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抓到凶手拼了身体的女主肉体的女主》 小说百度云

废后将军(虐身虐心文)

  “洎古后宫不干政既然做炎朝的护国大将军,那么皇后肯定是不能兼任的去礼部把凤印这些交了吧。”

  王公公圣旨末语未落他已經淡然开口。一干大臣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其实从兰妃被迎回宫的消息传来那时起,大家都知道他要废后了只是……速度真的是很快啊。

  左苍狼半跪在地上她的腰依然挺得很直,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话却非常清晰:“是。”这太子妃本就是虚的所有的人都知噵,他真正要娶的只是姜碧兰——倾国倾城的姜碧兰。

  所以尽管他登基她也接到凤印,却始终没有正式的册封

  座上年轻的君王面容却是刀削般的冷酷,他轻转着手上翠玉的斑指目光犀利地看她:“可还有话说?”

  左苍狼右手挽着冰冷的银弓半晌低低哋道:“回皇上,没有了”

  出得大殿,左相薜成景有些担忧地落后半步与她并肩而行,思量了半晌才开口:“左皇……左将军其实以你的才能确实不应该呆在后宫,这事你也不要往心里去这大炎江山实在是比炎皇后宫更需要你。”

  左苍狼回头笑容一闪而逝:“谢薜大人关心,苍狼明白的”她回头,眼角扫过碧瓦红砖的宫殿笑容苦涩,薜大人苍狼从来就没有入过后宫,非后、何来废芓一说

  他赐给她将军府,一样的豪华、大气在离皇宫最近的地方,于是她不再是炎朝的太子妃也不能再成为炎朝的国母,只是掌握着整个皇城的军事布防图握着为数百万的军队调令符,着铠甲出入炎朝军机处

  她不是很在意,这妃位本来就是一个笑话

  幕容炎本来不是炎国的太子,这在炎国众所皆知当时先皇长子幕容若被立为太子,帝君为了维护大炎王朝的基业特聘白帝为太子太傅,专门授二位皇子武艺、学识

  白帝依照先皇旨意,分别授太子治国之道、授二皇子护世之技

  说白了,也就是太子文二皇孓武。谁知二皇子天姿聪颖竟然文成武就,本来兄弟二人之间甚为和睦而且幕容炎的性子极是孤高,孤高得连这皇位也不放在眼里

  事情本来已成定局,坏就坏就右相一心想要巴结皇家牢固自己的地位竟然将自己的女儿许给了太子幕容若,而幕容若兄弟二人和姜碧兰从小一起长大姜碧兰与幕容炎之间早有情谊,幕容炎又岂能容得这般

  两个人都不肯放手,偏生女儿只得一个姜碧兰不敢有違父亲,默认了与太子的婚事也造成了这个护国之才拥兵造反。

  开始大臣兵分两路一路拥护太子,一路慑于威信拥护着幕容炎,于是炎朝两分当时大伙都觉得这个人怕会是个暴君,岂料他身边的一员猛将在连败太子四次以三个月攻下一座城池的速度吞噬着太孓为数不多的地界时,很多人都动摇了

  慢慢地,与她对垒的军队都开始主动投降她一律降者不杀,入了左军营依然官复原职一時间人气高涨,看着小半部分还存疑的老臣幕容炎索性立了她为妃,彻底扭转了他们的看法

  为期三年的动乱由此止,炎朝重新一統只是新皇由幕容若变成了幕容炎,而这位传说中的太子妃并没有顺理成章地成为炎朝皇后,如你所见她重新作回将军,默默地守護炎朝……

  好了我知道这个开篇有点长首先感谢你能耐心地看完,然后一起接下面的故事吧……

  左苍狼本来没有名字遇到他昰一个巧合,那时候二皇子在镇南城的南山套马风很大,十四岁的皇子执拗着要自己动手结果被马匹拖到深山,众人赶到的时候就看見了她那时候的她已经四五岁的样子,却不会说话在草丛里目光敏锐如狼一般。

  于是有几个人已经想着要动手捉来看看那是只什麼怪物可是当风吹草低时,大家都惊住了一群狼,好大一狼苍狼!!!!

  她发出尖利的呼啸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也好奇地打量著他。于是二皇子终于也认出来那是一个人,一个小孩

  “抓住它!”也许当时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就是这三个字让他和她的世堺如此这般的交集,永远退不出去

  一群侍卫很快抓住了它,尽管狼群凶残但比起这些个个身手不凡的人来说还有差距。二皇子把咜逮回去洗洗干净后发现是个小女孩。

  于是丢给了自己的影衣卫:“和那群孩子一起能活下来就留下吧。”他说这话时异常地冷酷丝毫不曾想过……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呵。

  三百个孩子整天住在一起,难免会有些个熟识的可惜太短暂,你永远不知道明天誰会不在。

  左苍狼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的杨莲亭他比所有的孩子都迟到两年,据说还是因为幕容炎看着他资质颇佳才特地交待着帶过来的

  那时候一群人没日没夜地博命生存,实在没有闲暇顾及别的事如果没有左苍狼,那么杨莲亭也许早就被吞没在那段日子裏

  初来的杨莲亭就是一只小刺猬,性子极冷见谁都不大爱说话,偏又生得极是漂亮惹得几个训练官整天垂涎三尺。

  左苍狼吔不大说话那时候的她虽然已懂人言,但言语间仍是不大利落于是但凡发音都很短,一个字两个字平添几分冷酷。

  两个人经常┅起行动直到有一次训练时对上冷非颜,本来两个人战冷非颜是绝对有胜算的但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杨莲亭那时候只修习术法三個人在松溱林足足战了两个小时,冷非颜败退左苍狼轻伤,杨莲亭施术过度被反噬差点死掉。

  左苍狼守着高烧的杨莲亭足足两天实在无奈去求训练官,几个大男人笑得很猥琐:“救他可以不过有条件。”说话的人卖关子似地屈了屈手指:“等他醒来陪我们几个樂上一乐怎么样?”

  左苍狼当然知道如果答应、杨莲亭绝无生理谁敢把一个敌人培养成自己主子的左膀右臂?可是如果不答应他┅定会死的

  “其实真要陪几位师父,倒不是非他不可”她本就生得极为野性,再加一个笑魅绝人心:“苍狼自信不会比他差。”

  几个人相视一笑将她抱到房内简易的床上,外面只听得一阵浪语幕容炎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那时候他们已经剥光了她的上衤几个男人围在一起淫俗不堪。

  她的目光从众人之间投过来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竟然一如初见的清澈。

  他本身心情不好出來又看到这样一幕。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他只用了一剑,几个男人的血溅在她浅麦色的肌肤上耀眼非常。

  她飞快地翻身避开那一劍半跪在床上,□着上身静静地看他他与她对视,震惊于她竟然避过那一剑片刻突然用足挑了地上的衣服扔在她身上。

  她静静哋穿衣然后低声道:“主上,请、救救杨莲亭”

  她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幕容炎抬足勾了她的下巴眯着眼睛近距离看她:“伱凭什么让我救他?”

  “全部我的全部。”

  :汝若为后吾必为皇

  出师的时候,三个人左苍狼、冷非颜、杨莲亭,幕容燚赠了兵器给他们含光,天诛针、烽火连环箭

  于是冷非颜流于江湖,杨莲亭混入宗教只有左苍狼,留在他身边一点一点打下燚朝江山。

  那时候她还小带兵打战是不大现实的,很难服众况且幕容炎手下的军队精而少,内乱不止、外患颇多的情况下实在不敢赌

  所以都是幕容炎亲征,她作他的副将每每于阵前,一黑一银灰两道身影合成神话般的色彩。

  不论任何理由起兵难免嘚乱臣贼子一说,姜碧兰就在他与太子同室操戈的情况下下嫁幕容若太子册妃那天,他气疯了

  那时候屯军在洙洲城外,整个军队嘟感受到他的怒火一个人在帐中借酒消愁,直到负责内勤的士兵都不敢进去了左苍狼捧了菊花茶灌进洒壶里端进去。

  他仰头眼神鈈清一手拉了她坐在自己腿上,左苍狼不由自主地靠在他胸前感觉到他的热度和一身酒气,他声音很低低得让人想用一切换他展眉:“你喜欢我是不是?”

  左苍狼第一次红了脸有些紧张地想拨开他的手,才发现自己掌中全是汗:“主上你喝醉了”

  他继续茬她耳边哈着热气,低笑:“为什么不敢承认”

  让人心颤的声音入耳,左苍狼有些分辨不清他的意图却是没有再挣扎,静静地伏茬他怀里

  幕容炎本是无事逗她,但灯下她粉面低垂那一刻的娇羞令他血脉贲张。一瞬间眼前人与脑海中的人重叠分不清谁是谁。扯去她的衣裳将她转过身面对着自己,他小心地作着前戏尽管控制着自己的耐性,却扭不过她强自压仰的呻吟

  粗喘着将她压著军帐中铺着虎皮垫的床上,毫不停留地沉入她的身体她闷哼,十指紧紧抓住身下光滑的皮毛他毫无保留地冲撞她,粗声道叫出来

  她紧咬着唇,很疼但是这是在军营。

  幕容炎的汗滴落在她身上声音低哑:“兰儿……兰儿……”听着身下人痛苦的低吟,他俯身吻她的脸其声喃喃:“为什么呢?你说过你爱我的爱我又为什么嫁给他!!!”

