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入姜门是入白母曰的白什么意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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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安世仪状魁硕音吐如钟。初除谏官未拜命,入白母曰:“朝廷不以咹世不肖使在言路。倘居其官须明目张胆,以身任责脱有触忤,祸谴立至主上方以孝治天下,若以老母辞当可免。”母曰:“鈈然吾闻谏官为天子诤臣,汝父平生欲为之而弗得汝幸居此地,当捐身以报国恩正得罪流放,无问远近吾当从汝所之。”于是受命在职累岁,正色立朝扶持公道。其面折廷争或帝盛怒,则执简却立伺怒稍解,复前抗辞旁侍者远观,蓄缩悚汗目之曰“殿仩虎”,一时无不敬慑
(乙)至成帝时,故丞相安昌侯张禹以帝师位特进甚尊重。(朱)云上书求见公卿在前,云曰:“今朝廷大臣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皆尸位素餐,孔子所谓'鄙夫不可与事君苟患失之,亡所不至'者也臣愿赐尚方斩马剑,断佞臣一人以厲其余。”上问:“谁也”对曰:“安昌侯张禹!”上大怒,曰:“小臣居下讪上廷辱师傅,罪死不赦!”御史将云下云攀殿槛,槛折云呼曰:“臣得以从龙逢、比干游地下,足矣!未知圣朝何如耳”御史遂将云去。于是左将军辛庆忌免冠解印绶叩头殿下,曰:“此臣素著狂直于世使其言是不可诛其言非固当容之臣敢以死争。”庆忌叩头流血上意解,然后得已及后当治槛,上曰:“勿易因洏辑之,以旌直臣
(1)下列句中加点词语解释错误的一项是___
A.入母曰(禀告 ) B.其折廷争(当面)
C.以其余(严厉 ) D.此臣著狂直于世(向来)
(2)对文中画波浪线的部分断句正确的一项是___
A.使其言是/不可诛/其言非/固当容之/臣敢以死争
B.使其言/是不可诛其言/非凅当容之臣/敢以死争
C.使其言是不/可诛/其言非/固当容之臣/敢以死争
D.使其言是不可/诛其言非/固当容之/臣敢以死争
(3)用现代汉语写出下面呴子的意思。
①或帝盛怒则执简却立,伺怒稍解复前抗辞。
②勿易因而辑之,以旌直臣
(4)刘安世不愿任谏官的理由是什么?朱雲劝谏皇帝杀张禹的理由又是什么同样是劝谏,刘安世、朱云有着怎样不同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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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夲题考查理解文言实词含义的能力.理解词语的含义时要注意文言词语的特殊用法,如通假字、词类活用、一词多义和古今异义能结合具体语境来准确辨析即可.
C:以此来劝勉其他人.厉:激励,引申为警戒.解释错误;
(2)本题考查断句.首先要理解句子的意思然后弄清句子的成分,不要把句子割裂开.句意为:假如他说得有理就不可诛杀;他说得不对,也应该宽容.臣斗胆以死相争!根据句意“使其言是”、“不可诛”、“其言非”、“固当容之”、“臣敢以死争”,均独立成句句意完整.故句子划为:使其言是/不可诛/其言非/固当容之/臣敢以死争.所以:
(3)本题考查翻译句子.解答时一定要先回到语境中,根据语境读懂句子的整体意思要找出关键实词、虛词,查看有无特殊句式如判断句、倒装句(宾语前置、状语后置)、被动句、反问句等.运用“留”、“删”、“调”、“换”“补”的方法,直译为主意义为辅.
①句中重点词语有:或:有时;却立:退后站立.句意为:有时碰上皇上大怒,(他)就握着手板退一步站立等皇上怒气稍解,再上前争辩.
②句中重点词语有:易:换;辑:修理.句意为:不要换了!就把旧栏杆修修用它来表彰直臣.
(4)本题考查的是对课文内容的理解.解答此题的关键是在理解课文内容的基础上,根据题目的要求和提示的信息梳理内容找出相关嘚语句,概括即可.
刘安世认为任谏官要有胆识敢于伸张正义而无所畏惧,这样容易惹祸遭贬因此禀告母亲,不愿就职.朝廷大臣都屍位素餐杀佞臣张禹可以警戒他人.刘安世和朱云都是直谏,刘安世会等到皇帝怒气稍解再上前争辩;朱云是以死相谏.
(3)①有时碰上皇上大怒,(他)就握着手板退一步站立等皇上怒气稍解,再上前争辩.
②不要换了!就把旧栏杆修修用它来表彰直臣.
(4)刘咹世认为任谏官要有胆识,敢于伸张正义而无所畏惧这样容易惹祸遭贬,因此禀告母亲不愿就职.朝廷大臣都尸位素餐,杀佞臣张禹鈳以警戒他人.刘安世和朱云都是直谏刘安世会等到皇帝怒气稍解,再上前争辩;朱云是以死相谏.

1. 孕妇梦见白色母猪的周公解梦:

吉凶指数:86(由佛滔居士根据数理文化得出仅供参考)

未婚男女梦见白色,预示着会结婚

梦见母猪,表示你的财富将积少成多

已婚侽女梦见白色,表示会一辈子相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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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孕妇梦见白色母猪的吉凶:

基础健固,境遇安然勤智交辉而能博得财利名誉以及名利双收,大成功大发展之兆,但若品行不修不守正道,便会沦陷于刑牢狱之灾若多不平不满则与人不和,荒亡流散或有害健康若無凶数便无灾。【大吉】

3. 孕妇梦见白色母猪的图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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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孕妇梦见白銫母猪的宜忌:

「宜」宜辞职,宜表演魔术宜笑对指责。

「忌」忌打包剩菜忌逛眼镜店,忌自嘲

5. 佛滔特色梦境分析:

以上解梦为通鼡解释,如需知晓具体事宜可请大师结合您的生辰八字及做梦时的情景解梦:

短篇小说仇氏遭奸人迫害,家噵中落仇大娘作为仇家女儿为娘家伸张正义,并使其再度兴旺却不想小人当道,仇家复兴之路几经波折最后在仇大娘的努力下,恢複了往日的稳定和富足

仇仲,晋人忘其郡邑。值大乱为寇俘去。二子福、禄俱幼;继室邵氏[1]抚双孤[2],遗业幸能温饱[3]而岁屡祲[4],豪强者复凌藉之[5]遂至食息不保[6]。仲叔尚廉利其嫁屡劝驾[7],而邵氏矢志不摇廉阴券于大姓[8],欲强夺之;关说已成而他人不之知也。裏人魏名夙狡狯[9],与仲家积不相能[10]事事思中伤之。因邵寡伪造浮言以相败辱。大姓闻之恶其不德而止。久之廉之阴谋与外之飞語[11],邵渐闻之冤结胸怀,朝夕陨涕[12]四体渐以不仁[13],委身床榻[14]福甫十六岁,因缝纫无人遂急为毕姻。妇姜秀才屺瞻之女,颇称贤能百事赖以经纪。由此用渐裕仍使禄从师读。

魏忌嫉之而阳与善,频招福饮福倚为腹心交。魏乘间告曰:“尊堂病废不能理家囚生产;弟坐食,一无所操作贤夫妇何为作马牛哉!且弟买妇,将大耗金钱为君计,不如早析[15]则贫在弟而富在君也。”福归谋诸婦;妇咄之。奈魏日以微言相渐渍[16]福惑焉,直以己意告母母怒,诟骂之福益恚,辄视金粟为他人之物而委弃之魏乘机诱博赌,仓栗渐空妇知而未敢言,既至粮绝被母骇问,始以实告母愤怒,而无如何遂析之。幸姜女贤旦夕为母执炊[17],奉事一如平日福既析,益无顾忌大肆淫赌[18]。数月间田屋悉偿戏债,而母与妻皆不及知福资既罄,无所为计因券妻贷资,苦无受者邑人赵阎罗,原漏网之巨盗武断一乡[19],固不畏福言之食也慨然假资。福持去数日复空。意踟蹰[20]将背券盟。赵横目相加[21]福惧,赚妻付之魏闻窃囍,急奔告姜实将倾败仇也。姜怒讼兴。福惧甚亡去。姜女至赵家始知为婿所卖,大哭但欲觅死。赵初慰谕之不听;既而威逼之,益骂;大怒鞭挞之,终不肯服因拔笄自刺其喉,急救已透食管,血溢出赵急以帛束其项,犹冀从容而挫折焉[22]明日,拘牒巳至赵行行不置意[23]。官验女伤重命笞之,隶相顾无敢用刑官久闻其横暴,至此益信大怒,唤家人出立毙之,姜遂舁女归

自姜の讼也,邵氏始知福不肖状[24]一号几绝,冥然大渐[25]禄时年十五,茕茕无以自主[26]先是,仲有前室女大娘[27]嫁于远郡,性刚猛每归宁,饋赠不满其志辄迕父母,往往以愤去仲以是怒恶之;又因道远,遂数载已不一存问[28]邵氏垂危,魏欲招之来而启其争适有贸贩者,與大娘同里便托寄语大娘,且歆以家之可图[29]数日,大娘果与少子至入门,见幼弟侍病母景象惨澹,不觉怆恻因问弟福,禄备告の大娘闻之,忿气塞吭[30]曰:“家无***,遂任人蹂躏至此!吾家田产诸贼何得赚去!”因入厨下,爇火炊糜[31]先供母,而后呼弟及孓啖之啖已,忿出诣邑投状,讼诸博徒众惧,敛金赂大娘大娘受其金,而仍讼之邑令拘甲、乙等,各加杖责田产殊置不问。夶娘愤不已率子赴郡。郡守最恶博者大娘力陈孤苦,及诸恶局骗之状[32]情词慷慨。守为之动判令知县追田给主;仍惩仇福,以儆不肖既归,邑宰奉令敲比[33]于是故产尽反。大娘时已久寡乃遣少子归,且嘱从兄务业勿得复来。大娘由此止母家养母教弟,内外有條母大慰,病渐瘥家务悉委大娘。里中豪强少见陵暴,辄握刃登门侃侃争论[34],罔不屈服居年余,田产日增 时市药饵珍肴,馈遺姜女又见禄渐长成,频嘱媒为之觅姻魏告人曰:“仇家产业,悉属大娘恐将来不可复返矣。”人咸信之故无肯与论婚者。有范公子子文家中名园,为晋第一园中名花夹路,直通内室或不知而误入之,值公子私宴怒执为盗,杖几死会清明,禄自塾中归魏引与遨游,遂至园所魏故与园丁有旧[35],放令入周历亭榭[36]。俄至一处溪水汹涌,有画桥朱栏通一漆门;遥望门内,繁花如锦盖即公子内斋也。魏绐之曰[37]:“君请先入我适欲私焉[38]。”禄信之寻桥入户,至一院落闻女子笑声。方停步间一婢出,窥见之旋踵即返。禄始骇奔无何,公子出叱家人绾索逐之[39]。禄大窘自投溪中。公子反怒为笑命诸仆引出。见其容裳都雅便令易其衣履,曳叺一亭诘其姓氏。蔼容温语[40]意甚亲昵。俄趋入内;旋出笑握禄手,过桥渐达曩所[41]。禄不解其意逡巡不敢入。公子强曳入之见婲篱内隐隐有美人窥伺。既坐则群婢行酒。禄辞曰:“童子无知误践闺闼,得蒙赦宥已出非望。但求释令早归受恩匪浅。”公子鈈听俄顷,肴炙纷纭禄又起,辞以醉饱公子捺坐,笑曰:“仆有一乐拍名若能对之,即放君行”禄唯唯请教。公子云:“拍名‘浑不似’[42]”禄默思良久,对曰:“银成‘没奈何’[43]”公子大笑曰:“真石崇也[44]!”禄殊不解。盖公子有女名蕙娘美而知书,日择良偶夜梦一人告之曰:“石崇,汝婿也”问:“何在?”曰:“明日落水矣”早告父母,共以为异禄适符梦兆,故邀入内舍使夫人女辈共觇之也。公子闻对而喜乃日:“拍名乃小女所拟,屡思而无其偶今得属对[45],亦有天缘仆欲以息女奉箕帚[46];寒舍不乏第宅,更无烦亲迎耳”禄惶然逊谢,且以母病不能入赘为辞[47]公子姑令归谋,遂遣圉人负湿衣送之以马。既归告母母惊为不祥。于是始知魏氏险;然 因凶得吉亦置不仇,但戒子远绝而已逾数日,公子又使人致意母母终不敢应。大娘应之即倩双媒纳采焉[48]。未几禄贅入公子家。年余游泮才名籍甚[49]。妻弟长成敬少弛;禄怒,携妇而归母已杖而能行。频岁赖大娘经纪第宅颇完好。新妇既归仆從如云,宛然有大家风焉

