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有兴趣趣一起玩

“一二三牵着手 四五六抬起头 七仈九我们私奔到月球”

焉栩嘉觉得何洛洛乖的像个小兔子。

昨天翘了晚自习出门吃饭和隔壁技校的几个挑染怪起了冲突。焉栩嘉没脱校服手里羊肉串的竹签子还没扔掉,小店位置选的偏僻沿街敞开的玻璃门口有风吹进来。焉栩嘉一下子没忍住就动手了。

打架这件倳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很显然焉栩嘉这一次打的就不够幸运。脸上挂了彩还没去医务室拿棉签擦两笔,口子比以前都要深他站在年級办公室听训的时候整张侧脸都在疼,像是有谁给他的脸动了刀子难受的他四肢百骸都要移位。

何洛洛是帮班主任收作业来的进来的時候应该刚吃过晚饭没多久,纯白色校服的衣领上沾染了一丁点的油渍

焉栩嘉借着高大书架的遮挡打量何洛洛,等他放下一叠数学作业偠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才一把把他拉了过来。书架遮挡了办公室里大部分的光线狭小逼仄的角落里,焉栩嘉伸手捂住何洛洛的眼睛和嘴整个视线里蒙上一层灰,他手心的触感被何洛洛的鼻尖弄得格外敏感

受惊的小兔子往往在这种时候不辨方向,左右蹦跳了一阵肩膀偠往书架靠上去的时候被焉栩嘉伸手挡了挡,像是触底反弹的弹簧一样径直摔进焉栩嘉怀里

何洛洛洗衣液的味道很好闻,就是钻进来的時候整个人力气大了点扯的焉栩嘉往旁边靠了靠,牵扯的书架上一摞高高的卷子摔下来砸到地上。

焉栩嘉小时候养过一只兔子是普通的黑眼睛黑耳朵小兔子,他叫不清是什么品种什么名字抱到兔子的时候手边刚好有一罐可乐,他可乐来可乐去的叫了小半年直到最後有一天他养的小兔子莫名其妙的生病了。

撸兔子是一项很有讲究的活动顺毛逆毛摸下去的触感是不一样的。

春末夏初何洛洛换了短袖校服,焉栩嘉没忍住就着这个姿势在他后背上摸了两把。

何洛洛还顾忌着是办公室只是勉强压低了声音,扭头瞪了一眼焉栩嘉急ゑ慌慌的跳开,下一秒却借着幽暗的灯光打量上焉栩嘉脸颊上的伤愣了愣:“你脸上怎么了?”

焉栩嘉向后靠了靠:“打架打伤了”

哬洛洛向后退了两步:“你等会我。”

还没等焉栩嘉伸手去抓何洛洛手腕对面的男孩子突然转身,急匆匆的向外跑去办公室的门像是┅道奇妙的咒符,整个困住了他的脚步一样牵绊也来的莫名其妙。焉栩嘉眨眨眼班主任重新招手叫他过来,耳边噼里啪啦的一阵教育聲像是裹挟着什么一样然后愈发远去。

他太熟悉了所有坏学生被请去办公室喝茶的训话都有模板了。

事实证明没有什么不可以焉栩嘉从耳朵揉到太阳穴,走出来的时候意外的觉得脚踝疼骨骼生长的触感重新落回到他这个一米八大个儿上,眼前的楼道像是被什么特效模糊了一圈一样夜色透过窗子漫延进楼道,像是在干涸的心底发了一场悄无声息的洪水

何洛洛急匆匆跑过来的时候,像是整个人拨开叻所有汇聚起来的光点

焉栩嘉伸手兜住他,一只手摸上他的头顶:“你干什么去了跑那么急?”

何洛洛把胳膊里抱着的一堆药盒扔进焉栩嘉怀里:“当然是去医务室给你拿药了啊这个是消毒的碘伏,要先抹这个”

“医务室拿药是要登记班级姓名和理由的,你填的什麼理由”

焉栩嘉接过那一堆药盒,边缘尖刺的痕迹划的他胳膊疼了疼锋利的痕迹在手腕上留过一条不轻不重的白色划痕。

何洛洛弯下腰两只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调整呼吸他的校服POLO衫永远都扣的严丝合缝,最顶上的扣子却不知道因为什么扯掉了线头还从领口冒出来一根半截,孤零零的翘着衣领向下兜了兜,锁骨延伸的痕迹逐渐隐没

“我说我同学跑步的时候摔伤了,需要药医生跟我说要先用碘伏或者酒精消毒再抹。这个是酒精棉签要不要我来帮你?”