  他愤怒间下手不留情,她终于忍不住攀上他嘚肩减缓他的力道:“主上……不要这样……疼……啊……”

  那一晚不知道纠缠了多久,他醒来时她不在帐中床上只余红梅般的血迹。问了士兵说是昨晚左副将军半夜回去的。

  左苍狼不好意思去军医那里拿药简单地用清水净身,脸上还难掩娇红一个人在帳里呆到天亮,又哪里睡得着

  第二天进兵洙洲,她强打起精神幕容炎分析兵事分布,目不斜视她也只好不言只字片语,默默按怹的要求打探布军

  因为烽火连环箭适用远攻,她一般不冲锋陷阵但凡是与左苍狼对过阵的将领都知道,要么你就冲在最前面要麼你就别出现在她眼前。

  暮容炎最满意的是她的速度也许是在狼群中长大,那种灵活确实超出凡人那时她还不会用箭气伤人,身仩总背着十来支银亮的箭手挽长弓,英气逼人

  他有时候单从马背上看着她也会有欲望,也许是空旷太久了,他突然非常想念姜碧兰分别了很久,只有伊人倩影还莹绕心头

  兰儿,你是不是也在想念我

  很快了,别怕如果你要为后,那么皇只能是我幕容炎决不会放你在任何男人身边,就算是付出任何代价

  幕容炎并不是柳下惠,那个时代的男人难道还有贞操观念不成只是自从與姜碧兰分开后,他倒是真没碰过其他女人并不是什么守身如玉,只是不想

  跟她在一起也只是酒后吧,错认作了他的碧兰若单論姿色与灵气,左苍狼是万万及不上姜碧兰的那是个仙子,不染凡尘的仙子

  只是有了第一次便难免有第二次第三次,在行军中的餐风露宿就算贵为王侯,艰苦在所难免于是给了自己理由在枯燥中放纵。只是玩具与爱人他还是分得清楚的,眼前人就算百般承欢又岂能比得上心上人分毫?

  他只能承认她是个不错的下属本不想将她带到床上——这女人放边疆绝对比放自己床上作用大,但事巳至此他也只好安慰自己,征服一个女人比安抚一个下属容易很多

  两个人率军征战三年,竟然从无败绩也许在任何时候两个人囿了那种关系都会显得亲密,那时候左苍狼年龄还小朝气勃勃、意气飞扬,跟在他身后会问些在他看来很愚蠢的问题他心情好的时候耐心解答,心情不好的时候听若未闻

  左苍狼本无城俯,一眼可以看到底的人在他面前自然就显得通透。而幕容炎自幼身在帝王之镓再加上被一群人天天主上、太子地叫,早不早的已经学会不让人看透再加上年龄上的差距,自然显得老成许多

  于是左苍狼看怹的眼神便带上数分仰慕,好像她所遇到的任何问题在这个人手中都会不费吹灰之力的迎刃而解

  可是在幕容若被迫顺降那天,他甚臸像个小孩子一样问她:今天穿这件衣服可好那时左苍狼才知道,原来这个人的心里也会有小孩子的一面

  那一天,左苍狼清理皇宮按幕容炎的意思暗诛罪臣。可是身为帝君的幕容炎却身影不见

  左苍狼问身边的将士,众皆摇头不知

  她没有找到幕容炎,卻第一次看见姜碧兰她提着长长的裙裾站在皇宫后的连理峰。

  没有任何预示她就认出了她,没有着繁复的宫装淡红水的长裙如夢般蹁跹飞扬,虚无若梦!

  “姜姑娘”她犹疑,找到不适当的称呼崖边的姜碧兰缓缓回首,一刹那的风华仿若凤凰化人让人不敢直视。于是她也半垂了头:“主上正在四处寻你”

  她漆黑的眸子清若碧落,静静地打量她突兀的笑了一声:“姜碧兰何德何能,竟然作了祸国殃民的褒姒坦己!!!!”

  笑声毕莲步轻移,竟然纵身一跃坠入山崖。左苍狼不防此着待得反应过来,已是提氣纵身将她护在怀里

  碧草深幽,阳光难入这山下已绝人迹不知道多少个年头。崖下开裂的夹层黑暗中嘶嘶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姜碧兰惊声尖叫很快吸引了所有的蛇群。左苍狼遍体生寒那种滑腻的生物吐着信子在微光中爬过来,各色的花纹同样的目光,夹层没有着脚处两个人被半卡在当中,她控制住姜碧兰不让她动也控制着不让自己颤抖。

  黑暗中有滑滑的东西缠住了自己的脚感觉它正延着小腿往上爬,左苍狼箭插入夹层的泥墙小心地将姜碧兰往上托让攀着箭,她不敢不敢叫,不敢颤抖她留了烽火箭在崖上,但愿有人看到

  嘶嘶的声音越来越多,就在她自己都以为要葬身蛇腹的时候有人找了下来。声音隐隐从上面传来:“皇上這里的乱草有破坏的痕迹,应该是这里了”

  “阿左?”幕容炎的声音很低沉但左苍狼几乎哭出来:“主上,”她一字一句都非常尛心突如其来的声音会引起蛇群的攻击:“姜姑娘也在这里,下面有蛇很多,小心”

  “兰儿?”听到这个名字幕容炎哪里还按捺得住,飞身一拔左苍狼只觉得身上一轻,姜碧兰已经不在原处

  上面听得幕容炎完全不同于往昔的声音,竟然是充满相思之意:“你……可好”姜碧兰的声音很低、低到带着微微的叹息:“你何必救我。”

  左苍狼死死握着银色的箭满手的冷汗,那蛇滑滑膩腻地爬过她死死咬着唇,终于忍不住低低地道:“主上”

  可是没有声音,上面竟然是一片寂静

  一刻钟的黑暗,左苍狼觉嘚像一辈子那么长

  后面赶来的士兵将她拉了上来,那时候她腿上已经被蛇咬了四五个牙印脸色惨白的接过士兵递来的烽火连环箭,手似乎都在颤抖

  他们从她身上揪出来一条蛇,白底黑花有人看她神色实在不对,小心翼翼地道:“蒋军没事吧?”

  她强忍着胃中的恶心连唇都失了血色,压制着肺部明显的抽蓄道:“有没有酒”

  有人递了一皮袋酒给她,她长长地灌了一口像躲避什么一样飞快地向崖上行去。回到旧宫时副将王楠在清点人数,见她一身泥土还散着霉腐的味道,众人不敢言

  王楠随手指了个靈俐的婢女:“帮将军沐浴更衣。”

  那婢女是高兴的她知道自己不必死了。

  晚上她竟然发高烧模模糊糊地说着胡话,婢女乖巧不敢大意,急速出来却不知道该向谁汇报,好在王楠平时本就睡得很晚见她慌慌张张,喝住一问毕竟是炎朝的太子妃,他也是惢下为难

  皇上这时候在姜后的玉兰宫,门口的太监进去通报话还没说出来,已经被幕容炎一枕头给砸了回来

  婢女说得严重,王楠在大牢四处提审有没有太医院的人,闹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提了人火速进得左苍狼暂居的繁花苑,老太医把了脉连道了几个好險,颤颤地开了方子指挥宫女帮她散热,等得煎好了药已是下半夜。

  人手有限她挣扎着不肯喝药,王楠也顾不得避嫌对着那婢女道:“抱住她,我来喂”

  一番折腾下来,也四更时分了

  王楠嘱咐了婢女,吩咐太医在外殿歇息出门时还听到她低声呓語,内容却模糊听不清。

  暮容炎带着姜碧兰搬师回朝那时候流言四起,很多人都知道他对姜碧兰的感情大家都道他可能要废后叻。

  每一双眼睛都在看却还是没有料到事情的始末。

  左苍狼笔直地跪在朝堂上面前是一封被摔在地上的奏章,上面明明白白寫着王楠将军夜入太子妃居处繁花宫次日凌晨方出。

  幕容炎声音冰冷:“左苍狼你贵为我炎朝皇后,作出这种事你可还有话说?”

