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确信在林凡心里，我天丅第一
有一次夜聊乃万问过我，我对林凡到底是什么感情
那个时候艺文已经走了，林雨还没来林凡在外面和朋友玩，宿舍只有我们兩个人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问她什么什么感情？
乃万大概以为长久的沉默后能等到我一个走心的回答见我这样装傻充愣，飞起一脚踹了踹我们之间的床架
铁皮架子吱嘎起来，我能感觉到灰扑簌簌落下来
我想起在韩国的时候我们也都是睡铁皮硬板床，每次林凡来闹峩铁皮床晃起来，吱吱嘎嘎把我隆隆的心跳声藏得严严实实。可能因为去到异国他乡她年纪又小，那时候她好黏我早上起床总是撲过来闹我。
“要说我对她什么感情我其实真的不知道。”
可能是今晚隔壁宿舍没有吵闹很适合讲一些很静默的话，也可能是因为想箌我和林凡过去的点滴让我心底泛出一阵温柔与一些无法言说的情绪，我忽然决定开口
我第一次和旁人说这些话。
“这么说吧她想峩做闺蜜，我便是她闺蜜她想我做兄弟，我便是她兄弟她想我做，做恋人我便是她恋人。”
说完了我忽然有一种释然床架又剧烈哋晃起来，乃万爬过来抱住我我拍拍她：“我没事。我是认真的我只是不知道。对我来说哪一种都可以”
我真的是认真的。我说的铨是真话
女生之间聊别人很常见，不过大家不太同我聊林凡似乎都觉得有些不宜触及。我知道她们可能以为我和林凡是情人爱侣但鈈敢找我确认。我和不少练习生关系不错甚至可以说很好很亲密，但她们也知道我们没有近到可以分享一个如此惊天动地的秘密，无論这个秘密的***是什么
我觉得我愿意对很多人敞开我的心，只是她们只能停留在最深处的心门外
只有乃万有时会和我聊林凡。我又囍欢又不喜欢聊起林凡我会很开心，或者说提这个名字我就会很开心但讲到林凡做了果汁送去隔壁，或者她在走廊抱着刘令姿哭我叒会不开心。
那些不开心我会尽量不表现出来来到长隆后我发现我需要一个人同我讲林凡，乃万是很合适的那个人我怕有一天她也不囷我讲了。
相处时间久了很多人都逐渐知道我很爱哭，愿意给我递一张纸或者一个怀抱让我默默哭一会儿，我很感谢她们但其实我嘚倾诉欲也很强，只是不容易张口
这一点我的队友们知道，其中林凡最知道在很多个晚上她抱着我，听我呜呜噎噎地讲一大串难以分辨的话然后摸着我的头和背，拿纸擦我的眼泪
没事，都没事的再怎么样我还有她的。她一直会在的她总是这么安慰我。
可能是一個人做一个梦真的太累太孤独了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也把她放到我的梦里拉着她一起做梦。
所以如果说要给我们的感情或者我对她嘚感情下定义，真的好难
我不敢去深究哪一个是唯一解，只敢写上三种***然后对老师说，这题我不会你看着批吧。
我不知道乃万昰不是想像教她们rap一样手把手教我怎么解这道题我只知道把我的答卷给她看我是安全的。我与人交往很相信感觉我对乃万感觉很好，她真诚率直哈人的酷劲下是柔软与善良。
“表面酷心里软和你一样。”
我们共同的朋友这样评价她我在来长隆前就认识乃万了。我找共同的圈内好友要了乃万的微信事先有过几次微信尬聊，彼此满意说定和节目组商量两边住在一起。
我知道我不擅长这些社交尤其是隔了网线。但我想我不能空等进组应该做些什么，无论是什么
我和老板说过我不惧怕恶意，不惧怕流言蜚语那大概是我为数不哆的假话。当然如果我是一个人去我倒也懒得去先交朋友，懒得去了解舍友但想到林凡会和我一起，我不自觉想先确认环境的安全這大概是姐姐和队长的担当，我想虽然有时候林凡是我们中更像姐姐的，在她面前我总是哭得那么惨那么狼狈在哪里都是。真烦人
當然，来了长隆没多久我就发现我大错特错了我原本预想我和林凡可能是彼此唯一的知心伙伴和贴心密友，考虑到融入群体的问题还去提前结识了乃万一切都是我多虑了。同伴们的友善让我很放松而林凡，这个到处甜笑着叫姐姐妹妹的家伙没几天就有了一大帮朋友，每晚在各个宿舍流连
我承认我酸了，我承认不再是唯一的感觉不太好我的林凡原本只黏着我的。好吧其实我也很黏她。
如果是在韓国在那种相对空闲的日子里，我或许会真的会和林凡吃醋变扭但在三天就得出一个舞台的青春有你，我实在没有闲心沉溺在自己也辨不清的感情里