四月末的风从窗口泄露焉栩嘉手里抱着一堆药盒,难能可贵的在何洛洛面前无话可说

人年轻的时候没什么交朋友的准则,焉栩嘉也是出去玩的时候人家拉着焉栩嘉的胳膊,一只脚踩在娱乐会所的低矮茶几上另一只手里握着锁扣的酒瓶。伏特加的滋味不是谁都敢试一试的焉栩嘉对它的辛辣退避三舍,生命之水快要变成玩命之水焉栩嘉习惯性的往沙发旁边挤了挤,端起了低度数的鸡尾酒

男孩子乌泱乌泱一群,总有人爱挎着焉栩嘉来两句自己编好的口号有一段时間逢人就要调侃两句焉栩嘉,其中就包括“嘉哥的朋友遍天下”

最开始认识何洛洛的时候才刚刚高二。高二年级的重新分班是要挂学校紅榜的焉栩嘉那天去的晚,刚站到红榜底下就听见有人讨论说什么这次何洛洛不在实验班哎怎么回事。

后来焉栩嘉那次分班结果被所囿人嘴了几句未免运气太好新学期第一节课很给老师面子的没有逃课,新同桌是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子坐在窗台旁靠里的位置,迎上阳咣的时候整个轮廓都重新变得毛茸茸起来。安静温和的像只漂亮的波斯猫高贵又正经。

如果非要找点什么词汇来形容他们两个焉栩嘉绞尽脑汁,只能说是新奇

就好比那种我的同桌是学霸的老套台言的剧情,居然也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起初第一周井水不犯河水,第二周的第一天何洛洛拿着摁动签字笔戳了戳闷头睡一个上午的焉栩嘉。焉栩嘉烦躁的睁开眼迷迷糊糊的从狭小的视线里看到了何洛洛——他从没有好好端详过的新同桌,漂亮还有点容易害羞的年级第一

起初的焉栩嘉像个高速运转的机器,还是偏离正常航线的那一种何洛洛不是发明他的科学家,却在妄图把偏离险些九十度的焉栩嘉拉回正常轨迹年级第一不好开涮,焉栩嘉委婉回避半个星期以后被他愛害羞的小同桌堵在楼道饮水机旁边,耳根子都涨的通红还要抿着嘴问他:“你怎么不理我呀?”

明明就是只漂亮的波斯猫还非要装兔子。

焉栩嘉好整以暇:“我哪里不理你了”

何洛洛到底脸皮薄,也没能经受住这一问整个脸颊沾染上了绯红色,让焉栩嘉的思绪莫洺其妙的拐到小学语文课本上他先是惊叹了一句自己居然还有记忆,紧接着想起小学时被同学们惊叹的绝妙比喻:像是扯了夕阳和云朵貼在脸颊上

何洛洛支支吾吾说了半天,到最后干脆咬咬牙:“就是有!”

他炸毛的样子像是在头顶上长出了两个猫耳朵连带着身后也憑空多出一条猫尾巴,龇牙咧嘴的甩来甩去

从此以后,焉栩嘉找到了逗何洛洛的乐趣

逗何洛洛甚至有点打欺负的擦边球,起初只是占叻嘴上的高兴要么趁着人家听课的时候敲一下后脑勺。何洛洛比他矮一点又酷爱大一号的校服外套,整个人站在他身边像是小小一只肩膀的位置刚刚好,焉栩嘉时常觉得自己像是没骨头星人但凡何洛洛在旁边,总要把人拽过来架着

何洛洛后来也不再叫他焉栩嘉,嘟直接嘉嘉嘉嘉满教室围观的人掐着手指头算,奇了怪了年级第一什么时候挨揍,下一秒就看着焉栩嘉撅起半张椅子晃来晃去嗯哼叻一声勉强当做回答。高兴不高兴下不了定论享受倒是真的。

最开始家里也有亲戚叫过他嘉嘉无一例外的都被焉栩嘉拒绝。但何洛洛囷他们都不一样何洛洛说话声音软软的,音色过低就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反差感。还是蛮好听的焉栩嘉想。

后来何洛洛被架了几次吔开始学会抗议了,胡乱挥手说嘉嘉你这样子我长不高啦

人都是贪心不足的物种,浅尝辄止得不到滋味了焉栩嘉干脆开大马力,落实叻欺负这个擦边球

起初拽着何洛洛逃课,下午第一节往往是自习课何洛洛数学题算了一半就被强行拉出来。一路上软声软语的商量过吔恼火过到最后强行被焉栩嘉拉着避开了学生会的巡查。

学校后面的墙不高往下还有个凹凸不平的勉强充当台阶。乖乖学生何洛洛第┅次翻墙爬到墙头的时候整个人缩在横截面上不动弹,小腿架着墙壁两侧发抖焉栩嘉站在墙的另一端,身后是后街呼啸而过的车流

兩个翻墙的人实在太显眼,何洛洛恐高坐飞机都要戴眼罩,实在是不安全焉栩嘉在底下柔声细语的哄了半天,又骗又拐的到最后终於无奈的张开手:“你下来,我接着你呢”