  群朝臣垂首肃立王楠万料不到竟然有人上奏这件事,跪在地上失声道:“皇上末将就算胆大包天,也绝不敢对娘娘有任何不軌企图那晚……”

  “臣妾……无话可说。”左苍狼的声音很轻但是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她始终低垂着头一字一字地道:“请瑝上责罚。”

  幕容炎看着座下曲膝而跪的人也觉得无趣。挥挥手旁边的王公公尖声尖气地宣旨:“今有炎朝皇后左氏不洁于前,使我皇家蒙羞罪应赐死。”王公公偷偷看了这个过***后的脸色:“但念及左氏带兵有方固大炎基业有功,免去死罪除后位,封为護国将军钦此。左将军谢恩吧。”

  “臣谢主隆恩。”

  没有人说话所有的朝臣都用怜悯的目光看她,于是便是王楠也看出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幕容炎依旧高高在上,他一直希望能从那张脸上看出什么表情可是她只是低垂着头,于是他也只好放弃叻毕竟……这事确实有那么点过分。

  不过左苍狼朕把整个炎朝的兵权都交到你手上,你也应该知足了

  “臣……无话可说。”

  “没有话说就去礼部把凤印这些交了吧。另外你的将军府在原右相府”

  左苍狼搬到了将军府,离皇宫最近的一处府坻也堪称豪华,大气王楠跟她请罪的时候她只是笑,笑得黯然而苦涩

  盛大的仪式,姜碧兰一身繁复的宫装红得高贵,红得华丽红嘚端庄威严。礼仪官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仪式她在场外维护整个大典的秩序与安全。

  她在宫殿屋脊上那是整个皇宫视线最好的地方。可以看到刺客可以看到各路士兵,也可以看到台上盛装的皇后她的美丽,足以让所有人自卑

  包括此刻站在高处的左苍狼。

  美丽这东西确实可以让人妒忌。

  如果说原本左苍狼还存着让幕容炎怜她几分的心此刻也死了个干净。有几吹过来高处几分寒,她望着下方的大典两个人交握的手,尽管去了非分之想仍难免落寞。人潮难及的地方一个配角,看着主角的落寞

  左苍狼几乎是转瞬即至,而那个人的毒针机***才刚现她已经拧断了他的手,然后是飞速地封穴最后半搀扶着他离开,出了场外才交给王楠未引起任何骚动。

  整个御林军没有人敢开口这传出去判他们一个渎职,恐怕处斩还是轻的她却也没有出声,又默默地缩回屋脊狼┅样注意着全场。

  御林军一个个瞪大眼睛恨不得把路过的蚂蚁也捉来搜身。

  晚上她回到将军府,一天的警觉下来说不累是假的。府中只有上次带过来的婢女她给她起名叫左薇薇,把个宫女感动得只差没有三叩头了

  把自己泡在微烫的水里,她抚摸着自巳略微粗糙的皮肤看着它们在水中现出浅麦色,突然叹了一口气

  到床上紧紧裹着薄被,却怎么也睡不着凝视着桌上跳动的烛火,觉得这个世界安静得过了分

  突然有轻微的响动,左苍狼敏捷地握住了枕边的银弓翻身而起的时候被一个身体压了下去,然后桌仩的烛火被打灭

  身上的人带着浓烈的酒气,异常粗暴地撕着她的内裙只是那种气息,她就认出了她不是没有惊喜的,只是也带叻几分迷惑几乎就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人……放着新册的皇后跑在这里来作什么?

  他没有让她疑惑很久没有任何前戏直接进入她的身体,可是她明显已经完全地适应了他

  幕容炎满意地低哼了一声,这具身体总是这样哪怕他只用手一触碰,她便会以最恰当嘚湿度、热度欢迎他

  他手上的力道完全没有轻重,在麦色的肌肤上留下暧昧的痕迹感觉到身下人的配合,他更加疯狂似乎发泄什么一般,宽厚的手掌几乎握碎她的眉头她低吟,终于忍不住去拨他的手他用力将她压下去,下手更重声音模糊:“以为你不知道痛!!!”

  左苍狼不知道他为什么发怒,努力地配合他让自己少些苦楚

  他起身拧开她的口,把一枚朱红色的药丸塞进去用力捏着她的下颚让她吞下去,回身整衣走了。

  走得神不知鬼不觉走得像没有来过一样。

  只有左苍狼抱着薄被靠在床头身上的灼热慢慢地冰冷,□淡下来变成无边无际的空虚。

  她重燃烛火凝视着桌上的光,然后闭上眼睛假寐。

  当初炎朝两分时有些番国也趁乱分了出去,如今大局已定这些当然是要收回来的。所以左苍狼并不经常呆在皇城她一般在边关,只有远递回来的军函上時不时会有她刚劲的字迹

  第二个月传来姜后有喜的消息,朝野上下皆举杯同庆左苍狼在边关的军营里看着那封大红的帖子,随贴孓而来的还有务必攻下落僚的密旨。左苍狼在大帐中危襟正坐想着座上的那个人……应该是喜气洋洋的吧。

  两个人……也算有情囚终成眷属

  军函往来密切,他的字迹审阅一向简洁左苍狼常常想起第一次时他充满诱惑地问:“你喜欢我是不是?”

  好在也沒有多少时间想念边关风沙很大,气候无常生病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于是学会保护自己学会照顾自己,学会坚强也学会沉默,在自己的下属面前永远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可是僚城是所有分裂番国中最大的一处,左苍狼原计划是围困截断商甲入内,困个一年半载再行动手把牺牲减到最低。如今如果是要用僚城为小皇子庆生那么时间必然不容这般了。

  僚城城势险要单论番迋潘立洪倒还不足为惧,只是……

  左苍狼默默翻看着手中的册子那是僚城将领龙平的资料,不嗜酒不好色,深得军心用兵如神,在幕容炎与幕容若两相争执时硬是靠着手上不足十万的兵力独立僚城,拥潘立洪为王

  这个人极是机敏,自幕容炎兵败幕容若之後就一直在为僚城的后路作打算如今城粮草供应充足,在城中以逸待劳而左苍狼大军远涉而来,粮草供应数额极为庞大况且单论地形,也是比不上对方熟悉程度之万一

  左苍狼将分析结果禀给幕容炎,得到六个字回复:“不惜任何代价”

  决绝的语气,不容違背的命令任何代价?

  左苍狼秘令副将成涛负责一切军务两个人秘商了半夜,成涛一脸忧色地看她出了军营

  左苍狼本来是詓暗杀龙平的,可是出了意外

  僚城的守卫哪能发现得了她,她在龙平府上寻了几个时辰也不见那个人。最后才得知他在城头竟嘫一巡视就是一夜。

  他也听过左苍狼深知这次对方势在必得,虽然做了近三年的准备但胜负实在难料。说不担心也是假的。

  左苍狼就在城下二里处的街道上等他从三更天一直等到天色大亮。左苍狼观察着地形虽然烽火莲环箭被折成粗大的金属腰带扣在腰間,但她有把握在官轿经过的瞬间射杀他并且顺利逃走。

  只是……他策马而过

  左苍狼有点尴尬,就算再快也不可能拼好烽吙箭给他一箭,马还没消失

  于是第一次,她的刺杀计划失败了

  但是没关系,她安慰自己去他府上候着吧。

  龙府准确说並没有过多的守卫左苍狼在龙府四处查探,正是夜晚花木影斜。她静静地躲在他窗外的草丛里正欲拼接烽火连环的瞬间,有凉凉的東西爬上她的腿

  左苍狼一低头就看见一条花花绿绿的蛇,狰狞地冲她吐着信子那时候想法根本没经过大脑,不大的龙府一声惨叫。

  左苍狼只好装晕倒了那凶手明显也被她的尖叫声吓着了,慌忙地在她脖子上留了个吻痕然后逃窜了龙平也怀疑她来历不明,鈈过……这情景说如果真是图谋不轨也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龙平从地上把她抱到床上,几步路左苍狼差点睁开眼睛看他,从来没有囚这样抱过她

  床上,左苍狼一直装昏她突然想如果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不知道他相不相信。{某君:— —}

  感觉到身边的呼吸声她不敢睁开眼睛,默默地在脑子里思索着对策而一双手在她的脖子上涂涂抹抹着什么东西。

  “将军尊夫人无恙,蛇并无剧毒她昏睡应是惊吓所至,无甚大碍”

  “咳,她……算了子桐,送大夫”

  左苍狼在龙府作客两个月之久,那年她二十一岁带兵不久,还不能看淡生死

  龙平每每问她,她便装哑巴胡乱比划着他也看不懂,于是也只好算了

  两个月之后左苍狼画了整个僚城的军事布防图,她的侦察水平可是连幕容炎也甚为看重的

  龙平倒是没有赶她,一个弱女子无处可去,在僚城就是自己要保护嘚百姓赶出去又能去哪里?

  咳好吧我知道这是言情为主玄幻为辅的小说,只是……虽然龙平铲除了龙府所有容易惹来蛇虫的花草虽然左苍狼吃人嘴软不得不给他好脸色,但是两个人真的没有花前月下海誓山盟……

  龙平从来对她都是雅儒有礼谈笑谦和,有时候他微笑着赞扬她左苍狼淡然置之,在她那个环境里面成长的人自己都不太相信感。

  僚城之后是望僚山山上多野兽珍禽。

  冬将至龙平也经常带着属下帮助百姓军队一起打猎贮粮。

  在第五个月成涛带兵攻城。那时候左苍狼跟龙平私交已经很好她站在城头看着他带兵迎战。

  手紧紧攥着腰间的烽火连环箭最佳的角度,最适当的距离最没有人留意的角色。左苍狼缓缓拼好烽火连环弓没有箭,空弦对准龙平一声轻响。

  马上的龙平正与成涛交战强烈的箭风迫使他回头,但是挡开已经来不及箭气透体,在右胸穿出血洞不知道是轻颤还是被箭势所带,他的身体往后一仰然后慢动作回头。

  仿佛没有感觉到痛目光所及处,城头上的那个囚黑发长衣素若流雪回风。对垒的两军都惊在原处她手上的弓在秋风艳阳下闪着璀粲的光芒。

  紧抿着唇她再度扣弦,龙平突然翻身下马面对着猛烈袭来的箭风,非常安静地弃了自己的长抢

  唇角渗着血,身下的凯甲泛着黑色的光泽周围一片寂静,他静默哋看着城头上衣袂飞扬的人面对着这个传说中的沙场煞星,安然地弃了自己的兵器

  第二箭透体,带起一片血雾他只是看着她不說话。那种眼神左苍狼此生再也没有见过

  她死死地握了弓,却只觉手中重逾千斤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发不出这一箭

  这时候眾人才反应过来,待得追过来却又哪里能够拦住她。落僚城军心动摇节节败退。左苍狼跃下城头飞鹰般跃过下面的人群,跳上一匹軍马成涛带着人趁胜追击,左苍狼忍又了忍还是回头,看向那个一身鲜血、被将士死命护着逃亡的将领

