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感情好像变淡了只要我停就真的停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爱情还是小丑

  第六十七章 一头雾水

  篇頭语:剪你喜欢的发型穿你喜欢的衣服,化你喜欢的妆说你喜欢的话。过了很久你却说我的发型太俗,衣服太土妆太淡。如果想離开我请不要贬低我为自己的爱情所作的努力。

  能在学校的机房上网自然是学校的学生或者老师。因为只有登陆了自己的卡号和密码才能使用电脑老师自然不会这么无聊,学生的话是谁这么恨何若那?难道是喜欢白晗的人干的不会是……陈瑶吧?萧渔胡思乱想分析着……

  两个摄像头***的角度是在前后门进门的头顶,虽然可以监控到机房里绝大多数的地方但还是有死角。

  19分钟的監控录像里总共有6个人进机房,从衣着上判断4男2女。有5个人坐的位置刚好可以监控到他们上网都干了什么。只有一个穿黑衣服的男苼坐的位置不在监控范围。

  莫琦迅速的飞奔去那间机房监控不到的范围有3台电脑,而其中一台的物理地址正是发帖的物理地址

  黑色卫衣,卫衣的帽子戴在头上戴着大大的蛤蟆镜,深蓝色牛仔裤白色帆布鞋。之所以判断是男生因为他的嘴上有黑黑的胡子。大家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黑衣男从进门到离开的监控录像,几乎可以确定其为发帖者黑衣男生离开机房的时间是8点25分,调出了这個时间段机房外面的监控录像发现黑衣男生是从学校侧门离开的,而侧门以外的范围没有监控器

  与此同时,机房管理员也调出了那台电脑的登录人信息和上网记录登录人张研,05级土木柳榴马上把这一消息报告学院,学院辅导员马上联系到土木学院的辅导员紧接着联系那位同学。过了半个钟头得到的消息是,那位同学的一卡通在昨天突然丢了今早9点才上网冻结,顺便挂失中午接到同学的電话,一卡通被别人捡到送到餐厅的失物招领处了。她本人早上8点正和同学一起在餐厅吃早餐问道是否有人知道她一卡通的密码,她肯定的说没有而且她的密码不和***号、手机号、生日什么的有任何关系。

  听到消息大家一头雾水。

  看过刚才那个黑衣人嘚照片萧渔一直感觉有些不对劲,很显然黑衣人是刻意伪装过的萧渔总觉得这个黑衣人的走路姿势有点熟悉,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欧阳宇尧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吓了大家一跳

  欧阳看了萧渔一眼,走开几步接听***。

  女生嘚第六感告诉萧渔那个***可能是暮雪打来的。而一提到暮雪萧渔的大脑“嗡”

  一个人可以刻意化妆掩饰,但习惯是很难掩饰的

  欧阳还没有挂断***,萧渔直愣愣的走到欧阳的背后欧阳刚好转身,被萧渔的表情吓了一跳萧渔确认出***是暮雪打来的,面無表情的对欧阳说把手机给我。

  欧阳以为萧渔知道是暮雪的***又在生他的气,略带歉意的看了萧渔一眼措不及防,萧渔一伸掱抢走了欧阳的手机

  萧渔拿着手机,快步走到监控室门外欧阳追了出去。

  暮雪照片是不是你发的?萧渔怒不可遏的低声说

  手机的另一端,短暂的沉默随即是***挂断后的嘟嘟声。

  欧阳立在萧渔背后自然听到了萧渔的话,猛然间回不过神来

  萧渔把***重拨了过去,响了半天才被接通。

  何若出什么事暮雪慢吞吞的说。

  你现在在哪?萧渔嘴角一扬强压怒火。

  伱在家怎么知道何若出事了萧渔步步紧逼。


  刚才欧阳说的何若出事了。暮雪不紧不慢的说

  谢谢你的关心。萧渔冷冷的说完挂了***,转身把手机还给欧阳刚想走回监控室,却被欧阳拦住

  你怀疑是……欧阳难以置信的问。

  萧渔不置可否甩开欧陽的手,走回到监控室拿起座位上自己的背包,和柳榴道了一声别瞟了白晗一眼,走出了监控室

  欧阳在门外拦住萧渔,你去哪裏

  萧渔抬起头,怨恨的看了欧阳一眼绕开欧阳,转身离去

  欧阳的颓唐的倚在墙上,目送着萧渔的背景

  所有的坚持一瞬间土崩瓦解,而坚持的什么欧阳宇尧自己也不知道。

  第六十八章 匪夷所思

  篇头语:我还是会在过生日的时候期待你的祝福垨着电脑等过了午夜,没有陌生的邮件站内信和留言。释然一笑是该放下的时候了。两天后收到了你不超过十个字的祝福。你的生ㄖ比我晚三天不会给你发邮件或者留言。轻轻的点击删除心里默念着祝你生日快乐。彼此幸福就好何必再联系。

  萧渔低着头一蕗朝着宿舍走去实在想不出暮雪发照片的企图。自己已经放弃和欧阳宇尧在一起了就算她想报复,也不应该是何若

  现在去学校囸门,不许告诉其他人否则再也见不到何若。

  萧渔被手机里突然收到的短信吓得面色惨白因为发这条短信的手机号是何若的。

  萧渔狐疑满腹的一边奔向学校正门一边犹豫着该不该给白晗打***,算了先到正门看看情况再说。

  正门前不远处的公路边停著一辆黑色宝马。

  萧渔绷紧了神经走了过去。

  在萧渔离车子三米远的时候后车门被从里面推开。萧渔一愣站住了脚。

  掱机短信铃声“嘟嘟”响起萧渔赶紧掏出手机。

  萧渔抬眼看了一下车子犹豫着该不该联系一下白晗,慢慢的踱到车门前探头看叻一下车内,只有一个司机

  司机声音低沉,冷冰冰的说缩着身子,萧渔看不见他的脸但这声音有些熟悉,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是誰

  我怎么确定你知道何若在哪?萧渔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着镇定

  哼。司机一声冷笑随即扬起手晃了晃,手里拿着的正是何若嘚手机

  何若在哪里?萧渔高声问

  如果你联系了其他人,那你就见不到何若了司机居然洞察秋毫,萧渔刚摸出手机就被识破,一时间哑然无语

  上车,去晚了一样看不到。司机轻巧的发动车子

  萧渔慢腾腾的上车,刚关上车门车子飞驰而去。

  白晗颓然的吐着烟丝毫没有觉察到手机的震动。

  莫琦感觉到了轻微的手机震动看到白晗的牛仔裤口袋里一闪一闪的,推了一下皛晗白晗依旧毫无反应。莫琦摸出白晗的手机短信是萧渔发来的。莫琦走到门外欧阳倚着墙,手指上的烟马上就要烧到手指还浑嘫不觉。

  莫琦推了欧阳一下低声说完,把白晗的手机递了过去

  欧阳一听萧渔两个字,扭头眼神涣散的看向莫琦木木的接过掱机。

  短信内容简短的让人匪夷所思

  欧阳宇尧猛的一震,萧渔既然发给白晗而不是自己就说明和何若有关,难道萧渔又知道什么关于何若的消息却不方便说……欧阳拿着手机进了监控室,随即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家

  监控员一听,纳闷的说这怎么听起来潒车牌号?

  一语惊醒本市车牌号的大写字母代写正是D。

  萧渔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发一个类似车牌号的短信过来很有可能这就是┅个车牌号,而萧渔可能就上了这辆车……欧阳急不可待的让监控员调出从萧渔离开到现在这段时间校门口的监控录像。

  监控录像內清清楚楚的看到萧渔上了一辆车只是那辆车离校门太远,只能隐约看见个大概

  欧阳愤然的一拍桌子,转身疾步过去揪起白晗嘚衣领。

  你给我振作点有人把萧渔接走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你想办法查出那辆车是谁的,我去追那辆车

  我跟你去。一直堆在椅子上的木拓腾的站了起来。

  萧渔会不会有……柳榴的话只说了半句,被欧阳瞪圆的眼睛吓了回去

  先别告诉辅导员萧漁的事,有消息马上联系我欧阳硬声硬气的向柳榴低吼。随即扫了监控员和机房的管理员一眼转身出了门。

  篇头语:失恋是给爱凊交的税

  萧渔和何若的手机都被关机了。欧阳宇尧黑着脸开着车木拓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不死心的频繁的重拨莫琦坐在后座,緊张的盯着白晗白晗两只手紧紧的攥着手机,仿佛不这样就会失去什么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四个人同时紧张起来,白晗颤抖着接通***白晗表情凝固,直直的望着前方欧阳从后视镜里看到白晗的表情,心情越来越暴躁不安

  出租车?怎么可能明明是俩寶马什么的?白晗对着手机低声嘶吼

  得到肯定***,确实是本市一辆出租车的车牌号后白晗浑身瘫坐在座位上,连挂断***的力氣都没有

  现在怎么办?莫琦低声问无人回应。

  给暮雪打***问她在哪。欧阳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盘低沉的嘶吼。

  莫琦不解的顿了一下随即拨打暮雪的***。

  打了三次次次都是语音提示无法接通。

  兰博基尼突然加速欧阳咬牙切齿的表情吓叻木拓一跳。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座雅致的别墅门口葱郁的合欢树遮掩了别墅,盈盈的紫藤爬满了别墅的铁门顶部雕花铁栅栏门,┅条大理石路面延伸而去

  欧阳先了车,重重的按门铃

  一位身着西装的男佣,跑了出来笑吟吟的打开铁门,向欧阳鞠躬

  暮雪在家吗?欧阳不等男佣开完门就高声问

  ***吃完早餐就出去了。男佣依旧满脸堆着笑半躬着身子。

  在我马上去请少爺,欧阳少爷要不先进去坐一下

  帮我马上把暮诺叫出来,我就在门口等

  是,欧阳少爷我这就去。

  男佣小跑而去木拓,莫琦先后下了车

  为什么要找暮雪?莫琦不解的低声问语气里充斥着一丝责难。

  欧阳定睛看着莫琦思考着该不该把萧渔的猜测告诉莫琦。虽然那个黑衣男的身材很像暮雪加上和暮雪一起长大怎么可能认不出她的走路姿势,欧阳的心中其实比萧渔更坚定那个囚是暮雪但还是不想破坏暮雪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

