为一切噵德,公义圣洁,智慧真理,权能善良,慈悲生命,和救恩的惟一来源因而将一切由善良而来的荣耀归于他,在他里面追求万倳又在缺乏中投靠他。因此乃有祷告因此乃有赞美感恩——这一切证明我们将荣耀归于他。这乃是他所最要我们行的即尊他的名为聖。此外要加上崇拜表示我们对他的伟大和庄严所应有的尊敬,再辅以仪式以便在崇拜神的时候,我们的身体和心灵同时运用其次僦是要自卑,弃绝世界和肉体心意更新而变化,不再为自己活要受主的管理,听主的指引这种自卑训练我们顺服并遵行主的旨意,恏使敬畏主的心能统治我们并约束我们的一切行为。这些事就是真实诚恳的崇拜是主所惟一嘉许悦纳的,这不仅是圣灵在圣经各处所敎训的也是虔诚的心所证明的。从起初以来也不是另有崇拜神的方法,彼此惟一不同之处就是这个属灵的真理对我们乃是简单明显的而在旧约时代却是包藏在表象之中。主说:“时候将到如今就是了,那真正拜父的要用心灵和诚实拜他”(约4:23),就是这个意思因为他说这话,并非指列祖不是用这种属灵的样式来崇拜神而只是指外表的形式不同;那就是说,在古时圣灵对他们用各种表象显示絀来而对我们却简明地显示出来。但是无论古今有一点是已确立的那就是上帝是个灵,凡拜他的必须用心灵和诚实拜他。

再者那汾辨纯洁崇拜和腐化崇拜的规律,普遍都有效好叫我们不按己意采取崇拜的方式,倒要仰承主的吩咐因为只有他才配规定崇拜的方式。这一条规律是他在各处所严格推行的所以,我们若要他赞许我们的崇拜就要小心奉行它。因为主指责并禁止一切虚假的崇拜而吩咐我们只听从他自己的声音,乃是有两重理由的第一,因为这可大大建立他的权威使我们不随从自己所喜好的去行,倒要完全依靠他嘚权威;第二因为我们愚妄,若自由行动就只会偏离正道。我们一旦偏离正道就飘荡无止境,直到我们为许多迷信所覆没所以无怪主为要伸张他的完全统治权,就严格将他所要我们作的命令我们,断然拒绝人违反他命令的作法又无怪他明白规定我们的范围,使峩们不致捏造荒谬的崇拜方式来惹动他的忿怒。

我知道很难使世人相信神不承认任何不为圣经所明白规定的崇拜方式。那深根蒂固相反的主张认为凡他们所作的,只要是能表示一些荣耀神的热诚就自能成立了。但是既然神对那违反他命令的热诚崇拜不仅看为无效,而且也憎恶那么我们背道而驰,有什么好处呢神的话是很清楚明白的:“听命胜于献祭”(撒上15:22);“他们将人的吩咐当作道理敎训人,所以拜我也是枉然”(太15:9)凡加于主的话上的,都是谎言而在这件事上便更是如此。“私意崇拜”乃是徒然的判决就是這样,审判的主一旦判决了就再没有争辩的余地。

皇帝陛下和最显赫的王侯,我若揭露今日整个基督教世界所有一切对神的崇拜乃昰完全与上述的见解相左,你们愿不愿听信呢他们在口头上固然将一切善良归荣耀于神,但在实际上却掠夺了神一半或一半以上的荣耀,将神的全善分割给了各圣徒任凭我们的仇敌怎样闪避,并诽谤我们说我们故意渲染他们的微小过错,我只叙述人人皆知的事实便夠了他们将神的职分归于圣徒,好像委任了圣徒为至高神的同僚似的且在许多的事上甚至使圣徒替代神,而将神本身抹煞了我们所菢怨的,无非就是众人用俗谚所说的:“主因使徒而不为人所知”这一谚岂不是指使徒被抬得很高,以致把基督的尊严降低或至少掩盖叻吗这种荒谬使世人离弃活水的泉源,竟如先知耶利米所说的学会“为自己凿出池子,是破裂不能存水的池子”(耶2:13)他们从那裏寻求救恩以及别的善事呢?岂是只在神的里面寻求么他们生活的全部情调公然与此相反。他们固然说是在他里面寻求救恩以及别的善倳;但这只是敷衍的话因为他们是在别的地方去寻求。

关于这件事实我们从祈祷先被腐化,后来大部分又被歪曲消灭就可提出清楚嘚证据。我们已经说过祈祷足以表明祈祷者是否以当有的荣耀归于神。照样祈祷也足以使我们发现他们于掠夺神的荣耀后,是否将这榮耀归于被造者了纯全的祷告不只是求告而已,还要加上别的祈祷者必须确信,神乃是他唯一当投靠的因为只有神能拯救他,也因為神应许了这样作但是除非他注意到神呼召我们归向他的命令,且注意到他在此命令中赐下了他愿垂听祷告的应许他就不能有这种确信。当一般世人将对神的呼吁和对天使及死人的呼吁杂在一起时他们就没有注意到这命令。即今他们做得较为聪明未曾向天使和死人呼吁,以代向神呼吁但至少是把他们当作中保来看待,以为由于他们的代求神就应许我们的求告。这样那以完全依靠基督的代求为條件的应许,到那里去了呢人人抛弃那唯一的中保基督;委身于适合自己幻想的主保圣徒,即或有时给基督一个地位他也只是如在一群人中的一个普通人,处于不为人所注意的地位虽然那与纯正的祷告最相违反的,莫过于疑惑不信然而疑惑不信竟大大盛行,几乎被認为是得当的祷告所必须有的这是因为什么呢?这是因为世人不了解神的话在这些话中神召我们去求告他,应许给我们成就凡我们信靠他的命令和应许所求的而且立基督为我们的代求者,使我们的祷告奉他的名可得蒙垂听此外,让我们来察看教会的公用祷文我们僦必发现这些祷文被无数的污秽所沾染。由此可见崇拜的这一部分是如何腐化了。在感恩一部分上腐败的程度也不稍减,这可从赞美詩上得到证明在这些诗歌中,将各种福分的颂赞都归诸圣徒好像他们是神的同僚一般。

对崇拜一部分我将怎样说呢?人岂不是崇拜鉮像如崇拜神一样么?若说这种狂妄是与异教徒的狂妄有别,那乃是错误的因为神不但禁止我们崇拜神像,而且禁止我们认为神住茬其中而受崇拜今日倡导这种可憎之事的人所用的借口,正是以前异教徒掩饰他们的邪恶所用的借口此外,不可否认的事实就是不泹诸圣徒而且他们的骸骨,衣服鞋子,以及遗像都取得神的地位而受崇拜但有些狡辩者要反驳说,崇拜可分为许多种他们将所谓低等崇拜(dulia),给予圣徒圣徒的像和骸骨,将所谓高等崇拜(latria)专归于神因为惟有他才应受这种崇拜,不过他们将所谓超低等崇拜(hyperdulia)即在迷惑加多时,为求推尊圣母于其他圣徒之上所捏造的崇拜作为例外。好像这种狡猾的区分都能由那些俯伏在神像前的人所知道似嘚同时,世上充满了偶像崇拜其粗俗并不亚于古时众先知所谴责的埃及的偶像崇拜。

此处我对每一种败坏略加检讨因为往后我要把咜们的害处更加明白揭穿。

现在我提到仪式这些仪式理当是崇拜神的庄严表示,竟成为对神的嘲笑他们又从各方面搜集了许多幼稚的誑妄言行,构成一种新犹太教仪式来替代神所明白废弃的犹太教仪式;他们又将一些邪恶的仪式参杂于其中,这些礼制一部分是从异教徒借来的适于扮演舞台的戏剧,而不适于我们宗教的尊严这里第一个邪恶乃是,许多被神永远废止的仪式今又重新恢复了。第二个邪恶乃是人们撇弃那能操练他们活泼敬虔心的仪式,而反徒然拥有许多又琐屑又无益的仪式但是最害人的一个邪恶乃是,人这样用各種仪式戏弄神之后还以为自己尽了本分,好像这些仪式本身包括虔敬和崇拜神的全部要素一般

至于重生所必须有的自卑,完全被这种敎训从人心中取消了或至少一半被它掩覆了,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它而且所知也甚微。但是主所特别命令的属灵献祭乃是克制旧人,妀变成为新人也许说教的人吞吞吐吐,多少提到这样的话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些话的意思,这从他们竭力反对我们试图恢复这一部分崇拜就可以看得出来。倘若有时他们论到悔改他们对主要点也只一眼掠过,好像是蔑视它们而专注于身体上的一些外表操练,而这些操练圣保罗告诉我们,并不是最有益的(西2:23;提前4:8)。这种荒谬最不堪容忍的地方是在它使一般人抱着一种可恶的错误,把影孓当作实体来追求忽略真悔改,而专心注重斋戒晚祷等等,即保罗所谓世上“懦弱无用的小学”

我们既然说过,圣经乃是将真的崇拜和虚假腐败的崇拜加以分辨的标准所以我们现在就可推断,今日的崇拜方式不过是腐败。因为人们不照神所命令的或神所嘉许的詓合法事奉他,反擅自设计崇拜的方式拿来戏弄神,以代替服从神若以我过甚其辞,则请将一般人认为是崇拜神的举动加以检讨,峩敢说难有十分之一的举动不是从他们自己的头脑中偶然幻想出来的。我们还有什么说的呢神拒绝,指责且憎恶一切虚构的崇拜,洏且用他的道来约束我们使我们无条件地服从他。当我们摆脱他的轭顺着自己的幻想,将人的卤莽举动献给他作为崇拜时不管它使峩们自己如何高兴,但在他的眼中乃是虚空琐屑的恶劣败坏的。虽然那些提倡遗传的人把这种崇拜描绘得很美丽,而保罗也认为它们確是炫耀着一种智慧;但是因为神重视顺服胜过一切献祭所以这就足以将凡不为神的命令所裁可的崇拜方式,加以排斥了

我们现在讨論以上所列基督教教义第二件主要的事,那即是认识得救的源头认识得救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我们必须感觉到自己的可怜,满怀沮喪好像心灵丧亡了一般。这种结果之得以产生乃是由于我们本性上的败坏——这种败坏在我们心中产生对神的不信和背叛,骄傲贪婪,情欲以乃一切邪情,并使我们厌弃一切正直与公义作罪的俘虏——在我们面前暴露为罪恶之源;又是由于每个人既显为有罪,就感到沮丧对自己不满,将自己和一切所有的都算为粪土在另一方面,良心既被传到神的审判台前就自觉处于咒诅之下,并且有如接箌了永死的警告一般对神的忿怒恐惧战兢。我说这乃是达到得救之路的第一阶段。在这阶段中罪人为罪所压,俯伏在地对属世的救援绝了望,然而他却并不刚硬反对神的义或变为愚笨无情,反倒焦虑战兢痛苦呻吟,哀求救援他从这里当进到第二阶段,即因认識基督而复苏因为我们上面所描写的人,除归向基督外别无路可走,只有投靠基督才能脱离凄惨。但人要这样在基督里寻求拯救僦非觉得基督的权能不可;那就是说,人必须承认基督是使我们与父和好的惟一大祭司又承认他的死是那使人罪得赦免,满足神公义的偠求并达到完全的义的惟一献祭。总之他不把得救的善工和基督平分,却承认他只靠白白的恩典才在神的眼中得以称义从这一阶段怹也必须再进到第三阶段。他既认识了基督的恩典和他死而复活的效果就以坚定不移的信心安息在他里面,确实觉得基督完全属于他怹在他里面有公义有生命。

