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我弟弟拉电动三轮车上坡一顿一顿的困难我从后面帮推好吗

  转载前有几句话想说说鬼怪大厦是我追得最久的一个故事,所以习惯先拷贝到文件夹然后再慢慢看刚才看到很多人说无法打开老帖子,所以就贡献自己的文件夹裏的文章来方便大家作者别骂我。:)
    每套一室一厅带卫生间和卫浴设备,家具***每月400元,满足条件者价格可优惠
    地址:兴庆路208号,从火车站坐8路汽车四站即到
    联系人:阴女士
   四百块……居然还在基本上算是市中心的兴庆路上,居然还是一室一厅带卫浴设备和***家具的这在A市可算得上是超超超超超低价了。
    脚边放着一大堆行李的温乐沣站在电线杆湔看着那张招租广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即使是四百元对他来说还是太贵了一点。他已经失业好几个月了刚刚洇为积欠房东三个月的房租而被赶出来,现在身上只有十八块六毛六吃顿面还可以,可要是租房子……
    不知道房东愿不意赊帐呢
    --可是即使是赊帐,也不会赊给他这个无业游民吧
    他坐在了自己脚边的皮箱上,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家并鈈富裕,虽然在外工作的大哥常常寄钱回家但是要供他上大学还是稍微有些困难。原本以为学电脑专业出来会很吃香的这样就可以不必再给家里添麻烦,可是工作越来越难找连博士后都卖猪肉了,他这个本科生又算什么
    现在他找不到与电脑相关的工作,就連做力气活都没有人要他理由是他的身材太单薄了,怕他干着干着一生病还要倒贴钱他身上的钱还不够他坐火车回老家,今后--不连紟晚都成问题。他要住哪里难道要住在外面吗?怎么会……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不过话说回来那张招租启事上说的“满足条件者可优惠”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满足什么条件不知道能不能优惠到十块……
    一边对自己说着那是不可能的,他一边撕下那张广告背起行囊,提着皮箱站了起来与其在这里发愁,不如去碰碰运气即使被人赶出来也没关系不是吗?那个大厦说不定还需要管理员呢
    身上剩下的钱是要买饭吃的,他舍不得坐车只能拖着行李慢慢走。幸亏他对这个城市还算比较熟不必问路就知道興庆路在什么地方。
    晚上六七点钟他走得脚都痛了,终于找到了那栋大厦
    兴庆路是一个比较繁华的商业街道,不过那栋大厦所在的位置却不能说完全就在兴庆路上必须从兴庆路上两个饭馆之间一个肮脏的小道中钻进去,走个几十米才能看得见
    那条小路并不好走,温乐沣一路上磕磕碰碰地绕过无数的坑洞、污水、老鼠尸体,多次滑倒几次踩到死老鼠之后,终于看到了“208”的门牌
    怪不得这么便宜,而且价格还可以面议……这种条件的确是很少有人愿意来吧……
    大厦有十层地点有些奇怪,不像普通的大厦有院墙之类的东西而是在小路的尽头忽然拔高而起,非常突兀而且按理说这么高的建筑在小路外面应该能看得到,可是温乐沣在进来之前曾经在对面的路上踮着脚看了半天连类似大厦的边角都没有看到。
    也许是我看错了方向吧……他想
    大厦是欧式建筑,窗栏都是带有外国风味的设计顶也是尖顶,就像是三四十年代的建筑一样外表看起来有些老旧,朱红漆的夶门剥落了不少可能真的经历了不少年的风风雨雨。
    他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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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昰没听见他更用了点力敲下去,没想门却吱哇一声自己开了条缝他推开门,一脚跨了进去看清楚内部的结构后,他不禁吃了一惊
    相较于外部的破旧,大厦内部的装修却是令人意外地好
    一进门,见到的就是光可鉴人的磨砂地板看起来很亮,走上詓却并不觉得滑一进门,右边便是一个安了防盗门的房间一般应该是大厦管理员的地方,现在房间的门正紧闭着可能管理员不在;┅般来说左边也应该有一个房间与管理员的房间对称,但是这栋大厦中却没有左面只有一面占满了整面墙壁的镜子;正对大门处是可容兩人并行的楼梯,直通二楼楼梯上有精致的镂刻雕花,天花板上也有奇怪的画作画的大概是天主教的什么故事,可是温乐沣对于天主敎的故事一窍不通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楼梯后面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门上面订着金属标签,写有“公用厨房”和“公用饭廳”几个字厨房的门虚掩着,里面有炒菜的声音还有油烟的味道传出来,应该是有人在做饭
    温乐沣走到管理员的门前敲了幾下,没有反应他把行李先放到门后,又走到厨房门口敲了敲门依然没有反应。
    他推门进去炒菜的油烟味儿一股脑地冲出來,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眼泪也下来了。就在他抹去眼角的泪时视线中忽然闪过了一道青色的影子。他怔了一下
    刚才那个……?
    “请问有人在吗?”他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问
    仍然没有回答。
    他往里走了一步又是那道青色的影孓一晃,不过这回那影子并没有消失而是在烟雾弥漫的厨房内左冲右突几次后化作实体骤然出现在他面前。
    “耶--!”那是个七仈岁的小男孩穿着背带裤,脑袋上扣着西瓜皮一样的头发正对他做鬼脸。
    在这种地方出现小孩不奇怪这么大的小孩会做鬼臉更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正飘浮在半空中眼睛闪着绿光,一双小手把两个脸蛋拉出了半尺多长
    “……”温乐沣被这怪异的欢迎方式弄得傻眼了。
    小孩维持着拉脸蛋的动作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他尖叫的声音,看起来有些悻悻然小手一松,脸蛋恢复了原状那是个很清秀的孩子,就是那个西瓜皮头奇怪了点
    “你不害怕啊?”
    “啊”害怕?“为什么”
    小侽孩气得两个脸颊都鼓了起来,一扭屁股向厨房里面大声吼叫道:“婆婆!有个笨蛋要租房!”
    “笨蛋……?”
    “来叻来了……”那是一个很苍老的女性的声音,随着声音一起在烟雾弥漫中出现的是一个身高不到一米四躬着腰,穿着土布斜襟大褂的尛脚老太太她圆筒一样的的腰部围着一个碎花的小圆围裙,大概就是她在做饭吧
    “年轻人,你要租房哈”老太太的牙都快掉光了,嘴瘪瘪的说起话来有些漏风。
    “不……”她就是阴女士吧温乐沣脸色发红地低下头,“其实……我钱不够……”
    “啊”老太太没听清,“大声点老婆子耳背!”
    “我钱不够——!”不管怎么大声,没底气还是没底气
    “鈈够没关系哈,”老太太张着没剩几颗牙的嘴笑“你符合条件,咱们可以优惠!你有多少钱哈”
    符合条件?符合什么条件溫乐沣想这么问,但却只能先惭愧地掏空自己的裤兜给老太太看所有的零钱搜罗出来也只有十六块六毛六……哦,衣服兜里还摸出一毛錢来应该是十六块七毛六才对——不过这也帮不上多少忙。
    老太太噗哧哧漏着风大笑起来:“就算我让你十六块钱住进来你鉯后有饭吃哈?”
    “这个……”温乐沣的脸更红了
    “你现在有工作莫?”
    “也没有……”他的头低得不能再低努力地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定没戏了吧没存款又没有工作,谁会让他租房……
    “哈你说啥?”
    “没有……”他稍微提高了声音说
    “那你就在我这里干活咋样哈?房钱就不要你的喽和我们一起搭伙,每个月给你一百块钱”
    这昰温乐沣完全没想到的发展,他愣了许久才好不容易醒悟到自己终于有了住房,有了工作吃饭也解决了。这……这难道就是别人说的“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见他很久不说话,老太太还以为他嫌钱少:“不要嫌少哈要是干得好还有更多钱拿!”
    “不鈈不!”他慌忙摇头,“我不是嫌少!我干了!我愿意在这里干!谢谢您了!”
    老太太又噗哧哧地笑了起来:“好好,那你晚飯吃了哈没吃和我们一起吃……哦,先上楼去吧三楼02那间归你,钥匙在门框顶上收拾收拾就下来,我们一起吃”
    温乐沣感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向老太太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回身跑向自己的行李。
    “婆婆”那个西瓜皮头的小男孩说,“我讨厭这个家伙!”
    老太太嘿了一声:“是因为没吓着他哈下次试试看用别的方法吓他看看。”
    “哼!不是……”
    “好啦别气,先吃饭”

  温乐沣提着自己的行李,正想从楼梯爬上去忽然发现楼梯背面的厨房和饭厅之间就有一部老式电梯,沒有像现代电梯一样的铁门而是一扇铁栅栏和楼梯扶手一样有着精致的雕花。
    他拖着行李走进去发现里面已经站了一个黑衣垺的长发女人,背对着他站在电梯的角落里
    这里是一楼……她到底是想上去还是想出去?不过这不关他的事他也不好开口询問,只能在进去之后按下三楼的按键等这台老式电梯吭吭哧哧乒铃乓啷地向三楼爬去。
    三楼到了那女人没有动,他又自己拖著行李走出了电梯他找到那间写着“02”号码的房间,放下行李踮起脚尖在门框上方摸来摸去。
    奇怪没有钥匙啊?都是灰尘等会儿应该擦一擦……脚下在移动中不小心扭了一下,他啊了一声猛地向前扑去。脚边的皮箱被他的膝盖撞到在一连串哐哐当当的巨响中滚落楼梯。
    他的电脑可在那皮箱里啊!——虽然是那种已经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手的破笔记本
    他急忙跑下去,咑开皮箱检查那里面的东西发现那破笔记本居然没有增加新的伤痕,终于舒了一口气他拎起皮箱,一走一磕碰地爬上楼梯箱子很重,里面除了电脑之外还有他的书一边爬还一边可以听到皮箱的轮子和楼梯之间发出难听的声响。这皮箱看起来不怎么样不过质量还很恏,出来这么多年除了三个轮子中的一个断掉了一半之外,其他没有什么毛病
    他走一走歇一歇,喘了几次气脸挣得通红。
    马上就到了再有一个台阶……
    02房对面的01号房间砰地一声开了,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冲了出来:“拖拖拖!拖你妈个X!還没到晚上就吵这样是不让人睡了是吧!”
    温乐沣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这回是真的愣住了。
    等看清楚他的脸大汉也愣住:“咦……小沣……”
    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地点重逢的兄弟,两人都傻傻地站在那里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在別人的眼中看来温乐沣和温乐源这对兄弟从小就很奇怪。
    他们似乎能看得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常常会对着无人的地方喃喃自語。有人说这是因为小孩的眼睛太干净,能看到大人的眼睛所看不见的世界但是这似乎和他们的年龄没有太大关系,证据是他们直到現在依然能看得见那个世界的东西
    温乐沣不怕它们,温乐源当然也一样对他们来说,那个世界和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同一樣有恶人,也有善良的人可是别人不这么认为,有人害怕他们总觉得是他们把“不干净”的东西带到了自己家里,常常在他们背后指指点点的温乐沣从小就对这种事情没感觉,那些人爱说什么是他们的事可是温乐源受不了,所以在还没考上大学之前就收拾行囊离家絀走了这一走就是十年。十年中他每个月都定时给家里寄一些生活费,自己的地址却总是写得含糊其辞温乐沣找过他几次,最后都無功而返
    没想事情就这么巧,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居然就碰到了失踪十年的温乐源
    兄弟二人槑呆地看了对方半天,最后还是温乐源先开了口
    “乐沣……你……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住宿”看他手里的皮箱僦该知道吧?
    “住宿!”温乐源的就好像看到了千年怪物一样扯着嗓子叫起来,“你到这里来住宿!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哋方!”
    温乐沣环视四周,回答:“兴庆路208号招租的大厦。”
    温乐源无力地垂下了头:“我知道你这个人很没神经泹是怎么能没神经到这个地步……你给我过来!”
    他一手拉过温乐沣的背包背在背上,右手轻松提起那只皮箱左手把弟弟往肩仩一扛,也不坐电梯哐哐咚咚地就往楼下跑去。
    “喂!哥!你要干什么!”
    温乐源脸不红气不喘地跑到一楼一脚踹開公用厨房的门--没人,他又跑到公用饭厅咚地一脚踹开。
    “死老太婆你安的什么心!干吗把我弟弟也搅合进来!你这儿还不够亂吗!”
    饭厅里像摆流水席一样一溜儿摆开了几十道菜,十几个透明的男鬼女鬼小鬼正在抢食饭菜的香气老太太坐在那一群鬼中间,面不改色地吃她的糊糊拌菜汤
    温乐源大步走到她面前,怒吼:“死老太婆你没听见吗!”
    “哥你干吗对老太呔这么凶……”
    “我让你闭嘴!老太婆!”
    温乐沣听话地闭嘴他从小都在哥哥的高压统治下生活,对他的这种态度已經习惯了不过那老太太又不是坏人……不必对她那么凶吧……
    老太太啪一声放下筷子,所有鬼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昰我的错哈?你弟弟莫地方住到我这里来是我的错哈我强迫他哈?我抢了他的钱让他没处住哈我让他房东把他赶出来哈?我让他没饭吃哈你自己问他!”
    “没钱?被房东赶出来没饭吃!?”温乐源把温乐沣从肩膀上扔下来也不管他砸到地板上的脚底痛不痛,拎着他的领子就骂开了“你没饭吃你不回家!出来干啥?我寄回去生活费不够啊想吃苦也不是这么个自找法!”
    温乐沣困惑地一笑:“可是……毕业以后当然要自己找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吧?不能老靠家里人……”
    “啊”温乐源露出了相当吃惊的表情,“你已经大学毕业了啊”
    “……我没留过级,当然到毕业的时候了”你也不和家里联系,当然不知道我已经毕业一年哆的事情
    温乐源想一想,乖乖把他放了下来
    “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在校……”
    “……”怪不得那么恼火啊。
    “不过你不能住这里!”他又一胳肢窝夹起了弟弟转身往外走“这个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回家去!”
    “等……等┅下!等一下!哥!”温乐沣死命地抓住门框不让他带自己出去,“不住这里我还能住哪里我身上只有十六块钱,你让我露宿街头吗!”
    温乐源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怎么会没钱的?让人抢了”
    “不是……我失业好几个月了。”
    “失業好几个月!你这几个月吃什么不行!你一定要给我回老家去!我给你钱!不能再让你呆在这里了!”

  “哥!”温乐沣受不了地吼叫了出来,“我不想回家!我什么都没干出来我不想回家!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留在这里!我要等干出一番事业再回家给爸妈看!”
    “你小子敢不听老哥的话--”温乐源丢下他扬起了拳头。
    “温乐源!”老太太踮着小脚颤巍巍却带些威严地走了过来,“你弟弟有他的想法你不能强要他做啥!你自己不也是不想听别人罗嗦才出走哈,现在居然敢教训小弟逼迫小弟回家!真是有理得很勒!”
    温乐源掂量一下自己的拳头又恶狠狠地甩了一眼老太太,用力哼了一声看向温乐沣:“你刚才说你没钱那这老太婆怎麼让你住进来的?是把所有钱都给她了”言外之意似乎是“如果是真的我就让她吐出来”。
    温乐沣慌忙澄清:“没有!我来的時候身上就剩下十六块钱老太太看我可怜就让我住这里,每个月包吃包住另外还给100块钱……”
    “100块钱!老太婆你敲诈啊!”溫乐源又吼了起来,“你把我弟弟当廉价劳动力少罗嗦!乐沣你给我回家--”
    “我要住在这里。”温乐沣有些生气了他这个哥什么都好,就是爱管闲事他的事什么时候都要插一杠子。
    “我告诉你乐沣!你一定要听你大哥我的--”
    “我要住在这里”
    “乐沣你--”
    “我要住在这里。”
    “我要住在这里”
    “我要住在这里。”
    “我要住在这裏”
    “好了!”温乐源终于投降了,带着一脸的沮丧和不甘怒冲冲地说,“你想住在这里就住在这里吧!”
    温乐沣還没笑出来温乐源又添加了一句:“不过你不准在这个老太婆手底下干,她是魔鬼会把你剥削得一文不名……”
    “我的剥削掱段只对偷吃我粮食的家伙用哈。”老太太转身又回去喝她的糊糊去了
    “老太婆你闭嘴!”温乐源对她的背影竖了一下中指,那些正在抢食香气的鬼都向他做了个鬼脸--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鬼脸。
    “你想干活的话就跟着我和我住一个房间,一起搭伙吔比较便宜一点,怎么样”
    “啊,可以吗你一直都不和家里联系,我们都以为你在做什么犯法的***所以……”
    “这该死的谣言是谁传出来的!”
    “爸妈说的。”
    对温乐沣来说今天是个很幸运的日子,他不仅找到了可以住的地方而且还找到了他“失踪”多年的哥哥温乐源,只是他到现在还是不太清楚这个大厦是怎么回事,还有温乐源在做什么职业一切都很鉮秘,似乎有挖掘不完的秘密
    --但是,这些都和温乐沣没有什么关系他现在最关心的只是快些找到新的工作,不要再给温乐源增加负担了

    温乐源的房间就在原本应是温乐沣房间的对面,上面“01”两个数字已经很模糊了门板也老旧得很,一推一开之间僦像有人惨叫一样吱哇吱哇地响
    男人独居的地方总是比较乱,而有些人则能把这种乱发挥到极致方便面和卫生纸乱丢算什么,温乐源的那间屋子里满到处都堆着各种看不出颜色的衣服(包括春夏秋冬四季)随便垒起老的书山颤巍巍地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屋里囿立柜和茶几什么的但是屋主人似乎并不喜欢,都堆放在角落里连床铺也是直接铺在地上的,电视机九十度倾斜放在角落里从大敞嘚被窝的方位来看,应该是屋子主人要睡觉前躺在地铺上看的吧
    温乐源打开门先进去了,温乐沣站在门口看着里面一望无际的垃圾山一阵头晕……
    “哥你……一直就在这种垃圾里生活吗?”
    “说那么难听干吗……”温乐源咕哝着走到角落里鼡脚把多余的东西都清走,然后放下温乐沣的东西
    “我以为我的房间乱,想不到你的房间更乱……亏那时候妈还说你的桌子总仳我的整理得干净”
    “那是因为有她在检查。”
    “……”意思是没人检查就不干了……可也不能不干到这个地步吧?
    温乐沣反手关门立刻挽起了袖子。
    “嗯乐沣你干什么?”
    “收拾东西”
    “……我觉得不算太亂。”
    “我觉得这样我晚上没地方睡”
    “好吧好吧,随便你了”温乐源鞋也不脱地钻进了被窝,“别吵我啊我晚仩还要工作。你要吃饭的话那里还有方便面”他指一指电视机后面那一箱子东西,“记着最好不要吃那老太婆的东西,否则到时候你欠了她的情还不起”
    温乐沣应了一声,低头开始收拾东西他只在早上吃了一个包子,现在早已饥肠辘辘但是看着这一房子嘚垃圾他没胃口……还是先收拾了再说吧。
    四十坪的小套间并不大不过收拾起来比较麻烦,因为垃圾实在太多有用的东西也混在里面,一不小心说不定就会把重要的东西也扔了所以一定要仔细查看才行。
    他将衣服一件一件地捡起来丢到卫生间的浴缸裏去然后开始收拾书籍。捡起一本名为《鉴赏女人》的书他随意地翻了两下,忽然觉得屋角里有一个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他向屋角看詓,那里只有一堆杂志他低下头,又去看手中的书眼角的余光却又觉得屋角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他把书放在已经码整齐的其他书上慢慢走向那里。
    这一回他看清楚了的确是那堆杂志在动,从下往上一窜一窜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怹一本一本地将杂志掀开放到一边露出下面的黑色塑料袋,在挣扎的东西就是那个塑料袋里的“生物”该解开吗?看这个塑料袋的大尛还有它的形状,难道是……他犹豫了一下解开了塑料袋封口。
    黑暗的袋中有两只血红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溫乐沣:“……”
    和那双血红的眼睛互瞪了几秒钟之后他又把塑料袋封口封上了。塑料袋里的东西登时着急了起来在里面发絀“呜呜”的声音,并且还在拼命扭动他只好把封上的袋口又拉开,一股腐尸的味道立时扑面而来
    那是一颗人头,一颗梳着辮子的女人头脸上沾满了干涸的黑褐色血迹,面色也变了看来已经死了很久。不过那双眼睛还睁得很圆很圆眼白中布满了红色的血絲。她的嘴上缠着几圈厚厚的胶带不知道是凶手缠上去的,还是……温乐沣回头看了正打鼾的温乐源一眼
    人头又拼命扭动起來,不过她剩下的脖子部分很少所以只能做勉强的上下运动和有限的左右运动。
    “你要干什么”温乐沣问。
    人头左祐扭动
    “你是要找我哥有事对吧?”
    人头上下扭动
    “但是他为什么要把你的嘴缠上?”
    人头左右扭动似乎要他把胶带去掉。
    温乐沣想了想:“帮你解开是可以不过不能大喊大叫,我哥正在睡觉你要是吵到他,我们两个嘟要倒霉”
    人头上下扭动。
    温乐沣在胶带上摸了一圈找到了接口,嗤啦啦地一圈一圈撕开当最后一圈胶带被取下來的同时,人头就大张着嘴几乎跳了起来
    “我有冤屈呀--我要伸冤呀--我要报仇呀--我要杀了那个家伙呀--帮我报仇呀--”女人像杀鸡一樣的声音高得能把房顶穿出一个洞来。
    温乐沣大惊回头看看温乐源还没有醒来的意思,立刻又将胶带麻利地缠了回去人头呜嗚地死命扭动,奈何一颗头的力量实在比不过温乐沣的一双手于是在她冤还没诉完之前就又被塞回了塑料袋里,用一堆报纸杂志小说压住
    人头不再跳了,大概是没力气了吧温乐沣吁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
    这女人大概真的有什么冤屈吧,否则鈈会在死了以后鬼魂还停留在头颅里无法离开不过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收拾完这间房子然后吃饭,并且在温乐源醒来之前不要吵到他
    他决意暂时不要管这个角落里的东西,转身收拾其他的去了
    温乐源醒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的垃圾已经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窗明几净的房间。他原本都堆在角落里的立柜和茶几什么的也被摆了回来书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立柜里,其他杂物都汾好了类别一样一样放在房间里可怜的几件家具上。
    温乐沣躺在他的地铺旁边的地板上蜷成一团背对着他睡着了。
    溫乐源坐起来茫然地看看这干净得不像自己房间的房间,发现只有自己和这床被褥和房间极不协调他苦笑了一下,跨过温乐沣的身体小心地把他挪动到自己的铺上,给他盖好被子大概是太疲劳的缘故,平时一点动静就会惊醒的温乐沣没有醒

    “谁让你到这兒来的……真他X……”他习惯性地往枕头上方摸了一下,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所有的东西都被温乐沣收走了,于是开始到处翻箱倒柜地找
    好,终于在立柜的最下屉里找到了
    可是打火机呢?
    他又开始翻腾
    终于找到了打火机,他叼起煙正想点火,忽然想起什么立时变了脸色。
    “人头……”他不会把人头也藏到哪里去了吧!
    他连滚带爬地扑到墙角处,整个房间都很干净只有那里的报纸杂志臭袜子什么的还在那儿,他把上面的东西拨开拎出下面的塑料袋。
    “太好了……”他舒了一口气“你没给我弟弟找麻烦吧?我都说了会给你作主的不可能骗你嘛……”
    打开塑料袋,温乐源惊讶地发现那雙闭不上的血红色眼睛正在淅沥哗啦地流泪忙拉开了她的胶带,人头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你们好过分……”
    “干吗幹吗?又哭你敢吵到乐沣我就打碎你!”
    “你们兄弟就是这么对待雇佣你们的人吗……”人头抽抽嗒嗒地哭着说,“就算我是鬼也不能这么对我……我怎么命这么苦啊……呜呜呜呜……被他背叛还要被你们压在这儿……不就是欺负我只能在这颗头里活动吗……呜嗚呜呜……”
    “是我的错行不行可你也不能老在我耳边哭啊!我晚上工作白天要睡觉的,连觉都睡不好怎么干活行了,我们赱吧”
    “走哪儿去?”
    “你不是要找你的同伙他私吞了你们合伙抢劫银行的钱又砍了你的头,我昨天在你说的地方發现了他的行踪现在带你去找他。”
    “啊!我要亲自咬死他!”
    “行行,你反正也就剩下这副牙齿能当武器了记著,暂时不能动啊否则我打烂你。”
    “知道了!快带我去找他吧!呵呵……呵呵呵呵……”人头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温乐源把人头装回那个塑料袋里,正打算抱着她出门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听身后温乐沣迷迷糊糊的声音响了起来:“哥……你偠去哪儿”
    温乐源又折了回来,窝在被子里的温乐沣正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我带这颗头去找凶手,”温乐源低声对怹说“你好好睡觉,我早上就回来了”
    温乐沣好像清醒了一点,抬起了上身问:“有危险吗”
    “危险?”温乐源嘿嘿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黑色塑料袋,“我有王牌武器在这里对那小子来说才危险呢。”
    “不要晃我!我会晕!”黑色塑料袋裏的人头大叫
    “……你不是想吓死那个凶手吧?”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这么干的。”温乐源按着他的头又把他按叻回去“乖乖睡觉,其他的事我以后再和你解释嗯?”
    伏在脏得看不出颜色满是汗臭和脑油味的枕头上目送温乐源出去,溫乐沣知道自己很多事但还是禁不住有些疑惑。
    哥他……在这十年中到底干了些什么?
    不过他没有想太久奔波了┅天的疲惫很快袭了回来,他倒在肮脏的枕头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等他再醒来时已是早上虽然是朝阳面的房间却没有接受箌太多阳光,只有几道光线穿过拉了一半的窗帘落在他的眼皮上不过这就足够让他清醒了。
    温乐沣揉揉眼睛抱着被子坐起来,稍微清醒一点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环视房间却没有见到温乐源的身影。
    他还没有回来……
    温乐沣忍不住有点擔心了,温乐源是很强壮可是他这次面对的应该是个可以把女人的头砍下来的凶手,不会出什么问题吧不会的……应该不会的。他推開被子爬起来走到浴室门口想先洗漱一下,然后下楼问问那位阴女士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一推开浴室门,他愣住了
    他原本堆放在浴缸里的衣服被全部捡出来丢在浴室的地板上,而浴缸里则坐着一个睡得连鼻子都快埋到水里的人--那个让怹刚才还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的人
    正打瞌睡的人哧溜一下滑到了水底。
    “噗噗咕噜噜噜噜噜噜……”
    “啊!哥!你可千万别淹死了!哥!”
    “咕噜噜……”有时间叫还不如先救人吧……
    把哥哥从浴缸里抢救出来之后温乐灃有些心虚地躲开他愤怒的眼神,说声“我去给你买早饭”就径自逃了出去
    拿出几块钱在路口的饭馆买了豆浆和油条,用塑料袋提回大厦一进门,又看见了那个西瓜皮头的小男孩那小子站在楼梯口处,正用一根橡皮弹弓对着他的豆浆瞄准他慌忙把提在身侧嘚豆浆转藏在身后,让他打不着
    小男孩冷笑了一声,忽然脑袋涨大了七倍有余整个脸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砍过一样显现出纵横茭错的纹路,一双眼睛向前凸出满口獠牙外露,血盆大口大张着
    “我要吃了你!”他发出了好像狮子吼一样阴沉的叫声,在┅楼的墙壁上来回振荡发出恐怖的回音。
    温乐沣摇了摇头也不理他,直接绕过那张鬼脸上了电梯从小就见这种情景,看得嘟不爱看了真没什么意思,果然还是个小孩啊
    “我一定要吓到你!”小家伙叫嚣。
    “那辛苦你了”温乐沣向他挥掱。
    小孩的脸涨得通红
    刚才下来的时候温乐沣走的是楼梯,这时他上了电梯之后发现昨天他上来时见到的那个黑衣黑裙的女人还站在那个角落里姿势和位置完全没有变化。
    这个……应该就是“那个”了吧所谓的电梯冤鬼……
    老旧电梯吱吱嘎嘎地到了三楼,他提着豆浆出去回到了01号房间的门前。
    “哥我买饭……”
    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忽然袭击了他,他猛地向自己所感应的地方看去一个深黑色的影子从电梯中飕地向他冲了过来,他大叫一声好像有感应一样,温乐源呼啦一声打开門挽着他的肩膀将他挽入房间内,那黑色的影子在他们的门口硬折转了一个九十度的弯冲了进来却没有碰到他们,因为温乐源在把温樂沣挽进来的同时就平平向后躺倒温乐沣扑倒在他身上,那影子只有它带的风擦过了温乐沣的背脊冲入房间后便很快消失。
    “……刚才那是什么”
    “电梯里的女人。”
    两人站起来温乐源摸了摸后脑,好像刚才平平地摔倒在地的时候把那里撞出包来了……
    “哥你没事吧?”
    “没事乐沣啊,看见没有所以我不让你住在这里……”
    “可是你不是吔住在这里吗?”
    温乐源半晌没说话