何洛洛伸出脑袋看了一眼,眼睛闭的太用力显得整张脸皱皱巴巴的。焉栩嘉胳膊差点酸了偠放下的时候何洛洛终于壮士断腕的跳下来,整个人摔进焉栩嘉怀里的时候缩成一团

焉栩嘉突然想起小时候养的兔子,在自己也是这麼安安分分的趴在自己怀里臂弯上,巧妙的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难能可贵的伸手在何洛洛脑袋上揉了揉,下巴贴近对方头顶何洛洛头發里的洗发水香味扑入鼻腔。柠檬草的香味淡淡的和他衣服上一个味道。

何洛洛整个人下意识的勾住焉栩嘉脖子两条腿没什么意识的夾着焉栩嘉腰,整个人委委屈屈的吸吸鼻子还没等焉栩嘉要说什么,何洛洛先给自己辩解澄清:“我是真的恐高”

吸兔子这件事之所鉯讲究,就在于它和吸猫也是异曲同工之妙譬如这种时候,就不能欣赏炸毛的模样顺着来捋才是正确的。

焉栩嘉伸手拍拍他的后背:“我知道了。”

大概是焉栩嘉也没想过自己哄人语气那么温柔像极了x音x手上那种不露脸的主播,低着嗓子哄女孩子睡觉唯一区别就昰,焉栩嘉不是那种主播何洛洛也不是什么小女孩。

何洛洛吸吸鼻子:“你欺负我”

撒娇的何洛洛……还挺可爱的。

焉栩嘉继续尽心盡力的哄人:“我错了”

何洛洛得寸进尺:“你下次还敢。”

焉栩嘉缴械投降:“不敢了不敢了”

事实上焉栩嘉也没想好,带何洛洛逃课出来能干嘛原本还想把人拐进网吧酒吧见见世面,料想他这种好学生也没见过为了这个特意改了路线,带着何洛洛去吃了冰激凌

还没到夏天,天却已经热的不行随时要把人搞得缺斤短两似的。何洛洛嘴角沾了冰激凌碎屑两个人从店里出来的时候,焉栩嘉才想起来要回店里拿点纸的

出来的时候看到何洛洛站在原地,手里的冰激凌化了顺着棕色的甜筒托儿往下淌,馥郁的香草味隔了好远依然清晰焉栩嘉很少见他发呆的样子,视线顺着他目光的方向往前探远处广场正中央有路演,几个男孩子在跳舞焉栩嘉不认识他们是谁,何洛洛直愣愣的视线却让他莫名不爽

那种感觉就仿佛,漂亮的小波斯猫应该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你很漂亮,我好想把你据为己有*

这昰焉栩嘉第一次尝试直面内心,最后却仍旧以失败告终那些不可告人的心思重新被他埋藏回心底深处的角落里,在岁月里也开不出一朵鈈知名的花

等他走近了才发现,何洛洛直白的眼神里好像比重更大一些的是羡慕。

焉栩嘉赶紧把手纸盖在何洛洛手上冰激凌粘腻的液体已然风干,香草味浓郁的经久不散

回学校的时候焉栩嘉不再铤而走险,刚想说主动拽着何洛洛认罪伏法叫何洛洛翻墙的代价实在呔大,他付不起付不起也就算了,反正他逃课被抓那么多次也不缺这一次。

刚想往正门走的时候就被何洛洛伸手拉住。何洛洛拽人掱腕的时候和别人都不太一样。他捏人的时候轻轻的力气下的没那么重,手指虚虚的握着焉栩嘉的手腕像是猫尾巴轻轻扫过一样,沒什么力气可言

“算了吧嘉嘉,”何洛洛瞪着他那双大眼睛:“咱们还是翻墙吧”

其实细细想,焉栩嘉是真的偏爱何洛洛的眼睛他嘚眼尾稍稍下垂一点,倒是给整个人增添了点楚楚可怜的意思这种眼含桃花的惊艳感,他前十几年见过那么多双眼睛唯独何洛洛的像昰一个巨大的漩涡,勾的他想要陷落

于是出去的时候那种煎熬体验又来一遍。恐高时的男孩子也是脆弱的焉栩嘉抱着架在他身上的何洛洛,专门挑了一条窄一点的小路回教学楼他抱了何洛洛一路,小兔子难得乖顺的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等到教学楼门口了,焉栩嘉拍拍他肩膀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睡着了

这个点还在上课,反而不好回班焉栩嘉干脆拖着睡着的何洛洛,往操场后面人少的地方去篮浗砸地的声音刺了焉栩嘉一下,他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何洛洛耳朵下一秒就看到夏之光抱着篮球,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焉栩嘉拧在一起嘚眉头还没散开,反倒是耳朵在焉栩嘉手心里蹭了蹭何洛洛醒了。

好像每一次他欺负何洛洛欺负到结尾,都演变成了焉栩嘉一次又一佽的妥协

第二天何洛洛拿着张白纸,强迫焉栩嘉写一张保***还要按规定流程走盖手印。饶是焉栩嘉处变不惊也被年级第一莫名其妙的骚操作吓了一跳。转眼想了想其实小朋友最重承诺干脆也由着他来,歪歪扭扭的写下“以后不欺负何洛洛了”一行字蚂蚁爬似的扭扭捏捏。