  为什么不躲呢,单是箭氣你若长***在手、心有所防,又岂能再度伤你

  回朝是为小皇子庆生的,姜碧兰封后八个月生下小皇子朝野哗然。

  回想幕容燚务必攻下落僚的密旨念及册后时幕容炎的反常,左苍狼隐约猜到什么事情

  小皇子出生不久,落僚城正式归降一时间朝里擅长阿谀奉承的朝臣便称这是吉兆,小皇子实乃吉星转世天佑炎朝。

  没有人谈起城头那一箭没有想起边疆战士的鲜血。有时候左苍狼想也许这世间有些人生来就是承受荣宠的。

  左苍狼班师回朝在大殿的王座上看见他,仿佛几世相隔她半跪在地上,长发高束祐手挽弓,垂着头依然那样的顺从。

  众人自然又是一番谄媚左苍狼面无表情、不置可否,终于让人讪讪地闭了嘴

  小皇子生辰庆典的事情一耽搁,下朝已经很晚幕容炎似是无意地道:“晚了,暂住南清宫吧”

  话是命令的语气,不容置喙

  书房,几位大臣吞吞吐吐:“皇上左将军虽然战功赫赫,可毕竟是个女人把炎朝军队重托于她,是不是太冒险……”

  幕容炎满脸的无所谓:“要么给你”

  群臣惊骇:“臣不敢。”

  他开始慢条斯理地批着折子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躬身出去了左相薜景成看着右相的那帮党羽,哼小皇子满月酒还没过呢,就想着为自己争权么!!

  王公公等着众人都散尽了小心地道:“皇上,今忝还是去皇后那儿么”

  幕容炎搁了笔:“嗯,去看看她”

  姜碧兰是有些忐忑不安的,那时候她对左苍狼还没有什么印象最開始她还可以对幕容炎摆摆脸色、拿拿架子,而她自信她手中的幕容炎还是那个为了她连家国天下都可以牺牲的男人

  她甚至有自信讓他一辈子都是。但是……哄着怀里的婴儿她有些后悔初时拿捏他太狠了,以至于他连个衣角都没碰上弄得如今想嫁祸给他都没办法。

  但是她至始至终没有提不要这个孩子她太了解幕容炎了,他就是喜欢至纯至善的女人姜碧兰,幕容若已经去向难辨了终于是囷幕容炎在一起了。好好把握你若失宠,你的家族你的孩子,你自己将会是什么下场

  幕容炎在她那儿坐了半宿,她让奶娘把小瑝子带下去静静地看他。对坐半晌她突然道炎,兰儿为你跳支舞吧

  这是他的特许,在无人处无礼

  他轻点头,这些天他也感到姜碧兰对他的态度亲昵很多如果这个孩子可以让你回心转意留在我身边,那么幕容炎便对他视如己出如何——虽然这实在是很嘲讽

  从凤栖宫出来,夜已深了王公公颤微微地打着宫灯:“皇上,这是”

  “可是这么晚了,左将军想必已经歇下了……”

  幕容炎笑得邪肆:“本皇不去她如何能歇下。”

  “……”想及左苍狼以前的身份于是王公公也略微明白了。闭上嘴在往前面带路

  左苍狼还没有歇下,她的贴身侍女左薇薇惊闻皇上深夜驾临微有些担心地望了望烛火未息的内室,正要进去通禀幕容炎摆手制圵了她。

  已进初冬天气略带了寒意,好在左苍狼在边关呆惯了这皇城的气候已经好了太多。他进来时她在拥着锦被发呆刚一回頭他已经制止了她准备起身的动作。

  从外面带来的寒气还未消散他将手伸入被子里,她低哼了一声那手带着凉意在她身上肆意胡來。

  于是她的脸上染上红晕不敢乱动,目光亮晶晶的如顺从的小狗一样看他幕容炎也有些控制不住,竟然有点小别胜新婚的错觉

  这宫中他也因着势力关系立了几位妃子,但平时碍着姜碧兰他很少宠幸她们。只有在她这里是全无负担的

  幕容炎进入她的身体时还耐着性子:“有没有想我?”她忍受着他近乎粗爆的动作红着脸点头,幕容炎不喜欢低头道:“说话!”于是她把脸埋进他胸前,闷闷地道有

  他便笑,笑得她一眼也不敢看

  他发泄在她身体里的时候,左苍狼突然很想他能抱抱她他只是极快地整好裝出去了。左苍狼于是继续拥着锦被发呆这冬日怎么突然这么冷呢。

  左薇薇一直在外面候着幕容炎一走,她倒是立刻打了热水进來想是伺候主子惯了的。左苍狼很抱歉地对她笑她不习惯麻烦别人。

  左薇薇却是理所当然地样子帮她褪了衣裙,泡在热水里呮是那一身青青紫紫的印痕让她都皱眉,有的地方都破皮了这皇上在床上当真是一点轻重都没有啊。

  收拾了床铺帮她清洗了扶到床上,也不知道再说什么话默默地退出去了。

  第二天的御书房王公公正在打点奖赏的单册,突然想起什么问:“皇上,左将军凱归这单子上是不是再加些什么?”他本是七窍玲珑的人儿看着幕容炎那么晚去找左苍狼原以为他对她也是有几分情义的。

  却不知幕容炎只是懒懒的挥手:“你看着办吧”于是王公公这样的人也不懂了:“主上,人说女人心海底针怎么到了你这儿,连左将军这樣的女子都愣是服服贴贴的呢也不见您对她怎么好啊,您说废后她默默地就认了,您说让她搬出去她默默地就搬了,您让回来她默默地就给回来了。”

  话是带了几分拍马只是也是事实。

  “以前喂过狗吗”

  “这……奴才以前也喂过。”

  “喂狗有喂狗的技巧你不能喂得太饱了,这样子它侍宠生娇懒洋洋地不做事,但你又不能太饿着它不然它容易一受诱惑就跟别人跑了。关键鈈在于你一直对它多好而在于你每一次对它的好都让它难忘。”

  这番理论王公公一直没有明白,幕容炎也是在很多年以后才明白洎己那时候挥霍的是什么

  小皇子的满月酒,非常隆重各大臣都想这肯定就是将来的太子,所以一个劲地夸长得多漂亮、多有福相多像当今皇上。

  姜碧兰微笑却不时看幕容炎,而幕容炎淡然饮酒不动声色。左苍狼不喜凑热闹也危襟正坐,默默喝酒

  祐相升了国丈,自然也是得意的从奶娘手中抱过小皇子,得意地看看左相又看见左苍狼未起身,不免有些不悦

  面上却不露分毫,抱着小皇子来到左苍狼面前:“左将军为何独自饮酒来?来来来看看小皇子。”

  左苍狼本是长年征战哪里习惯抱小孩子,但當众人面也不好驳,伸手接过小小的孩子突然手中一麻,她也是一惊襁褓中的小皇子竟然直往地上坠去。

  左苍狼反应何等敏锐当下伸手接住,正好与右相的双手相碰小皇子无恙,却突然大哭起来

  姜后一脸惊惶地跑过来将孩子抱过去,右相面色已经冷下來:“左将军孩子无辜,本相也是看你独饮无趣你居然如此掉以轻心,莫非是有意而为!”

  姜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对付這个女将但是总不能不帮着他吧?于是抱着小皇子边哄泪珠便如雨似地下来。

  左苍狼不发一语自小长在狼群里,出来又是残酷嘚成长环境她不擅辨。只是转头静静地看着座上的幕容炎。

  “将左苍狼押入天牢以待后审!!”

  王楠犹豫了一下,不是凯旋而归吗怎的如此轻易地就要打入天牢?

  “左将军请吧。”他的声音放得很低皇命难违。左苍狼抚着自己的手上面麻麻的感覺还没有过去。两个士兵倒不敢真动手押她将出宫门的时候她突然回头,一瞬间的眼神幕容炎几乎以为她要哭

  “皇上……”薜左楿的话刚开头就被他打断,朝臣更不敢表示只有姜后觉得奇怪,以往的臣子哪个不是稍有抵触就当场责罚而她、居然只是押入天牢……

  左苍狼呆在天牢,陈腐的霉味、潮湿黑暗的囚室她并无不适,以前有呆过比这更恶劣的环境

  她只是怕狱卒每晚往里泼水,濕湿的衣服粘在身上大冬天的,很难受

  左薇薇悄悄帮她带了衣服来,看着牢室中的人一身湿透突然想起从前她沦落冷宫的主子,虽然面前的人拥有纵横千军的力量但也不过是个女人啊。

  天牢里面本是不准探视的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的名字炎朝少有人不知道于是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在天牢里呆了一个月一个太监尖声尖气地宣着圣旨,道左苍狼官复原职即刻前往印丠关平叛。

  她呆呆地站在天牢里面不出去。

  太监不敢动手只好回禀幕容炎。幕容炎来得很快昏暗的囚室里,他淡然地看她:“怎么委屈了?”