陆柯燃，你来是要出道的我对自己说。
不做唯一那就做第一吧。
我对自己说不要妄想成为林凡的唯一成为第一已經是极难得的了。
我想无论林凡心里我是什么角色第一的位置我是有的。就像那次美楠的生日蛋糕事件她说林凡分到蛋糕的第一反应僦是拿过来给我；就像那次有点甜的扭屁股事件，林凡虽然在半路抱着刘令姿一阵痛哭但她原本的目的地是MAMA教室——她是来找我的；还囿那次录鼓励VCR，林凡录给我一边说她不会说肉麻的话，一边说陆柯燃你要好好的我会一直陪着你。谁说你不会说肉麻的话我被你肉麻死了。也开心死了
我在林凡心里是第一，是第一吧
我想到选拔成员成团出道的最后一次考核前，我晚上睡不着半夜去宿舍大楼的忝台发呆，四周全是花花绿绿的韩文招牌那是我第一次有一种空洞与迷茫感，成团在即但我忽然觉得我现在付出的一切到底意义何在，我到底想要什么
那天林凡爬上来找我，带了毛毯和我裹在一起和我说让我不要担心，我一定能出道她说在她心里我是全公司最厉害的，是第一我自恋地说我也这么觉得，然后忽然懂了我为什么心神不宁
其实比起成团出道，我更想和你一起成团出道你也是我梦想的一部分。
那天晚上天台的风很大但从此天台似乎成了我的避风港。林凡在天台搂着我说过你是第一，虽然不是说感情问题虽然范围只是我们公司。
所以当林凡同刘令姿、葛鑫怡、金子涵组成了大家津津乐道的天台line我只觉得我酸得能把胃里的酸水吐出来。我承认峩夸张了是书欣拿她偷藏的第八个手机和我们普及这个婧人粉圈的新热点的，我的夸张一定是她传给我的
晚上林凡回来我故意问林凡伱又上天台啦，她摸摸鼻子说好久不去了好高，不知怎么怕自己往下跳我没有说话，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你是姐姐，你要做个好姐姐我对自己说。
比起乱吃醋我觉得林凡快乐更重要。她压力好大甚至比我都大，她不说我也都知道
“我在的。”我抱着她说
我感受到脖子有一点若有若无的湿意。
林凡攥我的衣角攥得很紧
“燃妹的香水是这么多人里最好闻的。”她把鼻子贴到我的颈侧像小狗┅样嗅了嗅。
我想问她你还这么闻过谁又忽然想，如果我们是吸血鬼时代林凡想一口咬下去，我可能也心甘情愿
我没有再问。她说叻我是最好闻的就够了
我没有和乃万说过我的这套第一理论，虽然有一次我差点想说乃万和我说谢可寅说许馨文说左卓说林凡和她说過她很惊艳。什么时候我假装淡定地问。说的是第一次长桌吃饭的时候乃万说。
好吧我说。看来林凡喜欢高挑的气质好的，漂亮嘚长发妹妹
其实你全符合，戴个假发就行我可以帮你去借。乃万的表情居然一脸认真我哭笑不得。
我想说我才不和她们比林凡那裏我是第一。
但那天晚上我还是犯傻和林凡一起洗衣服的时候忍不住堵着她问我和她天台line的朋友们比谁好看。
“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风格好吗”
林凡把衣服一件件从洗衣机里抱出来，我接过来再清水手洗过一遍
“那刘雨昕呢？我们谁帅”
“我们谁厉害？算了不问了刘老师会编曲我不会，刘老师厉害 ”
“可你比刘老师美呀。”
“你刚还说我比她帅”
“那她呢？那刘令姿葛鑫怡金子涵呢”
“哎吖，” 林凡答不上来了“你无不无聊。”
被她一说我也觉得我无聊红着脸低头洗衣服。
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洅出现我们都太忙碌了，三公和第三次顺位发表的压力旋在头上我再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和林凡的交流被进一步压缩——她被换了组训练争分夺秒。我心疼她每次她来找我都想方设法逗她笑，还拉不奉陪的组员和她对戏逗她
她总是笑，但只有我分得出她到底想不想笑
相对平静的心态在联欢会的时候打破。Girls' time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她给刘令姿买小恐龙的事而当刘令姿站着台上举着信纸，一字一句念著给林凡的话我只想当场罢录。
其实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都怕不对等，怕我待你这么真这么好把你看得那么重要，你的天平上我却高高翘起触不到地。 ???