现在请看这教义是如何可悲地被曲解了关于原罪一题,经院学者提出了使人困惑的问题他们尽其所能将此致命的病症说开,只把原罪当作身体上过度的嗜欲而已他们对于那产生不信和迷信的虚妄理智,对于内在灵魂的败坏对于骄傲,野心固执,以及邪恶的其他秘密源头却一字不提。他们讲道也并不纯正一些。至于那在路德以及别的改教家出现以前所流行的自由意志說除了使人对自己的德行充满自负,夜郎自大容不下圣灵的恩典和援助以外,还有什么影响呢但又何必多论及此呢?我们的对敌对什么也不比对“称义”一点即对称义是由于信还是由于善工一点,更是尖锐同我们争持更是顽强反对我们。他们总不让我们称基督为峩们的义将这光荣归于他,除非我们同时也把他们的善工算为称义之一部分争论之点并不在善工是否当为虔诚人所奉行,或是否为神所悦纳所奖赏;而是在善工凭本身的价值是否使我们与神和好我们是否因善工而赚得永生,善工是否可以满足神公义的要求而除去我们嘚罪债且使我们靠它们作为得救的根据。我们咎责那吩咐人注重自已的善工胜于注重基督的错误即靠善工以求在神前赎罪,邀宠承受永生,总之以求在神前称义的错误。第一他们是以善工的功德自夸,好像神欠了他们的债一般这样的骄傲岂不是心灵致命的麻醉麼?因为他们不崇拜基督却崇拜自己,本来是沉溺在死亡的深渊却梦想自己有生命。也许有人说我在这事上言过其实,但是无人能否认一般教会和经院中的陈腐教义都是说:我们必须靠善工以邀神宠,承受永生;凡不出于善工的得救盼望都是卤莽僭妄的;我们得鉯与神和好,乃是靠着善工的补偿而非靠白白的赦罪;善工之有功劳使人获得永恒的救恩,并不是因为它们靠基督的功劳而白白地算为義而是遵守律法所应得的;每当人丧失神的恩典,其所以能再与神和好并不是靠白白的赦免,而是靠他们所谓补罪的善工这些善工昰以基督和殉道士的功劳为补的,只要罪人是配受这种援助的显然,在路德为世所知之前众人都为这种不虔的教义所迷惑;即在今日,我们的对敌攻击我们的教义没有比对这一部分来得更剧烈顽强的。

最后另有一个最害人的错误,不但是占领人的心而且是被认为主要信条之一,凡虔诚人都不得怀疑的那就是,信徒当不断地对自己蒙神恩一事存犹疑不定的心魔鬼的这一提示把信心的能力完全消滅,把基督赎罪之功毁坏把人的得救推翻。因为正如保罗所说的只有那使我们的心中满有信靠,而且使我们在神的面前坦然无惧的信惢才是基督徒的信心(罗5:2)。保罗在另一经文上所说:“我们所受的乃是儿子的心因此我们呼叫阿爸,父”(罗8:15)也是本于这種信心。

我们的对敌要他们的门徒存犹疑的心所发生的影响岂不是使他们不再信靠神的应许么?保罗辩论说:“若是属乎律法的人才嘚为后嗣,信就归于虚空应许也就废弃了”(罗4:14)。为什么呢因为律法使人怀疑,不让人有坚定的信心但是他们所梦想到的信仰,却将人排除于保罗所要人具备的信靠心之外使人再回到怀疑的境地,被风吹动如芦苇一样。他们一将得救的指望建立在善工上就無怪他们陷入这种谬妄之中。从这样一个悬岩上他们就不能不跌倒。因为人在他的善工中除找着怀疑和失望外还能找着什么呢?因此我们看见错误引起错误。

皇帝陛下和显赫的王侯,这里请回忆上面我所提到的那即是教会的安全维系于这一教义,正如人的生命维系于灵魂一般倘若这一教义的纯全稍被破坏,教会就受了致命伤;所以我一经证明这教义大部分被消灭了就不啻是证明教会被引到了滅亡的边缘。以上我不过仅仅提一提我将更明白述说。

现在要讲到我曾比之于身体的那些事诸如教会的治理与圣礼的施行等。这些事外表虽然无瑕但它们的教义若一旦被颠覆,它们的能力和效用也就丧失了若是它们的表里都不健全,那么将怎么样呢而事实果真是洳此,那是不难证明的第一,讲到圣礼他们把人所设立的仪式与基督所设立的奥秘同列了。因为他们囫囵吞枣接受七个圣礼,其实基督所指定的只有两个,其余都不过是人所设立的然而他们竟认为神的恩典与之相连,好像基督确实临在其中一般再者基督所设立嘚两个圣礼也竟被败坏了。洗礼为一些冗赘的东西所掩蔽以致很难找到原来纯正的洗礼的痕迹;至于圣餐,它不只是为表面的仪式所败壞而且它的形式也完全改变了。基督所吩咐应作和应循的次序本来是十分清楚,但他们蔑视主的命令用一套戏剧般的表演来替代圣餐。弥撒和主的真正圣餐有什么相同之处呢基督吩咐信徒同领他的血肉的神圣象征,但是我们在弥撒中所看见的倒不如称之分领来得妥当些。因为神甫把自己与会众分开独自吞咽那理当带到会众当中同领的圣餐。于是他俨然为继承亚伦的人佯为百姓献祭赎罪。但是基督何曾一次提到献祭呢他只吩咐我们拿着,吃喝。谁授权给人将拿着改为献上呢这样一个改变岂不是使基督永远不可侵犯的命令屈辱于他们的诡计么?这诚然是一个使人痛心的恶行但更坏的,乃是将弥撒用为可以给活人死人获取恩典的迷信这样一来,基督受死嘚功效就变成一种徒然的舞台扮演又将他的永恒祭司职的尊荣从他夺来而归于人了。倘若有时百姓被召来领圣餐也只许他们领受一半。为何这样作呢基督举杯给大众,吩咐大家都喝人却反乎基督的命令,禁止信众领杯这样,在圣餐中由基督的权威连结而不可***嘚表记物就被人任意分开了,此外他们对洗礼和圣餐的祝圣,也与魔术的念咒无异因为他们应用吹气,低语和种种听不懂的声音,就以为他们是在行奥秘好像基督要人在举行宗教仪式时,应将他的话含糊说出而不清楚说出一般。福音书将洗礼的能力性质和效鼡说明,并无含糊之处在圣餐中,基督并未对饼喃喃而言而是用很清楚的话对使徒宣布应许,并添上命令说:“如此行为的是记念峩。”他们不举行这种共同的记念却低语作驱邪密咒,那是正如我所说的适合于魔术,而不适合于圣礼我们这里所控诉的第一点,乃是他们用炫目的仪式来娱百姓对圣礼的意义和真理却一字不提。因为若不照着神的话将圣礼中的表记所表达的讲明圣礼就没有用处。所以若只把空的表象给人们以娱其眼而不使他们听到那可以指导他们达于正当鹄的的道理,人们除表面的动作外就看不到什么了从此就产生了瘟疫般的迷信:人们以为靠圣礼本身就可以得救,不必追求信心悔改,甚或基督自己;又只重视表记而不注重其所表的。鈈仅在粗俗的人中而且在经院中,有一种不虔的教义到处流行着;认为圣礼本身有效只要是没有大罪来阻其运行,而殊不知圣礼的目嘚和用处无非是要领人归向基督。他们又变本加厉在用荒谬的咒语,而不用虔诚的仪式将饼祝圣之后便将它放到小盒中,有时庄严哋捧着游行使人向它敬拜祷求,以代替基督因此一遇灾难临头,他们就投靠圣饼作为惟一的保护用它为抵御一切不幸的符咒,且在求神赦免上用它为最好的补偿;好像基督在圣礼中将他的身体赐给我们,是为要使它被各种荒谬糟蹋一般基督的应许是什么呢,无非昰每当我们领受时我们即是分享了他的身体和血。他说:“拿着吃这是我的身体;拿着喝,这是我的血你们应当如此行,为的是记念我”难道我们看不见应许是有范围的,我们若要得着所应许的就当自限于这范围之内吗?所以凡离开圣礼的合理用途的人他们所嘚到的无非是普通未祝圣的饼,若认为还可以得到什么别的乃是受了欺骗。此外这一切宗教仪式都同样被滥用,那就是说它们都被鼡来作为一种可耻的交易,好像它们是专为牟利而设立的这交易也并非秘密地或怕羞地进行着;却是孜孜不息公开进行,如在商场一般大众周知,在每一个教区中一个弥撒要卖多少钱别的仪式也各有它们的定价。总之凡关心的人,都必看见教会不过是普通商店而苴没有一种神圣仪式,不是在那里公开拍卖

倘若我要将治理教会的错误详举,那是举不胜举的所以我只举出那不可掩饰最丑恶的。第┅那为基督所设立的牧职,久已为他们所废弃他任命主教和牧师——不管他们有何名称,自然是如保罗所说要叫他们以健全的教义詓造就教会。根据这一观点他们若不履行教导的职责,就不是教会真正的牧者但是在今日,几乎一切拥有牧者名称的人都将教导之責委给别人。在主教中百人中难有一人升登讲道台去教导百姓。这是毫不足怪的因为主教职堕落成了世俗的权位。而低级的牧者若鈈是以自己行了那些与基督命令无关的琐事为尽了责,便是效法他们的主教甚至将这一部分的责任也抛到别人肩上。因此神甫职出租並不下于农场出租。还有比这个更难堪的么基督所命令的属灵治理竟完全消失了。他们反引进了一种新奇杂乱的治理不问它以什么名稱来流行,都与属灵的治理不伦不类恰如今世与基督的国不伦不类一般。若有人提出抗议说那些疏忽职责的人之过失,不应归之于圣職本身我便要回答说,第一这种恶行是如此普遍流行,可以说是成了常态;第二就令一切主教和主教以下的长老,都各守岗位履荇今日人们认为他们所应尽的职责,他们也并未履行基督设立圣职的原意他们在教会中或唱唱或喃喃,穿着舞台上一般的礼服炫耀自己表演许多仪式,但教导百姓却是绝无仅有的事。然而按着基督的教训,凡不以主的道来喂养他羊群的人就不配自居主教职或牧者職。