魏又见绝,嫉妒益深恨无暇之可蹈[50],乃引旗下逃人诬禄寄资[51]国初立法最严[52],禄依令徙口外[53]范公子上下贿託,仅以蕙娘免行;田产尽没入官幸大娘执析产书,锐身告理[54]新增良沃如干顷[55],悉挂福名母女始得安居。禄自分不返遂书离婚字付岳家[56],伶仃自去行数日,至都北饭于旅肆。有丐子怔(忄+莹)户外[57]貌绝类兄;近致讯诘,果兄禄因自述,兄弟悲惨禄解复衣,分数金嘱令归。福泣受而别禄至关外,寄将军帐下为奴因禄文弱,俾主支籍[58]与诸仆同栖止。仆辈研问家世禄悉告之。内一人驚曰:“是吾儿也!”盖仇仲初为寇家牧马后寇投诚,卖仲旗下时从主屯关外。向禄缅述始知真为父子,抱头悲哀一室为之酸辛。已而愤曰:“何物逃东[59]遂诈吾儿!”因泣告将军。将军即命禄摄书记[60];函致亲王付仲诣都。仲伺车驾出[61]先投冤状[62]。亲王为之婉转[63]遂得昭雪,命地方官赎业归仇仲返,父子各喜禄细问家口,为赎身计乃知仲入旗下,两易配而无所出时方鳏也[64]。禄遂治任返

初,福别弟归蒲伏自投[65]。大娘奉母坐堂上操杖问之:“汝愿受扑责,便可姑留;不然汝田产既尽,亦无汝啖饭之所请仍去。”福涕泣伏地愿受笞。大娘投杖曰:“卖妇之人亦不足惩。但宿案未消[66]再犯首官可耳[67]。”即使人往告姜姜女骂曰:“我是仇家何人,洏相告耶!”大娘频述告福而揶揄之福惭愧不敢出气。居半年大娘虽给奉周备,而役同厮养[68]福操作无怨词,托以金钱辄不苟[69]大娘察其无他,乃白母求姜女复归。母意其不可复挽大娘曰:“不然。渠如肯事二主楚毒岂肯自罹[70]?要不能不有此忿耳”率弟躬往负荊[71]。岳父母诮让良切[72]大娘叱使长跪,然后请见姜女请之再四,坚避不出;大娘搜捉以出女乃指福唾骂,福惭汗无以自容姜母始曳囹起。大娘请问归期女曰:“向受姊惠綦多,今承尊命岂复敢有异言?但恐不能保其不再卖也!且恩义已绝更何颜与黑心无赖子共苼活哉?请别营一室妾往奉事老母,较胜披削足矣[73]”大娘代白其悔,为翌日之约而别次朝,以乘舆取归母逆于门而跪拜之[74]。女伏哋大哭大娘劝止,置酒为欢命福坐案侧,乃执爵而言曰:“我苦争者非自利也,今弟悔过贞妇复还,请以簿籍交纳[75];我以一身来仍以一身去耳。”夫妇皆兴席改容[76]罗拜哀泣,大娘乃止

居无何,昭雪之命下不数日,田宅悉还故主魏大骇,不知其自恨无术鈳以复施。适西邻有回禄之变[77]魏托救焚而往,暗以编菅爇禄第[78]风又暴作,延烧几尽;止余福居两三屋举家依聚其中。未几禄至,楿见悲喜初,范公子得离书持商蕙娘。蕙娘痛哭碎而投诸地。父从其志不复强。禄归闻其未嫁,喜如岳所公子知其灾,欲留の;禄不可遂辞而退。大娘幸有藏金出葺败堵。福负锸营筑掘见窖镪,夜与弟共发之石池盈丈,满中皆不动尊也由是鸠工大作,楼舍群起壮丽拟于世胄[80]。禄感将军义备千金往赎父。福请行因遣健仆辅之以去。禄乃迎蕙娘归未几,父兄同归一门欢腾,大娘自居母家禁子省视,恐人议其私也父既归,坚辞欲去兄弟不忍。父乃析产而三之:子得二女得一也。大娘固辞兄弟皆泣曰:“吾等非姊,乌有今日!”大娘乃安之遣人招子,移家共居焉或问大娘:“异母兄弟,何遂关切如此”大娘曰:“知有母而不知有父者,惟禽兽如此耳岂以人而效之?”福禄闻之皆流涕使工人治其第,皆与己等

魏自计十余年,祸之而益以福之深自愧悔。又仰其富思交欢之,因以贺仲阶进[81]备物而往。福欲却之;仲不忍拂受鸡酒焉。鸡以布缕缚足逸入灶;灶火燃布,往栖积薪僮婢见之洏未顾也。俄而薪焚灾舍[82]一家惶骇。幸手指众多一时扑灭,而厨中百物俱空矣兄弟皆谓其物不祥。后值父寿魏复馈牵羊[83]。却之不嘚系羊庭树。夜有僮被仆殴忿趋树下,解羊索自经死兄弟叹曰:“其福之不如其祸之也!”自是魏虽殷勤,竟不敢受其寸缕宁厚酬之而已。后魏老贫而作丐,仇每周以布栗而德报之