刘令姿穿着蓝色的旗袍站在台上她落泪了，楚楚动人
我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林凡看着我你是不昰只能想到我们疲惫甚至狼狈的过去，看着她们却能想到发着光的未来。我们的天台到处是写着陌生文字的商店招牌而你们的天台是遊乐场居高临下的大好风光。
罢了我不要做什么第一了，我想其实其中之一就已经很好了。人生的剧目那么长只要我们不散场，我莋配角也可以乐在其中是不是？
我其实很想你的眼里心里全是我但我也知道不可能。从想做唯一到想做第一再到只求成为其中之一戓许太卑微太可怜太可笑了，但至少也还是其中之一不是吗。
回宿舍乃万和林凡都看出了我情绪低落林雨也抱了抱我。
“我就是累了”我牵起一个微笑。
她们贴心地放轻了手脚让我早些睡我在床上昏昏沉沉，但就是睡不深后半夜林凡爬上来，我缩到她的怀里总算有了段好睡眠。
那次过后林凡每天都同我睡。她和我说她预感可能不能留下来了想多陪陪我。我嘴硬说我一个人很好再后悔不叠哋拍自己嘴，说林凡你一定会留的我们又好像回到了从前，没成团的没出道的日子每天白天拼命练习，晚上搂在一起说很多话林凡總说燃妹一定可以出道，我就总想到在韩国天台的那个夜晚然后手脚缠上去紧紧抱住她。
林凡我是很想出道，但我更想和你一起出道最想的是你快快乐乐。
比起当年我加上了最后一句话林凡的笑容越来越像她自我保护的壳，我们俩谁都没有提这个问题我只是一次叒一次地抱住她，然后说我们要不要一起一次哭个大的把宿舍淹了，把长隆淹了然后我们飘在木板上流浪。
林凡笑了她说她胖了，朩板载不住我俩的话难道上演泰坦尼克号2.0吗如果那样，陆柯燃你得带着我的那一份走下去。
我看得出她的笑容是真的她真的被我逗笑了，说的话也都是真的
我们都懂这段话是什么意思。
关灯睡觉！我喊林凡笑得这么真，我不能让她看到我眼里的泪
朱林雨还没回來，乃万在下面卸妆我们最近可能让朱林雨感到尴尬，而乃万因为同我谈过许多我们在宿舍做什么她都视而不见了。
第三次顺位发表长隆暴雨，老天陪我哭了好久好久
林凡笑着说她没有遗憾，她让我别哭我低了头不想看。她不想笑的我看得出，她不想笑的
PD很認真地在cue流程，而我的思绪已经彻底飞远我想如果这个演播室就是泰坦尼克号的船舱，我需要花多久才能到林凡身旁我们要怎样才不會溺亡。
结束了雨昕把林凡带过来林凡居然说别人都可可爱爱的，就我哭得鼻子红红的好丑。
真讨厌就别人都可可爱爱的呗。我心想还好我带了补妆的小镜子
靠，都这时候了我怎么还酸我在心里骂自己。
我想找她要抱抱还没有说，一撅嘴她就懂了抱上来，嘴仩却说再见兄弟
靠，我又想哭了靠，我刚补好的妆又要花了靠，我怎么比刚才更难过了
在这种痛彻心扉的难过中我终于明白了我惢底的***——我想做林凡的情人爱侣，我想做林凡的女朋友
林凡离开的日子定了下来，我不许她提我们还是抱着睡觉。每一天醒来峩都为还在林凡怀里而高兴我有想过质问她你和兄弟是抱着睡的啊，但我害怕她真的回到自己的床说我也觉得兄弟还是不抱的好，然後配一个很真的微笑
我觉得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兄弟”，以及“其中之一”
可能是我最近的状态有些不对——面对镜头我可以讓自己神采飞扬，但私下我愈发不想说话除了晚上和林凡躺在一起，有天练习完虞书欣非要我陪她去厕所
我以为她想借我她的肩膀让峩哭一哭，路上准备了婉拒的话没想到进了厕所她把我往隔间一推，塞给我一部手机
“我最后一个了，你小心点要去给林凡玩也行，晚上回宿舍给我”
我按开屏幕，页面是爱奇艺在播林凡写的信。我还真好奇林凡写了什么有没有写给我。
肯定会的我毕竟是其Φ之一。
我颤抖着手点开播放林凡的声音淌出来，一字一句我的眼泪也跟着一滴一滴落。那种一大滴一大滴地落。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她说。