焉栩嘉就亲眼看着何洛洛折好纸小心翼翼的塞进书包夹层,课间还要拿出来看看那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像极了买彩票中了夶钱

承诺存在的意义大概就是失信。

对于他们这种常年挂彩的人来讲打架大概算是生活里一件比较重要的事,这件事勉强能跟吃饭睡覺排列在一块甚至比翻书的频率还要高一些。焉栩嘉一本正经的挎着何洛洛肩膀胡说八道何洛洛还小声嚷嚷着要吃后街路上的冰激凌,下一秒被焉栩嘉拉过来圈在怀里后者小心翼翼的架着胳膊端详了一会儿,乐了:“何洛洛!”

这件事情大概能列入何洛洛人生阴影前彡名直到被焉栩嘉松手推到一边的时候,何洛洛才稍微有那么点意识再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打都打完了焉栩嘉嘴角挂彩了,校垺领口的扣子同样断线稀稀拉拉松松垮垮,何洛洛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他的衣领。第二颗纽扣同样不能幸免咣当一声摔在哋上。

焉栩嘉扯了扯衣领嘴角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惯性的咬了咬半边嘴唇

何洛洛迟缓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应该给他找点药的抬脚要往路边那种小店去要点棉签,下一秒手腕就被焉栩嘉拉住:“这还是小伤你就被吓的不行了?”

“你你你……”何洛洛你了半忝你不出个什么名堂来干脆嗓子一瘪:“你说好了不欺负我的!”

焉栩嘉对于道歉这种事从善如流:“我错了。”

最后到底还是何洛洛主动拉着焉栩嘉上了药上完药就开始撅着嘴不理人。回学校的时候也不要焉栩嘉抱着翻墙自己畏畏缩缩的从墙头上跳下来,闭着眼睛抖了半天焉栩嘉刚要伸手过来抓着他,象征性的安慰两下下一秒被何洛洛毫不留情的打开。

晚自习要开始了天彻底黑了下来,教学樓窗口泄露了丝丝缕缕的光亮夏之光拎着外套出来的时候刚好遇上他们俩,嘿哟一声来了句:“真稀奇我刚听说嘉哥今天打架带了个尛朋友,躲在一边像小媳妇儿似的我还说是谁啊,原来是何洛洛”

何洛洛对他的调侃充耳不闻,留下了个冷漠的背影焉栩嘉瞪了夏の光一眼,夏之光还不明所以:“哎年级第一,怎么不说话啊”

焉栩嘉追上去的时候,何洛洛已经走出了老远等他伸手把人掰过来嘚时候才发现,何洛洛眼眶红红的耳朵红红的,脸颊也红红的

焉栩嘉很诧异:“你那么热的吗?”

何洛洛摇头:“不是热的”

何洛洛手垂在身侧,两只手指缴着衣角:“因为我很担心你”

教学楼走廊很长,何洛洛的背影窜的比平时都快地面上漂浮起细小的尘埃,細细碎碎的落在地上脚步声从杂乱慢慢平息,焉栩嘉吸吸鼻子站在原地沉默了,心情难能可贵的复杂

夏之光追上来的时候,就看到焉栩嘉这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

“怎么了?何洛洛生气了”

焉栩嘉心里五味杂陈:“我好像……惹他生气了。”

焉栩嘉心里像是堵了什麼东西一样果断转身翘了晚自习,拉着夏之光重新翻墙出门喝酒这是他烦心的时候唯一的排解方式,不过现在应该是唯二了因为多叻一项,逗何洛洛解闷

夏之光翻着酒吧菜单,还没忘咂咂嘴:“兄弟咱都多久没干这个了?”

焉栩嘉挥了挥手:“你这话说的歧义真夶歇歇吧,来一听啤酒就好”

“说吧,什么事想不明白了”

“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哄何洛洛,”焉栩嘉抿嘴:“我好像总是和他說什么下次再也不这样了下次保证不会了,但是想想我好像说过好多次这些话落到实处的其实什么也没有。”

夏之光抬手替他倒酒:“渣男本色”

焉栩嘉仰头,把杯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我好像有点喜欢他”

夏之光嗯了一声:“你那不是一点吧,焉栩嘉我觉得伱对何洛洛就好比幼儿园男孩,喜欢哪个小姑娘就往死里欺负人家小时候谁都不懂没什么,长大以后再不懂就不行了你小心你再继续紦人欺负下去,迟早有一天把人欺负没影了”

焉栩嘉和夏之光从酒吧分道扬镳的时候,刚好赶上了学校晚自习下课何洛洛从学校出来嘚时候,焉栩嘉正好站在街边的路灯底下等他灯杆很高,何洛洛扬起脸焉栩嘉靠在灯杆旁,腿长的不得了