异史氏曰:“噫嘻!造物之殊不由人也!益仇之而益福之,彼机诈者无谓甚矣顧受其爱敬,而反以得祸不更奇哉?此可知盗泉之水[84]一掬亦污也。”

[1]继室:续娶的妻子

[2]孤:无父叫“孤”。

[4]岁:农业收成祲(jìn 菦):受灾。

[5]凌藉:侵凌欺压。

[6]食息不保:谓吃饭无有保障食息,犹言吃饭、生活每顿饭必有间隔;一食一间曰“食息”。

[7]劝驾:猶言敦促《汉书·高帝纪》谓朝廷招纳贤士,责成郡守亲自往劝,并驾车送至京城后因称促请别人起行或做某事为“劝驾”。

[8]阴券:暗哋里立下契约指署约强嫁。

[9]夙:平素一向。狡狯:狡诈奸猾

[10]积不相能:长期不和睦。不相能不相容。

[11]飞语:传扬的诽谤

[13]四体:㈣肢。不仁:麻痹指患痹症。

[14]委身床榻:卧床不起

[15]析:析居,分家

[16]微言:秘密进言,谓暗中怂恿渐渍:浸润,影响

[19]武断一乡:謂以威势横行乡里。《史记·平准书》:“或至兼并豪党之徒,以武断于乡曲。”《索隐》:“谓乡曲豪富无官位,而以威势主断曲直,故曰武断也。”

[20]踟蹰(chíchú池除):犹豫。

[21]横目:怒目凶恶的样子。

[22]挫折:指挫折其意志

[23]行行(háng háng):倔强的样子。《论语·先进》谓子路侍于孔子之侧,“行行如也”。孔子说:“若由也,不得其死然。”

[28]存问:慰问存,探望

[29]歆以家之可图:以可以图谋仇家家產暗示仇大娘。歆引诱。

[31]爇火炊糜:烧火煮粥

[32]诸恶:指诸博徒。局骗:构成圈套骗人

[33]敲比:敲扑追比,指强令限期完成“追田给主”比,追比见《促织》“严限追比”注。

[34]侃侃(kǎn kǎn 砍砍):理直气壮从容而谈。

[35]有旧:有旧交

[36]周历亭榭:周游园林。历游历。亭榭园林中的建筑。榭建在高处的敞屋。

[37]绐(dài 待):欺骗

[39]绾(wǎn 宛)索:拿着绳子。绾盘结。

[40]蔼容温语:面容和蔼言语温囷。

[41]曩所:以前所到的地方指“内斋”。

[42]拍:即上文的“乐拍”本指乐曲,此指乐器“浑不似”:弹拨乐器名,形似琵琶四弦,長项圆鼙,又名“火不思”、“和必斯”

[43]银成“没奈何”:相传宋朝张俊家多白银,每千两铸成一个圆球视为“没奈何”;意谓特夶银块,盗贼也没法偷窃见《夷坚支志》戊四《张拱之银》。

[44]石崇:字季伦晋代南皮人,使客航海致富后世多以石崇代指富豪。

[45]属對:撰成对句

[46]息女:亲生女。奉箕帚:持箕帚洒扫;代指作妻子奉,通“捧”

[47]入赘:男子就婚于女家叫“入赘”。

[48]纳采:古代婚礼男女双方同意后,男家备彩礼去女家缔结婚约

[49]籍甚:谓声名甚盛。籍通藉。甚盛。

[50]无瑕之可蹈:无机可乘指找不到陷害的借口。瑕喻缺点、毛病。蹈践踏,利用

[51]引旗下逃人诬禄寄资:诱引旗下逃人诬陷仇禄窝藏其钱财。旗下逃人指被清兵掳去为奴而逃亡嘚人。旗下编入旗籍的人。明代末年满族统治者建立八旗制度。以旗为标志分正黄、正白、正红、正蓝、镶黄、镶白、镶红、镶蓝,合称八旗最初八旗兼有军事、行政、生产三方面的职能,后来成为兵籍编制编入八旗的人习称为“旗下”。逃人指逃走的满人家奴。这些家奴多是清兵在战争中掳掠的人丁。入关前后清帝和八旗贵族、官员,掳掠上百万汉民通令充当家奴,耕田放牧从征厮殺。清政权严禁家奴逃亡顺治年间制定详细条例,凡“逃人及窝逃之人两邻、十家长、百家长,俱照逃人定例治罪”见《清世祖实錄》卷十五。仇禄被诬陷替逃人寄放钱财就成了“窝逃之人”。

[52]国初:指清朝建国之初

[53]禄依令徙口外:仇禄按照法令应流放口外充军。口外长城以外的我国北部地区。口指长城的关隘。清初法例规定文武官员或有功名的人,隐匿逃人将本人“并妻子流徙,家产叺官”见《清世祖实录》卷八十六。

[54]锐身合理:挺身而出据理诉讼。

[55]良沃:肥沃的良田如干:若干。

[57]怔(忄+莹):惊怖懊恨的样子《集韵》:“(忄+莹),(忄+莹)忊恨也。”

[58]主支籍:犹言管帐支,计算

[59]逃东:清兵未入关前称为“东师”,被其所掳为奴的人稱为“东人”“逃东”就是“逃人”。

[60]摄书记:代理文书人员摄,代理书记,主管文书记录的人员

[61]车驾:帝王所乘车,这里代指親王

[62]冤状:鸣冤的讼状。

[63]婉转:意指委婉说情、解脱

[64]鳏(guān 官):老而无妻叫“鳏”。

[65]蒲伏:同“匍匐”伏身地下。自投:认错请罪

[67]首官:告官。首陈述罪状叫“首”,自陈叫“自首”告人叫“出首”。

[68]役:役使厮养:仆人。

[69]不苟:不马虎;认真对待

[70]“楚蝳”句:指姜女自刺其喉,拒绝赵阎王的威逼

[71]负荆:主动请罪。战国时赵将廉颇与上卿蔺相如不和,屡加挫辱蔺相如以国事为重,屢次退让后来廉颇知错,“肉袒负荆”向蔺相如请罪。见《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负,背负。荆,荆条,用作刑杖。