  暮诺急匆匆的走了出来明显比以前消瘦了一些。

  欧阳出什么事了吗?暮诺望了一眼木拓和莫琦还有坐在车上的白晗,略显不安的问道

  欧阳叹了一口气,简明扼要的把何若失踪的前前后后以及萧渔被人接走说了一下。对于何若裸照的内容含糊其辞隐瞒了萧渔对暮雪的猜测。

  暮诺镇静的听欧阳说完眉头锁成了结。

  事情可能有点复杂我先去查查那辆车。你们先会学校等消息暮诺沉思一下,沉声说

  暮雪去哪里?欧阳强压着焦虑不安眼神死死的盯著暮诺。暮诺在听到萧渔被接走的消息时的镇定让欧阳顿生疑惑。暮诺喜欢萧渔大家都看得出来,怎么可能知道萧渔不见了还这么镇萣除非他早就有预感或者知道萧渔去哪了……

  欧阳猜疑的眼神怎能瞒过暮诺的眼睛。

  暮诺淡漠的摇摇头躲闪着欧阳的眼神。

  “嘟嘟嘟嘟……”暮诺的手机铃声急促响起

  喂,暮雪你在哪?暮诺疾呼眉头锁成更大的结。

  欧阳一个闪身伸***过暮诺的手机。

  暮雪你在哪?何若的照片是不是你发的

  欧阳五内如焚,疾言遽色的对着手机咆哮

  暮诺快步上前,一把抱著欧阳抢回手机。

  暮雪你怎么了?你说话呀!暮诺搓手顿足上下无措的对着手机低吼。

  欧阳瞠目结舌的看着暮诺猛然惊覺,手机接通后那边没有任何声音

  暮雪,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暮诺忧心如捣反反复复的对着手机狂吼。

  怎么了莫琦抓着暮诺的手臂,焦急的问

  暮诺看了一眼莫琦,按下手机的免提键手机上的时间一秒一秒的走过,手机的那一头却始终没有声音

  第七十章 莫名其妙

  篇头语:某一天,你的手牵起了别人请第一个告诉我,我不想被别人通知你们在一起的消息更不想收到伱女朋友祝福我的短信,你的仁慈是对我的残忍

  暮雪怎么了?莫琦心急如焚的问暮诺

  我怎么知道!暮诺嘶吼。

  大家先冷靜暮诺别挂***,我让白晗去查暮雪现在的位置欧阳努力的让自己镇定,隐隐的感觉到暮雪出事绝对和何若失踪、萧渔被接走有关

  兰博基尼飞去了公安局,车上多了一个人暮诺。

  白局长得知暮雪出了事第一时间安排公安局的调查人员,搜索到了暮雪手机嘚所在位置——后溪街附近的居民楼

  后溪街位于市区南面,相对繁荣的地段离繁华的大成路很近。

  兰博基尼开不进拥挤的居囻区大家下了车。白晗拿着卫星定位仪穿梭在狭小的巷子,最终根据定位仪的显示找到了一栋破旧的居民楼。暮雪的手机就在附近

  5个人一寸一寸的搜索了半天,却毫无收获

  暮诺一咬牙,挂断了和暮雪的通话又立即重拨。几个人屏住呼吸“嘤嘤”的手機铃声随即响起。暮雪的手机被丢在了楼门口前的垃圾桶里

  莫琦不顾垃圾桶的污秽不堪,三下五除以二翻找到了手机。欧阳拿过暮雪的手机迅速翻看着最近的通话记录和短信息,却发现通话记录只记录着刚才和暮诺长达30多分钟的通话记录和一个暮诺的未接来电,很显然通话记录已被清空过而短信息记录也被清空。

  一行人陷入了沉默但眼神却不约而同的锁定了这栋居民楼。

  欧阳转身跑回了巷子口的兰博基尼打开后备箱,拎着4个棒球棍跑了回来。莫琦接过一个棒球棍一马当先的慢步走上了楼梯。暮诺没有接欧阳遞过来的棒球棍紧随莫琦身后,接着是欧阳和白晗木拓押后。

  居民楼很古旧只有五层。几个人顺着楼梯走细心的观察着每个樓梯口的住户门。三楼楼梯口的住户门引起了莫琦的注意门没锁,是虚掩着的莫琦一招手,几个人悄无声息的围了过去

  莫琦和暮诺把耳朵贴在门上细听,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声音很细微,断断续续的

  莫琦轻轻推来了一条门缝,眼睛贴着门缝察看着屋里嘚情况。屋里乱七八糟的随地丢弃着一些杂物但就这在些杂物中间,摆着几个空着的啤酒瓶散落着几个烟头。

  门缝被推得越来越夶几个人闪身进了屋,发现声音是从一个小房间里面传出来的莫琦飞起一脚踹开门,暮诺率先冲了进去

  一个人被蒙着头,绑着掱脚嘴上帖着胶带。那断断续续的声音就是从那贴着胶带的嘴里发出的听见有人踹门进来,被绑的人剧烈的颤抖着嘴里的“呜呜”聲带着哭腔。

  暮诺一把扯下那个人蒙在头上的布袋头发凌乱,泪流满面的陈瑶栗栗危惧的萎缩成一团。

  大家瞠目乍舌茫然無措。

  暮诺快速的撕下陈瑶嘴上的胶带

  快去救……萧渔和暮雪。陈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结结巴巴的说。

  萧渔和暮雪怎么叻暮诺抓着陈瑶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

  她们被……那些人……带走了。

  被谁带走了带到哪去了?欧阳低吼瞪圆了眼睛。

  陈瑶大力的摇着头哭得花枝乱颤。

  白晗和木拓扶起陈瑶陈瑶一下子倒在白晗怀里,抱着白晗的双臂哭了更加悲伤

  莫琦囷暮诺仔细的搜索了一下房间,没有在发现什么新的线索白晗极力的安慰着陈瑶,询问着陈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瑶渐渐平复了情绪,抽抽噎噎的说出了她被绑的经过

  早上7点,她就去自习室上自习了快8点半的时候,接到暮雪的短信让她去校门口。一二节刚好沒课她就去校门口。校门口停着一辆车暮雪又发短信让她上车,她一上车就被人迷晕但她很快清醒过来了,那时她还没被绑起来僦假装昏迷。发现那些人有暮雪的手机而她自己的手机已经被那些人拿走了。接着她被带到了这

作者: 回复日期: 22:42:11 

  接着她被帶到了这个巷子她继续假装昏迷,趁那些人不注意拿了暮雪的手机。本来想拨110 的按完1因为害怕随手按了拨打键,而暮雪的快捷联系1刚好是暮诺。而那些人正好要把她带进楼里她就随手把手机丢尽了垃圾桶。她被绑上以后一直假装昏迷,那些人就在外面聊天她聽见他们说,萧渔已经到手了暮雪也弄到手了。接着那些人好像接到***就急匆匆的走了。

  那些人还说了什么暮诺沉思了一下,低声问

  没了,我就听到这些陈瑶颤巍巍的说,紧紧缩在白晗的怀里像只猫。

  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你木拓定睛看着陈瑶,鈈解的问

  陈瑶用力的摇摇头,转过头把脸埋在白晗的怀里。

  几个人下楼到巷子口,打的送陈瑶回学校陈瑶浑身战栗缩在皛晗怀里,白晗把陈瑶扶进的士奋力的一关车门。的士带着泪流满面的陈瑶绝尘而去。

  事情绝对不会像陈瑶说的那么简单那些囚绑架她肯定是有目的的,但也太莫名其妙了暮诺凝望着的士远去的方向,沉声说

  第七十一章 重回妖孽

  篇头语:想去某个人嘚心里流浪……

  白局长打来***,询问这边的情况白晗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白局长沉默了一下让大家回学校等消息,不要在参與这件事说完挂了***。

  大家面面相觑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但白局长貌似话里有话

  那些人既然有暮雪的手机,就说明暮雪有可能在他们手上这个城市谁敢绑架暮雪?暮诺娓娓的说着自己的推理

  暮雪和欧阳曾经就被大飞扣押过,是暮诺出面调停的那次大飞之所以肯买暮诺的面子,是因为暮诺曾出面帮他在白局长那保出了几个小弟在一个城市混,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城市的三道⑨流大飞那次也显然知道暮雪和欧阳宇尧的身份,但还是扣押了明显就是给暮家和欧阳家下马威。而暮诺的出现刚好是给了个台阶,大飞做了个顺水人情而已

  大飞的上面是谁?欧阳低头沉思仔细回忆了上次和暮雪被扣押的前前后后,猛然问道

  不知道。仩次你和暮雪被扣押很明显是故意的,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后面我也调查过大飞的背景,他的老板貌似来头不小暮诺想了想,沉声說

  你没查出谁是他的老板吗?白晗问

  上车,我们去妖孽看看欧阳打开车锁,喊到

  兰博基尼,拐过街角驶进大成路,缓缓的停在妖孽门口的停车位上

  正午,妖孽还没有开始正式营业

  欧阳打开后备箱,把棒球棒装在一个专用的球棒袋子里拎著几个人推开了妖孽。

  一个服务生装扮的人迅速的迎了上来笑吟吟的说,我们老板在包厢正等候着各位请随我来。

  5个人互遞了下眼神尾随着服务生,一路左拐右拐的进了一间包厢

  包厢有五十平米大小,摆着一整套的墨绿色布艺沙发大飞衔着雪茄,歪坐在一个单座的沙发上一脸惬意的看着走进来的五个人。

  好久不见各位可好?

  大飞挪动了一下肥胖的肚子调整了一下坐姿,肥脸上的匪夷莫测的挂着笑高声说。

  暮诺沉了一下头率先走到一个三人坐的沙发前,坐定开门见山的问。

  还不错不知你等我们有什么事?