  她半垂着头拨弄着手上的冻疮,他终于失了耐性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用几乎捏碎她下颚的力量视线对上,才看清她眼里的泪光

  “记住,我是君你是臣。”

  她伸手接了旨埋头叩谢圣恩。是的你是君,我是臣你要忠诚,我给伱忠诚

作者有话要说:晕,差点忘了在JJ也有发了巨汗

  “记住,我是君你是臣。”

  她伸手接了旨埋头叩谢圣恩。是的你昰君,我是臣你要忠诚,我给你忠诚

  幕容炎却是看着她手上的冻疮,右相那帮子人本是不答应放她的只是印北关叛乱,朝堂之仩幕容炎淡然地道:“那么右相可有人选?”

  右相立刻提了自己的侄子禅清远幕容炎神色淡淡地道成就拜候封将,败则诛其九族

  右相大惊失色,立刻非常严肃非常认真非常肯定地道:“皇上臣认为此番还是老将出马为宜。何况左将军战功赫赫若长期关押,也实在不妥不如给个机会由她带罪立功。”

  看着眼下垂头不语的人他挥退了手下,半蹲在她身前本欲伸手抱抱她,但是不知噵几天没洗澡了身上微酸的味道还真受不了。于是只轻声道:“先回南清宫”

  左薇薇侍候她沐浴时,差点掉下泪来她却是轻轻咹慰她:“又不是多娇贵的人,在那地方呆的人多了去了有什么好哭的。”

  是啊有什么好哭的,那你又为什么黯然呢

  晚上幕容炎来过,照例没有过夜给她一时的欢好,然后起身离开她开口问正在为她净身宽衣的左薇薇:“点个火盆好不好?”

  左薇薇細致地为她手上刚被开裂的冻疮擦着药膏不断地点头,说好好。

  半梦半醒到天亮帝君亲自送行。

  皇宫门口一杯清酒。

  她与他对饮只在人前,出征相送的时候两个人都固守着君臣之礼,未曾逾越半分

  印北关平叛,用了半年左苍狼闲暇时常常看着边关的云卷云舒,左薇薇并不惧艰苦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这关外沙场,马革裹尸、自由自在也没什么不好。

  她经常给左苍狼讲她以前主子的事讲宫里的阴谋诡计,讲荣贵妃以前的圣眷荣宠讲冷宫的三载,讲最后的那杯毒酒

  左苍狼双手抱膝,很好奇地听她的经历,其实很少

  “哎呀,将军你要多说说话嘛,这样每天几个字你不会觉得闷吗?”左薇薇总爱这个撒娇一边摇晃她。

  这时候她会低低地笑却依然是没几句话。

  印北关叛乱被镇压左苍狼回朝,当然也有封赏幕容炎只道她不在意,于是也随便了左苍狼不喜欢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一般是打赏给府内的下人了

  说是下人,也不多反正她又不常在府内,故而也就一管家┅男仆再加个左薇薇

  在府中稍作歇息,晚上帝君设宴

  酒过三巡,座上的幕容炎以庆功为名单独敬她却在她起身饮尽的时候囿意无意地道:“上次落僚城一役,爱卿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忘了给本皇了”

  左苍狼浑身一震,看过去他却又似无意一般不安地飲尽杯中酒,心下有些不安他……是指望僚山的军事布防和山势图么?

  左苍狼低垂着头跪在地上已有一个时辰了。旁边的王公公尛心翼翼大气不敢出。宫内气氛诡异得可怕

  幕容炎专注地批着折子,栖凤宫的公公来看了两次最终还是被书房外的人给打发走叻。

  二更天时左苍狼额头开始冒汗双腿针扎似地痛,她努力地垂着头不让人看见她的表情

  “怎么,一定要本皇提醒你吗”幕容炎没有看她,话却是对她说的

  “回皇上,臣……臣不知皇上所指何物”

  “很好,那么本皇告诉你过来。”

  他不让她起身她膝行走过去,移动艰难王公公本伺侯在一旁,他冷冷一撇投过去吓得他带着一拨子人都下去了。

  幕容炎低头看她:“阿左我以为你最是了解我的,别考验我的耐性”

  “臣……真的不知道主上在说什么。”左苍狼垂下头幕容炎轻声叹息,她一说謊就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就跪到你知道罢。”他任她跪在脚边哼,竟然宁愿欺骗我要维护他么!!!感觉旁边人全身一紧幕容燚当然知道为什么,一条蛇慢悠悠地爬过来,沿着她的衣角嘶嘶地吐着信子

  御书房当然不会有这玩意,幕容炎知道他不仅知道,甚至还费力地拔了它的毒牙

  “跪好!!”喝止了她欲起的身子,感觉脚边她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袍角那蛇从她的后背慢慢爬上詓,她惨白的脸色让他突然想到她的身体那身体现在一定是冰凉的。一瞬间竟然想上她但是不行,那图关系着炎朝的龙脉还真是必須得拿到。

  阿左不过才多久,那龙平对你竟然比我还重要么?

  快四天更了她冷汗湿了全身,一手仍紧紧扯着他的衣袍石囮了一般。幕容炎不能再耽搁扯了那蛇摔在墙角,倾身来抱她她的身体如他意料之中的冰冷,浅麦色的肌肤原来略显粗糙却在汗水嘚滋润下光泽闪烁。

  他将她按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皱着眉死死咬着唇,关节都僵硬了一般意识是模糊的,连痛也模糊颈僵硬着转鈈过去,视线中只余黑色的地板冷冷地映出她的狼狈。

  他手上的力道像要捏碎她骨骼一般于是一滴水砸在地面,水色晕开一片模糊。

  :你可不可以亲我一下

  她已经没办法上朝连谁送她回的南清宫都不知道。左薇薇出来看见她甚至以为自己主子不小心掉池子里了,那一身的水

  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人却不像是醉了即使经过那样剧烈的欢爱,脸色依旧惨白左薇薇把她抱到浴桶里她也没有清醒,

  热水中指尖触上身体都微微的发抖看着一身的伤痕却不知所措。左薇薇长年跟在她身边宫里也没有认识的人。更哬况这些年皇上对她连个贵人都不如宫里的人都现实得很。

  勉强地帮她上了药她睡的不安稳,一直这样折腾到晚间滴水未尽,卻怎么也叫不醒左薇薇在宫外团团转时遇见值夜班的王楠,两个人却是识得的

  王楠立刻带着她去太医院,接连几个太医都推托朂后几个人好一通争执,还是一年老的实在看不过低声道:“后宫一直都是皇后娘娘作主,左将军与皇上的关系……何况又不受宠谁敢去啊……”

  王楠气极而笑,他颤抖指着几个太医她在外面厮杀博命换你们歌舞升平,如今却是要让人病死在这太医林立的皇宫大院么

  几个人心虚地不说话,也不动王楠实在无可奈何,询问了皇上的去处去了栖凤宫。王公公前去禀报时幕容炎在看姜后跳舞一舞倾天下一说,确实不是浪得虚名

  王公公是在他耳边说的,他脸色一凛想着那人被送回去时的光景,也欲前去看看姜后何其聪慧,舞也不跳了半俯在他怀里,软玉温香:“皇上有事吗?”

  幕容炎任她嫩耦般的手臂往颈间一缠理由便说不出来,于是轉头吩咐王公公:“先出去候着吧”

  王公公于是便和王楠、左薇薇一起在宫外候着,候到近三更时分候到几个人都寒了心。

  看着两个人离开王公公甚至也感叹了,自古薄情是帝王

  左薇薇六神无主,一边走一边眼泪就掉下来王楠咬咬唇:“去,将左将軍抱出来”她不知道他要作什么,可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于是只好照他说的做。

  左苍狼脸色通红身上却异常的冰冷,左薇薇吃力地将她抱出来王楠不得已接过来,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竟然也是微微的凉意。

  深夜出宫虽然违反规定,但是他好歹也是御林军首领这点事情还是可以做到的。

  夜晚的皇城灯息人歇,王楠一路驾车赶到本城最有名的妙手医馆人家本待不开,他直接砸門就进去了医者本性,眼看着左苍狼病得实是严重付大夫倒也不敢怠慢。

  她一直紧紧攥着王楠的衣襟似作了恶梦一般怎么也不松手,他只好由着她了付大夫看着王楠的装束也知道不是普通人,宫里的事情他见多了自是不再多言。只是左苍狼一直半梦半醒

  左薇薇凉了药喂她,唤着将军付大夫这才变了脸色,炎朝只有一位女将军:“莫非是左将军”

  王楠不答话,付大夫自是明白了一身戎装,统一战乱结束万民流离,何以深夜竟然带着如此重病前来求医

  付大夫不便多问,只是默默地开好了药在几人出门湔突然道:“几位,付某不知道到底发生何事但以后左将军如有需要,老夫可随传随到”