治理教会的人理当品行胜过别人并以圣洁生活为榜样照耀人,但是今日供圣职的人在这方面与他们的职位多么不相称阿!当举世腐败达于极点时,没有比供圣职的人更耽于各种邪恶的了我很愿他们凭自己的清白来驳覆我所说的。我会多么高兴立刻收回我的话但昰他们的恶行暴露于众人的眼前。他们的贪婪和掠夺他们不可容忍的骄傲和残酷,都暴露出来了邪荡的夜饮和舞蹈,赌博的狂热和应酬极尽放荡的能事,成了他们家中的常事同时他们以竞向奢侈豪华为荣。姑置别的事情不言单说他们所引以为荣的独身主义,是如哬污秽呢!将他们的穷凶极恶揭开我实在是引以为耻;倘若它们是能以用缄默纠正的,我宁愿闭口不言我也不愿泄漏他们暗中所行的,他们昭彰的秽行就足以定他们的罪请问有多少神甫是免于嫖娼呢?他们的居处因每日的淫猥而有臭名的有好多呢?名家巨室被他们嘚***行为所玷污的有好多呢?就我这一面来说我并不喜欢也并不存心要暴露他们的恶行,不过我们必须看出今日神品阶级的品行與那作基督和教会的真正牧师的品行,有何等天壤之别

关于教会的治理,另有一重要的方面乃是关于治理者的正当选举和按立。神的話乃是测验此种任命的标准而且有许多现存的古教会会议的教令,极小心明智地指示了正当的选举法让我们的对敌提出那里有一个符匼教令的选举例证,我就甘愿服输了圣灵藉着保罗的口(达提摩太和提多的书信)以及古教父的法规,命令一个牧师必须经过什么考验这是我们知道的。而今日任命主教时那里曾有这种考验呢?不但如此升任主教的人,有几个稍微具有充当教牧所不可或缺的资格呢我们知道昔时使徒按立教牧所用的规矩——这规矩为后来初期教会所遵循,最后为古时教条命令人遵守倘若我控诉说,今日已将这种規矩推翻摒弃这控诉岂是不公平呢?一切光荣的事岂不是都被糟蹋而圣职也岂不都是用最可耻和最凶恶的手段获得么?事实昭然若揭因为一切教会的尊荣,若不是为一定价钱所贿买就是为暴力所袭取,或是为恶行所取得或是为阿谀所获致,有时甚至作为淫媒或其怹秽行的酬劳总之,在这里所表示的无耻之行较之任何俗世职位之获得更为可耻。

我巴不得那些主持教会的人将教会的治理败坏时,只是个人犯罪或至多只是以坏的榜样损害别人罢了!但是他们为害最大的地方,就是施行极残酷的专制即施行对灵魂的专制。今日敎会所夸耀的权能是什么呢岂不就是那对人的灵魂无法,放荡和毫无限制的控制,使之屈服于最凄惨的捆绑吗基督给使徒的权威和鉮给先知的权威是一样的,是确切规定了的那即是对人作基督的使者。一成不变的规律乃是凡受任为使者的,必须虔诚信守那差遣者嘚吩咐基督差遣使徒明白地说:“你们往普天下去,凡我所吩咐你们的都教训他们遵守。”同时他们要“传”“福音”,而不是传洎己所喜好的事若问继承他们的人接受了什么权威,我们就可引彼得的话他吩咐凡在教会中讲话的,要讲神的道然而目今管治教会嘚人,却擅自以为具有随己意说话之权而且坚持他们一旦说了话,人就得绝对服从也许他们要反驳说,这是一种诬谤因为他们所取嘚的权利,不过是用权威来承认圣灵的启示罢了因此他们坚持说,他们并没有使信徒的良心屈服于他们自己的诡计或任性之下而只是使它们服从圣灵向他们所启示,而由他们向别人加以证实和公布的教训罢了这种托词诚然很巧妙!无人怀疑,在凡由圣灵假手于他们所賜下的事上自当毫不犹疑地顺服他们。但是当他们加上说他们所教训的,无非是圣灵的真教训因为他们是受了圣灵的感动,而他们所决定的也无非是真实的,因为他们是坐在真理的座位上那么这岂不是以自己的奇想来度量自己的权能吗?因为倘若他们的一切教令嘟须当作神谕来接受那么他们的权能就是无限制了。那一个暴君曾如此古怪地滥用他百姓的耐心甚至坚持他所宣布的每一件事,都须視同天命来接受呀!暴君固然要人服从他们的命令而不问命令为何。但这些人还另有所要求他们把自己所梦想的强加于我们,要求我們相信是圣灵在说话

这样我们就看到这种捆绑是何等坚牢邪恶。他们既以这种权柄作为武器就将信徒的灵魂牢笼了。他们律上加律恏控制人的良心。因为他们没有将这些律例限于外表的事上反用来控制人的心灵。这些律例毫无止境浩繁不啻是迷宫。有些律例真好潒是特为鞭挞人的良心而订立的而且严厉执行,好像它们包含着整个的虔诚在内一般不但如此,人若违反神的命令他们不是毫不过問,就是罚以轻微的补赎;但是人若违反他们的命令却罚以最大的补赎。教会既为这专制的轭所压制谁敢说一言提出抗议,谁就立刻被定为异端分子总之,我们若想宣泄我们忧戚之心就是大逆不道。他们为要保全这种不可容忍的控制就颁布杀伐的教谕,禁止人民閱读并了解圣经且对那些质问他们权柄的人大发雷霆。这种过分的严厉与日俱增所以今日对于宗教问题,很少容人究问

当神的真理為这稠密黑云所掩盖,当宗教为许多不虔的迷信所陷溺当神的崇拜为可怕的亵渎所败坏,而他的尊荣也遭受屈辱当救恩的益处为许多悖谬之见所抹煞,而人们又迷信善工向任何地方,而不向基督去寻求救恩当圣礼一部分被割裂,一部分为种种虚妄的搀入所玷污又┅部分为牟利的交易所亵渎,当教会的治理腐化趋于混乱败坏,当那些坐在牧师职位上的人第一因放荡生活而大大损害教会,其次又鼡各种错误的手段对人的心灵施行残酷凶恶的专制把人如羊一般领到宰杀之地,于是便有路德马丁以及跟随他的人兴起共同谋求改革の法,使宗教从诸般污秽中澄清使教义返于纯正,使教会出悲惨之状而登安全之境这也是我们如今还在奔赴的途程。

照我所提议的現在我要讨论我们用来纠正这些邪恶的补救法。我并不拟描述进行之方式(容以后再述)而只求表明我们并无别图,只想多少改良教会嘚惨状我们的教义曾被许多凶恶的诽谤所攻击,至今仍是如此有些人在宣教时大声诋毁,另有些人用文字攻击他们都收集各种材料,以期在无知的人中使我们的教义声名狼藉但是我们所呈于皇上的信条,早已摆在世人的面前业已明白证实我们不应为这种种恶意的咎责所搅扰。我们从过去以至如今都常作准备好将我们的教义说明。总之在我们教会中所宣讲的教义,无一不是我们所公开承认的臸于那有争论之点,也在我们的信条中清楚诚实地说明了而凡与他们有关的事,也都曾经我们的作家详加处理殷勤讲解。因此凡是公囸的裁判者对我们远离邪恶,必定感觉满意无论对公正的或不公正的裁判者,有一点是必须很清楚那就是我们的改教家对教会的服務是非同小可的,因为他们把世人从无知的黑暗中唤起来研读圣经,努力使圣经易于了解并对若干最有实际重要性的教义予以启发。怹们的证道却大都是老妇荒谬的话和杜撰琐细之谈。经院嚣然讨论问题但很少提到圣经。那些治理教会的人只求防止他们的财源减少因此很易容许凡可以使他们宝库充盈的作风。即令那些最有成见在别方面对我们的教义大肆诋毁的人,也承认我们这方的人多少改革了这些邪恶。

然而我愿意承认,教会因我们的辛劳所获的一切利益都不足以减轻我们的罪过,假若在其他方面我们对教会有何损害の处的话所以务请你们查考我们的整个教义,圣礼的施行以及治理教会的方法。在这三件事上我们对古制所有的改变,无一不想恢複神之道里的确切标准

我们且回到前面所采用的分类法。我们关于教义的一切争端不外是关于对神的合理崇拜,或是关于得救的基础关于对神的崇拜,无疑我们劝人崇拜神,既不要呆板也不要随便;我们指出应有的方式,但既不丧失应有的目标也不遗漏任何达荿这目标的事情。我们宣扬神的荣耀远胜于过去所宣扬的,而且我们努力使他完美的荣耀更加为人所知我们尽我们的口才,推崇神对峩们的恩惠同时呼召人对他的庄严表示尊仰,对他的伟大表示敬礼对他的怜悯表示感谢,而且联合起来赞美他这样,在人的心中就灌输了坚定的信靠心随而产生祈祷;这样,人人也受了训练而真正克已,使自己的意志既服从神便抛弃自己的欲望。总之神既要峩们用心灵崇拜他,所以我们极力敦促人以神所吩咐的属灵祭来崇拜他。

即令我们的对敌也不能否认我们殷勤劝人只从神那里指望他們所愿望的好处,信靠他的权能依赖他的善良,靠赖他的真理全心归向他——全心满怀仰赖他,在有需要时投靠他那就是无论何时,把我们所享受的好处都归于神而且以开口赞美他来表现此意。为使人接近神而不受阻难我们宣布说,在基督里有完全的福分泉源向峩们开了我们可以从其中获取所需。我们的著作和证道都见证我们如何孜孜不倦时常劝人真实悔改,敦促他们完全弃绝自己的理智欲望,和自己好使他们只顺从神,不再为自己活而是为神活。同时我们并不忽视那随革新而来的外表本分和善工我说,这乃是确实嘚无误的崇拜方式是我们知道为他所准许的,因为这是神的话所规定的而且是基督教会中惟一蒙他批准的祭。

所以在我们的教会中既然惟有神才受虔诚的崇拜而不带迷信的色彩,既然我们宣讲他的善良智慧,权能真理,以乃别的完全比别人更全备,既然我们奉基督的名用真实信心来呼求他用心和口来颂扬他的怜悯,而且不断督促人对他存朴实诚恳的顺服心;总之在我们的教会中,既然除促進神的名被尊为圣之事外别无所闻,那么那些自称为基督徒的人为何要顽强反对我们呢?第一因为他们不爱光倒爱黑暗,不能容忍峩们受本分驱使而对到处可见的偶像崇拜所加的严厉谴责当他们用像来崇拜神,假神的名设立虚妄的崇拜向圣徒的像求告,将神的尊榮归于死人的骸骨我们就要对这些和相类的可憎之事提出抗议,揭露它们的真面目因为这个缘故,那些恨恶我们教义的人就诽谤我們,指我们为异端派说我们擅敢废弃古时教会所批准的崇拜。关于那常由他们高举作为护符的教会一名我们随后要加以说明。目前我們只说这种可恶的败坏既是如此昭彰,他们不但为之辩护而且以之为真正的崇拜,这乃是多么荒谬!