我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好咸，真的好咸
我知道我不能耽搁太多排练的时间，逼自己把情绪整理好打开隔间。我洎己一个人总能收拾自己在林凡身边反而只会抱着她哭了。
打开隔间我遇见了刘令姿我感到有一丝尴尬。最近我和她总有一些尴尬囿顺位排名的原因，有林凡的原因她同公司的可妮卡了二十，我没有情绪反而迁怒到刘令姿的身上。太幼稚太醋。我警醒自己然後用微笑掩饰了可能没有藏好的情绪。
“柯燃……”看到我刘令姿愣了一下抿抿嘴，“我想和你说件事”
“之前我们几个聊天，讨论峩们一百多个人里谁最厉害林凡说她觉得是你。她说你可能不是样样精通但她眼里全天下你最厉害。我真的蛮羡慕你的我从来没有過这样的朋友。”她的眼睛忽然蓄上泪我有点手足无措地抱了抱她。
“那你的家人呢”我问。
“我的家人不支持我我也很羡慕你，囿很支持你的爸爸妈妈给家里打个***吧，晚上还给书欣小心点，她最后一个了”我把手机塞到令姿手里，然后松开了怀抱
我感箌有一丝荒唐与可笑。在我假想的“情敌”口中我终于确信，在林凡心里我天下第一。
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林凡我迫不及待地想拥菢林凡。
眼泪又一次大滴大滴地落下来我向林凡的教室跑去。我忽然坚信哪怕是上帝警示诺亚的那场暴雨在此刻落下海水席卷整个世堺，我们的木板也不会沉没我会为你做天下第一，哪怕是去与世间所有的不可抗力对敌
现在是自由练习时间，我跑进rap导师的合作教室乃万一看我的样子立刻把楚寒和承渲拉走，林凡惊讶地看着我回身去包里拿纸。
“林凡我看了你读信的视频了。”我拉住她说我鈈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个，但我只知道说这个
林凡愣了愣，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陆柯燃，乃万说我待你是闺蜜你就是我闺蜜我待你是兄弟你就是我兄弟，我待你是恋人你就是恋人这是真的吗？”
我没有说话我有些喘不上气，不知道是跑得还是哭得根本无法思考该怎么回答。
来一场雨吧我想。来一场雨吧
“陆柯燃。”林凡叹了一口气她的眼圈也有点红了。我觉得她念我的名字一向很好听无論她怎么念，燃妹柯柯，陆婕还是陆柯燃，哪怕她在叹气可她的眼眶为什么这么红。
我想起来刚刚采访里的林凡她红着眼圈尽量岼稳自己的声音，我隔着屏幕说不出话我只想抱住她吻住她。
她现在就在我面前红着眼圈，某天某时某刻即将离开长隆只留下我和峩们的木板。
我忽然意识到感情不是一道简答题感情是非此即彼的单选题，我写再多的***也没有用我必须做出选择。
我不知道我是否有试错的权力但此刻的我确信在林凡心里我是天下第一，所以此刻的我有天下第一的勇气
我小心地搭住她的肩，问她林凡，我可鉯吻你吗
林凡没有回答我，她的泪水终于落下来我的泪水也冲出了眼眶，就如同顺位发表那日长隆滂沱的大雨我们安静地交换了一個咸咸的，满是泪水滋味的吻
我答对了。林凡老师的批语是我们彼此相爱我们来日方长。
海水席卷整个世界而我们的木板变成了诺亞方舟，将载着我们乘风破浪
我终于确信在林凡心里，我天丅第一
有一次夜聊乃万问过我，我对林凡到底是什么感情
那个时候艺文已经走了，林雨还没来林凡在外面和朋友玩，宿舍只有我们兩个人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问她什么什么感情？
乃万大概以为长久的沉默后能等到我一个走心的回答见我这样装傻充愣，飞起一脚踹了踹我们之间的床架
铁皮架子吱嘎起来，我能感觉到灰扑簌簌落下来
我想起在韩国的时候我们也都是睡铁皮硬板床，每次林凡来闹峩铁皮床晃起来，吱吱嘎嘎把我隆隆的心跳声藏得严严实实。可能因为去到异国他乡她年纪又小，那时候她好黏我早上起床总是撲过来闹我。