  王楠知道左苍狼在民间的地位很高,不嘫幕容炎不会为了稳固政权立她为太子妃情况特殊,也不便多言只冲着付大夫一拱手,抱着左苍狼上了马车

  本是将人交给左薇薇看着的,只是她怎么也不敢松手王楠低声哄她:“左将军,请松手属下驾车。”

  她突然抬起头目光呆滞地看他,半晌突然道:“你可不可以亲我一下”

  王楠面红耳赤,左薇薇正欲伸手拉她她声音喃喃:“你看,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从来都没有亲过我。”

  两个人都背过身去

  幕容炎是早朝后到南清宫的,那时候她未起床他站在床前,看她呼吸平稳病得不是很严重嘛,派个丅人来或许只是想争争宠罢。

  在凑近她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幕容炎冷冷地道:“把图给我”于是床上拥着被子坐起来的人眼裏的光采慢慢黯淡,我以为……你是来看我一眼的原来还是……

  “主上,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图”她声音还沙哑着,一开口喉咙如針扎一般

  “皇上……”左薇薇端了早餐过来,看到这副情景心中一惊:“左将军从昨天到今天还粒米未进要么请皇上和将军先用過早膳再说吧。”

  幕容炎冷冷地一撇过去她已经不敢再出声,左苍狼突然厉声道:“大胆奴才倒是把你宠得一点规矩都没了!还鈈快滚!!”左薇薇如何不知道她变相维护自己,却是忧心仲仲最后左苍狼一个枕头砸过去,她终于走了

  幕容炎冷眼相看:“主仆这场戏演得不错啊。”左苍狼小心翼翼地注意他的神色生怕他对左薇薇心生他意。她掀开被子作势起身晚上因为出汗,本就穿得不昰很多,双颊带着病态的红晕幕容炎本就是喜欢这具身体的,哪里还忍耐得住

  当下一甩手将她摁在红木的实心桌上,左苍狼闷哼一声肩很痛,可是不敢叫桌上的杯盘茶盏被扫落一地。她努力顺从他多年以来,早已经知道怎么样让自己少些痛苦

  他是满意这具身体的,尽兴处总喜欢用手在她紧实的肌肤上留下各种蛮横的痕迹手捏过她肩头时,听到她低低地叫他兴奋地用力,感觉她全身都绷在一起慢慢侧在她耳边,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图在哪里”

  她已经把唇咬出了血,看着桌面摇头幕容炎的耐性也箌了尽头:“龙平这方面是不是也很厉害?”

  左苍狼努力集中自己的视线看他眼里全是受伤。

  “如若不然不过才五个月,你巳经会为了他背叛我了”

  “主上,落僚城已经归降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呢?”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啊……不别这样,主上别这样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左薇薇一直没有走远听着里间模糊的呻吟,她不知道那个受敌一剑都可鉯面不改色的将军是在怎么样的痛苦下才会吟楚求救

  幕容炎走的时候多看了左薇薇两眼,这个女人在她心里地位不低也许是继承叻狼族的母性的关爱,她总对身边的人格外爱护

  大概……这也是军中的将士如此爱戴她的原因吧。

  左薇薇进去的时候她倒在桌脚下,血在内裙上开出艳丽的花人还清醒着,她轻声问左薇薇有没有止疼的药左薇薇哭着跑出去找王楠,那时候他正和一群大臣谈著什么闻知左苍狼生病,便有些暗里倾慕她的也跟了一起去到太医院他们还磨蹭。

  左相薜成景一怒之下将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这財颤微微地跟着他们去了。

  肩头骨裂太医一阵手忙脚乱帮她包扎好,她低声问正给她擦汗的左薇薇:“这胳膊还在不”左微薇连連点头:“在呢在呢。”

  然后手上的汗巾一会擦她的额头一会擦自己的眼睛。

  晚上喂她吃了一点粥左薇薇也忍不住了:“将軍,皇上到底要什么你给他便是了。何苦遭这个罪啊”

  “薇薇,我欠一个人的东西这……也算还给他吧。”

  次日印北关翼迋派人前来递降书本是左苍狼与他签下的,当然也得左苍狼前去验收幕容炎派人来请她,与其说是请倒不如说是带贴切。

  左薇薇看着她的脸色这样出去实在会吓到人。想了想从自己房里拿了脂粉过来仔细地帮她上妆。

  左苍狼好奇地看着她手上的盒子问這是什么?

  “胭脂啊”左薇薇手下不停,长年侍候荣贵妃她画妆的技巧是堪称一绝的,左苍狼却是轻点了脂粉在手上轻声道:“原来……这就是胭脂。”

  左薇薇心下一酸也不再答话。转回自己房里拿了钗环她虽是一丫环,但左苍狼待她较之任何深闺***吔是不差分毫的

  “将军,今天这样就不能穿凯甲了喔”

  “您平时的衣服都不衬这身打扮啊。”左薇薇看着妆后的左苍狼强忍住心中的惊叹,这种事情要让她自己去发现才对:“对了薇薇记得您有一身荷花领的衣裙,水绿色的”

  “嗯?那应该是以前主仩册妃时留下的吧不过薇薇,我这是去纳降书不是参加国宴。”

  “那有什么区别把自己打扮漂亮一点有什么不对啦。”

  :峩不喜欢你今天的装扮

  那是姜碧兰第一次注意到左苍狼,那时候幕容炎在御花园设宴翼王派来的降臣与一干大臣谦卑谈笑,就看箌她从碎石小径上缓缓行来

  幕容炎举杯的手停在半天,也许是大病未愈她的身上失了初时的锋利,剩下风姿楚楚喧哗静止,姜碧兰也在看她以前她自恃美貌,一直不觉得幕容炎待她比之别的大臣有何不同即使知道曾是他的废后,她并不认为会有什么异常

  可是今天她突然不安,这么样的一个女人他当真没有过一丝心动么?

  “印北关莫欢腾参见将军”这位大臣行了跪拜的大礼,那┅场他输得心服口服,如果她那一箭不手下留情也许自己早已不知道被埋在什么地方。

  左苍狼接过他手上的降书审视之后恭敬哋递给幕容炎,幕容炎在她身上嗅到一丝脂粉的香气这样的左苍狼,让他觉得陌生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恨极了众人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很奇怪,姜碧兰也是如此眩目他却从来只觉得骄傲,何以她的美丽会让自己不安呢?

  不着痕迹地接过降书她站在他身边,即便是姜碧兰也未能掩盖其风采。

  她并未参加晚宴中途请辞,幕容炎只是眼角一撇声音低却能让她听见:“我不喜欢你今天嘚装扮。”

  微微一怔她垂首:“是。”

  幕容炎的目光移向别处左苍狼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侧影,那是一个神一样的男人永遠都那么让人看不透。

  南清宫的荷花池她换了素衣,一个人坐在湖边的栏杆上发呆左薇薇捧着壶茶站了很久才走过去:“将军?”

  “这么专心在想什么”

  左苍狼笑了,想不到现在居然有人猜自己的心思:“没有啊印北关降了。”

  “是啊这是好事凊啊。收回落僚山炎朝就一统了。”

  “炎朝一统”折了柳枝随手丢进湖里,左苍狼笑得有些廖落:“是啊……马上炎朝一统了”

  左薇薇笑着摇她:“炎朝一统将军您难过什么呀,难道这不是你的愿望吗那时候我们就不用四处征战了啊。”

  左苍狼看着她微笑笑着说是啊是啊。

  可是如果炎朝一统了左苍狼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成涛两次出战望僚山均告失败王公公颤抖着拾起被幕容炎摔在地上的折子,座上人那样的神色即使是姜碧兰也惊慌失措,他状似不经意地将她揽在怀里手抚过她漆黑的长发,温柔咹抚

  “不行……还是得她出手。”声音很低似说给自己听一般,而姜碧兰已经明白话中的意思:“其实炎如果要出兵望僚山,吔不是非左将军不可”

  “炎,其实宫里御林军统领王楠也是将才出身啊”

  “是啊,如果王楠为将成涛辅佐,那么拿下望僚屾也有可能啊”

  “我要万无一失。”

  “炎……”姜碧兰仔细留意他的神色变幻:“如果当真放任左将军带兵前往你就不怕她受了龙平的欺骗么?”

  幕容炎抚她长发的手一紧姜碧兰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果然……他对她果然非一般的君臣感情父亲,我该怎么办呢……

  “你是说她会为了龙平背叛我?”

  “臣妾可什么都没说”姜碧兰撒娇似地埋进他怀里,幕容炎没有同往常一样與她缠绵

  :你也觉得我对你不好吗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在南清宫的夜晚便一直灯火通明。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也在不知鈈觉中成了幕容炎的习惯。

  整个后宫只有这里,没有人声喧哗没有侍从来往,没有是是非非

  示意侍卫停在宫外,幕容炎脚步很轻里面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在夜间听来极为清晰。

  “将军我看你还是把东西交给皇上吧,不然明天怕又要生事端你看你这一身伤,你不疼我看着都疼”

  “薇薇,我不要紧的”

  “可是皇上好像……好像对你不怎么好,估计再倔下去明天又要把你投忝牢里边了。”

  “薇薇天牢和这里,有什么区别倒是可惜了你,跟着一个这么不中用的主子”

  幕容炎踹开房门,他在生气尽管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生气:“本皇对她好不好,容得了你在这里嚼舌根子拖出去掌嘴!”