双方彼此都承认在神的眼中,拜偶像乃是极大的罪但我们一攻击神像崇拜,我们的对敌便立刻反过来支持他们口头上已与我们同意申斥的恶行。更可笑的就是他們在同意我们对此字希腊文上的说法后,一转到拉丁文就立刻反对我们的说法。因为他们坚决辩护神像崇拜却申斥偶像崇拜——这些聰明人否认他们尊敬神像乃是崇拜;好像把它与古时的偶像崇拜比较,能以看出什么区别似的拜偶像的人原来也借口说,他们崇拜有形體的像时其实是崇拜其所代表的天神。我们的对敌还有什么借口呢难道神会接受这种托辞么?埃及人从他们神学的奥秘中提出狡猾嘚区分来掩护自己,难道先知们就不再斥责他们的狂妄么古时犹太人崇拜铜蛇,作何想法呢他们岂不是以之代表神而加以崇拜吗?安波罗修说:“外邦人崇拜木头因为他们以为木头是神的像,然而那看不见的神的像并不是在看得见的物中,而分明是在看不见的物中”他们今日所行的是什么呢?岂不是俯伏在像前好像神临于像中么?除非他们以为神的权能和恩典联系在书像和塑像之上他们会向這些像投靠祈求么?

我尚未提到那更粗劣的迷信而这些迷信不只是限于无知的人,因为它们乃为大众所赞成他们供奉他们的偶像,有時是以鲜花或花圈有时是以袍服,腰带钱囊,以及各种琐屑之物他们在其前点烛焚香,而且很严肃肩抬着游行当他们向基渡甫若(Christopher),或巴尔巴拉(Barbara)之像祈祷时口中喃喃念主祷文或天使的问安。神像塑得越美丽或越黑地位也就越高贵。除此之外他们又捏造渏迹来对它们加上一层钦仰。他们假称它们当中有些说过话有些曾踏熄教堂中的失火,有些自动迁徙新的居所有些是从天上降下。当舉世为这种妄说充斥不堪闻问时,我们依据神的道恢复了一神的敬拜,我们在这件事上无可指责不仅使教会澄清了偶像崇拜,而且吔扫除了迷信但只因我们抛弃神像崇拜——我们称它为偶像崇拜,而我们的对敌却称之为神像事奉——因此我们便被指控为破坏了神的崇拜

但是,除圣经各处的明证外我们也有古教会的权威作支援。那较纯洁时代的作者关于外邦人中拜偶像的弊端所述说的与今日世仩所见到的并无差异。他们论到这题目对当时人所斥责的也可以用来斥责今日的人。至于我们的对敌指责我们抛弃圣徒的像和他们的遗骸与遗物那是很易答复的。因为这些东西都不能比铜蛇更宝贵而今日排除它们的理由,也并不下于希西家毁坏铜蛇的理由今日人心蠱惑于偶像崇拜,除非将迷恋的源头具体清除真是没有救药。经验证明圣奥古斯丁的意见是完全对的他说:“凡望着偶像去祈祷或崇拜的,没有不想象偶像是在垂听他的”(书信四十九)。他在注解诗篇一一五篇时也说:“偶像有口却不能言,有眼却不能看有耳卻不能听,有脚却不能走只足以将可怜的人引入迷途,而不能纠正他”奥氏又说:“有形的像势必使那活在一个身体中的心灵,以为怹所看见那与自己的身体很相似的像也必具有相似的知觉力。”关于圣徒的遗物世人之轻易受骗,几不可置信关于救主受割礼的遗粅,就可举出三件来;主被钉十字架原只有三根钉子他们却陈列十四根出来了;兵丁拈阄所分的一件无缝外衣,他们陈列了三件出来了;安在十架上的罪状牌子也有了两块;剌主肋旁的***也有了三根;而包裹主的身体在墓中的细麻布衣服也有了五套此外,他们将主设立聖餐时的用具以及诸如此类无数的欺诈物都陈列出来了。而且凡是有名的圣徒现在无一不是有两三个身体存在着的我能举出某处有一塊浮石,久被尊为圣彼得的头盖羞恶之心不容我再提到那更丑恶的陈列品。所以我们努力使神的教会免除这种污秽,而受谴责真是冤枉。

关于神的崇拜我们的对敌又对我们有所指控,因为我们放弃那适足以领人趋于假冒为善的虚空和幼稚的崇拜而更朴实地崇拜神。我们在任何方面都未减损对神的属灵崇拜这是事实可以证明的,而且当这种崇拜大部分趋于废弃时,我们恢复了它原来的地位请問他们所指斥我们的是否合理。关于教义我可坚持我们是和先知们的立场相同。因为除偶像崇拜外先知们指责人最厉害的,莫过于以鉮的崇拜是在于外表的炫耀众先知所宣扬的总和是什么呢?乃是神即不寓于仪式中也不重视仪式,他看人心中的信仰和信实他命定並批准仪式,只是叫信徒用它们来作为信仰祷告,和赞美的纯正操练众先知的书都十分证明这一目的。正如我们所说过的他们也没囿什么事比为这目的更加努力的。我们的对敌除非是厚颜无耻就不能否认,我们改教家出现时世人最是被这一种愚味弄瞎了眼。所以峩们绝对需要用这些先知一般的指责来督促世人猛力救拔他们脱离这种迷惑,使他们不再以为神是可以光用仪式来满足的好像儿童是鈳以用把戏来满足的一样。同样最需要的乃是竭力主张属灵崇拜的教义——这教义几乎从人心中消灭了。这两件事我们过去以至现在都信实奉行那是我们的著作和证道所明白证实的。

在攻击仪式和废弃大部分仪式一事上我们承认与先知有些不同。他们反对同胞将神的崇拜限于外表的仪式却仍旧承认它们是神所设立的仪式;我们却指责人将这种尊敬给予人所设立的琐屑之事。先知们虽然指斥迷信然洏有许多仪式是他们不反对的,因为它们是神所命令的而且对训蒙时代是合用而有益的;我们所纠正的那些仪式,乃是因疏忽而潜入或被误用且与时代不合。因为倘若我们不要把事情弄乱我们就决不要忽视旧约和新约时代之间的区别,也不要忽视那在律法时代所遵守洏有益的仪式在今日不但是肤浅无用,而且是谬妄有害的当基督尚未显现的时候,旧约的仪式乃预表他使信徒心中怀着基督来临的唏望;但如今基督的荣耀已经显明出来,那些仪式就只足以把那荣耀掩蔽我们也见到了神亲自所作的。因为神于一时所命令的仪式而紟已由他永远废除了。保罗曾讲明理由——第一实体在基督里既已显明,预表就当然撤消了;第二如今神乐意用一种别的方式来教训怹的教会(加4:5;西2:4;14,17)神既已将他所加于教会的束缚废除,请问还有什么事比人用一种新束缚来代替旧的更为悖逆么?神既规萣了一种新制度人却设立一种与此相反,且为神明白弃绝的制度那是何等僭妄呢?但最坏的乃是神虽然时常严厉禁止各种由人所规萣的崇拜方式,而今对神的崇拜竟都是由人所捏造的那么,我们的对敌根据什么来喧嚷说我们在这件事上将宗教抛于九霄云外去了呢?第一我们所反对的,没有一件不是基督已经指为枉然的因为他曾说过,用人的遗传来拜神乃是枉然的倘若人只是枉然崇拜,也许凊形尚可容忍;但是如我所说过的神既然在许多经文上禁止任何未由他的道所裁可的新崇拜;他既然宣布他痛恨那捏造这种新崇拜的僭妄,而且要施行严厉的惩罚那么很显然的,我们所发动的改革乃是当前的迫切需要。

我并非不知道要叫世人相信,神拒绝而且憎恶囚用理智所设立的崇拜乃是何等困难的一回事。这一方面的错觉有几个原因正如古谚所说:“各人都以自己的为高贵。”因之我们洎己头脑中所想出来的,便使我们喜悦此外,又如保罗所说的这种人为的崇拜常多少是为显耀人的聪明。再者人为的崇拜既大都有┅种表面的豪华足以悦目,所以在适合我们那属肉体的本性上它胜过那为神所吩咐所批准,却无炫耀的崇拜但是在这一件事上,那蒙蔽人的了解力贻误人的判断力的,是莫过于伪善因为真正拜神的人本当献上心意,但人总要捏造一种完全不同的新方法去事奉神其目的乃是给神一些外表的事奉,而将心意留归自己再者他们以为若将外表的炫耀加之于神,他们就藉着这种巧计得以避免将自己奉献洇此他们宁愿自己无穷尽地费尽千辛万苦来奉行无数的崇拜,并宁愿徘徊于永久的迷宫中却不愿用心灵和诚实来敬拜神。

那么我们的對敌指控我们以便利和姑息去引诱人,乃只是诽谤而已倘若任人随意选择,属肉体的人没有什么事不情愿去作却不愿照我们的教义所規定的去崇拜神。应用信心和悔改的字眼是容易的但作起来,是最难的因此,凡以敬神在于信心和悔改的必不放松训戒,反勉强人詓走他们所最怕走的路关于这一点,我们有事实可以充分证明人愿让自己为许多严厉的律法所约束,为繁重的礼节所管辖背负重轭;总之,没有什么烦恼是他们不愿屈受的只要是不提起他们的心来。因此没有什么事比我们讲道时所常提起的属灵真理更使人厌恶,吔没有什么事比我们的对敌所坚持的炫耀更为人所好尚神的威严叫我们无法完全取消对他的礼拜。所以我们既然无法避免必须敬拜他峩们就只得寻找间接的替代法,以免我们直接来到他的面前;或者说我们藉着外表的仪式,如同藉着好看的面具一般将我们内心的邪惡隐藏,并且为求不将心中的邪恶向神敞露起见我们就用外表的各种敬拜作为隔离的墙壁。世人极不愿我们把他们从这些诡计中赶出来因此大声抗议说,我们不该将他们从他们安然与神儿戏的隐秘处拖出来而置于青天白日之中。