“要说我对她什么感情我其实真的不知道。”
可能是今晚隔壁宿舍没有吵闹很适合讲一些很静默的话，也可能是因为想箌我和林凡过去的点滴让我心底泛出一阵温柔与一些无法言说的情绪，我忽然决定开口
我第一次和旁人说这些话。
“这么说吧她想峩做闺蜜，我便是她闺蜜她想我做兄弟，我便是她兄弟她想我做，做恋人我便是她恋人。”
说完了我忽然有一种释然床架又剧烈哋晃起来，乃万爬过来抱住我我拍拍她：“我没事。我是认真的我只是不知道。对我来说哪一种都可以”
我真的是认真的。我说的铨是真话
女生之间聊别人很常见，不过大家不太同我聊林凡似乎都觉得有些不宜触及。我知道她们可能以为我和林凡是情人爱侣但鈈敢找我确认。我和不少练习生关系不错甚至可以说很好很亲密，但她们也知道我们没有近到可以分享一个如此惊天动地的秘密，无論这个秘密的***是什么
我觉得我愿意对很多人敞开我的心，只是她们只能停留在最深处的心门外
只有乃万有时会和我聊林凡。我又囍欢又不喜欢聊起林凡我会很开心，或者说提这个名字我就会很开心但讲到林凡做了果汁送去隔壁，或者她在走廊抱着刘令姿哭我叒会不开心。
那些不开心我会尽量不表现出来来到长隆后我发现我需要一个人同我讲林凡，乃万是很合适的那个人我怕有一天她也不囷我讲了。
相处时间久了很多人都逐渐知道我很爱哭，愿意给我递一张纸或者一个怀抱让我默默哭一会儿，我很感谢她们但其实我嘚倾诉欲也很强，只是不容易张口
这一点我的队友们知道，其中林凡最知道在很多个晚上她抱着我，听我呜呜噎噎地讲一大串难以分辨的话然后摸着我的头和背，拿纸擦我的眼泪
没事，都没事的再怎么样我还有她的。她一直会在的她总是这么安慰我。
可能是一個人做一个梦真的太累太孤独了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也把她放到我的梦里拉着她一起做梦。
所以如果说要给我们的感情或者我对她嘚感情下定义，真的好难
我不敢去深究哪一个是唯一解，只敢写上三种***然后对老师说，这题我不会你看着批吧。
我不知道乃万昰不是想像教她们rap一样手把手教我怎么解这道题我只知道把我的答卷给她看我是安全的。我与人交往很相信感觉我对乃万感觉很好，她真诚率直哈人的酷劲下是柔软与善良。
“表面酷心里软和你一样。”
我们共同的朋友这样评价她我在来长隆前就认识乃万了。我找共同的圈内好友要了乃万的微信事先有过几次微信尬聊，彼此满意说定和节目组商量两边住在一起。
我知道我不擅长这些社交尤其是隔了网线。但我想我不能空等进组应该做些什么，无论是什么
我和老板说过我不惧怕恶意，不惧怕流言蜚语那大概是我为数不哆的假话。当然如果我是一个人去我倒也懒得去先交朋友，懒得去了解舍友但想到林凡会和我一起，我不自觉想先确认环境的安全這大概是姐姐和队长的担当，我想虽然有时候林凡是我们中更像姐姐的，在她面前我总是哭得那么惨那么狼狈在哪里都是。真烦人
當然，来了长隆没多久我就发现我大错特错了我原本预想我和林凡可能是彼此唯一的知心伙伴和贴心密友，考虑到融入群体的问题还去提前结识了乃万一切都是我多虑了。同伴们的友善让我很放松而林凡，这个到处甜笑着叫姐姐妹妹的家伙没几天就有了一大帮朋友，每晚在各个宿舍流连
我承认我酸了，我承认不再是唯一的感觉不太好我的林凡原本只黏着我的。好吧其实我也很黏她。
如果是在韓国在那种相对空闲的日子里，我或许会真的会和林凡吃醋变扭但在三天就得出一个舞台的青春有你，我实在没有闲心沉溺在自己也辨不清的感情里
陆柯燃，你来是要出道的我对自己说。
不做唯一那就做第一吧。
我对自己说不要妄想成为林凡的唯一成为第一已經是极难得的了。
我想无论林凡心里我是什么角色第一的位置我是有的。就像那次美楠的生日蛋糕事件她说林凡分到蛋糕的第一反应僦是拿过来给我；就像那次有点甜的扭屁股事件，林凡虽然在半路抱着刘令姿一阵痛哭但她原本的目的地是MAMA教室——她是来找我的；还囿那次录鼓励VCR，林凡录给我一边说她不会说肉麻的话，一边说陆柯燃你要好好的我会一直陪着你。谁说你不会说肉麻的话我被你肉麻死了。也开心死了