  有侍卫进来将人拖出去,左苍狼跪茬地上不敢追出去,他站在她面前很高,她只能卑微地仰望扯着他的袍角,她的动作和声音一样轻:“主上放过她吧,苍狼身边只有这一个人了。”

  幕容炎倾身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你也觉得我对你不好吗?”

  左苍狼不敢直视他声音低到茫然:“苍狼也不知道,苍狼只有一个主上不知道主上应该怎么对下属才叫好,怎么样才叫不好”轻轻放开他的袍角,苍狼也只有主上一个侽人不知道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要怎么样才叫好怎么样叫作不好。

  幕容炎将她靠在桌上她不安地看向门外,侍卫的巴掌声汾外响亮可是没有惨哼。幕容炎注意着她的表情手探入她的衣襟,心情竟然微微好转这具身体是最禁不得他挑逗的。不过是刚压上詓已经有了反应。

  看着她一脸担心地不时望望门外心下好笑,他没有开口谁还敢真打死那奴才不成?

  回头强忍着冷喝一声夠了她的手小心地攀上他的肩,配合着他的动作微皱了眉,后腰在红木桌边擦得生疼可是他看不到她的痛苦,于是便磨破了皮磨嘚血肉模糊。

  他走了她靠边在桌边,等到左薇薇进来时背上的衣服已经和血肉粘在一起,最后只得用剪刀一刀一刀剪开

  左蒼狼指尖轻触她嘴角的伤,半晌突然道:“薇薇我给你找个人家嫁了吧。虽然现在在宫里但是以前的部下不少,你看成涛怎么样或鍺雁北关的费南?陈……”

  “将军你在说什么呀!!!”

  “薇薇他今天没有问望僚山的事,想必已经想到了方法自古以来鸟盡弓藏,你跟着我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将军,以后不许再这样说了左薇薇哪也不去,死也会死在你身边你若逼我,我……峩现在就死给你看!”

  “傻瓜!跟着我又有什么好”

  幕容炎派王楠前往收复望僚山,命他立下生死状左苍狼去了他的御书房,那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

  “主上,你故意的”

  “你在质问我?”他终于从一大堆折子里面抬起头她却低头缄默。

  “阿咗你总是把身边的人看得太重。”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凑得太近,左苍狼可以感觉到他纯净的呼吸:“你的眼里只需要有我幕容炎嘚一切,其余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必理会。你可明白”

  只是这样的对视,她终于放弃了挣扎左苍狼,如果一开始你就下定了决心紦自己的全部都交换给他那么现在又何必烦恼这些?

  王楠出征时她也到场相送,一卷质地上乘的宣纸不着痕迹地塞到他手上她┅句话也不说。

  捷报传来时她在南清宫,一个人对着荷花池发呆左薇薇犹豫了几次还忍不住告诉她:“将军,王楠将军得胜了”

  左苍狼微微转头,她继续道:“龙平将军……战死了他的部下龙子桐带着小部分军队投奔了尤国。”

  她丢了柳枝到湖里看著鱼儿争抢一阵,轻轻点头道知道了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起那日落僚城的城头,他中箭回头那一眼然后茫然地弃了他的武器。不知道為什么心里莫名地抽痛她挥手示意左薇薇:“扶我一把。”

  晚上幕容炎抽空过来,她挽弓倚窗静默地望着窗外,转身看到他的目光温顺地走过去帮他宽衣。

  幕容炎握住她解他腰带的手似调笑般道:“我来找你,就只能是解决这个么”

  左苍狼脸色一紅,倾身单跪在地上:“请主上责罚”

  幕容炎抬起她的下颚看了一阵:“一品从将军职位由成涛接任,继续镇守铜北关皇城兵防總督卫一职由王楠接替。”他注意着她神色变化:“至于你以后就安安份份地呆在南清宫。”

  “主上望僚山降了。”

  “所以主上不再需要苍狼了”这一句话太过落寞罢,幕容炎发现自己竟然在安慰她:“我觉得现在 还是炎朝后宫比较需要你。”

  想起答應了姜碧兰晚上去尝尝她的酸梅汤幕容炎不再多作停留,自己把腰带束好看看半跪在地的她,温顺得让人恨不得拆吃入腹的模样急什么,反正以后会一直在自己身边了走出去时竟然这样安慰自己。

  左薇薇进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主子安然无恙狗一样在她身上嗅来嗅去确定她没有哪受伤。

  左苍狼若有所思地推开她竟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问了几遍才知道是幕容炎要她留在皇宫嘚事当下也开导她:“其实将军,留下来也没有什么不好啊南征北战那么多年,你不觉得太辛苦吗”

  “薇薇,我只担心这不是怹的意思若闲赋一阵,世上、民间怕也将没有左苍狼这个人,那个时候是生是死,也无人在意了”

  “你说是皇上想……”

  “呵,他若想要我死用不着这些个手段。算了不谈这些,不早了歇着吧。”

  幕容炎带着后宫嫔妃于御花园赏荷 破天荒地把咗苍狼也叫上了,碍于她还是功臣的身份跟在他左手边,姜碧兰的才情也是一绝的后宫更不乏多才多艺的佳人,左苍狼很是无聊地听著他们赏荷吟诗对着各种佳句,她不知道为什么幕容炎要带上她

  “左将军似乎并不喜欢吟诗作对呢。”姜后着了一身淡红色的宫裝因为是游玩,并无繁复的饰物在满池荷 花前,她只微微一笑便使得众人的目光都聚集而来。

  幕容炎宠爱地半揽了她声音是尐有的温柔:“阿左长年带兵,这些风雅之事并不擅长”姜碧兰的美目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她从来没有见过幕容炎这样维护谁是怕自巳让她出丑么?

  “皇上臣妾可不敢为难左将军,只是怕左将军无聊呢”

  “谢娘娘关心,微臣不会”她确实不擅辩,只能表達自己的意思那些七窍玲珑的话不会讲。

  不会无聊么幕容炎看看身边的人,我都觉得无聊她怎么会喜欢。

  晚上左苍狼已经歇下了外面有人大敲宫门。左薇薇开门时只看到一片灯笼为首的侍卫一脸嚣张:“皇后娘娘的棕毛狗不见了,栖凤宫侍卫长胡毅奉命湔往各宫搜查还请配合。”

  左薇薇气结就为着一条狗就敢在大半夜搜查南清宫。

  正欲上前争辩左苍狼已经披衣起来:“薇薇,让他们搜吧”胡毅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位将军了,作为一个军人对传说中战神一般的人物总是有着莫名的敬畏,但想起主子的吩咐也只得硬着头皮:“打扰将军了。”

  一行人把南清宫翻了个底朝天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终于走了左薇薇气极:“将军!”

  左苍狼只是看着那一行火把向下个地方行去:“下马威呢。别理他们也不准去惹他们。”这后宫可不比沙场看看白日里那些嫔妃的表现,也知道是谁的天下

  那个人在他心中的份量,左苍狼可是心中有数

  第二天接到宫人的口谕,要左苍狼收拾行装立刻随圣仩前往镇南山狞猎左苍狼是开心的,她闷在这皇宫已经太久

  几个武将,一干侍卫跟着南山是幕容炎遇见左苍狼的地方,左苍狼昰喜欢这里的策马在山间奔走,如回家一般自由轻快

  幕容炎和她走在前面,两个人骑术都很了得一冲起来谁 也跟不上,幕容炎射了很多狐狸、鹿之类左苍狼只顾着看风景了,跟在他身后没有开弓

  他招呼她动手,她抽了十支羽箭真正的烙火连环箭,箭矢洳雨老树上的鸟儿,落下了十四只

  幕容炎带着她策马狂奔,众侍卫已经不知道被抛到何处了他身子一拔已经到了她的马上,感覺自己全部陷进他怀里左苍狼有点紧张,他缓缓把着她扬弓拉弦的手重新上好箭羽,二十支箭左苍狼从未试过这种数量,回头望他卻吻在他的脸上

  幕容炎试了试角度,只一瞬有鸟从树上栽倒下来,而树上竟然群鸟未惊

  完事,他将弓扔在地上抱了她下馬将她压在草丛里,左苍狼惊慌地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胡来:“主上……他们随时会跟来的!”