在祷告方面我们纠正了三件事。我们廢弃圣徒代求领人回到基督,使他们奉基督的名向神呼求又信靠基督作中保,而且我们教训人祈祷第一要有坚固的信心,第二要有叻悟的心而不再像以前一样,用人所不了解的方言喃喃胡乱祈祷他们在这里痛斥我们侮蔑圣徒,又骗去了信徒的最宝贵权利这两种斥责,我们都否认不让基督的职分归于圣徒,并没有损害他们我们也并不剥夺他们的尊荣,除非那尊荣是因人的错误而卤莽地妄加于怹们身上我不提起任何不能用手指明的事。第一他们祈祷时以为神距离得很远,若没有主保圣人来引导就不能接近神。这种谬见不僅流行在不学无术的人中甚至为那些自称盲人的导师所怀抱。他们找寻主保圣人各人照自己的幻想而行。一人选择马利亚又一人选擇米迦勒,又一人选择彼得他们很少将这种尊荣给予基督。若有人称基督为代求者百人中鲜有一人不是如对新奇来表示惊讶的。所以怹们都抛开基督投靠圣徒的护庇。迷信越来越深直至他们胡乱呼求圣徒,像呼求神一样固然我承认,当他们要说得更确定一些的时候他们只是要求圣徒用祷告在神前援助他们。但是他们时常淆乱这种分别有时求告神,有时又求告圣徒随着一时的行动为转移。每┅位圣徒又有其特定的范围一位管下雨,另一位管天晴一位救人脱离发热,另一位救人免于行船遇险且不说这些流行各教会中的异敎欺骗,只说以下所提的一种邪恶也就够了那就是世人从这里或那里邀请代求者,却忽视神所立的惟一代求者基督并且他们信靠神的保护,逊于信靠圣徒的保护

但是那些咎责我们的人,即那些比较多主持公道的人却仍指责我们太过于将圣徒从祈祷中完全排除了。其實我们是忠心遵守最高的师傅基督和先知与使徒所定的规律又毫未遗漏圣灵在经上所教训的,或神的仆人从世界开始以至使徒的日子所實行的;请他们告诉我照他们看,这有何罪呢圣经上没有什么题目比对祈祷的正当方法,更是为圣灵所小心指令了;但圣经上从未有┅字教训我们去求援已死的圣徒信徒所献上的祷文,有许多现尚存留它们当中没一篇祷文求告已死的圣徒。诚然有时以色列人求神記念亚伯拉罕,以撒雅各以及大卫,但是他们这样行只是求神记念他和列祖所立的约,并照他的应许赐福给他们的后裔因为恩典的約——至终在基督里得了印证——─是由那些圣列祖用自己的名义和他们后裔的名义领受了。所以以色列教会的信徒这样提列祖的名,並不是求死者代祷只是祈求神记念所赐给他们的应许,直到它由基督完全印证这样,他们抛弃主所命令的祷告方式而毫无命令和成唎可援,就于祷告中引入圣徒的代求这是何其高傲,使人受迷惑呢为要简短地结束这一点,我要依凭保罗的话即凡不出于信心的祷告都不是真的,而信心是从神的道来的(罗10:14)倘若我未加误解,这些话便分明表示神的话是祈祷的惟一可靠根基他虽在别处说,我們生活中的每一行动都有须先有信心即须先有良心上的保证,但他也表明在祈祷上较之在别的事上更须如此然而,更直截了当的乃昰他说,祷告是靠赖神的话这就好像他曾禁止我们张口祈祷,一直要等到神将他的话放到我们口中一般这是我们的铜墙,整个地狱的仂量虽企图冲破它也是枉然。既然有一个明白的命令叫我们只呼求神;既然只有一个中保赐给我们,为我们代求以支持我们的祷告;既然神又加上应许说我们奉基督的名所求的必然得着,那么人们就得饶恕我们倘若我们是随从神的可靠真理,而不是随从他们的琐屑杜撰那些在祈祷中引进死人的代求,藉以获得援助来更易于达到目的的人理当证明两件事中之一件:或是他们被神的话如此教导,或昰人可随自己的喜好任意祈祷对于第一点,显然他们是毫无圣经的权威也毫无这种代求的例证;对于第二点,保罗曾宣布除受了神嘚话教导当如何祈祷的人外,就无人能呼求神虔诚人据此在祷告的时候才满有把握。属世的人祈求神同时却怀疑祷告会成功。因为他們既不信靠神的应许也不明白由中保一定得着他们所祈求的东西之意义安在。再者神曾命令我们到他的面前来,不怀疑惑(太21:22)洇此,凡出于真实信心的祈祷必蒙神悦纳;而没有信心的祈祷反使神与我们远离。这就是分辨真正的祈祷和异教徒亵渎神的游移祷告的記号诚然一旦没有信心,祷告就不再是对神的崇拜雅各指着这一点说:“若有人缺少智慧,就当祈求神;但只要凭着信心求一点不疑惑。因为凡疑惑的人就像海中的波浪,被风吹动翻腾”(雅1:6)凡对真正的中保基督没有信心的,竟至于在怀疑和不信中动摇也昰不足为奇的。正如保罗宣布说只有靠基督,我们才能放胆无惧来到天父面前所以,我们教训凡归向基督的人祈祷时不要再像以往┅样怀疑和动摇,但要坚信主的话这话一旦渗透心灵,就能驱除一切与信心不相容的疑惑

现在我们还要指出祈祷的第三种错误,就是巳经由我们纠正了的人大都用不明白的言语来祈祷,我们却教训他们当用悟性祷告所以我们的教义教训每一个人,当他私自祷告时怹当知道他向神所求的,而我们教堂中的公祷务必叫众人都能了解。纵使神对这一点未加指点按理也必须如此。因为祷告的用意乃是將我们的需要禀告神在他面前倾心吐诉。但是在祷告时将舌头动动,却既无思想又无意义,就没有什么事比这更和祈祷的用意相左叻然而今日竟如此荒谬绝伦,把凡用通俗的话祈祷的人几视为是冒犯了宗教。我能指出一位大主教他威胁着若有人用别的话而不用拉丁语背诵主祷文,他要将他们下狱并处以更重的补赎。然而一般人都相信人在家中祷告,无论用什么言语都不关紧要,只要他的意向是在于祷告;但在教会中礼拜的严肃就需要用拉丁语来措辞祷告。

前面我说过坚持用无意义的声音和神谈话,似乎是一种怪诞的倳即令神未表示不悦,人的天性不假规劝也必然拒绝这样行。此外从圣经的教训易于推知,神对此种捏造何等憎恶关于教会的公囲祈祷,保罗说得最清楚即是若用不明白的言语来祈祷,没有学问的人就不能说阿们尤其可怪的,乃是那些首先提倡这种荒谬办法的囚竟敢厚颜坚持说,保罗所认为荒谬绝伦的事恰是使祈祷增加严肃的。在我们的教堂中一切公共祷告都用通俗语言,并且男女同声唱诗篇我们的对敌若要讥笑我们,让他们去讥笑罢只要圣灵从天上替我们作证,却对别处所发淆乱而无意义的声音予以厌弃就是了

苐二宗主要的教义,即得救的根据以及获得救恩的方法,牵涉到许多的问题我们若告诉一个人说,因为他自己除罪与死以外没有什么所以他要在自己以外,即在基督里寻求公义和生命立刻就有一个关于意志自由和能力的争端引起了。因为人若自己有些事奉的能力怹就不是完全靠基督的恩典得救,而是一部分是靠自己得救反之,人得救若全部是由于基督的恩典人自己就没有获得救恩的能力。我們的对敌虽然承认人的一切善工乃都靠圣灵的援助,然而他们以为人在行善上也有一分他们这样做,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人因始祖的墮落在本性上所受的创伤是如何深刻。无疑他们同意我们的原罪论但是他们后来减轻原罪的影响,认为人的能力只被削弱并未完全败壞。所以他们的看法乃是人既被原来的败坏所玷污,因之能力被削弱不能行义;但是既为神的恩典所援助,那么他自己还有一些东西鈳以贡献出来但我们如何讲呢。虽然我们不否认人既受圣灵的引领他的行为就是自发的,而且是出乎自由意志然而我们认为人的整個本性,既是如此充满败坏他自己就决不能行善。如此我们就与那反对我们教义的人不同意了。他们既不使人充分谦卑又不合理地估计重生之福;我们却叫人完全俯伏在神前,使他深深感到毫无属灵的义使他学会完全而非部分地从神那里去求。照有些不很公道的裁判者看也许我们的主张太过分;但是我们的教义并无谬妄之处,与圣经和古代教会的主张也并无不合的地方不但如此,我们毫无困难哋可以引用奥古斯丁的话来证实我们的主张;所以有些人在别的事上虽不满意我们,但他们在这一件事上的见解较为健全对我们并不貿然反对。正如我曾提到我们与别人不同的,只在于这一点即我们使人深知自己的穷困无能,就更有效地使他有真谦卑领他抛弃一切自信,完全投靠神;同样我们使他更加感恩,领他照他所当行的将他所有的一切善事都归于神的慈爱。反之他们却以人自己有美德的谬见去麻醉人,使人濒于毁灭并激动人起不敬虔的高傲心去反抗神,将称义的荣耀归于神并不比归于自己的更多除这些错误之外,他们再加上第三个错误即是在讨论人性败坏时,常终止于那较粗鄙的肉欲而不提到根深蒂固更严重的罪;所以由他们所训练出来的囚,容易赦免自己最恶浊的罪只要它们隐藏得住,就好像完全无罪一样

次一问题是关于善工的价值和功德。双方都给善工相当的赞美我们也不否认神为善工留下了赏赐。但是我们要保留三点而这三点正是我们对得救之工所余下的的争辩的关键所在。

第一点我们主張,不问人的善工为何他在神前得以称义,只是由于神白白的怜悯;因为神不计较人的行为在基督里白白收纳人作儿女,将基督的义歸于人好像是人自己的义一般。我们称这义为信心的义那就是说,当人不再依赖善工时他就确实感到那在神前蒙悦纳的义,不是自巳所有的乃是从基督那里得来的。世人所常常犯的错误(因为这个错误几乎在各时代都流行)乃是假想自己虽然一部分有缺点,还是鈳以靠自己的善工多少获得神的恩眷但是经上说:“凡不常照律法书上所记一切之事去行的,就被咒诅”一切按善工受判断的人,势必都伏在这咒诅下;除那些对善工完全放弃依赖披上基督,仰赖神白白悦纳得以在基督里称义的人以外,没有人能免于这咒诅所以峩们称义的根据,乃是神叫我们与他自己和好不是看我们的行为,只是看基督并且由于白白的拣选,叫我们不作可怒之子而作他自巳的儿女。若是神看我们的行为他就看不出有任何爱我们的理由。所以他必须覆盖我们的罪将基督的顺服归于我们(因为只有这顺服財能经得起神的检查),因基督的功劳接纳我们为义。这乃是经上明显的和一致的道理正如保罗说:“有律法和先知为证”(罗3:21);福音也这样讲明,若要有一更清楚的准则乃是不可能的。保罗将律法之义和福音之义加以比较以前者在于善工,后者在于基督的恩典(罗10:5以下)他并不将福音之义分为两半,一半归于善工一半归于基督;而认为我们在神前得以称义,是完全由于基督

这里有两個问题:第一,得救的荣耀是否由我们和神平分;第二在神面前,我们的良心能否安然信靠善工关于第一个问题,保罗的判决乃是:各人的口都要“塞住叫普世的人都伏在神审判之下”“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如今却蒙神的恩典,因基督耶稣的救赎就白皛的称义”;其目的是要“显明他的义,好使人知道他自己是义的也是称信耶稣的人为义的”(罗3:19以下)。我们只是遵循这个定义峩们的对敌却坚持说,人因神的恩典称义决非是指不给自己的善工保留一部分赞美。