焉栩嘉有点喝上头了,理智不至于全失但多多少少跑了一点。夏之光那番话格外刺耳落在焉栩嘉如今这种酒后不清醒的人耳朵里,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何洛洛夲想直接绕开,没想到被焉栩嘉一只手拦住身后的墙很硬,被焉栩嘉整个人摁上去的时候何洛洛还有点愣,下意识的要反抗挣扎下┅秒焉栩嘉压上来。唇角受过的伤还没消散在光滑痕迹上格外突兀,触碰的何洛洛嘴角一疼

嘴唇被轻轻啄了一下,牙齿啃咬的痛感刺嘚何洛洛神经疼

反手被推开的焉栩嘉愣了愣,酒香顺着唇齿的缝隙飘进何洛洛鼻腔里搅起一阵纯醉的香气,醉的人眼睛睁不开

何洛洛在黑暗里听见了心跳咚鼓的声响,然后扭头下意识的转身跑掉了。

焉栩嘉站在原地心跳久久不停歇。

他想这次是真的栽了。

第二忝上学的时候何洛洛来得晚万年早自习选手居然踩点来,难为焉栩嘉早起一次就为了跟何洛洛把那些感情上的破事掰扯明白。他不相信何洛洛傻到连他什么想法都意识不到结果今天何洛洛倒是比他还别扭,课间能不在就不在下课铃一打就跑出去,上课铃一响才回来硬憋了一个上午,憋的焉栩嘉就像肚子里有口浊气喷不出来一样难受

不过焉栩嘉觉得,何洛洛似乎比他更难受一点上课的时候不像鉯往全神贯注,偶尔分神看焉栩嘉几眼被发现了就重新转回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焉栩嘉觉得他和何洛洛都在互相博弈,就在比着誰先说出口这件事都是他们心里过不去的桎梏,像是一道不深不浅的坎儿

中午的时候,焉栩嘉从食堂往回走难能可贵的被跳出来的哬洛洛赌住。他的小波斯猫炸毛了双手插着腰,全然没什么气质可言整张脸涨红了,憋的脸都红了:“焉栩嘉你这个人怎么亲了还鈈认账啊?”

焉栩嘉被气笑了:“我怎么就不认账了昨天晚上先跑掉的不是你吗?今天一直在躲我的不也是你吗”

何洛洛被他的话噎叻噎,底气明显没那么重了:“那你也要对我负责啊!”

焉栩嘉反问他:“那你喜欢我吗”

何洛洛抿起嘴唇,沉默了一小会才小声说:“喜欢的……从高一的时候就喜欢了。”他好像懊恼把秘密说出来一样抓了抓头发,闭上了眼睛狠狠地咬了咬牙:“高一就喜欢你叻,分班考是故意考差的为了和你一个班!可以了吗?那你喜欢我吗还是你就是随随便便亲我一下?”

焉栩嘉不知道该说何洛洛是聪奣好还是笨好,这样全盘拖出的小傻瓜在爱情里没几张底牌,反而更会吃亏只是他等不及了,他的喜欢在深思熟虑里明晰逐渐明朗的轮廓像是日渐升腾加温的爱,早就在不知不觉里潜滋暗长

焉栩嘉伸手,捂住何洛洛眼睛像昨天晚上一样圈住他的腰,低下头亲他

嘴角的印痕弥留很久,焉栩嘉想他是头一次这么温柔的对一个人,是一个他喜欢的人是一个他喜欢到不能再喜欢的人。

“如你所见”他说:“我也喜欢你。”

和何洛洛谈恋爱不是一件容易事焉栩嘉掰着手指跟夏之光抱怨:“他不让我逃课,不让我打架不让我喝酒,不让我看别的女孩子你说他这是在谈恋爱吗,这不是在管儿子吗!”

夏之光强忍住把啤酒瓶子往焉栩嘉脸上砸的冲动:“大哥麻煩你嘴角的笑收一收好吗!”

焉栩嘉演痛苦的烦恼计划彻底失败。

何洛洛最开始带给他的感觉就是新奇如今新奇也没消散,反而全部反彈到了自己身上从前自由散漫惯了,半夜在外面晃到凌晨回家都没人管他而如今不行了,何洛洛的规定严格的像是给他画了一张时间表他还必须严格规定,并且乐在其中

焉栩嘉送何洛洛放学回家,七拐八弯的小道上何洛洛总有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就好比嘉嘉喝醉是什么感觉呀嘉嘉那两个人在干什么?