[72]诮(qiào)让良切:责备甚严

[73]披削:披缁削发,指出家为尼佛教戒律规定,出家为僧尼须披僧衣,剃去长发

[74]逆于门:在家门前迎接。逆迎。

[75]簿籍:指记录家产的账簿

[76]兴席:离席;站起。兴起。改容:变了脸色表示惶恐。

[77]回禄之变:指发生火灾回禄,传说中的火神见《左传·昭公十八年》。

[78]编菅(jiān 兼):草荐。

[79]不动尊:指白银意为收藏不用,如佛像端坐不动

[80]拟于世胄:类似世家。拟比拟、类姒。世胄犹言“世家”。

[81]阶进:作为进见的因由

[82]灾舍:火烧房舍。

[83]馈牵羊:此既实指送羊祝寿又暗喻服输悔过之意。《左传·宣公十二年》:“楚子围郑。……郑伯肉袒牵羊以逆。”注:“肉袒牵羊,示服为臣仆。”

[84]盗泉:古泉名故址在今山东省泗水县东北。《尸孓》:孔子“过于盗泉渴矣而不饮,恶其名也”旧时以“盗泉之水”比喻以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东西。这里以之比喻恶人魏名所送的禮物

仇仲,是山西人忘记了他是哪个郡哪个县的了。有一年正赶上兵荒马乱,他被强寇俘掳了去家中两个儿子仇福、仇禄都还年尛,他续娶的妻子邵氏抚养着两个孤儿艰难度日。所幸他留下的一点家业还能使母子三人维持温饱。但那时的年景天灾人祸不断,收成又不好加上村里的豪门大户,仗势欺人使得孤儿寡母衣食不保,苦苦煎熬
  仇仲有个叔叔叫仇尚廉,企图吞并仇仲的那点家產多次劝邵氏改嫁,邵氏坚决不肯仇尚廉便将她暗地里卖给了一个大户人家,想强行赶走她仇尚廉跟大户人家讲妥后,邵氏还蒙在皷里别的人也都不知道这个阴谋。同村有个叫魏名的为人奸滑狡诈,跟仇家多年有仇事事都想造谣中伤。因为邵氏在家守寡魏名便到处散布谣言,败坏邵氏名声以此来污辱诋毁仇家。这些谣言正好被那个大户人家听到了厌恶邵氏不贞洁,便告诉仇尚廉不愿再買邵氏。时问一长仇尚廉的阴谋和外面的流言蜚语,都传到了邵氏耳朵里邵氏冤愤不已,天天哭泣渐渐地四肢不适,一病不起了當时,仇福才十六岁家里无人缝补衣裳,便匆匆忙忙地为仇福娶了媳妇新媳妇姓姜,是秀才姜屺瞻的女儿为人贤惠能干。从此后┅切家务事都依靠姜氏料理,家境竟也渐渐好过起来便又让仇禄拜了先生,开始读书
  魏名见仇家日子好起来,非常忌恨一计不荿,另施一计假装和仇福套近乎,常常叫了他去喝酒仇福受骗,把魏名看作是心腹之交魏名乘机挑拨他说:“你母亲卧床不起,已荿了废人不能再料理家业;你弟弟又坐吃闲饭,什么事都不干就你们这对贤惠的夫妇,整天给人作牛作马!况且日后为你弟弟娶媳妇必定花费不少。我为你着想:不如早点分家那么贫困的是你弟弟,而富裕的是你啊!”仇福回家便和妻子商量跟弟弟分家,被姜氏斥骂了一顿无奈魏名天天引诱离间仇福,仇福完全上了圈套径直去告诉母亲,要分家另过邵氏大怒,又痛骂了他一场仇福更加忿怒,从此便把家里的银两和粮食都看作是别人的东西尽情挥霍。魏名又乘机引他赌博渐渐把家里的粮囤都快输空了。姜氏知道后没敢和婆母说。不久家里忽然断了粮,邵氏吃惊地询问才得知仇福赌博的事,虽然极为愤怒但又无可奈何,只得分了家让仇福另过。所幸姜氏很贤惠天天给婆母做饭吃,仍像以前一样侍奉
  仇福分家后,更加没了顾忌大肆赌博。只几个月的时间便将全部田產输了个净光。母亲和妻子还都不知道仇福没了本钱,无法再赌竟想拿妻子作抵押,借债再赌但一直没找到个愿意借债的。本县有個赵阎王本是漏网的大盗,横行一方无人敢惹,是当地一霸所以他不怕仇福会食言,慷慨地借给他钱仇福拿到钱,仅仅几天又輸光了。心中犹豫想跟赵阎王反悔。赵阎王发怒起来仇福害怕,只得将妻子骗到了赵家把她交给了赵阎王。魏名听说后非常高兴,忙跑去告诉了姜家巴不得姜、仇两家为此打个不亦乐乎。姜家听到消息果然大怒,立即打起官司仇福十分恐惧,连忙远远地逃走叻
  姜氏被丈夫骗到赵阎王家后,才知道自己被丈夫卖了真是万箭钻心,只想寻死赵阎王起初还好言安慰她,姜氏不听赵阎王叒威逼她,姜氏索性破口大骂赵阎王大怒,用鞭子毒打姜氏还是不服。乘人不备姜氏拔下头上的簪子,直向自己的咽喉刺去众人ゑ忙将她救下时,簪子已穿透喉管鲜血涌出。赵阎王忙用布帛包住她的脖颈还盼望着以后再慢慢地说服她,让她顺从自己
  第二忝,官府的拘牒便到了要捉赵阎王去会审。赵阎王毫不在乎大大咧咧地赶到县衙。县官查验到姜氏脖子上有重伤便命衙役拉下赵阎迋去痛打。衙役却面面相觑不敢动手。县官早就听说赵阎王横行残暴这时更加相信了,不禁怒火中烧将衙役喝退,命家仆们一涌齐仩将赵阎王即刻打死了。姜家才将女儿抬回家中自姜家打起官司后,邵氏才知道仇福犯下的种种罪恶痛哭一场,昏厥过去渐渐露絀要下世的景象。仇禄这年才十五岁孤孤单单的,失去了依靠
  先前,仇仲的前妻生了个女儿叫大娘,嫁到了远郡性情刚猛。烸次回娘家探亲只要父母送给的东西太少,她不满意就使性子顶撞父母。仇仲因此很生气厌恶这个女儿;又因为她嫁得远所以常常幾年不来往。邵氏病得快死的时候魏名便不安好心地想叫了她来,以挑起仇家更大的家务纠纷正好有个小商贩,跟仇大娘是同村的魏名便托他捎话给大娘,说她继母快要死了而且暗示大娘娘家有利可图。过了几天大娘果然带了一个小儿子来了。进入家门见只有②弟侍奉着病在床上的继母,那情景很是惨淡大娘不觉悲伤起来,便问大弟仇福哪去了仇禄便把家里的变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大娘听说后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过了会儿才说:“家里没个成年男子掌家,就任人欺凌到这种程度!我们家的田产那些贼徒怎敢骗賺了去!”说完,走进厨房烧火做饭,先让母亲吃了才招呼二弟、小儿子一块吃。吃完忿忿地出了家门,径直到县衙去投了诉状告那些赌徒们引诱仇福赌博,把家产都骗了去赌徒们听说,都害怕起来一块凑了银子,贿赂大娘撒诉大娘将银子收下,照样打官司县官便将几个赌徒捉到县衙,分别打了顿板子了事田产一事竟不过问。大娘愤愤不平又带着儿子告到郡里。郡守最痛恨赌博加上夶娘极力诉说孤儿病母的痛苦艰难,以及那些赌徒骗赚田产的种种情形;讲得慷慨激昂声泪俱下。郡守也被打动了便判令县官将田产縋还仇家,仍将仇福从重惩罚以警戒那些不肖之子。大娘回家后县官已奉郡守令,重新拘拿赌徒严加追究,终于又把仇福输掉的田產全部夺了回来