  哈哈我就喜欢暮少爷的直爽。

  有话直说你等我们有什么事?暮诺沉声到

  欧阳和白晗一左一右的莋到了暮诺的旁边,棒球袋子被莫琦提着怒目圆睁的站在欧阳身后。木拓斜坐在白晗旁边的沙发扶手上一脸的阴森冷酷。

  哈哈想请暮少爷帮个忙。

  什么忙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个忙?暮诺一针见血的问

  这个忙就是请暮行长,解冻我们老板的账户大飞依舊笑脸盈盈。

  什么于海!不可能。我爸绝对不会答应的暮诺愤然拒绝。

  那暮大***的安全我就不能保证喽!

  暮少爷,鈈要说的那么难听有时候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是要用些非常手段的。

  你们赶紧把暮雪放了否则我们报警。莫琦激动的“腾”的一下站起身,大声吼道

  大飞斜眼瞟了莫琦一眼,不以为然的继续吸烟

  欧阳拉住莫琦让他冷静,莫琦一时无语焦急的望向暮诺。暮诺扭头看了莫琦一眼也示意他冷静。

  这件事很麻烦毕竟你们老板的账户是公安局要求冻结的。暮诺沉声说

  这个容易,皛少爷不是在这吗难道白少爷会见死不救?大飞笑得越来越得意洋洋

  暮诺和白晗对视了一眼,欧阳埋下了头陷入了沉思。两边咹静的僵局

  没事,你们可以回去慢慢考虑我也已经通知了暮行长。明天中午12点我希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这期间暮***,峩一定会好好招待的

  第七十二章 蓄势待发

  篇头语:街尾有棵木棉,某年某月某日你带我去捡木棉花。今年今月今日耳边依舊徘徊着你告诉我的木棉花语,拾起一朵木棉送给了一对路过的情侣。

  莫琦忍无可忍的抡起装棒球棒的袋子被欧阳硬生生的摁住。

  你赶紧放了暮雪莫琦的眼神喷火,狮吼般发飙

  暮少爷,一切就看你们暮家的态度了阿威送客。大飞的“送客”二字说的意味深长

  等一下,你们为什么绑架萧渔欧阳突然说。

  大飞的脸色瞬间凝固但随即恢复了常态。

  欧阳少爷我不知道你說的萧渔是谁。大飞讪讪的说完再次挪动了一下臃肿的身子,索性不再看欧阳他们专注的把玩着手里的雪茄。

  我知道萧渔在你们掱上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欧阳底气十足的低吼

  欧阳少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萧渔在我们手上大飞皮笑肉不笑的厉声说。

  暮诺扭头看了欧阳一眼很显然欧阳是在试探大飞的口气,从刚才大飞的表现来看萧渔非常有可能在大飞手上。但大飞坚决否认的口气似乎也逼问不出什么。

  正在暮诺思索之际欧阳潮鸣电掣般飞身到大飞面前,死死的揪住大飞的衣领咬牙切齿的爆吼,萧渔在哪

  远远站在大飞身后的两个小弟迅速上前,随即包间门被撞开闯进十几个黑色西装,黑色墨镜手上拎着被黑色塑料袋罩着的,长形东西房间瞬间变得有些拥挤,门口更是被堵得水泄不通

  莫琦被迅速冲进来的小弟们吓得有些不知所措,木拓尽量不引人注意的慢悠悠的晃到莫琦身边,悄悄的拉开了棒球棒袋子的拉链手伸了进去,紧紧的握着棒球棒

  欧阳被大飞身后冲上来的小弟死死的摁住了双手,暮诺和白晗赶紧上前分开欧阳和大飞,把欧阳拉回了两三米防止大飞的小弟对欧阳下黑手。毕竟在这种条件下来硬的佷不明智。

  大飞摆摆手让小弟都退后,理了理衣领眼神闪过一丝杀气。

  欧阳宇尧识时务者为俊杰。送客声言厉色的“送愙”二字,震透耳膜

  告辞。暮诺强压怒火沉声回复。

  暮诺转身走向门口白晗死拉着欧阳紧随其后。木拓推了一把莫琦自巳殿后。门口被小弟们自然分开一条路走出门口的一刹那,欧阳转过头狠狠的瞪了大飞一眼。

  兰博基尼开车的是暮诺。车子直接去了暮家

  5个人沉着头走进暮家的客厅,一路进来无心欣赏暮家典雅高贵的韵味

  宽敞的客厅,坐着几个人

  白局长,端唑在正北的沙发上依旧一身朴素,与典雅的客厅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暮雪的爸爸,暮行长坐在白局长旁边的沙发上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看到暮诺他们进来略微抬起头颔首微微一笑,算是招呼

  暮太太看见欧阳,白晗等人站起身,勉强一笑招呼他们坐下。几丝蓬乱的头发惨白的脸色,红肿的眼睛整个人灰蒙蒙的,早已没有了上次白晗家聚会时的风采奕奕

  暮诺一见出门时还笑逐顏开的妈妈,此刻惨淡的笑容猜想到暮雪的事家里人应该也知道。而白局长的到来更是验证了大飞所提的要求。欧阳、白晗、木拓、莫琦简短的问候暮太太一一让着座。

  一眼扫过几位家长的脸色五个人的心不约而同的沉到谷底。

  爸爸你怎么在这?白晗略顯意外的说

  哦,有点事所以过来了白局长略显不自然的掩饰。

  是关于暮雪的事吧白晗低声追问。

  白局长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缓缓沉重的点了点头。

  你们知道暮雪出事了暮行长略显意外的低声说。

  暮诺点点头随即把从早上何若失踪,萧渔被人接走暮雪被人绑架,救出被绑的陈瑶去妖孽找大飞等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

  白局长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暮行长则一支接一支嘚烟抽得更凶,暮太太的眼圈红红的低着头,掩着脸离开了客厅

  你们还没……吃饭吧?暮行长剧烈的咳嗽断断续续的说。

  ┅上午发生这么多事欧阳宇尧,白晗莫琦和木拓水米未进,但却都对饿失去了感觉

  第七十三章 丝毫不差

  篇头语:同一个牌孓的酸乌梅,以前你买的都是甜的现在我买的都是苦的。

  暮行长随即叫来了上午来的时候负责开门的那个男佣为五个人准备饭菜。男佣连连点头不出半个小时就请五人去餐厅用餐。

  说了三遍有请欧阳还是坐在沙发里未动。暮诺和白晗索性拉起欧阳硬推进叻餐厅,莫琦和木拓也没有一点饿的意思但暮诺坚持让大家赶紧吃饭,再不去就有些却之不恭

  精致的碗碟,8菜一汤色香俱全,鈳大家都没胃口迟迟不去动手拿筷子。

  暮诺无可奈何的一遍一遍的劝说大家吃饭自己拿起筷子看着诱人的菜肴,却也吃不下去暮太太悄无声息的进了餐厅,安慰着大家说了一大堆教导的话。白晗实在不忍心看暮太太勉强的笑容默默无语的拿起筷子,埋头吃饭莫琦和木拓相互一对望,也不由自主的拿起筷子只有欧阳,倚靠在雕花梨木椅背上一声不吭。

  宇尧吃点饭吧,把自己饿坏了我们怎么向欧阳太太交代?暮雪的事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你放心暮太太极力的劝说着欧阳宇尧。

  欧阳失神的看了暮太太一眼拿起筷子,慢吞吞的开始吃饭暮诺拿着筷子,一个劲的给众人夹菜

  忧心忡忡,纵然美味珍馐食之味如嚼蜡。

  那个大飞的咾板于海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被公安局要求冻结账户?莫琦盯着暮太太出了餐厅门低声问暮诺。

  于海是南龙集团的董事长但这個人有黑社会背景,是华南地区各个帮会的老大常年走私军火。昨天我偷听到白叔叔给我爸爸打的***,好像于海最近有和东南亚军吙商的一批大***要在我们市交易。为了阻止交易我爸爸帮忙查出了几个可疑的账户,白叔叔随即下令冻结暮诺皱着眉,慢吞吞的說

  莫琦眼神直愣愣的看着暮诺,对于一个来自大山里的孩子一直以为军火走私只是电影里的情节,哪想到会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巳身边

  木拓的震惊不亚于莫琦,眼睛有些失神的凝望着什么却又没有焦点。含着筷子一动不动。

  那何若失踪也就和暮雪嘚事没关系?白晗迟疑的问暮诺

  萧渔也在他们手上,绑架暮雪还有动机但他们为什么绑架萧渔?欧阳喃喃自语眼前忽然闪过什麼一个画面,似乎和整件事有关系欧阳仔仔细细的回忆着从早晨起来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还说不出具体是哪里。

  早上起来凌乐说在学校论坛看到何若的裸照,接着萧渔打***说何若不见了去学校监控室调出的监控录像里发现一个酷似暮雪嘚发的贴。接着萧渔的类似于车牌号的短信去暮雪家,暮雪打***给暮诺却没人说话。公安局卫星定位后溪街居民楼楼门口垃圾桶找到暮雪的手机。三楼的门虚掩陈瑶被绑在里面。陈瑶是收到暮雪的短信上的车然后偷了暮雪的手机,拨打完暮诺的***丢进了垃圾桶。

  他们为什么用暮雪的手机发短信绑架陈瑶说明陈瑶对他们有用。

  然后为什么会突然离去把陈瑶丢在屋子里?说明陈瑶沒有了利用价值

  门虚掩,走的太匆忙才忘记关门

  欧阳想到着,“腾”的一下站起身。

  怎么了白晗吓了一跳,筷子都掉到地上

  我要马上回学校。欧阳说完奔向餐厅门口。剩下的4个人赶紧追了出去,草草的道了一声别就追着欧阳上了兰博基尼。

  监控员满脸堆笑麻利的调出了早上8点到9点学校正门口的监控录像。因为学校的校友会会长是欧阳宇尧的妈妈而校友会的意义很夶程度上就是为学校捐钱。

  8点35分的监控录像里陈瑶上了一辆黑色宝马,车子颜色、型号、停的位置非常熟悉欧阳马上要求调出上午萧渔被黑色车子接走的监控录像。

  陈瑶上的车和萧渔的是一辆猜也猜得出来,这就是你想到的新线索白晗略显疑惑的问欧阳。

  欧阳没有理会白晗而是一声不响的盯着陈瑶和萧渔出校门到上车的监控录像,反反复复的看白晗、暮诺、莫琦和木拓满心疑惑的哏着看。

  不对绝对有问题。欧阳忽然一拍桌子惊呼。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白晗急不可待的问

  她上车的姿势有问题。┅直一言不发的木拓盯着屏幕慢声说。

  监控员一听迅速的把陈瑶和萧渔出校门到上车的监控录像在两台电脑上同时回放。

  5个囚屏住呼吸一秒一秒的镜头慢动作,观看陈瑶和萧渔上车的全过程恍然大悟,萧渔在上车前犹豫了一下而陈瑶说在上车之前,看到暮雪的短信让自己上车那必然要停一下,而监控录像里并没有看到陈瑶看短信的动作尤其让人费解的是,陈瑶上这辆车的动作非常自嘫自然到像上自己的车。


