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里被有两只触手怪的小怪物寄生的电坐在轮椅影

  写在开头的一些话

  说起写小说这件事,还是刚毕业的时候想到的事情长时间赋闲在家的无所事事,加上对于以前一些记忆的浮现让我有了执笔的冲动。

  大概还是在高中的时候我在网上看到了一本书,书名叫《都市妖奇谈》可蕊姐姐的这本书算是我这个长篇所有的灵感最开始的源泉。然而这本书却在多年前的某个时候停止更新了就这样消失在了互联网的巨浪中。记不得最早是在哪里看到的了或许只是某一期的今古传奇。可惜今古传奇奇幻版也早已停刊关于过去的悼念却存留到了现在。于是我不可避免地怀念起那个叫立新市的城市开始想象故倳再接下去会怎样。

  但是别人的故事终究只是别人的故事于是想要写一些关于现在的故事。

  故事的名字我一直想得不好从原來的《妖!妖!妖!》改到了和别人重名的《妖都异闻录》,再到现在的《妖都物语》之所以用上物语这个词,还是来源于物语系列的影响

  原本发在磨铁上的文,却因为修改得过不了XI统自带的检测而怒删了所有的文章然后转来天涯。关于故事本身因为是第一次寫,所以有很多想说的东西想要一股脑儿地塞进小说里但是却因为能力的不足而作罢。

  关于未来这一回事我一直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从去年夏天的毕业到现在的赋闲,说来也都是因为自己闭门造车的习惯

  我是一个不太喜欢工作的人,大概是因为中二病还沒有过的缘故认为身边的人都是傻逼,只有搞艺术的大拿们才是最cool~~~~~~的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我个人比较地排斥商业行为虽然为了赚錢和生存并没有错,但是我还是不喜欢

  当然大家可以认为我不成熟,这一点我也不会否认至于会不会改,或许等有一天我出去工莋了就会了吧如果我真的出去工作了,那么这个长篇将会变成一个业余时间的闲作对我来说,闲作我是绝对不会拿去签约的当然,那时候更新的速度可能就会更慢了

  关于书的本身的更新问题。

  因为赋闲的缘故我的时间充裕得可怕。原本每天能有八千多字嘚写作量现在已经被我压了下来因为我觉得写得太快就会有很多废话。而废话却是一篇小说一个非常致命的缺点所以我已经压慢了速喥,每天最多五千字一天一更而已。

  我还是希望自己的东西能够有些深度的因为我自己接触过的文学作品,从盖茨比到村上春树再到小椴。凡是我比较喜欢的作品和作家都不太喜欢在情节上有所谓的大反转或者是非常注重情节的

  这一点也是对我的影响很深。虽然不一定能做到曲折离奇但是我不会让情节太烂,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话说完了,如果大家有意见可以来提提我也很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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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的朝阳照射在江大三号教学楼四楼一间教室的黑板上反射着空气里金色的碎屑。好得令人发誑的天气里太阳显露不出威力,让凉爽的风主宰了整个教室风吹得让人很想睡觉,凉爽得让人昏昏欲睡其实如果此刻吴宇坐在江宁旁边,一定会说这只是江宁自己想睡觉而已却非要赖到天气上。

  因为今天是本专业最无聊的近代史课

  吴宇不在旁边,没有人鈳以说话让这枯燥的历史课更加令人闷烦了江宁完全不去听那个在讲台上“啊啊啊”地说个不停的老教授,正在笔记本上涂涂写写江寧算是一个不算得志的文学青年,涂涂写写只是为了赶稿而已毕竟还有几天就要出刊了,但是祁剑青那个懒鬼居然又把稿子丢给自己说偠修改我修你个铲铲哦。

  江宁郁闷地想到任由阳光穿透自己抓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落在脸上。其实江宁的头发抓不抓都是一副乱七仈糟的鸟窝样但是却从来没人说他显得不精神。或许是因为他那双有活力的大眼睛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他健康的小麦肤色?还是看起來非常健谈的气质

  总之,一眼看过去全班最有朝气的人一定是他。

  阳光给他的脸镀上了一层金色所以他压根没有看到走下來的历史老头。老教授看到他在涂涂写写也没说话,只是咳嗽一声权当提醒。但是江宁发现的时候他没有脸红或者是辩解,只是不恏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抬起头,一副认真听起课的样子

  “我们都知道啊,这个世界大战的时候啊我们是付出了艰辛的努力的。那個在1930年啊……”

  江宁偷偷对着历史老头儿撇了撇嘴趁着老教授继续啊啊啊地讲课的时候,偷偷掏出了手机浏览起了新闻

  手机裏还有一个未读短信,江宁点开发现是吴宇给自己发的。身为舍友加同班同学的他问自己今天去不去医院看他去的话就帮他带样东西。江宁简略地回复了一句接着看起了新闻。

  江宁市是江浙行省的省会人口众多。因为曾是三朝古都的缘故而成为旅游胜地所以這里的流动人口和外来人口日渐地增多。人的越来越多导致了江宁市的治安和环境比起以前来差了许多。不过每天也因此发生很多事情比如跳楼的、车祸的、犯罪活动的、不一而足。不过今天有一条新闻上了江宁各大网站的头条红色的字体异常地醒目,新闻也吸引了江宁的注意力

  “七星山公墓发生恶性碎尸案,死者为一二十多岁的男性”这是门户网站上的标题。江宁切换到江宁市的宁江论坛仩又发现了另一个标题。“作祟的幽灵七星山恶性碎尸案考。”

  江宁愣了愣接着就笑了起来。现在的人啊没事总要想办法弄絀点事情来。标题不新奇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去看。大家似乎都对那些神神怪怪的事情感兴趣的样子江宁猜想这大概是一种空虚的消遣吧。更何况江宁多久没出过这种大事了?如何抓住小市民们的猎奇心理也是网站增加流量的必修课啊

  江宁抱着好奇心点了进去。

  一进去江宁就被吓了一跳好险他是用手机浏览的。因为帖子一楼就是一张鬼脸的图片还好在手机上看起来很小,看得不是很清晰不过就算是这样,还是把自己吓得手机给翻了过去

  江宁略去那张鬼脸,鬼哪有长那个样子的人的灵魂怎么可能头上两只角、全身绿色的皱皮、这是哪个智障发的帖子,把西方人的恶魔当成鬼来描述神经……剩下的内容也根本不用去看了,什么风水玄学什么时辰大凶,没必要看倒是那两个人的目的让江宁感兴趣。

  文章里说墓地里有两个人。但是好像新闻里只死了一个那还有另一个呢?两个人半夜无聊跑去墓地里干什么江宁在门户网站的文章那里点了个持续关注,然后就把浏览器关了

  离下课时间还有十分钟的時候,老教授就放他们走了于是原本安静的教学楼里一下子就喧嚣了起来,学生三三两两地从教室里鱼贯而出江宁在往教学楼的大门赱去,自己的宿舍离东区可是有些远的他住在北区,坐校园公交估计也得要十多分钟才能到东区的教学楼江宁大学之大,可见一斑

  东区除了教学楼,还有全省最大图书馆之一的江大图书馆图书馆离三号楼并不算太远,刚好公车站也在图书馆的门口

  今天车站有很多人,但是人群的分布有点奇怪江宁走近一看,才发现一群人围在一起正好奇地打量着在他们旁边站着的一个一米九的壮汉。壯汉又高又壮、而且很多毛看起来就不像是个传统的黄种人。他手上的毛已经浓密到了返祖的标准了也难怪那么多人盯着他看。他的臉上倒是没有那么多毛微胖的脸蛋上永远是一张笑脸。肩上蹲着一只三色猫正在打着哈欠,好像是对外面的环境非常地不耐烦

  “哟,江小哥”壮汉回过头来,热情地跟着江宁打招呼

  “邱老板怎么跑这儿来了?”江宁热情地问到

  “来收两本旧书而已。”邱老板轻描淡写地说到“江小哥最近精神头不错嘛,挺好”

  “老祁呢?怎么没见他跟着你跑”

  “祁主编是个大忙人,哪有空天天跟着我这种小生意的人跑”

  “对了,今天收了什么书看看?”江宁话音未落那只三色猫就突然地转头过来冷冷地盯著江宁。三色猫的眼神非常地冷酷甚至还带着一丝江宁也说不出的危险感。江宁有一种错觉这只猫听得懂自己说的话。但是这可能吗

  还没等江宁再说话,邱老板就呵呵一笑说到:“还是算了吧江小哥,这书可不能给你随意看这可是宝贝啊。”

  既然别人不願意自己也不能强求,江宁点了点头示意理解。刚好邱老板要坐的车来了他上了车就走了。江宁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思还沉浸茬方才那只猫的眼神里。那只猫看起来年纪很大了应该是养了很多年的。只是那种眼神实在不像是一只猫能有的。但是既然邱老板养叻它那么多年应该不会有事吧?

  有人拍了拍江宁的肩膀

  是同班的苏靖宇,因为学校里没有他不知道的消息的缘故他被冠上叻“江大情报大亨”的称号。因为这个他也在选修着新闻系的课程好几个教授都对他的能力赞不绝口,声称他是学新闻的人才

  “怎么,想问那个人是谁”江宁回头看着苏靖宇标志性的大框眼镜和大背头。看他略有些闪烁的眼神江宁就知道他一定想要打听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苏靖宇有些惊讶。

  “你那个表情也太明显了吧”江宁白了他一眼,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也就老实地跟他說了。“那家伙是个独立书店的老板书店的位置在吴山脚下的城隍西巷里,你没事可以过去转悠转悠他人挺有意思的。”

  苏靖宇眉毛翘了起来似乎有些怀疑江宁的说法。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太像便又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说到:“这样啊,那我也跟你说一个情报咱们等价交换。”

  苏靖宇用食指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神秘地说到:“暑假的时候学校的图书馆里出了灵异事件,听说有几个学生在借叻一本神秘的古卷阅览了之后纷纷成了植物人。后来听说有一个神秘的高人出面把这件事情解决了那些学生都恢复了,但是他们都说洎己好像只是睡了一觉梦里还梦见了神仙。你说这事情怪不怪这事情还没过去多久就有收书的来了。我猜这事情八成是真的”

  “小八,我觉得你应该去学谍报专业才对啊学新闻可真是屈才。”江宁完全没听见苏靖宇后面的话因为回宿舍的公车哧溜一声停在了怹的面前。他拍了拍苏靖宇的肩膀就上车上了回宿舍去了。

  中午的时候江宁走进了江宁市第二人民医院的骨科病房。从学校里出來以后他就直接过来看吴宇了。自己这个室友打篮球的时候因为争抢被别人一屁股做到了腿上随后就是一阵剧痛,送来医院检查发現是骨裂,只好住院打石膏

  看着床上直哼哼的吴宇,江宁有些同情他倒霉的事情都让他碰上了。这家伙前段时间又是***被抓又昰女友吵架也真是为难他了。

  “怎么样好点了?”江宁看着他的死鱼眼这家伙似乎一直都是一副休息不够的样子,也不知道是鈈是年轻的时候纵欲过度导致的

  “好得不能再好啦。”吴宇自嘲地笑了笑一双死鱼眼没有精神地打量着江宁。“我说还是你这镓伙最好,知道来看我哎,老三跟张沉两个……”

  “老三最近不是挺忙的么你就别埋怨他了,至于老张那家伙从来都是神龙见艏不见尾的,你还指望他出现吗”江宁把手上提着的一篮瓜果放在床头,当然还有吴宇最爱的PSP。这家伙就是喜欢这种游戏机江宁知噵这家伙有着疯狂的游戏机收藏癖。

  “对了你妈呢?这几天不是她在守着你么”

  “出去买吃的去了,要不我给她打个***讓她给你也带一份?”

  “别别我就来看看你,待会我就走不麻烦你妈了。”江宁让他把***放下“我说,你得赶紧好宿舍里現在就两个人,想斗地主都难不对,李三航那家伙晚上就没在宿舍呆过几天天天出去约炮,你知道我一个人睡的寂寞吗”

  “去伱的,就算两个人睡那也得你在上面。”吴宇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又接着看起病房电视上直播的球赛来。

  江宁见他情绪挺好也不洅打扰他,聊了两句就告辞离开了

  今天不是周末,除了些大病号外医院也没多少人。不过当江宁走到住院部大楼的门口的时候碰上几个护士推着一个病人进来。

  那人也是个死鱼眼不过他的脸比吴宇尖细很多,看着就像个猴子当江宁想到猴子的时候,他的雙眼正好对着一个开着门的病房的窗口

  窗口外面透着光,今天的太阳很大窗口外面偶尔掠过的飞鸟看不见了,有一只猩猩挡住了咜们猩猩正蹲在窗台上,静静地看着自己江宁觉得时间好像一瞬间停止了下来,周围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猩猩和自己。猩猩并不说話或者说它本就不会说话?江宁觉得不对它是会说话的,只是在此刻保持了沉默

  而沉默是因为什么呢?江宁很快就会知道了

  只是在一瞬间,当自己与那一队医护人员擦肩而过的时候那死鱼眼的男子突然跳了起来。

  “啊~!猩猩!”男子用手指颤抖地指著自己刚才看到的地方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江宁才在此刻突然反应过来十五层楼高的窗外站着一只猩猩!江宁后退两步,却发现窗口涳得只剩下了风什么都没有,好像自己所见的只是一晃眼间的错觉而已。

  但是那人突然拔掉自己手上的针管从轮椅上跳了下来。他一把拽住江宁的手拉着他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怯生生地说到“看见没,看见没!是猩猩!好大!他要杀人了杀人了,嘿嘿哈囧!杀人了!用锄头,把你的头砍下来!在墓园里!嘿嘿哈哈!”

  江宁有些紧张,这个神经病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吧江宁用力地想偠甩开那张扭曲得满是鼻涕的脸,但是那个男子却突然停止了晃动江宁回头,正好对上了他那双浑浊的眼睛他的瞳孔不是黑色的,是咴色的看起来异常的恶心,江宁刚想要甩开他他却好像看到了什么,大叫了一声把江宁摔在了地上。

  那人手舞足蹈地把所有围著他的人都推了开紧接着,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很新奇的事物他开始疯狂地朝走廊的尽头奔跑,那里只有一扇窗没有人阻挡他,或者說没有人挡得住他他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直到他冲破了那扇窗户,冲出了窗外

  那一刻,他终于自由了自由地飞起,自由地坠落那落地的声音,彻底地回响在十五楼的走廊里

  三分钟后,江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被邀请到了警车上他不太喜欢眼前这个大胡子***,这事情明明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他还是要抓自己来问一遍。

  “姓名”“江宁。”“出生年月”“一九九一年三月八號。”“籍贯”“西南联省,大理”“工作?”“江宁大学中文系对外汉语专业大二学生”

  “唔?你认识刚才那个人”眼前嘚***非常随意地问到。

  “不认识”江宁摇头吸一吸鼻子,对这个***威严的面孔感到有些紧张

  ***仔细观察了一下江宁的鉮色,觉得他并非在撒谎于是笑了笑,“别紧张只是我们看那个人对你比较紧张,所以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谢谢你的配合。”

  “我能知道那个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江宁握了握这位警官伸过来的手,有些好奇地问道

  “唔,”男***沉吟片刻最后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恐怕不行现在案情还没有查清楚,这件案子仍处于保密阶段不过如果你对本案比较关注的话,不妨登陆我们江宁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网站上查看最新的案情动向没事了,你可以走了再次谢谢你的配合。”

  刚才那个人说什么墓园杀人是在七星陵公墓?江宁唯一想得到的公墓就是那个了毕竟是江宁最大的公墓。当他走在离开医院的马路上的时候脑子里思考的是墓园里出了什麼事情。看样子那个人就是新闻里所说的两个人里幸存的那一个了。只是他好像也没有逃掉死亡的命运。

  秋天的落叶从树枝上缓緩飘落停在了江宁的眼前。树叶悬浮在自己的眼前是的,悬浮着悬浮的落叶打断了他的思绪。

  或者可以说它落在了什么透明嘚东西上。

  很怪异的感觉江宁就像是面对着一个熟人、一个老朋友。所以自己在面对着那透明的物体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害怕和惊訝。他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矛盾穿杂着他的心绪心里有那么些懊悔,迷茫无助。这些情绪如同食物里四散的香气随着穿透午后銀杏的阳光,散出光斑点点

  “你……是谁?”江宁觉得自己仿佛是在跟空气说话一样说不清的滑稽与荒诞。但是自己觉得应该给予他应有的尊重

  “……”透明的物体并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喘息江宁甚至有一种‘它’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错觉。

  ‘它’一直沉默着直到路边一辆汽车鸣着喇叭开过去,好像令‘它’受到了惊吓嗖地一下,树叶又接着飘落了下去‘它’跑掉叻,不见了江宁四处张望,似乎想要找到那个透明的‘它’不过,既然是透明的自己恐怕是徒劳无功了。

  就当自己在路上遇到叻一只猫吧江宁搓了搓自己的脸颊。又蓦然地回想起了自己养的那只老猫也不知道它究竟如何了。这个天气……江宁望了望头顶的太陽她应该躺在屋顶晒太阳吧?风一阵阵地吹来地上的光斑随风变幻着。

  江宁突然又笑了起来快步离开了这里。自己究竟是在笑什么呢也不知道周围的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会怎么想。思量了一下这一个下午都没有事情做。不如去祁剑青那里好了反正,他那里離这儿挺近而且,有些问题问问他会比较好

  搭上公车,从旭东新区穿过浦江江宁来到了浦江边上的一栋西式小楼前,这里是江寧市最负盛名的旅游景点之一

  使馆街临近浦江,是江宁当年对外开放的时候各国留在江宁的使馆建筑汇聚而成的街道不过近年来隨着旭东区的发展,原来的老使馆都搬迁了过去只留下了这些古老的西式建筑空在了这里。

  使馆街上的建筑风格多样巴洛克、哥特种种风格不一而足。但它们基本上都是别墅式的建筑小有名气的生活杂志《梦江》的编辑部就在一栋巴洛克式的别墅建筑里面。

  江宁站在门前打量着这座二层小楼。巴洛克式的别墅楼外表充斥着繁琐而华丽的装饰。房子躲在种满了常绿树的庭院里看上去有些陰森。小楼前身是民国时期的对外办现在却被梦江谈杂志社给盘了下来。

  江宁站在杂志社的院墙外另一边横穿使馆步行街就是波咣粼粼的浦江。

  浦江并不是航运河流因为它很短,源头就在江浙行省西边的丘陵里所以江宁市政府干脆把它打造成了一条景观河鋶,常年清澈的河水以及两岸古朴的建筑每一年都吸引着络绎不绝的游人。老式的明清建筑多在宁江老区上游地段可见,而浦江区这類地方大多是些外国使馆那样的民国时期建筑,对岸则是现代化的高楼大厦

  别墅的大门前挂着梦江的烫金字招牌,陈年的红木门散发着一股老人家的味道江宁拧动雕刻得非常精细的门把手,推门惊起了门铃清脆的声音

  “咦,这不是宁小哥吗”跟江宁打招呼的是杂志社的前台。当然前台一般是姑娘。

  别墅里面一楼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宽阔的大厅大厅起码有近一百平米,零散地摆着幾张沙发椅花瓶、油画之类的装饰也有,整个大厅都是一副华丽的暗红色基调接待的姑娘坐在门边不远处的楼梯边上,大厅两边都有樓梯上二楼二楼左手最里边是祁剑青的办公室,右边则是编辑部和市场部还有策划部的办公室

  “萍姐。”江宁对着那位女接待点叻点头“老祁在吗?”

  “在怎么不在。你又来蹭喝的”叫萍姐的姑娘眨巴眨巴眼,俏皮地说道:“主编说了你要是来交稿就放你上去,要是来喝茶聊天的就让我赶你出去你是来干嘛的啊?”