    第二章、哥哥的职业
    在温乐沣的追问下,温乐源终于老老实实地将自己這十年中的职业向他和盘托出
    其实这栋大厦是“阴宅”,尤其容易招鬼怪的喜爱本来招鬼怪喜爱也没什么,大部分人既看不見也听不见人鬼各有各的天地,谁也不招惹谁可是正如人类有好人坏人之分一样,爱给人添麻烦的恶鬼也不少现在,一直守护着这裏的阴老太太年纪大了无法遏制恶鬼的捣乱,于是雇佣了温乐源为这栋大厦将恶鬼赶出去。
    “把恶鬼赶出去意思就是剩下嘚鬼就不用管了是吗?”
    “它们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管它们干吗?”
    不过普通人也有灵感就算看不见,在有鬼的哋方也会感觉发冷、起鸡皮疙瘩、莫名其妙地感到恐慌所以这栋大厦的租价才这么低。
    “那……符合条件是什么意思”
    温乐源想了想:“呃……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本来我以为是不怕鬼就行可是后来发现斜对面那小子300块就住进来了,难道也符合条件后来想想,没准只要那死老太婆喜欢就算是符合条件了”
    “哥,你能不能不要再叫那老太太叫死老太婆了”温乐沣一边收拾吃剩下的残羹一边说,“她雇佣了你也给我安身的地方,又能和那些鬼相处得那么好一定是个好人。”
    温乐源嗤笑:“伱是不知道那死老太婆的真面目你知道她刚开始雇佣我给我多少钱?一个月20块!”
    “包吃包住吧”
    “……那倒是。鈳你哥我也是个青壮年20块钱连妞都泡不到,你说我能不恨她吗”
    温乐沣愣了一下:“怎么?现在还是20块吗”
    “怎麼可能!”温乐源怒吼一声,得意洋洋地说“我怎么可能再受她压迫!哼哼……我早就不给她干了,我现在自己单干!”
    “什麼意思”
    “昨晚那个女人头,你看到了吧”
    “几天前,她忽然飞到了老太婆那里”他指一指楼下说,“一把鼻涕┅把眼泪说自己和男朋友抢银行抢到了200多万结果她男朋友却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砍掉了她的头。虽然她挺罪有应得的不过不能让她老那麼哭,死了也让人不安生所以我帮她查那男人的下落,果然在她说他可能去的地方找到了那家伙昨晚我带她去就是找他的。我找到抢劫银行的劫匪银行给我五千块做奖励,我把杀害银行保安和***的罪犯送到***局***局那里还有两千块的奖励,这就是我的生活来源了不过这种事情不常有,很可惜……”
    温乐沣听得一愣一愣地半晌道:“那……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温乐源嗤嗤地笑:“为了我的奖金我昨晚没让那人头咬死他,只是把他一条腿咬残废了而已”
    “我把人头埋在看守所附近,让她晚上詓探视他一下……嘿嘿……之后会怎么样就不关我的事了”
    “……你这样会不会有点残忍?”
    “残忍……”温乐源粗魯地摸了摸他的头说,“你还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残忍”
    温乐源拨开他,又想往铺盖里钻:“我要睡觉了真累……”
    “啊?啊……啊!等一下!”温乐沣拽住他的裤腿“你晚上有事没事?”
    “没事怎么了?”
    “我得把你所有衣垺和你的床单什么的一起洗掉再这么下去,你房间就要臭了”
    “只不过三个月没洗……”
    温乐沣打了个颤:“三个朤?!”
    想到自己昨晚在三个月没洗的铺盖上睡了一夜连一向不是太爱干净的温乐沣也有点犯恶心。
    “不行!你既然紟晚没工作就先不要睡!我们把所有东西都洗干净再说!洗衣机有没有洗衣粉呢?”
    “哎哎……有什么关系嘛……大惊小怪……”
    独居的单身男人中有几个会想买洗衣机的?小件的手洗洗大件的盆子里泡泡就行了,哪需要洗衣机这么麻烦可是他这堆积攒了不知道多久的垃圾(衣服)光用手洗的话非把人累个半死不行,所以温乐沣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问问隔壁的人能不能把洗衣機借出来
    “这里住的……是什么人?”
    “一个女人”
    两人站在03房间的门口,以上两句问答就是在这里出现嘚

  温乐沣敲了敲门。里面有女人的声音应着“来了”过了一会儿,拖鞋踢啦踢啦的声音由远至近吱哇乱响的门被人打开,一个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男人和女人的房间果然不同,从开启的半扇门中可以看得到里面粉红色系的装点和修饰相当温馨可爱,和她这里┅比温乐源那个房间简直是地狱--就算打扫过也一样。
    女人本身当然也比温乐源这个肮脏的男人可爱得多她大概二十七八的年紀,一头蓬松的卷发身上穿着稍微有点大的家居服,看起来娇小玲珑
    看到温乐源,她笑了一下:“你好有事吗?”
    温乐沣的视线穿过她的肩头落在她身后的男人身上。确切地说那不是个男“人”,而是个男鬼那个男鬼大概是由于车祸而死,右邊的脸还算勉强完整而左边的脸却都烂了,左眼眼球吊在眼眶外面只有一根筋连着,整个左侧肩膀和盆骨也碎得看不出完整的形状怹只是在空中飘着而已。从完好的那半边脸来看他应该是个长得很清秀的男人,身材也很高和面前的女人很配,也许是她的情人什么嘚吧
    那男鬼扬起一只手,微笑地向他打招呼温乐沣本能地也扬起了自己的手回应他。
    正和温乐源讨论借洗衣机事宜嘚女人发现温乐沣正对自己身后打招呼有些奇怪地回头看了看。
    “请问你在跟谁打招呼?”
    温乐沣迅速地缩回手
    “不,没有……”既然她看不见那就不要告诉她了否则说不定会把她吓死。
    虽然对温乐沣的行为稍微有点不解但这個叫楚红的女人还是很爽快地答应给他们出借洗衣机,当然要他们自己搬出去,然后再给她搬回来
    在他们搬动洗衣机的时候,那个男鬼一直微笑着看他们温乐沣还没有修炼到温乐源那种视而不见的本领,几次把洗衣机边角撞到门上或墙上每撞一次,楚红就發出一声心痛的低叫几次之后温乐源就有些心烦,恼怒地把温乐沣推到一边自己一个人搬起洗衣机哐咚哐咚地就出去了。
    温樂沣尴尬地挠挠脑袋向楚红告了一声抱歉,跟在温乐源的后面向外走去然而就在他将走出去时,那个半脸的男鬼却忽然飘到门口阻擋了他的去路。他不想让楚红知道她的房间里除了她之外还住了一个鬼于是低着头想从鬼和门之间的缝隙过去,那鬼又动了一下这回紦他完全堵住了。
    鬼是无形的东西但是通过鬼的身体的时候人都会有很不舒服的感觉,比如恶心、头晕等等如果是普通人的話这种感觉并不太明显,可温乐沣不是“普通人”所以既然看得见,温乐沣就一般不会犯这种错误可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看着那男鬼仅剩的一只眼睛,用目光表示自己不喜欢这种玩笑
    “请问……怎么了?”身后传来楚红的疑问
    如果不想嚇到你的女人的话,那就不要再这时候骚扰我!
    男鬼依然沉默着只是对他微笑,却不让开
    要说什么请到我的房间里來,不要在这里!
    男鬼露出了很悲伤的表情他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见温乐沣面对着门口却站在那里不走,楚红鈈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忍不住碰一下他的肩膀:“对不起,您……”
    忽然温乐源从外面大步走回来,粗壮的胳膊一划拉侽鬼的身形被打得支离破碎,化作轻烟暂时消失
    “你不跟我回去呆人家这儿干什么!想当上门女婿啊!”他粗鲁地骂着,却用囷声音不相称的温柔臂膀拉过温乐沣把他的头按在自自己肩上。
    温乐源拉着温乐沣离开楚红在他们身后慢慢地关上了门。
    一回到自己房间温乐源立刻把温乐沣紧紧抱在胸口,有些心痛地低语:“怎么了你又看见什么了?别哭啊……所以我不是不让伱住在这儿……”
    头埋在温乐源胸口处的温乐沣满脸都是泪水。其实不是他想哭也并不是为什么而悲痛,只是情绪被那个男鬼感染到在流那男鬼的眼泪而已。
    温乐沣对于人类的情绪感应很差有时别人都气得要跳脚了他还没有感觉,但是对鬼他却总昰能轻易地感受得到不必接触到对方,甚至不必看到对方只要知道对方的存在,就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们的心情--悲伤的、痛苦的、愤怒嘚、狂喜的……
    温乐源正是担心这一点所以才不让他在这栋阴宅中长住奈何温乐沣根本不听他的,所以他只有退一步至少让怹和自己住在一起,这样有点什么事他也可以有个照应
    “温乐沣……你都这样了,不如就回家去吧”
    “你你……你這是在跟谁怄气!”
    温乐沣随便擦了擦脸上纵横交错的泪迹:“我不是在和谁怄气,只是我想看看这些年你到底都在干些什么臸少回去以后可以理直气壮地和爸妈说你没有在做违法的生意,让他们放心”
    “……我本来就没有在做违法的生意。”
    面对他怀疑的眼神温乐源无言以对,最终只有很不高兴地把他推开挥挥手说:“行了,你爱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不劝你了!鈈过你可别给我管太多,”他用下巴比一比隔壁的位置“那些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不准做多余的事知不知道?”
    “那好我們开始洗衣服吧。”温乐源踱到浴室里从地上的衣服堆里随便拉出几件就往洗衣机里塞。
    “等一下!哥!内衣和外衣不能在一起洗!”
    “啊反正都是衣服,有什么关系”
    “不行!快拿出来……啊!住手!深色衣服和浅色衣服要分开!”
    温乐沣气得没话说了,拽着他的腰带把他从浴室里拽出来然后打开门把他推出去:“用不着你洗了,你出去买洗衣粉去!买特大包嘚!我怕不够用”
    “哎哎,其实我平时洗衣服也很干净的乐沣你怎么能这么……”一回头,门在他身后咣当一声关上“……这么打击我……”
    温乐源咕哝着离开,转身时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03房间的门,面容有些阴沉
    按下电梯的按键,温樂源走了进去里面的黑衣女子依然站在原位,似乎从来没有移动过
    “你好。”温乐源向她打招呼
    女子转过身来--另外一边还是一个黑色长发的背影。
    “你好我吓倒他了吗?”她说话很慢很像普通的冤魂定势。
    温乐源沮丧地摇头:“没有……他是打定注意黏着我了怎么吓都没用。”
    “那我还要吓他吗”
    “不用了,谢谢”电梯到了,他走出去回头对她说,“不过你的谢礼我不会忘记的冥币一亿元,下次有需要还要拜托你了”
    “不用客气……”

  温乐源抱着洗衤粉走出电梯,正巧看见楚红背着包出来反手锁上自己的门,看来是要出去那个男鬼仍然跟在她的身后,若即若离地飘荡着
    “怎么买这么大一包洗衣粉?”楚红看见他怀里抱着的和米袋子差不多大的洗衣粉袋吃惊地笑问。
    “哦……”温乐源尴尬地撓头实在不好意思说是自己积攒了无数的脏衣服,“这个……其实是乐沣……我弟弟他说要一次多买一些这样比较节约。”
    “刚才那个是你弟弟呀和你长得很像。”
    “哈哈哈哈……是吗”
    稍微寒暄几句之后,楚红背着包急匆匆地走了温樂源走到自己门口,正要敲门门已经开了。温乐沣伸出头看着楚红消失在电梯里的背影,似乎若有所思
    温乐源把他脑袋一嶊,推回房间里:“看什么不是告诉你不要多管闲事?”
    “不是多管闲事我只是有点想知道那个男的想和我说……吓!你买這么大包洗衣粉干什么?”
    “不是你告诉我要买特大包的吗”
    “我要的是特大包不是麻袋包……”温乐沣无力地垂下頭,“好吧……多就多……大不了多用些时候”
    把洗衣粉交给温乐沣,温乐源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想知道那个男的想和伱说……说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他想和我说什么”温乐沣拉开洗衣粉袋,用手挖了一大把丢进洗衣机里
    “我说叻好几遍不要多管闲事!你当我放屁吗!”温乐源愤怒地跳脚。
    按下开关洗衣机轰轰隆隆地转动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那个男鬼好像想和我说什么但是却一直都不开口,就算开口也只是嘴唇在动听不到他一点声音。”
    “什么!”温乐源大叫起来“你居然还和他交流了!什么时候!是不是刚才我出去的时候!我都说了不准你和他接触!你居然还--”
    “我没有!”温乐沣生气了,“我说的就是刚才他把我堵在楚红房间里的时候的事!你老这么紧张干吗”
    温乐源垂头丧气哋低下头,好一会儿说:“其实不是哥毛病多,你不明白的这里这么容易招鬼,当然招来的恶鬼更是不少我怕你出事……”
    “不是有你在吗?”
    “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哪”
    温乐沣叹了口气,手撑在洗衣机的边缘上说:“好我知噵哥你是担心我,我不去管那些事就好了你放心吧。”
    温乐源也叹了口气拍拍他的后脑勺,沉默了下来
    虽然温乐源因为那个人头的女鬼而狠赚了一笔,但在温乐沣提出要买新被褥的时候温乐源却死活不让因为他这钱有十分之一要交给那个阴老太婆,剩下的四分之三要寄回去给爸妈再剩下的四分之一才是他自己的开销用度。
    正如他自己所说这么多钱又相对轻松的好差事並不是时时都有的,他接到的活经常都是那种有生命危险却报酬不算太丰厚的活计所以为了今后的日子考虑,他一定要留下退路才行
    “哥……”温乐沣躺在光秃秃没有罩子的褥子上,看着屋顶说“把这么多钱都交给家里,那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娶上嫂子”
    温乐源靠着墙壁盘腿坐在地上,眼睛望着窗外挂得万国旗一样的衣服被单指缝中夹着烟卷吞云吐雾,并不回答
    “乐沣,”温乐源在烟灰缸里按灭了烟头说,“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家”
    “咦?你离家出走的时候不是在给爸妈的信上说洇为讨厌别人对你能看见鬼这件事指指点点?”
    温乐源嗤地一声笑了:“你都不在乎我干吗在乎?他们指指点点又没指到我鼻孓上来”
    “那是……?”
    “我是为了你”
    温乐沣吃惊地看着他,大睁的眼睛一眨不眨
    “我知道峩是考不上大学的,可是你不一样你从小就是好学生,尖子生如果我硬要去考的话,最多能考个毫无前途的三流大学花光爸妈本来僦不太多的积蓄,到时候你怎么办所以我才做了这个决定,离开家找工作,自食其力最好还能帮上你的忙。”
    “可是……”温乐沣微微地苦笑了“你看我现在,什么大学毕业一点用都没有……”
    “会有用的,”温乐源笑着伸出脚踢一下他的腿,“一定会有用的你学什么专业?可以试试看自己闯一番事业嘛”
    “自己闯……一番事业?”温乐沣想到了自己的专业忽嘫心中一片透亮。
    对呀!没必要一定给别人干!他自己也可以做一番事业不是吗电脑这个东西可以在自己家里摆弄,试着编一些小程序不也是一条出路吗?
    “谢谢哥!我一定会努力的!”
    听到楚红回家的声音时他们把洗衣机搬送了回去。
    见是他们楚红愉快地将门打开,让他们先把东西送进去
    “用完了?再不用了吗”她笑着问。
    “不用了”溫乐沣帮忙把洗衣机放回原位,拍拍手对她说“谢谢你的洗衣机,下次有需要的时候告诉我们我们一定帮忙。”
    “那就谢谢嘍”

  温乐源这次没有把温乐沣丢在身后,而是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挽在身边那个男鬼似乎很怕温乐源,便没有再接近温乐沣
    那对兄弟离开之后,楚红放好挎包脱下外衣挂上挂钩,取下围裙系好挽起袖子准备做饭。
    其实她只有一个人住平时在外面买点吃也无所谓。不过今天不太一样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要来她这里做客,所以她要亲自下厨做出一桌好菜来给那个人看。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半脸的男鬼看起来非常悲伤。他飘飘荡荡地站在她必经的路上她一次一次穿越他的身影却毫无所觉,他低下头僅剩的一只眼睛默默地流下了一行清泪。
    两个小时后门铃被人按响了,楚红几乎是跳跃着去开门的
    门口,迎接她的昰一大把百合花束花束的后面是一张笑得异常灿烂的脸:“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我的小红红!”
    “什么小红红!”她笑骂┅声接过他的花束,伸出脸庞让他在自己脸上一吻“怎么样,小哲哲出差还愉快吗?”
    “居然又叫我小哲哲……你这是报複吗”林哲和她一起进门,笑着说“出差有什么好的,每天见不到你我好痛苦啊--”
    他做出痛苦的样子就要往她身上扑,她鼡花束啪地轻打了一下他的脸:“不准过来先吃饭再说。”
    兼当厨房和客厅的房间中央摆着一个漂亮的玻璃桌上面铺有洁白嘚桌布,几盘家常小菜还有一瓶已经装好水的花瓶,看来她早就料到林哲会给她带花
    “哇--”林哲看着那些小菜,夸张地大声說“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美味佳肴!小红红!你的手艺真是太好了!我太幸福了!”
    “说得你好像是第一次吃一样,”楚红瞪怹一眼继而微笑,“都吃了五年还这么夸张”
    两人在桌旁坐下,林哲蹭得离她近一些死皮赖脸地说:“如果是我老婆做的菜的话我会更爱的,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感动得哭出来”
    楚红的笑容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微微地僵住了,林哲审视般看着她的脸她转过头去,避开他的眼神
    “楚红……”他轻轻地叫她,“你为什么还是不答应呢都这么久了……”
    楚红又笑了起来,笑容却明显不如之前那么自然:“其实我们这样不是挺好吗这样和普通夫妻有什么两样?何必一定要结婚”
    “可是……”林哲稍微带点央求地说,“我妈现在老催我结婚好给她抱孙子啊你看我都三十了,再拖下去我妈非得急出心脏病不可”
    楚红抬起头,半脸的男鬼正好站在她的面前他以为她在看他,不由一惊但是他很快发现她其实并没有看见他,她的目光透过他一直穿透到很远的地方。
    “如果你这么着急的话我们就分手,你有很多机会可以和其他女人结婚”她淡淡地说。
    林哲知噵她生气了慌忙搂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我跟你开玩笑的!别这样嘛!红红!我妈不着急,我说着玩的!哈哈哈哈……”
    楚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真的说着玩的?”
    林哲用力点头

    “这种玩笑下次不要再开了,”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捏着他嘚下巴说“来,为了你开这种不合适的玩笑道歉。”
    她另一只手上拿着倒满酒的酒杯看来道歉的意思就是让他把这一杯先幹掉,不过林哲却滑头地装作没有看见反而向她扑了过去。
    “我用我的热吻向你表达最诚挚的歉意!”
    “呀--酒撒出来叻……唔……不要……唔……”
    半脸的男鬼看着他们纠缠的身影转身飘出了门。
    温乐源的房间没有锅灶就算温乐沣想自己开伙省些开支也只能第二天去买***,所以今晚他们依然还是吃外面买来的东西--因为温乐沣痛恨方便面这几个月他都一直在吃方便面,他现在闻到方便面的味道就想吐昨晚强忍着恶心吃了一份,可今天却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第二份了
    “你要吃什么?”絀门前温乐沣拿着钱包边穿鞋边问。
    房间的地板已经被他擦得锃亮温乐源索性也不睡铺了,直接趴在地上看那个依然倾斜九┿度的电视
    “随便,你看着买点”
    温乐沣刚刚打开门准备出去,温乐源却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一下子坐了起来对怹叫道:“啊,对了买点卤肉,你不是爱吃猪耳朵买一点。还有鸡爪子买一点多买点馒头,你喜欢的话再买两份牛肉面什么的别咾顾着省钱。这回剩下的那六千多块钱我只给爸妈寄一半其他的我们两个人用就够了……”
    “哥,”温乐沣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地笑起来,“我不用增加营养了反正我老这个样子,买那么多也吃不完你这儿没冰箱,会坏的”
    被道破了心事,温乐源的脸有些红气愤地躺回原位置:“谁……说是给你吃的了!我可不像你,整天为国家节约粮食!看看你那身排骨!就算论斤卖也卖不叻几块钱!”
    温乐沣知道他关心自己就是不好意思说也不争辩,拉开门就出去了这一次在电梯中他又碰见了那个黑衣的女鬼,不过这回女鬼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他平安地出去,又平安地回来
    出去的时候是背对着03房的,所以他并没有注意等买了┅大包东西回来时,他这才发现一直跟在楚红身边不离她左右的那个男鬼居然蹲坐在她的门前,眼睛平视着前方默默流泪
    03房間在01房间的左侧,因此从温乐沣的方向看来正好只见到了那个男鬼完整的那半张脸和身体。如果不是之前就见过他的话见到这种情景,温乐沣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失意的男“人”坐在自己被赶出的家门外,无处归去
    他知道温乐源警告他是有理由的,这么接菦这些鬼对他自己也没有好处可理智是理智,在看到那男鬼无声流泪的样子后他泛滥的同情心一瞬间就冲垮了理智的围墙。
    怹受不了别人哭最受不了男人哭。女人的哭是美男人的哭是最深的无奈和痛苦。
    所以他的眼泪也哗啦啦地下来了--当然让他落泪的最大原因还是他那糟糕的感应。
    他走到了那男鬼的面前对他说:“你,要不要到我家来”
    “你居然就让他这麼进来了!!”温乐源怒吼,他的声音高亢得简直像要把房顶掀掉“我警告你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你答应的话都变成放屁!是不是!?”
    “那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恶鬼。”温乐沣不在意地放下手中的东西招手让垂着头站在门口的男鬼进来。
    “乐沣!伱……”温乐源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哥别这么小心眼。”
    “你居然说我小心眼!”温乐源暴跳“我说了!鈈准他进来!不准不准!”
    “哥……”温乐沣无奈地拍拍他的胸口,说“我已经让他进来了,只是给他个安身的地方没关系嘚,他过一会儿就回楚红那边去是不是?”最后的“是不是”是问那男鬼的
    男鬼微微点了一下头。温乐源气呼呼地甩开温乐灃一肚子闷气地看电视去了。

    “你居然就让他这么进来了!!”温乐源怒吼他的声音高亢得简直像要把房顶掀掉,“我警告伱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你答应的话都变成放屁!是不是!”
    “那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恶鬼”温乐沣不在意地放下手中的东覀,招手让垂着头站在门口的男鬼进来
    “乐沣!你……”温乐源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哥,别这么小心眼”
    “你居然说我小心眼!”温乐源暴跳,“我说了!不准他进来!不准不准!”
    “哥……”温乐沣无奈地拍拍他的胸口說,“我已经让他进来了只是给他个安身的地方,没关系的他过一会儿就回楚红那边去。是不是”最后的“是不是”是问那男鬼的。
    男鬼微微点了一下头温乐源气呼呼地甩开温乐沣,一肚子闷气地看电视去了
    那鬼轻飘飘地移动到离温乐源稍微远┅点的地方蹲坐下来,头埋得低低地似乎有意不想别人看到他的脸。
    温乐沣和温乐源吃过饭那鬼仍然坐在原地没有挪动。温樂沣收拾好东西坐到了他的身边。
    “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乐沣!”温乐源出声警告
    “呮是问问而已……”
    那鬼向他们笑了一下,无论怎么看那微笑都相当凄凉。他摆了摆手似乎告诉他们他没事,或者只是说怹不想开口。
    “你为什么不开口”
    那鬼的笑容更加凄凉,他似乎犹豫了许久方才微微张开了口。温乐沣和温乐源同時吃了一惊
    那鬼的口中,只剩下了半截舌头剩下的一半已不翼而飞。
    “是谁对你这么做的”要让鬼的舌头消失,┅定是某人用了邪术将那鬼的尸体上的舌头割下封存到某个地方而造成的,可是一般不会有人用这么阴损的招数也很少人会用。
    那鬼在空中画圈似乎在写字,温乐沣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好容易猜出了他的意思
    “你还真是倒霉啊,连害你的人都不知道昰谁”温乐源好像在嘲笑一样说。
    “好好好我不多话。”
    “你是车祸而死的吗”
    那鬼点了点头。
    “交通意外”
    那鬼好像想点头,又摇了摇头但很快又犹豫了。
    “诶!你到底是意外死的不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话伱就未免死得太糊涂了!”温乐源说。刚才还说温乐沣太多管闲事轮到他自己的时候他居然也没免俗。
    那鬼着急起来似乎想辯解什么,但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一只手在空中乱划,划出了无数意义不明的线条温乐沣这回连一个字也没猜出来。
    “我說哥……总不能全让他用手指头写出来吧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这个嘛……”温乐源的视线飘向远方一张胡子拉碴的脸上寫着“我知道有办法,但是我不想干”
    “……你到这个时候还在计较钱的事情?他可是鬼!哪里来的身外之物”
    “鈈是那个意思……我没办法让他说话,可那个老太婆有……要是让她做的话她肯定又要敲诈我……喂!乐沣你去哪儿!”
    “我去帶阴老太太来!”
    温乐沣消失在门外声音远远传来。
    温乐源气个半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只要把他弄来就一萣要多管闲事……我先前说的全变放屁了!”
    相较于温乐源的万事不关心阴老太太倒很爽快,放下手中的活计就和温乐沣一起箌了他们房间来
    温乐源躲在角落里看电视,好像连多一眼也不愿意往老太太那里看老太太倒也不理他那么多,一进来便大大方方地盘腿坐到了那男鬼的面前
    “你舌头丢喽哈?”她问
    老太太从怀里取出一道符在他面前一晃:“这是给你的舌頭,保你能开口讲话哈不过时间不长,一个小时再长就没办法了哈。”
    男鬼的脸上出现了感激的神色用力点头。
    咾太太让温乐沣取来一杯水将符咒点火后丢入水中。说也奇怪那着火的符咒落入水中后却没有熄灭,一直烧到全部变成了灰烬后火焰財完全消失老太太拿起那杯水,口中念念有词
    男鬼张开嘴,老太太将符水倒进去嗤地一声,一股轻烟从男鬼口中飘散出来男鬼的表情霎那间变得惊恐,捂着嘴开始痛苦地原地打滚
    “老太太!他这是--”
    老太太举起手:“没事,这符水稍微痛一点马上就会好了哈。”
    果然男鬼没过一会儿便不再挣扎,坐起了身来
    “谢谢……”他的声音有点低哑,不太洎然大约是符水的关系。但是不管怎样他至少能说话了
    “喔啊……老太太您真是厉害!”温乐沣惊叹。
    老太太有几汾得意:“哼守护这阴宅这么久,没这两下子咋行哈我说年轻人,你是怎么回事啦是情杀哈?”
    “不……”男鬼坐正身体开始了他的讲述。
    他的名字叫做周正和隔壁的楚红原本是情侣,林哲是他的朋友五年前,林哲巧遇楚红惊为天人,死活偠与她双宿双飞想当然尔,楚红根本不曾理他与楚红情深爱笃的周正也决不会同意,他们明确地告诉他说他们两个已经准备结婚,連结婚用品都准备好了他再纠缠下去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林哲表面上似乎退却了但在私底下却没有死心,仍然不断用***纠纏楚红楚红不堪其扰,将事情告诉周正周正便去找林哲算帐。没想到林哲对此事供认不讳甚至下跪乞求周正离开楚红。这种痴情很討厌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可问题是周正总觉得有些怪异因为楚红和林哲之间真正见面的次数用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他为什么对楚红洳此执着甚至不惜一跪为红颜?
    以周正对他的理解看来这是完全无法解释的事情。
    在周正严辞斥责了林哲之后的某忝夜晚在立交桥下,他就被车撞死了……
    “肯定是那个小子杀的你嘛!这太明显了!去变成怨鬼杀了他吧!”温乐源提高了嗓門大声吼道
    “你闭嘴哈!”老太太回吼他。
    温乐源气得瞪圆了眼睛就好像想用眼珠子砸死她一样,不过却居然没有囷她对吵
    周正摇了摇头:“不,不是林哲”
    “不是林哲?”温乐沣想一想“那难道说你真的是因为交通意外而死嘚了?”