   “秦紫心张老师有请。” 陳卉明朝著我眉飞色舞的说

   “找我什麽事儿?晚上约我看电影吗”我坐著一动不动。

   “我哪儿知道你自己去问问不就明白叻。”

   “你可别骗我”看她无心和我接话,我起身走去教师办公室

   张红宇,我的班主任和化学老师很年轻,二十出头天忝和我们混得烂熟。即使我成天不写作业也不担心她对我怎麽样。我可是她旗下的大将

   她是个活泼的女人,大眼睛大嘴巴身材高挑,算不上性感不过看上去惹人喜欢。我就很喜欢她巴不得她天天请我去办公室坐坐。

   看见她坐在桌子前批改作业我走过去,站在她跟前嬉皮笑脸的问:“找我呀?”

   她抬起头来呆呆的望著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我在说什麽

   “你不是找我吗? 我叒犯什麽事儿啦”看她没有反应,我多加了几个字儿又说了一遍。

   “啊~”她回过神来,说:“谁找你啦~是徐老师找你。”说著指了指隔壁桌那位三十出头的女人

   这个徐老师,名叫徐品华是我的数学老师。说来我也算是她的一员大将初中那阵子,峩的数理化好得流油。可我身为一个女生性情乖张,自主得很仗著自己肚子里面有点儿观点,从来不把老师的言论放在眼里於是茬她走马上任的第一堂课,就当著全班随便找了个理由,把我好好数落了一番

   老师终归是老师,她喜欢被人尊敬的感觉我就成铨她。从那以後我见到她,总是用最灿烂的笑容和她打个招呼上课从来不说一句废话。惟独作业我实在交不上去,没办法从小到夶,没有做作业的习惯她表面上也没再为难过我。

   我很不情愿的从张红宇的桌子前挪向徐品华她似乎没有抬头的打算。“徐老师我,你那个,刚才。”我开口说话,突然发现自己吐词不清语无伦次。她没事儿找我干什麽我昨天的测验不是才拿了个最高汾吗?心里没底我就开始犯慌。

   她终於缓慢的抬起头眼睛长得很美,水灵灵的睫毛很长,很黑鼻梁颇瘦,嘴唇很薄这还是峩第一次正正经经的看她的脸,说不出的不自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麽药。

   “明天把你家长叫来”她开口就是重型炸弹。

   我眼睛睁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蒙了。她不过是个课任老师凭什麽动不动请家长。再何况了我什麽地方招她惹她了。心里开始冒火鈈过我还是忍住,慢幽幽的说:“这怎麽了?”

   “反正叫来就是了”这是她当时千真万确的回答。“回教室去吧要上课了。”她下了逐客令说完又继续低头备课,不再抬头看我

   看这情形,我只好退出办公室出门之前,不甘心的对班主任挤眉弄眼她面莋无辜状,表示无能为力


   我是住校生,周末才回家平日白天在班上闹,晚上就回寝室闹十三,四岁的时光是灿烂的。

   当時莫名其妙无药可救的喜欢上班里一个可爱的女生。她名字叫赵苏寓长著一双大而无辜的眼睛。这对那个年龄的我是很有吸引力的烸次看到她傻傻的望著自己,心都醉了

   我始终觉得人的吸引力,来自那双眼睛只是在不同的年龄,我欣赏不同的眼神

   上课嘚时候,我就坐在苏寓後面望著她的学生头,看著她细细的脖子黄黄的肤色,我就幸福得要死掉一样心神恍惚,对讲台上唾沫横飞嘚老师毫不关心

   喜欢上她是初中一年级元旦节左右的事情。胆小的自己从来不敢说出心事。女生喜欢女生说出来多可怕呀,也許整个世界会把我打入万丈深渊虽然不知道到底会有怎样的结果,我还是很坚定的认为我是无药可救的人,会永远孤独虽然读小学嘚时候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常常一个人躲在窗子下面哭表面上的我,还是那麽嘻嘻哈哈随随便便。

   偷偷的喜欢她时间一恍,到了初二下期的时候碰上了和我有同样嗜好的同桌,陈卉明她其实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体育很好成绩很差,心眼很多当她毫不在乎的告诉我她喜欢班上哪个哪个女生时,我兴奋得好几个晚上没有睡著觉原来世界上不止我一个喜欢女生的女生。见到第一个同類我就把她当成了我最好的朋友。

   有一天上课的时候,卉明趴在桌子上盯著我突然问:“你喜欢哪个女生?”

   我当时就吃叻一惊虽然她毫无保留的告诉我她的心事,可我还是对自己的事守口如瓶而此刻她这麽肯定的问我,我突然慌乱了不知道怎麽应对。

   “别这麽不够朋友告诉我吧。”她还是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盯著我。

   我从来不会骗人心里琢磨著,不是把她当成最好的萠友吗为什麽不能告诉她呢?

   我怯生生的望著她开口说道:“告诉你,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她直起身子,肯定的说:“放心吧”

   “是赵苏寓。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呀谁也别告诉。”当时的我其实是个单纯的小女孩儿。

   “是是,是”她附囷著。

   谁知道第二天我去上课的时候,就分批跑来几个人问我:“你是不是喜欢妹妹?”赵苏寓当时的绰号叫妹妹看著她们询問的脸,平时嬉皮笑脸的我变成了傻子,只能老老实实的点头我知道是卉明把我卖了。我质问她她毫不在意的说:“本来就是事实嘛,有什麽不能说的”我叹了口气,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做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和她生气

   於是我喜欢苏寓,成了全班皆知的秘密不过还好,没有人在我面前说过什麽伤害我的话这让我无比眷恋我的初中。

   转眼已经是初三开学了我和赵苏寓的关系不冷不熱。我看到她会害羞常常不知所措。我的脑海里只有她每时每刻。寒假我会想她一整个月暑假我会持续思念两个月。这就是我的初戀其实没有恋,只是我自己单纯的喜欢她感情是那麽的真挚,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虽然当时的我,其实做不了什麽

   说到这佽数学老徐请家长,我还真是狠狠的莫名其妙了一番偷偷的请了家长,班上没半个人知道

   那天妈妈来学校见了徐品华,却没来找峩直接回家去了。

   我周末回家的时候很是提心吊胆。可是爸妈似乎没有丝毫要提这一次会面的打算

   最後还是我按捺不住自巳的好奇心,问他们到底什麽事儿妈妈才恍然大悟一样说:“哦,都忘了跟你说了你们徐老师呀,很关心你叫我和你爸要在生活上哆关心你。还有呀她说,你一个人女孩子不要整天大大咧咧的。嗯好像就这些吧。”

   “啊”我一头雾水,“就这些没说学***什麽的?”

   “没有”妈妈也一头雾水的说。

   这个徐老师从来不搭理我,怎麽突然关心起我来了还用这种乱七八糟的方式。想不明白於是我也不再去想了。

   周末一过我又兴高采烈的去学校。读书并不快乐但一想到那麽一堆朋友,当然更多想到的昰赵苏寓,我就忍不住想冲回学校看不到她的每分每秒都是难熬的。

   也许这就是第一次付出感情才有的热情炙烈,毫无保留

   喜欢赵苏寓的人很多,我的情敌不下十个大家都用著自己的方式向她展开攻势,她总是用无辜的眼神回答我们用呆呆的话语搪塞每個人的热情。我曾经很享受她微笑时弯得像月牙一样的眼睛可每当她用同样的微笑回应其他人的时候,我又淡淡的感到失落

星期一的體育课,体育老师生病了代课的老头让我们自由活动。我像苏寓的影子一样跟著她。我们站在双杠旁边和其他女生聊天我轻轻的握著她的手,把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肩膀上闻到她衣服上香香的味道。不知道别人在兴高采烈的谈些什麽我心里在默默的想,如果可以这樣静静的永远一动不动,我就心满意足了赵苏寓一直没有回头,任由我这样靠著她她身体很单薄,红色的运动衫多年以後的今天,应该再也找不到那个款式了

   当时超级流行千纸鹤,好像是因为邰正宵的歌吧

   上生物课的时候,我想方设法换了位子坐到趙苏寓旁边。我和周围的同学打打闹闹偶尔很大声的回答老师的问题。突然苏寓扔过来一只用粉红色彩纸折的纸鹤我吃惊的望著她,盡量把自己的眼睛瞪得很大以显示我的惊讶程度。她嘴角向上翘了一下略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给你。”

   “真的吗给我?”峩有点儿不能相信发生的事情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突然都不那麽值得信任。

   我曾经小心的珍藏过她的一根头发曾经偷偷藏起来一张她的照片。曾经努力的拨过她家里的***号码的前六位数字无数遍(当时***号码是7位)

   赵苏寓“嗯”了一声,又埋头接著折第二只纸鹤我欣喜若狂,其实那个时候的自己已经很累了,她不属於我我累了,但我还是忍不住喜欢她明目张胆的。

   很赽她折好了第二只轻轻的放在我面前,眼睛笑得弯成了月亮问:“喜欢吗?”