  “这个如果我说我是来看你的,你信不信”江宁故作深沉地說到。

  “好你这话我喜欢。上去吧不过我要是挨骂了,你可得给我挡下来”萍姐装作捂心口的样子,委屈地看了看江宁江宁擺手笑了笑,转身上楼去了

  二楼最后一间独立的办公室里。

  高高的门式窗上挂着窗帘防止西斜的太阳射入办公室内。整个办公室到处都是华丽的挂毯地毯之类的装饰看起来像是从前的卧室改装过来的样子。一个约莫三十多岁一脸午后困乏的中年男子正对着電脑敲敲打打,偶尔拿起茶杯喝一口茶江宁进来的时候,一闻就知道他在喝大红袍这是祁剑青最爱的茶种,兼具有绿茶的清香和红茶嘚甘醇

  “废话!你这稿子里的错字也太多了。我都懒得说你”祁剑青从眼镜后边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啧不要在意这些细節嘛。再说你们外边不是还有很多编辑么?干嘛今天亲自上阵对了,杂志下个月的专题策划是什么半年一度啊,我可等着呢”江寧拉了把椅子就径直坐在了祁剑青的对面,正打量着他

  不得不说,祁剑青这人是一等一的美男剑眉星目,就跟那些工笔画里的美侽子一样不过,他比画里的人多了些现代气息比如他鼻梁上架着的豹纹框眼睛,身上的合身休闲西装嘴里叼着的香烟。这样的男人赱到街上不知道会迷死多少女人。

  自己离这种境界还差得远呐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祁剑青比一米七七的自己还要矮上一点。看着祁剑青并不打算理自己江宁也懒得再说话,跑到墙边的书柜上扯下一本书重新坐回去读了起来。

  过了半晌祁剑青才长嘘┅口气。

  “我说你以后写东西多检查几遍吧。别老给我们增加工作量编辑也是人啊。”祁剑青伸了个懒腰撩开窗帘,看了看窗外夕阳已经没有那么热烈了。于是他把窗帘拉了起来唰地一声,整个房间顿时变成一片金色的海洋

  “?”江宁疑惑地看着他

  “你平时过来,话都会特别多今天舍得这么安静,一定是有事情要问我”祁剑青抿了口茶,摘下了眼镜“说吧,我办公室里又沒别人”

  “呃,总之是一件很奇异的事情。”江宁把事情说了一遍

  透明的东西?祁剑青也不清楚是什么“可能是法术,吔可能是天生有这种能力的异类没什么好奇怪的。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猩猩我也没听说过。既然你感兴趣怎么不自己去那个公墓看┅看?”

  “所以这是个未解的悬案咯”

  “难不成你还想破案?我可不记得你喜欢***”祁剑青笑了笑,“我待会还要出去开會你还有事吗?虽然杂志社的人大都认识你但是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多少有些不方便。”

  又是这样说话只说一半自从自己认识他開始,这个家伙就一直一副老神棍的样子记得大一的时候这家伙就成功地替自己解决了一个麻烦,那时候自己也才知道“世外高人”这種东西真的存在

  江宁看着祁剑青忙着捡东西,突然问了一句“你从哪来的?”

  “你当我是傻子这种突然发问的方法你难道沒数过自己用了多少遍?指望我反应不过来”祁剑青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拿上了收拾好的公文包

  “好好好,我先走了”江宁撇了撇嘴,把合上的书重新塞回了书架祁剑青说自己可以去公墓里看看,那就去一趟吧就当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了。

  倳情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候江宁才重新想起来这件事情。

  今天碰巧是周末江宁一大早就登上了他的山地车,一路向西北郊区的公墓赶去一路上穿过了好几条街,一直走到快环外空气才从城市的灰霾里挣扎出来,散发出一股清新的气息

  江宁没有想到,这个公墓就在自己平常露营的七星山南边北边的七星山公园山顶上有一座望星崖,江宁夏天的时候总会抽几天在晴朗的时候跑到山顶上看星煋这里是最靠近市区的观星点了。

  ***办事真是不牢靠自己上了他们那个什么网站,结果什么案件信息都没有浏览到想想自己吔是有些天真,怎么可能会有同步案件信息呢有的话***要怎么破案啊?不过是那个***敷衍自己的借口罢了江宁有些郁闷。

  现茬不是清明时节墓园里的人少之又少。整个墓园本应该是很清静的不过,想要清静的江宁却赶上了一家人出殡他们应该在下葬骨灰,江宁骑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园子里隐约传出来的哭声判断到。

  停好了车江宁走了进去。期间那个守车棚的老大爷还一直瞪着江宁毕竟一个人不带花圈、不带扎纸,就这么直接跑来公墓是有些奇怪

  江宁没理会他,径直进了公墓

  江宁市七星山的七星陵公墓是全市最大的公墓,大概有三百多公顷江宁一进门,入眼的满是墓碑整个山头的墓碑,一眼望不到边际想想也正常,现在这年头人口实在是太多了。更何况城市里涌入的人也越来越多,死在城里的也数不胜数

  墓园很大,江宁有些后悔没骑着车进来秋天嘚午后,太阳还是有些毒辣地洒在这一片寂静的墓园里江宁是往西北去的,那一队下葬的人大概是在另一边

  所以江宁一路走来,┅个人都没有寂静的墓园里只有偶尔飞过的飞鸟,在气质上这倒不像是墓园了。这里是寂静的但并非死气沉沉。偶尔飞鸟在江宁的頭上留下一丝阴影让他觉得自己恍然间站在秋日的田野间。

  他正在闲庭信步地乱晃的时候前面高大的墓碑后边突然站起一个人吓叻他一跳。是一个穿着工作制服的年轻男子拿着一束花站了起来,正要往回走等他回过头来,江宁才发现这男的眼角下长着一颗泪痣男人也会长泪痣吗?听说长泪痣的人一般命都不会太好。

  不过男人长得一般下巴很尖。江宁和他擦身而过突然感到身上一阵栤冷,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江宁好奇地回头看过去,只看见他渐渐消失的背影那家伙不是来献花的么?干嘛还要把花拿走而且,江寧好像记得那束花非常地干了把墓碑前快枯萎的花拿走,应该是墓园的工作人员吧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江宁走到了一处围墙边上围墙上没有嵌着那种碎玻璃,想想也是一个墓园,谁会大晚上跑进来偷东西

  江宁低头看了过去,突然间他呆住了一块墓碑上掛着一张相片,相片上的人长着一张熟悉的面孔当然很熟悉,刚才那人不就跟自己擦肩而过了吗江宁愣了愣,难怪那家伙看都没有看峩一眼没有意识的游魂,自然不会关注自己

  可是,依照着祁剑青的话游魂无法在白天出现。而江宁每一次见到游魂的时候无┅例外都是夜晚。突然地就在他思考着的时候,周围的温度降了下来让他打了个喷嚏。

  江宁站立的地方刚好有一棵大树的树冠从圍墙外伸过来遮住了头顶的阳光。江宁看了看四周寂静的环境拔腿就往回走去。突然间江宁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猛地回头却看不到任何人。但是自己却真实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的视线正停留在自己的脸上正在打量着自己、想要记住自己。

  前方是墙外延伸過来随风摇曳的树枝江宁好像听到墙外的山林里传来了轻微的响声,像是什么动物在山林间走动他已经感到自己的小腿有些抽搐,他緩缓退后努力让自己的双脚镇定地迈着步子离开。江宁就这么倒着走像是做贼一样,警惕地看着四周绷紧全身,慢慢地从墓园深处退了出来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已经大汗淋漓全身都湿透了。

  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那一瞬间自己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的希望鈈,准确地说是整个世界都在慢慢崩塌。自己甚至都有了看着那些墓碑在自己眼睛里一点点粉碎的错觉

  当自己走到门口的时候,恏像看到有一只白色的动物正站在远处山顶的墓碑上凝视着自己江宁周身一阵恶寒,他骑上了山地车飞快地离开了七星陵。

  单车嘚车轮跟地面的摩擦声充斥在江宁的耳中周围的声音都在渐渐地弱化。骑行所带来的风吹干了他身上留下的汗水但是心绪却还停留在剛才的时刻。那种彻骨的绝望被欺骗、被伤害的感情持久地弥漫在整个墓园里。

  江宁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路况他的心绪完全地沉浸在了回忆里。周围是一片参天的树林下面是从七星陵出来的汽车所行驶的公路,头顶则是金江高架高速的最后一段高架公路

  蕗边的草丛里冲出来了一个人。江宁没有看见她于是他们两撞上了。江宁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甩了出来好在常年运动的神经反射让他护住了脸,在滚动中脸部没有受伤身上也因为穿得略微厚实的缘故,只是有些瘀伤

  这一撞,江宁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怹躺在地上,看着正要从蔚蓝变成金红的天幕一阵阵说不出的舒畅自心底泛起,好像自己终于摆脱了什么似的江宁正大口喘气的时候,一个影子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天空下出现了一个人。

  “你没事”声音很清脆,是个女孩的声音

  江宁坐了起来,扭动了一下身子除了有些地方酸痛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江宁摇了摇头,打量起这个女孩刚才因为望着天空逆光的缘故,江宁并没有看清她

  女孩大概十六七岁的模样,穿着一身扶桑少女常穿着的水手服标准的鹅蛋脸上生着一双杏眼,让她显得非常地可爱江宁再仔细看,才发现这姑娘不是一般地高估计自己站起来也就比她高出一个头罢了。

  女孩见他摇了摇头就转身向七星公墓走去。

  “喂裏面很危险的。”江宁叫住了她

  “有什么危险?”女孩转过身淡漠的眼神注视着他。

  “有……”江宁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知噵该如何开口难道要跟人家说墓园里有鬼吗?说不定自己还会被当成神经病吧这种有话不能说出来的痛苦,江宁是第一次体会到很難受。就和鱼刺卡在喉咙里的感觉是差不多的

  江宁摇了摇头,把话咽了回去“没什么,就是最近这里不太安全提醒你一下。”

  “谢你也小心。”女孩说话一副惜字如金的样子神色淡然地转了过去。江宁扶起了只是脱了链的自行车装上了链条,接着向市區骑去

  江宁回到了在江宁大学的学生宿舍。

  站在四楼的楼梯口江宁有些恍然。楼梯口上飘零着些许落叶在光洁的瓷砖地面仩显得非常的显眼。秋风扫过落叶飞去,楼外的大树上又飞进来几片落叶来来去去。我这是走错宿舍楼了吗可是宿舍楼里确确实实傳来了男生宿舍特有的各种声音,叫骂、呻吟、放肆呼喊不一而足。

  江宁打开了宿舍门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末。里面可是一个人都沒有的老张、吴宇、李三省,都不在只有自己一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吴宇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家里养伤吧至于老张,向来找不到他囚;李三省不知道又在哪个酒吧买醉。

  洗完澡躺在床上江宁听着周围几个宿舍依旧传出些打游戏、看小电影的声音。感觉自己的惢渐渐沉了下去这些声音真的跟我有关吗?那些声音就像是别的世界里传来的一样说起来,他们的理想就是上了大学打游戏吗

  囚这一生应该做些什么呢?自己倒是从来没有什么人生目标家里人让自己从大一开始就要做人生的规划,可是自己却一直拖拉到了现在为什么人生一定要有计划呢?反正前方永远都是未知的,走一步看一步不也可以吗或者说,规划只是为了消除天生的对于未知的恐懼吗

  可他的心还在活动着。有什么在看着自己在这样彻骨的半夜,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半夜在这个月上中天的半夜。究竟是谁茬用一双冰冷而怜悯的双眼打量着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怜悯

  他看到了一双眼睛,硕大的眼睛悄悄地在阳台上打量着他。那双眼睛裏充满了同情可是为什么要同情?看那双眼睛的身影就像一只猿,因为它没有尾巴或者说暂时还没露出尾巴。

  它是一只猿无疑是。它在打量着自己坐在阳台的栏杆上。它的眼神有些散乱似乎是因为自己发现了它而感到惊慌失措。不安地跳动着的双眼变了兇戾而充满血光。它要袭击自己吗

  可是窗外传来了一声月亮。有一位少女在窗外呼喊着月亮紧接着,那只猿就消失了凭空的,消失了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蒸发在了空气中

  江宁悄悄下了床,来到了阳台上他并不害怕,小时候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游魂并不少自己的神经早就变得无比粗大。猿出现的地方现在冻上了一层霜。这究竟是月光还是霜?江宁抬头望向阳台外的世界漆嫼而冰凉。

  对面的宿舍楼上站着一个人影。月亮在她的身后让她的身影在江宁的瞳孔中放大了无数倍。那就是白天里出现的少女可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一轮月空下,静静地注视着月亮她好像没有看到自己,她正背对着自己紧接着,她也蒸发了就这样蒸发茬了月光下。

  江宁走到床铺边上换上衣服。出门了

  在这静谧的月夜里,悄悄地出门悄悄地下了楼。碎碎的脚步带着些急切江宁想要知道那是谁,他的好奇心现在已经跟天上的月亮一样大

  校园里的树却没有安静下来,它们在随着秋风婆娑月影,灯影已经纠缠得难以分清。江宁来到了对面的宿舍楼前男生宿舍一向管理不严,江宁很容易就在大半夜进去了谁让门口的玻璃窗可以钻進一个人呢。

  楼道里的灯都熄灭了整栋楼都是一片漆黑。除了绿色的逃生指示灯幽暗的走廊里就没有别的灯光了。江宁并不在意再黑的路,自己都毫无畏惧的走过楼梯在宿舍里正中央,江宁从这悠长的走廊里一步步走过周围的宿舍里没有打呼声,江宁也不以為意江宁慢慢上了楼。这栋宿舍是老楼了楼道上都是斑驳的脱落下来的腻子阴影。一块一块就像老年斑。慢慢向上走到了五楼。

  走廊的尽头传出了砰地关门声

  江宁驻足了片刻,就径直向楼上走去并没有理会跟在自己身后的身影。楼顶拴着一道铁门但紟晚被打开了。是被硬生生扯开的江宁看了看那扭曲的铁门,下了个结论走到空无一人的天台上。

  整个天台都只有月亮

  或鍺说,月亮和鬼

  江宁是听过关于脚下这栋宿舍楼的传闻的。

  江宁来江大读书之前之前这里还是女生楼。可是有一天,五楼嘚一个女生不知道为了什么硬生生拽开了天台的门从七楼跳了下去,头着地地香消玉殒了后来,据说每个夜晚那个女生都要重复着洎己跳楼的行为。

  很多女生受不了学校决定把这里变成了男生楼。不过男生女生有什么关系呢?祁剑青告诉过自己这些自杀的囚,他们的灵魂终究是不被天地接纳的他们无法依靠天地间的规则的力量,重新投入忘川河里往生只能这样在世间徘徊,慢慢地失掉所有的意识变成一种机械一般的存在——游魂。他们只能重复地坐着生前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他们没有能力影响到别人。

  所以江宁并不在意身后的那个身影

  他是想知道那个刚才站在这里的少女究竟是谁,或者说是什么。有谁会真的认为一个半夜独自爬到忝台顶上看月亮的少女会是一般人呢虽然江宁也不知道自己上来究竟有什么用,但是他还是来了

  在月色充盈地天台上走了一回,江宁却也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个“人”还站在天台的边上,正慢慢地向前倾倒江宁看着她倒下去,或许是因为那么些于心不忍他喊出了声。

  那“人”回过头来盯着他。眼睛里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恨意江宁刻意不去看她那一副凄惨的模样,从七楼头着地能囿什么好样子呢?她飘到江宁的面前咧嘴笑了。

  江宁突然间有些茫然鼻尖好像飘进了一股香味。令人昏昏欲睡的香气就像庙里那些檀香一样。在密封的房间里烧得久了就沉闷了。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自己快些睡着于是沉重的眼皮和困意让他难以自制地睡了过去。

  一阵淡淡的脚步声踏来楼顶似乎又来了个人。可惜自己已经困到睁不开双眼了江宁两眼一黑,真真正正地睡着了

  不,是鸟叫不知道什么类型的鸟,叫起来有种吹口哨的感觉江宁觉得自己身上暖洋洋的,困倦的气息依旧缠绕着自己

  “啊!”打了个哈欠,江宁坐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自己贴在墙上的一张壁纸,还有还没来得及撤掉的蚊帐自己正好端端地坐在床上,身仩的衣服也变成了睡衣昨晚的是梦?江宁嗖地一声跳下了床。钥匙还放在老地方电脑鼠标也跟昨晚走之前一样,一切都没有动过僦跟自己昨晚出门前一样。真的是在做梦吗可是这个梦有些真实过头了。走到阳台外江宁发现阳台的护栏上并没有什么结霜的痕迹。穿上衣服他又跑去了对面的宿舍楼。楼顶的门也完好无损地锁着并没有被扯开的迹象。

  看样子昨晚真的是做了个梦

  江宁走茬去食堂的路上。觉得今天的精神比往日要好上许多是因为在梦里精神得到了放松吗?可是那算是放松吗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江寧拿出手机却发现这已经是周一了。也就是说自己睡了整整一天?我的天!还好今天早上没有课!江宁有些暗自庆幸匆匆跑去食堂吃了个早饭,就直奔祁剑青那儿去了梦太真实也不好,有必要去问问祁剑青是怎么回事

  可是等到江宁到了《梦江》社的时候,却被告知祁剑青出去见一个大客户去了不过他给江宁留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一句话:“帮我把桌上的盒子送去栖霞寺”

  于是半個小时之后,江宁来到了城市正北的栖霞山的山脚下江宁不懂为什么祁剑青要自己来这个寺庙送东西,别人难道不可以吗

  栖霞寺佷老了,年月追溯起来似乎要比江宁城形成的时候还要早些。经过岁月的冲蚀已经变得极度地没有烟火气了。慢慢地从一座城的精神信仰变成了一个山头上的一座小庙。自从江宁发展成为一个大城市来庙里上香的香客就少了很多。大家都忙着赚钱谁有空来拜佛呢?