    周正又摇了摇头
    “是林哲买的帮凶哈?”老太太猜测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昰说!叽叽歪歪的烦死了!”温乐源又吼明明“多管闲事”这几个字就他喊得最厉害,到这会儿他却已经全忘光了
    “凶手……就在隔壁,现在和他们在一起”周正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老太太爬起来就要去隔壁温乐沣一紦抱住了她的脚:“老太太!等一下!那可是凶手!您不能这么过去!”
    “老婆子我见过的阵仗大了哈!怕他个小小凶手!”老呔太甩开他,穿上鞋就出去了
    温乐沣慌慌张张套上一半的鞋子就踢啦踢啦地跟了出去,温乐源一把没拽住他
    “乐沣!那可是凶手!回来!”他徒劳地大叫。
    老太太到了隔壁枯树皮一般的老手握成拳头,用力敲打那扇破门:“开门!查账!”
    你查什么帐啊想借口也想个好点的吧……温乐沣闭了一下眼睛,心说这老太太还真是乱来……
    里面叮铃咣啷半天被咑扰了好事的林哲衣冠不整地跑出来,拉开门就是一顿破口大骂:“作死呢作死呢!我家查什么帐!我又没偷漏你税!”
    看见他老太太居然惊了一下,好半天没有说话
    眼见无法收场的温乐沣慌忙上来打哈哈:“啊哈哈哈……真抱歉!房东老太太弄错人叻,她是要敲我们的门对不起,实在抱歉……”
    “有病啊!老眼昏花!白内障就去治!别在这里祸害人!”
    “对不起真对不起……”
    一边打躬作揖,一边将老太太拉回了自己房间在林哲恶狠狠的目光中把门轻轻关上。
    直到进了门咾太太好像还是有些惊魂未定,温乐沣拧着眉扶她脱鞋,在地上坐了下来
    “乐沣?你们到底看见了什么”
    温乐沣沒有说话,很久以后老太太开口了,出口的声音极为嘶哑就好像是艰难迸出的一般。
    “黑影……好大片黑影……”
    溫乐源的表情凝重起来:“黑影什么样的大片黑影?”
    “从头到脚”温乐沣低声说,“很大很大片的黑影似乎是什么活的東西,看不清楚形状也不知道到底是人的灵还是其他的什么……”
    刚才在面对那大片的黑影时,他少有地感觉到了恐惧那是個满怀了恶意的鬼魂,不管是因为什么才出现的都可以感觉到它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它怀藏的恨意太明显就像刀一样,在见面的瞬間向他们扎了过来他不禁觉得胸口一阵刺痛。
    那鬼魂的恶意并没有针对他它针对的应该是别的东西,可是即使如此温乐沣还昰感觉到了痛这说明它的怨气相当重,普通的方法根本降不住它
    “杀我的,就是刚才那个东西”一直没有作声的周正终于開口了,“它本来附在林哲身上后来又附在肇事司机身上撞死了我,又控制那个司机割了我的舌头封藏起来让我做鬼也诉冤无门。”
    “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温乐沣问。
    周正摇头:“我也是死了以后才发现林哲身上附着那种东西也难怪他一直想偠接近楚红,一定是那个东西控制了他他才这么做的”
    “鬼……连人的心都能改变吗?”温乐源靠着电视不冷不热地说。
    周正微微一愣
    看见他询问的眼神,温乐源嘿地笑了一声:“别这么看我看也没用,我只是觉得有点怪罢了”
    “反正有什么地方不对,有问题”温乐源挠挠肚子,“不过我没见你们说的那鬼也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昰你自己不要跟我们一起出去的”
    “切,又不关我的事”温乐源冷笑,“这家伙又没雇佣我我凭啥帮忙?”
    “哥伱怎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我赚的本来就是死人钱要什么同情心。”温乐源看看周正说,“不过要是你出钱雇佣我就鈈一样了你有钱没?”
    周正青白的脸涨得通红:“我……我都死了五年了……哪来的钱……”
    “看吧没钱,没办法”
    “你铁石心肠!”温乐沣生气了,用脚猛踹他的腿“你怎么能这么铁石心肠!要不……要不我给你钱!你就不能帮帮他吗?”
    “凭你身上那十六块零钱”温乐源哈哈大笑,温乐沣气急
    “我给你钱。”阴老太太忽然开口说
    温乐源一惊,高呼:“奇迹啊!铁公鸡拔毛了!”
    阴老太太啐了他一口:“放你的屁!我告诉你哈这次事情难办,你别给我紧要关頭拉稀!一定要保证把这男的身上那东西弄走不然那女的也不能在这里住了。真是怎么这么粗心,这女的住进来一个月了才发现她身邊有这种危险东西哈……”
    “那东西真的……那么强”温乐沣有些吃惊地探问。他知道那东西怨气强可却没想到连阴老太太吔没办法。
    阴老太太别扭地点点头
    周正道:“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没办法找人求救的原因……不能说话还好办,我可以囷灵媒师用写字交流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对它没办法……我现在看着它每天都和楚红在一起,我这心里……”
    温乐沣可以理解怹心急如焚的感受但是连阴老太太都没办法的事,想来也不能太急--至于温乐源那方面他对他的力量还没有一个感性的认识,所以还没囿被列入考虑范围之中
    “那你给多少钱?”
    “我不是廉价劳动力500。”
    “你房间租价提高400哈”
    “……一毛不拔的死老太婆……”
    “那以后就看你喽,我走呀”老太太困难地跪坐起身,温乐沣忙扶了一把
    “喂!用具呢!还要我自己掏吗!”
    “免费给你用哈!烦死!”
    “……我真的杀掉你噢,该死的老太婆……”温乐源竖起中指咾太太连一眼也没回头看。温乐源更是七窍生烟
    温乐沣扶着她将他送出门去,进了电梯老太太捂着嘴偷笑起来。
    “咾太太”温乐沣有些讶然地问。
    “你哥生气却拿我莫办法的样子可爱得很罗!呵呵呵呵……”老太太说着大笑。
    温樂沣:“……”怪不得您老故意气他……
    “这任务困难哈当然不能给你们100块就完喽,”老太太看着他慈祥地说,“500块是常价囧不过我不给他,到时你来拿那400啊?”
    虽然喜欢欺负温乐源却原来只是个爱搞怪的老人罢了……温乐沣微笑:“我不会告訴他的,谢谢老太太”
    老太太拍拍他,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第三章、积怨成鬼
    虽然说了要驱鬼,但总不能矗接就这么冲到楚红房间里去理直气壮地告诉她她现在的男朋友身上有怪物,让她马上离开好让他们拯救她男友她要能信才见鬼了!說不定还会一个***让***请他们到派出所喝茶。
    温乐沣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档子事他还是头一回,不过温乐源却是轻车熟路叻第二天早上他就在十楼楼顶的晒台上晒了一大盆水,从阴老太太那儿取了一叠符咒又拿了她一个佛像和一串佛珠。
    “你给峩小心点噢!”老太太拿佛像给他的时候心痛地骂“这用舍利开光过,很贵重!你要弄坏就给我一辈子干白活!记住莫哈!”
    “记住了记住了”温乐源随手把佛像塞到怀里。
    发现他对佛像不敬老太太操了笤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一直打到他把佛像拿出来向它磕了几个响头才作罢
    “死老太婆……”温乐源恭恭敬敬地捧着佛像出门,转眼间嘴里就开始嘟嘟囔囔地骂
    温乐沣却忍不住笑。因为老太太对待温乐源的方式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温乐源尽管嘴里老不干不净地说老太太这样不好那样不行,不过却从来没有想到用拳头对她至少,他应该是将她当亲人看的吧
    回到房间里,温乐源用茶几做了一个供台将佛像面南褙北地放好,放一鼎小香炉又点几枝香插上,拜了几拜
    “这佛像有什么用?”见他这么设置温乐沣问。
    “如果是峩一个人的话用不到这个”温乐源点起一支烟,夹着烟的手指点一点佛像“不过这回有你在,我得保你安全到时候你就呆在这房间裏别出去,那东西拿你没办法”
    “呆在房间里别出去?那我怎么帮你的忙”
    温乐源呸了一声道:“别以为你看了20年嘚鬼就什么都知道了,这世上危险的恶鬼你还没见过呢!别说帮我忙你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命,让我有脸回家见爸妈就行”
    温樂沣想说你也未免太看不起人,但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一时竟无法反驳,只能搓揉着自己的膝盖满肚子的不服。
    那个男人来嘚时候一般是在下午或晚上兄弟两个中午一过就再没看电视没听收音机,坐在门口支起耳朵听隔壁的动静晚上七点,隔壁的门被准时敲响了
    在那两个人寒暄之际,周正穿透墙壁钻了过来然而他只是露了个头而已,佛像就骤然发出无色的光束将整个房间包圍了起来。周正就好像被火烧到一样原本完好的那半张脸的皮也一层一层剥落下来,带血的筋肉也一片片掉下隐现白骨。然而他无论怎么挣扎也退不回去半个身体死死卡在墙壁中,无法逃脱佛光的照耀没有了舌头的他只能喉咙中发出“荷荷”的声音凄厉求救,已经絀来的一只手在空中徒劳地舞动
    “哥!快放开他!”温乐沣大叫一声,扑到茶几上想用身体遮住佛像但佛光从他的体内又透叻出来,一样毫不留情地笼罩着周正探出来的半个头颅
    “你这样没用的。”温乐源慢悠悠地说着从茶几下抽出一条黄绫布盖茬佛像之上,佛光立时消隐
    周正的肩膀颤抖着,从墙壁的夹角中慢慢飘了出来他的脸上和那一只手臂鲜血淋漓,不断往下滴落鲜血红色的血液滴落到地板上,又化作绿色的水迹而消失
    “太残忍了吧。”温乐沣责备地说
    温乐源从口袋里摸絀烟盒,抽出里面最后一支烟叼在嘴上烟盒随手捏扁往地板上一丢。
    “残忍”他冷笑,“这可是佛光佛光普照是什么意思知道不?超度亡魂!没用的话我拿它干什么”
    转眼望着周正那满脸满身的血,温乐沣连看都觉得很痛:“那……他这样怎么办”
    周正的头盖骨已经完全露出来了,另外一只眼睛也有摇摇欲坠的趋势如果他还是人的话,现在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如果他被佛光烧化那就可以下地去见阎王爷了,可惜他似乎不太想的样子”温乐源换个姿势,点着了嘴上叼的烟扑地吹出一ロ烟圈,“佛光烧到的地方不可能好了等解决了那女人身边的问题,就让佛光直接把他送去阎王殿到那里他会重生。”
    “……真的吗”

    温乐沣在房间中听到了外面的巨响,咬牙隐忍着自己出去一窥究竟的欲望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现在出去只不過是给温乐源找麻烦而已
    七点钟时天色就有点暗了,时间在等待中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何时,仅剩的夕阳余光已经消失无踪天空黑沉沉地,不比乡下那清亮的星空在都市的夜晚,即使是最晴朗的天气也看不到几颗星
    温乐沣看着窗外,禁不住越来樾心焦阳气正在逐渐衰减,阴气却逐渐升高虽然要再过一段时间才会达到顶点,但仅以现在这种强度而言就已经很危险了虽然温乐源一直说自己没问题,可是他现在的能力达到什么程度了呢那个男人身上附着的怨恨让他浑身都在痛,温乐源真的能对付得了吗
    咔、咔、咔几声,窗户的玻璃被人轻轻敲响温乐沣转头看去,依然满脸溃烂浴血的周正漂浮在窗户外面向他挥手
    “周正?有事吗出了什么问题吗?”
    大概是畏惧于佛像的威力周正并不进来,而是在窗户外面沾着自己的血在玻璃上写字血迹在箥璃上停留一段时间,化作绿色的液体消失他写的字都是反的,而且由于右手也被佛光灼伤只能用左手划写,温乐沣要努力辨认才能認出他到底写的是什么字
    “你--哥--哥--很--危--险……危险?!为什么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在哪里”
    周正摇手,示意他稍安毋躁又在玻璃上写道:“他在屋顶,那东西很难缠你们还有其他帮手吗?”
    “我怎么知道他还有没有可以帮手的人!”溫乐沣心急万分正想拉开窗户和周正直接谈话,又想起什么转身到佛像前用黄绫布将之遮盖起来,又跑到窗边一把拉开了窗户,“伱说他现在到底是怎么--”
    他的话卡在了一半因为窗外的周正露出了很奇怪的笑容,咧开他那张剩不下多少完整嘴唇的嘴发出叻属于他自己的声音--
    “你真是他的好弟弟,谢谢你为我开窗”
    温乐源追着林哲,一直追到了楼顶
    这栋楼的樓顶上,就像所有小市民的楼顶一样晾晒着无数万国旗--袜子尿布床单内裤等等等等一概不少一人一鬼在那片挡眼的旗帜之中穿行追逐,鍥而不舍
    林哲明显对这楼顶的格局并不了解,没用一会儿便被追到了边缘他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汽车在路灯明亮的照耀丅来来往往忽然露出一个笑容,回头面对追上来的人。
    爬了十层楼又在楼顶上捉了半天迷藏,温乐源这个凡人肉身有点受鈈住了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就像打雷一样,再加上他只穿背心斜挎着那只军用绿书包,怎么看怎么好笑
    “你还真是有毅力。”林哲呲着他长长的尖牙对他笑
    “呼……呼……没有毅力怎么和你们这些东西斗……”一边斗嘴,温乐源一边认真地考虑是不昰该系统地锻炼一下身体……
    “你为什么一定要降服我”林哲还是笑着,但是语调中隐含了明显的愤怒
    “我……我為什么不能降服你?你带着那么重的怨气接近楚红……谁知道你想干什么……”100块钱果然还是太少了点那个死老太婆,到时候一定要让她多吐出点来!
    “怨气”林哲有些疑惑,“你眼睛是瞎的吗我身上怎么会有怨气?”
    “你还想狡辩!刚才我还见到來着!你身上那么重的怨气!扎得我浑身都疼……咦”温乐源的手指指出去一半,悬空着收不回来
    林哲的身上没有怨气,一點怨气都没有他周身的确有黑色的雾状体,但那并不是怨气而是执念--当一个鬼魂在尘世还有强烈牵挂的时候,它的身上就会有执念呮是一般不会有这么强大罢了。
    难道……是我看错了温乐源茫然地想。可是就算他看错了难道温乐沣和阴老太太也会一起看錯?这……有这种可能吗可是现在这个人身上真的没有怨气,这又是……
    “我说了你弄错了我什么都不想干,我只是想留在楚红身边只是这样……”
    “哥!不要被他骗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两人都惊了一下,同时往声音的来源看去
    温乐沣脸色青白地捂着肚子,一步一挪地拨开那些万国旗缓缓走到二人眼前。温乐源看着他的样子皱起了眉头林哲脸色沉了下来。
    “他把他身上怨气的部分切割出去了……变成周正的样子骗我把佛像盖起来,然后突然出手袭击我……”勉强说完温乐沣努力喘了一口气,“哥……千万不要上他的当……快把他封起来……”
    温乐源皱眉却依然站在原地看着他,一动也不动
    “哥?你怎么了快点把他……”
    “你在说什么!”林哲大骂,“我变成周正的样子!我变成他的鬼样子干吗!--等一下你說周正?周正!”
    温乐源将挎包取下来,随手丢到了一边向温乐沣走过来。
    温乐沣看着他的动作焦急万分:“哥!你怎么了?快点封住他啊!不要把后背对着他!他会攻击你的!哥--”
    “你说你是我弟弟。”
    温乐源向他伸出了一根掱指精准地指向他的咽喉:“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我们小时候最常玩的游戏是什么?”
    温乐沣退了一步
    “哥……你在说什么啊……这时候你还……”
    温乐源微笑,更走近他一些:“来啊说啊,我们以前玩的游戏很好玩,你别告诉我你鈈记得了”
    “哥!小心身后!”
    温乐源根本一眼也不看身后的强敌,手指忽然一钩“温乐沣”只觉得脖子一阵紧束,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箍在了上面一样他紧抓着自己的脖子也难以呼吸。
    “你忘了吗是隔空取物啊。”温乐源大笑一推,一個淡色的影子从温乐沣身上被推了出来温乐沣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布娃娃一般软软地向前倒下,温乐源伸手接住
    周正血禸模糊的身影在半空中逐渐变得清晰,他捂着自己的脖子恶狠狠地看着抱着弟弟的温乐源那种几乎能刺穿他人的可怕怨气正是从他身上發出来的。
    “我就说奇怪嘛……”温乐源自语
    “周正!”林哲看见半空中的鬼影,大叫“原来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咦?”温乐源纳罕“你都不知道吗?他其实一直都在你们身边嘛……啊对了,你是执念的鬼眼里只有那个楚红……”
    这么说来,他和温乐沣以及阴老太太所看到的那个林哲的怨气其实不是林哲的问题而是周正当时把身上所有的怨气都留在了那個房子里,所以在林哲开门出来大骂的时候温乐沣和阴老太太才会误以为那怨气是林哲身上的反而将他身上的执念给忽略了。

    “是我又怎么样!”周正恨恨地怒吼“你拆散了我和楚红!我们明明都要结婚了!你却附在那个司机身上把我撞死了!”
    “你茬说什么?”林哲又气又笑“和楚红有婚约的人是我!分明是你开车把我撞死之后自己又撞上另外一辆卡车才死的!现在居然敢说全是峩的错!?”
    两个鬼在天台上大吵起来渐渐地拉出无数陈年的鸡毛蒜皮,吵到上火处把对方祖宗十八代和所有女性族人都拉絀来挨个拎了一遍,原本来驱鬼的温乐源却被晾在一边呆呆地看着那两个吵架的家伙。
    这还是他头一回见到这种情景连怎么迉的这么简单的问题两个鬼都各执一词,还有那个婚约人的问题也……这到底是……?
    本来以为不会再有比这更乱的了温乐源却在争吵声中忽然听到了什么微弱的声音。他扛起温乐沣向那声音的来处寻去。
    应该在这里……在这里……再往左再往右……这不是天台和楼梯的通口吗?那声音应该就是……
    他的手刚沾上通口的门把手门嘭一声从里面打开,一个女人让人搀扶着┅边嚎哭一边大步出来
    “林哲!林哲!你该死的哪儿去了!哇……你到哪儿去了……我不嫌你丑!我就是害怕而已!你回来呀!你在哪儿!林哲……”
    那嚎哭的女人是楚红,扶着她的人--是温乐沣
    打开的门没有预期中砸到墙壁上的巨响,温乐沣扭头看了一眼
    “啊!哥?!”
    他的哥哥扛着“他”正蹲在门背后捂着鼻子骂娘呢。他忙放开了手里的女人将撞到叻鼻子的温乐源扶起来。
    “哥你没事吧?”
    “没事才鬼咧!”温乐源大骂“你脑浆只剩一半是怎地!开门有这么重嘚吗!把我砸个三长两短下半辈子你养我!”
    温乐沣一迭声地道歉,道着道着眼睛就溜到了温乐源肩上扛的那具身体上。
    “……咦那个是……?”
    “你的身体!”温乐源气愤地放下那具身体点着温乐沣的额头骂,“你缺心眼是吧!告诉你不准出来不准出来你为什么还是不听话!弄得把身体也交给那个该死的周正了!好你交给周正也没关系,你自己咧!不好好在身体里呆著你学什么雷锋!居然灵魂脱出去帮助妇女!你是嫌我死得不够早是吧!”
    温乐沣茫然四顾,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其实……其实我根本就没发现我灵魂脱体了……我只知道周正撞了我一下……然后……”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温氏兄弟二人除叻见鬼的能力之外,还有他人所没有的特异体质温乐源,能够远距离控制物体100米以内,200公斤以下他没有不能控制的东西;温乐沣,能够在有意识或无意识的情况下让灵魂脱离身体并且行动如常,常常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自己已经脱体
    温乐源还想再骂,却被┅阵比刚才更加恐怖的嚎哭声打断了
    “哇--林哲!林哲!你出来!林哲--”
    没人支撑的楚红坐在地上,抹着眼泪边哭边叫周正在她身边,似乎想为她擦去泪水却无法碰触到她的身体,而楚红这个普通人也根本看不到他只顾闷头哭自己的。
    温乐源左右寻找终于在某片床单后发现了他的一双脚。
    “他在那里”他一指,说
    与已经没有了肉

【连载】那次偷看了英语老师的日记、我凌乱了一向正经冷艳的英语老


而且最令人想一脚踹死他的昰这狗日的脸上还露出那种阴险得瑟的狞笑,他这放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要是猜得不错的话极有可能就是放的就是类似

妈的,這没法忍了要是喝了这些东西,肯定会出事的到时候我就是出现救她都已经晚了。

“向博远!你个小人我!”

我愤怒吼了一声,不管那么多了干死这个狗比。

然而这酒吧太吵了群魔乱舞一样,我已经是吼得很大声了也传不到向博远那边,被dj舞曲还有人群的叫喊聲给掩盖下去了

最倒霉还要冲过去揍那王八蛋的时候,中间隔着一个舞池我跳进去,很多人挡着我根本就冲不过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向博远拿着酒笑着向走过去

“草,你小子推什么推想挨揍吗?!”

“你他妈谁啊敢推我,找死吗!”

我一路推着人过去遭受叻好多谩骂,我都没有理会他们最郁闷的还是有两个女的,看到我这么猛粘了过来,拉住我的手和我跳舞,全身摇摆给人感觉像昰磕了药似的。

“放开我!”我吼了一声推开她们两,但是她们却粘得更加紧了还贴了上来,摸我的胸膛一边娇滴滴说,“帅哥鈈要这么凶嘛。哇你胸肌好大,好结实!”

我结实你麻痹!我用力地推开她她哎呀叫了一声,摔倒在地上了我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媔钻。

花了差不多有两三分钟我才从舞池里面出来,走到他们那边赶紧定睛往章慕晴的方向一看,果然向博远已经走过去了而且他巳经给章慕晴倒酒,章慕晴举起酒杯就要喝下去。

看到这一幕我的眼皮都狠狠地跳了几下,想都不想地我大声地吼叫出来:“不要喝!”

可还是晚了,没有听到她和向博远碰杯之后,就一口喝了下去而且一喝就是三分之一。

尼玛这下完了,中招了

在我这个位置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向博远亲眼看着把酒喝下之后他的眼睛眯了起来,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很邪恶,十足十的大坏蛋

我握紧了拳頭,深呼吸了一口快步向他们走去,向博远先看到了我他愣了一下,然后脸色阴沉了下来不爽地瞪着我。

走到他面前我对他笑了┅下,发现了我她啊地叫了一声,很惊讶的样子尖声叫了一声,“你怎么来了!”我回头对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回过头来盯着姠博远说:“你在酒里下了什么药?”

他听到我这样说瞳孔收缩了一下,嘴角也抽搐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自然,很淡定如果不┅直都在盯着他的话,都注意不到他刚才的情绪变化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他站起来冷冷地说。

我不怒反笑盯着他说:“呵呵,還想不认我刚才已经看到了,你在吧台点酒的时候偷偷拿出一个药瓶,给酒里倒东西了你敢把你口袋翻出来看看小说

听我这样说,怹脸色变了一下终于忍不住了,斥道:“胡说八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有毛病的!我向博远做人坦荡荡,从来没做过这种龌蹉的倳情!再说了我和慕晴是情侣,我给她下药做什么一派胡言!”

接着,他还很生气地对张母亲说“慕晴,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直接和我说就好了。何必叫一个高中生过来羞辱我”

艹,这狗比够阴险啊,竟然死不承认还转移目标,把‘火’撒在身上让章慕晴來对付我,真是够机智啊

果然,就中招了她也站起来,拉了我一下生气对我说:“!你在干嘛?!神经病小说

很生气皱眉瞪着我,甚至还带着一些厌恶妈的,我差点被她气得要姐姐,拜托你搞清楚好不好我是帮你的啊,如果不死不要脸跟过来保护你的话你等下就要被向博远这个畜生糟蹋了我草!

“我在干嘛?我在帮你啊!”我也有点火气地说:“你以为这家伙是好人吗呸,他不是!他嘴巴说的这么好听其实早就在打你主意了!你知道他刚才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去点酒吗,就是偷偷放药你又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吗,我親眼看到他给你酒里下药!肯定不是就是催情药算了,以后再慢慢解释吧你现在赶紧跟我检查吧,不然会出事的!”

说完我直接就拉起她的手走

可刚拉起她的手,她就猛地甩开我还尖声地说,“你够了!我告诉你你只是我学生,不是我家人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伱现在就给我走!”

草!什么叫狗咬不识人心,小爷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真的被她气到差点要!

“你!”我指着她,想骂她几句看到她嘚样子,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了。老实说在这一刹那,我真的产生了一种心灰意冷很失望,很伤心想,不管她死活了就算她被向博远怎么糟蹋怎么侮辱,那都不管我的事!

可两步猛地想起了前几天我被我爸走了离家出走,一个人在街头流落的无助和落魄是她把我带回家,那如一样的微笑……

唉就当是最后一次吧,这一次不要脸到底把她救了,把人情还给她了以后和她再无瓜葛。

于重噺回头不再看,而是直接绕过她走到向博远面前,我盯着他说:“向博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把你口袋里面的东西翻出来看看小说

向博远眯着眼睛已经对我产生了怒气,他却压抑住没有直接发泄出来,而是阴森地对我说:“你别以为自己年纪小就可以胡莋非为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的你知道小说

我呵呵地笑了笑说,“说这么多干嘛你不就是心虚么,你要是口袋里面没东西的话你会说這么多么?”

向博远的语气冷了下来说道:“心虚我只是懒得和你这个小屁孩计较而已。要口袋里面没有你说的那些东西你怎么样?”

我耸耸肩说“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推了我一下愤怒地说道:“!你真的够了!你别以为我上次带你回家,我就是对你很有好感嘚寸进尺我那是看你学生才这样做的。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那天宁愿没有看到你,让你在外面遭罪好了!”

听到这话我只感觉自己嘚心口一阵剧痛,那种滋味就仿佛是被直直地插进胸膛一样!在那么几秒里面痛得我无法呼吸。

我连续深呼吸了好几口努力让自己的凊绪平静下来,可我的语气还是忍不住颤抖的说:“你你说的是真的?你就这么讨厌我”

她的眼神闪烁了几下,有些不敢正视我低丅头避开我,过了几秒才抬起头来,点点头说:“是”

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惨笑起来“,你有没有过我为什么要这么犯贱跟你來?我图你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口袋里面真有他真的给你下药了,你说这话会有多伤人?”

她不敢说话了从她的表情我看嘚出来,她还是有些不以为然我一颗心无限冰冷,呵呵地自嘲了两声你可真他妈地犯贱啊!

也罢也罢,送佛送到西我干脆就犯贱到底吧。

于就转过头来对向博远说:“如果你口袋里面没有我说的东西,我给你跪下磕三个响头,认你做爷爷!”

他这下脸色终于保持鈈住了我笑得很灿烂的说,“可是万一不小心你口袋里面有我说的东西呢,你又怎么样”


听到班主任这样说的时候,我瞬间就愣了一时间有点。

说起来我离家出走已经快有一个月了,一个月没有见过我爸现在乍然听到他的名字,我甚至感觉到了一些陌生有一種不真实的感觉,觉得尼玛班主任是在逗我玩吧

我古怪地望着班主任说:“老师,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班主任很着急的感觉,他拉起峩的手就往外拖,一边语速很快地说着:“哎!我骗你干嘛你爸真的是来了,而且还带了不少人过来已经在行政楼了。”

身边的同學听到刚才那些人是我爸带来的个个都很惊讶地望着我,好像第一次认识我似的

我爸有钱,而且还是很有钱的那种不过他从来都没囿来学校找过我,而我也没有在班上说过我家里有钱的事情所以班上所有人,包括是班主任都不知道我家里有钱是富二代。

“老师”我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说:“我爸来找我干嘛”

班主任叹了一声,有些苦恼的说:“还不是因为昨天你在校外挨打的事情老师找箌了我的档案,给你爸打***了你爸很生气,现在带了一堆人过来连校长都惊动了。你现在过去吧快劝劝你爸,不然事情可不好收場”

我皱起了眉头,有点生气我和我爸闹翻的事情明明是知道的,而且我昨天也告诉过她不要告诉我老爸!

至于我爸,我压根就不想见他更加不想他替我出头,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但是现在已经由不得我了,我爸忽然找到学校来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

現在还在下课时间教室走廊上站了好多人,不知道是谁先传出去我和班主任向行政楼走去的路上,全部学生看着我而且还对我产生畏惧的那种。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了这尼玛才多长时间,就被传得整栋教学楼都知道了沸沸扬扬的。

紧张我倒没囿什么好紧张的就是觉得很烦躁,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被人围观像耍猴一样地被人看着。

在行政楼有很多老师像平时很拽的教导處主任,他现在也老实了很多不敢再对我呵斥了。

走进行政楼我看到了很多陌生人,都是一些看起来很彪悍的大汉在老师堆里显得昰那么地鹤立鸡群,随便一个眼神就让这些平时个个都很威严的老师们变得畏畏缩缩

“,你爸和校长在会议室我带你进去吧。”班主任甚至语气之中带着一些恭敬地和我说

老实说,我还真有点不习惯这种待遇啊感觉到很不真实,这真的是平时那个说话很大声暴躁洳雷的班主任吗?

在会议室门口还站了两个人守着,有点眼熟好像是跟我爸的,但具体是谁我忘记了戴着墨镜,铁塔一样地站着那强壮的身体,让人看了就害怕他们看到我的时候,恭敬地喊了我一声“少爷!”

我皱起了眉头,想说点什么其中一个看到我脸上叒青又肿,他马上就愤怒地骂道:“少爷!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我去弄死他!”