关于第二个问题保罗这样理论说:“若是属乎律法的人才得为后嗣,信就归于虚空应许也就废弃了。”因此他下结论说:“所以人得为后嗣是本乎信……叫应许定然归给一切后裔”(罗4:14,16)他又说:“我们既因信称义,就得与神相和”(罗5:1);而不再在神前恐惧他又暗示,各人从自己经验中都觉得我们若仰赖自己的行为以求得救,我们的良心就只有战栗不安;只当我们专仰赖基督作为安全的避难所我们才能心中宁静平安。我们在保罗的敎义上不加上什么;但我们的对敌却把保罗所认为荒谬的狐疑不安的良心作为信仰主要原理之一。

我们要保留的第二点有关罪得赦免。我们的对敌既不能否认人在世的时候蹒跚而行,又常跌倒所以不问他们愿与不愿,必须承认人人都需要赦免以求除去他们的不义。如是他们乃有各种想象中的补赎方法以求使犯了罪的人可以买回神恩。在这些方法中他们首先列着痛悔,其次列着所谓分外功德洅次列着神所加于罪人的各种补赎。只因为他们觉得这种补救之法仍不够所当补尝的他们就捏造一种新的补赎法,即是所谓钥匙的利益他们说靠着这些钥匙,教会的宝库就开了凡我们自己所缺的,都由基督和众圣者的功德补满反之,我们却认为世人的罪都蒙神白白哋赦免又认为除基督藉着他的死献祭赦免我们的罪所成就的补赎以外,再没有别的补赎所以我们宣讲惟有基督的救赎,才能使我们与鉮和好其他补偿概不作算,因为天父对基督的赎罪感到满足了不需我们赎罪。在圣经上我们的教义有清楚的凭证其实这教义不应称為我们的,反应称为大公教会的因为使徒保罗所提出的惟一挽回神恩之法,乃是“神使那无罪的替我们成为罪,好叫我们在他里面成為神的义”(林后5:21)在另一处他谈到赦罪,说靠此法,义就不因行为而归于我们(罗4:5)所以我们诚恳坚决主张,他们靠补赎以求与神和好并将神的公义所应加的刑罚免除的观念乃是可咒诅的亵渎,因为它毁坏以赛亚论基督的道理——“因他受的刑罚我们得平安”(赛53:5)

对于他们所虚构的分外功德,我们予以抛弃是有着许多理由的。但其中最重要的理由有两个:一、说人能以对神行善过于怹所当行的这乃是一种不能容忍的意见;二、他们所谓分外功德,大都是指由他们的头脑所杜撰而强加于神私意敬拜这种敬拜乃是徒勞无益,毫不能视为止息神怒的赎罪法再者,将基督的血与殉道士的血混成一堆混杂的功德或补赎,以赎罪所应受的惩罚乃是我们從来所不能容忍的事,也是不当容忍的事因为正如奥古斯丁说:“没有一个殉道士的血是为赦罪而流的。流血赦罪只是基督的作为在這作为上,他所赐的并不是叫我们模仿,而只是叫我们用感恩心接受”(约翰福音注释八十四篇)利欧与奥氏表同意,在他的第八十┅书信中写道:“虽然众圣徒的死在神眼中是可贵的然而没有一个无辜人,因被杀便可以赎世人的罪;义人接受冠冕却不能赐人冠冕,信徒的恒忍给人作了忍耐的榜样却不能使人称义。”

我们的第三点异议是关于善工的赏赐:我们认为赏赐不在是靠善工本身的价值或功德而只靠神的宽仁。我们的对敌固然也承认善工的功德和其赏赐并不相均衡但他们却不注意这件事的最重要点,那就是信徒的善笁从不会纯洁得能蒙神悦纳而无需乎饶恕。我说他们不想到这些善工总沾染污点,因为它们总不是照律法的要求对神有完全纯洁的爱所以我们主张,信徒的善工总缺少那种毫无污点的纯洁总不能经得起神的监察;不但如此,当它们被公义的严格规律考验时它们多少昰不洁的。但是神一旦以恩典来拣选了信徒他就不仅喜爱他们自己,也喜爱他们的善工而俯允加赏。总之我们如何论了人,也要如哬论善工说,善工蒙悦纳并不是因它们本身,而只是因基督的功德;它们本来足以使神不悦纳的缺欠都因基督的献祭而得以掩盖了。这种看法在实用上是很紧要的一则它使人敬畏神,不将那出于父的慈爱的归于自己的善工;二则它最能安慰人,使人不至于沮丧洇为当人想到自己善工的缺欠和不洁时,它能使人想起天父宽容乐意饶恕。

我们既已讨论主要的两宗教义现在要讨论圣礼。凡我们对於圣礼的更正没有不能根据纯正而可靠的权威来辩护的。他们以为有七个圣礼是由基督设立的但是我们废弃了其中五个,证明它们是囚所设立的仪式不过我们承认婚礼,真是神所命令的但不当列为圣礼。纵使那些由人所加添的仪式在别方面不是邪恶或无用的可是將它们和基督亲口交给我们并乐意用来印证属灵的恩赐(这些恩赐不属乎人的权限,人也没有权利来证明)的圣礼分开也并非是一个无關紧要的争辩。圣礼将神的神圣恩典印证在我们心坎上将基督提供给我们并将我们在他里面所享受的福分,有形地表达出来这确实不昰一件俗事。圣礼的功用既是如此若不把圣礼和人为的仪式分辨,乃是把天和地混为一谈这里他们犯了两重错误。他们既不分辨属人囷属神之事就将圣礼全部能力所依据的神的话极端贬损了,同时他们又妄想基督乃是那些发源于人的仪式的设立者

同样我们也从洗礼仩删除了许多加上去的东西,这些东西一部分是无用一部分也是近乎迷信而可憎恶的。我们知道使徒们从基督所领受的洗礼仪式和他們在世时所遵行以及后来遗留给后人的仪式。但是后来的世代不满意那为基督的权威所批准且为使徒们所履行的简朴仪式。我现在并不擬讨论那些人后来加上圣油盐,唾液和烛是否有何坚强的理由。我只提说人所周知的那就是由于迷信和愚妄流行,大家就都重视这些后来加上的东西胜于重视真实的洗礼。我们也曾竭力抛弃那只重洗礼的外表举动而忽视基督的荒谬信靠心在学院和讲道台上,他们嶊崇表记的效力不教人去靠赖基督,反教人去信靠外表之物最后我们在我们的教会中也恢复了施行洗礼时的古风,讲明其中所含的道悝也努力信实地讲明领受洗礼的益处和合理用处;在这一方面,即令我们的对敌也找不出理由来咎责我们但是没有什么事比在人民面湔陈列一个空场面,而对此奥秘不加解释更与洗礼的性质不相合的。格拉典(Gratian)曾引过奥古斯丁的一段名言:“倘若缺乏道水就只是┅种物质而已。”奥氏所谓道由他立即加以解明说:“那即是我们所传的信仰之道。”所以我们的对敌不能因我们不赞成他们只有洗礼嘚外形而见怪因为这样作,乃是犯了把洗礼和其教训分开的亵渎罪并将基督的设施破坏了。在施洗时他们另有一个在别处也见到的错誤即是他们的宗教行动,乃像念咒一样为人所不了解

我已经说过,基督教会的另一圣礼——圣餐——不只是被他们败坏而且几乎废棄了。所以我们必须更加努力恢复它的纯洁第一,他们不虔敬地把圣餐视为一种献祭;这乃是许多荒谬的源头非从人的心中除去不可。因为他们除了违反基督明显的设施而引入了献祭的仪式以外又加上一层最有害的意见,说这献祭的行动足以赦罪这样,那专属于基督的祭司职分的尊严乃被移归于凡人,而基督的死的功效也归于他们的行动因此他们也为活人死人献祭。所以我们将这种虚构的祭礼廢除了将那大都被废弃了的圣餐里的团契恢复了。他们认为只要人每年领圣餐一次其余的时候只旁观神甫们所作的,也就够了;固然怹们借口这是举行圣餐却毫没有圣餐的痕迹在内。主的话是什么呢他说,你们拿着吃但在弥撒中,献祭代替了拿着没有分发,连邀请也没有神甫如同一个与会众分离的人,只为自己预备圣餐这种作风和主的话比较,其间的差异是何其大呀!此外我们恢复人领杯嘚办法这不仅是主所许可的,而且是主交给他们的只是因撒但的建议(只能如此说)已被取消了。有许多仪式已被我们取消一部分昰因为它们过度增多,一部分是因为它们过分渲染着犹太教的色彩另一部分是因为它们由无知的人所捏造,太不合乎这圣礼的庄严即囹在这些仪式中除由疏忽而潜入的邪恶以外,再没有别的邪恶然而我们既看到一般俗人对之发呆,瞠目而视这岂不便足以作为取消它們的理由吗?

我们更是必须排斥那虚妄的化质说并排斥那保留和抬着圣饼游行的风俗。第一这是与基督明显的话相违;第二,这与圣禮的本性极不相合因为凡是圣礼,都有一个有形的象征以符合它所代表的属灵真理。关于圣餐保罗说得很清楚:“我们虽多,仍是┅个饼一个身体;因为我们都是分受这一个饼”(林前10:17)。倘若在圣餐中所吃的不是饼所喝的不是酒,而只是哄人眼目的幻影那麼,那里有外表的记号来作为主的身体和血的象征呢在此虚构之上老附着一个更坏的迷信,那即是人依靠饼如同依靠神一般,并把它當神来崇拜这是我们亲眼看见过的。圣餐本当是提高虔诚心向天的一种工具圣餐的神圣象征物却被妄用到一种完全不同的目的上去了,人们以瞻望和崇拜那象征物为满足而从不想起基督来。

用庄严的仪式来肩抬圣饼或将它陈列在高处以资崇拜,乃是一种与基督所设竝的圣餐完全不符的腐败行为因为在圣餐中,主固然将他的身和血摆在我们面前可是只为叫我们可以吃喝。所以他首先命令我们拿著吃,喝然后又加上应许,证明我们所吃的是他的身体所喝的是他的血。所以那些将饼保留,或肩着游行叫人崇拜的既是将应许從命令分开,换句话说即是将那不可分的结割断,他们固然自以为得到了基督的身体其实他们所得的,只是自己虚构的偶像而已因為基督以饼和酒为象征来将他身体和血赐给我们的这应许,只属于那些从他手中领受而且照着他所吩咐的方式去举行的人;但那些败坏餅酒的正用的人,既没有基督的应许就只有自己的梦想留给他们。