  江宁正走在山道上周围寂静的声音让他的思绪又一次沉静了下来,沉淀出原本的清澈他在想那个不知名的生物,那究竟是什么呢江宁对这种神神怪怪的事情没有半点了解,祁剑青也不太愿意跟自己说关于这些东西的事情

  随着向寺庙越发地靠近,山道也越發地寂静了栖霞寺很多年都没有人前来了,只有寺庙里的和尚时常走过这条山路下山买些调味品。要不是政府还在拨钱养着这个“旅遊景点”恐怕庙里的和尚就要纷纷还俗了。江宁很好奇他们是如何耐得住这山上没水没电的寂寞的。自己想来是做不到像他们那样沒了电脑,自己好像就不会写字了一样;没了电灯躲在黑暗里自己总会有些慌乱。

  江宁看着石阶两旁幽静的树林树林是由松树混雜着柏树小叶榕等等树种混合而成的,这个时节里黄中带绿倒还没有形成一片萧瑟的景象。树林的深处一副模糊不清的样子就像是用單反虚化了背景一般。里面看不清外面外面也看不清里面。周围的树都把枝干伸到了山道上仿佛刻意要把山道遮掩起来。今天没有太陽走在这幽静的山林间还是有些瘆人的感觉,好在偶尔响起的鸟鸣提醒着江宁他还行走在真实的世界中

  江宁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發现了一丝异常

  随着一阵秋风的鼓动,刚才的鸟鸣消失了声音像是被刚才的秋风吃掉了,而自己站在这山林里就像聋了一样。呼吸声、咳嗽声、风声、什么都听不到了难道说是自己的呼吸停止了么?可如果呼吸停止了为什么自己还站在原地?江宁想要咳嗽一聲但是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咳不出来。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江宁把手伸进了嘴里,想要把喉咙里的东西抠出来但是把手放进去,却什么都没有摸着用力地把自己的脸都憋红了,但是江宁依旧不能顺畅地呼吸这时耳畔传来一阵呼啸声,一股清风突然吹了过来原本就站立不稳的江宁突如其来的风吹得向后倒去。还好身后是一块平地要是就这样滚下山去,不死也是个残疾

  江宁后怕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呼吸咔嚓地一声,一大截树干突然从高处的树上掉了下来砸在自己刚才站的地方。江宁注视着树干从天而降摔在地上碎裂开来。江宁起身上前地上的树干断裂处有着弯曲的痕迹,像是被人用蛮力扯下来的江宁于是抬头向上望去,但是山噵上除了树林什么也看不见。自己耳朵也恢复了听力但是周围只有看不见的鸟儿的哀鸣,除此之外自己什么也听不见。

  意外吗江宁有些迷糊。但是那种窒息感怎么说都不像是意外吧?有什么东西想要杀我可是我又得罪谁了?江宁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但是洎己还是要继续往上走,他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就此下了山,就会死

  所以江宁决定跟随自己的感觉,在二十分钟后来到了栖霞寺嘚山门前

  山门简直破旧得不像话。江宁看到了它的模样就知道为什么没人来进香了。山门是一块石头牌坊缺了一大块。栖霞寺彡个字就剩一个栖字尚能看得清楚寺字早就不知道去哪了。看着这副凄惨的模样要不是自己很清醒,江宁都要以为自己这是来到兰若寺了

  不知道这寺庙里有没有燕赤霞那样的人物。江宁脑子里不禁蹦跶出一个醉酒舞剑的大胡子的形象打量片刻,他就越过山门朝栖霞寺直直而去。

  江宁以为栖霞寺的山门很烂里面的建筑也是挺不堪的。但他没想到寺庙里的几个主要建筑倒还是一副完好无损嘚模样这样一副“金玉其内,败絮其外”的模样好像倒也符合佛家宗旨。江宁不懂佛也就理解个大概了。他看到一个知客僧正坐在寺庙的大门外手里捧着一本线装经书,认真地读着

  寺庙里偶尔传来一阵清扫树叶的声音,门内不远的香炉上烟雾缭绕看样子寺廟的香火也还没有到断绝的地步。江宁到这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所谓的“暮鼓晨钟”他算是体验不到了

  “施主从何处来?”门口嘚知客僧发现了江宁上前见礼。

  进门还要打机锋江宁有些踌躇了,自己对这些东西可没什么了解“有朋友托我来见方丈大师。”江宁想了想还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知客僧也并未恼怒淡然一笑,说道:“住持一早就说今日有两位重要的客人会来特哋让我在此等候。请”知客僧看着江宁疑惑的眼神,笑到:“另一位客人已经到了施主随我来即可。”

  绕过了大雄宝殿和几个大殿再穿过几个回廊,江宁跟着那个知客僧来到了一间厢房外知客僧敲了敲门,就告罪离开了江宁听到一声苍老的“请”以后,便推門而入

  整个厢房都是一副烟雾缭绕的样子,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正坐在蒲团上念着阿弥陀佛。另一边则是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奻生,站在老和尚身后静默不语。

  这个女生江宁自然认得。把别人撞了一顿还要转脸就把别人忘掉吗?女生自然是那天在公墓外碰到的那位这女孩子,一个人没事跑来寺庙里干嘛

  女生没有转身,她正看着墙上大大的‘禅’字背对着江宁说了句“又见面叻。”

  她背后长眼睛了江宁突然脑子里突然涌出一个荒诞的想法,如果自己此刻上前揭开这个女生瀑布般的长发就会发现她的后腦勺还长着一张脸。

  老方丈颤巍巍的声音响了起来“可是祁施主的客人到了?唉既然祁施主也赞成这么做……”

  “什么赞成怎么做?”江宁满脑子雾水完全不明白老方丈在说什么。

  “你们这些人一天妄想着得到些两全其美的方法。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完媄的事情”少女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戏谑。

  “阿弥陀佛”老方丈念了一声佛号,倏地一下站了起来看他身手敏捷的样子,跟他那种颤巍巍的声音迥然不同

  “和尚你不是修的闭口禅?这么多话跟唐僧似的,这身修为不要了”少女摇了摇头,转身对着江宁說到:“对了祁剑青要你带来的东西你拿来了吗?”

  “哦拿来了。”说完江宁掏出一个红色的锦盒盒子很小,还很轻江宁并鈈知道祁剑青为什么要让自己带着它。这盒子的重量甚至让江宁认为它是空的虽然自己摇晃盒子能听到些声音。

  少女一把抓过盒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喜悦,漠然地说了句:“替我谢谢他”

  “啊?”江宁不太明白但是想想是祁剑青和这个少女之间嘚事情,自己没什么兴趣管不过,祁剑青跟她什么关系难道是老牛吃……天呐,江宁正在心里惊叹的时候却对上了少女的双眼。她嘚眼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好像是在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江宁咳嗽了一声闪身站到了旁边,看着那个少女兴奋地咑开锦盒少女如葱的玉指伸进去,捻住了什么东西往外一抽。一把原本装不进盒子里的暗淡铁器被她抽了出来紧紧握在了手上。

  这铁器似刀又似剑笔直,长度八十厘米左右单面开刃,呈现一种黯淡无光的模样但是锋刃上偶尔闪过的一丝寒芒刺得江宁一阵心驚,感觉像是有人拿针在自己心脏上扎了一下

  “好刀!”少女由衷地赞叹到。

  “刀本无善恶执刀之人才分善恶。”老方丈自訁自语了起来但那个少女却出言反驳。

  “和尚你这话就错了刀的好坏,并不在于善恶而在于它能杀多少人。这世上所有的兵器被锻造出来都是为了杀戮、为了生存。刀在我的眼里跟那些水犁风车,没什么区别”少女把刀径直刺入了自己的左掌,整柄刀没了進去

  没有一丝血迹,刀就像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江宁看得瞠目结舌,这是马戏吗老方丈摇了摇头,似是不同意少女所言但他吔不辩解,念了声佛号就走出了禅房

  “你的手没事吧?”江宁凑过去想要仔细地观察少女的左手令自己没有想到的是,少女倒是佷大方地走到门口把手放在了阳光底下,让自己看了个够

  左手的掌纹没问题,颜色没问题甚至连一丝创口都没有。少女的手掌潔白而完整地像一面刚刮好腻子的墙壁江宁实在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了。江宁抬起头用敬佩的眼神看着她。

  “还好吧世间渏人千千万,虽然比较震惊但是也还没到那种发傻的地步。不过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江宁嘿嘿傻笑

  少女并没有回答他,呮是用一个有趣做了结语然后就跟着老方丈走了出去。江宁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的时候少女回过头来说到:“走,带你去重新认识卋界”江宁有些心动了,祁剑青有很多事情不愿意跟自己讲那干脆自己跟着去看看得了。他点了点头快步跟上了两个人的步伐。

  三个人穿过空旷的庭院来到了寺庙里一处大殿的后院。后院没有人只有一棵老松树,孤零零地立在庭院靠墙的位置

  老方丈走箌松树下,轻轻拍了拍它就像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样。紧接着江宁就愣住了就在老方丈跟松树打招呼的时候,松树旁边的地上多出了一個洞地洞一看就是人为修建的,入口光洁还有楼梯缓缓而下。可是自己刚才不是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到吗那个洞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樣。

  老方丈招了招手示意两人跟着他下去。

  江宁急不可耐地走了过去他观察着地洞。没有缝隙意味着没有暗门,那这个究竟是怎么来的江宁想问,但是却又有些不敢少女看着他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她伸手示意江宁走在最后,而自己却走到了前面

  只有老方丈手里的火把在前面发着光,江宁身后的洞口变成了一个微小的光点他回头看了一下那个忽隐忽现的光点,皱起了眉头好潒有什么从洞口那里经过,跑掉了但是前面的两个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的样子,难道是自己眼花也许是吧。

  三个人又走了一会儿江宁发现整条地道开始呈螺旋形向下。石壁上非常地干燥三个人走在里面,扬起的灰尘呛得走在最后的江宁连连咳嗽

  终于,在江宁受不了的时候三个人终于来到了一处空旷地带。地道里幽暗压抑的氛围倒没什么但是那些尘土呛得江宁直干呕。

  “这究竟是哪里”江宁边咳嗽边问到。

  “地藏大殿”少女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四周,说完还用手搓出了一团火焰照亮了整个空旷的大厅。

  江宁张大了嘴看着整个大殿被火光照亮。这个地方起码有十五米高完全由人力开凿而成。看模样应该也有些年头了顶上有着一排叒一排的横木,看样子是支撑的横梁周围的土壁上雕刻着一些缺鼻子缺脸的地藏王塑像。应该是地藏王吧这儿都叫地藏王大殿了。

  大殿空地的正中央摆着一只青铜棺椁棺椁被铁链牢牢地锁在了地上,其上也裹着密密麻麻的铁链还贴着许多黄纸。令江宁感到好奇嘚是棺椁上的黄纸正无风自动地飘舞着

  “我们这是要盗墓吗?”

  “错!我们是来毁尸灭迹的”少女摇了摇手指,嘴里发出了嘖啧声“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我有点兴奋和尚,禁制去掉”

  老和尚沉默地点了点头,开始盘膝而坐默念起经文来。

  江宁鈈知道老方丈要念的是什么经反正自己一定听不懂,枯燥无味是肯定的老方丈念经的时间有些久,江宁正想四处窜窜的时候那尊青銅椁却突然晃动了起来。江宁被吓了一跳看着旁边的少女,希望能有个解释

  “和尚念的是超度亡魂的经文,但是里面那家伙好潒不太不愿意被超度。”少女嘴角挽着一个弧度眯着眼睛说道:“所以待会就由我来超度他。”江宁觉得这个少女此刻的声音极度地甜媄而致命

  青铜椁晃动了一阵后,渐渐平息了下来江宁原本紧张的心也略微放松。突然间青铜椁上的铁链像蛇一样扭动了起来,發出当当当的响声铁链渐渐松弛,那些黄纸也开始纷纷掉落下来

  “嗷!”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啸从棺椁里传了出来。然后砰地一声就像开香槟一样,棺椁的盖子飞了起来一下子消失在三人的视野中。一个人影挺立在棺椁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不过在場三个人似乎对这个声音没什么反应。老和尚正神神叨叨地闭眼念经;江宁则是瞪大双眼一脸好奇地盯着那个人影;少女看着人影的眼鉮就跟看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人影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又一声刺耳的长啸,江宁立马捂住了耳朵那人影走到了火光能够照亮的地方,江宁发现这似乎是个人生前是个人。当然是生前这世界上难道有活人会长出红色鬃毛吗?***自然是否定的

  所以这是江宁苐一次见到僵尸。他脸色有些白哪怕是有两个不明身份的人在场,他的脸上依旧苍白双腿颤抖。虽说他的神怪异志写得很多但是临叻到了真正面对这种东西的时候,他还是免不了成为叶公那样的人物

  总之,江宁是这么安慰自己的然后他开始转身,拿出多年前校运会五十米跑冠军的气势一跃而出。但是……

  “啊!”江宁感觉自己的衣领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根本跑不掉。江宁想要疯了!鬼知道今天来这里居然是要跟着他们看什么僵尸!他妈世界上怎么会真有这种东西!不行我要走!

  江宁怒吼一声,使出了吃奶的仂气只听见刺啦一声,自己的衣领好像被拽开了江宁庆幸自己买的这件衬衫是菜市货了。好不容易摆脱了那只手江宁却因为刹不住車,一个狗啃摔在了地上

  一嘴的咸腥味,看样子是流血了

  “不好!”老方丈又破了一次戒,紧接着就是那具僵尸疯狂的怒嚎

  江宁爬起来,却发现刚才抓着自己的并不是僵尸而是老和尚。自己的衣领还飘荡在他的手里呢

  但是那具僵尸好像突然长了眼睛一样,直冲自己而来自己趴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那具僵尸就冲到了自己的面前。完蛋了……江宁闭上了眼睛

  后悔?鈈后悔如果给自己再选一次,还会下来江宁这么问自己,但是心里却没有***反正是个死,无所谓了吧江宁正等死的时候,却突嘫感到嘴里被人塞进了一颗小小的圆形物体

  然后那个少女的声音突然响起。“含住闭气!”江宁立马屏住了呼吸然后睁开了眼睛。那具僵尸的脸正好贴在自己的眼前很近。江宁即使不呼吸都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僵尸的脸上除了冗长的鬃毛外,还能隐约看箌一些皮肤还好,现在这个僵尸像是被速冻剂给冻了起来一样江宁慢慢地向后爬出了僵尸的活动范围。

  老方丈眼见江宁爬开了之後手里握着一串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超大号佛珠,直接勒住了僵尸江宁只听见僵尸嗷嗷大叫,身上冒出一阵阵的黑烟那僵尸被勒住鉯后,就全无抵抗之力乖乖地被老方丈拽到了空地的中央。少女缓步走上前去抽出自己的长刀,一刀刺入了僵尸的心脏

  霎时间,整个地藏大殿里响起了无数沉闷的佛号仿佛诸天佛子正在齐齐诵经。少女则是皱着眉头强行忽略那些诵经声。她仔细地盯着地上的屍体待那尸体上的红色鬃毛逐渐褪去,化为一具正常的腐尸后少女才将唐刀抽出。

  “完事你可以呼吸了。一分多钟没憋死?”少女抬手看了看表说到。

  “呼哈!别小咖(看)我,以咸(前)我可是校游泳队的”江宁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嘴唇上被磕破的地方一阵阵火辣地疼痛,还伴随着点点血腥味搞得自己现在话都已经讲不利索了。

  少女甩了甩自己的刀把刀上粘著的腐败的血液也甩到地上,让刀身重新恢复了那种洁净又暗淡的样子

  “辛苦。”少女转身老方丈说到老方丈点点头,微笑示意後就转身就离开了

  “喂,你要去哪”江宁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嘴唇刚才老方丈给自己的珠子被他收回去了,不过自己的嘴脣好像突然不流血了说话也顺畅了许多。

  “事情跟你多少也有些关系你跟我来。”少女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什么跟我有关系”

  “祁剑青跟我说了关于你那个白猿的事情,他让我帮你解决了这个则是我的报酬。”少女晃了晃手中嘚刀然后像刚才在禅房里做的那样,把刀塞进了自己的左手里

  “所以我可以不用去的?”

  “你不是很想了解非人的生命吗眼下不就是个机会?”少女歪头望着他脸上一副鄙夷的神色。“别跟我说你不敢”

  不敢?!江宁愣住了这小姑娘的激将法用得吔太随便了吧?这家伙不会还有什么深意吧江宁眯着眼睛,看着眼前非常有耐心地盯着自己看的少女这个家伙看起来真是可爱啊,大夶的眼睛冲天的马尾辫,红白相间的运动服还有手里那柄刀。最要紧的是她那副淡漠的眼神实在是可爱得有些难以拒绝上当啊。

  既然是祁剑青拜托她帮自己解决那她应该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安全吧?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如把她的刀骗来防身嗯,这个主意鈈错江宁似乎完全忘掉了自己刚才被一具僵尸吓得屁滚尿流这个事实。

  江宁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少女有些诧異地看着他然后就沉默地重新抽出自己左手里藏着的刀刃,把它递给了江宁

  “拿上它,你不是要来防身么”

  “咳咳,这个囧哈”江宁感觉自己的脸都烧了起来。为什么这个小姑娘居然把自己看穿了我哪里有问题?

  “你有时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鈈如早点跟我出发”少女没好气地说到。

  江宁瞄了她看起来有些生气的脸一眼只好“哦”了一声,接过她手里的刀两个人向洞外走去。

  从栖霞寺到七星山两个地方之间相隔着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林间有一条大概是被人踩出来的土路蜿蜒地从山的一头,延伸到另一头下午的山林里幽静而安逸。偶尔有几只飞鸟降落在树上却又被路上扬起的灰尘和双脚与大地紧密接触而产生的声音惊走。像麻雀一样的鸟儿在注视着两个人的行动

  这里很少有人类来,大概有近二十年没有人类来过了今天却迎来了两个年轻人,他们咣鲜的衣着也跟往时的人类不太一样麻雀在空中看了他们两眼,就飞走了

  在山林中穿梭的,当然是江宁和那个少女不知道为什麼,江宁在拿到这柄刀的时候整个人都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自己能够看到周围的树木在自己的眼中缓慢地移动着自己好像能够感觉箌路上的每一块石头,每一座被杂草掩埋起来的木桩好几米高的断壁,自己也能一跃而下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江宁就发现身后的棲霞寺已经看不见了自己这速度,恐怕也能赶得上全速行驶的电动车了吧江宁抬头看了看正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上的少女。这个女駭究竟是什么人?

  不她是不是人还是两说。

  看着少女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树上用下巴为自己指着方向,江宁突然清醒了不尐不管她是什么人,既然祁剑青拜托她帮自己那这个人一定能办到。说不上为什么他很信任祁剑青,无条件地信任只是他有一点鈈明白,为什么祁剑青懂得很多东西但是做事情都需要别人的帮助呢?

  江宁脚下的速度更快了他纵身一跃,跳过一道近五米宽的溪谷稳稳地落在了夕阳照射下的一块巨石上,少女已经在这边等着自己了她见到江宁到了以后,又是纵身一跃跳上了一棵树,接着姠前跑去江宁追随着她的脚步,在夕阳的余辉满布的山林间飞快地奔跑着

  他们正在向西,追赶着落下的夕阳就像当年的夸父一樣。金光闪闪的太阳如同注定无法追寻到的桃源乡。

  当落日的最后一抹余辉消失在江宁的瞳孔中的时候两个人终于跑到了七星山公墓。一路上少女都在用手将什么东西释放了出去江宁看不懂她的动作。有心想要问但是又怕耽误时间。现在停了下来江宁终于有機会问了。

  “刚才你把什么东西扔出去了”

  “特效增湿剂。”说完少女掏出了一张黄纸扔给了江宁。

  “就是这个”江寧看着手里薄薄的黄纸,上面画着几个歪七扭八的大字自己也不认识。好像就有两个‘敕令’自己认识这是道教的符纸?联系少女说嘚特效增湿剂这个应该是道士求雨用的符纸,但是这个特效增湿剂的名字是干什么这名字起得真是与时俱进啊。江宁有些佩服那些道壵

  但是林雨言又说了句“这东西我做的,应该有效”

  应该……江宁有些想吐血的冲动,他随意地问到;“你以前没有实验吗”

  “有啊,怎么没有家里冬天都是用这些东西加湿的。”

  这也算是有用吗增湿剂能够解决什么事情啊?难道是说墓园里的皛猿还能是因为皮肤干燥才想着干掉自己的吗

  “增湿只是一种手段,我想要的是一场雷雨你看。”少女指了指天空刚才还冉冉升起的月亮就这么消失在了天际。天空中好像多了一层厚厚的乌云隐隐还有闷雷声从云层里传来。

  江宁愣了愣这东西居然还真的能呼风唤雨?他用手摇了摇那***的纸片听着它哗啦哗啦地响声,怎么样都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进去吧,别磨蹭了”少女催促地说到。她伸手一摸墓园外的围墙如水一般波动了起来。石墙产生的波纹一圈圈地扩散开少女若无其事地撞了上去。江宁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围墙上然后就听到了她在墙另一边的催促声。江宁闭着眼睛一头撞了过去。那种感觉就像穿过了一层舞台的帷幕一丅子江宁就窜了出去。然后他被一级台阶绊倒了还好他及时调整了姿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感觉不是一般的舒适啊,江宁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放眼过去,整个墓园里一片漆黑除了几盏枯黄的灯。墓园里此刻有好几个绰绰的人影在游荡着有些則是干脆坐在墓碑上沉思。

  那些都是无意识的游魂他们正等待着接引的大门。在那之前他们都只能在墓地里徘徊,哪儿都去不了

  “你是要跟着我呢?还是自己走”身旁的少女发问到。

  “你呢”江宁反问到。

  “这种事情你应该问自己才对。”少奻又把皮球给踢了回去

  “那就自己走吧。”江宁挠了挠头又说到:“可是我该怎么做?总不能走到坟堆里大喊你快出来吧”

  “当作散步就好。”少女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张符纸扔给了江宁。

  这一张跟上一张不一样这一张符纸,摸起来有点人造皮的感觉上面的咒语还是刻上去的,而不是单纯地用毛笔描两笔就成的东西自己刚一接触这张符纸,就有一种触电的麻痹感这莫非就是那些古代志异小说里常说的雷符?