班主任和旁边的几个老师看到对方这么凶悍,都脖子缩了一下脸色很不自然。

我冷冷地说了一声“不关你事。”

说完我就不管,直接就推开会议室的门

会议室里面的人也不少,總共有十来个坐成了两派,一派是校长和老师另一派,就是我爸了我爸那边就我爸才坐着的,其他人都是站在他身后很冷峻。

我┅进来会议室里面所有人都向我望了过来。

看到我满脸青肿我爸第一个打破了沉寂,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生气地骂道:“谁打的?!”

他眼睛瞪得很大很有威严,坐在那里像是一头卧着的猛虎一直看惯了他的样子,都不禁害怕了一下更不要提这些柴米油盐的老師了。

在那么一瞬间我被他的愤怒感动了一下,但是想到他对我妈的所作所为还有之前打我,骂我的话我就把这些感动给扼杀了。

校长赶紧站出来说:“不要生气您儿子只是收了一点皮外伤,不影响的息怒息怒。”

我又再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叫弱肉强食的东西在峩一贯的形象之中,校长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那种神龙见首不见尾,是一中里面最威严的一个但是现在,他在我爸面前畏畏缩缩,嫃的让我有点大跌眼镜了

班主任在后面轻轻地推了一下我,轻声说道:“同学你还站着干嘛,快去你爸那啊劝劝你爸,别太生气”

我淡淡地望了我爸一眼,没有去他那而是向走去。

所有人都无法理解我这个动作包括是我爸。只有一个人知道她就是,她慌张了不敢正眼望我,她低下头去紧张到在搬弄手指。

“谁叫你告诉我爸的”我淡淡地问她。

她嘴巴张了张眼神闪烁,很慌张想说点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我只是为了你好”

我一直冰冷地盯着她,盯得她紧张到额头都冒汗我才說:“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家出走,我明明告诉过你别告诉我爸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很好玩吗啊?”

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佷委屈的样子“,我我只是为你好,你别这样”

一旁的班主任和几个学校领导也在劝我,我哼了一声心情烦得要死,我最讨厌的僦是这种擅作主张的人!

“你干什么,那是你老师你得谢谢她。”我爸在后面说

我猛地回头,瞪着他说:“你闭嘴!我的事情不用伱管!”

全部人都大跌眼镜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冲我爸吼,而我爸也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他就勃然大怒,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都狠狠地震动了一下,他骂道:“逆子!反了你了!”

我没有害怕只是冷冷地望着他。

他后面的几个大汉赶紧安慰他他的脸色也慢慢好看叻许多,校长也在劝我说不能这样和我爸说话,百德孝为先做儿子的不能顶撞父亲什么的。

我也慢慢地冷静下来被班主任按坐在椅孓上,校长说:“怎么高二七班的吕年还没带来都这么久了。”

七班的班主任也在他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乖乖地站在校长后面完全沒有了昨天的嚣张,他有些不敢看我和昨天完全是两个人,更多的是畏惧和后悔

面对校长的问话,他支支吾吾地说:“吕年他不知道哪里去了可能是已经跑了。”

“跑了!”校长的声音马上就提高了几个音调,马上发觉自己失态咳咳了两声说:“一定要把他找出來,还有昨天一起殴打同学的其他学生也一定要找出来。我们一中是最好的高中一定不能容许有这种事情发生!”

几个老师听到校长嘚吩咐,就都去找吕年他们几个了

沉默了一会之后,我爸对我招了招手说:“你过来”

我本来不是很想过去的,但是看到他本来乌黑嘚头上多了几根白发,看他的样子好像比之前憔悴了的样子想了想,就缓缓地走过去了

他站起来,比我高半个头望着我,问道:“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

我撇了撇嘴,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作为我的父亲他明白我的意思。

他伸手往我脸上摸我后退了半步,怹说:“别动!”

我就没动了他轻轻地在我脸上伤口摸着,忽然说了一句:“我去找过你妈了”





却不料我说完了这句话,他们对望了┅眼接着就好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表情丝毫不畏惧,冷冷地看着他们其实我心里已经苦笑,手惢都冒出了汗只要他们有任何一点异动,我马上就做出反应!

“哈哈哈!真是笑他妈死我了还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呢。你他妈一个尛屁孩还想威胁我们?还让我们以后都不好过你他们够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怎么样我们不好过。”

说话的是一个才二十岁出头的年輕人他长得并不高大,但是全身都是名牌表情很嚣张,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有钱的富家公子他现在就很不屑地望着我。很明显这家夥就是这伙人里面的老大了,其他人都看他眼色行事

如果单挑的话,他肯定不是我的对手只是现在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这边除了我自巳之外一个敢打的都没有,而且还这么多女生我的压力大到了极点!

“老虎,给我上弄残他,我看他还嚣不嚣张!艹他妈的!”这個年轻人大手一挥叫手下上来揍我。

老虎就是之前我在游戏机室得罪过的那个混混头目他说了大声恭敬地应了一声:“好的豪少,打斷他一条腿!”

我紧张到了极点张开双臂,在他们冲上来的之时我大声地喊了出来:“等等!”

他们已经走到我面前了,听到我大吼叒停了下来叫豪少的年轻人皱眉不屑地望着我,说道:“怎么你不是很猛的么,现在就怕了哈哈哈!”

我没把他们的鄙视放在心上,我冷静地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留下任你们处置,让他们走”

马上我身后就两个声音尖叫响起,“不行!”“我们不走!”

可昰也有这样一个声音“好啊,放我们走吧!”

前面的两个尖叫的声音是章慕晴和胡燕青的她们都紧张地抓住了我的左右手臂,不赞成峩自己一个人留下来

而后面的那个声音,则是那个男老师的他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说完了之后马上就反应过来,赶紧改口说:“鈈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只是他这解释已经完全没有一点说服力了,很多人都用鄙夷的眼神望着他包括是刚才和她聊得挺换的章慕晴。

“真的”豪少摸起了下巴,很戏谑地望着我那眼神就像是猫戏老鼠一眼,令人讨厌他又说:“我这人最欣赏嘚就是像你这种英雄了,既然你这么想找死那我没理由不成全你。”

章慕晴马上又叫道:“不行!高宇你不能这样做!我是你老师要留就留……”

我猛地打断她的话,瞪着她冷冷骂道:“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瞪什么瞪男人说话,你一个娘们插什么嘴给咾子滚,臭娘们看到你就烦,草!”

章慕晴被我骂表情满是惊愕,很不可思议地望着我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咬着唇很受委屈的样孓。

我看到她这样子心里也不好受我偏转目光,不再看她发现身边的胡燕青她好像也想说话的样子,我赶紧就抢在她面前说:“你也昰!大爷做事不用你指手画脚你最好闭上嘴巴从现在开始别说话,不然我大耳光抽你!”

没有人理解我现在的感受故意做坏人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受的希望她们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吧。

令我欣慰的是我这样一骂,她们都不敢再顶嘴了只是咬着唇,很复杂地望着峩连陈瑜也是这样,她好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满目刮目相看,估计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英雄吧马静也是这样,不过她一直都没有說话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不过这些都不要紧了既然决定了这样做,那就要闷头走下去只要他们都走了,我才心安理得而苴我也不相信他她们真的将我怎么样,撑死也就毒打一顿而已

对比起在场这么多人的安全,这么多女生的清白我自己一个人受点委屈鈈算什么。

然而有时候事情是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的,一件本来不是那么复杂的事情会在阴差阳错之下,变得复杂和恶劣起来

豪少听箌我这样说,主动鼓起掌来望着我大声说:“好!很好!没想到今天心血来潮来魔方唱歌,竟然遇到了这么有趣的事情不错,有点意思”

我听到他这样说,心里无奈苦笑的同时又有点欣喜,看样子他是真的愿意放过章慕晴和胡燕青他们了。

我赶紧说“这么说,伱是答应了!”

他点头,有些戏谑地笑着说:“是啊我一向都很欣赏英雄硬汉的,既然你肯舍身救人这么伟大我当然奉陪下去。”

呮是我看到他脸上揄揶的笑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真的这么轻易就放过其他人么

不过在不确定之前,我赶紧又回头对章慕晴他们说:“草你们都还像煞笔一样愣着干什么?走快走啊!”

我又给小胖和马静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赶紧带头先走把他们都带走。马静囙我一个眼神问我:我们都走了,那你怎么办我也回她一个眼神:放心,我没事不用担心我,你们走就好了

然而他们刚一走,豪尐又说“诶,不急不急我是答应让你们走,可没说什么时候让你们走啊既然大家今天相识魔方,就是一种缘分走这么着急干嘛,先坐下来大家喝喝酒唱唱歌,多舒服”

草他大爷的,我就猜到他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人的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卑鄙,说一套做一套簡直就不要脸!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耐着性子说

他扫看了全场一眼,眼睛落在章慕晴胡燕青,马静陈瑜,还有最角落的欧阳紅雪已经另外两个漂亮的女生身上的时候,笑了是一种很捉弄,又很***的笑容

“除了她们七个美女,其他人都可以离开唔,是現在就可以离开回家睡觉觉。但是这七个美女就要晚一点咯,先陪少爷我喝喝酒唱唱歌聊聊人生大事,等少爷我爽了就可以回去叻。”

他妈的这个畜生,胃口可真大啊一开口就把我们这里最漂亮的七个美女给留下了。如果她们留下的话那我的牺牲还有什么意義。

我当下就说“你这样等于是把我们逼到绝路上了,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他哈哈大笑说:“刚刚好,我是猎人專门整在这些狗和兔子。废话少说我数到五,要是其他人还没离开这个房间的话那就一个都不能走!一……二……”

他数到二的时候,就有人先带头了不是谁,就是刚才那个怕死的男老师一溜烟就走了,连头都没回

有他的带头,其他人也一并溜了小胖回头望了峩一下,然后他也咬咬牙跟着溜了。

我看着他们溜有一种淡淡的后悔,妈的这帮狗逼都这么没义气,早知道我就不管他们自己溜恏了。可是我自己也清楚我做不到这样见死不救,因为从小我妈就教育我要做一个善良有正义感的人。

我一直谨记她老人家的话

没┅会儿,其他人就都走了剩下了我和七个美女。

豪少吹了一个口哨色眯眯地打量着她们七个,发出啧啧的声音说道:“女神,都是奻神!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一下子就捡到了七个。哈哈哈哈……”

我紧紧地盯着他说:“说吧要怎么样才能放掉她们?”

他又对我戲谑地说:“看来你小子真的不怕死啊这样吧,这里有七个啤酒瓶你用头每敲烂一个,我就放走她们一个”


在桌子上放着一排啤酒,大家都知道这些啤酒瓶都是很厚的,别说七个就是一个都受不了了,我的头可不是钢铁做的

我心里很生气,不过我并没有表现出來我不断地对自己说,越是这种情况我就越是要冷静。所以我的脑子在不断地转动着急中生智,很快我就想到了办法!

我皱起眉頭,做沉思考虑的样子我抬起头来,认真地望着对方说:“你说的是真的只要我用头敲烂一个酒瓶,你就放一个人走”

他似乎没有意料到我会这样说,惊讶了一下有些刮目相看地望了我一眼,说道:“好只要你真的敢这样做,你敲烂一个我就放一个,这次不骗伱”

“好!”我也豪情万丈起来,大喝了一声扫视他们全部一眼,然后就望向桌子上的啤酒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草你大爷的!我倒要看看你的头有没有啤酒瓶硬!

但是我刚走出一步,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不是章慕晴也不是胡燕青,而是峩认识她这么久和她说话加起来都不超过三句的欧阳红雪,她认真地看着我说:“你的脑袋会骨裂的”

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把欧阳红膤当成冰山美女不食人间烟火,很没有人情味的那种没想到她竟然还会关心我。

我轻轻地摇摇头微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她咬着牙,很不好意思地望着我“对不起,其实今天不是我生日只是想找机会和你接近,突破我们的关系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真的佷对不起!”

我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心里骂了一声坑爹,尼玛原来竟是一场无妄之灾,我草!

说实话知道今晚不是她的生日,峩还真的有点生气了想破口大骂,但是看到她脸上的委屈和后悔我的火气就消失了很多。算了算自己倒霉吧,自己肯定是命中犯桃婲而且还是美丽的桃花,越是漂亮的女人我离她越近就越倒霉,从一开始的章慕晴到后来的胡燕青,再到现在的马静都是这样,铨一个个都是坑爹货

“算了,算我倒霉吧”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就不在看她们了,目光坚定地向前面走去

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下,我拿起了一个啤酒瓶站在原地,并没有马上就往自己脑袋上敲而是沉默,低着头别人看起来,我是在犹豫害怕,不敢动手

我鈈是在犹豫,我是在心里偷偷数数找一个最合适的机会,一举爆发向豪少冲去,擒贼先擒王!

只是他现在面前有个人挡着他身边的馬仔这么密,我要是贸然行动的话估计胜算不大,到时候那真的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以这个二世祖的性格,有可能生气起来把我给殺了

不要说不可能,现在的社会这么烦躁天天都有人死人的新闻,像他这种二世祖一旦生气起来,是很有可能不顾一切的

所以,峩必须得稳有六成以上的把握,我才能出手把不利的局势一句挽救回来!

我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啤酒瓶,紧张得额头都冒出汗了

终于茬我沉默了大约一分多钟后,那个二世祖就不耐烦了他骂道:“喂,你他妈快点别浪费老子……”

我猛地抬起头来,眼睛瞪大全身嘚肌肉都绷紧,弯腰让自己的身体成一个弓形,然后左手飞快地抓起一个啤酒瓶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像一头猎豹向二世祖扑过去!

峩现在左右手各握着一个酒瓶,就是为了冲进二世祖的防御擒贼先擒王!

因为我的速度太快也太突然了,所以全场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神,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一点准备他们没有想到,都在这种情况下了我还会有反抗的决心。没错这就是我的性格,宁愿站著死不愿跪着活,只要还有半分的机会我都要尝试一下,屈服可不是我的性格!

砰的一声我的右手用力地握住啤酒瓶,从上往下偅重地往挡在二世祖前面的王老虎脑门上砸下去。

中了他啊地惨叫了一声,很惨烈的那种

我不停留,一鼓作气冲到二世祖面前,在怹惊愕的表情之下我对他狰狞一笑,然后我左手又猛地高举酒瓶吼叫了一声,就用力地往二世祖的额头上砸下去

也中了,二世祖惨叫地更加厉害而且他的额头不硬,血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这一会儿,他们已经反应过来了纷纷大叫着,向我冲过来

但是已经晚了,洇为我已经一鼓作气地扑上去抓住了二世祖豪少,用剩下的半截酒瓶架在他脖子上,用来做人质要挟他们,瞪大眼睛嘶吼道:“艹泥马!谁敢过来,我就弄死他!捅穿他脖子!”

他们都不敢上来了但是手里都拿着家伙,虎视眈眈个个都很仇恨,很愤怒地望着我恨不得马上就冲上来把我踩成碎片。

我激动很激动,不是一般的激动感觉自己的全身热血都沸腾起来,激动到身体都安稳不起来茬发抖。

在这一刻我真的不怕他们,相反我心里很畅快,有一种和他们拼命的冲动或许这就是热血沸腾吧?

他们骂道:“你妈的放开豪少,豪少是市长公子!你现在已经犯了大错你知道吗你要完蛋了!快放开他,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艹原来这个二世祖竟然是市长儿子?尼玛这下可闯大祸了!

不过我也并没有怕,很快心里就升起了一个念头怕个几把,就算是市长儿子又怎么样他惹叻老子,老子照样弄他!

我怒呸了一声骂道:“草泥马!市长儿子又怎么样,惹火了老子老子照样弄!草!你们不是很牛逼的吗?来啊来弄我啊,看谁胆子大!草你大爷!”

尼玛我现在才发现,原来讲粗话是这么爽的在这个时候,除了讲粗话之外我找不到其他嘚词语来抒发我的情感。

他们都不敢上来怕了。

纷纷骂我但是却都不敢怎么样,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也是怕了市长儿子是陪他们一起來的,要是这二世祖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有责任,吃不了兜着走

我疯起来连我自己老爸都不怕,更别说他们这些垃圾了所以我很淡定。

二世祖刚开始在挣扎但是被我用半截酒瓶往他屁股捅了一下后,他就老实了在不断地惨叫求饶,求我放过他

只是我却没有发现,峩爆了他的头他脑袋一直流血,哗哗的血流下来而且他人也越来越虚弱了。

我慢慢地冷静之后大声地说:“废话少说,不敢上来弄峩那就放掉她们!瞪?还尼玛敢瞪再瞪老子就捅他脖子,看谁不怕死!”

他们都怕了连忙叫我不要冲动。

我亲眼地看着章慕晴陈瑜,胡燕青马静,欧阳红雪还有另外两个女生,陆续地走出大门我慢慢地放松下来。

到这时候我也应该为自己做打算了。因此我挾持着二世祖慢慢地向门口移去。

终于我们这边的情况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很多人都尖叫了起来,经理的都出来了

我知道,今天的倳情真的是闹大了估计我以后生活就不得安宁了,这个二世祖可是中海的市长公子!

只是我威胁着二世祖,在重重包围中下楼之后,就更加多人了

然而在我准备推开二世祖要逃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熟人,在人群里面看着我阴险地笑,不是谁赫然就是の前被揭穿了阴谋的向博远!


而且,她的语气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决和僵硬如果我不是她学生的话,或许她就已经接受我了

可是马仩又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不是她学生的话我们还能认识吗,***很明显不能。

但是我真的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在这一刻,我心里的冲動真的是很强烈想要她做我女朋友。

我又上前一步我紧紧地望着她说,“老师……不慕晴!我不这样认为,我只知道我是男人,伱是女人我们之间本质上的关系就男人和女人而已。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可是她还是摇头她拒绝我说:“不荇。高宇你出去吧老师有点困了,你回去你房间吧我要睡觉了。”

她拒绝了而且从现在来看,还是没有一点挽留余地的那种我深罙叹了一口气,如同别霜打了的茄子摇摇头,很失落说道:“好吧,那你睡吧”

走了两步,握住门把我又回过头来,对她苦涩一笑说:“老师不好意思给你困扰了。”

说完我就直接开门走了。

回去自己的房间我啥都不干,就四肢张开地躺在床上痴呆地望着忝花板。

被拒绝了我们是师生关系,她还是同性恋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现在想想就觉得搞笑觉得自己好煞笔,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而且还这么冲动,不经大脑就说出来了

现在可好,被拒绝了吧现在连最后一点仅存的暧昧都没有了,以后肯定会很尴尬的

有一点后悔,自己怎么就那么冲动呢在完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击碎了我们之间的这一层遮羞布现在她肯定是很提防我的,唉真昰煞笔了。

我浑身无力都不想动弹了,连洗澡都不想洗直接睡觉了,可是脑子乱哄哄一片哪里能睡得着?

然而就在我床上辗转反侧嘚时候忽然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我没有当一回事以为是什么垃圾信息了,就没看过了一会之后,我拿起手机来玩才看到,竟然昰章慕晴发来的!顿时我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猛地站了起来。

赶紧打开一看上面这样写着:高宇,我们是师生关系要承受很夶压力的,而且我还不确认自己是不是喜欢男人。你给我一点时间吧到时候我会给你答复的。晚安

我看了之后,马上就狂喜起来!

她这样说是不是就等于没有拒绝我?

我在房间里面像神经病一样活蹦乱跳了好久全身恢复了活力,兴奋极了

等等!我又想到了什么,重新看短信她说到时候会给我答复,可是并没有说给我什么答复啊尼玛,不一定就是满意的答复也有可能是不满意的答复啊。而苴我现在如果到那时候,她还是拒绝我的话那就真的是经历过深思熟虑,再也没有挽救的可能的了!

想到了这一点我本来兴奋的心凊,又失落了很多

不过也比直接拒绝好了,这段时间我好好表现一下,还是有机会的

今晚的心情又很活跃,很难到睡着晚上还梦箌了章慕晴,梦到她答应做我女朋友了我很幸福,连睡熟了都是甜的

第二天我并没有睡太晚了,九点钟就起来了清晨的阳光,把我從梦幻拉到了现实之中我还得去面对得罪了市长的事情。

洗刷了一番之后我就去找章慕晴了。

她也醒来了看到我的时候,她脸上明顯有些不自然撩了一下头发,镇定了一下才敢抬头和我对视,微笑道:“你这么早就醒了刚好我准备出去吃早饭,一起吧”

我也囿些尴尬的,不过我脸皮要比她厚的多我很快就恢复正常了,笑嘻嘻地说:“好啊”

我们就去了楼下吃早点,虽然是大酒店不过吃早点也不会很贵,两个人的话一百块左右就能吃饱了。

开始我刚想点早点的时候章慕晴忽然说了一句,“等一下还有人要来。”

我愣了一下皱眉问道:“还有人要来?谁啊”

然而章慕晴她只是对我神秘一笑,微笑地说了一句“等一下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我看她这么神秘的样子,心里就更加地好奇了谁要来啊?

等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我就知道是谁了,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传来章慕晴站起来笑道:“高先生,你来了”

“刚才路上塞车,晚了一点抱歉让章老师久等了。”身后传来这样一个声音

妈的,我不用回头都知道了是我老爸。

他就坐在我旁边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望向章慕晴笑着说:“章老师点菜吧我随便就好。”

章慕晴微笑了一下没有矫情,点了两个她喜欢吃的早点就把菜单给我老爸了。

而我老爸也点了两个把菜单给我。

我有些不自然在我老爸面前,我总是很放不开低头随便点了两个点心,就把菜单交给服务员了

老爸没有和我说话,而是和章慕晴在闲聊聊了几句之后,章慕晴就以上洗手间为由把空间留给我们两父子。

我爸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望着我说:“说说现在什么想法。”

我耸耸肩说:“没什么想法你要骂就骂,要打就打”

令我惊讶的是,这一次我爸并没有骂我他还是很平淡,淡淡地望着我说:“你这性格像极了我二十年前不过我那时候沒你那么笨,没眼力专门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他又说:“怎么我说的不对?你那晚的情况明明可以柔和一点,你偏偏做得这么苼硬最后撞得头破血流。而且你太没眼力看不出来对方的身份。”

“不做都已经做了你怎么说都行。”我不屑地说

我爸这次的脾氣真的是好了很多,他摇摇头说:“我说的不对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像你这么傻和他硬碰硬。”

接着他就跟我说了一下,如果换做他的话他会怎么做。

我听完了不得不承认,他的做法比我好很多同样也能脱困,而且事情不会闹得这么大

但是我就纳闷了,他这是改了性子不成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要是按照往常的话他应该是会先怒骂我一顿,甚至是揍我也说不准的啊!

我沉默了下来他说:“怎么样,我说得有没有错”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我从来不会不承认,我嗯了一声点头说:“的确是没做好。这点我承认”

他却拍了拍我的肩膀,做了一个令我自己都跌破眼镜的事他给我递烟,说道:“抽一根”

我像见鬼一样地望着他,从小到大他昰绝对禁止我抽烟的,我以前尝试过被他发现了,被他揍得要半死!现在他怎么好端端地给我发烟了?他眼前的这个他,还真的是峩老爸吗我他妈都懵了。

“知道吗如果刚才你不承认自己错了,我就不理你了”他又喷出一口烟,缓缓说道

到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对我爸,这么多年了我还不怎么了解他!

我尝试着点烟,抽了一口然后小心翼翼地望着他,他真的没有揍只是笑着对我说叻一句:“抽吧,我不揍你”

心里有些复杂,想说点什么但是却说不出口。

顿了顿他又对我说:“你知道吗,你这次真的给我惹了佷大的麻烦差点就离不开中海了。”


看到陈兵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气场这种东西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大起碼我在他面前就不敢造次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

我们坐下之后,陈兵开始泡茶他的动作不缓不急的,很有条理一边泡茶,又┅边和我爸说话

“高老弟,说起来你也好久没有来过我这了上次一别,可有三年了”陈兵笑道。

而我爸就点点头也有些感叹地说,“是啊离上次一别,已经有三年了时间过去得可挺快啊。”

我有些好奇怎么我以前一直都不知道,我爸认识中海的市委书记

而苴听他们说的话,好像还挺有交情的样子

但是这样就奇怪了,如果说我爸和市委书记交情好的话那我作为他的儿子,得罪了市长也鈈用逃得这么厉害吧?在中海市委书记可比市长要大上一级,只要市委书记一句话市长没有理由不听啊。

等等我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三年前那不是刚好我爸和我妈离婚的时候?

陈兵泡好了茶竟然亲自给我和老爸斟茶,我瞬间就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了尼玛,这种待遇可不是谁都有的啊!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我爸,发现他还是很淡定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好像市委书记斟茶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不过我也知道不是我爸他觉得习以为常,而是他的城府远要比我深厚的多,让我看不出来他的心情波动

斟了茶之后,他就笑着对峩们说:“尝尝可能有点浓,看看喜欢不”

我老爸笑了笑,大方地端起来轻轻地品尝了一口,说道:“啧啧好茶!”

接着,陈兵僦看向我虽然他的眼神很平淡,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压力幸好我的心理素质要比同龄人要好很多,所以我并没有怯场我笑了笑,嘫后也大方地端起茶细细地品尝了一口,很香入口之后,会感觉到一种甘甜

但是我喝得有点不习惯,有点浓了

陈兵看到我也喝下詓了,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高老弟,你这儿子气宇轩昂是个虎子啊。”

我爸哈哈地笑了笑“哪里哪里,什么虎子犬子还差不多,净会给我到处惹麻烦为了这个独子,我没少操心”

陈兵眯眼笑说:“年轻人,惹点事没什么年轻人就要有一股锐气。怕就是惹事叻不知错还继续犯错误。”

我爸偷偷给了我一个眼神我够机灵,赶紧说“伯伯放心,一般情况下同样的错误我是不会再犯的。”

嘫而陈兵他眯了眯眼睛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一般情况下?那要是不一般情况下呢”

我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要我保证呢加上我爸嘚眼神,我就赶紧硬着头皮说“绝对。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没料到的是陈兵竟然笑了起来,又说了一句让我搞不懂的话他說:“年轻人,话还是不要说这么绝对的好社会不比学校,说话可是要负责的”

说完了只一句,他就不再和我说了而是和我爸聊。

峩坐在那里感觉到有点无聊,他们聊的内容我都不感兴趣就只好无聊地坐在那里,看他们聊天

我大概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们虽然有茭情但是并不深厚,聊的话题都比较生疏

聊了一会之后,忽然陈浮生走了进来说道:“彭达海他们来了。”

陈兵嗯了一声站起来說道:“高老弟,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爸点点头,我也跟着站起来了一起走了出去。

果然出来之后,看到了外面停了一辆奔驰我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几个人从车里面出来其中一个,就是我认识的在两个月前,被我爆了头的二世祖豪少!

他的脸色很苍白气銫不是很好,感觉有点病怏怏的感觉而且我还清楚地看到,他的额头上有一个淡淡的伤疤,就是那晚我的杰作

至于他前面的一个,昰一个中年人看起来和他有几分相像,国字脸眉毛很浓,看起来倒挺威武的和陈兵的儒雅完全是两个模样。

不用说这个中年人肯萣就是市长彭达海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彭达海,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挺有威严的,而且给我感觉甚至比陈兵还要大一点。

至于其他的兩个应该就是彭达海的随从或者是保镖了。

“哈哈老彭,你可迟到了啊高老弟都比你先到了。”

陈兵迎了上去和彭达海握了握手,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彭达海面色不变,也笑得很爽朗说道:“没办法,刚才出门的时候文豪他说头疼,给他吃了点药耽误了一些時间,让陈老哥久等了抱歉抱歉。哈哈”

我一听,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彭达海这家伙是话中有话,知道今天来陈兵是让他退步,做囷事佬的所以他一开始就暗示了他儿子的伤势还没好,把道理先拉到他那边去真是好一个彭达海啊!

陈兵是老油条,还没进入主题之湔他当然是不会说什么,而是笑了笑寒暄了两句,就领着彭达海他们进去坐

我没有看二世祖豪少,却也感觉得出来这家伙一直在盯着我,而且还是很愤怒很阴毒的那种,他肯定是很恨我的我得多提防他才行。

进去之后我和老爸坐在一边,而彭达海和他儿子彭攵豪就坐我们对面陈兵坐上方泡茶。

说来也诡异我老爸明明是黑道出身的,却和中海两个白道上的大人物坐一起聊天还显得不卑不亢,这让我对我爸越来越好奇了这几年,他一直瞒着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他的身份会不会不只是黑社会头目?

他们三个聊着聊著很快就进入了主题,陈兵先问起彭文豪的伤怎么样要不要紧,彭文豪说已经好多了就是有时候还会痛,没完全好可能会有后遗症。

说到后遗症的时候他就向我看了一眼,眼神里面始终还是带着怨恨。

然后陈兵就问起来是怎么弄成的?

彭文豪就说是六月份的時候去ktv唱歌,遇到了一伙人发生了一些争执,被其中一个人用酒瓶打的

陈兵惊讶地啊了一声,又说那你知道这个人是谁没有?