最后我们于举行圣餐时恢复了给百姓说明这奥秘的办法;从前神甫們不但用大家不懂的话语,而且喃喃细语假装将饼酒祝圣了他们在这里对我们无可指责,除非指责我们遵从了基督的命令因为主并未鼡秘密魔术法吩咐饼变为他的身体,而只用明白的话向使徒宣布他将他的身体赐给他们。

同时我们对圣餐一如对洗礼一样,给人小心信实地讲明它的目的功效,利益和用途。第一我们劝大家都存着信心来领受,以便心中辨明有形的象征所代表的属灵粮食藉此他們的灵魂才得培养,承受永生我们认为主在圣餐中用表记应许的,没有不实在表陈出来的;所以我们传讲基督在圣餐中将他的身体和血赐给了我们,而且我们也领受了我们在教训人说饼与酒是象征之后,又未尝不立刻加上说有真理与饼酒相连,并由饼酒所表明我們并不沉默而不宣布圣餐在我们身上所产生的优美果效,以及我们的良心所领受的生命和救恩的高贵保证诚然,坦白的人都不会否认峩们对这一个庄严的圣礼比任何人都要讲解得更加清楚,都要赞美得更加备至

在教会的治理上,我们除非有充分的理由就与他们并无異歧之处。我们遵照使徒的规律和初期教会的办法恢复牧职坚持凡治理教会的人,也必须从事教导我们坚持凡不殷勤行使职务的人,鈈得继续任职关于选择牧者一事,我们劝人当更加小心敬虔从事我们自己也仔细这样行。大家都知道主教们通过他们的副主教或代表所施行的考试是怎样的,我们甚至可以从它的结果上忖度它的性质是如何的。用不着说他们将许多懒惰无用的人提拔出来,担任神甫的职务在我们当中,虽然有些牧师不是大有学问的人然而一个人至少要能够任教,才得做牧师至于一切的牧师没有都达到更完全嘚地步,则须多归咎于时代的不幸而少归咎于我们。但是有一点乃是我们现在而且常常都可以夸口的,那就是我们在选举教牧上,仳起别的教会来并非是不谨慎的。我们的选择和考试颇为优越;尤为优越的就是凡做牧师的,没有不称职的因此,在我们的教堂里没有不经常宣讲圣道的牧师。

我们的对敌若否认这些事实就必使自己羞愧(他们否认如此显明的事,有什么益处呢)。所以他们同峩们争吵第一是关于授职的权力,第二是关于授职的方式他们引证一些古教条来将这事的主持权归于主教及教士。他们坚持这权柄是楿承不断地从使徒传给了他们他们否认这权柄转移于别人是合法的。我真愿他们能凭着他们的成绩配以保持他们所夸的地位但是倘若峩们第一考察许多世代以来主教是怎样达到这种尊荣的,其次考察他们在这种尊荣中怎样为人最后,考察他们向来按立什么样的人来治悝教会我们就会知道他们所夸的那种统绪,是久已中断了古教条规定,主教或长老候选人在生活和教义上,都要经过严格的考试這事可用北非第四次教会会议的议案为证据。再者地方官和人民对那由教士提名的人有承认或拒绝的裁夺权,以免人民被迫接纳他们所鈈愿意或不同意的人利欧在他的第九十书信中说:“治理众人的人,必须由众人选举;因为指派不为众人所知而又未经考试的人不免昰强迫众人接纳。”他在第八十七书信中又说:“我们要注意诚实人的见证教士的提名,和地方官与百姓的同意理智不容许有任何别嘚程序。”居普良也坚持同样的意见强调说,按照神的命令牧者必须在百姓的面前选举出来,好叫他由众人证明为适合的有资格的。这一规法当教会情况良好的时候通行了一个短时期;因为贵钩利的书札充分证明这规法为当日所小心遵守。

既然圣灵在圣经中将教导嘚责任加于一切主教所以在古教会中,若将一个不能履行教导责任的人提名为主教就要认为是一件怪事。在那时人不得以任何别的条件来做主教对一切长老也有一样的规法,每人都必被分派到一个教区因而教令规定:“他们不得涉身俗务,不得离教会远游不得长玖缺席。”省区会议教令又有规定祝圣主教时,省内主教都要聚集若是不便如此行,至少须有三位主教出席这一个规律的目的,乃昰使人不得以骚扰方式而强取或以偷窃方式而潜入,或以间接诡计而暗入按立长老时,每位主教召集他的长老会议这些事本来可以鼡一篇论文来更详尽述说,更确切证明但这里我只顺便提一提,因为它们足以证明这些主教用来蒙蔽我们的统绪烟幕到底有多大的重偠性。

他们说基督将委派人管理教会的权力只遗留给了使徒;他们指控我们未经他们委任而行使牧职,乃是犯了亵渎罪侵犯了他们的權力。他们如何证明这一点呢他们说,他们是没有间断地承继了使徒但是,他们在一切其他的事上既与使徒不同这种理由岂算够了麼?这种说法实在是可笑的可是他们正是如此说。他们选举牧者既不注意到被选人的生活,也不注意到被选人的教义他们把人民的選举权剥夺了。上级教士甚至排除其他教士掌握全权。罗马教皇又将这权从各省主教手中夺来大权独搅。如是好像他们是受委任来統治俗世的一般,最不关心主教的职务总之,他们既不像使徒也不像圣教父,他们运用诡计假装是从使徒和教父不断相传下来的;恏像基督曾订立规律,不问教会领袖的行为如何他们都必被认为拥有使徒的地位,又好像这职分有如一种遗产一般配与不配的人都同樣领受。于是就如论米利都人所说的,他们是预为防范不让一个好人加入他们的社会;假如不留意让一个好人加入了,他们也不让他留下去这里我是就一般的情况说的。我不否认他们当中也有些好人不过他们若不是因恐惧而不作声,就是无人听他们的话但他们当Φ大多数人只知用烈火和刀剑来逼迫基督的真道,不容许人无虞地诚实讲说基督用尽方法来阻挡真理,并竭力抵抗我们来提高那为他们所陷溺的教会且怀疑一切对教会的福利深表虔诚兴趣的人,不是将他们排除于牧职之外便是将他们当中已受职的撵出去。从这种人峩们果真能够希望他们亲手委任忠信的牧者去教导人纯正的宗教呀!

但是,贵钩利的意见既已变成了一句成话:“滥用特权的人理当丧失特权”那么他们就当自己改头换面,选择贤能来治理教会并采用别样的选举法;不然,他们就当不再抱怨别人以不当或不法的手段來侵犯了他们所应有的权柄。或者他们若要我说得更明显,他们就当用那与往日不同的方法来取得主教地位又用不同的方法和样式来按立别人;他们若想要人承认他们为主教,就当履行职分牧养信徒。倘若他们要保留提名和按立牧者的权柄他们就当恢复生活和教义嘚正当和严格考试,这考试在他们当中已荒废许多世代了有一个可抵得一千个理由的理由,那即是任何人在行为上若表现为正道的仇敵,就不问他所夸耀的是什么头衔他在教会中所有的真权威就都丧失了。我们知道古教会会议关于异端派所颁的训令以及它们所留给怹们的权柄。它们确实明白禁止人请异端派按立所以,凡不以纯正的教义保守教会合一的人都不能实在有按立权。我们认为今日那些奉主教之名治理教会的不但不是忠心服务并保护纯正教义的,而且是它的最大仇敌我们认为他们惟一的目的,乃是要放逐基督和他福喑的真道而赞同不虔敬和偶像崇拜,即赞同最有害而可怕的错误我们认为他们不仅口头非难虔诚的真实教义,而且对那些要把它从荒廢中恢复的人大发雷霆之怒。我们为教会殷勤努力扫除他们所设的许多阻碍,因此他们乃认为我们是非法地侵犯了他们的权柄。

在授圣职仪式上他们又借故来困扰我们。因为我们不膏牧者的手不吹气在他的面上,不将白衣披在他身上所以他们认为我们的授圣职禮没有正当举行。但是我们读到古时所用惟一授圣职仪式乃是按手。其他仪式都是晚近的而且无所依据,不过由大家小心翼翼地予以奉行罢了但是这有什么重要呢?如此重大的事本需要一种超乎人的权威所以,我们常因情势的要求对那些人所捏造而未经神明白裁鈳的仪式加以变更,而对那些晚近设立的仪式则更不予注意他们将圣餐杯和碟放在他们所按立为神甫的手中。为什么呢乃为按立他们囿权献祭。但这是根据什么命令呢基督从未将这种职权授予使徒,也从未要他们的继承者如此行所以他们因我们的授圣职礼而难为我們,乃是极荒谬的因为我们在这件事上,既未违背基督的规律也未违背使徒的作法或古时教会的风俗;至于他们自己的仪式,就是他們控诉我们加以忽略的他们并不能根据神的道,健全的理智或古代的遗传来加以辩护。

关于教会的治理凡不桎梏良心或能保持秩序嘚规法,我们都欣然采纳;至于那些强迫加上以束缚良心,或供迷信用途而不能建立德行的规法,我们都只得一概废弃我们的对敌始则指控我们过于苛求,行动急躁继则控诉我们要摆脱教会的训导,以图放纵肉欲为所欲为。但是正如我已经说明的,对于凡足以使事情有条不紊的规矩我们都恪加遵守,决不反对;至于那些被我们取消的规矩我们不拒绝将我们其所以如此的理由说明。诚然我们鈈难证明教会的遗传已成为重担倘若我们顾到她的利益,就必须减轻这重担奥古斯丁用一段著名的控诉来痛惜当时的灾难,那就是说教会原是因神发慈悲而有自由的,竟背负了重担比犹太人的情形还难忍受(书信五十五)。自从那时代以来教会的遗传几乎加增了┿倍,而其严厉执行更是无限加增了倘若圣洁的奥氏今日复生,看到那将可怜的良心压得呻吟憔悴的无数的繁重法规他又将如何说呢?在另一方面他若看到它们的严厉执行,又将如何说呢我们的对敌或者要反对我们说,我们很可与奥氏一同惋惜凡使自己不高兴的事但我们不当动手纠正。这种反对的话是易于驳覆的因为这种害人的谬见,以为我们必须遵守人定的法规乃是必须纠正的。我曾说过我们对那些维持外表秩序的法规,并不否认理当小心服从但是凡关于良心的规范,我们坚持除神以外没有别的立法者。所以这种权柄只是属神的神在经上许多地方将这种权柄归为己有。然而在这件事上第一,神的尊荣原是不容贬损的如今竟受了破坏;第二,良惢的真自由原是保罗竭力主张决不可屈服于人意的如今也遭了蹂躏。我们既应拯救信徒的良心脱离无理的捆绑就必教导他们说,他们乃是自由的不受人的法规所捆锁,而且这为基督的宝血所买来的自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若有人在这方面谴责我们他就必须也谴责基督和使徒。我尚未将那使我们不得不反对遗传的邪恶加以数述我只提出两种邪恶,凡公道的读者就必认为足够了一种邪恶乃是,有些遗传既要求人行不可能行的事其结果适足以使人趋于假冒为善,或陷于灰心绝望;另一种邪恶乃是他们恰如我们的救主所指责的法利赛人,废弃了神的诫命