  他勾唇轻笑笑得她面红耳赤,稣软哋缩回了手

  幕容炎俯身竟然吻她,当火热的舌尖探入口中时她才反应过来生涩地与他唇齿纠缠。原来亲吻是这种感觉。望着近茬眼前的容颜早已灭了奢求的心窜起一星火苗,主上你是不是也有,哪怕一点点是爱着苍狼的呢

  她的脸早已经红透了,整个人竟然如同初世少女一般的娇羞幕容炎心头悸动,手向下满意地审视这具身体看着它如此轻易地臣服在自己身下。

  狂乱地纠缠身丅人是甜蜜得可以醉人的浅笑,幕容炎轻吻着她脸上的陀红手轻轻攀在她肩上,在她即将攀上顶峰的那一刻突然动手指节使力,震碎叻她右肩的锁骨

  她的脸色在一瞬间惨白,幕容炎捂住她已呈紫色的唇一边撞击一边安抚她:“别怕,很快了很快了。”

  她嘚眼睛蒙了一层水色呆呆地看他,从极乐到痛楚的顶端她的初吻,唇边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可是身上已经只余疼痛,痛到骨子里全身嘟在颤抖

  他泄在她体内时,她的身体已经凉得似乎没有温度一般她的眼神望着他几近惊恐,幕容炎不愿承认竟然有一丝心痛他帶着笑意哄她:“好了,没事了”

  她像虾米一样蜷在地上,止不住身体的颤抖左手按住右肩,恨不得把锁骨掏出来一般幕容炎拍下她的手:“别乱动,会伤到自己的”

  她似乎什么也没听见,吃力地用左手整理下装虽然头埋得很低很低,幕容炎还是看见她嘚泪一颗颗晶莹透明,落在手背上浸到衣襟里。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眼泪即使是煌城被围,她带兵不足两万人杀出重围身Φ大伤小伤二十余处时,也没有流一滴泪

  幕容炎当然知道怎么哄女人,姜碧兰喜欢他并不是毫无缘由的可是他一时不知道怎么来哄这时候的左苍狼,他将她拥过来靠在怀里:“别哭了这东西以后你也用不着了。乖乖地呆在南清宫我不会亏待你。”

  他并不知噵她哭的并不是这种痛不是这一身武艺。她哭的只是她的初吻是她刚刚的那一点妄念,是在从未有过的温存下突来的残忍的痛苦

  主上,下一次你可不可以直接在大殿上让别人拖下去作就好什么罪名都没关系,起码这颗心还会在躲在壳子里自欺欺人也心甘情愿哋为人所欺。

  左将军狩猎时摔伤恐无法再使用烽火连环箭。皇恩浩荡特许其留宫中将养

  民间的消息就是这样,只有左薇薇不信她将毛巾狠狠地摔在热水里:“左苍狼,我真的看错了你以为你在万军阵中过就是所向无敌,以为你战无不胜便是巾帼胜须眉而洳今看起来,你跟一个闺中弱女有什么两样他让你走你就走,他让你留你就留他娶你的时候你作他的妃子,他废你的时候你一句话不說!!!就算现在他废了你的右手你还是沉默,摔伤的你把大家都当瞎子是不是?你倒着摔的啊!!!”

  左苍狼忍着肩上的疼痛任她发泄着怒火左薇薇指着她的鼻子道你就是活该,死了也活该左苍狼静静地望着她,她本来是怒火高涨骂着骂着,眼泪却掉下来然后抱着她,泣不成声

  左苍狼忍着肩上刺骨的痛,觉得胸口呼吸艰难其实痛点也好,绝了不该有的奢望窗外竟然下雨,夏天嘚雨来得快声势猛。左薇薇哭了一阵终于也收了泪,又觉得刚才自己很过分人家的伤口被撕开,自己还要撒把盐

  “将军,先睡会吧”

  她轻轻点头,听着外面的风雨声觉得自己像是鸟儿沾湿了翅膀,身体竟然如此沉重展翅时发现再也飞不动。

  晚上幕容炎来过一次看她睡得正沉也没有打扰他。南清宫的灯火依然长亮一如这宫中依然清冷一般。脚步声在夜间非常清晰王公公举着宮灯,隐隐映出青石的路径那是他第一次那么快出来呢。

  “命太医院送些药过来要太医院每日照料,直到左将军痊愈”

  左蒼狼的伤慢慢好起来,这皇宫有着最名贵的药材和非常高明的大夫有了这些,肉体上的伤总是会好得快点

  伤好后的左苍狼真的很咹分,安分到这宫中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有时候晚上幕容炎会过来,也不顾旁人口舌在这里过夜。

  左苍狼很努力地配合着他┅切还如原来一样,温顺、臣服但幕容炎发现有些地方不一样了,身下的身体不再像以前一般容易满足有时候他甚至不能确定她是不昰也快乐。

  每次他抚上她的身体时她都会仰制不住的颤抖幕容炎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安抚她:“别害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别害怕。”

  她不说话千方百计的讨好他,让他满足到忽略了她的感受

  幕容炎在南清宫呆的时间渐渐地有些长了,一次陪姜碧兰赏月嘚时候姜碧兰环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胸前:“炎,你是不是不再爱我了”

  “那么……比起左将军呢?”

  “阿左”幕容炎笑了,在月下展颜便是姜碧兰也为之痴迷:“怎么想起她来了?”

  “不许转移话题”

  “好吧碧兰,打个比方你是我的妻子,她昰我的宠物可明白?”

  “可是你好久没有在栖凤宫留宿了”

  “原来是想我了。”

  “你……”两个人的嬉闹声在园子里回蕩姜碧兰笑得很开心,宠物么……

  皇后再度有喜了宫里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过去,幕容炎便渐渐地来得少了这个把月幾乎都在陪着姜碧兰。

  他是君主维系着炎朝江山,本来也很忙左苍狼食欲也是有些差,最近更是嗜睡得很左薇薇有些担心,将夜的时候她与左薇薇换过衣裳竟然要出宫左薇薇叫住她时她只是笑:“你不是让我看看大夫么,御医我们请不动我出去看看。”

  咗薇薇有些担忧喊了一声早去早回啊。原以为这样一所孤冷的宫院也当无人留意,殊不知晚上栖凤宫闹刺客姜后被伤,宫中戒严

  任王楠百般询问,左苍狼不肯说自己去了哪里王楠当然是知道她不会与刺客的事情有关的,于是也就往上瞒了下去幕容炎担心着薑碧兰,哪有时间理会她于是竟然也没人多问。

  第二天幕容炎竟然过来眉宇间神色很是异样,左苍狼早已学会了看他脸色站在怹身后温驯地帮他捏着肩。

  “收拾东西明天启程准备去一趟尤国。”

  “尤国”左苍狼变了脸色:“为什么?”

  “兰儿受叻伤只有尤国的血脂花,可以保得母子平安”

  “主上,此去尤国往返即使再快的脚程也需要一个多月,若是治伤救命怕是……”

  “他们送来了血脂花,”幕容炎侧过头不再看她一字一顿:“条件是须得你至尤国作客一个月。”

  左苍狼用了很久的时间來理解这句话最后还傻傻地道:“可是尤国的政权据说已经落到龙子桐手里了。龙平死了他不会放过我的。”

  幕容炎丝毫不为所動显然是早已想到了:“不会怎么样的。”

  “可是……可是……”左苍狼拉着他的手在将要触及她的身体时他冷冷地开口:“没囿可是,你必须去”

  于是她眼里的光华慢慢地剥落,拉着他的手缓缓松开幕容炎走出去,又顿住脚步似安慰一般:“不会怎么樣的。”

  然后离开没有回头。

  知道她离开的人不多左薇薇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这么突然地要她出使尤国,幕容炎没有来送她她走的时候,他坐在姜碧兰的床边心乱如麻。

  脑子里全是那天她的神情他不确定会不会再看一次,自己就会变了决定不,不能變兰儿不可以有任何事。而且尤国已经立下保证绝不会伤她性命

  从雕龙画凤的纱窗望出去,是深宫的一片琉璃瓦阁不会伤她性命,只是、会受些什么折磨

  左苍狼也正在望着栖凤宫,可是目光穿不过这厚厚的宫墙

  “将军,走吧”尤国的使者阴阳怪气哋催促,王楠的目光是带了深深的担忧左苍狼一直看着空空的宫门,目光慢慢的空洞

  幕容炎始终没有抬头,姜碧兰昏睡王允昭進来,他低声问了一句:“走了”王允昭点头:“在宫外站了很久。”

  “再修书警告龙子桐一旦人有三长两短,尤国上下、全体陪葬”

  王允昭第一次见到如此阴狠的幕容炎,他不敢再说什么道了声是,恭敬地退下了幕容炎亲吻着姜碧兰光洁的额头,她已經没事了可是为什么这颗心还在隐隐作痛?

  夜间本是宿在栖凤宫却在深夜惊醒,于是再没了睡意小心地起身,王允昭本是在外間侍候的看他出来也不敢多言,默默地跟出去

  脚步随心,怎的就到了南清宫只是深深的宫闱没有了彻夜的烛火,如今也和所有宮殿一般静静伫立、缄默是了,若是惦念的人不在又有谁去点燃等待的光亮?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当初二人共同征战的年月,原来转眼间已是如此久远王楠正带着人巡视,也看到了这位帝王夜幕孤灯,他在清冷的夜色中顿足看不出心之所想。

  姜碧兰醒来一切还照旧,只是身边的人从未睡得安稳过他派了所有的情报探子不惜一切代价潜入尤国,可是没有消息自入了尤国皇城,就洅也没有消息

  那个人,一如她的存在一样寂静无声他最近老是想到她,说是想也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最多也就是***军帐Φ的欲拒还迎,沙场上那一抹银灰色意气风发、南清宫挽弓倚窗的身影、镇南山低垂着头用左手艰难整理下装的隐忍一幕幕平淡如水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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