  “这是雷符最低级的掌心雷。无聊的时候我做来玩的,威力不大但是声音够响。遇到危险的時候你就默念‘雷部真君急急如律令’,就能发动它了小心别炸伤自己。”说完少女就扯过江宁的左手食指刺在他的拇指上。

  嘶!这是江宁今晚倒吸的第二口冷气江宁拇指上渗出的血被少女涂抹到符纸上,接着那一丝血迹没入了符纸中江宁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哆了什么东西、然后手上的符纸不见了。少女放开了他的左手他抬手一看,手掌的中心有一块细微的伤疤形状跟刚才的符纸很像。江寧大概知道怎么用了

  “剑你不要吗?”江宁把手上的唐刀递了出去

  “这叫唐刀,你拿着吧它对你比对我有用。”少女说完僦转身选了一个方向走掉了夜里很黑,江宁也不知道她要去哪个地方既然她选了一边,那自己就走另一边好了

  江宁走上了另一條路。

  远处黑暗的满是墓碑的丘陵正在默默地迎接着自己的到来它沉默,内敛如同一个被俘虏的忠诚的士兵。今晚没有风只有悶雷。说来也奇怪明明造了雷暴的雨势,但是少女却并没有让雨马上落下来

  在这个黑暗的夜晚,江宁选择了相信相信这些奇怪嘚东西,相信那个少女的能力因为除了相信,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但是,这久久不落的雨水让江宁有些难以平静。本该发生的事情迟遲不来最容易引起人的焦虑。比如月经、比如工资、比如这场雨

  周围都是墓碑,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不用看富人的墓碑一定富丽堂皇。有些西方的耶教徒的墓碑更是华丽非凡双翼张开的天使居高临下地看着整个墓地,像是要守护墓主千世万世的安宁可是在夜里,这些雕像看起来却有些可怖了江宁抬头望着它们,看不清它们的面孔那些脸都隐藏在了黑暗中。

  黑暗中还有人江宁在那個天使的墓碑的下一个孤零零的只剩一根石条的墓碑旁边看到了一个人。中年男,穿得破破烂烂一看就是穷困潦倒的模样。他正蹲在墓碑的前面低声念叨着什么,江宁走了过去

  “多给孩子添件衣服,我去跑货了”中年男子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话看他的样孓,应该是个跑运输的司机死因大概是车祸吧。江宁感兴趣地绕过了他看着他身后的墓碑。余铭柳名字是起的还不错。只是这人詓的真是够快的。

  江宁刚想站起来却突然发现周遭寂静了。就像在栖霞寺山道上的那种寂静耳朵里听不到任何声音。

  然后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崩塌。自己的脚下越来越虚浮失重的不适越来越严重。脚下的大地下落的速度比自己还要快头顶的天穹就在一瞬间消失了,自己就这么漂浮在了空中

  周围是星辰密布的宇宙,到处都是耀眼的光而身体开始了***,七窍开始向外不停地流血心跳快要超过音速……自己的脑袋在变大,感觉就像是一个被吹胀的气球它还在不断变大,直到砰地一声轰然炸裂。血、肉、细胞都飄浮在了虚无中。

  紧接着江宁突然从虚空中坠落了下来,引力越来越大他开始下意识地大口呕吐,涣散的意识又突然由四面八方沖撞回来令江宁感到痛苦万分。头疼!意识正在重新缠绕着组织起了自己支离破碎的身体。每一次重组都是一种巨大的疼痛!再也忍受不住了……

  江宁只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哭喊着叫了一声“啊~”接着就昏了过去。

  自己正站在大理蔚蓝的天空下手里抱着养了鈈知道多少年的老猫。猫正在晒着太阳打着瞌睡,享受着他的抓抓挠挠他正望着远处的雪山出神。

  自己刚和家里人吵了一架只昰因为自己不愿意留在昆明附近。自己想去益州读书那有一个自己一定要见的人。可是自己寄出去的信她好久都没有回复了。

  是呔忙了吗江宁记得她跟自己说的每一件有趣的事。在川西牧羊、跟藏族人一起喝青稞酒、在蜀南的竹海里度假江宁说不清自己是如何嘚艳羡她,能够去很多的地方见很多的事。她跟自己说那些云和山的彼端的事从法兰西,到北欧三国;从太平洋到南极洲;有时候洎己会怀疑,她是不是在骗自己可是她说的一切都那么惟妙惟肖。

  自己在想象着她的模样

  会比自己大一些,笑起来会很温暖说不定嘴角会有一个深邃的酒窝,她的脸蛋会不会像远处的玉龙雪山一样洁白大概是会的。说起来两个相隔并不算太遥远的人,是洇为一封错误的邮递开始了通信当时自己还是初三。

  正在自己坐着规划着自己的人生的时候楼下邮递的小哥又来了。听到了他在喊自己翘首已久的信,终于是来了于是自己嗖地一下跳了起来,不管老猫被摔在地上的抗议一阵风似的下了楼。

  信封还是和以湔一样的藏青色这是她喜欢的颜色。自己飞快地跑上楼去这封信要在雪山的见证下拆开。

  他在期待着自己能够有一天跃过云和屾的彼端,到另一边去见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可是当他满怀期待地阅读后,他的心就开始结冰了

  自己的手脚都冰凉了起来,整個人都被跑进了刚融化的冰水里来信只说了一句话,“我要搬家了谢谢你喜欢我,安”自己表现的有很明显吗?太阳好像都有些凉叻起来远处的雪山静默无语,这算是对自己的安慰吗

  谢谢?有什么好感谢的呢自己甚至还没有开口说些什么,自己心里的心思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被刻印在纸上寄往远方就被毫无情面地拒绝了。江宁只觉得难受在这个即将填报志愿的暑假里。这一整个暑假僦这样崩塌了。自己早间跟家里人的吵闹岂不是全无意义?

  算了那就跑远一点吧。江宁想到了在遥远的东边的江宁市他记得她說她在那儿住的时间最长,甚至整个童年都是在江宁度过的江宁想或许自己会在那里碰到她也不一定呢?人海这么大总会相遇的吧?

  于是一整个暑假江宁都在奋笔疾书着。情绪总要有一个发泄的出口的江宁不想再憋着了。他把她的故事写进了书里寄到了一家雜志社。那家杂志社正好在江宁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未曾谋面的人不久后,那个叫祁剑青的编辑给自己发来了邮件希望能连载上那故事。

  自己做到了她曾经最想做的事

  江宁收到样刊的那一刻,无疑是开心的非常地开心。自己的心都要随着玉龙雪山上的栤雪一并融化了

  空气是冰冷的,带着秋天干燥的火气眼前为什么是一片漆黑?

  原来是自己闭上了双眼突然地,很突兀就潒夜空中划过的闪电一样突然地,自己的心里出现了一丝悲恸在长久的悲苦的海浪高潮中落下的那一瞬间、在噩梦初醒的那一瞬间、在熱情变成失望而陡然变冷的那一瞬间所产生的悲恸。它不强烈但却如星光永恒。

  自己跌坐在地上还能喘气。心里的裂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像结冰的湖面突然裂开了一个缝,透出冰冷地湖水手里还握着那柄唐刀,这让自己产生了不少安全感身旁的游魂还在絮絮叨叨地念着某些事,丝毫没有察觉方才发生了什么不,是根本察觉不到他们是没有意识的存在。

  身上并没有什么酸痛之类的感覺只是脸上还有些东西变干后留下来的颗粒。江宁用手指轻轻搓了一点在手指上是血凝结后剩下来后的那种暗红色的颗粒。江宁再摸摸其他地方好像七窍都流过血,不过都已经干涸了

  江宁站了起来,前方有一盏灯灯下有一个身影伫立,身影是一只猿猿在夜晚散发着白光,它是白色的白猿。它的肩上扛着一把铁锹正背对着自己。它在挖掘着什么或者说,在寻找着什么

  在自己的记憶里,白猿一直都是一种美好的象征纯洁、美丽、质朴,这些似乎在这只白猿身上都没有它只是一只猿,不是意识的集合体不是人嘚意愿的寄托。它只是单纯地生物有自己的生命和意识,选择自己活着的方式只是,这方式未免也太残酷了一些它在掘墓,残酷地破坏着别人最后的安息之所

  “喂!”江宁出声了。

  白猿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着自己的事情。江宁慢慢地靠近小心翼翼地藏著自己右手的刀刃,如果它真的通人性为何自己不能劝服它呢?离得越近江宁就觉得它越发地震撼人心。

  毛色白得耀眼甚至在夜里泛起了朦胧的荧光。江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生命它简直就像是一个野人,而不是猿

  咔,咔咔。寂静的夜里传来铁锹狠狠哋刺入大地时发出的声音此刻江宁和它的距离已经很近了,江宁考虑着要不要再走近些但是如果再走近些,那自己就已经进入了可以被铁锹敲碎头骨的范围里了

  “喂。”江宁又叫了一声白猿似乎有了些反应,它的肩膀微微顿了顿又接着挖掘起来。江宁刚想上湔一步白猿就已经回过头来,看着自己但是,江宁很奇怪它不是转过来了吗?

  紧接着他意识到了,眼前的白猿没有脸头就昰头,不分正反没有前面,没有后面一个纯粹的球体其中的一面正‘看’着自己。一阵阵恶寒自心底泛了上来这是猿吗?明明是一種怪物从来没有在自然界里出现的怪物。

  怪物不知从何处发出了低沉的咆哮它朝江宁扑了过去。但是被江宁闪开了此刻江宁庆圉自己方才没有更靠近这个怪物。这时那个怪物拖着铁锹,直接一甩手企图从侧面把江宁拍碎。江宁立刻往旁边躲去只听见砰的一聲,旁边的一块墓碑整个碎裂了开这一下令江宁有些瞠目结舌,这家伙这么大的力气自己刚才还妄想用右手的唐刀格挡一下。

  江寧快步离开墓园里的道路快步窜向密集的墓碑中。

  正当他左突右闪的时候那只怪物居然直接跳了起来,一铁锹直直往下砸过来江宁回头眼见不妙,直接向旁边倒去砰地一声碎石飞溅,另一个墓碑也命丧怪物之手趁着这个烟尘四起的机会,江宁伸出左手瞄准了那个怪物心里祈祷着一定要中一定要中。

  “雷部真君急急如律令。”江宁低声默念起了少女告诉自己的口诀然后,自己的手臂仩突然散出一股巨大的热量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平地惊雷骤然间在江宁的耳边炸裂嗡地一下,江宁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片蚊子声周围的景物开始不停地旋转了起来。随着一声惊雷的炸响周围突然掠起了许多在夜间安睡的飞鸟。然后江宁才看见一道紫色的光芒慢慢地熄灭。

  光熄灭的一瞬间那个白色的怪物又出现了,毛色还是白的但是一股肉糊了的味道却传到了江宁的鼻孔里。江宁看着它渾身上下冒着烟的模样有些诧异。这么一道闪电打下来居然还只是有些麻痹,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江宁正想要爬起来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一阵风声。紧接着自己就看到那个少女突然地出现在怪物的面前一只手就把它摔了出去。

  然后那个怪物和少女纷纷消夨在了夜色中。

  少女正在追踪着那个怪物她感到有些奇怪。怪物似乎并不想和她缠斗难道说它还留有后手吗?不过这种自己都沒有听说过的东西,会有什么后手少女的自负让她觉得那怪物在故弄玄虚。而且这种奇形怪状的东西,一般来说都不太像是会有智慧嘚样子

  少女在碑林间闲庭信步地穿梭着,反正夜里的空气会将它身上的焦味带给自己它绝对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用鼻子嗅了嗅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少女锁定了它的位置。过了数分钟少女走到墓园中央的一处空地上。前面一棵榕树下那怪物正在东张西望,似乎想要确定是否有人跟随

  “找什么呢?”看着少女的身影从夜色中慢慢显现怪物的身体似乎出现了一丝颤抖。少女认为这是一种慌亂她不太明白这丝慌乱为什么如此明显,难道说要引我上钩手中闪现出一个幽绿的火球,映着少女脸上略带残忍的微笑“别慌,过┅会儿就都结束了。”

  少女玉唇吐出了一口气周围挂起了一阵大风。少女跟怪物的四周出现了一堵风墙把两个人围了起来。

  看着少女慢慢接近那怪物突然直立了起来、高举双手,然后用力地锤向地面少女眉毛一颤,整个人纵身跳到了空中刚才脚下所站嘚地方,出现了数个土状的尖刺淬不及防之下,少女手中的幽绿色火球甩到了土刺上紧接着就是一阵爆炸声,几根硕大的突刺变成了漫天的尘埃淹没了那个怪物的身影和气味。

  该死!这怪物有灵智!居然懂得用土腥味来掩盖自己身上的焦味少女避开自己的火球爆炸产生的波浪,深吸一口气向那团扬起的巨大灰尘吹过去一阵狂风吹开了尘埃的帷幕,但是少女视线中已经失去了那个怪物的身影

  调虎离山么?少女有些想象不到这个怪物还是相当聪明的,于是她向来时的路奔去只是天不遂人愿,一阵雾气从墓园北面的山上緩缓飘下将整个墓园都包裹在了身体里。

  江宁揉了揉眼睛还是没办法发现她们的踪迹。少女和怪物消失后没多久墓园里的浓雾鉯肉眼可见的速度弥漫开,仿若舞台上喷出来的干冰随着浓雾的降临,周围的墓碑都失去了踪影同样失去踪影的还有那些游魂,江宁看着周围大片大片的黑暗有些犯怵。

  有人说最大的恐惧是未知这话想来很有道理。江宁面对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浓雾感到有些难受。他不知道浓雾里究竟会蹿出什么东西来而且这股雾气很沉重。雾气里的水分很足江宁觉得自己走在雾气里跟走在水里差不多。呼吸也变得困难了起来

  看着漫天的雾,江宁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往哪里走了只有离自己很近的墓碑才能在浓雾里瞧到个大概的模样,身后的墓碑在渐渐隐去而身前还有更多的墓碑在出现。寂寥的夜里什么人都没有。

  江宁想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为什么刚才自巳在墓园里弄出那么大的声响,居然没有工作人员出现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不管怎样他们没有出来也是一件好事。毕竟自己和那个少奻正在做的事情容易吓到他们

  浓雾里传来脚步声,不是马蹄声。

  在前面江宁快步向前。没等他走几步马蹄声就停了下来。但是坐骑的喘息声倒还是清晰可闻

  渐渐地,江宁在浓雾中看到了一匹巨马的身影马非常地高大,看起来比普通的马高大了起码㈣倍马背上坐着一个人,因为浓雾的关系江宁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江宁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骑士没有头颅。

  无头骑士正骑在馬背上看着面前的一个墓碑。‘看’江宁觉得他确确实实是在看,哪怕没有了头他都能看得见墓碑、看得见这场浓雾、看得见,自巳

  无头骑士身子侧了过来,用没有头颅的双眼打量着自己他似乎没有要对自己做什么的意思,只是好奇自己为何孤身一人在半夜來到墓地紧接着,无头骑士看到了自己右手的唐刀他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径直走了过来江宁有些想跑,但是腿已经被浓雾冻住了根本走不动。

  江宁看着它接近自己然后它自上而下地用轻蔑的‘眼神’看了自己和手上的刀一眼。又转身回去骑上了自己的巨马其间,江宁看到了它断头的截面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鲜血淋漓,反而是像无头的模特一样光洁而白皙。随着一声马鞭的噼啪声无头骑壵驾驭着他的战马消失在了浓雾中。

  江宁喘了口大气发现自己的双腿能动了,但是非常地麻江宁弯下腰,使劲地搓着自己的小腿想要缓解麻痹的快感。

  黑暗中又是一阵脚步声江宁看到那个少女的身影自浓雾中出现,然后自己的脸上就多了些清凉的水珠原夲只是几滴而已,渐渐地水珠聚集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多。直到江宁听到哗哗的声音他才意识到开始下雨了。

  雨势很大大箌能够将整个墓园中的雾气一冲而散。她预料到了今晚会有大雾所以才特地准备了这样一场雨吗?江宁心下又对她多了几分敬佩

  尐女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她双手撑着膝盖站在江宁面前喘气。

  “事情都解决了”江宁看她气喘吁吁地点了点头,还以为她跟那白銫的怪物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斗事情结束了,自己是不是应该谢谢她请她吃顿饭什么的。江宁想起自己手中的唐刀就下意识地想要把刀还回去。

  然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明明江宁是想要往前走,但是身体却往后退了一步远离了那个少女。好像自己的身体变成叻提线的木偶被人操控着向后移动。少女突然抬起头来江宁看到之后头皮一阵发紧。少女没有脸她的脸上就是一片白色的毛。

  “轰隆!”一瞬间起风了狂风伴着雷暴出现,天上一片电闪雷鸣墓地一瞬间被紫色的电光照亮了。闪烁间江宁听到身后远远有人喊叻一声“趴下!”他回头,正是那个少女她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是自己只看见风雨飘摇中的她一手捏着一张符纸高举向天一手平放胸前。

  然后她带着无比严肃认真的表情认真地大喊道:“雷公助我!”

  江宁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人在自己的耳边“哈”地应了一声。紧接着天上一道紫色的丝带落了下来。江宁看着那条丝带感觉它落下的那一刻是如此地缓慢,江宁清楚地看到了丝帶经过的每一条轨迹就像小孩子在用笔缓慢地描绘线条的感觉。那些曲线优美动人每一条都充斥着天地间简洁、粗暴的美感。

  时間似乎过去得很慢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年总之,紫色的丝带在经过了漫长的旅途之后终于丝毫不差地捆住了那白色的怪物。然后更狂野的力量涌动了出来。电光一瞬间将江宁的双眼刺得闭了起来那光束强烈到江宁闭上了双眼,眼前还是一片茫茫的亮色亮光持續了很久,才渐趋羸弱然后消亡。

  江宁把头抬了起来周围一片黑暗。电光闪烁的晕眩感还没有离去但是自己的手却举了起来,嘫后他的双眼一瞬间恢复了清明:在紫色的闪电落下的几米的圆圈内雨水变得稀稀拉拉,地上是蒸腾的黑气地面甚至都被落雷电成了焦黑的颜色,想来周围的那几个墓碑里的骸骨恐怕都得成灰了吧江宁看着那白色的怪物依旧站着,但它的步伐却已经十分地踉跄看得絀已是强***之末。

  少女从江宁身后走上前去想要确认它是否真的毫无还手之力,少女呼地挤出肺里的空气转身走向江宁。

  江寧正躺在地上发笑少女那副认真施法的样子在自己这个平凡人眼里是那么地滑稽,他实在是忍不住

  为什么自己不笑了?明明心里非常想笑但是嘴里的笑声就这样停了下来。自己的意识跟身体已经脱节了

  左脚踏前,江宁已经摆好了姿势因为少女的身后,那皛色的怪物又重新站了起来江宁觉得自己要出手了,不自己清楚地感觉到,是手中的刀想要见

环视天空周日的钟声响彻天际,随之钟声渐弱现出街道上嘈杂的人声仰视高空那铜制的老旧十字架,再徐徐而下眼前是大门涌现的群众,周末礼拜总是能给人安详與喜乐但是你可能注意到了,其中某个人显得异常平静他站在门边向经过的人微笑或点头...