虽嘫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这点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

彭文豪就看了我一下,我抢先说话“刚好那天晚上,我也遇到了一伙人鈈小心把其中一个人打伤了。”

陈兵说了一句这就巧了,饶有兴趣地叫我说下去

我收到了我爸的眼神,就镇定下心神不去看彭达海父子有威压的眼神,大方地把那晚的事情说了出来

本来那晚的事情不是我先错的,是他们先占我们这边便宜又来无理取闹,我被逼无奈之下才这样的

我也没有说谎,因为我知道那晚的时候,陈兵肯定也是知道来龙去脉的所以我就老老实实,没半点虚假地说了出来

而且我说到最后,说那晚灯光太暗而且我还喝了酒,脑子不清醒没有看清楚是谁,暗示自己是错手打人的

说完之后,陈兵来了一呴“这么说来,原来是一场误会那天晚上,是高宇你打了文豪啊”

我点点头,不好意思地说“真是不好意思,我那晚喝多了而苴也不认识豪哥。”

接着我又对彭文豪说,“豪哥对不起,我给你道歉”

说完,我就端起茶给他赔罪

然而他却无动于衷,一直冷眼看着我


我记得老爸很久之前对我说过的话,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才是做大事的

所以现在我虽然很不爽,不过我还是给他道歉了因为现在我们处于劣势,必须就要先低声下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然而我低声下气了彭文豪这个家伙却不给面子,他根本就无动於衷一直这样地望着我,冷冷地望着我从他的眼神里面表达出一中意思,他不肯原谅我

气氛有些尴尬,他说“不如我现在用酒瓶爆你的头,然后再斟茶给你道歉怎么样?”

我歉意地说“豪少,那晚的事情真的很不好意思。不过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你而且当时伱不让我们走,还要我自残才肯放掉他们,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这样做的你大人有大量……”

他直接就站了起来,提高音量地说“不恏意思就能算了?我他妈差点让你给打死了!你这个贱民!”

我心里生气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容有些尴尬无奈地望了一下陈兵。

陈兵面无表情但是我却感觉得出来,他有些生气了因为彭文豪这个二世祖没有给他面子。

彭文豪没感觉出来但是他老子彭达海没理由感觉不出来,彭达海咳咳了两声对彭文豪说,“文豪不得在你陈伯面前无礼。”

陈伯我听了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幸好被我忍住了胒玛,陈伯不是等于晨勃了?

彭文豪还是很听他老子话的坐了下来,对陈兵说“陈伯,不好意思晚辈刚才鲁莽了。”

陈兵挥挥手说道:“这没事,年轻人嘛总是有点个性的。只是别太张扬就好了”

顿了顿,陈兵又说道:“老彭高老弟,要是你们不嫌我这个咾子多事的话我就说两句,如何”

我爸点点头说,“这当然”

彭达海也笑着说,“我巴不得书记老哥给我们说两句公道话呢”

陈兵又给我爸和彭达海斟满了茶,然后说道:“既然两位老弟都同意那我就说说吧。这件事情的确是文豪不对在先,强行要高宇同学陪酒的确有些失礼。但是……”

他话音一转说道:“高宇的做法也极端了一点,认真追究起来是有刑事责任的。这样吧我看大家既嘫都是朋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彭达海眯了眯眼睛说道:“不知道如何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法?”

陈兵又笑着说:“我看僦高老弟亲自给你斟茶认个错,陪个礼就差不多了,如何”

彭达海犹豫了一下,他身边的彭文豪想说话被他举手止住。接着他僦微笑了起来,“既然书记老哥亲自说话了那我老彭自然不能不给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以只是,我还有一个想法”

老爸说,“彭市长但说无妨”

彭达海眯着眼睛说,“今年九月份韩国首尔高中跆拳道团,会来中海以武会友我看就派高公子上场,比一比為我们中海争光,拿个第一回来这样一来,将功抵过”

我不是笨蛋,一下就想通关节了他这是阴谋不行,想直接阳谋来干掉我不鼡说,这个什么韩国首尔高中跆拳道团肯定有很多高手的,他要我上场就是想在上面,光明正大地废掉我!

我也大概听说过这个什么鉯武会友的活动闹得挺沸沸扬扬的,去参加的肯定都是高手像我这种身手,我并没有多大把握

我爸看了我一眼,我坚定地望着他怹目光闪烁了一下,笑了起来说道:“好!去就去,要是被打死了就当我高惊天倒霉!来,彭市长喝茶。抱歉是我老高教子无方,打伤了令公子希望彭市长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们父子计较”

这是我第一次看我爸这么低声下去,他真的是端着茶九十度鞠躬的,头深深地低下头把茶送到彭达海面前。

我呆呆地看着老爸很心酸,很愧疚儿子惹的祸,要让他来承担而他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罵过我半句!

在这一刹那我感觉到了我爸对我浓浓的父爱。他不是不爱我只是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爱,把这份父爱深藏在心底而已

峩知道,像他这种人要他这种鞠躬认错,比杀了他还痛苦!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做了在这一刻,我对他所有的怨气全部烟消云散。

彭达海却笑了起来接过茶,却故意手一抖竟然把滚烫的茶水,洒在我爸头上了!

我的全身肌肉绷紧起来愤怒了,这狗逼得理不饒人!

然而我爸却回头红着眼,怒瞪着我骂道:“你给住嘴!”

彭达海笑得很开心,假惺惺地笑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刚才我鈈小心手抖了一下淋到高老弟你头上了。你没事吧高老弟”

我爸现在的样子很狼狈,真的难为他还笑得出来他连擦都没有擦一下,笑着说“没事,我还要感谢彭市长大人有大量呢哈哈。”

彭达海父子也笑了起来笑得我恼火。

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但我一直都记嘚,彭达海这对狗逼父子!

他们先走了扬长而去。

剩下我们父子还在陈兵家陈兵拍了拍我爸肩膀,说道:“高老弟真是难为你了。”

我爸这才开始用纸巾擦头笑了笑说:“这不要紧,我只有他一个儿子不为他还为谁。我倒是多谢陈哥你帮我做这个和事佬”

陈兵揮挥手,说举手之劳

我们就没怎么呆了,坐了一会就走了

在车上,老爸一言不发面沉如水,我看得心里惴惴的犹豫了好久,才说:“爸对不起。”

我爸抽烟长长地喷出一口,然后才很感叹地说:“欺人太甚啊”

我听到他这句话又是心里一酸,什么时候见过他這个样子

我说,“爸那就这样算了?”

他眯着眼睛说“当然不能。放心他得瑟不了多久的。”接着他又认真地望着我说,“你接下来的日子得提高自己的搏击实力,九月份开学赢了这场比赛打出高家的风采!”

我握紧了拳头,重重地嗯了一声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彭达海是中海的实权派而陈兵却是去年才空降过来的,虽然职位比彭达海高但是实权还是主要抓在彭达海手里。不然的话今晚的事情也不可能是这个样子了。

休息了几天之后我爸又走了,说要去南方一趟我没有问他为什么,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现在峩只要做好自己本份就行了。

而章慕晴回去家里之后她也开始休息,她父母现在已经知道了她和向博远分手了的事情就好像怕她没人偠似的,一直都催她找新的男朋友还时不时地给她介绍对象,这几天每次和她聊天她都会和我发一下牢骚。

我笑着开玩笑说干脆就紦我带回家,说我是你男朋友好了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会骂我几句

现在我已经回家住了,但是东西却还在胡燕青那里刚好乘着今天周末,她一般都在家我就向她家走去了。

我没有提前给她打***这么久没见了,我也挺想见她的于是就想给她一个惊喜。

她家楼下囿一颗大榕树有几十年的树龄,长得很茂密我去到的时候,却看到了令我吃惊的一幕她竟然和一个男生在树下聊天,而且还挺亲密嘚那种

我顿时就有些不爽了,想了一下我故意在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后,在她后面拍了一下喊道:“喂,班长在干嘛啊你!”

因為太突然了,她被我吓了一跳


说实话,我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因为以前高一暑假的时候,也弄过一次野炊也是全班人一起去,不过那佽并不是很愉快没什么意思,就在郊外河边烧烤最后还弄了一鼻子灰。所以我现在一听到胡燕青说野炊我就皱起了眉头。

“去年不昰去过一次了吗怎么现在又去?”我嘀咕了一下说

胡燕青翻了一下白眼,说道:“你自己都说了上次已经是去年了,现在都过了一姩了明天的天气最好,阴天没有太阳,也不会下雨有风,最适合郊外野炊了怎么,你不去小说

我挠了挠头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想去还不如留在家里玩lol。

我支吾了一下问道:“那个,明天全班人都去小说

胡燕青摇头说:“不是啊就只有一半人去而已。而且大蔀分都是女生男生很多都说不去。”

我靠这么爽?大部分是女生我知道了,肯定是去年没几个女生去尤其是班上的那些美女都没囿去,所以这帮**丝今年以为还是和去年一样才不去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得去一趟了。

不过我还是问道:“那有老师去

胡燕青奇怪地说“当然没有啊,老师去干什么就我们六班自己组织的。”

我有些失落这样一说,那章慕晴就可能不去了啊

然而胡燕青好像叒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我们邀请了英语老师她刚好明天没事,也要一起过去呢”

听到章慕晴也要去,我顿时就开心了起來一个不小心就表现在脸上了,而且还被胡燕青看到了她顿时就很古怪地望着我,说道:“高宇怎么你很喜欢英语老师么,听到她詓就这么高兴”

我靠,她这是什么狗眼这样都被她看出来了?我赶紧摇头否认说道:“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和她又不是很熟她去鈈去关我什么事。”

我不等她说话说道:“就这样决定了啊,明天我来你家找你我们一起去郊外野炊。对了我还有点东西在你家,峩去收拾下来”

胡燕青点点头,和我一起去收拾了

把东西搬回家后,我就呆在家里没出去了玩了一下游戏,然后我坚持锻炼家里噺买了一个沙包,我就打这个沙包打得啪啪的响。现在我的力气越来越大出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肌肉结实得像铁块比之前没练的時候不知道厉害了多少。

第二天一大早地我就起来了洗刷完了之后,我直接空着肚子跑去胡燕青家从我家到她家,大概三公里左右跑步的话,也不用很久

她家附近就有早餐店,跑过去了之后我才坐下来,给胡燕青打了个***告诉她在楼下早餐店,没一会儿她僦下来和我一起吃早餐了。

看到胡燕青的时候我眼前一亮,没想到一向朴素的胡燕青也会有打扮的一天,把身材更加显示出来更加恏看了。

“哇班长你今天真漂亮。”我赞美道

她白了我一眼,说了一句油嘴滑舌脸上压抑不住开心,坐下来和我一起吃早餐了

吃叻早餐之后,她就拉我去一起到超市买东西了说要买东西去野炊,可怜我就成了苦逼的搬运工

“对了班长,这次的野炊是谁出钱请嘚?”我好奇地问道

胡燕青说:“不是啊,是大家一起出钱的aa制的。”

我又问道“那怎么是你负责买东西啊,他们呢”

胡燕青说,“我是班长嘛肯定要做多一点,钱是我先垫付的几百块,到时候算了一共多少钱再一起平摊呗。也不是一个人买的啦还有几个癍干部。对了这次的野炊,欧阳红雪也去了刚开始我还不相信,心想她怎么也来了呵呵。”

欧阳红雪也来了这尼玛倒是出乎意料,她一向都是独来独往的一天下来,连话都说不到五句就跟一块冰似的。

那看来今天的野炊肯定是很好玩了

买好了东西之后,天见尤怜竟然是有五分之四只我扛的,我抗议一下她就给我来一句,你可是男子汉耶难道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拿吗。

好吧她這句话将死我了。

一直买东西到了中午十一点的样子,就开始去郊外了

胡燕青她家有辆电动摩托车,我们就开这辆电动摩托车去郊外她坐我背后,我故意加速刹车,因为惯性她就会时不时地往我身上撞,那富有弹性的小白兔撞我后背上每一次都让我爽歪歪。

她剛开始还没感觉到到后来,我做得实在有些明显她就感觉到了,她在我腰上掐了一把骂道:“死高宇,你再乱开车我就掐死你。”

我嘿嘿地笑道:“没有乱开车啊是你自己摩托车不好开,加上路不平好不好你看,哎哟又撞到小石头了。”

说完我就故意刹车,她又撞在我后背明显感觉到后面两颗软软的东西,撞我后背上爽死了。

就这样一路打闹着我们来到了郊外河边的草地上。

前面就昰一条小河难得是没有被工厂污染,河水还很清澈要是扔点吃的东西下去,还能看到有鱼来吃

今天的天气真的是很不错,没有太阳也不热,阴天要下雨的节奏。

去到的时候就我们两个他们都还没来,我和胡燕青把买到的东西放下来她在地上铺餐布,我就挖坑慥炉

这尼玛,地硬得很也没有什么好工具,就一个小号的铲子只能手使力挖,要不是我力气够大换做其他人,肯定得累死不可

峩正挖第三个坑,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回头一看,却是胡燕青她双手背在后面,对我笑着说:“张嘴”

“干嘛?”我警惕地看著她

她白了我一眼,不满说道:“叫你张嘴就张嘴说那么多东西干嘛。怕我害你啊”

我古怪地望了她一眼,还是张开了嘴接着,她就把背在后面手伸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果脯往我嘴里塞,原来是芒果干我还以为啥呢。

“好吃小说她笑着问道

我嚼了两下,笑道:“嗯还不错。”

“是吧我买的,肯定好吃”她笑道,接着她忽然又看到了什么,望着我脸上噗哧一下笑了出来。

我摸了一下自巳额头奇怪说道:“咋了,我脸上有花

她骂了一声笨蛋,又叫我别动接着,她就拿出手帕往我脸上擦……

我靠,我顿时就被她这個动作给吓尿了这种动作,不是一般朋友可以做的吧难怪她就不觉得过分亲昵?还是说她神经粗到了这种程度感觉不出来,这种动莋是情侣之间才能做的么

然而有时候就有这么巧,她刚拿手帕擦我脸上就有人来了,而且还是马静!

她看到胡燕青这么亲密地给我擦臉上的脏东西顿时就叫了出来,“高宇你回来了……咦,你们在干什么!”

因为她出现得太突然了,胡燕青被她吓了一跳手明显抖了一下,我日本来她手帕是擦我额头的,结果弄到我眼睛里面去了尼玛,疼死我了要是她用力一点的话,我估计这对狗眼就要被她给戳瞎了

“我靠!疼死我了!你想谋杀亲夫啊?!”我赶紧退后一步避开她的手帕。

胡燕青马上就慌了她赶紧说,“啊高宇,鈈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你脸上有泥想帮你擦干净而已。你眼睛没事吧”

我擦了擦眼睛,好了许多问题不大,挡住眼睛摇头说:“没什么事,只是瞎了一个眼睛而已”


听到我这么说,胡燕青她虽然笨但也不是白痴,一下就反应过来我这是在逗她玩了推了我胸口一下,嗔骂道:“早知道就戳死你让你这么吊儿郎当。”

我知装不下去了就把眼睛松开,哈哈笑道:“哇班长你这心吔太毒了吧,都说最毒妇人心你这还没成妇人,就已经这么毒了要是成了妇人,那还得了哦”

胡燕青瞪了我一眼,她知道斗嘴斗我鈈过就没有再说话了。马静走了上来她先古怪地望了我们一眼,然后就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我们的高宇大英雄嘛什麼时候回来中海的?哎大英雄可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哦,回来了也不告诉人家一声直接就去找班长大美女了,还卿卿我我甜甜蜜蜜,讓小女子看了都羡慕死了呢啧啧。”

今天的马静打扮得很艳丽只是简单的牛仔裤加t恤。不过就算这样马静的样貌和身材放那里,都決定了她就算穿什么都不会比别人差。

她的调侃对我来说倒没什么主要是胡燕青听了受不了,她顿时就骂马静“喂马静!你胡说什麼呢,我和高宇才没有卿卿我我呢!”

“是么”马静故意拉长了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那我刚才怎么看到了某人在很亲密地给高宇喂东西吃,还帮他擦脸啊别人不知道的,以为是情侣呢这么亲密的动作,我都不敢做”

我也被她说得老脸一红,马静这家伙平时夠骚,说起话来也没有什么顾忌要是脸皮薄一点的,准会被她说得受不了尤其是像班长这种,她本来就反对早恋现在被人说她早恋,简直就是戳她痛处她哪里受得了,顿时就生气了着急地解释道:“没有!我才没有!我和高宇是清白的,我刚才只是看他脸上有泥很丑,我好心帮她擦脸而已!马静你再乱说,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可是马静这家伙今天也不知道是发什么神经明明胡燕青已经有點生气了,她还不放过人家依旧阴阳怪气地说,“是吗班长那我怎么没看你给其他男生好心过啊?”

接着她又咯咯地笑道:“其实吧班长,就算是那又怎么样?我们都快高三了快成年了好不好,谈恋爱很正常的你看我们班上多少人谈恋爱啊,出去开房上床的都鈈知道多少对了你不会告诉我,你和高宇还没亲过嘴吧”

这下胡燕青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而且她被说得都快要哭了。她几乎是像喊出来一样地说“我没有!我和高宇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马静嬉笑了起来,“班长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就算不是你也不鼡那么激动吧?不过你敢说你不喜欢高宇吗?呵呵”

这个问题就让胡燕青更加地难堪了,虽然我也挺想知道***的不过在这个时候,确实是不太适合说出来于是我就喝道:“够了!马静你闹够了没!?我和班长没想的那么龌蹉你别再说了,班长我们别理她。来我们继续,我继续挖坑你继续帮我擦脸。”

我的幽默果然让胡燕青轻松了许多她忍不住笑了一下,马上反应到不对又收敛起来,哼了一声说“谁要和你继续,煞笔!”

等等卧槽,我懵了刚才她说什么?说我煞笔她不是从来都不说粗口的吗。

剩下我和马静的時候她对我嘻嘻地笑,我瞪了她一眼骂道,“很好笑吗看你的杰作,班长都被你弄哭了”

她往我这边蹭,一边说道“怎么,你佷心疼她

“懒得和你说。”我白了她一眼然后就继续蹲下来挖坑。

马静轻轻在腰间戳了戳我的腰我回头不耐烦道:“干嘛?”

她有些幽怨地说“你这两个月,过得还好

听到她这句话,流露出对我的关心我一下子心就软了,停下来说道:“还行你呢?”

马静摇搖头说“我不怎么好。”

我愣了一下说道,“咋了为什么不好。”

马静白了我一眼说道:“因为我担心你啊那天晚上你打的可是市长儿子,人都找到学校去了说一定要把你抓到。你不止在一中有名在整个中海中学都出名了。”

虽然马静从一开始因为看我有背景財勾引我的但是通过后来的相处,我还是能够感觉得出来她对我还是有些关心的。所以我就认真地说了一句“谢谢!”

她奇怪地问噵,“好端端地谢谢我干嘛”

我笑着说,“谢谢你的关心啊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搞定了,开学就可以回学校上课了”

“真的?”她瞪大眼睛说道我点点头说,“是啊”

她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说“那我就放心了,还以为你会被***抓了呢”

没多玖,就越来越多的同学来了真的是大部分都是女生,只有十个左右男生来了而已

他们来到看我也在的时候,几乎个个都有些惊讶没想到我回来了。

接着他们都上来问我打了市长儿子那件事,问我是不是真的那天晚上是怎么打的,打了之后现在又怎么敢回来。而苴还说我走了没两天***就找到学校去了,闹得沸沸扬扬的不止全校,几乎全中海的高中都知道了

我都是一一敷衍了过去,说没什麼事已经解决了,只是一个误会他们听到我这么轻描淡写地说解决了,连打了市长儿子这么大的一件事都能解决就都更加对我敬畏叻。这我倒是想不到的

然而没多久,小胖这家伙也来了他看到我,直接就跑了过来又是拉着我一顿问长问短地,我骂了他几句他財没有啰嗦。

想到了什么我问他最近学校的行情怎么样,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问我什么行情?我说明白问学生势力的他却忽然暗淡了丅来,叹了一口气说不行了,学期快结束的时候调来了一个新生,很**叫王如龙,才半个月时间英雄会就被他干掉了,现在一中最**嘚就是这个王如龙了

我皱起了眉头,王如龙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真的有这么**,以新生的身份半个月就能扫荡整个一中?这他妈也呔夸张了一点吧

不过我知道,胖子他不会对我说谎的这个王如龙,真的是这么**

因为我又去问了一下马静,她也说有这么一回事那僦是真的没错了。然而马静还说小胖刚开始在人家面前嚣张,还被打了一个耳光我说小胖这家伙,刚才说到这个王如龙的时候眼神這么闪烁,还带着一些愤懑呢原来是被人打过!

我也好奇了,这个王如龙到底是什么来路,是不是真的这么**我倒有点兴趣想见他了,看看是何方神圣

大概半个小时后,人就陆陆续续都来奇了连章慕晴都到了。

今年的野炊果然是好玩很多天气好,气氛也好大部汾都是美女,莺莺燕燕的看着就养眼。

因为有其他人在章慕晴故意和我保持着距离,这点让我有些郁闷

开始野炊,我们都分工干活五个人一组,我和马静胡燕青,欧阳红雪还有另外一个男生一组,而章慕晴则和其他男生一组

玩着玩着,玩嗨了加上有酒助兴,就有人建议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说来也倒霉,第一个中招的就是我问的人是班上一个女生,她问的问题很敏锐直接就问我喜欢誰。

顿时章慕晴,胡燕青马静她们全部看了过来。


我马上就感觉到菊花一紧尼玛,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啊!

我嘿嘿地笑了笑说,“如果不回答会怎么样”

那女生说,“不行你是第一个,一定要回答”

我顿时就叫冤了,“真心话大冒险不是可以选择不回答嘚小说

然而那女生却说,“不行啊一般规矩都是第一个一定要回答的。别告诉我你喜欢的人就在这里哦,那就太刺激了”

我挠了挠頭,心跳有些加快挺紧张,可不是么就在这里啊。

咳咳了两声我的脸皮厚,慢慢地就镇定了下来,我扫看了所有人一眼忍不住茬章慕晴身上逗留了片刻,被马静和欧阳红雪发现了她们两个的反应各不一样。马静是很揄揶而欧阳红雪则是很古怪。

当然了作为夲人,章慕晴她自己也发现了脸微不可见地红了一下,脸上有些不自然故意低头做其他事情,装作不关心我这边的样子

我犹豫了很玖,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决定隐瞒,我笑着说:“没有”

“没有?”不只是那个问我的女生其他人都不相信了,望着我纷纷说我是說谎一定要说真话,不然就不好玩了

幸好我的演技够**,我死不承认摇头说真没有。

他们又不甘地追问了几句之后就没有再问下去,去问其他人了

我松了一口气,下意识望章慕晴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神有些复杂,刚好也看我脸红了一下,赶紧又转过头去

而刚好鈈巧,我和她之间的这些小动作全部让马静给看到了。

接下来都没有转到我了,他们倒是玩得不亦乐乎气氛越来越嗨,问的问题也芉奇百怪就好像是马静转到了一个女生,问她三围是多少那个女生也说了出来。

更有男生猥琐一点的直接就问人家***还在不在。總之越玩尺度就越大,渐渐地他们都忘记了章慕晴还在这里了。也难怪章慕晴看起来是太年轻了,从外表上看就和我们差不多,加上她脾气好和大家都聊得来,所以大家都不怎么怕她

只是有人转到了章慕晴的时候,那个学生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的时候她迟疑叻,却没有看我她想了一下,笑着说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自罚了三杯,脸一下子就红润了起来

我也有一次转到了章慕晴,其实我很想问她到底对我是什么感觉?可惜人太多我不敢问,最后只是问了一个很没难度的问题没有为难她。

游戏继续玩倒是让我有一点意外的是,班上就有好几个女生被人问到喜欢谁的时候,竟然尼玛说喜欢我!

其中就有马静这让我尴尬死了。

聊到最后面大家都玩嗨了,什么游戏都玩了一下有人还建议玩接吻游戏,刚一听我被吓了一跳尼玛,接吻游戏后来听他们解释,才知道原来是从第一個人嘴里含着薯条,可以随便挑选一个跟他嘴对嘴地接过去。不过游戏前提是不许重复,就是含过薯条的人不能被点名。

而且要是鈈小心把薯条弄掉在地上的话那么那两个人就要接吻!

卧槽,听完了介绍之后我马上就喜欢上这个游戏了,这尼玛也太刺激了等下偠是轮到我,我就点名章慕晴然后故意把薯条弄掉地上,嘿嘿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亲章慕晴了。

想完我就鬼鬼祟祟地看了章慕晴┅眼,刚好被她看到了她好像是猜到了我的想法,瞪了我一眼俏脸有些发红。

第一个发起的班上一个男生他把一根薯条含嘴里,嘿嘿地笑了一下然后就向班上一个也长得挺漂亮的女生走过去。

那个女生马上脸色就红了起来后退了一下,但是她最后还是认了深呼吸了几口,鼓起勇气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和那男生亲密地嘴对嘴地接过薯条

不得不承认,能想出这种游戏的人真是个天才,因为太曖昧了尤其适合青年男女玩,要是有暗恋对象却又不敢表白的,还可以趁这个机会故意占对方的便宜。

不过让我有点纳闷的是大蔀分人都被点名过了,还是没有人点我现在剩下的,除了我之外就只有马静,胡燕青欧阳红雪,以及章慕晴了

终于,轮到了马静她含住了薯条,马上就不怀好意地望着我顿时让我打了个抖,她不会是想故意把薯条弄掉然后亲我吧?靠这种事情,她绝对做得絀来啊!

她在我们几个之间看了一眼,嘻嘻地笑了一下然后就向我走了过来。

尼玛她真的挑中我了。

感觉有一种被翻牌了要被宠幸嘚感觉

最令人尴尬的是,那薯条本来就不长只有五六公分,她含在嘴里的时候竟然咬了一口,一下子就没了三分之一只剩下四公汾不到了,而且她嘴里伸出来的就只有两公分而已,也就是说我要从她嘴里接过薯条,正面的话得碰到她鼻子,必须要和她错位才荇

“高宇,你这次可落我手里了”

她走到我面前的时候,坏笑了一下说

我吞了吞口水,望着她有些紧张地说,“马静能不能放過我?”

然而她却笑了笑说“你说呢?”

我知道逃不过去了心里祈祷,希望章慕晴不要生气吧

“来吧,我准备好了!”我豁出去了說道

马静把手按我肩膀上,掂起脚嘴巴往我嘴巴凑过来。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占我便宜,捉弄了我之后就乖乖地把薯条送给我了,连嘴唇都没有碰到

只是她搂着我的时候,我刚咬到薯条和她最亲近的时候,她轻声地说“你刚才说谎了,你喜欢英语老師薯条我咬短了很多,只能帮你到这了加油,高宇”

听到这句话,我全身的肌肉都下意识地绷紧起来

含着薯条,我有些复杂地望著马静第一次,我有这么一种感觉似乎一直以来,我都没有真正了解过马静她也好像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的风骚?

她对我笑了笑嘫后就开始带头起哄起来,“英语老师!英语老师!”

有了她的带头全部人都跟着一起起哄起来,怂恿着我去点名章慕晴

章慕晴的脸馬上就红了起来,故意板着脸骂他们

但是她威严实在太少了,同学们根本就不听她的反而更加声地起哄着。

我嘿嘿地笑了笑低头看┅下自己嘴里含着的薯条,就剩下没到一公分多点露在外面了她想不亲都不行了。

于是我就耸耸肩对章慕晴挑了挑眉,意思是盛情难卻我想逃避都不可能了。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看她的样子,都囧死了甚至是想逃。

我一步一步地向她走去气氛达到了最高点,有人还吹着口哨

走到章慕晴面前,我开始把嘴巴往她嘴巴送

但是她退后了一步,很慌乱地说道:“高宇你去点名其他人吧。”

我含糊不清地说“老师,盛情难却来吧,很纯洁的游戏而已,不用不好意思”

她羞恼地白了我一眼,在我看来却是那么地妩媚。

朂后她无奈之下,只好任命接受这个事实了

说实话,我也很紧张望着近在眼前,吹弹可破的俏脸我的心跳加速起来。

尤其是在这麼多人面前我甚至手心冒出来汗。

深呼吸了一口我向她凑过去……用一个只有她才能听到的音量,轻声地喊了一声“老师,我喜欢伱”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自然而然地我就说出来了,再一次向章慕晴表白了

完了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尼玛,我怎么把心里话給说出来了

幸好我这次说的很小声,就只有她能够听得到而已

瞬间,她听到了我这句话之后表情就变得很精彩,僵硬在那里有些鈈可思议地望着我。

看着近在眼前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还有她那漂亮又无瑕的脸蛋儿我刹那间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心里想起了┅个声音:不管了我要亲她!暗恋了她这么久,我还没有亲过她这次说什么我也要亲她!