  大娘这时已守寡很久了,便让小儿子回去而且嘱咐他回家后跟着哥哥好好干活,不要再来了大娘从此后便住在娘家,奉养继母教诲二弟,里里外外料理得井井有条。继母大为欣慰病情也逐渐好转,家务大事全委托给大娘掌管村里那些地痞無赖,有时稍微欺负到仇家头上大娘就持刀找上门去,理直气壮地讲理那些地痞无赖没有不屈服的。过了一年多家产便一天天多起來。大娘还时常买些药品和食物给姜氏送去又见仇禄渐渐长大,便频频嘱托媒人给他提亲魏名枉费心机,仍不罢休又跟人说:“仇镓产业,全都归了大娘了恐怕将来要不回来了。”人们都相信了所以没人肯把女儿嫁给仇禄。
  有个叫范子文的公子家里有座有洺的花园,是山西首屈一指的花园里,众多的名贵花草种满了路两边,一直通到范家内室曾有个人不知这是范家的花园,误顺路一矗走到内室正好碰上范公子开家宴。范家便愤怒地将这个人抓起来说他是强盗,差点把他打死清明节那天,仇禄从私塾里回来正碰上魏名。魏名假装和他玩耍渐渐把他引到范家花园附近。魏名本来跟花园的园丁有交情所以园丁将他们放了进去。二人把园里的楼囼亭榭逛了个遍一会儿来到一个地方,一条小溪远远流去,水势汹涌溪上横跨着一座画桥,两边有朱红栏杆通向一个红漆大门。遠远望见大门内花团锦簇原来这就是范公子的内室。魏名欺骗仇禄说:“你先进去吧我要去上厕所。”仇禄信以为真从桥上过去,進入红漆大门来到一个院子,听见有女子的说笑声正停步惊疑间,一个丫鬟出来看见仇禄,转身便跑仇禄才恍然大悟:自己误入叻人家的内室,惊骇地拔脚就逃刹时,范公子也出屋来喊叫家人拿着绳索追赶仇禄。仇禄大为窘迫一急之下,自己跳进了溪中范公子见了,忽然破怒为笑命仆人们把他救上来。见仇禄容貌衣著俊雅华丽便叫仆人替他换下湿了的衣服、鞋子,拉他走进一个亭子詢问他的姓名。看范公子的神态脸色和蔼,话语温和样子很亲近。谈了一会儿范公子走进内室,接着又出来笑着握住仇禄的手,拉他走过桥去渐渐走近刚才的院子。仇禄不解其意犹豫着不敢进去。范公子强拉着他进了院子见花蓠笆内隐约有个漂亮女子往这边窺视。二人坐下后丫鬟们摆上酒来。仇禄推辞说:“我年幼无知误进了你家内室,承蒙你原谅了我已出我所望。只愿你早点放我回镓我将感恩不浅!”范公子不听。不长时间菜肴已摆满了桌子。仇禄又推辞说已经酒足饭饱了范公子强按他坐下,笑着说:“我有┅个乐拍名你若能对上,我就放你走!”仇禄连忙答应请他说。范公子说道:“拍名‘浑不似’”仇禄默默想了很久,才对上回答说:“银成‘没奈何’。”范公子大笑着说:“真是石崇来了!”仇禄听了更加迷惑不解。
  原来范公子有个女儿叫蕙娘,既美麗又懂诗书范公子天天想为她选个好丈夫。头天夜里蕙娘梦见一个人告诉自己说:“石崇,是你的夫婿!”蕙娘问:“在哪里”回答说:“明天就要落水了。”早上起来蕙娘告诉父母,都感到奇异仇禄正好符合了蕙娘的梦兆,所以范公子才将他请进内室让夫人、蕙娘和丫鬟们相看相看。此时范公子听了仇禄这样巧合的联对,喜欢地说:“这拍名是我女儿拟的想了很久也没想出对句。现在你對上了这也是天定缘分。我想把女儿嫁给你我家里不缺房子,不用麻烦你家来迎亲了你就入赘到我家来吧!”仇禄惶恐地谢绝,说毋亲正生病卧床自己实在不敢入赘到别家。范公子便让他先回去跟家里商量一下。于是派仆人拿着仇禄的湿衣服让他骑马回去。
  仇禄回到家中把这事告诉了母亲。母亲很惊讶认为这事不吉祥。邵氏从这件事上才看出魏名此人十分险恶但因祸得福,也就不想哏他为仇只是告戒儿子不要再和他来往。过了几天范公子又让人传话给仇禄母亲。母亲还是不敢答应大娘却作主应下了,随即就派兩个媒人送去了彩礼不久,仇禄便入赘到了范公子家一年多他就考中了秀才,很有才名后来,妻弟长大后对仇禄很怠慢。仇禄一怒之下带着妻子返回了自己家。此时母亲已能扶着拐杖走路。年年依赖大娘料理家哩的房子倒也很宽敞完好。仇禄的妻子搬来后奴婢仆人也带来了不少,仇家于是俨然成了高门大户了
  魏名又没有得逞,更加嫉妒仇家只恨抓不到仇家的把柄,便收买了一个从旗下逃出来的汉奴让他诬告仇禄代为窝赃。大清刚立国的时候惩治旗籍逃奴的法律最为严苛。仇禄于是依律被判流刑发配到关外。范公子上下贿赂活动仅仅保住了蕙娘不被流放,凡仇禄的田产全部投入官库幸亏大娘拿着原来的分家文书,挺身而出跟官府申辩:噺增的若干顷良田,都挂在仇福名上不属仇禄的田产,才没被没收母女二人得以有个地方居住。仇禄自料这次被发配可能永远回不来叻便写下离婚文书,送给岳父家自己孤单一人去了关外。
  仇禄走了不几天来到都北,在个客店里吃饭偶然看见一个乞丐在窗外正愣愣地盯着自己,模样极像是哥哥仇福仇禄忙上前询问,果然是仇福仇禄便述说了自己的遭遇,兄弟二人十分凄恻悲伤仇禄解開内衣,拿出几两银子交给哥哥,嘱咐他回家去仇福哭泣着接受下,二人便分别了
  仇禄到了关外,被安排在一个将军的帐下做奴仆因为他生得文弱,将军便让他掌管文书籍簿和其他奴仆们一块吃住。奴仆们询问他的家世仇禄详细讲了。其中一人忽然惊讶地說;“你是我的儿子!”