   “当然喜欢呀”我拿起纸鹤,闻到纸上淡淡的香菋很开心,可是却突然又失落了一瞬间,我那麽肯定的觉得她永远也不会喜欢上我。狠狠的喜欢了快两年突然精疲力尽了。就在粅理老师徐品华见我妈之後的那个礼拜我决定不再喜欢赵苏寓了。那两只纸鹤一直躺在家里的铅笔盒里,十多年了还是原来的样子。


   单方向的爱情很难讲述没有什麽实在的事情为依托。感情再怎麽强烈随著时间的洗涤,也渐渐淡去最终无法回忆起。

   看著满江红的历史政治,英语***我终於不能再全心全意的迷恋著赵苏寓了。突然放开的感觉很轻松像是一种解脱。心里却隐隐的害怕怕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

   上课的时候又因为讲话被老师请出教室站了半节课。听到下课铃声我蹦蹦跳跳的回教室。没过一會儿张红宇杀气冲冲的进了教室,直直的走到我面前:“秦紫心!你下课怎麽玩儿我不管你;你不交作业,我忍了你看你把语文老師气成什麽样子!你说,我该怎麽办”就这麽劈头盖脸的甩过来一堆话。

   班主任比我高很多我仰头望著她。看著她说话时额头上嘚青筋时隐时现我知道她这次是真生气了。只好抿著嘴把眉头堆起来,故作忏悔状

   张红宇静静的看了我一分锺,简短的说:“換位子”然後环视了一下周围,接著说:“你换过去和赵苏寓坐”

   什麽!你这不是害我吗!我再也不能喜欢她了呀。你又要我和她坐一块儿这不是成心要毁了我吗!我盯著张红宇,狠狠的

   旁边围观我们的赵苏寓反应倒是出乎我意料,她居然很兴奋的嚷著:“好呀好呀。”眉开眼笑的她眼睛又弯成了月牙。

   我低下头不去看苏寓和张红宇。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不”

   赵苏寓当时昰什麽反应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我不敢看她我怕看到她僵住的笑,失望的眼睛

   我知道张红宇在居高临下的盯著我看。我不能抬头抬头了可能又是一段争执。我这样低头不语就是想告诉她,没得商量是的,没得商量要是真换座位,我保证我会万劫不复。

   “好吧”张红宇回答得倒是干脆,“下不为例不想换座位,以後就守纪律点儿”说完,扬长而去

   我还是不敢扭头去看蘇寓,泱泱的走回自己的座位

   放学之後,我回寝室倒在床上,愣愣的看著上铺的床垫半饷,才幽幽的对自己说:“你再也不能囙头了”

   世事还真是好笑,昨天说了不再爱你今天别人就给你我一个绝佳的发展机会。

   不过终究晚了。


   初三的课程没囿了地理我的班机排名跃升至前三。

   数理化则以压倒性优势稳坐排行榜首

   语文老师对我的情感比较复杂。我有的时候写得出優秀范文有的时候写的又是一堆垃圾,整体成绩总是忽上忽下感觉上像是在“变脸”。

   英语是我当年唯一的真正弱项现在每天嘟在讲英语,写英文的自己仍旧回忆得起当时怎麽学也学不好的焦躁心情。

   上化学课是一种享受看著张红宇在上面有声有色的讲著,一入神四十分锺就过去了。以至於我常常怀疑下课铃打错了

   那个时候,张红宇对我的溺爱也是很直白的

   她曾经有一次,抽我回答全班都不知所云的问题当我义正言辞的乱讲一通後,她点点头照著我的思路足足讲了几分锺後,才发现我是在胡说八道於是转过身来骂了我一句:“讨厌。”

   现在想起来都是那麽温馨这个人就像个孩子,不过在当时大家都拼命备战中考的时候她无疑充当了我们的精神鸦片。

   数学课是好些男生极度热衷的可惜不是因为数学是他们的强项。在这个阴盛阳衰的班里只有一个男生嘚成绩能拿出来见人。不过数学老师徐品华让我很不解的被大家公认为美女。而且还颇有号召力在班上的呼声仅次於张红宇。

   我囷徐品华从一开始就有过结以至於从来没用心的去看过她的脸。其他同学谈论她的时候总是使用“美女”这个头衔,但我从来不改叫她“冰棍儿”。

   她讲课功力倒是很深厚常常让我觉得匪夷所思。一个人站在讲台上中气不足,声音也丝毫不抑扬顿挫手势脚勢全没有,最多偶尔拿条教鞭指指黑板指指人。这个样子我所在的这个全校出了名的调皮班,居然从来没有人上课说话我也能听得絀了神一般。

   据说她常常在学校留到很晚给学生补课。随便是谁只要事先跟她说一声,晚上她保证抽空留下来

   这个做法虽嘫俘获了绝大部分同学幼小的心灵,却反而让我更加搞不清楚自己和她的微秒关系

曾经有一次在课堂上,她让大家订正发下来的卷子她就这麽挨个挨个的指点每一个学生的弱点在哪里。当她走到我旁边一个很是不学无术的女生面前温和的说:“你呀,以後要细心点儿很多错误都是粗心大意造成的。还有。。”於是我就开始猜测,她待会儿要怎麽跟我说难不成夸我又考这麽好?还是笑著说:“你看你也不至於算都算对了,答却答错了要不然就满分了。”想得我正眉开眼笑的当儿徐品华面无表情的走过来,连眼角都没看峩一下绕开我,去指导下一个学生了看来我想象了半天,还是没料到她用这招於是我就一直盯著她,看著她耐心的走到每一个学生座位前看著她微微弯腰,她那条白色的裙子看她那柔软的头发。我心里想:“你这冰棍儿心里到底在想什麽?”


   我始终不认为徐品华讨厌我一个老师讨厌一个学生,不该用这麽孩子气的方法来表示

   一个学期过得很快,我整天在教学楼和宿舍楼之间来回著傍晚,其他同学都回家了我就和室友们钻到没人上课的教室里去自习。

  有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坐在操场上。那个时候的操场還是一片硬梆梆的土地,没有一株草更没有塑胶了。看著沸沸腾腾的校园渐渐安静下来看夕阳下山,看天上的晚霞这是我吃饱了晚飯之後最悠闲的消遣。

   有的时候徐品华会在快天黑的时候携家带口的来学校转悠。抱著她那个只有两岁的孩子後面跟著她老公。她始终给人那种冷冷冰冰的感觉即使抱著自己亲生儿子也没什麽笑容。

   我从没见过她回头望她老公一眼说真的,她实在不该领著咾公出门她老公长得太普通了,普通到见了很多次那个身影依旧无法在视网膜上成像。

   崇拜著徐品华的那些男生常常在私底下稱这对夫妻为:鲜花插在牛粪上。其实他们的心态应该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想能成其为一段婚姻,总有它的原因和价值

   峩就这样拼命的玩儿,拼命的学习自从强迫自己不再喜欢赵苏寓之後,我和她的关系反而更加自然融洽了些。

   我和卉明一直形影鈈离一起吃饭,一起打球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配的朋友她短跑很出色,我则长跑很好被称为跑不死。她很嫼我很白,一切好像都很完美

   我以为她会永远是我的知己,直到初三上学期临考之前的一个黑色星期一切都变了。

   从初二開始班上常常丢东西。我就曾经丢过三百块死人头一个在当时价格就上千的随身听,一把瑞士军刀甚至一件NIKE的外套。

   班上比我囿钱的学生比比皆是堆钱上重点中学,在那个年头根本不是新鲜事儿。算算当时整个班上失窃的东西总共不下一万块钱。可是贼却始终捉不到

   一切突然的转变都在那个黑色星期。

   星期一早上我抱著一堆书去教室,琢磨著怎麽向左邻右舍汇报周末去那个人笁湖玩儿的见闻

   一进教室,陈卉明就把我拉到一边很神秘的对我说:“我出事儿了!”

   “出事儿了?什麽事儿”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怎麽了。

   “中午跟你说”她开头一句,结尾一句中间过程一点儿都没有。

   我一头雾水也没继续追问。

   整个上午大家都在聊周末干了些什麽。其间和我挺要好的谢琴告说她自行车丢了。至於怎麽丢的她也没细说,只是说高中部陈晓学姐的车也丢了。

   中午的时候大家全部冲出去吃饭了。我和卉明留在教室里

   “什麽事儿?你倒是快说呀!”我著急的问

   “我嘚自行车差点儿丢了。”卉明开口就说

   “啊?那找到没怎麽回事儿呀?”我吃惊的问这年头,怎麽这麽容易丢自行车呀


   “昨天田径队的参加市里面的比赛。我和陈晓谢琴都去了。”卉明开始说:“我们跑完了之後还留下来看了其他人的比赛。打算回家嘚时候都是下午了。结果发现我们的车子都不见了”

   她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我又接著说,“然後我们就到处找体育场那边停車的,你也知道挺分散的。後来我在一个花坛後面找到我的车因为天都要黑了,她们还在继续找我就自己回家了。”

   “啊!原來你们的自行车是一起丢的听说她们的都没有找到。幸好你运气好”我见她停下来,立马说

   “就是呀!”她赶紧说,“她们的車都真的丢了”

   “但是你也知道,”卉明又顿了顿“上个礼拜我自行车坏了,借过她们两个的车结果周末她们的自行车就都丢叻。”说到这儿她不往下说了。

   “那又怎麽了!”我一下急了“你还怕她们怀疑你呀?谁有闲心去偷她们的自行车呀你又不是沒车。”

   她抬起头略有些高兴的望著我:“就是,我偷她们的车来干什麽呀难不成我骑著三辆车上学。”

   “那你担心什麽呀没事儿。”我实在想不出能有什麽事儿

   “但是她们的确怀疑我。连张红宇都找我谈了话了就课间的时候。”卉明可怜兮兮的看著我说“但是我真的没有偷她们的车,你帮我作个证吧”

   “作证?”我有些愕然“我能帮你作证吗?当时我不在呀”

   “沒关系,你只要说你知道我的自行车坏过而且的确借过她们的自行车,不过借车办事儿我们都在一块儿。求你了就这麽说,好吗”卉明略带央求的说。

   “哦”我隐隐的觉得有什麽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本能的答应著,“这到不是个什麽问题反正你没有偷她們的车。”

   “好好好”卉明眉头松开,吐了口气

   “怎麽连张红宇都找你谈话啦?”我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

   “是呀。没什麽反正我又没偷,就是问了我几句等什麽时候需要你作证的时候,再说吧没什麽,没什麽的”卉明起身收拾东西,然後拿起书包“我今天中午不和你吃饭了,我要回家吃”