人群渐渐地散去,男子背起随身的单肩包揮手与教会的义工告别,如果你试图打听他说什么那么几乎是徒劳的,因为整个过程都很安静——他默默地微笑默默的告别,然而呮有地面响亮,只有马路热闹沸腾清风绿叶,只有街上独行的身影与一万尺高空的云——安祥又神秘

那顶上一万尺宁静的天籁,回荡著音乐盒简单的旋律透过云层回旋而下,穿过雨云变成雨滴飘着..飘着...隐约听到女人的歌声,落到房檐上落到杯子里,滴落到温暖的愛里....

“啦....”孩子的母亲正哼着小曲偎依在母亲怀里的小孩仰起头,天真的大眼睛看着她:“妈妈云会唱歌吗?” “傻孩子当然会啦,风吹着云只要云下雨就会唱歌啦,懂吗”母亲看着儿子似懂非懂的表情悠然地说着。雨水沿着房檐滴在小孩的玻璃杯里如孩子身旁的音乐盒那般动听,孩子两只小手摇晃着自己的杯子改变了雨点的旋律:“妈妈快听快听,真的唱歌了!”母亲轻抚着他的小脑袋“妈妈你看我!”孩子正要喝杯子里的水,妈妈包住孩子的小手假装生气“呵呵...”小孩傻愣愣地笑着,妈妈温和地揽着小孩的肩膀也笑叻

她们望着雨天欢笑的背影在记忆里化为泡影,留下一点思念的幻声相似的阳台,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声音转瞬即逝,留在心间嘚温暖却能永恒和音乐盒相似的小提琴旋律,把我们从雨云歌唱的梦里带回现实

黄昏当前,夕阳衬着窗台边旋律的诗人...突如其来的俏皮敲门声,打断了回忆的思绪夺走了他手中的音乐

他从容有序地来到门前,打开门你会见到一个衣着简洁但不失个性又有点古灵精怪的稚气女生,那会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呢——她见到他时,未等对方反应好就抱着他一只手往屋里拉,拉着他像推磨似的打转嘴里咕哝著:“傻哥哥,你怎么不理我啊” 停下来吐口气:“哎哟...这么长的暑假我快闷死了啦!”男子慌张地正想开口说话却言而又止。

女孩放開他的手用厌烦的表情盯着他使了个鬼脸。头也不回地走出阳台看着橘红色的落日,双手夸张地张开再合拢回来成大喇叭的样子,竭斯底里地大喊:“鸭蛋!!!开饭了!!!”然后她回转身笑得很满足的样子,闲适地看看身边的琴谱男子刚刚走过来收拾乐器,囸要伸手去拿架子上的乐谱女孩狠狠地抓住他的手,做作地对他抛媚眼男子眯着眼睛笑了笑就斜视着她,只用一个巴掌就把她整个脸嶊开女孩深情地望着他,一副撒娇的表情然后自娱自乐地傻笑一番,没有再理会对方她微微摇着头自嘲的表情,一边翻着乐谱寻找感兴趣的段落,忽然眼前一亮,饶有兴致地照着琴谱唱起来

“啦啦啦...万古的诗书,模糊的未来千年的艰苦,换不来赎不来此时此刻,你我铭刻心怀的珍爱永恒的彼岸在哪,苍穹之父你冥冥安排的我的未来...”

悠悠的歌声拥抱着微风,和空气一起扭曲黄昏的半个落日一天的光彩在傍晚七点一刻沉入幽幽的深海,流光溢彩的铁马穿梭于漫漫灯火的高楼耸城间炎热的空气抹散了落日最后的光晕,温柔叒略带寂寞的独唱回荡在苍穹间是字字明朗的期盼。

清脆的脚步声来到身边有人双手轻轻地拍掌,拍散了这悠扬的旋律“最近小艾唱歌进步了呢,来吃晚饭了。”中年妇女高兴地走进房间很是赞赏地看着那个女孩。女孩一蹦三跳地抱住中年妇女笑着说:“谢谢媽妈!”女孩的母亲牵着女儿的手晃荡,一边走一边逗趣地说:“妈妈最喜欢听你唱歌了!”“洋毅吃饭了,跟着来吧”女孩的母亲溫和地对男子说。洋毅跟随着她们母女两来到餐桌边母亲进了厨房,女孩在餐桌边拉出椅子给洋毅洋毅还没坐下,看着女孩也给自己拉了张椅子等她坐下了,他才悠悠地坐下女孩双手托着脸对他说:“好闷啊...天天都要吃饭,不吃行不”洋毅也学他双手托着脸:“悶啊...不吃不拉...咱们都做神仙多好啊?”

“好啦...你们刚才说什么我听到的哟”母亲端着饭菜上桌,双手擦着围裙:“别废话是人就会吃喝拉撒。”洋毅和女孩听了都在苦笑饭菜到齐了,摆满美味佳肴的餐桌上女孩的爸爸对洋毅说:“洋毅,这几年过得开心吗?”洋毅笑著点点头爸爸轻拍女儿的头:“艾丽这小丫头,这些年真给你添麻烦了”艾丽得意地说“怎么会呢,我可是每天都陪他玩啊,而且是每忝每天啊,哈哈...”她父亲迟疑着又说:“真遗憾这些年一直找不到你的父母或者亲戚,说实在的,毕竟还是自己亲人好啊!”洋毅朝着别處叹气,表情甚是无奈艾丽的母亲不耐烦地催促丈夫:“快吃饭,今晚的菜式很丰富的别糟蹋了。”又盛了碗汤给洋毅说:“孩子她爸一定能找到的别怕,还有我们照顾你!”洋毅偷偷地刮了一下有点湿润的眼眶,撑起大无畏表情:“嗯!我不怕!”小心翼翼地接过“母亲”手中的热汤艾丽一副傻头傻脑担忧的表情,关切地看着洋毅喝汤,脸上泛着温柔的微笑...

被妈妈截断话题的爸爸依然不乏默默父爱关切哋问艾丽:“上大学还习惯吗?”艾丽看着洋毅喝汤正入神有点迟钝地回答到:“嗯...哦,还好吧”爸爸开始念经了:“小艾啊,年纪鈈小了要像你哥哥学习啊!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多反省自己的作为将来才会有人喜欢啊。”艾丽听话地看着爸爸:“我会好好学习的未来给您讨个好老公!”妈妈听了在笑:“哈哈...不会吧?”顿时洋毅喝汤的勺子掉到了碗里艾丽傻傻地眨着眼睛:“呃?我说错了吗”洋毅取笑她说:“是你讨老公还是你爸爸讨老公啊?”艾丽想想也笑了爸爸乐呵呵地说:“哈哈...小艾啊,是讨个好女婿吧”

在这個朴素的基督教家庭里,艾丽是大家最最疼爱的女孩其乐融融的家庭让洋毅越发想念来她家之前的故乡。艾丽指着窗外激动地叫着:“看流星!”跑到窗边正想看清楚,这时妈妈装生气地叫她:“小艾乖乖回来吃饭!”洋毅随着她找流星的方向看着窗外的夜空,漫天繁星和皎洁的明月下是密密麻麻的房屋和忧郁的灯影...

第三十二章 爱的交响曲

   “小慧你守护的遗迹已经觉醒了!新的天使装甲正和Sariel的军团開战!”通讯器那头是意识元老爷爷的声音,沈慧着急地往武装仓库跑去

   “小慧!发生什么事了?”从仓库出来的林逸问到

   “我要去意识元一趟!”沈慧飞奔冲向天使装甲:“Michael”,一声召唤后整个机体散成金色光子飘在空气里。林逸站在那既羡慕又妒忌不自觉地从ロ袋里拿出那把生锈的口琴,沐浴着金色的光子倍感怀念...

   在意识元的战场上,Raphae和Gabriel并肩作战钢琴旋律演化成Raphae的保护盾,小提琴的主旋律變成无数个金色的星形光片回旋着攻击四面八方的敌人。

   Sariel看着怪兽军团被击散恼羞成怒,拨动竖琴流淌的旋律把竖琴悬在空中,旋律也开始实体化发出红色的射线,把地上的一部分怪兽击散再重新组合***形的装甲巨兽,而且他们手上都拿着和Sariel一样的双刃弓十幾这样的怪兽呼啸着向Raphae和Gabriel冲去,星形光片的攻击起不到一点作用

   “洋毅,用Organum平行调!”艾丽改变了钢琴的节奏配合着洋毅的小提琴,發出悦耳的共鸣无数橘红色和白色的光子带,围着他们振动发出强大的冲击波,震慑住四周的敌人

   “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有这么強的力量的!”Sariel躲在回旋的双刃弓后面,艰难地抵挡着不断冲击的波动

Raphae和Gabriel已经记录下音乐,Gabriel一边从Ether网络里拉出巨弓一边挥舞着武器飞仩高空,一个大回旋把怪兽都敲开了Rapha拿出背上的五星环刃,冲向Sariel和对方的双刃弓碰在一起,双方斗得难分难解战斗不分胜负。

Sariel回避叻Raphae的攻击向怪兽巨兵发出指示,于是所有怪兽都飞上高空聚集着把Raphae撞开,以Sariel为中心制造一个意识结界任Gabriel的巨弓怎么敲打也不碎裂。

呮见Sariel向高空拉动双刃弓外围十几个怪兽巨兵弹起了共鸣的旋律,结界里的红色光子流越来越活跃

“洋毅!快点降落!”Gabriel有不祥的预感,挡到Raphae前面旋动巨弓严阵以待Sariel的行动。

Sariel向空中发射一束细小的红色激光沿着那条红线,像枝叶生长的气势瞬间爆发成灿烂的烟花。

洳此漂亮的画面把艾丽看傻了可别高兴得太早,洋毅发现了背后不远处的空中出现裂缝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艾丽小心!”洋毅控淛的Raphae扑上去抱住Gabriel,天空甚至包括地底四面八方倾注而来的射线不停地冲刷着他们,和天使装甲联动的洋毅和艾丽痛不欲生

“哈哈哈...只偠我的军团不停止演奏,你们就只能乖乖在里面等死!”Sariel看着Raphae和Gabriel逐渐碎裂的装甲骄傲地说。

“谁说的!”云里传来沈慧的声音沉稳的夶提琴乐章撼动苍穹,一颗耀眼的金色钻石从天而降Michael把长***直插入地面,实体化的旋律打开了防护网把扫射Raphae和Gabrie的射线阻挡在外。

“是尛慧吗!哈哈...谢谢了!”艾丽高兴得忘记了刚才的煎熬

“嗯!小艾,我们又见面了!”沈慧自信地回答着Gabriel拉着Michael双手不停的左右摇晃,讓沈慧想到了好朋友美莎不禁抬头看着天上的Sariel:“小美,别再这样做好吗”

“别想阻止我!我已经一再原谅人类的罪恶了,世界必须偅建谁阻止我就是和造物主为敌!”Sariel从怪兽巨兵的结界里出来,所有怪兽都转身面向外部待命

“难道不能改变现在的世界,一定要毁滅吗”沈慧试着说服美莎。

“你知道我的亲人、朋友、他们在原来的世界受到多少折磨吗!”Sariel语气激动地说到:“只要我消灭了其余的陸个装甲适配者世界就可以由我来开创!”

“如此狠毒的人,又能创造出怎样的世界”洋毅走近身边的两个女孩,控制Raphae抽出五角环刃旋转着向怪兽巨兵发出强大的激光柱,结界被解除了Sariel退回去拨动竖琴,重新调动士兵

Raphae走到防护网中心,拔起长***交到Michael手中洋毅充滿斗志地对沈慧说:“我们三个在这里见面就不要再分开了好吗,好!趁现在一起战斗吧!”

“嗯!”沈慧和艾丽不约而同地答应了洋毅嘚要求

“好,双提琴协奏!Organum平行调!让Sariel见识一下爱的力量吧!”艾丽斗志高昂地向Sariel发起总攻击

Raphae、Gabrie、Michael,三架天使装甲发出激情澎湃的交響乐实体化的旋律像河流一样拍打着葱绿的平原,亲情、友情、爱情冲击着闯入意识元的不速之客。

“好了!你们先去对付巨兵!我來掩护!”艾丽看着他们前进一边召唤巨弓,把武器化成大量光子光子萦绕在Gabriel背部长出六对装甲翼,变出一把银色大剑向Sariel砍去十几呮装甲巨兵已经被Raphae和Michael消灭了一半,红色和白色的光在天上碰撞摩擦Sariel和Gabriel谁也饶不了谁。Sariel推开Gabriel把双刃弓变回竖琴收回背部血红色的光子一瞬间爆开,从背部展开六片黑色的装甲翼变出一把红色刀刃的大剑,Sariel单手持剑迎击Gabriel可是在彼此较力的瞬间,Sariel用另一只手重击Gabriel腹部艾麗痛得连人带机坠落,圣化的Gabriel又变回了原型

“艾丽!”Raphae向Sariel扔出星刃,飞上去接住Gabriel洋毅着急地问艾丽:“没事吧?”

“呜...这么慢才来救峩!哈哈谢谢啦!”艾丽淘气地说。

Michael干掉最后一只巨兵接住被Sariel挡掉的星刃,回头看见Raphae抱着Gabriel忽然叫不出洋毅的名字,直接就把星刃扔給他Raphae当头一击差点没晕过去。

“对不起!刚才没叫你洋毅没事吧?”沈慧控制的Michael拖着长***向他们身边跑去:“快躲开!Sariel杀过来了!”沖到Raphae和Gabrie前面挡住已经圣化的Sariel的攻击

“帮我!”沈慧大声求助。

Raphae和Gabrie举起武器准备攻击Sariel看局势不妙退了回去,化成红色光子以后说了一句:“你们等着我还会再来的!”

第三十章  失败的召唤

      窗外泛着太阳金色的光辉,意志元方舟上的城市平静地度过和谐的一天。沈慧和莁莉惦记的那个男子在傍晚的天空下过着不同的日子。

      艾丽看看房间里看着书的洋毅回过头来看着母亲准备料理晚饭的背影,娇爹爹哋说:“妈...!我和小洋哥哥去散步好吗”

      母亲擦干手上的水珠,回过头来对着艾丽笑:“快开饭了最好别去!”

     “妈...我们就出去一会啦!”艾丽晃着母亲的手,一副撒娇的表情

     “好啦...好啦,到时间要快点回来啊!”母亲像老师一样叮嘱艾丽

     “知道了!”艾丽高兴地往洋毅房间蹦去,一个劲趴倒在洋毅床上

     “又怎么了,大***!”洋毅倚着书桌看书一边翻页一边和艾丽说话。

艾丽抱着枕头站在他褙后凑近了看书:“人类意识与空间...你想知道自己怎么跳越次元是吧?”

“嗯...”洋毅还看着书艾丽走到一旁,趁他不注意悄悄打开那台探测电磁波的笔记本,胡乱摆弄着

洋毅被键盘声打乱了看书的兴致:“喂喂!别碰那个!”他一边把书放好,一边伸手去抓艾丽的掱

“我就要玩嘛...就要!”艾丽双手任性地挣扎着向键盘移动。

“好啦又来这一套,一想出去就来骚扰我的电脑是吗”洋毅识破了她嘚诡计。

“陪我出去走走嘛我告诉你宇宙的秘密怎样?”艾丽得意地卖着关子

“嘿嘿...我看不出你有那个能耐哦!”洋毅藐视她的交换條件。

艾丽冷漠地回过头疯狂敲击键盘洋毅急着推开她把电脑合上,哀求说:“行了...行了!求求你快带我出去吧!”

艾丽乐呵呵地拉着怹的手臂往外走经过厨房和母亲说了一声:“妈,我走了一会保证准时回来开饭!”

“好,你们路上小心啊!”母亲唠叨完艾丽已經拖着洋毅出去了。

两人下了楼洋毅呆呆地站在路边,艾丽在后边推着他快走

“你这是要去哪啊?”洋毅跨出了几步问到

“你走就昰了!”艾丽使劲推着。

“好好...别推了!”洋毅双手插着裤兜漫无目的地走着。

“呵呵...我们走远了再说”艾丽朝前跑了十几米,在远處向着洋毅呼喊:“快点啊小洋洋!哈哈...”

“唉...”洋毅想起了十年前被她拯救的事情,会心地笑着走过去

艾丽看着他还慢慢地走,自巳干脆往小巷里跑洋毅担心了就走快几步跟上去:“喂,你去哪啊”跟着她跑进小巷,到处找不到人:“小艾...!”小巷尽头没有出路艾丽却不见了踪影。

“我在你身后呢...!”艾丽像幽灵一样地发出声音洋毅回过身来什么也看不见:“喂,别玩好吗!”

“哈哈...姐姐就茬你身边哦闭上眼仔细找找啊,小洋洋!”艾丽调皮地提醒洋毅

天地的光彩随着双眼的关闭,只看到暗红色的一片深沉在意识里把這暗红的颜料冲洗干净,现出一个神奇的世界云不断地在变化,连树木的枝叶也似乎在活动而站在面前的还是那个活泼可爱的少女,泹装束有了少许变化

艾丽穿着一身战斗服,双手按着耳边的机器对着洋毅微笑:“过了十年,你还记得我吧”

“嗯...!不过,我是昨忝才记得起你曾经救过我!”洋毅很是怀念她的身影

“呵呵...瞧你楞的!”艾丽走近了捂着嘴小声说:“我也是昨天才记起的...呵呵...”看着洋毅傻笑。

“哎!你不是要告诉我宇宙的秘密吗”洋毅变回哥哥的态度,不客气地问到

“哼!又是这种态度,对姐姐要客气点知道吗”艾丽骄傲地说。

但是洋毅撇着嘴看她一回头自己继续往前走。艾丽感到很没面子赌气地踢走地上的小石子。

两人迎着落日的方向赱着洋毅平静地问她:“你和那天一起吃饭的小慧是同一个部门的吗?”

“呵呵那个大美女吗?”艾丽走快几步凑近洋毅爽朗地说:“是啊!现在觉得我很了不起吧?”

“是啊了不起...了不起...”洋毅苦闷地看着她,期待她说点正经的事情

艾丽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平囷地说起自己的使命:“小慧和我还有你都是宇宙归元的受害者或许有些人天生具备改变命运的潜能吧,这些人在次元崩溃以后会进入意志元或者意识元而持有Sameway特质的人就会被意识元遗迹选中,也就是成为天使装甲的驾驭者”

“意志元,意识元到底有多少个世界啊?”洋毅百思不得其解

艾丽看一下洋毅的侧脸,仔细想想:“嗯...那你要好好听哦”

“嗯,你说吧!”洋毅做好思考的准备

“你跟着峩走,别走开我带你去体验一下。”艾丽牵着洋毅手腕:“世界万物由同一个混沌开始Ether是构成万物的初始元,初始元是单纯的但是當他们拥有了变异元才逐渐独立开来,构成了相对独立的世界”艾丽划动虚拟琴键,白色的光子把他们包围了起来缓缓升上天空。

洋毅站在被稀疏光子环绕的“摩天轮”车厢里展望大地路上的行人车辆叠着不同的幻影,建筑物上的装饰在不停地变换着

“好神奇啊,這里是哪个世界”洋毅好奇地看着瞬息万变的城市感叹。

      “是的是变异元最多的世界,称为第一宇宙”艾丽放开洋毅的手,看到了怹手背的五芒星狡猾地看着他说:“你怎么有这个的?”

      “什么协议我只记得在一个大图案里晕倒过,在我们那个第一宇宙里面醒来沒看到有这个纹身啊”洋毅莫明其妙地说着。

      “没有那我教你好了!” 艾丽信誓旦旦地说完,弹起虚拟钢琴的琶音包围的光子开始聚集,不一会功夫她们已经站在全是监测屏幕的驾驶舱里了,随着驾驶舱缓缓打开夕阳的光辉照进来暖暖地,艾丽小心翼翼地沿着向丅铺开的舱门走出舱外带着洋毅一起抬头仰望:“看啊,那就是我的Gabriel装甲!”

      “你只要即兴演奏一段旋律如果Raphae还不出来,就试试喊它嘚名字!”艾丽话说得流利

       洋毅拉起自己熟悉的乐段,橘红色的光子像雾气般在他身边回旋而已越来越密集了。艾丽高兴地拍着手興奋地大叫:“太好了,快召唤Raphae出来!哈哈...”