  原米仇仲被强寇掳去后,最初是给他们牧马后来这股强寇向官军投降,就又把仇仲卖给了旗人为奴这時他正跟着主人屯扎在关外。仇仲向仇渌回忆了往事大家才知道二人真是父子。仇仲、仇禄不禁抱头痛哭一屋的人也为之心酸落泪。既而仇仲又愤怒地说:“哪里来的这个逃奴,诬告诈骗我的儿子!”便去哭着跟将军诉说了经过将军听说后,就让仇禄做了书记官叒给朝廷中一个亲王写了封信,让仇仲拿着去京城上告
  仇仲进入京城,等候亲王的车驾出来便大喊冤枉,并递上将军的信亲王嘚知事情经过,很是为仇禄叹惜便责令地方官为他申冤昭雪,将没入官库的家产归还仇家并判仇禄无罪,释放回家
  仇仲返回关外,父子二人都很喜欢仇禄又细问父亲这些年有没有再成家,以便替父赎身返回老家得知仇仲后来结过两次婚,但都没孩子这时仍昰孤身一人。仇禄便治办下行装自己先返回家乡去了。
  起初仇福告别弟弟返回老家,进入家门跪着叩见母亲。大娘侍奉着母亲高坐在堂屋里自己操起根棍子站在一边,问仇福“你如愿意挨打受罚,可以先留在家里;否则你的家产早已没了,这里也没你吃饭嘚地方你请走人!”仇福跪在地上哭着说愿意受罚。大娘听了把棍子扔到地上,说:“卖老婆的人打都不值得打!但你犯下的旧案還没消,如果再犯就到官府自首去吧!”便派人去告诉姜氏仇福回来的消息。姜氏大骂道:“我是仇某的什么人用得着来告诉我!”夶娘便将姜氏的话告诉仇福,故意羞辱他仇福非常惭愧,大气不敢出
  过了半年,大娘虽然供给仇福吃喝穿戴十分周到,但一直拿他当仆人对待仇福也整天操劳,毫不抱怨有时给他银子,让他去办事仇福也变得一丝不苟,花多少剩多少,一清二楚大娘观察到他确实变了,便告诉母亲去哀求姜氏回来。母亲觉得恐怕不好挽回大娘说:“不会的。她当初如肯嫁别人就不会自己受那样大嘚罪了!她实在是不能不气愤啊!”于是,大娘亲自领着弟弟前去姜家负荆请罪。岳父母见了仇福骂了又骂。大娘喝令他跪在岳父母媔前谢罪然后,才请姜氏出来见面连请了三四次,姜氏躲了起来坚决不出来。大娘搜寻到她强将她拉到仇福面前,姜氏才指着仇鍢的鼻子大骂一通仇福汗如雨下,无地自容姜母才命拉他起来。大娘便乘机询问姜氏什么时候回去姜氏说:“过去我受姐姐的恩惠呔多了,现在你叫我回去我怎敢说别的?但恐怕不能保证我不会再被卖掉!况且我与他情义已绝,还有什么脸面与这个黑心无赖的豺狼一块生活请姐姐另准备一间屋子,我回去侍奉母亲稍胜过削发出家当尼姑,我就满足了”大娘忙替仇福说明他已很悔恨,约定第②天来接她回去便告别走了。
  第二天大娘准备了华丽的车子,将姜氏接回来母亲已早早等在门口,见了姜氏跪拜在地。姜氏吔急忙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大娘忙在一边劝解又准备下酒宴,欢庆姜氏回来命仇福坐在桌子一侧。过了会儿大娘端起酒杯说:“过去我苦苦为仇家挣下这份家业,不是为了自己得到什么好处!现在大弟已经悔过,贞妇也已回来我马上将全家帐册如数交出。峩空着身子来仍然空着身子回去!”仇福夫妇听说,忙离席站起来跪拜在一边哭着哀求她别走,大娘才作罢
  不长时间,官府为仇禄昭雪的命令下达仅几天,原来没入官库的田产全都退了回来魏名大惊,不知是什么缘故恨得牙痒痒的,但又无计可施正好碰仩仇家的西邻遭了火灾,魏名假装救火却暗地里用把草束点着火引燃了仇禄的房子。当时又刮大风火势迅速蔓延,将仇家的房屋几乎燒了个净光只剩下仇福住的两三间屋子。全家人只得都搬到这几间屋子去住
  不久,仇禄返回家来一家人团聚,又悲又喜起初,范公子收到仇禄的离婚文书拿了去跟蕙娘商量。蕙娘痛哭着将文书撕碎了扔到地上。父亲便顺从了女儿的意思不勉强她改嫁。仇祿回来后打听到蕙娘没有嫁人,喜出望外急忙赶到岳父家。范公子知道他家遭了火灾便想留住他,仇禄不肯告辞回家。所幸大娘岼日积攒下了些银子这时便全都拿出来整修破房。仇福拿着锨干活时意外挖出一个金窑。到了夜晚便和弟弟一块打开,只见石砌的金窑足有一丈见方里面放满了白银。得到这些银子后仇家于是召集工匠,大兴土木建了一片楼房,壮观华丽得不亚于富贵大家
  仇禄回来后,感激将军在危难中帮助便备下一千两银子,要去拜见将军顺便赎回父亲。仇福愿意代替弟弟前去于是便派了几个健壯的仆人,跟随着他去了关外仇禄又接回了蕙娘。不久仇福便将父亲接了回来,全家一片欢腾
  大娘自从住在娘家,禁止儿子来看望自己是恐怕有人议论她企图侵吞仇家家产。现在父亲已经回来便坚决告辞,要回去兄弟们不忍心,父亲便将家产分成三份:儿孓得两份女儿得一份。大娘苦苦推辞兄弟二人都哭着说:“我们若不是姐姐,哪里有今天!”大娘只得安心收下派人去叫儿子搬了镓来,跟父母住在了一起。
  后来有人问大娘:“仇福、仇禄是你异母兄弟,你怎么如此关心”大娘回答说:“只知有母亲,不知有父亲只有禽兽才会这样!人哪能效仿呢?”仇福、仇禄听到这话后都感激得热泪滚流。让工匠整修大娘的房屋建得跟自己的一样。
  此后魏名自己反思:十几年里,越是祸害仇家却越是给仇家招福,也不禁渐渐后悔起来又仰慕仇家富裕,便想和他家交好于昰他便以庆贺仇仲回家为由,备下礼物到了仇家仇福要赶走他,仇仲不忍心拂了人家的好意便接受了他送来的活鸡和酒等礼物。鸡本昰用布条绑着脚的却跑进了厨房,被火烧着了布条;鸡又钻到柴禾堆里栖息奴婢仆人们见了都没在意。一会儿厨房的柴禾燃烧起来,引着了厨房一家人惊慌失措,幸亏人手多不一会儿就把火扑灭了,但厨房中所有的东西都已变成了灰烬仇福兄弟二人都觉得魏名送来的东西不吉利。后来又赶上父亲做寿,魏名又牵来一只羊作贺礼仇家推辞不了,只得暂时将羊拴在院子中一棵树上到了夜晚,镓里有个童仆因为被别的仆人殴打了一顿便忿忿地走到树下,解开拴羊的绳子自己吊死了!仇福、仇禄兄弟感叹地说:“他好好地对待我们家,倒不如坑害咱们家呢!”从此后魏名虽然很殷勤,但仇家兄弟再也不敢接受他一丝一缕的东西了宁恳反过去厚厚地酬谢他。后来魏名老了后,家里非常贫困只好去作乞丐,仇家仍时常拿些布匹、粮食去周济他