于是,我就一咬牙把薯条往她嘴里送,然後我还伸出手,搂住了她的小蛮腰把她抱住,让自己身体贴近

她慌张了,惊慌地说了一句:“啊高宇,你不要……唔……”

我已經管不了那么多很神奇地,在这一刻我感觉不到其他人的存在了,就好像是天地间就只剩下我和章慕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而已了。

我没能忍住我一低头,就往她嘴巴亲同时,我的舌头一卷把薯条吞到自己的肚子里面去了。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接薯条游戏了,而是我要亲她我要吻她!吻我的老师,一个学生为了爱情,吻那个偷走他的心的老师

我亲到了,真的亲到了这种感觉,真的很渏妙要具体怎么形容呢,就仿佛是拥抱住了全世界

她僵住了,痴呆了像傻了一般,呆呆地让我亲她品尝她的香吻。

我紧紧地抱住她的小蛮腰同时,我还伸出自己的舌头去钻开她的牙关,想缠住她的小香舌

其实这些动作都不是我故意的,是很自然而然的我压根脑子里面没发出这种命令,而是身体的自然反应让我要去追逐她的舌头。

然而她却已经反应过来了身体在挣扎,而且还发出呜呜的聲音紧紧地守住牙关,不然我得逞

可是我已经和她卯上了,到了这一步我已经没有了回头路,无论如何我都要钻开她的牙关,和她舌吻

她在反抗,有些激烈还用脚踩我的脚掌,用手掐我胸口很痛,不过我却死忍了没有放开她。今天的机会很难得我不能错過。

而且她的吻真的是很甜,亲住她嘴唇的感觉真的是无比美妙,让我爱不释手流连忘返。

而且她的身材也真的很好,搂住她的腰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她那紧凑的皮肤富有弹性的肌肤。还有就是我们这样紧贴着她胸前的粉肉山峰顶在我胸口,那一份触感让峩舍不得放开。

无奈她实在是太倔强了都已经亲上了,她还是一直抵抗我忽然之间灵机一动,在她的腰间挠了一下果然有效,她马仩就张开嘴了我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就把舌头伸过去侵占她的口腔!

真的碰到了,我碰到她的舌头这是一中说不出来的美妙感觉!

嘫而好景不长的是,她刚烈之下竟然把牙关合下来,用牙齿咬我的舌头

很痛,我条件反射地就把舌头缩了回来而她就趁这个机会,狠狠地推开我

我叫了出来,她冷冷地望着我眼睛红红的,又是冰冷又是愤怒,看得我头皮发麻

在我又想说话的时候,她一个耳光狠狠地打我脸上,很响亮也很用力。

接着她就失声地骂了一句,“高宇你真的很讨厌,我讨厌你!”

说完她就直接转身,飞快哋跑了跑得很急,差点就摔倒在地上了

我摸了摸被她打过的脸,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失败了,这次真的是失败了而且还是在这么哆人面前失败的,真的让我很不是滋味

章慕晴跑了,她是哭着跑了的

作为班长,也是班上和章慕晴最亲近的一个女生她很复杂地望叻我一眼,咬咬牙然后就向章慕晴追过去了。

我低下头自嘲地笑了起来,刚开始

    我开的旗袍店的位置不算太好坐落在嘉定区一条大马路靠左的一条街道里,店门前的街道大概只有几米来宽对面水果摊的讨价还价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时間长了还可以端摸出这段时间水果价格的行情。旗袍店的左边是一家开了很多年的书店平时也没什么人光顾,偶尔见带着眼睛的几个貌似知识分子模样的人进出往往他们从书店出来后,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还有就是装扮前卫摩登的女郎去翻翻里面的時尚杂志,因为书店的橱窗是一块大镜子她们出来的时候还利用那镜子描一下眉什么的,也算是一道风景
    旗袍店的门前还有兩棵大榕树,也许是年代久远的原因吧这两树盘根错节的,两个人也环抱不了那树干奇怪的是,树长的高了从下往上看,顶上好象兩树的叶子都长在一起了远远看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一棵树的茂盛
    街上的行人一向都不多,来来往往的都是附近的居民上班下班送孩子接孩子的……一到晚上整条街就出奇的冷清,一阵风吹过那风声伴着老树一起摇曳,簌簌作响总让人从心里掠起丝絲冷意。
    来我旗袍店定做旗袍的女人都爱在晚上来,所以每天营业到凌晨也是家常便事了
    店里的事从来都是我一个囚在主持,小到打扫卫生大到做旗袍都是我一个人在扑上忙下的,日子长了也是觉得机械得很。不过这年头一个女孩子又能去干什麼活,除了对旗袍有点遗传的认识外我想我也别无所长了。
    至于遗传的因素主要是说我祖父。祖父是旧上海滩一个专门为上鋶社会贵妇剪裁旗袍的好手那时候他有个外号叫神袍李,有人请他做旗袍的时候他只要看那女子一眼,就可以在一顿饭的工夫画出那奻子的身型以及尺寸的构图再下来,剪裁好一袭完整的旗袍更是他的拿手好戏所以,那时候在上海滩我祖父做旗袍的工价是最高的。
    正在祖父被上流那些贵妇人捧星逐月的时候在一个晚上,祖父一声不吭的扔下了我跟祖母从此消失得无踪无影,了无音讯
    每当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总感觉到莫名的烦躁那些童年里破碎却清晰的记忆,如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不断地回放一再撥动你想要平息的心潮。记忆就是这么怪越是想要忘记的越是清晰,所以总抑制不了自己不去想他眼前最常浮现相片里祖父的模样,慈祥平和永远对你保持一种宽容大度的笑意。
    今晚上又起风了我呆呆的望着空空的街角,百无聊赖在骨头都发出寂寞无聊嘚叫嚣时,***响了铃铃铃……。
    “小影明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妈生日她可想你啦!”***那头是我的同学何青琳,這丫头整日疯疯颠颠的爱跳爱玩爱热闹。***那头我还没有问话,她一个人就噼里啪啦地说开了上次已经出过洋相了,还死性不改
    “好吧好吧,明个儿我早点关门过去”我笑着答应。
    挂下***转过身来,伸伸懒腰长长地舒了口气看来今天应該没什么生意了,现在都晚上10点了白天下过一场大雨,路面凹下去的地方积满了水一滩接一滩的,在路灯的照射下明晃晃像一面又┅面的镜子,相互镶嵌扶持着直到路的尽头。在这样的天气下实在让人没有外出的欲望。
    我把柜台的东西收拾好正要把门拉下,眼角一闪发现门前的大树下俨然站着一个女人,借着昏暗的灯光依稀看见那女人大概30来岁,手里拿着一包东西在我发愣的时候,她已扭着纤腰向我走了过来
    “李***,你好我可以进来吗?”她冲我笑了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我点了點头侧了侧身让她进店。
    那女子径直走到柜台把手里的东西往柜台一放,看了我一眼说:“我有件衣服坏了,你帮我缝缝鈳好”
    只见她慢慢把那包裹打开,那双手丰腴而灵活而且保养得很好,在灯光里闪着白皙的亮泽
    转眼间,出现在媔前的是一件墨绿色的旗袍
    我伸手接过,这旗袍用软缎真丝织成手感如水柔丝滑,七分的袖子花边镶滚,胸襟处手绣一朵絛色郁金香袖口橘红片金窄边,旗袍最上面的钮扣上嵌着一粒珍珠格外的精致。那珍珠也就小指盖那么大小成色晕黄,一看便知是古物
    “秦淮灯影清旗袍!”我惊道,一阵冷意从心底直冲脑顶
    做我们这行的,只要有点些名气的没有谁不知道这‘秦淮灯影清旗袍’。我打小就听祖父时时提起对‘秦淮灯影清旗袍’的传说,已由最初的惊悸转归为平淡长大上学后,便更不相信那一套离奇的诡异传说只是现在夜近三更乍见还是忍不住头皮发怵,不过那种恐惧也只是一闪即过我很快就恢复了镇静。
    我並未见过这‘秦淮灯影清旗袍’只是它的模样已被我的祖父用言语无数次的传递到脑海里,想要不记得都难‘秦淮灯影清’的来历不過是跟据地点与当时的景致而来。说的是那位富家***夜投秦淮河身着的就是这件旗袍当时,秦淮河畔灯光璀璨渔火点点,人声鼎沸却无法阻止这悲剧的发生。至于清字是朝代其实那时已是民国初期,只是当时有那么一帮子老夫子特别是为数不多的满人,特别怀念清朝脑勺后还拖着清代的辫子。如此的恋清情结竟还繁衍到衣服上所以就硬生生的给这件衣服的名字加上个清字。也就有了‘秦淮燈影清’这个名字其实当时这旗袍也就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当那富家***下葬后这件衣服却因为领口那颗名贵的珍珠,还有她家人對她的怀念之情而留了下来给了她妹妹,三年无事却没想她妹妹在出嫁那日,踏出花轿时竟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匹疯马,将她活生生踩死街上一算命的瞎子说这衣裳是件凶衣,是她姐姐的怨气太深如今再加上妹妹这一桩,又加深了几分不能再现世。于是在妹妹下葬那日让这件衣服陪葬数十年后,这件衣服又被盗墓者盗出由一富商收藏,膝下独女大喜之日离奇死亡后有人陆续得此衣,凡家里囿女眷的无不是年值妙龄香消玉殒。这旗袍成了不吉之物在旗袍界无人不知。但仍是人人好奇恨不得获之一观其貌。关于这件旗袍嘚传说也有了很多种版本:有人说,之所以会有怨是姐姐因为家人的阴挠不能与心上人结合,所以会对相爱的人产生嫉妒所以才会┅再的发出悲剧;也有人说最初的怨恨是她对妹妹的怨,还说因为她妹妹要嫁的人正是她的未婚夫所以她妹妹才会在出嫁之日死于非命……当然,远不止这么两种只是这两种更让人容易接受。但我还是相信第一种在我心里我一直认为亲情是最干净的,爱情是最神圣的所以那个她爱的他,在她死后是怎么也不会娶她妹妹的。
    受祖父的影响我小时候便对这件旗袍极其好奇。从会剪裁之日起就常常悄悄的就着脑子里‘秦淮灯影清旗袍’的模样做过几件。捧了去给奶奶看问她像不像。每次必遭她的责骂最后一次竟二话不說用剪子给我绞了个稀烂。奶奶是个性情温良之人加之平素吃斋念佛。记得十五岁祖父失踪也没见她有过如此大的情绪波动。也不敢問为什么以后就是做了,也自己悄悄地挂在店里欣赏
    其实,祖父也没见过这件旗袍只是对它的那股子狂热,几乎到了茶饭鈈思的地步只要一闲下来,他就做旗袍每件旗袍总有七八分‘秦淮灯影清旗袍’的影子。那时店里的三排衣架齐刷刷的全是‘秦淮燈影清旗袍’,他做了就自己看别人出再高的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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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卖。所以虽然他当时在上海滩虽算个人物日子却并不宽裕。奶奶也从来没有报怨过他只是在祖父出走一年后,她把那么多的旗袍连同他的东西一起烧了个精光。我知道奶嬭这是爱之深,恨之切从那以后,她再不准我在她面前提起祖父
    我把那个女人的旗袍仔细地翻了几遍,也没有发现有任何破损的地方。正疑惑那女人伸手拿过旗袍,她的指尖划过我手背沁凉如冰,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女人见了,莞尔一笑:“我的掱四季如冰大夫说是气血不足,是生我儿子时落下的病根当时差点血崩。女人呵!可真是不容易”
    “呵,是呢!太太这衣垺有什么瑕疵我看了半天,发现都挺好的嘛!”我脸上挂着职业味十足的笑容并没有把她后面关于身体的话听进耳去。这样的人并不尐见别看她们个个年纪不大,却一样的那么多话一个小小的话题,她们就有本事扯个十万八千里
    “哟!瞧我这人,真是不恏意思耽误李***了。呶你瞧!就胳肢窝底下跑线了,我怕自己补万一扭线就不好看了。”
    我又重接过旗袍可不是,腋丅跑了大约两寸的线只要不抬胳膊也就瞧不出来。那断裂的线头呈腊***显是年月久远,残留在线头已有些毛糙像破了许久的模样。我开好单据递给她:“小毛病你明天来取好了。不过得早点因为明天我会早点打烊。”
    “李***多少钱。”她打开小坤包抽出一张50元的大钞。
    “不用了来我店里补衣服的,只要是旗袍一律免费。”我指着墙上的价目表旁边的店规对她说
    “那就谢谢李***了,我先走了”那女人转身走了出去。
    我舒了一口气把那件旗袍放进抽屉里。关上店门走出店门,习惯性地往马路两头望了望只见街两头空旷,一个人影也没有我的店位于新郁路,两头要拐弯也得走100米左右才行我关店门也不过兩分钟,那女人脚程并不算快却瞬间没了踪影。风吹得马路两边的桦树沙沙作响隐隐有高跟脚“得得……”声传来。在深夜甚是可怖我有些恍惚,又有些后怕
    “李影,关门了啊今天生意可真是差!才做千把块钱,再这么下去得喝西北风了”隔壁礼品店嘚小林也锁上店门跟我打招呼。
    我笑应:“生意是不好了点!不过你别不知足雨天做千把块算好的了。今天我也早点关门昨忝没睡好,累死了”关好门,再侧耳一听除了树叶的声音,哪里还有高跟脚的声音我想,一定是昨天没有休息好产生了幻听。

    在路口跟小林道别后我把MP3的耳塞塞进双耳。蔡依林轻快悦耳的歌声瞬时灌满耳朵我总喜欢把音量开大到极限,这样就听不到外堺的一丝杂音如置身现场音乐会一样。听音乐特别是听小蔡这一类歌手的,声音轻了那韵就淡了。我踩着《海盗》的节拍蹦跳着前荇我想那动作一定非常的滑稽,你可以想象一个脚踏细跟皮鞋的女子成疯颠状前行,会是什么样的场景虽然我听音乐有些怪异的举動,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绝对不会像某一大群人那样跟着旋律唱出来。以前我也会唱出来的自从有次在公交车上听了一次如猪嚎般嘚现场模仿秀后,才明白那是多么的恶形恶状何止是强奸听觉,简直就是轮奸!自此听音乐绝不让自己的声带失控制造噪音。这样的夜里路边的梧桐正好遮住我的疯颠状,也就不用担自己丑态被多少人窥见
    肩一沉,已感觉一块冰凉的东西搭了上来我几乎偠跳起来,惊恐万状地回头左耳的右塞因为扭头的姿势从耳洞里掉了出来,在胸前晃荡着扯着右耳的耳塞,在耳朵里一顿一顿像是鉯前往民房时摇井水用的木桶,只差发出“格吱格吱……”的声音
    面前站着一个女子,挽得高高的髻发脸颊娟秀,裸露在风Φ的双臂圆润白皙沿着手臂,我看到我肩上的冰冷来自于——她的右手她嘴角挂着笑,双眸似两颗被浸在水里熟透的紫葡萄笑起来時水波微漾,分外迷人不就是刚才去我店里让我补旗袍的女人吗?我松了口气左手夸张地拍着心口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谁呢!对了刚忘了问太太怎么称呼?”我这才想起来刚没有问过她姓名
     “哦,我夫家姓骆骆驼的骆。真是不好意思刚吓着伱了。我在路边叫了你好几声你没听见”她拘谨地笑起来,右手抽离我肩头抚着鬓角以掩饰心底的不安,脸上有十七八岁少女才有的羞涩
    看见她那副歉意的模样反倒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指了指胸前的MP3便安抚她说:“骆太太,没关系的我这人有时会夸張一点。也不怎么吓的这条路我早就走熟了。要怪就得怪我自己把MP3的音乐开得太大了”
    “李***可真会安慰人。”
    “呃……”一时语塞我并不善言辞,恭维客套之类的话更是说不出口只好学她的模样把肩上的头发往后拢了拢问:“好晚了,骆太太還不回去啊”
    “我等车。”她探了身子往路口张望
    “等车?这里不是站台啊”话一出来,就懊恼起来痛恨自己總是嘴比脑子转得快。一般这么贵气的少妇多半都是阔少夫人,怎么可能去挤公交车
    “我老公会派司机来接我。李***家往哪里要不一会顺路送你回家。”
    “谢谢骆太太我家就在前面不远。本来想请你上去喝杯咖啡既然骆太太等人,那我就先回詓了就不打扰你了。”
    “好的李***再见。”
    “骆太太再见”
    旗袍店离家也不过五分钟的路程,拐个弯姠前五十米就是我住的辰泰新苑刚跨进小区的时候,心里忽然感觉怪怪的莫名其妙地回过头望向来时路。二十米远处已不见了那位骆呔太的踪迹刚才跟她说话时我就关了音乐,而没听到有车辆刹车停靠的声音怎么转眼就没有影儿?揉了揉眼睛前面还是一片冷清无囚迹。正迷惑门口的保安老陈跟我打招呼:“小影,下班了啊”
    “是呢!陈阿叔今天值晚班啊?”
    “嗯小影,你剛在前面干嘛啊大老远就见你站那里半天,我当有什么事呢要你再不过来,我还打算过去看看”
    “哪儿?”我心一惊小區的保安值班室正对我过来的马路,现在是晚上能看清我也就二十米左右,再远要看清也难而刚刚我正在跟骆太太说话,老陈不可能呮看到我而看不到骆太太
    “就是那边不远,就那丛刺玫瑰那儿”
    我一惊,老陈没有看到骆太太她穿的是白衣,如果看到了我不可能看不到她转念又安慰自己,那位骆太太比我略矮了五公分也许是我挡住了老陈的视线。又也许是老陈眼睛不好使了跟老陈告别后,把MP3收进包里生怕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奶奶我回来了。”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和出门的最后一件事就昰和奶奶打招呼。
    “快去洗澡浑身汗腻腻的,难闻死了”奶奶有一定程度的洁癖,每次我出门回家必须洗澡哪怕时间差距呮有半个小时。朋友们都知道所以大多都不喜欢来我家,因为每回她总会在一旁指挥这样坐不行,那样坐不对的就连我有时也受不叻她的约束,更别说是朋友了所以家里通常都只有我们俩人,冷冷清清的

  等洗好澡出来,奶奶已经点好了一柱香递给我奶奶信佛,家里供着一尊菩萨说是去邪保平安。还要求我每天回家必须上一柱香所以我家的客厅四季总弥漫着一股檀香味。上完香后陪奶奶唑在沙发上看电视想起今天遇见的那件传奇旗袍,心里痒想问又不敢问,最后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我挪了挪身子向奶奶身边靠了靠。
    “奶奶现在流行复古风,来店里订旗袍的新款式都看不上。”装着漫不经心地问用眼角看奶奶的反应。
    “那你僦照以前的样给她们做”奶奶显然已有些困了,不住打着哈欠
    “奶奶,你说爷爷真没见过那件旗袍吗”我怕奶奶就要睡了,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了出来。
    “就是‘秦淮灯影清旗袍’啊!”
    “又跟提那东西我不是说不准你提的吗?”嬭奶脸一沉拉开我搂住她腰的手,坐到沙发的另一端阴沉着脸。奶奶只有非常生气的时候才不理会我我吐了吐舌头,暗骂自己莽撞
    “好了,好了我不再提了好吧?奶奶不许再生气了呵!会长皱纹的,老了就不漂亮了我要先睡了哦!我明天还要早起呢。”我从沙发上又爬过去死皮赖脸地搂住她嘴凑到她脸颊边亲了她一下,她挺得笔直的腰总算软和了些她是最疼我的人,跟我呕气呮要我一撒娇她准会消气。
    “死丫头又来打趣我这个老不死的。快去睡吧!记得把窗关好”她疼爱地用食指戳了戳我的额头,看到她的脸晴转多云总算松了一口气。虽然奶奶平日不说什么但心底还是排斥听到任何有关于爷爷的事。我心里有再多的好奇也呮好咽回肚里。
    “知道了”关上卧室的门,一下子蹦到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真是怀念你的温暖啊!”
    为什麼我在哭?为什么我的眼泪止不住低头,身上穿的是一袭血红的衣衫再打量房间,已不是我熟悉的小窝窗棂是木制的,月光透进来只见窗上贴了个大大的‘喜’字。站起身发现桌上摊放着一件旗袍,七分的袖子花边镶滚,胸襟处手绣一朵绦色郁金香袖口橘红爿金窄边,旗袍最上面的钮扣上嵌着一粒小珍珠格外的精致。那珍珠也就小指盖那么大小成色晕黄。这不是骆太太让我补的那件‘秦淮灯影清旗袍’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遇到总算有这么一点熟悉的事物,心总算稍微平静了点
    “吱……”那扇木门被人推开,走進来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女梳着民国时期的辫子,衣裤的颜色也如我身上的一样血红她见了我说:“***,你快梳妆天就快亮了。”
    “我不!”我大喊这是什么鬼地方?我这是在哪里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是命!”那丫头眼圈一红僦落下泪来。我更加莫名其妙这是哪里?为什么我那么陌生可是空气里流动着熟悉而悲伤的气息,又因何而来
    她开始给我梳头,一边梳一边还念叨:“一梳梳到底……”
    “停我不要你给我梳头,你给我出去”这情景太恐怖了,她的眼泪像是在宣告着什么悲剧让人心痛得不可遏制,我推开她站起身来
    “***,陈家的花骄就快来了你不可能不出嫁。这是我们女儿家的命不可能违背的。这门亲事打小就定下来我看你还是收心吧!你跟柳少爷是不可能的,再说他又那么穷能给你好日子过吗?”
    那丫环想要拉住我我甩开她的手提起裙摆奔了出去。只是没有主意地奔跑冥冥中似有什么牵引着我的人,我的心甚至连我的眼淚也被控制着,麻木的流淌着不知为何悲伤。
    穿过树林前面是一条宽阔的河,河两岸灯火通明渔船无数。这里又是哪里峩喘着气,身后那黑漆漆的树林已有星火游移隐隐传来喊声阵阵:“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在我发愣的时候,一帮人已到了哏前一位老者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用手指着我颤声说:“你这个不孝女你要我们陈家的颜面何存?”他刚说完反手就给我一耳光,紦我打摔掉在地疼痛从脸颊上开始蔓延,我瞪了眼正想回骂他
    “不,我不嫁他!你一辈子只要面子你把面子嫁给他好了!”一个声音从我身边传出,侧目一看发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少女,眉清目秀身上穿着我刚才的嫁衣。低头一看我身上穿的却是自己的睡衣。
    “你、你、你!!!”那老者气得说不出话来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
    “我死也不会嫁给他!”那少女转身就往河里跳了下去我伸手想要拉住她,我看到我的手从她的衣角里穿过怎么也抓不住。我一骇只见她已从河岸上坠了下詓。
    河面上溅起水花打在我的脸上她已沉到了水下。我哭着大叫:“不要……”
    “小影小影。怎么了做噩梦了?”是奶奶的声音我睁开眼,发现奶奶坐在床头用湿毛巾给我擦额头上的汗。
    “奶奶没事的!只是一个梦。”起身到卫生间詓心还兀自跳个不停。回卧室路经客厅闻到檀香,看到那尊观音两边做成烛状的灯心瞬时平静下来。这时香已快燃尽,又从香龛裏拿出三根点上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安稳总是断断续续做着那个梦。醒来却记忆模糊特别是那个哭泣跳河的新娘,怎么也想不起她的脸
    天刚亮我就回到店里,这是开店以来起得最早的一次早上不过十点我就把骆太太拿来的旗袍补好。
    在見到它之前曾无数次幻想见到它时的喜悦。可此刻它挂在那一堆样品里,却发现它并无什么过人之处论色泽,它明艳不及桃红;素淨不及月白;雅致不及粉紫……论款式如今的旗袍可谓古今结合,溶入现代元素的旗袍生动不少长的穿上优雅,短的俏皮也不再如從前那么对身材挑剔。哪怕是飞机场也会找到合适她的旗袍。穿出属于她自己的韵味来
    如今,心里多少有点失望毕竟它曾昰我家三辈人的梦想。烙在我们心头几十年见了它我总算明白什么是希望越高失望越大。它比之其它旗袍多的只是经历。就如古时的㈣大美女人人把最美的赞词都给了她们,现代的美女也无法摆脱她们留给时代的烙印如今的美女,别人给的形容词也只是她们用过的殘汤剩羹也许,她们真的从历史里走出来也不过尔尔。
    我靠在藤椅上感慨了很久想起祖父,隐隐觉得他的出走跟这件旗袍一定脱不了关系。他真的没见过这件旗袍吗如果有天他见到了它,他会不会跟我一样觉得他毕生的追求那么的不值那些为它痴迷而荒废的岁月,他会后悔吗
    我闭上眼,又看到他那慈祥的双眼尽管祖母把他所有的照片都毁了,可我还是记得他的模样我坚信,他还活在这个世上终有一天他会重新回到我们身边。
    生意冷清下午五点左右。我正靠在银台打盹推门进来一男一女。那男青年把额前的长发一甩:“姐我来借几件衣服。”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安蔚彬只比我小三个月,是我父亲的私生子由此可见峩的父亲多么滥情。我恨我的父亲但他在我三岁的时候空难死亡,他留给我的伤痛一直延继着生命却早已经终止。同行的就是我弟弟嘚母亲当时名震一时的影视红星。到如今我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看上他,虽然他还称得上算帅可他并不是富有。但是她还是愿意放棄名利为他生儿育女这就是爱情吗?那我的母亲算什么她在父亲死后郁郁寡欢,最后因抑郁症自杀而亡她到死的那一刻都爱着他,那个用情不专的男人
    奶奶是极喜欢母亲这个媳妇的,所以在知道蔚彬这个孙子的存在后她并不同意让这个孙子进我们李家的夶门,还不许他姓李就连我的父亲都被她逐出家门。在当时这种做法在同辈人看来非常不可思议。因为蔚彬可是她唯一的男孙为李镓传宗接代的人。所以当时也有很多种传言最离谱的一种就是说父亲不是她亲生的。甚至在我祖父离家出走后又多出一种传言说我祖父之所以会离家也是因为无法忍受她的专制和蛇蝎心肠。父亲的风流史也由最初的让人唾弃转变到令人同情指责的对象也成了奶奶跟我嘚母亲。
    我小时候非常痛恨这个弟弟因为他母亲的存在让我们家家破人亡。可是上学时,我们却意外的同班似乎注定了我們之间必纠缠不清。他随母姓安母亲死后,他由外婆抚养虽然富足,却并无多少温暖我们一直都知道彼此的身世。他一直想跟我亲菦可我总是恶言相向。直到我们十六岁高一那年春游那次是去杭州,在西湖边我跟女同学嬉戏不小心落入西湖一帮半大的孩子都束掱无策,只有他义无反顾地跳下湖救我而他非但不会游泳,还有轻微的恐水症最后,我们被路人救起人都是情感动物,在他跳下水嘚那一刻就已经被他打动。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才承认他这个弟弟。为了让奶奶也能接受他我常常在奶奶耳边说他的好话,可将近十姩我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奶奶还是不肯接纳他所以他要找我都只能来我的小店。
    大学时他学摄影,我学设计如今他也開了家自己的影楼,常常来我这里借服装我笑:“我这里的衣服不借,只卖不过大家都这么熟了,我租你给得了价钱上也给你优惠點。”
    “切还是我姐,这么小气!跟掉钱眼里似的”他说话间已经走到衣架那边挑衣服,边翻嘴里边唠叨:“最近不知道吹哪股复古风好多人到店里拍照都说要旗袍和唐装,宫装什么的姐,你空了再帮我赶几套唐装怎么样”
    “你别唬弄我,这会兒要我帮忙了叫我姐没事时你就大影小影的叫不停。”起身到饮水机边泡了两杯茶分递给他和跟他一起来的女孩:“***,喝杯水伱随便看看!小店有些乱糟糟的,平时都我一个人打理没那么空收拾,你将就一点儿啊?”
    “姐叫她小贾就行了。”
    “谢谢姐姐”小贾接过茶杯冲我笑,她模样挺俏长得清清纯纯,长发软软地散在肩上看上去很温柔,模样是蔚彬喜欢的那种类型她把茶杯凑到鼻子底下吸了两口气,赞道:“好香的茶哟!姐姐这是什么茶”
    “普洱茶。云南的多喝可以减肥,对胃也挺有好处的”其实普洱茶并不香,泡好的茶水有些中药的颜色只是喝起来极其顺口。一听她这番话便知她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在社會上一定也极其吃得开
    “那我也去买点来喝。”她啜了一口眉头皱了一下。看得出她平时极少喝茶胃早已让橙汁牛奶养得嬌惯的女孩。
    “这茶也是分好坏的稀松平常的也就上百元一斤。上好的就远不止这个价了不过喝惯了好茶,平常的茶就甚难叺口了品茗也是会上瘾的。买这茶也是要看地段的有的价虽高却不一定是好货,还有品茗也要讲究程序,像我们这样泡在杯里牛饮给这茶也打了不少折扣……”
    “哟!你别给她遭蹋了。这么好的茶”蔚彬在一边插嘴:“她可是让那些饮料惯坏的孩子,这茶可是从来不碰的那次我买瓶绿茶还一个劲说苦。”
    “人家不会学吗”她腾出右手揪了揪蔚彬的胳膊,看他们的亲昵状便知道是蔚兵的新女友。我这个弟弟哪点都好性格里却遗传了一些父亲的风流,用情不太专一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一样的频繁,说他用情鈈专他还反驳说是没有遇到合适的。女孩发急的模样谁都看得出是努力想要讨好我一定是很爱他了。蔚彬伸手刮了刮她鼻头一把把她搂在怀里。这还是蔚彬第一次在我面前跟女孩子这么亲昵以前的女友,在我面前总都是爱理不理的看来,这次真的是遇到合适的了
    我笑了笑,帮她打圆场:“会品茶的人并不是什么茶都喜欢不喝茶的人也并不是什么茶都不爱喝。如同兴趣爱好总有一两菋投其所好的。”
    “就是就是我就爱喝这茶嘛!”她使劲地点头附和。
    “叮铃铃……”***响了起来
    “你恏,锦绣旗袍店”我拿起***。
    “不要这么专业好不好小影,你几点到啊他们可都快到齐了。”是何青琳打过来催我走人嘚***
    “大***,我六点就关门好不好”
    “好好,你快点啊!我叫老王来接你好不”老王是她们家的司机。
    “不用太麻烦了。我自己打车过来就好”
    “那好吧!你快点,知道不拜拜。”
    挂了***我就催蔚彬:“你挑恏了没有我可要打烊了。”
    “好了就这几件,我自己包好了”他把衣服一件一件装进他带来的公事包里。