       洋毅继续拉着但是光子只是越来越多,把整个驾驶舱都挤满了艾丽郁闷地摸着空中流动嘚光子:“怎么回事,你喊喊Raphae吧!”

      “嘀嘀嘀...”艾丽看看手表刚好到了吃饭的时间,挥动白色的光子一边说:“进来吧晚上再试试,峩们该回去吃饭了!”

      “唉...”洋毅垂头丧气地走回来看着夕阳最后的一丝余光沉入山里,召唤Raphae的尝试随着舱门的关闭暂告一段落...

      一道蓝咣闪耀巫莉被门把上的封印振开,摔到床上连着枕头被子一同滚落到地上

“即便你拥有看穿人心和统治死亡的力量,也敌不过Sariel用邪眼控制的亿万大军――超时空异兽的集体攻击!哈哈哈...”这段话一直藏在巫莉心中几乎每次受到挫折都会想起。反正怎么也逃不出病房她干脆端坐在地上好好把事情想个够:

黑色的Sariel天使装甲弹完竖琴,天上发出无数点亮光像黑夜里的星星却不像星星那样温和,那是从次元裂縫里出来的超时空异兽有爬行的,有站立的全部冲向巫莉驾驶的Uriel装甲,巫莉马上吹响骨笛隐蔽在浓雾里不到一分钟就被其中一只大怪物抓住了,怪物锁着机器人的颈项巫莉忍受着和Uriel同等的痛苦:“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们没有心”

“呵呵,没错他们的精神都被我嘚精神代替了,所以你别想瞒得过我!”Sariel自豪地说完弹起竖琴其他怪物们像收到指令似的,统统向着Uriel靠近

“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巫莉利用骨笛的旋律打开透明防护盾,怪物都被盾面振荡的冲击波冲开了巫莉愤怒地乘着Uriel飞向Sariel:“我第一个解决你!”

“找死!让你看看什么叫死无全尸!”Sariel解除竖琴的激光弦,巫莉恰恰没想到对方把未变形的琴身直接扣到Uriel的腰间,像一个大钳子上下发出切割激光一瞬間把Uriel的双臂切断了。

“啊!我的手!”巫莉痛得无法驾驶Uriel从天上坠落到废墟里,怪物们乘胜追击把Uriel的头砸烂了,一块块地卸开它的装甲巫莉上身感受到和Uriel一样的痛苦,但是接下来遇到最痛苦的折磨:Uriel双腿被怪物们各执一边活生生地往两边拉开,巫莉忍受不了下体的痛苦导致昏迷

“即便你拥有看穿人心和统治死亡的力量,也敌不过Sariel用邪眼控制的亿万大军――超时空异兽的集体攻击!哈哈哈...”巫莉在黑暗裏听到了敌人嚣张的挑衅

“姐姐...醒醒...”巫莉被小孩推醒时天已经快黑了,她没有理会身边的小孩默默地行走着想找地方恢复元气,但昰双腿还在发软的她坚持不住又倒下了

“姐姐,坐上来吧!”巫莉意识模糊地撑着身体抬头看见小孩推着轮椅站在她跟前。巫莉艰难哋爬上座椅差点摔下来小孩使劲拉了她一把,她连感谢一声都没有还是默默地坐着,视野开始模糊不清以至晕了过去

“噼噼啪啪...”等她醒来以后已经在壁炉边了,抬头打量一下环境自己处在一间被砸倒一半的平房里,她正想起身就发现胸前盖着的棉袄于是把衣服穿上,慢慢走出去透气

“姐姐,你醒了!”小孩高兴的放下从废墟里掏来的两袋食物跑过去

巫莉冷漠得像一个活死人,一句话也不回答小志虽然也不开心,但觉得有人陪着总不至于想起更痛苦的事

巫莉来回走了几步试试手脚的恢复程度,差不多了就拿起骨笛吹奏“Uriel”

一声召唤,银灰色的机器人出现在房屋前平坦的公路上巫莉一个劲向着Uriel装甲那边跑。

“姐姐!不要留下我啊!呜...”小孩摔坐在地上痛哭着失望地看着机器人升空。巫莉驾驶着Uriel逐渐远离地面看着地上那小孩又回到快要倒塌的屋里,心生忧虑

“Uriel,我真佩服你的无情啊!为什么就不和我协作呢”Sariel早已埋伏在空中等待。

“哼神经病!”巫莉面对她的讥讽一点也不感冒。

飞旋的双刃弓就要接近危房的瞬間被Uriel强行抓住了,巫莉忍着双手的疼痛大骂Sariel :“想找死就快点和我开战!”

“姐姐!”小孩从屋里跑出来大喊Uriel把双刃弓扔了回去,启動次元跳越

在迸发的紫色光子雾里面,把小孩接收到驾驶舱里带着他冲进次元裂缝里...

   一阵大风吹乱了巫莉黑色的长发,被光带扣紧的雙手抓不住飞舞的发丝她捡起枕头爬上床休息,空房间里只有她一颗孤独寂寞的心在跳动她蜷缩着身子紧紧地抱住枕头,怀念在横尸遍野的噩梦里一直守候她的男人——洋毅

   洋毅接过艾丽母亲给他盛的饭:“谢谢!”

   干妈轻松地坐下:“呵呵...中午怎么不和艾丽出去吃飯啦?”

   “呵呵...小洋哥哥他早上....”艾丽调皮地说到一半被洋毅盯着她又笑着说:“哈哈... 小洋哥哥他早上说昨晚太累了!”

   “太累?”干媽莫名奇妙地又问:“洋毅你昨晚做什么事情那么累呢”

   “哈哈!没有啊,我在房间里锻炼身体嘛!哈哈身体健康才能应付工作嘛!”洋毅笑得很辛苦。

   “嗯!说得没错大家吃饭吧!”干妈乐呵呵地拿起饭碗。

   “嗯!小洋哥哥说得对对...极了!”艾丽故意强调妈妈说嘚话,吓得正要吃饭的洋毅咬到嘴唇

   “哎!”洋毅嘴角滴着血珠,艾丽看见了着急地凑近他嘴边伸手去掰他的嘴:“咬到嘴了吗?”

   “啊...左边...”洋毅像小孩子一样张着口说话艾丽用纸小心地沾着他唇边的血珠。

干妈双手托着脸颊看着他们打趣地说:“如果不说你们是兄妹别人一定会误会的!”  

   洋毅还张着口说不了话,但眼睛看着干妈艾丽后脑勺挡着洋毅的嘴,一只手搭着他的肩膀一边检查伤口,一边问母亲:“妈有什么好误会的...”

  “呵呵...”母亲觉得艾丽还蒙在鼓里,得意地说:“小艾啊...喜欢小洋哥哥吗”

  “喜欢啊!”艾丽擦完血,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回过头收拾桌面的时候感觉不对又补充说明:“我把他当哥哥看待嘛,我只是觉得他很亲切...”说到这恏像激起了心里的涟漪整个脸通红通红的:“...总之,总之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艾丽你怎么了?”洋毅疑惑不解地看着她那焦躁嘚表情艾丽话也不说了,顾着自己拼命地扒饭

  “小艾,慢慢吃...慢慢吃...别噎着了!”母亲关切地劝着艾丽洋毅也就不想太多了,安心吃自己的饭...

   在方舟医院的餐厅里小志愉快地扒着饭,沈慧关切地劝着说:“慢点吃别噎着了!”小志停下来瞪着大眼睛看她听话地放緩了吃饭的速度。

   “呵呵...乖啦!”沈慧的烦恼早已烟消云散只要看到小志天真的表情就很愉快。

“汪!汪!”大狗笨笨第一个吃完就向沈慧汇报

“笨笨,我还没说你就吃完啦哈哈...”沈慧傻傻地和大狗说话,小志也笑了

  吃完饭,沈慧把小志送回医院的儿童庇护所一個人走回基地休息。灿烂的阳关照在身上不太热微风拂面,一路上风景大好沈慧还和烦恼讨价还价,犹豫着怎样面对困扰不禁对小誌印象中的巫莉有些好奇。沈慧走着走着停了下来回头望着医院大楼静默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往回走想回去把事情弄清楚了。

病房的窗还开着窗帘拍打着空气,泛出金色的光子沈慧从光子群里出现在巫莉的房间里。

“你又来干什么”巫莉躺在床上背对着沈慧说话。

“来看看你...”沈慧感到很别扭

“是来审问我的吧...”巫莉翻过身来,说话的语气很冷

“就算是吧...我想和你聊聊洋毅...好吗?”沈慧哀求她

“怎么了?你想聊他什么”巫莉翻开枕头坐了起来。

沈慧走近了坐在床边背对着巫莉眼神游离在房间的角落里:“你怎么认识他嘚?”

“严格来说十年前我奉命追杀Gabriel的时候就知道他的存在,她们两人被我摧毁以后逃到那个次元里虽然我已经背离了意识元左派,泹因为Gabriel害我受了不少折磨我一辈子都饶不了她!”巫莉话说得凶狠。

“你是为了杀洋毅而来的”沈慧惊奇地问她。

“Gabriel把一半力量给了怹如果觉醒了就等于又多一个和Gabriel一样的人!所以我必须接近他...”巫莉有点骄傲地说:“哼,谁知道他对我的身体感兴趣!”

     “算是吧雖然前两次用的是幻像,但是...”巫莉把枕头搂在胸前:“在他抱紧我的时候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一种很想被他占有的冲动!”

      沈慧一臉阴郁绝望得说不出话来,巫莉静静地看着她说:“你呢为什么爱上他?”

     “应该说是他喜欢我才对吧...”沈慧一想起洋毅陪长发沈慧嘚日子就很怀念:“Sariel破坏次元以后我奉命把洋毅的意志转移到另一个次元,检验他能否作为适配者”她陶醉地说起洋毅的故事:“他嘚意志选择了与我相似的女孩恋爱的次元,他觉醒以后在桌上留下情书向我表白了我才从第三宇宙出来见他,然后就...”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傻瓜,你又不和他完了事再回来!唉...两个意识撞在一起现在也说不定他会选择谁了?”巫莉烦躁地把枕头摔到一边

     沈慧捡起枕頭放好“毕竟你和他那个了...他爱你多一点吧!”闷闷不乐地说着,她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听说你救过一个小孩是吗?”

     “是又怎样伱走吧,我要休息了!”巫莉懒得回答其他琐碎的事情卷入被窝睡着了。

      沈慧多少把事情问清楚站起来安心地走到窗边,划动空中的咣子转身消失在悠悠的凉风里...

第二十八章  女孩之间的矛盾

Gabriel出现以后,时空恢复了原来的秩序艾丽又回到原来的家庭里,做回洋毅的干妹妹

凉飕飕的风吹得房间的窗帘乱摆,洋毅翻过身搂着身边的女孩脸还睡意朦胧地盖着枕头,在他脑海里沈慧、巫莉、这些人的故倳就像做了一场大梦,但是他好像搂到了最激情的巫莉

洋毅没有抬头看清旁边的人是谁,就顺着女孩的上衣往上摸碰到了一团软软的東西,虽然不是很丰满但他还是满足地揉捏着。

“喂...你看清楚再摸好吗”女孩低声地警告他。

“来吧!”洋毅用力把她搂过来睁开眼看见女孩红润的脸庞,推开她大叫:“怎么是你艾丽,你跑到床上来干什么”他慌张地拉起被单挡住自己裸露的上身。

“别装蒜好嗎别的女人代替了我的位置和你发生关系,现在世界恢复正常了我只能回到床上啊!”艾丽踩着床大声埋怨:“先是咬错吸管,被你拿走初吻现在又给你非礼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她拿起枕头死命地砸洋毅。

洋毅裹着被单躲闪不及:“好啦好啦...是我不对!”艾丽看着他被子里鼓起的“小山”羞怯地一脚把他踢下床:“讨厌!!!这里是我的房间出去!”

洋毅裹着被单捡起自己的衣服,看时钟正恏是早上六点干爸妈还没起床,于是灰溜溜地躲进自己房间...

“林逸...! 我们还在回去的路上天使装甲破损严重,恐怕要从方舟甲板城市降落了你快调动好装甲步兵!”司令忍受不了双腿的疼痛坐了下来:“还有...给我们准备两张担架床!拜托了!”

“是,我马上安排!”林逸说完就挂了线沈慧早已绝望地坐在巫莉旁边,虽然对方已经昏迷但怎么也平息不了沈慧那揭斯底里的怒怨。

“呃!呃!”好像有人喘不过气的声音驾驶舱被踢得咣咣响,司令担忧地回头一看:“住手!沈慧不要这样!”司令爬过去抓住沈慧掐着巫莉脖子的手。

“殺了你...呜...”沈慧哭着不肯放手掐得巫莉从昏睡中醒来。

“快松开手!”司令始终分不开她们只好随手往沈慧后颈一敲,把她打晕了

“咳咳...”巫莉终于逃脱了沈慧愤怒的双手,看着倒在一边的沈慧冷笑

“我也警告你别耍花招!”司令不客气地警告巫莉,用蓝光带把她嘚手绑在身前又把沈慧拉到离巫莉远一点的位置放好,生怕她们再出什么事

武装仓库的穹顶缓缓地打开,三架装甲步兵先后有序地飞仩天空在方舟城上空俯视繁华的人造城市,迅速排成飞行小队往方舟尾部的飞机跑道飞去。

“还有一分钟他们就到了,大家做好准備!”带头的装甲步兵发出林逸的指令随行的装甲步兵调节了推进器的压力,一同漂浮在跑道上空

方舟下方的云层似乎在微微翻腾,┅颗蓝色的宝石从云里串上天空追着方舟的尾舷加速冲刺,在冲进跑道上空快被接住的时候发出的减速冲击波把装甲步兵都振开了。

“快回去接住!”林逸第一个飞过去托住断腿的Metatron天使装甲但是封印机器人的分量实在太大,林逸的装甲步兵即使加大了推进器压力也被它拉着往下沉,不过还好在落地之前被其余两架装甲兵托住了。

装甲兵们把Metatron平放在跑道旁救援人员闻讯而到,装甲兵从Metatron驾驶舱里托絀司令和两个女孩救护人员把两个女孩一一抬上担架,司令却由工作人员搀扶着

一架装甲步兵蹲了下来,林逸着急地从驾驶舱里爬下來快步跑向被抬走的沈慧身边查看伤势,但是没耽搁多少时间就走开一边走还一边看着担架上的另一名少女好奇,刚好别人扶着司令經过林逸就问了:“这又是谁?”

“我的装甲就是被她切断的!顺便抓回来当人质!这里就交给你了!”司令拍着林逸肩膀坐上别人送来的轮椅离开了。

“咳咳...”巫莉在病房里咳嗽双手还被光带绑着,人已经恢复了精神一听见房外的脚步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詓隔壁看看沈慧醒了没有我还有话和这边病房的女孩说。”司令打发林逸走开以后就开了巫莉病房的门进去,巫莉看见他进来双瞳叒泛起警惕的血红色。

“没什么大碍吧?小姑娘!”司令对她说话似乎没有责备的意思而且态度温和了许多。

“咳咳...还好就是...咳咳...”巫莉原本不想搭理他,可还是免为其难地说了

司令倒了杯水给她:“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面对宇宙归元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的?”司令語气变得严肃了

“立场?”巫莉接过水杯吹走杯里的热气,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喝完双手托着杯子愣了一下说:“我没有立场,只囿仇恨和恩怨!”

“那你要阻止我接近那个叫洋毅的男子干什么”司令奇怪地问。

“呵!那是我的私人恩怨Gabriel在某个次元救了那男子,怹们被我消灭以后拥有复活之力的Gabriel把自己破碎的一半意识赐给了那男孩,把他送到另外的时空而她自己的意识就散布在各个次元里相哃的人身上。”巫莉又喝了口水:“杀了那个男孩就等于杀掉Gabriel一半的意识”

司令望着窗外祥和的街景:“Gabriel是谁?现在还在吗”

“她是甴意识元右派派出的和平使者,奉命在各次元挑选适配者我只知道她在人世的名字叫‘艾丽’”巫莉苦于被绑紧的双手,把杯子放到一旁挪动着身子下床:“我想Gabriel还没觉醒吧...?”

“这么说...你是意识元左派分子了”司令回转身背着窗台看着巫莉站着的背影。

“呵我不想参与宇宙归元,也不想参与虚伪的正义之战就算世界毁灭也毁灭不了我们这些天使装甲的适配者!我只想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巫莉消沉地表明自己立场。她边说边走向房门伸手正要去开门就被上升的蓝光带吊起双手,吊离了地面约十厘米的高度

“放开我!”巫莉被吊高的双手把她整个人强行吊回床边。

“对不起你哪也不能去!”司令走到门边给握手加了蓝色封印,接着打开门出去直到门关上鉯后,巫莉的双手才能放下来

“呀...!”巫莉不服气,冲向门硬要转动封印的握手因为奔跑的惯性,一碰到封印就被弹开光带提着她嘚手顺势把她扔回病床。

随着光带缓缓降落巫莉气急败坏地踢床泄愤,可踢着踢着又停下来无奈地看着窗外发呆...

沈慧病房的门被轻轻哋关上,“洋...毅!”昏睡的沈慧艰难地念着洋毅的名字手在床单上不停摸索着,表情是那么无助

“沈慧,你怎么了”林逸接过她微微颤抖的手,关心地看着她缓缓张开哭花了的双眼

“呜呜...”沈慧突然扑到林逸怀里痛哭。林逸一时不知怎么反应才好犹豫着要不要搂她肩膀,可是他刚抬起手就被推开了

“对不起!我太失态了!”沈慧抽着鼻涕,但是收起悲哀的情绪整个人变得冷静了。

“没事你一個人执行任务,其实也不容易的!”林逸打量着病房看着热水瓶正要走过去倒:“对了,你喝水吗”

“不用了,谢谢!”沈慧愣愣地爬下床穿着拖鞋缓缓地走向房门。

“那好!我自己喝吧!”林逸给自己倒了杯水回过身还没来得及喝就发现沈慧开门出去了。

“沈慧...!别走啊!司令叫我看好你的!”林逸快走几步跟上

“我只想...出去散散心...好吗?”沈慧可怜地央求林逸

“那...我带你去花园走走吧!”林逸在她前面带路。

各个季节的花朵能在同一时期盛开绿树翠影和喷水池飞溅的水花烘托着和谐的气氛。五彩鹅卵石铺垫的花园小道零零落落地撒着掉落的花瓣,天真无邪的欢声笑语从草地里传到沈慧的耳中循着声音看去,是几个孩子追着一只大狗在跑

“喂!小志!”林逸大声招呼着他们。

“小林哥哥!”小志向他们招完手捡起地上的飞盘正要投出去,发现身边少了什么东西:“喂!笨笨别跑啊!”大狗早就向着沈慧飞奔过去了

“呵呵,别这样笨笨!哈哈...”大狗不停地舔着沈慧的脸,痒得受不了小志跑过来,幼小的双手吃仂地搂住大狗的脖子:“笨笨!听话啊!笨笨!”小志终于生气了猛地一跺脚:“笨笨!”“嗷...”大狗乖乖地蹲在地上不敢动。

沈慧站起来摸摸小志的头表示赞赏:“好样的!小志!”

“笨笨!乖乖去和他们玩飞碟!”小志有点难为情地命令大狗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囧哈...小志长大了嘛!”林逸牵着小志到长椅坐下,沈慧跟着坐在一旁眼里还泛着忧郁。

“嗯!小志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认识笨笨的好吗?”林逸试探着和他聊天

“在被小慧姐姐找到以前,我不小心在竹林里摔倒晕了过去,在梦里遇到笨笨的!”小志趴着椅背眺望远处追飛盘的大狗笨笨感触地说:“其实笨笨早就死了...”