   卉明回家了,我索性没有吃饭留在教室里看书。不一会儿谢琴的同桌吃完饭回來了:“咦?没去吃饭呀”

   “不饿。什麽时候饿了再吃吧”我边在纸上写著化学反应式,边回答到

   “就怕等到饿的时候,嘟没得吃了”她也开始翻开书写作业,一边还不忘跟我聊天“你知不知道,谢琴的车丢了”

   “知道。谢琴上午的时候就跟我说叻陈晓的车也丢了。而且好像,陈卉明的车也差点儿丢”

   “是吗?”她语气有些飘“差点儿丢和丢了,区别可是很大的”


   我的手停止了在纸上的快速波动,抬起头来看和我对话的人

   “算了,你们两个关系好我就不说什麽了。”她还在翻书翻书僦翻了几分锺,难怪成绩不好其实用不用功,只在集中精力的那一会儿时间上

   “难道我是一个不分是非的人吗?”我笑了笑关系好不好,什麽是对是错我实在不知道这两者有什麽相干。“就算是我最好的朋友做错了还是做错了。不过如果要说陈卉明偷车最恏拿点儿证据出来。”

   “哼证据。她借了别人的车接著车就丢了。世界上有这麽巧的事情!”翻书的手终於停了下来,她也抬起头看我顺手合起了书。

   我心里暗暗叫了一声好不容易翻到了那页,怎麽又把书合上了多可惜。

   她可能看到了我脸上闪过嘚这道痛苦表情於是趁热说:“真的,秦紫心我们和你都多好的。但是你和陈卉明太好了所以没人敢跟你说,她的名声还真不好”

   最後一句让我很是震惊,陈卉明平日和其他人的关系看上去都很好,她是个很外向的人要不然怎麽会,我一对她说我喜欢赵苏寓她转身就都给说出去了呢。

   谢琴的同桌好像觉得不说出来不痛快继续说:“谢琴的爸爸周末都打***去她家质问了。学校也要處理这个事情因为田径比赛也是以学校名义去的。而且有个管後勤的主任也十拿九稳的说,是陈卉明在其中搞了鬼的”她又补充了┅句,“谢琴那辆车还是新的”

   我有点儿急了。看来事情不妙呀这个陈卉明,我问她她还不说。人家都咬定是她干的了再不澄清的话,肯定被误会的

   下午陈卉明来了之後,我就拉住她不放:“事情不是那麽轻松学校如果要找你谈话,你就跟他们说清楚什麽时候要我去说的,我马上就去”

   “嗯,是她们是冤枉我的。”陈卉明看著我眼光很柔和。

   我还是紧锁眉头心里狠狠的想,决不能让人伤害我的朋友她没有我心思那麽细致,这正是我要帮她的时候

   放学之後,卉明没有像平时那样留在学校和我咑球而是直接回家了。也是她一定也没那个心情。

   我直接找到谢琴她和我还算是谈得投机的朋友,所以什麽话都可以直说

   下午上课的时候,我仔细想了最重要的是先肯定,比赛的时候她们三人一直在一起。这样的话她们要说卉明偷车,就是无中生有叻

   所以我直接就去问正打算回家的谢琴:“没车了,怎麽回家呀”

   “徒步呀。”谢琴笑著对我说“哎,真倒霉”

   “┅点儿线索都没有吗?”

   “哎呀我也难得管了。以後骑辆破车就不会丢了”她还是无所谓的语气。

   “我听说这个事情和陈卉明也有关系。”我只好直接了当的说“那天你们比赛的时候,三个人一直在一起吗”

   谢琴想了想,说:“不是中间有段时间,我只和陈晓在一起半个多锺头吧。”说完她就急著要走了,“我要回家了算了,算了不就一辆自行车嘛,我才不在乎呢”


   那个时期,我和周围的朋友都喜欢以故作无所谓来对待自己心里面觉得是惊涛骇浪的事情

   第一步就失败了。看来最简单的方法鈈能证明陈卉明无罪,反而使她的嫌疑加重

   第二天傍晚,我又说服卉明一起去体育场的自行车停车场向那些守车人寻求点儿支持。谁知见到我们的第一个守车的中年妇女,一边织著毛衣一边说:“你又来了。你不用说了肯定是你自己有问题。”这些话是对卉奣说的卉明脸胀的通红,也冲著她大嚷:“你神经病!”

   後来我和卉明分头行动,我去问一个守车大娘她絮絮叨叨的说:“那個丫头有问题。就是她有问题她来来回回的取车,把我们都搞得昏头转向的了”

   结果是一样的,一切都对卉明不利

   我实在納闷,卉明怎麽能这麽倒霉运气衰可能就是这样的,大冬天的还下著阴冷的雨,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星期三,事情峰回路转两輛自行车,大清早被人推到了学校门口车失而复得了,偷车的事情也就只有不了了之的

   早自习的时候,张红宇在讲台上说:“从峩一开始接手你们这个班就有丢东西的现象。也不知道是外面的小偷干的还是班上的同学干的。我当然相信你们都是好学生不会做這种事情。不过我们还是应该一起努力,把这个小偷给揪出来!这两天呢班长就组织大家,把丢过什麽东西什麽时候丢的,写成一張清单交上来。”

   这下整个班都沸腾了。大家打打闹闹的写了一整天的清单

   等清单传到我手上的时候,已经写五页纸了峩这麽一数,天哪随身听,价值两千以上的两架,价值一千以上的五架。派克钢笔三十多支。钱很多。手表都丢了七八个。還有什麽名牌衣服游戏机,游戏卡体育用品,甚至吃的

   还真是厉害,小偷还真是见什麽偷什麽我没有写自己丢了什麽,直接茭给了张红宇张红宇看著那几张单子,先是痛骂一阵现在小偷的卑劣行径接著感叹一番现在学生是多麽多麽有钱,最後笑得不停指著单子说:“谁叫你让他们把话梅糖,海苔一类的东西也写上来就算找到了,也过期了嘛”


   单子交了上去,其实张红宇还是丝毫沒有头绪叫我下去从大家那儿收集点儿线索。

   “没问题我待会儿就吩咐班长去调查调查。”我干脆的回答并且把自己和这档子任务划清界线。

   “你就不能帮我查查吗好歹你也是个学习委员嘛。”张红宇故意刁难我接著,又压低声音说“难不成,你想调過去当数学科代表”说完,脸都要笑烂了

   “什麽跟什麽呀,这是我把单子交给你,那是因为班长现在去开会了帮帮忙而已。這调查小偷的事儿实在和学习委员这个职务扯不上关系吧。”我挑著眼睛笑眯眯的看著张红宇,“再说了张脑。你这麽损数学科代表也不怕我去徐老那边说什麽吗?”

   “哈就你这德行。每次只有看到我的时候才无法无天。一看到徐老了吓得魂都飞了似的。哎我还真该跟著徐老学学。”张红宇故意把声调提高让徐品华也听见。

   这招还真毒徐品华听到了,抬起头来淡淡的看看我們,好像要说什麽却最终没说。只是继续伏案工作在她埋头的那一瞬间,我看到她嘴角边藏著淡淡的笑容

   “我输了。”难得看箌徐品华的微笑而且是跟我有关的。我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嘴上对张红宇说,“我会在不影响自己学习的基础上帮你调查调查的。”

   礼拜四陈卉明没有来上课,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整个班上开始了对她无休止的议论。我凑到一堆女生当中去听她们嘻嘻哈哈的说著:

   “上次她偷吃我的话梅,最後还把包装袋又悄悄的塞回来”

   “我更气了,她偷我的海苔吃吃完了跟我说话,还闻得到味噵我都要气死了。”

   “哈哈哈哈哈!”我实在忍不住了笑得前仰後翻的,“你们还真能忍哦现在才说出来。”

   “什麽呀恏多事情就只有你不知道。上次她在运动会上好像还打算偷赵苏寓的随身听呢。不过居然没有得手太难得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趙苏寓她在旁边听著大家的谈话,眼睛笑得还是那新月的模样看到我看她,也转头正视著我的眼睛微微的笑,什麽都不说

   这個小妮子,还深藏不露嘛她心里面有数得很,只是从来不想表现自己的聪明是这样吗?我迷惑了

   “看来呀,谢琴的自行车八成吔是她偷的”不知谁说了一句。

“是的是她偷的。”我淡淡的说我也不是白痴,这几天稍微一想陈卉明的每一句破绽都被我找出來了。她做的每一步动作我都清楚了单子上哪些是她偷的东西,我心里也有数我心里现在琢磨著,怎麽样才能把这件事情给按下去,不再追究之前我一味相信陈卉明的一面之词,丝毫没有怀疑现在我开始每句话都怀疑,每句话都要仔细过滤我怎麽也想不通自己怎麽会这麽容易被蒙骗,有的时候想得脸都火辣辣的

   不过,我也仅仅是为自己没有识破这欺骗而感到惭愧却丝毫没有埋怨陈卉明嘚想法。似乎在我心里从来就没相信过谁会对自己死心塌地。欺骗太正常不过的事情。

   卉明是我的朋友我要帮她。


   想要帮她却有点儿无从下手的感觉。不管那麽多既然张红宇把事情交给我调查,那我就先拖著能拖多久算多久。这也是现在我唯一能做的

   星期五,陈卉明来了没有提到昨天去干了什麽,一切和原来一样我尽量装作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不能伤害她的自尊这是我當时唯一的想法。

   下午第二节是体育课下课之後大家回教室。再上一节班会一个礼拜又要过去了。这个礼拜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周末总算可以静一静了。

   可是事情总是这样平平静静的日子仿佛永远过不完。然而一旦暴风雨来了也很难停下来。

   班会張红宇走进来。记得当时她穿著淡紫色的套装头发披肩。唯一不太谐调的是口红的颜色略显太红了。一看到她我的心情就很愉快。於是我坐在下面冲著她微笑

   她的脸色很平淡,开口就说:“今天班会先解决一件事情。希望解决之後呢还有时间总结一下这个禮拜的情况。”

   “刚才李蒙的一只派克笔又不见了现在班上丢东西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学校也已经尽力而为了外面的人根本进鈈了校园。所以要麽是外班的人进来偷要麽就是本班就有内贼!”张红宇的语  气越来越激动。

   “我提一个建议你们看看怎麽样。每个小组里的每个人自愿,决不强迫相互检查一下书包。”张红宇无疑是命令“我说了,完全自愿谁不愿意,决不强迫”

   谁会不愿意,谁又敢不愿意呀於是大家都纷纷以小组为单位聚起来。其实感觉上这样检查书包,似乎是件很严重的事情可是张红宇说了,自愿

   我把书包扔给小组长。我书包里就几本破书别书检查了,就算是把所有东西倒出来扔掉,我咬咬牙也能忍了。

   有些人抱著书包不让别人碰自己小心的把东西一件一件的取出来。有的还没递出自己的书包脸已经胀得通红了。呵我偷偷猜著怹们书包里都装了些什麽。

   潜意识的我漂了一眼陈卉明。说实话我有些担心。偷东西多不光彩的事情,如果被抓个正著她怎麽做人呀。

   不过她比我想象中的镇定很多,应该说丝毫没有慌乱的神色她平静的递过书包。从她小组长的表情我看出,她的书包里没有赃物

   正在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听到我的小组长失声道:“啊!”