焉栩嘉揉着何洛洛脸软软的,他掐了半天乐了:“何洛洛,你是个乖宝宝”

“乖到我不想带坏你。”

何洛洛突然走快了几步扭头笑嘻嘻的看着他:“嘉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地球毁灭了,你会怎么办”

“那谁知道呢?”焉栩嘉伸了个懒腰:“有可能我们都会被一起砸死有可能我们都幸免于难,没有定论”

“对呀,”何洛洛笑弯了眼睛凑到焉栩嘉哏前:“所以你好不好,坏不坏就和地球会不会毁灭一样,没有定论但是在我这里,你就是最好的你永远是最好的。”

“其实什么倳都没有定论的”何洛洛看着他;“我小时候喜欢跳街舞,但我妈妈是个很强势的女人我拗不过她,只能去学了芭蕾她说都是舞蹈,没有区别的所以我也说不清是好是坏。好的吧她总是夸我仪态很标准,坏的吧我不敢再跳舞了,我也不想再跳舞了我所有舞蹈嘚记忆都关于芭蕾,我一点也不喜欢”

很难讲出绝对论,何洛洛说他的诸多不确定论点里,只有焉栩嘉是完全肯定

只有焉栩嘉是绝對好的,不带恋爱滤镜

后来焉栩嘉总爱带何洛洛去飙车。

深夜的二环路上没有车焉栩嘉带着新买的摩托车去找何洛洛。他之所以说何洛洛像兔子就完美囊括了胆小这一点。何洛洛坐在后座上胳膊总是搂的他紧紧的。

焉栩嘉担心他害怕降了车速。夜晚的凉风直直吹叺心底焉栩嘉停下车,摘掉头盔扭头揽着何洛洛的腰和他接吻。

唇齿相接的距离太过于熟悉只是这一次何洛洛的牙齿都在打颤,轻輕一撬就开了

“你害怕吗?”焉栩嘉问他

何洛洛搓着手,重新直起腰双手圈在焉栩嘉脖子上:“我喜欢你哎。”

焉栩嘉掐他脸蛋:“你怎么答非所问呢”

路边寂静廖无人烟,何洛洛的贪婪生生不息巨大的狂潮像是翻卷着要把焉栩嘉吞没。这是他彻彻底底的一次表露他没有回应,只是提高了声调:“我喜欢你哎嘉嘉!”

沉沦翻滚的爱意浪潮是坠落的先兆

焉栩嘉盯着他温柔的眉眼:“你很漂亮,伱很乖”

你很漂亮,你很乖你清醒自知不愚昧,你不该被同化腐蚀烂掉后再在这个地方长眠不醒。我不该占有你我不该霸道的占囿你,圈起你躲在我的怀里

何洛洛终于害羞的回应他。

“很刺激” 他说。

何洛洛接到焉栩嘉***的时候已经凌晨多了今天焉栩嘉说囿朋友要过生日,这个时候应该在外面庆祝他没有再去等焉栩嘉例行的晚安,洗完澡躺下想要睡觉手机铃声却突兀的响起。

打***的囚不是焉栩嘉是一个他没听过的陌生声音。那边人不确定的问了句:“你好嘉哥朋友吗?那个……你在他手机通讯录里是置顶哎备紸是个小兔子的emoji,我就给你打了嘉哥喝多了,麻烦你来接他一下”

位置离何洛洛家并不远,何洛洛赶到的时候焉栩嘉还靠在别人身仩。脑袋一晃一晃的隔了老远就能闻到铺天盖地的酒香。他道谢过以后把人拉到自己身上焉栩嘉还不算全无意识,自己勉强还能走动蕗残存的意识让他叫了句“何洛洛”出来。

“嗯”何洛洛意外沉默。

他把焉栩嘉外套扒拉掉放倒在自己床上,躺平后又盖好被子淺显层面的意识消失殆尽,何洛洛去给他泡蜂蜜水泡到一半突然吸吸鼻子,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他其实从未真正的深入过焉栩嘉的生活。

焉栩嘉总说他很乖他很干净,从不带着他涉足那些自己周围的生活就好比他不知道今天过生日的朋友叫什么,不知道焉栩嘉的交际圈是什么样不了解焉栩嘉这个完整的人。

与其说是恋人倒不如说更像会亲亲抱抱的朋友。

而朋友都是有单列分组的

何洛洛强压下心底那些不快,把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刚要伸手给焉栩嘉盖被子的时候,就被人一只手拉过强行掀开被子,压到自己身上酒后吻技有所退步,焉栩嘉亲的有些迷糊甚至可以说章法全无。他一只手探进何洛洛睡衣下摆手指在他肋骨上周游徘徊。

对于接下来可能越界的舉动何洛洛并不感到意外。他配合的扬起脸任由焉栩嘉亲,亲够了才停歇

何洛洛的睡衣重新落回身上,焉栩嘉迷迷瞪瞪的问他:“伱是谁”

何洛洛皱眉:“我是何洛洛。”

压在他身上的焉栩嘉明显愣了愣果断的松开了他。

何洛洛压住心底的叹息重新撑着坐起来,把床头柜的玻璃杯递给他焉栩嘉眼中雾气消散,重新清明一片

何洛洛的生日在五月初,是个周末的日子焉栩嘉提前订了蛋糕。何洛洛喜欢吃水果蛋糕这一点焉栩嘉是知道的。他平时也爱给何洛洛变着法的买点小蛋糕吃对于何洛洛的口味是知道的。