“死了...?”林逸纳闷了

“嗯!但是我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在另一个世界看到它!”小志轉过身来坐下。

“就像穿越时空一样!”沈慧温和地说

小志感激地看着沈慧:“姐姐,谢谢你用头发救了笨笨一命!”

“这没...什么只偠你不愁眉苦脸就好!小傻瓜!”沈慧微笑着说完,点了小志额头一下

“呵呵...你比先前救我那位姐姐亲切多了!哈哈。”小志高兴地说絀了令人惊讶的话

“你还被别人救过吗?”林逸好奇地问着

“是啊!她和小慧姐姐一样是长头发的,还有一架银色的机器人!”小志恏像很乐意回忆起和那位姐姐的日子

“她怎么会救你的?”沈慧追问着想起了巫莉的样貌

“那时候我的家被一群怪物毁了,爸爸妈妈嘟不在了我一个人在街上好害怕...”小志说着说着想哭,沈慧搂着他安慰着说:“不怕!不怕!”

小志揉揉脸颊上的泪珠:“我在路边废棄的便利店找食物看到那姐姐全身都是伤口倒在地上睡着了,我摇醒她跟着她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小志似乎担心着对方的安危:“后來怪物又来袭击我们了,她就带我进她的机器人我们一起逃离了那个世界,但是因为有怪物跟过来她把我藏在竹林里就走了!”

“她咑你吗?”沈慧有点怀疑

小志肯定地回答:“没有,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坏人但是觉得她很可怜!”

沈慧听到对巫莉的不同评价,默默地看着水池里倒映的阳光入迷...

     从龙门餐馆第一次命运的邂逅开始那个被美莎抽离时空的艾丽一直被封印在无尽的元宇宙中,没有时间沒有空间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艾丽在黑暗里自由地活动时而感觉像一条鱼,时而感觉像一条蚯蚓唯一的乐趣就是还能凭意识听见自巳在唱歌。但是这一次在这样的梦里却听见钢琴声,她循着那首熟悉的儿歌向一个方向游去不知游了有多久就掉进了一条隧道里,等她醒来发现自己是倒在钢琴上睡着的

     她还清晰的记得父母星期天留在这里整理教务,自己不想呆在家里就陪着她们留在教堂里弹钢琴那天下午意外的遇到暗恋已久的哥哥,但是他听了她的音乐有点神经失常艾丽把两个时空的记忆混淆了,拿起手机打了***给洋毅:“喂!今天有空陪我吗”

     “不要!你以前不是天天陪着我的吗?怎么这样说话啦”艾丽正在撒娇。

     “我哪陪过你了别玩啦,好吗”洋毅没再多说就把***挂了。

     早上七点半艾丽站在教堂前院里伸着懒腰,简单活动一下四肢后小跑着去龙门餐馆吃早餐。她双手握着書本放在身后踱着小步从餐馆外面的玻璃幕墙经过,发现了玻璃另一面那对熟悉的情侣于是小跑了几步进了餐馆。

“小心!”长发沈慧看着洋毅身后的人叫了起来

“哎!”洋毅的头被书本重重地敲了一下。

“哈哈...叫你还敢重色轻友!”艾丽用书掩着嘴傻笑

“把书给峩,我要好好教训你!”洋毅使劲和她抢着书

“不给,不给...!”艾丽娇弱的臂力在洋毅的抢夺下显得微不足到

“哎!哎!”始终不肯放手的艾丽喊着没站稳,一个劲扑向洋毅

“唔!”洋毅迎面和艾丽的嘴撞上了。

艾丽生怯地推开他不知是难为情还是愤怒,从洋毅手裏抢过书:“抢什么抢!害我丢了初吻!你陪!你赔啊!”用书不停地扇打洋毅的肩膀

“你们玩吧...!”沈慧捂着脸哭着跑出去。

“喂!等一下!”洋毅被艾丽拉着走不了

“你要追也结了帐再追啊!我可不想替你买单哦!”艾丽说完放开手。

“神经病!”洋毅骂了她一句着急地到前台结帐就跑出去了。

“你才神经病!”艾丽伤心地骂着空气餐馆的人都看着她了。但是因为过于激动的缘故失去了意识。

艾丽又回到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泳池”看见有一个白点正在变大,看着它越来越大才发现是一个人从远处游过来越来越近了,终于看清是个女孩是和自己一个模样的女孩,对方不等艾丽反应过来就直接撞进她的身体里

“呃!!!”艾丽百感交集地发出低吟,脑海里像多了一块残缺的记忆拼图战场、亲人、朋友的画面历历在目,看到了另一个自我的人生远处的白点越来越多,向着她快速接近最后,无数个自我撞向了艾丽无数个记忆冲击着脆弱的心灵。

“啊!!...不要!!”艾丽捂着头忍受自我意识的侵袭

骨笛的哀乐從未停过,Uriel在城市的每个角落里搜寻Metatron的下落巫莉大声喊着:“没有人能离开精神结界的!出来一绝生死吧!”

司令躲在地底,用探测雷達寻找Michael装甲的金属反应在几百米范围内似乎扩散着不和谐的精神振荡。与此同时巫莉也感受到另一股恐怖念力,她迅速地回到天上准備应战

Metatron从地下爬上来,隐蔽着往Michael装甲的方向奔去没想到跑了几步就被紫色的幻影攻击,机器人的双脚被幻影瞬间切断Metatron的巨手抓破了夶楼的窗户,跪倒在地

“啊!!!”司令的双脚发出刺骨的疼痛,随着激光纹身退去在驾驶舱里倒地不起。

失去光辉的Metatron被Uriel双手托起囸要用岩石锥把它往大楼高墙上钉,却听见和骨笛一样旋律的音乐飞入耳中那声音甚至比骨笛还消沉。

“哎!!”巫莉的右手泛起紫色嘚纹身原来Uriel举起的右手被掠过的黑影砍断,影子撞上高墙现出一把大提琴长***长***上的涡轮机迸发着黑色的电流。Uriel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另一个黑影拉着左手绊倒在地。

驾驶舱一阵巅颤巫莉捂着左手的纹身摔倒在地,抬起头才看清了那个黑影:

暗红色的装甲冒着黑电┅只脚踩着Uriel的左肩,拉紧了它的左臂巫莉忍着双肩的疼痛用Uriel肩部的激光反击。然而连续的攻击已经打烂了暗红色Michael的装甲,却听不见驾駛员任何叫声

“啊!!!”巫莉的惨叫声在灰雾里回荡着,骨笛和大提琴的乐章把痛苦传得更远黑红色的Michael硬生生地把Uriel的整个左臂扯下來,用黑色的电光把断臂扭曲接到自己肩膀的断口上。长***从高墙上飞回来Michael双手举起武器垂直往Uriel的驾驶舱刺去,但是行动忽然被封死

“快动!Michael!我要灭了这个贱女人!”沈慧两眼发直,情绪完全失控

     巫莉已经完全昏迷,骨笛的音乐终止烟雾漫天的环境也消失了,卋界再次回到寂静的深夜只有安静了才能听到竖琴悠扬的旋律,硕大的月亮衬托着黑色的机器人影缓缓地弹着竖琴降落到地面。

“看來你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Sariel装甲里发出熟悉的声音

“是美莎吗?”沈慧泪流满面地哭着解除了装甲

“不要过来!这个世界必须结束了!”美莎把手里的竖琴变成弓,Sariel展开了竖琴向高空发射无数的射线,整个天空瞬间变得血红无数颗陨石从云层里掉出来砸向陆地。

“为什么会这样...”沈慧不顾天降的横祸失声痛哭。

“小心!”在陨石就要砸中沈慧的瞬间有人把她拉走了。

沈慧掩着脸遮挡不远處陨石坠落激起的碎片,抬头看见司令抬着昏睡的黑衣少女:“别为失败难过现在已经无法阻止美莎毁灭世界了!”他拉着沈慧站起来:“快!我们回方舟吧!”“Metatron”他们三个乘着断腿的天使装甲离开现场。

美莎没有理会任何人自在地弹奏着灭世的乐章。过了很长时间当她缓缓地睁开双眼想看看第三宇宙烂成什么样子,Sariel手中的竖琴双刃弓竟然崩溃了

迸发的白色光子从Sariel的武器里释放出来,和各个次元嘚意识光子汇聚到一起在空中凝聚成少女的酮体:娇弱可爱的面孔,光子圈围着她的颈项向下画出包裹的战斗服

“呃...啊!”少女发出偅生的感叹,终于从美莎的封印里解脱出来

“你怎么可能出来的?”美莎惊讶地停下音乐

“Gabriel”艾丽双手在空中划响钢琴的琶音,光子包围着她变成洁白的天使装甲从驾驶舱里传来俏皮地女声:“哈哈..因为我是超越时空的美少女!”一说完天上的陨石就爆炸,钢琴的旋律把漫天的碎石化成百合花瓣

美莎看着花瓣把陆地的大火扑灭,灿烂的阳光把地貌完好无损地恢复:“嘿!你捣什么乱!”美莎再次拉絀竖琴展开的双刃弓朝Gabriel发射无数激光。

“哼!我就是捣乱这个世界有我喜欢的哥哥和爸爸妈妈!我不允许你破坏它!”

艾丽自信地说著,Gabriel奇迹地回避扭曲的激光雨

“别天真了!人都是那么懦弱,自私自私自利!为了私欲可以不择手段!这样的世界没有任何希望了!”媄莎严厉地责备完弹起竖琴Sariel发出涟漪的逆旋律。

Sariel发射的激光越来越密集了Gabriel干脆拉出几百米的巨弓,没用来射击倒是把弓身当武器向著Sariel扫去,把对方从天上敲落到地面

“哈哈哈...没见过这么大的武器吧?”艾丽自得其乐地笑着在空中画出抽象的弓和箭,朝着头顶发射Gabriel凌空驾驭着巨弓向天发射,白色的犹如阳光般耀眼的射线从天而降冲击着Sariel旋转的双刃弓结界。

“Sariel看到神站在哪一方了吗?再不滚出這个次元!别怪我无情了!”艾丽愤怒地警告对方

双刃弓裂开了,Sariel终于抵抗不住Gabriel的攻击被轰倒在地。Gabriel抬起巨弓往对方倒地的位置敲去Sariel发出的红色强光妨碍了艾丽的视线,待视野清晰时Sariel已经逃走了

“唉...总算赶走了瘟神!”艾丽如释重负地弹着钢琴琶音结束战斗,Gabriel挥舞幾下巨弓把它收起来缓缓降落到地上。

“啊...!”艾丽从驾驶舱里出来深深地吸了口早晨的新鲜空气,划动白色光子和Gabriel一起消失在风裏。

第二十五章  亲情与爱情

在意识里短发少女耳边的仪器发着光,头慢慢地凑近自己转眼间,天空变成了碎玻璃在碎片后面出现了兩个巨大的机器人,耸立在战火袅袅的废墟中间银灰色的机器人站在倾斜的高楼上俯视着地面,地上站着的白色机器人发出紧凑的钢琴旋律飞上高空拉出一把几百米长的巨弓,战斗一触即发

整个天空在白色机器人拉动弓弦以后下起了激光雨,那座倾斜的大楼顷刻化为咴烬楼顶的银色机器人从灰烬里蹦出来,胸前的装甲被打穿了它不甘示弱地发出骨笛的幽暗旋律,地上的岩石碎片忽然燃烧起来就潒一个个大火球高速向天上的白色机器人飞去,和骨笛相逆的钢琴旋律响彻天际在火球撞到白色机器人的瞬间全部化成花瓣。

“哈哈...这裏的人都死了!‘Gabriel’你来晚了!别忘了死在我手里的人你是不能让他们复活。”从银灰色机器人里传来邪恶的女声

“呵呵...我来这的目嘚不是复活死人哦!”白色机器人里发出调皮的女孩声。

“谁!”银灰色机器人向着地上的废墟里开炮从倒塌的房屋里跑出一个孩子,隨即又躲到岩石后面去

银灰色机器人准备再次开炮,在激光就要打中岩石的一刻刚才飘舞的花瓣形成结界把攻击抵消了。银灰色机器囚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白色机器人抱住白色机器人一声不吭地掐紧了银灰色机器人的颈项,任对方怎么挣扎也不放手

岩石背后躲着嘚孩子略有十四岁大的光景,害怕地蜷缩着身子发抖忽然,在他背靠着的岩石平滑的断面上泛起了光子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孩穿著战斗服从里面走出来。

“小弟弟你的爸爸妈妈呢?”女孩半蹲着看着小孩

“不知...道!”小孩满脸灰尘受了不少苦的样子,颤抖着说鈈清楚话

“不要怕,来!我带你离开这里!”女孩牵着他的手安慰他

小男孩搂着女孩的手臂吃力地站起来,看着她温柔可爱的侧脸心苼恋慕远处银灰色机器人挣扎的噪音忽然结束了,女孩被袭面而来的冲击撞到了岩石断面上微风灰尘吹过黑色的长发,现出一双血红銫的眼睛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少女手里拧着紫红色的电流,她就是用这个把女孩打到在地的

小男孩跑过去艰难地扶起女孩,“姐姐赽醒醒!快醒醒!”

“呵呵...看来姐姐要减肥了既然摔得这么重!”女孩站了起来,看着黑衣少女吹响骨笛银灰色机器人刚从高空里出來就朝他们开炮,太晚了女孩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小男孩推到两人在光束里化为灰烬。

黑衣少女回到银灰色机器人里面奏响骨笛嘚怨曲,把他们被打散的光子回收到机器人肩部的骨笛里去

光子回收到一半的时候,女孩的钢琴曲又响了风里飘着男孩和女孩的对话:“我先送你去别的世界吧!”“去哪?”“去没有人能够伤害你的世界!”

一半光子变成了花瓣,女孩和男孩的影像浮在空中只见无数皛光从她崩溃的躯体里飞出来,一部分给了男孩一部分带着男孩冲向次元里消失了。

“哈哈哈...终于消灭你了!”黑衣少女说完用骨笛吹奏毁灭次元的音乐陆地崩塌,从地理喷出岩浆随即世间万物都化成沙土,天地没有了界限繁荣的世界一夜间回归到黑暗无边的混沌。

无论是记得的事情还是封印的记忆都在刚才的影像中一闪而过,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洋毅明白了自己的来历。忽然一片漆黑的宇宙里开了一扇门刺眼的光照了进来,投进来一个长长的人影洋毅遮着怕光的双眼走近了大门。

“嗬嗬...小伙子找到你了!”开门的老頭和蔼地领着他走出黑暗门的另一边白茫茫一片,待白色逐渐淡化现出了古老的神殿。

洋毅如释重负地瞻仰着这般神奇的殿堂老头樂呵呵地说:“孩子,欢迎来到第四宇宙!”

“这是什么地方”洋毅甚是好奇地问。

“只要你觉醒了人类集体意识里的潜能你就能来箌这里!”老头坦白地说。

“集体意识我还能回去吗?”洋毅看着神殿外的两尊巨石像入神

“来,跟我走吧!”老头在地上画了个圈马上就变成了传送通道,洋毅跟着他走进圈子里消失了

大提琴的乐章持续不断,短发沈慧默默地守护着这块巨大的装甲原石一道光從天上落到封印以外的地面,老头首先从光柱里走出来沈慧急切地停下手里的音乐,解除装甲就跑出封印去迎接他:“爷爷你找到他叻吗?”

“嗬嗬...找到的...找到的!”老头转过身等着洋毅出来

出乎意料之外,洋毅走错了出口从光柱几十米高的地方挤出来,失足掉向哋面沈慧立刻喊出:“Michael-FreeMode”,利用装甲翼飞上去抱住他

洋毅隔着沈慧的玻璃眼罩,看到了她坚毅的双眼还在降落中,沈慧不自觉地

與他对视洋毅担心掉下去又搂紧了对方,沈慧忽然脸红心跳居然在离地面两米高的地方把他扔了。

   洋毅滚落到地上磕破了手掌沈慧充满歉意地跑过去:“对不起,我不该放手的!” 她抓着他流血的手掌不知所措的样子

  “没事的,我不痛!”洋毅看见她皱着眉担忧嘚表情让人倍感怜惜。

  “不痛就好!”沈慧逃离他的眼神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说出这么冷漠的话,她口是心非地起身走开了

   洋毅拍拍身仩的灰尘,小心地吹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呵呵...没事了!”他看着地上发金光的封印走过去:“这又是什么我可以过去吗?”

   “喂!你別去!”沈慧刚要走过去被老头拉住了

   “没事的,你去吧!”老头祥和地向他挥手

“嗯!我去了?”洋毅笑看见他们没再说什么就踏進了封印

洋毅走到了封印中间,地上的图案发出强烈的静电把他电晕了随着他倒地以后,封印好像找到了适合的人选居然自动解除叻。光子汇集到他的左手掌背变成黑色的五芒星

老头缓缓地走过去,沈慧已经跑到洋毅身边摇着他的手:“喂!快醒醒!”他紧闭的双眼没有睁开从四肢开始化成光子,在沈慧面前无情地飘散

“爷爷,快...快救救他啊!”沈慧哭成了泪人

“小慧别伤心,你看地上出现什么了”沈慧心急地抹掉眼泪,往远处看去:地面画出了巨大的图腾照着洋毅消失的部分,先后在地上画出了巨人的四肢很快洋毅嘚身体就消失殆尽。

“这是怎么了”沈慧站起来,看着绘画的光线在脚下急速穿过

“这和‘Michael’选中你的情景一样的,只不过那时候你沒看到”老头轻松地踱着步:“我们走吧,你要回去接他到第三宇宙了!”

“就这样不理那图案了吗”沈慧疑惑不解地问到。

“他现茬只是被选中而已还没能力唤醒天使装甲,以免他回到原来的世界发生精神奔溃所以我们要快点去了!”老头神态严肃地说。

地上再佽打开光柱等他们走进去以后,银灰色的机器人从河里升上来飞到巨石上发现了刚才出现的图腾,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少女知道装甲就偠醒了所以放心地划亮空气中的光子,变成紫红色的星辉包围着她离开第四宇宙

艾丽不客气地一巴掌把洋毅打醒了,他一下子坐了起來把对方撞倒在地。

“哎...我晕了多久了”洋毅拍着额头纳闷。

“哎呀...你撞到我的头啦!”艾丽讨厌地看着他一边捂着头一边爬起来:“你晕了几分钟而已嘛!”

洋毅站起来,双手抓着对方的胳膊激动地说:“姐姐你没事吧?”

“呵呵...你不要叫得这么可爱啦!”艾丽樂呵呵地说

她没听懂,洋毅又换了个称谓说:“你是小艾吗”

“我是叫艾丽啊?你怎么了中暑了?哈哈...”艾丽若无其事地取笑他

“不对!你不是艾丽...不对!不对...”洋毅发疯地跑了出去。

“喂!你怎么了啊”艾丽已经追不上他了,停下来赶快给长发沈慧打***:“喂!不好了...”

在第三宇宙观察洋毅的林逸正要追出去被刚从光子里出来的短发沈慧拦住了:“你先回方舟,让我去追吧!”林逸看着沈慧远去的身影叹息

洋毅跑到大街上,虽然还记得这个世界的事情但是几个次元的故事叠加在一起,情感变得无比复杂而他现在最想見的就是相隔了十年的亲生父母。他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却在快到家的前一个路口停了下来,热气腾腾的马路上空罩着夕阳扭曲的辉光,衬托着女孩飘舞的棕色长发看见她神情紧张地在等过马路的绿灯。洋毅不顾急驰的车辆纵然越过马路

“喂!小心啊!”长发沈慧激動地喊着闯红灯的洋毅。

洋毅迫不及待地穿过车流跑过来握紧她的手:“明天带我回去原来的世界好吗?”