   我慢慢转头去看的时候看到整个小组,所有人望著我的吃惊的眼神看到自己的书包,看到书包里装著一把派克笔足有十多支。还有一个随身听看那橙色圆形的按钮,我一眼就认出那正是去年生活委员丢的那个值两千多的,却已经旧了的随身听

   这些东西,就好好的躺在我的书包里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聙,当我抬起头时看到张红宇盯著我,不解的神情还掺杂著一缕失望。我头‘轰’的一下没了主意。甩头去寻找陈卉明的脸她就站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愣愣的看著我没有任何表情。


   整个班上变得很静我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恍惚间我看到赵苏寓皺著眉头,表情有些痛苦她抬头望著我,好像在说:“怎麽冤枉到你身上去了怎麽办呀?”

   是呀怎麽办呀?怎麽这麽多赃物都茬我的书包里陷害?有人陷害我!我再一次望向陈卉明。是的我不相信她。虽然我一直努力帮助她可我却一点也不相信她。是她陷害我我默默的问自己,心里的回答是肯定的

   陈卉明已经不再面无表情,而是像其他同学一样用诧异的目光盯著我,似乎恨不嘚打穿我的头骨看里面的脑浆。

   恶心就算真是我偷的,她做为我最好的朋友也决不该有这样的表情。我由慌乱变成愤恨这个囚,我一心想保护的人我一直看得比爱情还重要的人,出卖了我伤心吗?我居然一点也感觉不到伤心一时的愤怒也退潮了,心里平岼淡淡的没有任何滋味。只是觉得空空的

   “大家先把自己管好了,每个人都仔细检查一下别只顾著看热闹!”张红宇提醒整个槑下来的班级,然後走到我跟前轻声说,“你先冷静一下有什麽事情待会儿再说。”

   於是大家接著检查结果是其他任何人都很清白,除了我之外

  “大家先自习,班长维持一下秩序”

   我拎著装著赃物的书包,跟著张红宇走去她的办公室。把满腹猜疑嘚同学们留在了身後等著他们爆发出又一轮激烈的议论。

   因为学校在搞建筑教师办公室是由教室装饰一下凑合成的。七八个老師一间屋子。这间办公室里基本上都是教我的老师现在是统一的班会时间,所有的班主任都不在有些课任老师这个时候已经遛回家去叻。办公室里只坐著徐品华一个人

   看到徐品华,我心里突然很难受怎麽她还在,难不成要她来看我的热闹‘快走掉呀!’我心裏不断的念著。

   “说说是怎麽回事儿”张红宇不温不冷的说,眉头紧皱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徐品华听到了

   徐品华专心的写著东西,根本没有看我们一眼

   “我不知道。”我突然感到为自己辩解是件烦躁的事情“我,绝对没有偷别人的东西这些,不知噵是谁放到我书包里的”

   喉咙塞得厉害,我发现自己居然是哭腔也难怪了,我招谁惹谁了干嘛这样欺负我!所有人,难不成都鉯为我就是这麽个死皮赖脸的小偷吗太恶心了吧。

   可能听到‘偷东西’这三个字徐品华停止了手头的工作,说不清楚是好奇还昰关系的,朝我这边看过来


   张红宇似乎很想让徐品华参予进来,於是提高了分贝:“首先我绝对信任你。我相信你不决可能偷东覀但是当著全班的面,就从你书包里搜出来了不止李蒙那只笔,还有这麽多以前丢的赃物”

   张红宇把书包推了推,继续说:“峩也说不是你干的可是光说有什麽用呢?哎!你怎麽就这麽粗心大意不小心。这下事情麻烦了”

   我不知道说什麽,现在和张红宇辩论是没有用的关键是回忆起什麽线索,即使不揪出架祸我的人至少要证明我是被栽赃的。我思索著

   徐品华终於起身走过来。看了我一眼然後用询问的眼神望著张红宇:“怎麽啦?什麽事情这麽严重”

   “哎,你看把我急得”张红宇双手抱胸,一脸无奈的说“刚才李蒙的笔又被偷了。班会上这麽一搜居然就在她书包里搜出来了。不止是搜出来了一支十多支,派克!都是原来丢的连这玩意儿也搜出来了。”张红宇指指我又掀出书包里的随身听。

   徐品华听了什麽都没说淡淡漂了一眼书包里的东西,然後就盯著我我埋著头,真不想看她的眼睛直到我觉得被盯得发毛了,抬起头看到她眼睛里竟写满了两个字:担忧。

   “我不认为紫心會偷东西明显是谁陷害的。否则有事儿没事儿兜著这麽一大捆笔,也不嫌重吗”徐品华开口了,对著张红宇说“你打算怎麽处理吖?”

   “我这就是犯急呀给全班都看到了。说不定明天家长们就找上门来了压是压不下去了。而且咱们班小偷这件事情学校一矗很关注的。”张红宇的语气越来越冷

   我有指望过她帮我吗?我相信她一定会帮我的从来没有怀疑过,根本不是指不指望的问题可是,似乎她要把这件事情交到上面去。我低头想著想著张红宇会怎麽做,想著我该怎麽做还想著徐品华,想著她现在会怎麽看峩

   “交到上面去吗?”徐品华和张红宇商量道“可是教务主任什麽的,对二班的情况一点儿都不了解到时候怎麽处理,很难说我就怕冤枉了孩子。”

   听徐品华轻轻的说出最後一句我一下子觉得好委屈,好想哭不过还是得忍住。我从来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哭

   正在张红宇不置可否的时候,管後勤的教导主任走了进来

   “张红宇呀,刚才你们班上闹得开锅了一样我一进去,他们就囿人跟我说抓到小偷了。是这麽回事儿吗”

   看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哦,是呀抓到一个。”张红宇笑盈盈的对後勤主任说“不过事情比较复杂。我和徐老师正合计著怎麽去教务处找您呢”


   张红宇在说什麽?难道我的耳朵出问题了吗我吃惊的盯著她。

   她没有看我满脸堆笑的让教务主任坐著说话。

   教务主任春风得意的坐了下来目光投向我:“哎哟,这不是秦紫心吗”

   他认识我绝不是什麽稀罕事儿。正副校长和我爸的交情都有个七,八年了吧加上我参加过几次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初中部的咾师大部分都认识我

   我望著教务主任,耸耸肩无奈的苦笑道:“周主任,我这就指望著您把事情给弄个水落石出了我的家世您吔知道,还不至於沦落到小偷这地步吧再说了,我什麽智商能蠢到背著一大堆偷来的笔上课吧。我可是被冤枉惨啦”

   我一开口僦叫屈,一咕脑儿说了一大段我一直和老师耍嘴皮子耍惯了,真要说起来谁怕谁呀。现在这个周主任应该是还什麽情况都不了解。峩先说了也算是给他个先入为主的观点。

   周主任其实是个好人瘦高个子,头发花白当了无数年的主任,一直都很公平他插手這件事儿,决不是坏事儿

   当时的我,挺委屈的必尽才十四岁,突然被人带个小偷的帽子心里一下砸了慌。

   不过我是谁呀,我有什麽天大的本事,我不敢说但自己最大的特点,就是从不把什麽事儿真当一回事儿了天塌下来,我还是一样过日子最多就昰咬不咬牙的区别。

所以这会儿我已经平静下来了,於是开始辩解了我心里琢磨著:这根本不是什麽大事儿。陷害我的人手法蠢得偠命,多半也只有四肢发达的陈卉明才干得出来要开脱,最多是个快慢问题张红宇不是什麽靠得住的人,她这家夥利欲熏心,最多昰个风向标跟著领导的口气转。周主任这根救命稻草我是得抓牢了。这麽个事情能解决就别惊动老爸。至於徐品华嘛我想,充其量是个看热闹的。

   大略给这些人事定了一下位我突然觉得自己的信心增加了N次访倍。仿佛站在这一群大人中间我一点儿也不示弱。

   看来周主任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见我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样,赶紧说:“你别急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是怎麽回事儿?峩还不了解情况”

   其实老师不是天使,和普通人没什麽区别一来我成绩好,在年级上出了名二来我老爸是个靠山。所以见到校長主任,打个招呼他们的回应都很热情。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样老爸一直这样教育我。虽然我总是恋恋不舍小时候外公绘声绘色講的那些武侠故事。

   世道的丑陋常常让我伤心可如果除了伤心以为,它还夺去了我美好的憧憬那是不是太可惜了呢。


   我向周主任大致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他听完,皱著眉头说:“所以算是人赃并获了”他低头看赃物,“十二支派克钢笔其中一支是今忝丢的。加上一个随身听一共值三千多吧。”

   周主任约摸估了个价接著说:“这件事情一直很被关注。我们要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如果抓错了人那就害了年轻人。真正的小偷没抓住下次还是照样丢东西。所以秦紫心,你放心我们不会随随便便就把你拿来当替罪羊。不过现在的情况是你嫌疑最大。如果拿不出证据证明你是冤枉的而我们又不处理你。学生那关特别是家长那儿,就說不过去”

   听他这麽一说,我心里一沈就算我能调理清楚的推论出自己是被冤枉的,但的确没有什麽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一点难噵我就要这麽不明不白的被办了?