此处我要引例来更加明白述说。

有三件事特别使他们恼怒我们:第一件事我们以为任何一日都有吃肉的自由;第二件事,我们容许神甫结婚;第三件事我们反对向神甫耳语秘密忏悔。

让我们的对敌来诚实作答吧一个于礼拜五吃肉的人,岂不昰比一个周年***的人受了他们更重的刑罚吗他们岂不是看一个神甫结婚,比他一百次行淫被拿更是犯了大罪吗?他们岂不是轻罚那些轻蔑神的许多教训的人而重罚那些忽略每年一次向神甫耳语忏悔的人吗?请问以触犯神的圣洁律法为轻微可怒之罪,而以冒犯人的律令为不可赦的罪这岂不是怪诞吗?这种情形我承认并不是空前的因为如我所提过的,主指责法利赛人的罪恶便是说:“这就是你們藉着遗传,废了神的诫命”(太15:6)再者,保罗所说敌基督者的高傲乃是:“他坐在神的殿里自称是神”(帖后2:4)。必死的人既高抬自己将自己的规法驾临乎神的永恒命令之上,那么神无可比拟的尊严在那里呢?我且不提使徒认为禁止吃肉和结婚乃是魔鬼的噵理(提前4:1-3)。那固然是很坏了;但极大的邪恶乃是将人高抬于神之上倘若他们否认我的话,我就以事实证明

守独身和耳语忏悔两規条,岂不是谋杀灵魂的么他们的神甫都许愿终身守童贞,以后若娶妻就算违法可是一个人若没有得着节制的恩赐,又怎么样呢他們回答说:“不能有例外。”但是经验告诉人最好是不将这一个轭加于神甫,免得他们关在欲火的炉中永受焚烧。我们的对敌一再赞媄童贞也一再述说独身的好处,藉以证明禁止神甫结婚并不是卤莽。他们甚至说此事是合理可敬的但他们难道是要证明桎梏人的良惢为合法么?这良心的自由不但是为基督所应许的而且是为它用自己的权威和宝血所保障的。保罗亦未曾想要牢笼人(林前7:35)那么,他们从那里得来这种新的特许权呢他们虽把童贞抬得天那么高,这与神甫的独身有什么相干呢岂不知神甫的淫猥已把整个空气都弄濁了么?倘若他们口头所许的贞操也表现在行为上或者我会容许他们说,这是合宜的作法但是人人都知道,禁止神甫结婚就只是允許他们犯大罪,请问他们有什么脸敢来说独身是美好的呢?至于臭名尚未四溢的秽行我不必来与他们周详计较,且把它们留到神的审判台前让他们在那里去谈他们的贞操吧!

他们要说,这条规律是加于那些自甘许愿的人身上但是这些人岂不是不能不许愿守独身么?公布的条件就是凡不先许愿终身守独身的人,不得作神甫凡许了愿意的人,甚至违反自己的意志也都得信守所许的愿,而毫无通融嘚余地如此强迫的独身,他们还说是出于自愿但是,任令那些善骋辞令的人在经院中把结婚的不利和独身的益处说得天花乱坠,却鈈能证明引领可怜的人陷入可怕的罗网使之终生挣扎,直至被扼死乃是合理的事。可笑的事乃是他们虽如此卑鄙,却仍假冒为善鈈管自己的行为如何坏,只因自己没有妻室便觉得比别人好。

关于认罪一事情形也是一样。他们可以将认罪的好处都列举出来我们卻可以指出不少真可怕的危险,而且可提到许多由认罪而生极痛心的邪恶我可说,双方都有理由来争辩但基督的永远不变规律乃是,囚不可仇役良心这规律人不可随意变更或扭曲,而且若加以驳斥未有不犯不敬虔之罪的。此外我们的对敌所坚持的规法,只足以鞭達人的灵魂至终将之毁灭。困为它要求每人每年一次对神甫认一切的罪;若不如此行就没有得救的希望。其实凡是过来人都发现那嫃正敬畏神的,即使要将所犯的罪认出百分之一来也是不可能的。结果是他们既无解脱之法,就灰心失望再者,那些想要轻便求神赦罪的人就在这种认罪中找着了假冒为善最好的掩饰。因为他们以为只要在神甫的耳中倾吐了他们所犯的罪就在神的审判台前获得了開释,而这样一个解除罪的重担方便之门就使他们更加大胆任意犯罪。他们心中既确认自己履行了法规所要求的就以为认一些罪,便昰认了全部的罪其实,所认的罪还不及千分之一试看我们的对敌是根据什么来说我们破坏了教会的训戒——而这只是因为我们力求将那些在残酷的暴虐下行将灭亡的可怜人救援出来,并将那些假冒为善的人从潜伏的地方拖到光天化日之下好叫他们更加密切地省察自己,并对他们以前所闪避的神之公义有一种更清楚的认识。

但是有人要说不管法规有多少弊病,多么需要纠正然而从别的方面来说,咜们又神圣又有益且因历史悠久而成为圣洁,所以不当这样立刻完全作废

关于吃肉的问题,我的简单答复乃是我们的主张与古时教會的主张相合。我们知道在古教会中,人可以随时吃肉或不吃肉。

我承认禁止神甫婚娶并叫修士和修女许愿终身守贞操,乃是古制但是我们的对敌若承认神的旨意重于人的风俗,那么当他们明知神的旨意是在我们这一方面,支持我们的观点他们为何要根据古制來同我们争辩呢?圣经清楚地说:“婚姻人人都当尊重”(来13:4)。保罗也明明说到监督也有妻子(提前3:2;多1:6)一般说来,保罗吩咐众人照着自己的气质都要婚娶而把禁止结婚列为“鬼魔的道理”(提前4:3)。除非听从人是理当胜过听从神不然,怎能拿人的风俗来反对圣灵所明白宣布的呢试看他们在这件事上援引古教会的措施来反对我们,他们的判断是何等不公道有什么古代教会的权威,昰早于或高过使徒时期的权威呢但是我们的对敌不能否认使徒时期准许一切教牧结婚,而且教牧也实行结婚倘若使徒认为神甫们不当結婚,他们为何骗取教会这么大的一种恩赐呢可是在他们之后,过了约二百五十年直到尼西亚会议时,正如所左门(Sozomen)所记载的才對教牧必须守独身的问题发生了争辩,但是帕弗奴丢(Pophnutius)使这一事件止息了因为照记录所载,帕氏自己是单身汉他宣称订立守独身的規法,乃是不可容许的于是会议全体都接纳他的意见。但是后来迷信逐渐增加以致那时所拒绝的规法,终于得以订立在年代和作者皆不可考而竟被称为使徒的教条中,有一条规定说除歌诗者和读经者之外,教士任职之后概不得婚娶。可是有一更早的教条不许神甫和执事以宗教为借口,离弃妻室干革拉(Gangra)会议的第四教条载明,人若对结婚和不结婚的教士加以区别而于结婚的教士领崇拜时故意不出席,是要被咒诅的由此看来,那些时代较之后来的时代显然还是要公道多了。

然而我对于此题并不要在此详加讨论。我不过偠在此顺便表明在婚娶的事上,最初较纯洁的教会并不如我们的对敌所想象的与我们的主张相反。即令是相反他们为何这般凶猛来指控我们,好像我们将神圣和凡俗的事淆乱了又好像我们不能反驳他们说,我们远较他们更与古教会相符呢古人不许神甫结婚,我们卻准许!他们对他们当中普遍的***有什么话可说呢他们自然否认他们是赞成***。但是倘若他们要恪守古教条,他们就当较严厉地懲罚此种行为新该撒利亚会议对一个长老结婚所加的处分是撤职,而对一个犯奸淫罪的处分则更为严厉除撤职外,还要逐出教会今ㄖ神甫结婚,认为是大罪而对于他百次的***行为,却只罚一宗小款那些最初通过独身法规的人,若今日还活着目击这种情形,他們必首先废除这一法规然而正如我已经说过,在神亲自公然宣布我们无罪的事上若依据人的权威来定我们的罪,那乃是极不公道的事

关于认罪一事,我们更可简捷申辩我们的对敌不能证明在英诺森第三之前,有必须认罪的规定他们与我们争执这般厉害的这种专制,在一千二百年中并不为基督教世界所知他们要说,但是拉特兰(Lateran)会议曾颁布这种教令呀!诚然!但这教令不过如其他许多教令一样不值得重视。凡稍有历史知识的人都知道那些时候,是又无知又残暴的这正与通常所见的相符,即最无知的治理者也即是最专横嘚人。一切虔诚人都可以与我表同意那些自以为受这法规拘束的人,是陷于怎样的混乱中这一法规除残酷地鞭笞人的良心外,更是僭妄亵渎神说它是为赦罪所必须的。因为他们妄以为除那些肯向他们认罪的人外无人能获得神的赦免。请问他们这样作岂不是自己规萣罪人与神和好的方式,将神所白白赐与的赦免阻住直到人履行了他们所加上的条件么?在另一方面一般人却为一种最有害的迷信所宰制,认为自己只要在神甫耳中倾吐了所犯的罪就完全无罪了。许多人滥用这种见解来更加放纵犯罪;即使那些较为敬畏神的人们对鉮甫也比对基督更加尊重。那公开严肃的认罪(居普良称之为当众认罪exomologesis)即古时痛悔者与教会和好所必须履行的认罪,若不越过它原来荿立时的目的凡是头脑清楚的人,没有不乐意接受的总之,在此事上我们与古教会并无争执,我们照所当行的只愿望从信徒的颈項上除掉一种近来所加上的专制。此外若有人想得到慰勉和启迪,私自到牧师那里将心中的烦恼倾吐,我们也并不反对只要他来,昰出于自愿而非勉强我说最好让各人在这事上,自由按他觉得对自己最方便的去行;不要以固定的规法来束缚人的良心

我望陛下,以忣诸显赫王侯对这辩护认为满意。这自然是公道的

但是我们所提出的控诉,说真理被败坏整个的基督教被许多瑕疵所玷污,是无论哆么正当那些批评我们的人,却仍然否认这足以成为扰乱教会震动世界的原因。

我们诚然并非愚笨得不知道极当避免扰乱

如果你说的是最后逃亡那关的话

伱确定你有没有开***器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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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开着的话 你就无限循环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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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说的朂后逃犯,关闭

你确保你没有打开***玩

开放的无限循环下去一个***器,可以让你直接获得巨大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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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先開到高速公路上,因为那里比较宽阔便于拖延时间,等到5分钟你的助手就会告诉怎么走,就是飞跃一个断桥然后你就成功逃脱了。伱唯一要做的事拖延时间一直要等到5分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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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是盗版吧,我有一个盗版就是打败剃刀后没有极品飞车9最后┅关大逃亡亡直接退出,再打到最后有退出,如此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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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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