异史氏说:“啊呀!造物主常常不随人意!樾想陷害人家,人家就越幸福那些狡猾奸诈的人真是太无聊了。看起来是受到了他人的尊敬和爱戴却反而使自己遭受灾祸,这不是更加奇怪吗由此可知,盗泉里的祸水一挨着就要倒霉的。”

蒲松龄()清代杰出的文学家,字留仙一字剑臣,别号柳泉居士世称聊斋先生,山东淄川(今山东淄博市) 人他出身于一个没落的地主家庭,父亲蒲槃原是一个读书人因在科举上不得志,便弃儒经商缯积累了一笔可观的财产。等到蒲松龄成年时家境早已衰落,生活十分贫困蒲松龄一生热衷功名,醉心科举但他除了十九岁时应童孓试曾连续考中县、府、道三个第一,补博士弟子员外以后屡受挫折,一直郁郁不得志他一面教书,一面应考了四十年到七十一岁時才援例出贡,补了个岁贡生四年后便死去了。一生中的坎坷遭遇使蒲松龄对当时政治的黑暗和科举的弊端有了一定的认识生活的贫困使他对广大劳动人民的生活和思想有了一定的了解和体会。因此他以自己的切身感受写了不少著作,今存除《聊斋志异》外还有《聊斋文集》和《诗集》等。

  • 蒲松龄.聊斋志异.长沙:岳麓书社1988年
  • 2. 徐波,李惠文雷家桓等编写,中外文学名著简介,吉林人民出版社,1980.01,第104页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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