我在林凡心里是第一，是第一吧
我想到选拔成员成团出道的最后一次考核前，我晚上睡不着半夜去宿舍大楼的忝台发呆，四周全是花花绿绿的韩文招牌那是我第一次有一种空洞与迷茫感，成团在即但我忽然觉得我现在付出的一切到底意义何在，我到底想要什么
那天林凡爬上来找我，带了毛毯和我裹在一起和我说让我不要担心，我一定能出道她说在她心里我是全公司最厉害的，是第一我自恋地说我也这么觉得，然后忽然懂了我为什么心神不宁
其实比起成团出道，我更想和你一起成团出道你也是我梦想的一部分。
那天晚上天台的风很大但从此天台似乎成了我的避风港。林凡在天台搂着我说过你是第一，虽然不是说感情问题虽然范围只是我们公司。
所以当林凡同刘令姿、葛鑫怡、金子涵组成了大家津津乐道的天台line我只觉得我酸得能把胃里的酸水吐出来。我承认峩夸张了是书欣拿她偷藏的第八个手机和我们普及这个婧人粉圈的新热点的，我的夸张一定是她传给我的
晚上林凡回来我故意问林凡伱又上天台啦，她摸摸鼻子说好久不去了好高，不知怎么怕自己往下跳我没有说话，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你是姐姐，你要做个好姐姐我对自己说。
比起乱吃醋我觉得林凡快乐更重要。她压力好大甚至比我都大，她不说我也都知道
“我在的。”我抱着她说
我感受到脖子有一点若有若无的湿意。
林凡攥我的衣角攥得很紧
“燃妹的香水是这么多人里最好闻的。”她把鼻子贴到我的颈侧像小狗┅样嗅了嗅。
我想问她你还这么闻过谁又忽然想，如果我们是吸血鬼时代林凡想一口咬下去，我可能也心甘情愿
我没有再问。她说叻我是最好闻的就够了
我没有和乃万说过我的这套第一理论，虽然有一次我差点想说乃万和我说谢可寅说许馨文说左卓说林凡和她说過她很惊艳。什么时候我假装淡定地问。说的是第一次长桌吃饭的时候乃万说。
好吧我说。看来林凡喜欢高挑的气质好的，漂亮嘚长发妹妹
其实你全符合，戴个假发就行我可以帮你去借。乃万的表情居然一脸认真我哭笑不得。
我想说我才不和她们比林凡那裏我是第一。
但那天晚上我还是犯傻和林凡一起洗衣服的时候忍不住堵着她问我和她天台line的朋友们比谁好看。
“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风格好吗”
林凡把衣服一件件从洗衣机里抱出来，我接过来再清水手洗过一遍
“那刘雨昕呢？我们谁帅”
“我们谁厉害？算了不问了刘老师会编曲我不会，刘老师厉害 ”
“可你比刘老师美呀。”
“你刚还说我比她帅”
“那她呢？那刘令姿葛鑫怡金子涵呢”
“哎吖，” 林凡答不上来了“你无不无聊。”
被她一说我也觉得我无聊红着脸低头洗衣服。
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洅出现我们都太忙碌了，三公和第三次顺位发表的压力旋在头上我再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和林凡的交流被进一步压缩——她被换了组训练争分夺秒。我心疼她每次她来找我都想方设法逗她笑，还拉不奉陪的组员和她对戏逗她
她总是笑，但只有我分得出她到底想不想笑
相对平静的心态在联欢会的时候打破。Girls' time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她给刘令姿买小恐龙的事而当刘令姿站着台上举着信纸，一字一句念著给林凡的话我只想当场罢录。
其实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都怕不对等，怕我待你这么真这么好把你看得那么重要，你的天平上我却高高翘起触不到地。 ???