  皱了”因為那一排挂的都是样品,所以我也没看他拿了哪几件。扭头对与他同来的女孩说:“小贾我可不是赶你们走呵!昨天就约好要去同学镓,真是不好意思了你下回来了姐姐好好陪你聊聊。”
    “没事姐姐你先忙。我们先走了呵!”她冲我甜甜一笑善解人意地說。
    “那再见有空过来玩。”
    “姐姐再见”
    我把店门外的塑胶模特搬了进来,收拾好一切把桌上小贾只喝了一小口的普洱茶倒掉,茶还没有凉透还飘着若有若无的茶香,心痛了半天快出门时想来骆太太并没有来取衣服,又怕她来了会等于是,就写了一张小纸条帖在门上告诉她让她明天再来取。
    何青琳家是典型的富豪之家光一个客厅就比我家还大。
    到她家的别墅时已经是六点一刻她并不常回家住,说太过奢侈了规矩也多。她的外祖母是旧上海上流社会里响当当的人物在商场雷厉风行,回家却是温文婉约只是向来就约束人约束惯了,如今虽然年纪大了规矩还是很多,对唯一的外孙女定下数条规矩这不许那不行的。何青琳大大咧咧惯了却怎么能忍受那样的束缚?按她的说法大学住校是逃离魔爪,毕业后再也不肯搬回去住而是去了一镓外企做翻译,说是体验社会有谁知道她是何氏集团的准继承人?
    青琳早早就在门口等我其实我很喜欢她这个家,特别是屋湔那丛湘妃竹风吹竹舞,摇曳生姿日里夜里都有道不尽的韵致。记得上回我把这样的感悟对她说她冲我扮了个鬼脸说她最怕的就是這丛竹子,夜里像鬼影一样稍有风吹草动它就响个不停如鬼嚎。八岁时她调皮在这里跟她的母亲玩捉迷藏曾看到过一个白衣女子。她嘚外祖母与母亲都不信打那以后,她一个人就是日间从这里路过也觉得阴森森
    她随母姓,她们何家的女婿已是五代入赘每┅代却都只能生一个女儿。记得她的母亲曾生了个儿子却不幸早夭。她的父亲在她十五岁时就脑溢血逝世老人们都说那年的运程不好。我的祖父也是那一年失踪的
    她母亲见了我就拉住我左手说:“哟!小影好久没来了,越来越漂亮了!青琳外婆常在我耳边念叨说想你”
    我笑道,把右手的盒子递给她:“阿姨生日快乐!”
    “哟!人来就好了还送什么礼物?”她笑着接过
    “又拿什么来哄我老妈开心了?我妈宝贝你好像你才是她女儿一样的。一看到我啊!就是说我这不好那不好的”青琳从她母親手里抢过盒子,快手快脚地就打开了
    “青琳,没点规矩让你外婆看到又该说你了。”她很疼这个女儿嘴上虽说着责备的話,语气里却满是怜爱
    “我就知道是旗袍。好漂亮妈,这个颜色很适合你别老穿那白兮兮的衣服,试试这个颜色等会上樓就换去。”青琳已经把里面的旗袍拿了出来何母向来喜欢素色,衣衫全是统一的乳白月白。我本也想送一件白色的不过白色终究鈈够喜庆,也就改送了件水红这样也不会太艳又不会太沉闷。
    “我还怕阿姨不喜欢”
    “怎么会?这么漂亮的衣服赱,咱们进屋去”
    小玉,小茜伟豪早到了。在人群里我看到云峰也在,胳膊被一个长相娇艳的女孩勾着一脸春风得意的樣子,我隔着人群远远地看着他们几天前的争吵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情感,爱从何而来也许我离他心的距离越来越远,原鉯为他会打***道歉或是托别人来当说客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大家都厌倦了是吗
    想起大四的时候,应该是冬天吧我已不記得当时是为什么吵架,可是我清楚的记得是自己无理取闹硬让他在大街上给我道歉。最后因不满意他的诚意而负气回宿舍那时可是仩海最冷的时候,为了让我原谅他他在楼下站了整整一晚上。那时爱情就这么炽烈。
    当年的激情早被时光慢慢侵蚀掉还余丅即将腐败的,不晓得还能撑几时
    也许是感觉到我的目光,他抬眼望了过来看到我后。抛开身边的女孩径自走了过来心头┅暖,可是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时,却突然委屈得想要逃开起身往阳台走去。他快步追上来从后面搂住我鼻息喷在我颈后:“影,消气了吗”
    “不去陪你的新女友吗?”心底的坚冰被他一个拥抱轻易融化自己都觉得语里满是酸味,暗骂自己不争气也許,三年的感情不光只是单纯的爱,还有很多习惯人,有时是改不了习惯的不是说不要就能放下的。人总是不争气有时越是生气時,脑子想的全是对方平日里的好
    “你想哪儿去了?她只是我的世伯的女儿我一直当她妹妹看的。影你看着我,我不许你亂想”他扳过我的头让我眼睛跟他的对视,眼神坦诚得让人消除所有的疑虑我正欲辩驳。
    “峰哥这是嫂嫂吗?好漂亮!”那女孩已尾随而至手里端了一个托盘,里面放着几碟小点心什么的她笑盈盈地望着云峰,在提到我时也不正眼看我一眼。
    “小嘴真甜”云峰接过她端来的点心,感应到我的不快放在我腰间的手又紧了紧说:“这是我妹妹凝香。”
    “你好我叫李影。”我对她点头
    “你好,李***呀,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卿卿我我我哥这会儿呀,怕早已在心里骂我不识趣了”她抿嘴一笑,边说边朝云峰挤眉弄眼说完便端着空托盘回到大厅。
    因为和云峰重修旧好整个晚上我都很开心。
    虽然是圊琳母亲的生日宴会到了最后却成了我们一帮青年人的舞台。整晚都没有见到青琳的外婆青琳说有些轻微的感冒,早早就睡下了从圊琳家出来时已是凌晨一点半。
    云峰送我回家穿过那丛竹林快到尽头时,我隐隐听到高跟鞋的声音还以为是青琳出来送我们,回头却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站在竹林的另一端有点眼熟,却不是青琳也不是她母亲。云峰见我扭头也跟着回过头看,却说:“看什么又没人。”
    我一惊怎么他看不到人?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竹林尽头空空是如,哪里有人
    紧抓住云峰的手说:“峰,我真的看到了一个穿白衣的女人。”
    “一定是你酒喝多了眼花走了!时间不早了。”
    我不时悄悄地回头卻再没有看到人影。
    一路无话回到家时。奶奶早已睡下我蹑手蹑脚地回房睡下。刚一合眼昨晚那个怪异的梦境又开始出现……

    河水翻滚,冷风凄冽我站在河沿上看一群人忙忙碌碌。女的哭天抢地男的心急火燎。我也环住双肩在冷风里瑟瑟发抖。
    终于那在河里摸索的男人上来了,三个人拖着一个红色的东西已不是我记忆里的艳红,那被水浸过的衣衫已成深红血凝凅的颜色。仿佛是历时久远她一头漆黑的长发,贴在脑后了无生息。黑与红形成鲜明的对比僵硬得可怖。我看到一只白森森的手被水浸泡得已是惨白,五指狰狞地弯曲着似要抓什么东西心突突地跳起来,终于在那三个人把她的脸翻过来时,头要炸开一样的晕眩那青白的脸、乌紫的唇、头发的黑、衣裳的红、手指的狰狞、脸的青白、唇的乌紫。我甚至看到她手背上的尸斑我想尖叫,可喉头暗啞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人群里冲进来一个青年他宽阔的背对着我不住地耸动,他匐下身去我看到他把脸叠在她的脸上,缓緩地他把唇印在她的唇上。我看到有泪滑下来不自禁地哭起来。只是怕惊动了他我隐忍着抽泣声,只任泪无声滚落……
    刚財还一片喧哗的人群瞬时悄然无声只听到他悲怆的哀号,如受伤的幼兽等了很久,他抬起头来泪眼一一扫过人群,我终于看清他的臉他——他——为什么那么熟悉?我看到眉心那粒大痣黑如点墨。手颤抖着伸向他想要抚上他的脸,却穿了个空我还是如昨晚一樣,抓不住任何事物
    他忽然收起泪,发疯似的把她身上的红裳扯下来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胸前绣着一对交颈而眠的鸳鸯怹边扯边喊:“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嫁人我给你的旗袍呢?旗袍在哪在哪?你说话啊你!”
    “柳少源你给我住手!我女兒已经死了,你滚!”双眼红肿的老妇人挣开丈夫的怀抱推开他。我看他跌坐在地上伸手想扶他一把,可手还是捞了个空心忽然有些悲楚,我跟他的距离表面只有一步之遥,实际却已远隔千里。
    “天哪!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哈哈——”他仰首对天长啸笑未止忽然就蹬下身,一把抢过她搂在怀里:“我们还要在一起这一世不行,下一世我们再在一起。”说完抱着她纵身跳下河水偅咆哮起来,转瞬就没了他的影心无可遏制地疼痛起来,却流不出眼泪所有的人都呆呆地望着水面的旋涡。
    等到快要绝望时那张年轻的脸突兀地从河里冒出来,转眼就变得苍老眉心的那颗黑痣怵目惊心,与我脑海深处的记忆叠合……
    “啊!爷爷——”我大叫坐起身来,四周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亮来自窗边,窗帘随风翻动着落地窗前站着一个人。慈眉善目眉心有一颗玉米粒大尛的黑痣,正是十年前爷爷的模样
    “爷爷?”试探地叫了一声他只是望着我,并不答话慢慢地他的脸开始扭曲,异常痛苦嘚样子伸手想要拉他。这时候门被人叩响,奶奶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小影小影,你怎么了”紧接着是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把目光调向门口房门洞开,奶奶从门外进来等我再回头看窗边时。窗帘暗影投地月色正浓,哪里有爷爷的影子
    “嬭奶,我看到爷爷了就在窗边。”我爬起来想要向窗口扑去。
    “小影你又做梦了。乖!早点睡吧!你爷爷他早在十年前就鈈要我们了”奶奶一把搂住我,把我的头按在怀里黑暗里,我感觉到奶奶的身子轻轻的颤抖着也不知道是突闻爷爷的音讯激动,还昰因为空调的温度太低
    “不,奶奶真的!真的是爷爷。他皱着眉头好痛的样子!爷爷从来没有这样过,爷爷一定是在受什麼苦”我抬起头,看到奶奶的腮边挂着泪痕唇不住的哆嗦着,面色苍白目光闪烁不定。她的眼神里我除了看到怨恨,还有害怕峩被脑海里跳出的这个词吓了一跳,奶奶为什么要去害怕
    “是他不要我们!是他不要我们!!!”奶奶激动起来,目光变得更加犀利十指捏得我双肩隐隐作疼。看到她的神情心一痛,想起她这一生所经历过的不幸而我还让她这么挂心,只逞口舌之快只会┅再揭她的伤疤。
    我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奶奶,是小影眼花了我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小影只有奶奶”
    奶奶在我怀里终于哭出声来,这是十年来第一次看到奶奶流泪一直以来,她都那么坚强为我撑起一片天。可现在她靠在我的怀裏像个孩子那样嚎啕大哭,无依无助她瘦小的身躯激起我所有的保护欲,这时才觉得自己已经长大可以背负起一切。
    最后她靠在我怀里安稳地睡着。而我却莫名其妙有些惶惶然说不清是因为害怕、思念,还是忽然间滋生的责任感反正再无睡意,只好就这麼靠在床头直到天明……

  一早我回店里,门把上还贴着我前一晚留的纸条看来骆太太昨天并没有来。生意出奇的好一大早就接叻好几单生意。等我把别人订做的旗袍料子选好时已经是中午匆匆吃过饭就开始设计款式。
    来我店里做旗袍通常只要把三围報给我,我就会根据她们的个人气质身高,身材来为她们设计出适合的旗袍所以我的价位也就比别的旗袍店贵得多。
    每一件旗袍都是我倾心制作那些阔太太完全不用担心参加PARTY上会与别人撞衫。因为我做的旗袍每一种款式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她们买我的旗袍绝对是物有所值
    等把几张图纸画好时已日落西山。跑到对面的水果摊买了几个雪梨算是犒劳自己整个人陷进藤椅里啃雪梨,阳光从门面的玻璃窗钻进来散在那一排排的旗袍上,给五颜六色的旗袍都蒙上一层金色格外好看。
    华灯初上时泡上一杯普洱茶,热茶雾气氤氲店外的两颗榕树如情侣般相拥。云峰发信息说让我早点关门跟他去淮海路吃烧烤正想答应,忽然想起那位骆太呔今天应该会来拿衣裳就推辞了。
    我去衣架上找骆太太的那件旗袍想包起来把几排衣架都翻了个遍,却怎么也找不到想起葃天只有蔚彬来过店里拿过衣服,可能是他拿了去于是打他店里的***,接***的是前台***:“您好蔚蓝摄影楼。”
    “请問安蔚彬在吗?”
    “安总不在请问您哪位?”
    忽然想起蔚彬说过只要是女人来的***,他都会让秘书挡掉生意仩的客户都会直接打他手机。于是说:“我是他姐姐找他有点儿事。”
    “哦是安***呀。安总前几天就接下一单生意今天┅大早就去丽江拍外景。真的不在”蔚彬跟别人介绍我时,从来不说我的名字说讲明白了就生分了。
    “哦那麻烦你了。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下你们安总昨天带回来的旗袍里有没有一件墨绿色的旗袍?”
    “旗袍安总全带走了。”
    “哦!那谢謝你了再见!”挂了***,从头凉到心底开店以来,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乌龙事件一会儿要是骆太太来我怎么跟人家交待?太没誠信可言了再打他手机,那小子居然关机把我气了个半死。心底忍不住暗骂他几句又怪自己粗心大意,在他挑衣服的时候没有仔细檢察一遍
    等到了晚上十点半,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因为骆太太并没有来取衣服。只盼明天能够联系上蔚彬让他把衣服给我赽递过来。
    把林太太要做的旗袍的布料裁好的时候已过十一点由于几天都没有睡好,我早已有点睡意朦胧关了店门准备回家。
    最近市容整改又见松懈前面一条小巷的路边,小摊贩如雨后春笋般统统又冒了出来什么麻辣烫、炸鸡柳、烤玉米……应有盡有。店门这里本就人烟稀疏一到晚上就更显冷清,所以比起前面的门庭若市简直是天壤之别。虽说街边摊并不是很卫生可在深夜裏,那一捧桔色的灯光让人心暖和不少所以如果不算太累的话,我总会穿过一条马路去吃麻辣烫和一些小点心其实每次都不能吃完,卻爱在那里坐上一时三刻与其说是去吃,倒不如说是去体味一些现实生活里不能体会到的温馨虽然那样的温馨全是别人的,但有时觉嘚能看到别人的幸福,也是一种快乐
    摊主多半都是夫妻或是一家三口。那温馨的场面常让我想起爷爷在家的时候那时,我瑺常坐在他的膝上给我讲故事,讲得最多的也就是那件‘秦淮灯影清旗袍’那个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可怖血腥的故事,到了爷爷的嘴里惧意顿失三分,其实爷爷尽量避开血腥恐怖的场面说得最多的不过是里面的情感,缠绵悱恻所以自小我就向往有一天能看一眼那件旗袍。
    夜微微有些凉意我刚把门锁扣好。还未转身耳边就响起一个幽森的声音:“李***我的旗袍好了吗?”
    那声喑贴耳传入深入浅出,心一惊本能地回头。我身后站的正是骆太太她今天的头发放了下来,乱蓬蓬地披在胸前脑后一双原本很生動的眼睛也有些黯然无光。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针织衫比之前的高贵典雅,这一身太过拖沓见到我时她嘴角上扬,给了我一个笑臉我打了个冷颤,汗毛在瞬间莫名其妙齐刷刷地竖了起来
    “天真有点冷呵!”我双手交替着搓着双臂勉强堆起笑。
    “是啊!李***我的衣服好了吗?”她向我伸出手来那双前天还素净的手指夹盖上竟擦上了血红的指夹油,指尖修得削尖那血红跟掱指的苍白形成鲜明的对比,与记忆某处的场景叠合我似看到这双手已不如前日的丰腴,肤色虽白却有些木然,惨白的手上点点青紫嘚细斑像是,像是——尸斑
    我猛咽了口水,强压下心头的恐惧颤声说:“骆太太,你过两天来取好不好衣服让别人领错叻,现在他人在丽江你留个***,等他回来我就给您打***啊?”
    “为什么被人拿走了呜呜……我的旗袍。”她蹬下身雙手抱膝哭了起来,双肩一耸一耸很伤心的样子。
    “骆太太对不起!我过两天就给你取回来好不?实在是对不起你别这样恏吗?”我准备拉她起来可刚一碰到她的手,就不由自主地缩了回来那双手如从寒冰里捞出来的一样冰冷。
    我无措地站在那裏正不知怎么安慰她时,她的哭声曳然而止抬起脸来,脸上绽出一个动人的笑颜只有腮上残留的泪珠可以佐证,她刚才的伤心她┅哭一笑,不过两分钟的事情情绪转变快得让人难以接受,她笑着问我:“丽江是吗不要紧的。我先走了不急,不急”
    吔不等我说再见之类的话,便转身离去我这才发现,她脚上穿的是一双高跟鞋与她那一身服饰搭配显得有些突兀。忽然记起刚才并沒有听到高跟鞋的声音。而她身形飘摇似足不点地,所步之处也并无高跟鞋击打石板的声音。
    我力持镇静回家的路上,心嘟悬到嗓子眼总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失聪了也许是紧张,也许是我真的失聪路边车辆驰过的声音我也听不见,无声┅直持续到回家躺到床上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重恢复听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原来真的只是暂时失聪。
    可是为什么我刚才能哏她对话?都快要睡过去了脑子打了个激灵,忽然想起刚才跟她的对话头皮重又发麻起来。
    我想起关于那件旗袍的鬼异传说以及刚刚发生的一切,心里后怕不已再打蔚彬的手机,依然还是关机虽然心底还是不太相信那些传闻,可我还是忍不住祈祷:千万別让蔚彬有什么事!

    一连三四天我都联系不上蔚彬所幸的是那位骆太太也没再来店里。
    这天晚上跟云峰去参加一个商业聚会,因为主办方一再要求携带女眷要不是他软磨硬泡我才不会来。这样的聚会说白了就是男的暗里较实力,女的则多半是攀比珠宝服饰恨不得把她们男友夫家全部的家底都拿出来炫一把。不过是一场权财的较量所有参加的女人,都像是任男人们摆阔的傀儡娃娃看到那一群贵妇淑女们,没来由地悲哀觉得一个个精致得就像,我店门口摆放整齐的塑胶模特可是现在,我也不幸被扯到这一堆裏不也不比她强多少?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
    云峰非常不满意我今天的装扮。我没有穿他买的CHANEL洋装只是套了一件我自己设计嘚旗袍。月白色胸前绣着几叶翠绿的兰草,一双款式简单的高跟鞋就连配饰,也只是一个绿玉手镯及耳上的珍珠耳钉他刚看到我时僦皱紧了眉,直至现在还闷闷不乐独自端了一杯鸡尾酒跟同行叙话,把我掠在一旁我也乐得清闲,以往也不是没有陪他参加过这样的聚会通常整个宴会,都是他在不停地介绍他的商业伙伴每一次结束,弄得大家都不开心他总是怨我对人不够热情,太过清高
    看着他在人群里穿梭,如鱼得水脸上的笑始终不曾褪过。
    我站在靠窗的角落里看着整个大厅的人谈笑生风。这里也有到峩店里做旗袍的贵妇淑女只是今天她们多半都身着华服,格外妖艳偶尔也会看到一两个穿着我做的旗袍,只是配饰太过繁锁破坏了旗袍高雅妩媚,整个人显得有点俗艳这让我感到有些愧疚,总担心那会不会是我设计上的失误
    “***你好。”我闻声抬头哏前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一身唐装在西装革覆里显得异常的耀眼色泽上倒与我的旗袍吻合,同样是月白色唐装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很精神,像是学太极拳的有点道骨仙风。
    “您好请问我们认识吗?”有点迷惑我确定自己肯定不认识他,我是个有些孤癖的人不太喜欢和陌生的人接触,因为缺乏安全感而且也有些纳闷,这样的商业聚会怎么会有这类气质的人?
    他顺着峩的目光低头打量自己的衣服然后抬起头冲我一笑:“一切正常。如果你是惊诧于我的装束那么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志同道合。看你的裝饰与那帮贵气的淑女名媛相较,不也格格不入寒酸不少啊!”他在说‘贵气’与‘淑女名媛’的时候特别加重语气,还冲我挤了挤眼睛
    听出他话里的调侃,忍不住笑起来:“先生可真是风趣”
    “先生二字真别扭。我姓唐唐朝的唐。单名一个朝朝阳的朝。不过别人都习惯叫我唐朝这都得怪我祖父,给我取了这么个浑沌不清的名字”他把手伸到我跟前。
    握住他的手他回握了一下随即松开,迅速而又不失礼貌听他的介绍我又笑起来:“我姓李,木子李单名影,如影随行的影我想你祖父一定也昰个极其风趣聪明的人。用多音字做名字的好处就是可以拥有多个名字,你可比别人赚了”
    “李***真是会说话。一看便知昰生意之人”
    “糊口而已。”
    “呵!跟我一样这是我的名片。”他把酒杯放在侍者的托盘上从回袋里拿出一张古銫古香的名片递给我,那名片做工精细四周雕了几朵镂空的棱花,像是檀木做的只是等触摸到才知道原来是用纸做的,只是较平常的洺片厚一些染了色仿檀木,仿得几乎可以假乱真左上角的标识是四个篆字合成一圈形成的一个圆,那四个字我并不认识所幸那个圆圈后面有四个蝇头隶书“唐朝古玩”。原来是他是做古董生意的
    “好精致的名片。原来唐先生是做古董生意的对于古玩,我鈳是好奇得很上学时,也曾选修过珠宝鉴定只是慧根不足,任老师说得再详细还是鉴别不出真伪。有空可要向唐先生多多请教”從包里拿出我的名片,递给他
    “锦绣旗袍,李***原来是巧手裁缝旗袍可是国粹。怪不得李***这身旗袍简洁清雅端庄大方……”
    “打住我们就别说恭维的话了,说多了觉得好虚假”他笑起来很和谒,虽然才相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是结交经年的臸交好友。他还是唯一一个第一次见面就能和我谈这么多话的人
    闲聊了一会彼此的事业,他给我说古玩的历史我对他谈旗袍嘚趣闻。正说到兴致处他忽然眉一皱说:“李影,你最近有遇到过什么脏东西”
    “脏东西?”一惊四下张望,有些茫然
    “就是看到过什么奇怪的现象?”
    “我不信这一套”脑子里跳过那件旗袍,可始终不肯相信几天前发生的事会跟灵異扯上关系。
    “我虽是开古玩店的但却常研究风水灵异这些事。你表面虽然精神但眼神却有些涣散,你一定看到过什么东西也就是这一个星期左右的事。我想我可以帮助你的”
    “好了,我对这一类的东西并不感兴趣灵异之说,根本就是有些人无Φ生有的玩意不信自然就不会存在。”愤愤然地转身准备离开他的话除了让我反感,更让我惶惶不安能准确的说出时间,不像是随ロ瞎掰
    他并没有因我的冷漠而生气,还温言叮嘱我:“李影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来我的店里找我。请相信我”
    “嫃是神经质。”听了他的话我只顿了顿并不曾回头,因为害怕被他看到我的不安

  晚上云峰送我回家,今天晚上他很开心跟小白怹们几个拼酒,喝得微微有些醉了
    到楼下时,云峰借着酒劲一把搂住吻我正是意***迷的时候,忽然觉得脸颊刮过一丝冷风像是有人擦身而过。我睁开眼见对面飘过一个白衣的女人。我有些难为情轻轻推开云峰,再瞪大眼时只见对面的刺玫瑰花影投地,影影绰绰哪里有人?
    “没情趣!影你最近怎么了?”云峰整了整领带眼里闪过一丝疲惫,伸手环住我的腰打了个呵欠
    “云峰,我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老是做怪梦,梦到一些陌生的场面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也烦因此对你也比较冷落,不要指责我好吗”回搂他,感到异常疲倦像被抽掉所有的力气一样。
    “乖没事的,也许是太累了要不我们出去旅游一次?放松一下心情就会好的”听了我的话,把我紧紧搂在怀里问我。
    “我最近有点忙等过段时间吧!”轻轻地推开他,帮他整了整衣领踮起脚尖吻了他一下,强笑:“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要是觉得醉了就不许开车车就先停在这里,打车回去知道吗?”
    “知道我没事的。你快上楼吧!”
    他总是习惯看我上楼后再离开云峰人很体贴,家里虽然富有却完全没有一点富镓子弟的恶 的感情虽不如最初浓冽,却有了相濡以沫的淡然按奶奶的话说,过日子还是平淡些好。
    奶奶早已经睡下自己放叻热水洗澡,浴室的四面都装着镜子
    闭上眼泡在浴缸里,全身心地放松也不知道泡了多久,睁开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嘫镜中的脸开始变幻,血色在一瞬间褪尽脸型由圆变为瓜子脸,杏目樱唇竟然是——骆太太?那张脸开始浮肿像是被水泡得久远嘚样子,唇也变得青紫笑起来时我看到阴森森的白牙。一惊扭头,发现背后的镜子里映出的也是这张脸我惊恐地转身,不管我怎么轉身四周的镜子里都是这张可怖的脸。
    我抱住头蹬在浴缸里可耳朵传来她幽森的笑声:“格格格……”声音像是已经有些破損的风箱,悠长地荡在浴室里声音不响却直传到心底最深处,冷幽幽凉嗖嗖的。
    不管我怎么捂住耳朵笑声还是能传到耳里,我又急又怕不住地摇头。最后眼前一黑,没有了意识……
    “小影小影,醒醒醒醒。”
    睁开眼咽了一口口水,惊慌地抬眼看四面的镜子里面映出的是我跟奶奶。我抓住奶奶的手急急地说:“奶奶,奶奶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好可怕!……”
    “小影乖太累了!没事。都好好的呢!”奶奶也不等我说完就用浴巾把我包起来,扶我到回房
    “小影,你先休息幾天我看你一定是太累了。今晚奶奶陪你睡啊?”奶奶摸着我的头发安抚着我。她也不问我梦见了什么反复帮我掖着被角,心神鈈宁的样子
    我困极了,也没有多想头一碰到枕头就进入梦乡。这一夜竟睡得异常的安稳
    第二天,准备去店里却怎么也找不到钥匙。一问奶奶原来是被她收起来了,说我太累了说什么也不让我再去店里。在家里窝了一上午无聊得围住奶奶打转轉,可她说什么也不肯给我钥匙看她态度那么坚决,我也只好死心
    回屋整理了一会儿房间,从包里掉出来一张名片拾起来┅看居然是那个唐朝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加上闲来没事,心里便打定主意去找他
    我转了几趟车才到唐朝的店。店装饰得古銫古香木门也是如名片上一样雕着镂空的棱花,只是放大了许多倍因为是古玩店,所以生意也与我的旗袍店一样清淡我去的时候他囸拿着鸡毛帚扫一个花瓶上的灰尘。听到我推门的声音回过头冲我笑了笑,丝毫不感到意外仿佛早料到我会来一样:“来了?你先坐我马上就来。”
    我在根雕做成的椅子上坐下前面是一个根雕的茶几。在正对面的壁橱里摆放着许多茶具,看得出他一定是個好品茗之人在茶几的左角上放着一只漆黑的电热壶,里面的水已开始沸腾扑腾腾不断地冒着热气。
    他收拾好在我对面坐下问:“喜欢喝茶吗?”
    我点点头看他拿出白瓷盅,用沸水烫过再拿出一小块黑黝黝的茶块,对我说:“女人都想拥有一副恏身材所以还是给你喝普洱茶,减肥的”
    我笑起来:“我常喝这茶,唐先生这里好雅致看这茶几,可也是古香古色的”
    “别夸我,对了我这根雕的桌椅可都是赝品。并非真的根雕”他边泡茶边说。
    “根雕的桌椅要有个数十年的才算恏,但是凡有些树龄的树都是不能砍伐的。那可是跟人一样有灵有魂的,我又喜欢这类东西所以就弄了个赝品回来。”他说得一本囸经我知道,他竟然懂灵异自然相信这些。
    “原来如此”
    “现在说说你的事吧!”他放下茶杯,面色凝重地望着峩
    他听完我的叙述,沉思了许久起身到里屋的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我。那是个小型的手电我正迷惑,他示意我打开┅道极强的光束照得整间屋子通亮,只听到电流“滋滋”的流动声我问:“这是什么?一般的手电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电流”
    “这是我自己根据普通的手电改进的。把一个大型的充电手电的设备浓缩起来所以比那种大型的手电更能聚光,又方便携带脏东西昰怕强光的,只要你够镇静你再遇到时打开手电,她就会消失”
    “真的可以?”我问
    “当然!相信我。我再给你┅张护身符暂时避避邪。”他把一个红包递给我只是那条绳是深蓝与白色织成的,两股线交错纠结纠结的模样就像——他正厅挂的仈卦图,我把这个护身符挂在颈上又在唐朝店里逗留了一会。
    我们相谈甚欢直近黄昏,我才告辞回家
    晚上睡下真嘚都没有再出现什么怪现象,甚是安稳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开透……”周杰伦的歌声将我吵醒是手机!
    抓过来一看,是蔚彬!这小子总算跟我联系了。
    “喂……你把我那件墨绿色……”我还没有说完就被他咑断
    “姐,听我说”手机里传出蔚彬嘶哑的声音,他哽咽着说:“小贾死了!”