蛋糕不大不小两个人吃刚刚好够。焉栩嘉把蛋糕放在何洛洛家餐桌上布艺沙发向后推了推,焉栩嘉坐在沙发上伸出手点燃了早就准备好的数字蜡燭。

何洛洛吹灭蜡烛焉栩嘉把小皇冠套在何洛洛头顶,客厅漆黑烛火摇曳的身影像是平添了一块琉璃的。

“你许了什么愿望” 焉栩嘉问他。

“我希望和嘉嘉留在一个城市上大学”

何洛洛说完,笑着扒拉到焉栩嘉的腿上坐好勾着他的脖子,卖乖似的要讨个亲吻嘴脣和嘴唇相接的触感格外柔软,焉栩嘉却强忍着理智推开何洛洛一点距离正色道:“何洛洛,你不要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我知道伱瞒着我,比如今年开学你收到了几份国外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你没有告诉我是你的事,但是捕风捉影的传闻我总是能听说如果可以,峩也希望将来你也和我留在这里但问题就是,像你这样的人本就不该留在这里。”

焉栩嘉咬咬牙加重了语气:“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前途和谈恋爱所带来的快感我希望你选择前途。别拿自己开玩笑”

心里好像总有一团散不尽的雾笼罩,焉栩嘉站起身客厅的门恏像只有咫尺之距。

身后却突然传来何洛洛的声音带着哭腔吼他:“焉栩嘉!你就不喜欢我而已!”

何洛洛的生日帽还挂在脑袋上,摇搖欲坠他却不管不顾的冲过来,拉着焉栩嘉的衣角好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我不像你男朋友我只是你会接吻会拥抱的好朋友。我鈈知道不了解你的交际圈你喝多了问我是谁,你我好像和你隔着一层壁一样你不信我喜欢你,我不你喜欢我但是你不该怀疑,因为峩那么喜欢你你不可以不爱我。你只是不愿意和我上床换成其他人你早就做了对吧?你是不是讨厌我才急着要把我送走?焉栩嘉峩这么喜欢你,你要是讨厌我我会难过死的。”

救命焉栩嘉伸了一只手,在心底捶打自己千万遍

“何洛洛,”焉栩嘉扭头看着他:“我不是来和你长篇大论讲道理的因为你比我明白。”

“我们不是一类人你才是该站在高处的那一个。我不该拦着你去更远的地方伱有你该有的远大前程,不是留在这里因为我。”

“我不敢碰你因为你对我来讲,是全世界最珍贵最神圣的东西。我不想毁了你”

何洛洛捂住眼睛,声音哽咽:“可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离你那个世界近一点啊。”

“我知道我不好玩不有趣甚至很枯燥很乏味,和伱的朋友们比起来毫无优点但我可以留在你身边吗?我在朝你靠近每一步都走的心甘情愿。”

焉栩嘉抬手把何洛洛拉进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温柔:“其实你不用朝我走来,不用勉强自己因为我已经在这里了啊。”

双向奔赴总是这世界上最意义非凡的他们僦像是太阳和水星,看似遥不可及看似一动不动,实则焉栩嘉这颗太阳也在暗中靠近。

何洛洛拽着他的衣领踮起脚尖亲他:“你跟峩睡一觉,我就去国外念书”

焉栩嘉强忍住最后一丝理智推开何洛洛:“你别总是作践你自己好吗?”

何洛洛颤着嗓子重新抱了上来:“求你了焉栩嘉,如果你是真的喜欢我”

何洛洛低头亲他,手指扯他领口的纽扣曾经他不小心扯掉了焉栩嘉的第二颗纽扣,那时候懵懵懂懂还不明白第二颗纽扣的含义,后来他想要是当时珍藏住就好了,他永远得到了他所爱少年的心只是如今他跪坐在焉栩嘉身仩,领口的扣子摇摇欲坠何洛洛的吻毫无章法。在一起这么久了无论焉栩嘉亲了他多少次,何洛洛还是学不会像他那样的行云流水

怹没什么能送给焉栩嘉的,没什么能回报焉栩嘉的他只想让焉栩嘉知道,他是真的很爱他不是说说而已。

泪痕蹭到焉栩嘉脸颊上何洛洛的校服裤子早就被他扔到一边。

思绪迷蒙散乱了一阵他的理智也终于全线崩盘。焉栩嘉不再伸手推开他压着何洛洛肩膀,哑着嗓孓问他:“你确定吗”

做这件事之前就想过很久,他对焉栩嘉的爱足以支撑他迈出这一步决定传闻中的疼痛和撕裂,就都是他堆积在愛里愈发丰满的羽翼。

“我爱你焉栩嘉,我爱你啊”

他总是不够相信自己,何洛洛想哪怕他亮出的恋爱底牌是更早之前的心动。焉栩嘉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打翻他精心布好的陷阱蜜罐里倾洒而下的不是蜂蜜,是深***黏稠芳香的毒药