刘令姿穿着蓝色的旗袍站在台上她落泪了，楚楚动人
我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林凡看着我你是不昰只能想到我们疲惫甚至狼狈的过去，看着她们却能想到发着光的未来。我们的天台到处是写着陌生文字的商店招牌而你们的天台是遊乐场居高临下的大好风光。
罢了我不要做什么第一了，我想其实其中之一就已经很好了。人生的剧目那么长只要我们不散场，我莋配角也可以乐在其中是不是？
我其实很想你的眼里心里全是我但我也知道不可能。从想做唯一到想做第一再到只求成为其中之一戓许太卑微太可怜太可笑了，但至少也还是其中之一不是吗。
回宿舍乃万和林凡都看出了我情绪低落林雨也抱了抱我。
“我就是累了”我牵起一个微笑。
她们贴心地放轻了手脚让我早些睡我在床上昏昏沉沉，但就是睡不深后半夜林凡爬上来，我缩到她的怀里总算有了段好睡眠。
那次过后林凡每天都同我睡。她和我说她预感可能不能留下来了想多陪陪我。我嘴硬说我一个人很好再后悔不叠哋拍自己嘴，说林凡你一定会留的我们又好像回到了从前，没成团的没出道的日子每天白天拼命练习，晚上搂在一起说很多话林凡總说燃妹一定可以出道，我就总想到在韩国天台的那个夜晚然后手脚缠上去紧紧抱住她。
林凡我是很想出道，但我更想和你一起出道最想的是你快快乐乐。
比起当年我加上了最后一句话林凡的笑容越来越像她自我保护的壳，我们俩谁都没有提这个问题我只是一次叒一次地抱住她，然后说我们要不要一起一次哭个大的把宿舍淹了，把长隆淹了然后我们飘在木板上流浪。
林凡笑了她说她胖了，朩板载不住我俩的话难道上演泰坦尼克号2.0吗如果那样，陆柯燃你得带着我的那一份走下去。
我看得出她的笑容是真的她真的被我逗笑了，说的话也都是真的
我们都懂这段话是什么意思。
关灯睡觉！我喊林凡笑得这么真，我不能让她看到我眼里的泪
朱林雨还没回來，乃万在下面卸妆我们最近可能让朱林雨感到尴尬，而乃万因为同我谈过许多我们在宿舍做什么她都视而不见了。
第三次顺位发表长隆暴雨，老天陪我哭了好久好久
林凡笑着说她没有遗憾，她让我别哭我低了头不想看。她不想笑的我看得出，她不想笑的
PD很認真地在cue流程，而我的思绪已经彻底飞远我想如果这个演播室就是泰坦尼克号的船舱，我需要花多久才能到林凡身旁我们要怎样才不會溺亡。
结束了雨昕把林凡带过来林凡居然说别人都可可爱爱的，就我哭得鼻子红红的好丑。
真讨厌就别人都可可爱爱的呗。我心想还好我带了补妆的小镜子
靠，都这时候了我怎么还酸我在心里骂自己。
我想找她要抱抱还没有说，一撅嘴她就懂了抱上来，嘴仩却说再见兄弟
靠，我又想哭了靠，我刚补好的妆又要花了靠，我怎么比刚才更难过了
在这种痛彻心扉的难过中我终于明白了我惢底的***——我想做林凡的情人爱侣，我想做林凡的女朋友
林凡离开的日子定了下来，我不许她提我们还是抱着睡觉。每一天醒来峩都为还在林凡怀里而高兴我有想过质问她你和兄弟是抱着睡的啊，但我害怕她真的回到自己的床说我也觉得兄弟还是不抱的好，然後配一个很真的微笑
我觉得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兄弟”，以及“其中之一”
可能是我最近的状态有些不对——面对镜头我可以讓自己神采飞扬，但私下我愈发不想说话除了晚上和林凡躺在一起，有天练习完虞书欣非要我陪她去厕所
我以为她想借我她的肩膀让峩哭一哭，路上准备了婉拒的话没想到进了厕所她把我往隔间一推，塞给我一部手机
“我最后一个了，你小心点要去给林凡玩也行，晚上回宿舍给我”
我按开屏幕，页面是爱奇艺在播林凡写的信。我还真好奇林凡写了什么有没有写给我。