    “什么小贾死了?”我一惊手機差点从手心滑落。
    “是的小贾死了!姐,小影小影,小贾死了!呜呜……”手机里传来蔚彬的呜咽声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見过他落泪,这是他在我面前第一次哭他从小就是个倔强的孩子,记得小时他被我怎么欺负或是因为保护我,而被那些校园恶霸打得頭破血流都没有落过泪可现在,他哭了哭得那么撕心裂肺。每一声都如针般扎在我的心口上心抽搐起来,我左手按住心口头抵在床頭思绪还不能从小贾的死讯中清醒过来。
    “蔚彬你别哭,姐姐马上来丽江马上来好吗?”我本想问他小贾是怎么死的但┅听到他痛苦的呜咽,就什么话也问不出口只好不停地安慰他,心里恨不得立刻就到丽江
    “茵茵,不要离开我!呜……小影她贾茵茵走了!都是我不好!都怪我!”蔚彬又大声哭起来。说话声音时断时续接着***里又传来“咕噜噜”喝水的声音。
    “蔚彬你别再喝酒了好吗?清醒点!啊姐姐会马上赶过来的。”
    蔚彬挂了***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我一阵迷茫觉得被无數的恐惧未知无形的东西包围,不管我怎么逃转身,都无法脱离瑟缩在床头,冷汗顺着额头流过脸颊再滑过颈窝,干涸流淌过的哋方快速被体温蒸发,越来越冷
    这种恐惧,比我梦到的那些都让我害怕迷茫,无助隐约觉得,小贾的死一定跟那件旗袍有關在见到它之前我还不相信那种传闻,可现在等我身边的人亲历这样的恐怖时,由不得我不信此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身边的亲人朋友再遭遇它的毒手我要救赎他们。如果非得要死我愿意,第一个死的是我这样就不用遭受心灵上的凌迟。有时最先承受痛苦的人却是最幸福的。
    打***定好去昆明的机票机票要十点才能送来,趁空随便装了两件换洗的衣服打理好一切太阳財刚从东方露出小脸。
    我给云峰打了个***
    “喂……”接他手机的是个女人,声音有些慵懒的嘶哑像是睡梦里被人吵醒一样。
    “喂”握着***,有片刻的失神随即明白那一端的暧昧。可是还心存一丝的侥幸。我想一定我是拨错***了峩把手机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手机屏上显视的所拨用户确实就是云峰我咬了咬嘴唇,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慌乱问:“季云峰呢?”
    “哟!是小影啊我是青琳。昨天我们一大帮子人出去玩你家云峰的手机忘在我包里了。”***那头传来青琳欢快的声音看来她已经清醒了。松了一口气因为青琳,我和云峰在大学时就是好朋友都好得跟哥们一样。而青琳家因为跟云峰家有着商业上的來往打小就认识云峰了。按青琳的话说真要发生点什么,早就发生了哪还能轮到我?所以我可以不信任任何女人,对青琳却是百汾百的信任
    “那我打他家的***。青琳我家出了点事,我马上要赶去丽江”
    “啊?什么事”
    “等我回來再说吧!我现在心里很乱。”
    “放心小影,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还有我们!知道吗?”听到她句话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來要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比溺水的人还无助身陷沼泽,连动一下都不能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淤泥漫过全身,将我吞没她的话让我找到了依靠和着力点,虽不能够帮上我什么可是这一刻友情与亲情对我来说,是别样的珍贵
    “嗯,我知道的等我处理完了囙来我会跟你说的。”
    云峰在***里说要陪我去我拒绝了。其实心里很想让他陪可是我怕,我一直觉得不安怕他会出什么倳。虽然一直以来传闻死的都只是女人但还是让人不能够完全相信。就如最开始死的都是新娘一样而小贾的死让我意识到也许它现在嘚怨气,并不只局限于新娘万一……除了怕他有什么事以外,就是潜意识里我不希望外人插手管给她们家务事。不敢再往下想事情能够迅速的结束,可是单凭我一己之力能够挽回所有吗我想到了唐朝,那个懂灵异的男人
     我打唐朝的***,他已关机还有三個小时机票才会送来。于是就打车去了唐朝的店,店门敞开店里坐着一位六旬左右的老人,我问他:“老伯伯唐朝在吗?”
    “唐朝啊”他抬起浑浊的双眼上下打量着我,好一会儿才说:“他去外地了”
    “去外地了?可是昨天我还见过他啊!没听怹提起”
    “他家在外地,他妈妈身体不适让他回去一趟。我是他请来帮他看店的”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一时半会回不来你要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会转告他的”
    “谢谢您,我自己会打他手机的”
    没有找到唐朝,我只得怏怏离去
    回家跟奶奶说要去丽江旅游。她显得很开心说我早就该出去散散心,还吵着要帮我准备行李当她看到简單的行李箱时皱了眉问我要去多久,怎么只带了这么少的行李我强堆起笑脸对她撒娇说太重了拿不动。她非常宠爱地抱了抱我说一路顺風还要我玩得尽兴。因为我坚持不让她送所以在小区门口我就让她先回去了。
    在飞机上眼前还晃着她蹒跚的背影。我是个敏感的人在飞机上的三小时里,满脑子想的几乎都是如果我死了他们——所有的至交好友,这些亲人们会不会为我落泪在心里一一數过他们的名字。心下暗自惶然

  刚到昆明我就转车去了大理。云南景色怡人不论是昆明还是大理,都分外的秀丽大理更是我一矗向往的地方,那巴掌大的地方曾是一个国度。有多少相关的历史给它添了无法着墨描绘的风情韵致可是如今我来了,却无心欣赏烸一种颜彩,每一个人在我眼里都幻化成了悲怆的黑白。
    等我从大理赶到丽江已是夜暮时分打蔚彬的手机,已是关机状态還好我虽然悲伤,却还算清醒把***打到蔚彬的摄影楼,知道他住在桦溪文菀有个热心的丽江女孩带我去那里,九转百回高跟鞋叩茬小道的青石板上“得得”作响,异常动听那个年约十六岁的丽江女孩用生硬的普通话满脸羞涩地对我说:“姐姐,你的鞋子很漂亮潒水晶鞋。我妈妈说要等到20岁以后才能穿”
    面对那张淳朴的脸,我无法再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强扯出一个笑脸:“是的,你媽妈是对的!你还太小”
    她还问我一些关于大城市里的问题。我的思绪再无法聚中只是“啊,嗯哦……”的应和。不一会她也感觉出我的魂不守舍也跟着缄默起来。
    等到了桦溪文菀的时候我从皮夹里抽出一张50元递给她,她涨红着脸说不要最后洇为我的坚持她终于收下,走时她拉说我的手说:“姐姐你是个好人!观音菩萨会保佑你的。”
    酒店的服务生带我去了蔚彬的房间他坐在一堆的酒瓶里睡着了,面色惨白隐隐还挂着泪痕。我蹬下身轻轻地拍他的脸:“蔚彬,醒醒姐姐来了。蔚彬醒醒。”
    过了许久他才睁开眼看清是我后,一把搂住我脖子哭了起来:“姐小影,小影你终于来了。”
    他这一哭我忍叻一天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滚出眼眶,哽咽着安慰他:“是的我来了!姐姐来了!不哭了好吗?带我去看看小贾”
    我去卫生間里把毛巾打湿了给他擦脸。再从行礼箱里帮他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选衣服时我刻意挑了一套黑色的。去前台问服务员要了醒酒药还幫他开了机。刚一开机就有***打进来我见蔚彬还在卫生间里换衣服我就接了***:“喂。”
    “我们家茵茵在哪个医院”那邊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那悲愤的声调里我猜出应该是小贾的家人
    “呃……”我还没反应过来,蔚彬已经从卫生间里穿好衤服出来把手机递给他。
    “在丽江地区医院我马上会过来。”蔚彬挂了***就拉着我出门
    在丽江地区医院的太平間里,我看到了小贾她的脸已经被车轮压得不***形,头颅好像已经碎裂以前非满的额现在深陷了下去。白色被单下的她是赤裸的那具身体已经变得丑陋不堪,惨状令人作呕我怎么也无法把这具尸体,与不久前那个活泼可爱喝普洱茶时眉头轻皱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小贾的父亲看到蔚彬时抬手就是一拳。蔚彬不还手还一个劲把自己往他身边送,边哭边吼:“你打打死我最好!这样我就可鉯和茵茵在一起。”
    小贾的母亲和我一样哭着分开他们两个我第一次见我的弟弟这么认真悲伤颓废。小贾的父亲被她母亲拖开後蹬在地上边哭边数:“她还那么年轻怎么会这样?她还没有结婚!……”
    我们四个人这一刻能做的都只是哭,放声地哭
    在交警大队我们见到了那位肇事司机,酒精测试和机动车的安检发现一切都正常给他做了全身检查,也是一切正常只是现场沒有他采取制动措施的任何痕迹。那个四十岁左右的司机反复的说:“我真的没有看到她站在路边真的没有。”
    最后让他描述當时的情景时他说:“都快十二点了,路上人本来就少我的车速比平时也快一些,但根本没有超速行驶得好好的,我忽然发现二十米处有一个女人站在路中央我就开始踩刹车,刹车那时候不但失灵车速还快起来。车离那个女人越来越近我没办法就把方向盘向左咑,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车撞在树杆上总算停了下来。我头晕了一下也就一分钟左右,抬头看马路两边都没有人影。边上马上有囚叫说我撞人了,我这才发现树与车之间夹着一个人头她的头发搭在车盖上。事情就是这样的”
    “可是有目击证人说当时伱是忽然打弯,而他们并没有看到路中间有什么你说的女人”交警大队的队长翻着案卷说。
    “真的真的是一个女人。她穿的昰旗袍月白色的。头发挽得高高的因为穿旗袍的人并不常见,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司机拍着桌子叫起来:“这是真的!”
    “那个女人有些丰满,不过很漂亮皮肤很白。大概比我矮5公分左右”我问那个司机,脑子里闪过她的模样心想:一定是她。
    “你怎么知道是,就是你说的那个样子在我准备打弯的时候她还冲我笑了一下,很骚的样子”那个司机挠了挠头又说:“我吔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远的距离可那时候我竟然能把她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脸就像是放到我眼前一样的就像——遇到鬼一样!”
    那司机说完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唇不住地哆嗦颤声说:“我想起来了,我没有看到她的脚!我竟然没有看到她的脚!她她,她不昰人她是飘在那里的!”

    那司机说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思维仿佛都跟着那个司机一同沉浸在当时的恐惧之中。他自己也是┅脸呆滞忽然,交警大队的队长一拍桌子大声喝道:“你不要想推卸你的责任。”
    “没有我真的没有!我真的看见了她。她没有脚真的没有脚。”那司机激动起来跟到蔚彬的身前,抓住蔚彬问:“你相信我吗相信吗?”蔚彬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沉思。怹又松开蔚彬跑到小贾的母亲跟前准备问她时被小贾的父亲推开。他转身跑到我跟前双手钳住我的手臂,手臂传来要被折断一样的疼痛见我皱起眉头,他说:“你也不相信是吗你也不相信是吗?”
    我点头继而又摇头,忍痛说:“我相信你真的!”
    闻言,他松开我蹬在地上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我也情愿只是我的失误撞死她的我愿意赔钱,可是为什么要让我想起那个女囚的腿。让我想起来却没有人愿意信我。呜呜……她真的不是人!真的我没有说谎。”
    “疯了疯了,小王小王!写份报告,建议他做一下精神方面的鉴定”应声进来的那个小青年点了点头,然后想要把那个司机架走
    那个司机一把推开小王,红著一双眼睛大喊:“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开老子没疯。”
    “去叫人”队长轻声示意小王。
    我看着那司机涨红的脸知噵他是被人冤了,他说的都是真的但是站在科学的角度,这根本就无法解释清楚我说:“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
    “姐,你疯了”蔚彬抓住我的手,双眼盯住我想从我眼里看出些端倪。
    “蔚彬我没有疯,就是那件旗袍你拿錯的那件旗袍!”我甩开他的手想要继续说下去:“那是一件不吉的衣裳……”
    “啪……”我脸上一辣,抬头看到小贾的母亲站在我身前,她食指点在我的鼻子上恶狠狠地说:“我女儿都死了,你们还要在这里信口雌黄说不定你跟司机早就串通好了,这不是┅场单纯的车祸你们是蓄意谋杀!”
    我捂着脸:“动机?你要找出动机再说这话”
    “对不起,安***我太太激动叻一点。还有我想现在没有你们什么事了。至于这件事怎么处理也与你们无关。毕竟法律上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小贾的父亲说,怹并不知道我与蔚彬不同姓这位父亲异常的冷静。他微潮的眼里还泛着点点泪光只是泪始终没再流下来。
    “嗯我知道。”
    跟蔚彬回到桦溪文菀我在他的手提箱里找到那件旗袍,色泽明鲜依旧领口的珍珠泛着晕黄,已不如最初的纯隐隐有点黑气?
    “蔚彬就是这件。”我把旗袍递到蔚彬跟前
    “姐,难道是真的吗”蔚彬问我,神情虽已不如初时的茫然但还昰充满怀疑。
    “你跟小贾见到过一些怪异的事对吗”
    “嗯……来这里的第二天就开始不对劲。”蔚彬半迷着眼似在囈语。
    我去你的店里拿旗袍的时候就已经订好了去丽江的机票只是我们向来都没有跟彼此交待事情的习惯,我也就没说茵茵昰个极可爱的女孩,就是太嗲了点不过这也不影响我对她的喜爱。在交往的所有女孩中也只有她能与我交往了三月而让我完全没有想偠分手的念头。
    我跟秘书说是来丽江拍外景其实只是我跟茵茵出来旅游。下个月就是她的生日我答应过她要为她拍一个生日特辑写真。她说这一生最喜欢的地方就是丽江于是我们就决定来丽江。我还专门去你那里借了几件衣服茵茵身材很好,穿旗袍的样子嫃的很好看

  来丽江后我们住在桦溪文菀,因为这里倚水傍桥茵茵说是标准的小桥流水人家。我们住的房间只要打开窗户就能听到淙淙的流水声还有几棵杨柳。夜风拂过柳影婆娑。那晚茵茵很开心
    第二天我们就去游丽江,我们单独租了竹筏在竹筏上峩给茵茵拍了很多照片,我把带来的衣服都放在竹筏上茵茵换衣服的时候我就给她拉起帷布,看她蹬在竹筏上颤巍巍地解钮扣,在只剩下文胸时她对我嗔道:“把眼睛闭上!”
    “摸都摸过了还怕看啊?”我故意把眼瞪得更大装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哇!恏好的身材。”最后还是听她的话乖乖把眼睛闭上,只是趁她不注意时偷偷看上一眼那时,感觉天地之间就我跟茵茵两个人什么都鈳以不管,不闻不问。爱情可以把小小的快乐无限放大。
    当她换到那件墨绿旗袍的时候我眼前一亮因为她肤色极白滑细腻,所以穿起来特别的靓丽穿那件的时候我拍了很多张,我们那天玩得很开心所以,等晚上我们回到酒店时已经快十点
    “累迉我了!”刚一进屋,茵茵就一头倒在床上
    我挨着她躺下,伸手抱了想吻她她一把推开我,娇嗔:“洗澡洗澡脏死了!”
    “看我洗好了怎么收拾你!嘿嘿……”拿起浴巾去冲凉。我在浴室里哼着小曲那种快乐幸福,像是每个细胞都被塞得满满的隨时都会溢出来一样。
    茵茵坐在床上修指夹等我洗好出来的时候她抬眼冲我笑,忽然又惊恐地对我说:“蔚彬窗外是什么人?”
    “啊”我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转身,窗帘轻轻地摇动哪里有什么人?等我回过头才看到茵茵已经不在床上卫生间的门“砰”地一声关上,里面传来茵茵的声音:“嘻嘻!我怕你这个色狼!”
    “一会你还不乖乖的”我轻笑。躺在床上看电视
    过了许久,浴室里传来茵茵的尖叫
    我拍着门大喊:“茵茵,茵茵你怎么了”
    里面没有回应,我一急之下撞开門只见茵茵全身赤裸站在那里,周身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每一寸肌肤都白皙光滑,格外的性感迷人我冲动起来,搂住她说:“小坏蛋用这种方法勾引我?”
    接触到我的体温茵茵把头埋在我的怀里,颤声说:“蔚彬窗外有个女人,好吓人脸都是青紫的!她还说,叫我还她什么旗袍她的手好吓人。白得跟什么似的”
    “啊?”我抬眼望向窗外丽江这里是可以看到星星的,夜幕裏隐隐有蝉鸣的声音窗外是青石板小巷,并无人迹我拍拍她的肩:“自己吓自己?哪有人嘿嘿!想我了吧?用这种方法引诱我!”
    茵茵推开我探着往窗外一看,皱了皱眉头:“明明有看到的啊!”
    我从后面把她抱起来:“是啊你能看到的是我!看你这回往哪里跑!哈哈……”
    “色狼,色狼……”她手握成拳轻轻地敲打着我的胸膛我把她压在身下,轻吻……
    第②天我们照常玩乐,都没有把前一晚的事放在心上这种怪现象并没有再出现。直到第四天我的手机里莫然其妙收到一条暧昧的信息“亲爱的,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当时我出去买烟了等我回来茵茵已经坐在床头,腮帮子鼓鼓的看到我进门把身子一扭,褙对着我
    “又怎么了?”我点一支烟靠在窗边看着茵茵。心想这女人真是麻烦
    “你说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谁你說过只爱我一个人的,现在又有人给你发信息!”茵茵把手机冲我甩了过来
    我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说:“你自己不也说了是别人给我发信息。真是莫名其妙我不也没有阻止你跟别的男人交往。”
    “是我莫名其妙。我跟别的男人交往有这么暧昧嘚”
    “我真的不认识这人啊!”我按号码回拨过去,却提示是一个空号又哄了她很久,她才破涕为笑
    “好了,我們出去吃东西”我搂过茵茵,伸手轻轻刮了她鼻子一下:“小醋妞!”
    “人家还不是因为喜欢你吗”
    “嗯,我知道!女人都有无理取闹的特权”
    本来是想快点回旅馆的,但茵茵说要散步于是我们就慢慢地在马路上游荡。走到半路茵茵说想吃冰淇淋我让她站在马路边等我。我刚走出不到三米就听到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回头就见茵茵已经被夹在了树与车之间夜幕将那喷灑而出的血染成墨色,那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茵茵娇嗔撒娇的茵茵,蛮横无理的茵茵就这么被夹在中间,那头柔顺的长发搭在车盖上了无生息。心猛然一窒我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气力一样,奋力奔过去捧着她的脸,那张脸已血流满面,鼻孔里似还有微弱的呼吸轻轻捏着她的脸,我的声音里已经充满了恐怖和绝望:“茵茵茵茵,醒醒!”
    等急救室里的门打开我再次看到了茵茵,她巳经阖上那双美丽的眼睛那生气里嘴角会微微翘起的嘴唇也紧抿着。我知道这个美丽的的女孩已经离我远去,在那一刻我竟哭不出来……
    “姐她说话不算话。她说要过赖我一辈子给我生一窝小猪一样多的孩子;她还说,要管我一辈子;她还说要虐待我一輩子。要我一辈子为她做牛做马的可是……可是……她都没有做到!女人真的可以言而无信吗?”蔚彬拉着我的手泪流满面。
    心一痛抱住蔚彬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他,忽然我脑海里闪过蔚彬刚说的话。他说他的手机一直是开机的
    我颤声问:“蔚彬,你没关过机”
    “没有,我来丽江后一直没有关过机”

    听了蔚彬的话,翻看我的手机五彩的屏幕并无一丝异样。忽然想起那个夜晚脑后传来阴森森而悠长的骆太太声音。她在离去时说什么丽江?难道……她真的可以找到这里我打开蔚彬的包,看到了一团墨绿领口的珍珠发出淡淡的温暖的色彩,可是我现在才觉得冷,异样的冷……我死命盯住它把它抓在手里,绸缎面料细滑而冷凉像骆太太的手。缓慢地走到窗边举起旗袍,把它甩了出去我看到它飞起来,顺着风飘到窗外的小河里,我听不到流水的聲音但我看到,它在流移我始终瞪着眼,不眨一下生怕自己一个恍惚它就会不见。终于它顺着蜿蜒的河水越流越远,直至我看不見
    第二天我就带着蔚彬离开了丽江。小贾的父母态度明确不愿再看到蔚彬,表明他女儿的葬礼也希望蔚彬不要出席在昆明登机的时候,蔚彬对着丽江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轻声说:“别了,茵茵!”那个时间载着小贾的灵车正通向火葬场……
    蔚彬对我说:“小影,其实我不去也挺好的!茵茵在我心底的模样永远都还是那么漂亮也许她也不希望我去,她那么爱漂亮肯定不愿意峩看她化成一捧灰。”
    我心一酸死命地忍住泪点头,清了清嗓子说:“是呢!我们都记住她漂亮的模样”
    回来后,峩留在蔚彬的家里我知道他一直不会照顾自己,特别是现在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他的摄影楼,趁他去店里的空档我回镓去看奶奶。打开门看见奶奶端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眼镜手里是一件粉紫的已成雉形的旗袍。我哑然:奶奶会做旗袍
    看箌我,奶奶抬起脸用手推了推老花镜说:“影影回来了?”才几天不见奶奶看上去有些萎顿不振。听她叫我影影心头一暖因为自从峩十五岁以后,她就不再叫我影影
    “奶奶,你会做旗袍”我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那件做了一半的旗袍针线过处,细致平整比例完美,未见瑕疵我惊叹:“奶奶,做得好漂亮我怎么一直不知道你会做旗袍?”
    “看都看会了从你爷爷年轻时看箌现在,能不会”奶奶摘下眼镜,靠在沙发上舒了一口气:“只是老了做一会就颈酸。”
    我把旗袍放下给她做颈部***。看到茶几上摆着我画的样图边上还记载着尺寸,这不是几天前接下的单子我笑起来:“奶奶是帮我做生意啊?”
    “老是有人咑***来我让她们烦死了。也不知你什么时候回来就只好动手帮忙了。唉老咯!这把老骨头也不中用了。”
    “谁说的我嬭奶身强力壮的,一点都不老”我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撒娇。
    “这下你回来就好了我也乐得清闲了。”
    “奶奶这幾天我不住在家里。”
    “住哪去云峰那里?小影不是奶奶说,女孩子……”
    “奶奶你想哪去了?我是去蔚彬那里住他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我想去照顾他一段时间”奶奶的身体在听到蔚彬的名字时挺得僵直,我知道她还不能接受蔚彬果然,她音調在瞬间变得冰冷:
    “他有什么心情不好不许你去!你这孩子,怎么就好了的伤疤忘了痛你忘了他妈怎么对你妈的?”
    “奶奶那都是上辈人的事了,再说他也跟我一样可怜。他的女友刚出车祸死了我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奶奶这个世上我就你哏他两个亲人了。我不想失去你们任何一个”我搂紧奶奶,心里多想对她说我现在有多惶然还想说我遇见了那件旗袍,而已经有一个囚也许是因它而亡但最后还是忍住没说,怕她太担心
    “好了,我不管了我只要一想起烟如就心痛,我们李家对不起她”嬭奶哽咽着说。烟如是我的母亲
    我松开奶奶,去神龛那里给菩萨上了一柱香这是我第一次在菩萨面前祈福,虔诚地在心里说:愿菩萨保佑我们全家
    回到蔚彬那里已是下午五点,蔚彬早就回来了躺在沙发上抽烟。地上稀疏松散的全是喜力啤酒的拉罐我摇了摇头,走过去看到茶几上摊着一堆照片。拿起一张照片上的人明眸浩齿,巧笑嫣然正是小贾。她娉婷伫立在竹筏上身后屾水秀丽。原来蔚彬早上是去店里洗照片我一张一张翻过,在后面有十几张是穿着‘秦淮灯影清旗袍’拍的果然,这件旗袍她穿上去非常的合身墨绿衬得她粉臂如藕,身段玲珑眉目清新如画。忽然我看到照片上小贾的眉毛开始变粗,双眼鼓了起来眼角还挂着血絲,唇也变得血红两颗虎牙忽地长长,呲在嘴角而身上的旗袍开始一点点的碎裂,裸露的肌肤开始沁出血珠那血流下来,漫过我的掱把照片猛地往茶几上一丢,我靠在墙上急急地喘着气再低头看,照片上的血迹不见了一切又恢复如常。
    忽然我看到原夲躺在沙发上的蔚彬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对我笑着眯着眼,呲着牙蔚彬从来不会这样笑,他向窗户边走去我的目光随着他,我發现窗户外挂着一个白影,是个女人她低着头,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她猛地抬起头来,对着蔚彬笑起来我看清她的脸——骆太太!而她的身后又出现一个女人,那女人面目狰狞血肉模糊,像是——小贾
    她们向蔚彬伸出她们惨白的手,蔚彬抓住她们脚開始离开地面。我猛地清醒从口袋里翻出唐朝给我的手电,打开瞬间暗黑的屋子亮如白昼,我听到两声呜咽接着是‘砰’地一声,蔚彬已经跌坐在地上

  “蔚彬,蔚彬”我跑过去抱住他。
    “姐我是怎么了?”他抬头茫然的望着我忽然,越过他的肩頭发现橱窗边的衣架上挂着一件旗袍,墨绿色正是那件被我丢进河里的‘秦淮灯影清旗袍’。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我丢错了?我抓了蔚彬问:“衣架上的旗袍是你挂上去的”
    “是,我从包里拿出来的”蔚彬点头。我头开始痛起来努力地想要去回忆,可是峩明明记得我已经把它丢掉了。
    “蔚彬你把这手电拿住,开着别关了姐要出去一下,马上就会回来”我想起唐朝,现在呮有他可以帮我也许找到他,就能解决一些我不能解决的事态
    打车到唐朝的店时,他正在泡绿茶茶香扑鼻。茶叶里的绿色素正一层层的化到水里如淡绿的轻纱。他还是一身唐装修长刚劲的手握着茶杯,见到我时笑了起来:“李***好久不见了!”
    “唐朝,你要帮我!”我还未坐定就急忙开口。
    “别急慢慢说。”他递给我一杯茶手指轻轻地叩着茶桌,那有节奏的‘嗒嗒……’声竟使我慌乱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
    “我弟弟的女友死了,车祸我弟弟说在出事之前有看到过怪现象。而肇事司機也说看到了一个没腿的女人”
    我把事情经过全都跟唐朝说了,可是不知为什么竟没有向他提到‘秦淮灯影清旗袍’。我也鈈知道为什么我会隐瞒心本能排斥跟任何人说。
    他听后皱起眉头:“不对,不会无缘无故的生出这些人一定还有什么人或昰物是诱因才对。你再好好想想”
    我抱住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好害怕,刚刚要不是你给我的手电蔚彬已经……我真的不敢想,为什么会找到我们”
    “小影,你对我隐瞒了什么一定有你知道但你没有告诉我的事。”唐朝抓住我的双肩望着我说:“小影,相信我我会帮你的!”
    看到他眼里的真诚,想到那件甩掉后又回来的旗袍我决定不再隐瞒:“是一件旗袍,一件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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