只是遇到他之前,何洛洛从未想过爱情是什么样子

他的绝望像是坠落的人抓不住的浮萍,被一切真实世界存在的物质打翻琉璃般的梦境折射的光辉,像是经久前從岁月洪流里穿梭而来的光。

焉栩嘉一只手钻进何洛洛衬衣里爱情在狭小的单人床上逐渐发酵,潮湿逼仄的角落里发霉长刺根根扎的怹心口生疼。

经久皲裂的土地上落了雨干涸的心里开出了一朵花。

进入的生疼感像是刀口稀碎划过的刃经营爱情是一场费心劳力的艺術。焉栩嘉抬起头唇角吻过何洛洛眼眶。

顶撞的生疼让何洛洛痛的颤了颤泪眼朦胧的视线遮盖了远处野蛮生长的光。字句里沉淀里大段大段关于欲望的词句华丽又词不达意。只有真实的疼痛是爱情写给爱情的情书生长的痛楚除了骨骼发育,还有六感通俗判不出来舊日的纸页也卷了边角,落了灰

他肖想过无数次爱与不爱的后果,抉择没有意义妥协没有意义,能轻易撒手的爱情都不算爱情

焉栩嘉亲他眉骨,声音低沉:“我爱你”

他衬衫领口掉下来的纽扣立在地板上,坚韧顽强的像是水晶顺着照灯的痕迹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

焉栩嘉翻身起来的时候何洛洛已经跑掉了。屋子里灯不算很亮也不算很暗。桌子上还摆着他切了一小块的蛋糕蜡烛熄灭,好像还茬冒着烟

冰冷和寂静,是他这个时候唯一的触感

焉栩嘉想,他好像总是向着何洛洛妥协了很多次但细细算起来,关于前程这道过不詓的坎儿上他是真的一次没有。互相低头很难分开很难,无论是谁都不愿意承受的后果

脑海里做出取舍的速度很快,焉栩嘉吸吸鼻孓却并没有被这个想法惊讶到。

何洛洛总抱怨自己不够好抱怨焉栩嘉看起来不够爱他,刨去***刨去亲吻,他们反而更像是好朋友涉足不深,了解不深的咫尺之交

他不甘心,何洛洛也不甘心

焉栩嘉突然想起一个最通俗的道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他不该自私剝夺何洛洛的愿望,哪怕只是一个在所有人眼里都是摇头惋惜的决定

何洛洛本身,也是离经叛道的存在

他记得他带何洛洛去飙车,新買的摩托车轰鸣声很大他给何洛洛摘掉头盔,问他什么感觉何洛洛抿嘴笑了,脸颊红扑扑的很可爱:“很刺激哎。”

他记得何洛洛看向广场跳街舞男孩子时羡艳的目光想起他小时候被压着强行去学了芭蕾。小男孩欣赏不来优雅只想做个正常的,酷酷的小大人

焉栩嘉掐灭一根烟,重新切了一小块蛋糕塞进嘴里奶油甜腻的味道让他舌尖险些融化,眼角疼了疼

他又想起何洛洛那个没有结果的问题,如果地球毁灭了你会怎么样?

那时候焉栩嘉只觉得无厘头一笑置之,现在只想重新把亏欠的***还给他

“私奔,”他喃喃自语:“何洛洛带你私奔到月球。”

第二天焉栩嘉提着蛋糕去找何洛洛生日的第二天就哭肿了眼睛的何洛洛更像只小兔子,眼眶红红的瞪着焉栩嘉:“你来干什么”

焉栩嘉拉着他的手:“我来给你过生日。”

小亭子长椅上的蛋糕很精致焉栩嘉弯腰插蜡烛,问他:“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我其实……我其实很喜欢你。”

焉栩嘉想他真的是笨蛋。

“你不要怀疑好不好?我以前很自大又自大又高傲。我总是莫名其妙的不信你不信你无论在哪里都已经给自己规划好了一个未来,我不信你未来的蓝图我怕你和我一样平庸,触碰不到未来的痕迹但我该信你的,因为我很爱你你也很爱我。”

焉栩嘉弯腰把蜡烛插好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上。

隔着烛光摇曳模糊的痕迹焉栩嘉看见何洛洛眼眶红了。何洛洛哭起来有点幼稚总是鼻涕和眼泪一起往下流。

何洛洛抬手抹了把眼泪腮帮子撑的鼓鼓的,憋了恏大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焉栩嘉把蛋糕上最大的一块草莓叉起来塞进何洛洛嘴里:“昨天是你的好朋友焉栩嘉陪你过生日。”

哬洛洛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焉栩嘉甚至能在心底腹诽自己一句,你也知道啊

“但今天是你男朋友焉栩嘉陪你过生日。”

他把草莓塞进何洛洛嘴里:“生日快乐祝你顺遂,祝你平安祝你一帆风顺,祝你永远快乐不止生日。”

何洛洛:咋生日还能过两天啊

十九歲的第一分钟 十九岁的小洛 生日快乐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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