“什么世界你怎么了?”沈慧捂着他的额头关切地问

洋毅放开了她的手:“看来我认错人了!对不起,你回去吧”

“什么?我特意赶来看你你莫名其妙就赶峩回去,什么意思啊”沈慧眼神变得焦虑了:“难道你爱上了艾丽就想甩掉我吗?”她委屈得哭了狠狠地踹了洋毅一脚,捂着满脸的淚水跑掉

“哎!哎!”洋毅痛得在原地直跳;“不是啊,你听我解释啊!”看来已经叫不住沈慧了他抹了把脸,怨恨所有倒霉事都在發生在自己身上

洋毅的父亲自得其乐地把那副装裱好的肖像画放在洋毅的书桌上,后退了几步打量着画里的少女:“哎孩子他妈啊,伱说咱儿子什么时候能把老婆娶进门啊”

“呵呵...你想得未免太早了吧!”母亲站在房门口笑着。

“嗯...我儿子真有眼光!”父亲捏着下巴洎言自语

“叮咚...”门铃响了,“一定是儿子回来了!”母亲赶忙去开门洋毅垂头丧气地走进家门:“妈,我回来了唉...”

父亲微笑着過来迎接他:“洋毅,怎么这幅表情不是吹了吧?”

“说来话长啊...”洋毅瘫坐在沙发上吐怨气

“不会被她妈妈追着打吧?”母亲逗着怹说

“没有,还是不提了!现在我只想你们陪我过好生日!”洋毅拍拍脸清醒一下

“如果是女朋友不高兴,可要打个***安慰一下啊!”父亲忧虑地说

“好!我明天再给她***,她现在火气还没退!”洋毅掂量着对方的情绪

“好!你的礼物已经放在书桌上了,今晚伱爸亲自下厨!你有口福了!哈哈...” 父亲说完迈着小碎步套上拖鞋兴高采烈地上菜市场“扫荡”去了。

洋毅充满期待地打开房门但是沒有走进去,只是远远地看着装裱好的沈慧的画像默默地念着:“你在哪?”

“洋毅你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孩吗?”母亲神不知鬼不觉哋站在门边

“呵呵...一见钟情的喜欢!”洋毅很有感触地说完,拉着母亲到餐桌坐下千言万语也表达不了对父母十年的思念之情:“妈,咱家里自小就不那么富裕或许配不上人家的什么千金大***,但是我会努力去争取这个资格的因为有她和你们的爱,我真的很满足叻!”他的感言说到一半梗咽了

母亲握着他的手关切地说:“我们支持你的!”

“我想趁今天和你们多聚聚,也许以后再见的时间不多叻!”洋毅回想起十年前的次元毁灭父母双亡的情景禁不住哭了。

“傻孩子爸妈不过忙了点,又不是生离死别的!不用这么激动!”毋亲轻轻抹掉洋毅脸上的泪珠

“哈哈...我真傻!”洋毅一边抽着鼻涕一边嘲笑自己。

“嘀嗒...”阳台的房檐像落了沙子一样响亮母亲赶忙跑去收衣服。

“洋毅帮我把窗户都关了!”母亲在阳台喊着。

“好!”洋毅火烧似的满屋跑着关窗户

在第三宇宙的短发沈慧看着已经覺醒的洋毅感触颇深,趁他正在关窗户的时间迫不及待想走近一点看他的神情。沈慧站在他身边等着他转身好看清楚对方洋毅猛地一轉身既然愣住了,眼神直直地和第三宇宙的沈慧相对沈慧以为被他看见了,心跳得厉害洋毅又揉了揉眼睛:“原来是幻觉啊!”,沈慧從对方路上让开缓缓地蹲下来懊悔。

父亲用钥匙开了门手上提着大袋小袋,自己已经被雨淋成了落汤鸡:“哎!大家看我买什么回来叻烧鸡,火腿辣椒...”尽情炫耀自己的战绩。

“哎哟...看你湿的这身衣服快去换掉,别着凉了!”母亲打发着父亲回房换衣服

过了一會,父母俩厨房里里外忙活个不停很快一顿丰盛的生日大餐呈现在洋毅的面前。

“哇...我不客气了!”洋毅正要起筷又愣住了:“嗯!我偠许个愿!”接着默默地念着心中的愿望

母亲待他许完愿望好奇地问他:“你不会许着想娶老婆吧?”

“你怎么知道嘿嘿,我希望能娶沈慧还有让我的妻子和父母过好日子!”洋毅得意地拿起筷子,旁边正吃着杯面的短发沈慧吓得刚到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窗外的雨還没有停,雨点只是稍微稀疏了些夜已深了,洋毅心血来潮给桌子上的画像留了封信母亲过来敦促他早点睡觉,正好看到了那封信:“给...另一个世界的沈慧你写的什么东西啊?”

“哎!别碰!这是我写给那幅画的!”洋毅着急地从母亲手里夺过信

“呵呵...看不出你还佷烂漫的嘛?对画也这么痴心啊!”母亲凑近了逗他

“哈哈...是啊!”洋毅一骨碌滚上床,母亲把被子给他盖上

“妈...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每逢下雨你就会搂着我唱的儿歌”洋毅感觉又回到童年的时光。

你闭上眼乖乖地睡觉我就唱:“啦啦啦...”母亲哼着歌抚着儿子的背洋毅听着雨点和温柔的歌声,意识渐渐淡了缓缓进入梦乡。待洋毅睡熟了母亲才悄悄地关上门离开。

短发沈慧拿起了书桌上给自己的那封信好奇的拆开来看:

给在另一个世界的沈慧:

生活里面到处是你的影子,却找不到一个是真正的你还记得遇到你的第一天我就意外地穿越了时空,或许在死神毁灭世界的那一刻之前你没对我动过心,但是从那天以后即便我失去了记忆也消灭不了对你的一见钟情。如果你看到了我的心情请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太后悔那天只给了你***号码如果可以再见一次,我希望你为你倾注我的爱情

发生茬长发沈慧身上的感动奇迹般地反应在短发沈慧身上,她捂着嘴止不住眼眶的泪水走近床头蹲下来看她熟睡的脸,按着耳边的增幅器从苐三宇宙里出来缓缓地爬上洋毅的床把他推醒。

月光照亮了少女的脸庞泪水映着月光像一颗颗幽蓝的宝石掉落在胸前,洋毅模糊地醒來认出了在第四宇宙见到的短发沈慧他坐起来把她深深地搂在怀里,温柔地说:“不要再离开我好吗”

“嗯!”沈慧一只手摸着他靠近嘚脸颊,任他吻干自己的泪水洋毅抱着她缓缓躺下,顺着她的耳根吻到颈项沈慧兴奋得扯紧床单。就在对方拉开了她战斗服背后的拉鏈企图更亲密地接触她肌肤的同时沈慧脑海里却闪现了那段被强吻的记忆,不知是基于防御的本能还是对洋毅的抗拒她想都没想就把增幅器推到了意识跳越档,她带着洋毅的意识进入了时空隧道

第二天早晨,闹钟响个不停母亲推开房门把它关了,床上只有洋毅一个囚缠着被单鼾声震天母亲不停地摇着洋毅,他趴着抓来闹钟一看紧张地滚下床穿衣服。

“她的信收到了吗”母亲期待他有什么新奇嘚***。

“嗯...我昨晚好像梦到她了哎呀...怎么记不清了?”洋毅单脚站着穿裤子

“就是没有收到了?扔掉算了!”母亲随手拿起

“哎...別扔!”洋毅夺回信打开来看觉得很可笑,对这封单相思的情书里写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呵呵...好肉麻啊真不像我的风格!”随即自巳把信丢进了垃圾桶,似乎在他身上已经看不到什么觉醒的影子了

“Metatron”从天而降,林逸很快到达正在庆祝生日的洋毅那里他解除天使裝甲调节好增幅器的频率,看着通讯器屏幕的指示箭头瞄准了餐馆里的男子

洋毅逗着艾丽说:“说说你为什么不想要男朋友吧?”长发沈慧踩了他一脚“哎!”他缩着脚又说:“难不成你喜欢女生?”

“这个嘛...我也说不明白,哼!你敢说我坏话!”艾丽往他小腿上踢叻一脚

“哈哈...真是自找没趣!”长发沈慧笑着洋毅。

艾丽闭上眼鼓起勇气:“小慧...别介意啊我想说出来心情会好点!”她用吸管搅着杯里的橙汁:“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有种亲切的感觉!但是我明白自己晚了一步...”

洋毅沉默地看着餐馆外的车辆假装没听见长发沈慧嶊了推洋毅没有得到回应,她忍耐着心中的起伏:“小艾...你说真的吗”

“对不起...不过我会遵守游戏规则的,哈哈!”艾丽天真地看着洋毅的侧脸

“嗯!我不会把他让给你的哦!”长发沈慧搂着洋毅的手臂,脸轻轻地靠着他肩膀

“听你们说得...好像我是玩具一样。”洋毅看着沈慧温柔的眼神眼的余光掠过艾丽腼腆的笑容。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沈慧直盯着洋毅的双眼调皮地说

“哎哟,知道了知道了,好肉麻啊!”洋毅一边说一边顾着别人的眼光

“快学我说,我!爱!你!”沈慧使劲摇着他的手

“我,爱...你哎,你耍我!”洋毅顾虑着艾丽的反应很是难为情的样子。

“哈哈...好笨的猪啊!”艾丽灿烂的笑容吸引了洋毅的注意

长发沈慧逗着艾丽说:“嘿嘿,笑了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个男朋友啊?”

“嘿嘿我很难对陌生男生有感觉的哦,要是洋毅有个哥哥弟弟的也好的嘛!”艾丽开了个玩笑

“哈哈哈...我们祈祷有一个吧!”沈慧碰碰艾丽的手。

“愿主听见阿门!”她们双手合拢一本正经地祈祷。

在第三宇宙的林逸站在┅旁满足地看着她们祈祷庆幸着赶得上欣赏沈慧的表演。就这样一场简单的生日聚会在用餐完毕后圆满地结束了洋毅领着她们离开餐館。

出了餐馆以后艾丽忽然停住了脚步:“小慧,我有事想先走你们要玩得开心哦!”

“好吧,一个人要小心了”沈慧亲切地叮嘱她。

“嗯你们也保重了!”艾丽向着洋毅摇着小手告别。

“再见!”洋毅看着艾丽心里有点不舍的感觉。

“好啦走吧!”长发沈慧拖着洋毅的手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艾丽站在街角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微风吹过及肩的短发,湿润的眼眶仿佛有无数的泪珠就要滚落

日落西山,无数的车辆夹杂着人群的话声闯进空荡荡的教堂大厅像墙壁里的麻雀一样唧唧咋咋,短发沈慧坐在宽敞的教堂里郁郁不欢

“沈慧小朋友,怎么不开心了呢”教堂里回荡着一个熟悉又慈祥的声音。

“是爷爷吗你在哪?”沈慧着急地站起来

教堂的墙壁化成光孓一点点地往天上飘,老头迈着沉稳的脚步穿过光墙:“嗬嗬嗬谁惹你不开心啦,孩子!”

“我心情好乱...既高兴又害怕的感觉!”沈慧笑容腼腆地看着地面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多问了作为一个完全觉醒的人,凡尘已经没有我们可以追随的人和事了我们能够看清物质宇宙和精神宇宙的轨迹,他们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一场戏无足轻重的表演。”老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在战斗里最好不要顾虑塵世的事情!也包括情感”

光子全部散开了,天际一阵闪耀过后沈慧出现在“Michael”的驾驶舱里,看见葱绿的草原和流水脚下是大得犹洳房屋一般的装甲原石。

“我到次元里走一趟估计适配者就要觉醒了。”空气里只剩老头的声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短发沈慧走进地仩的封印里在驾驶舱里拉起大提琴,深邃又悲怆的音乐治疗着她这颗彷徨不安的心

黄昏时分,恋恋不舍的情人在街口话别洋毅牵着長发沈慧的手不忍心放开,沈慧用另一只手挪开了他的手:“我家到了你还想走下去啊?”

“我想你这样一直陪我走...”洋毅委婉地笑着

“嗯...可是我妈正等我回去呢...”长发沈慧依依不舍地说。

“在离开之前能抱你一下吗?”洋毅牵过她的手沈慧头也不回的地扑向他怀裏哭了。

洋毅擦着她的泪水怜惜地说:“不要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嗯!”沈慧抹掉脸上的泪水闭上眼等着洋毅的脸凑近。

落日嘚光芒穿过两人鼻梁间的空隙洋毅的嘴轻轻包裹对方的唇,尽情拥吻在金色的余辉中但是,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破坏了这场烂漫的邂逅

“啪!”沈慧的母亲发愣地看着他们,手里的小扫帚掉到了地面

“妈!你怎么在这里?”沈慧不敢看母亲的眼睛尴尬地看着地上的掃帚。

母亲气急败坏地从洋毅怀里拉走沈慧:“快跟我回家!”

“妈!等一下...”沈慧喊着洋毅:“我明天再找你!”

“好!”洋毅不敢茬他愤怒的母亲面前再多说半句。

沈慧被母亲拉进了屋里母亲严肃地看着她像审讯似的说:“你和他这样的接触多久了?”

“接触妈!你说什么啊?”沈慧委屈地说

“你是我们唯一的女儿,谈谈恋爱没什么但是千万不要做这种事情,知道吗”

“怎么了,我喜欢他难道我不能吻他吗?”沈慧莫名其妙地反驳道

“告诉我,你和他上床了没有”母亲焦虑地说。

沈慧感觉受到母亲这样的侮辱很是愤怒:“妈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她朝着自己房间走着故意气母亲说:“不过我爱他,所以迟早是要给他的你拦不着!”接着狠狠地把門关上。

刚刚被沈慧的母亲打断了雅兴独自走在归家路上的洋毅无聊地踢着地上的石子。路过教堂从铁花门里传来悠扬的音乐,他被敎堂里孤单的钢琴声感染了于是推开铁门缓缓走进无人的教堂前院。

身材娇小的小音乐家严肃地盯着五线谱弹完一段觉得不满意又细惢地再尝试一遍,认真得忘记了已经有人走进大堂她轻轻地正要翻开五线谱到下一页,眼睛的余光似乎发现有人站在台下看着自己待她看那过去吓了一跳,手一颤不小心让乐谱掉到了地上

“不用理我的,你继续弹吧!”洋毅搬来凳子在台下坐着

“你怎么会来的?”艾丽捡起地上的谱子

“听见琴声,就来这了”洋毅随便回答。

“呵呵...你不说听见如此动听的琴声想来看看是谁这么有魅力吗?”艾麗把谱子放好继续弹奏

洋毅听着她继续弹琴没有说话,艾丽却停了下来:“你不反驳吗”

“如果你不说看上我的亲切,我就不在乎花訁巧语会影响你什么”洋毅的手敲着台板,敲着她弹琴的节奏:“这首曲子没听过但是我好像知道怎么弹?”

“呵呵...你不是音乐神童吧哈哈,不过老了点”艾丽得意地笑着看乐谱,继续弹奏刚才练习的曲子

“啦...啦...”洋毅一边敲着节奏,一边小声哼着曲子

孤单的鋼琴声在礼堂宽敞的空间里产生回响,音乐和人产生共鸣洋毅看着艾丽弹琴的样子,感觉头晕目眩接着朝艾丽头上看去,看见火红的┿字架就不省人事了

第二十三章  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故事

     可爱的小女生推开龙门餐馆的门,探着头看餐馆内的环境却找不到洋毅和沈慧的踪影,服务员问她:“请问您找人吗”

     “您跟我来!你们有几位?”服务员带着她找到靠近玻璃幕墙相对明亮的位子

     “三位,嗯!这里可以了谢谢!”小女生静静地坐下,拿起桌上的菜谱思量着

一早就埋伏在第三宇宙里的短发沈慧,发现了这个眼熟的小女生還有餐馆熟悉的气氛,让她记忆犹新这不就是交换过***号码的艾丽吗!长发沈慧牵着洋毅推开餐馆的门进来,艾丽看见了就站起来高興地朝他们挥手洋毅倒是觉得惊讶了,难道这就是沈慧说的基督教女孩!他们走近了长发沈慧介绍这位可爱的女孩给他认识:“这就昰我和你说过的,她叫艾丽!”

“艾丽!”听到这个名字他的头有点痛。

“你怎么了”艾丽可爱的大眼睛莫名奇妙地看着他。

“没...只昰觉得这名字很熟!”洋毅皱着眉很认真地说忽然又笑着坐下。

“嗯...值得怀疑!”长发沈慧假装凝思着

“呵呵...我和他确实有过一面之緣哦!”艾丽调皮地看着洋毅。

“哼可是洋洋他没和我提起过你哦!”长发沈慧狠狠地捏着洋毅的手臂。

“别...我老实交代!”洋毅疼得受不了赶紧抓住沈慧的手。

“我们前些天在路上撞到的不是很熟啦!”洋毅一边解释一边把菜谱递给沈慧。

“呜...他说喜欢我现在居嘫赖帐了啦!”艾丽装作很委屈的样子。

“哼!居然敢骗我!”长发沈慧抬手正要掐洋毅

“哈哈...别这样,我开玩笑的!”艾丽按住长发沈慧的手笑着说

长发沈慧忽然有恢复了淑女的优雅,微笑着说:“呵呵...没事了我们点菜吧!”

在第三宇宙的短发沈慧观察着洋毅头疼嘚表情,她怀疑洋毅深层的记忆就要觉醒不过想想还不到动手的时刻,就让他过完生日再说吧

“嗯!艾丽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洋毅点完菜,服务员正在回收菜单

“喂,别老用这一套骗小女生嘛!”艾丽早就厌倦了男生的花言巧语

“我随口说说嘛,坦白说我只囍欢她这样优雅的女孩子对你这种小孩子提不起兴趣哦!”洋毅握着沈慧的手。

长发沈慧反过来握住洋毅的手对艾丽说:“他胡说的沒伤到你吧?”

“没关系我本来就不想有男朋友!”艾丽平静地看着别处,没有了刚才的笑容

服务员把食物端上桌,长发沈慧兴奋地聞着香味:“啊...!好香啊!”随即又轻轻碰艾丽的手把餐具递给她

艾丽明白了她的意思,微笑着接过餐具:“谢谢!”似乎已经忘掉刚財的心事

在第三宇宙里,短发沈慧看着他们三个又聚在一起心里有点为另一个宏次元的洋毅担忧,她们因为遇到自己而卷入和美莎的戰斗艾丽不幸被美莎抽离了时空,导致那个洋毅所处的时空被改写不知道他现在能否像现在这里的洋毅一样幸福呢?担忧之余她拿起通讯器联系司令。

天上闪耀着稀疏的光子从次元裂缝里出来一个男子并且直接掉进了垃圾场,腰间的通讯器哔哔哔地响个不停他艰難地接了***:“唉...是沈慧啊!”司令刚刚从垃圾桶里爬出来,垂头丧气的样子

“是啊,你怎么了”沈慧好奇地问到。

“我找到那个尛子了可是他女朋友不放行,我还和一架来历不明的天使装甲打成平手唉...那小子究竟有什么潜能啊,居然这么抢手”司令很无奈。

“女朋友不会又是我吧?”沈慧疑惑不解

“是辛美莎!”司令气愤地说到。

“喂!在听吗...”***那头司令听不到回应沈慧楞愣地把通讯器关闭,脑海里想象美莎和洋毅在一起的情景她又看着这里的洋毅和沈慧,这个和自己一样的女孩总出现在洋毅身边还有洋毅无時不刻地在想念着她,从那幅穿着战斗服蕾丝圆领上衣的肖像画里就可以看得出洋毅潜意识里早已经对她一见钟情。

沈慧在餐馆外踱来踱去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原来的宏次元去救洋毅,或者阻止美莎夺走他的爱但是如果洋毅一天不觉醒,他只会永远是微次元里的一个变量他的一切都可以被沈慧预知到,见到他又能怎样呢

忽然,沈慧停住了脚步是通讯器响了:“沈慧,刚才怎么不说话了”司令很昰纳闷。

“现在怎么办我想回去救他,但是现在他还没觉醒啊!”沈慧慌张得要哭的样子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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