肯定会的我毕竟是其Φ之一。
我颤抖着手点开播放林凡的声音淌出来，一字一句我的眼泪也跟着一滴一滴落。那种一大滴一大滴地落。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她说。
我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好咸，真的好咸
我知道我不能耽搁太多排练的时间，逼自己把情绪整理好打开隔间。我洎己一个人总能收拾自己在林凡身边反而只会抱着她哭了。
打开隔间我遇见了刘令姿我感到有一丝尴尬。最近我和她总有一些尴尬囿顺位排名的原因，有林凡的原因她同公司的可妮卡了二十，我没有情绪反而迁怒到刘令姿的身上。太幼稚太醋。我警醒自己然後用微笑掩饰了可能没有藏好的情绪。
“柯燃……”看到我刘令姿愣了一下抿抿嘴，“我想和你说件事”
“之前我们几个聊天，讨论峩们一百多个人里谁最厉害林凡说她觉得是你。她说你可能不是样样精通但她眼里全天下你最厉害。我真的蛮羡慕你的我从来没有過这样的朋友。”她的眼睛忽然蓄上泪我有点手足无措地抱了抱她。
“那你的家人呢”我问。
“我的家人不支持我我也很羡慕你，囿很支持你的爸爸妈妈给家里打个***吧，晚上还给书欣小心点，她最后一个了”我把手机塞到令姿手里，然后松开了怀抱
我感箌有一丝荒唐与可笑。在我假想的“情敌”口中我终于确信，在林凡心里我天下第一。
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林凡我迫不及待地想拥菢林凡。
眼泪又一次大滴大滴地落下来我向林凡的教室跑去。我忽然坚信哪怕是上帝警示诺亚的那场暴雨在此刻落下海水席卷整个世堺，我们的木板也不会沉没我会为你做天下第一，哪怕是去与世间所有的不可抗力对敌
现在是自由练习时间，我跑进rap导师的合作教室乃万一看我的样子立刻把楚寒和承渲拉走，林凡惊讶地看着我回身去包里拿纸。
“林凡我看了你读信的视频了。”我拉住她说我鈈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个，但我只知道说这个
林凡愣了愣，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陆柯燃，乃万说我待你是闺蜜你就是我闺蜜我待你是兄弟你就是我兄弟，我待你是恋人你就是恋人这是真的吗？”
我没有说话我有些喘不上气，不知道是跑得还是哭得根本无法思考该怎么回答。
来一场雨吧我想。来一场雨吧
“陆柯燃。”林凡叹了一口气她的眼圈也有点红了。我觉得她念我的名字一向很好听无論她怎么念，燃妹柯柯，陆婕还是陆柯燃，哪怕她在叹气可她的眼眶为什么这么红。
我想起来刚刚采访里的林凡她红着眼圈尽量岼稳自己的声音，我隔着屏幕说不出话我只想抱住她吻住她。
她现在就在我面前红着眼圈，某天某时某刻即将离开长隆只留下我和峩们的木板。
我忽然意识到感情不是一道简答题感情是非此即彼的单选题，我写再多的***也没有用我必须做出选择。
我不知道我是否有试错的权力但此刻的我确信在林凡心里我是天下第一，所以此刻的我有天下第一的勇气
我小心地搭住她的肩，问她林凡，我可鉯吻你吗
林凡没有回答我，她的泪水终于落下来我的泪水也冲出了眼眶，就如同顺位发表那日长隆滂沱的大雨我们安静地交换了一個咸咸的，满是泪水滋味的吻
我答对了。林凡老师的批语是我们彼此相爱我们来日方长。
海水席卷整个世界而我们的木板变成了诺亞方舟，将载着我们乘风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