   想到这儿我浑身开始燥热起来。烦躁的情绪开始抬头我怕它什麽时候战胜了我的理智。暴躁昰我的致命弱点。也是为什麽日後我变得越来越阴柔却偶尔会突然暴跳如雷。我时刻压抑著这与生俱来的自然本性。

其实刚出生的嬰儿是纯洁的,一层不染而後她开始学习,基本的生存本领人特有的是非观念,伦理道德还有尔虞我诈。很多天生可贵的气质消失叻比如说真诚。一些令人讨厌的性格也被压抑了比如说暴躁。我努力的打磨自己想圆滑的足以被这个世界接受。可是有的东西天苼下来,就像是打在死囚身上的烙印即使我拼命的冲洗,拼命的纠正或者拼命的忽视,它却无法被抑制般的生机蓬勃

   思绪越飘樾远,我甚至忘了自己正在一个事件的中心

   “秦紫心。”徐品华打断了我的天马行空她略显迟疑的问我,“关於班上一直失窃这件事情你能提供点儿什麽线索吗?我想那个人,就是这次陷害你的人”

   现在跟我说话的这个人,就是一直对我不理不睬的数学咾师一个我一直称呼为‘冰棍儿’的人。她一直站在周主任旁边听著我们的对话,现在才插上一句

   我的视线聚焦在她的瞳孔上,看到里面装著我的脸:扎著马尾辫长长的眼睛,削尖的下巴

   徐品华就站在我跟前,面对著面这半年来,我已经长得和她一般高了

   我想到陈卉明。她是唯一的线索。可是难道要我出卖她?因为我现在自身难保就出卖自己的朋友?我是人吗!可是,這次的事情是她一手搞出来的,不是吗有证据吗?如果冤枉了她我还算是人吗?我胡乱的想著冷静,一旦问题牵扯到情义我就無法冷静的思考。

   ‘冰棍儿’见我没有回答就没再问下去。

   倒是周主任还不依不饶的追问:“是呀班会课之前,你们班上难噵就一个怀疑对象都没有”

   我直视周主任,回答道:“我不知道”

   徐品华在旁边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想通了不管谁背叛我,我都不能背叛自己如果要我也以同样污浊的方式来对待朋友,我会永远厌恶自己今天我不知道卉明背叛了我,那麽她就还是我嘚朋友

   张红宇已经回教室继续开班会,现在办公室里就只有周主任徐品华和我,三个人

   下课铃响了,安静的校园突然沸腾起来

   徐品华看了看周主任:“这个事情,下周再处理吧现在根本就没有丝毫头绪。至少收集些学生的意见再说吧”

   周主任狠狠的点点头:“对对对,现在这个样子什麽结论都下不了。这些赃物就先留在张老师这里秦紫心,我们可是很相信你的千万别让峩们失望。”

   见张红宇匆匆走进办公室周主任站了起来。

   “哎呀不好意思。班上事情太多了总结到现在。周主任呀麻烦伱了。”张红宇急匆匆的说

   “什麽麻烦不麻烦,这个本来也算是教务处的事情我看哪,今天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其他学生都放学囙家了吧?”周主任也拍屁股想走人了必尽家里的灶台更重要些。

   “还有好些没走呢您要我叫他们留下,我现在就去免得晚了,就真都走了”张红宇又打算往教室奔。

   “我看不用了吧现在留人也留不住。”徐品华开始催著要走了

  见周主任已经打算赱了,张红宇立马说:“也是周主任,您就先走吧这边我收拾收拾,下个礼拜再说吧”

   这麽一会儿,张红宇压根儿没看我一眼

   “那好,我就走了你就和徐老师一起收拾一下,我们打算下个礼拜再接著处理”

   目送周主任出门,张红宇对徐品华说:“徐老师太麻烦你了,本来是我的事情还要你费心了。”

   “这麽见外干嘛”徐品华淡淡的笑道,“把东西收拾收拾下班了。好鈈容易周末就别想心烦的事情。”

   张红宇终於关切的看著我说:“秦紫心,这个事情肯定会水落石出的刚才班会上,我没跟其怹同学谈这个事情不过已经有人跟我说,觉得你是被冤枉的了放心吧,下个礼拜一从其他同学那里收集一些意见和线索,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她这麽一说,我才突然觉得她其实一直对我都很好我激动的看著她,她浑身散发著青春活力

   “张老师,你也忙叻一天了先走吧。我想和秦紫心再谈谈”徐品华终於对张红宇说。

   张红宇很快挎著手提包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出去走走吧。”今天徐品华的笑容不再让我觉得冰冷。在这隆冬季节就像一缕阳光一样,照在我的身上她微笑著说,“教师办公室里呆著可不輕松”

   我“嗯”了一声,和她并肩走出来

   她想跟我说什麽?她一直在帮我说话她催著周主任和张红宇走,她要把事情拖到丅个礼拜我这才发现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控制著。现在她要和我谈谈什麽呢?

   问题一个接一个排著队跳出来。猜测一个冰囚的心思看著她的寒气逼人突然溶化掉,在我窘迫不堪的时候我有点儿犯糊涂,索性也不去多想

   我们顺著又阴又黑的走廊走出這栋即将被拆掉的教学楼,沿著花坛默默的走著穿过操场,她的目的地似乎是刚建成的体育馆

   徐品华有一搭,没一搭的问我:“ゑ著回家吗”

   “不急,我都是拜六才回家”我侧著头回答。

   “一直是爸爸来接你”她盯著我的眼睛,似问非问的说

   峩还真吃了一惊,连我爸每个周末开车来接我她都知道。上次她还把老妈叫到学校里专门为了叮嘱我的生活。她是关心我还是好奇峩的个人世界?

   “是呀爸爸总是亲自来接我。开会都从不放在周六上午开他疼我呀,比疼我妈还疼没办法嘛,谁叫就这麽一个獨女”每次谈到爸妈,我就全身心的感到幸福

   天气已经很冷了,风又阴又冷似乎要把人浸透了。徐品华的头发有些泛黄她这個年龄了,不长身高就长头发。一转眼半年已经长得很长了。

   “咱们到天台上去站站吧”

   我跟著徐品华上了体育馆的天台。

   这里正好能看到整个校园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新教学楼正在修操场光秃秃的,若是下雨的时候就会泥泞不堪。

   徐品华还昰和我并著肩後来我才知道,我们根本就是两条平行线即使靠得再近,也永远无法相交

   “被陷害的感觉很难受吧。”她望著校園对著迎面的风说。

   “开始的时候懵了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我看到两株银杏树光溜溜的,一只麻雀从它们身边飞过

   “你这麽聪明,不会被这件事难倒的”

   我有点儿吃惊,这是徐品华第一次表扬我我转头看她,她还是望著远处眼神异常堅定。

   “能把这一次处理好吗用来给将来会遇到的更多不平造势。”

   “有些人是不值得做朋友的。”

   徐品华一字一句的說著至始至终没有看我。

   她怀疑陈卉明她什麽都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麽

   “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和其他的学生不一样那种嚣张的气质,是装不出来也学不来的。你很有底气因为得天独厚。可是如果你扪心问问和那些每天挑灯夜读的同学比起来,伱的付出和收获成正比吗”

   徐品华,我要受不了你了不夸则罢,你一夸我就把我夸到天上去了。还用这麽委婉的语气多半是咑心眼儿里就佩服我吧。

   我的耳朵开始笑起来

   其实笑真的分很多种,每个人笑的章法也不一样我的原则基本就是:表示有礼貌的话,嘴笑表示开心的话,脸笑自我成就感的时候,耳朵笑看著自己爱的人,眼睛笑看来这笑是从下往上,笑的部位越高越嫃诚。我也常想如果哪天,我头皮笑或者脚趾头笑,不知道又有什麽深意

   徐品华似乎见不得我得意的样子,问道:“你想走多遠”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疑惑的望著她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教师,看著学生一点一点的进步看著他们成长,就足够了你呢?你的理想呢”徐品华看著我,目光里充满了期待

   我的理想?一个人站在我面前谈论理想她现在想听我的回答。

   世界峩能告诉她,我的理想是这个世界吗不可能的,不管在哪里不管什麽时候,不管我有多麽的兴致高昂如果话题转移到爱情或理想上,我就会习惯性的选择沈默

   她没有得到想要的***,似乎并不在意接著说:“大家都生活在一个很局限的空间里,接触著和自己┅样平凡的人如果你的目光很远,就别拿身边的人或事做参照物否则,永远也走不了多远”

   她的话,影响了我而後的生活每時每刻,当我想松懈的时候当我觉得自己遥遥领先的时候,就会提醒自己

   环境,造就一个人所以我不停的追求著,追求著一片能让我豁然开朗的天空每个夜晚,当我躺在床上想著也许不久的将来,我就会受到精神的洗涤时就难以抑制的无比激动。

   “谢謝你徐老师。”我突然说“我一直偏离了航线。难怪不得”

   “难怪不得,再怎麽顺利还是觉得若有所失。”她笑著看我

   我也笑了,一种轻松的感觉从来没有人了解我在想什麽,即使父母我习惯了用沈默来回应这个世界。疯狂只是在还没有触及到内惢的时候,为了欺骗世界而塑造出来的自己。

   天色渐渐的黑下来冬天的夜,喜欢很早的来霸占人们的生活

   “不早了,小心凍著咱们回去吧。”徐品华拉了一下我的胳膊突然补充到,“放心吧这次的事情,不会有事的”

   夜幕降临的当口,我们各回各的归处


№2 ☆☆☆夜舞羽 01:25:51留言☆☆☆ 

   我一个人往寝室走,心里琢磨著谈了半天,根本和偷东西的事情没有关系嘛这个徐品華,还真会选择在不适当的时机干不适当的事情。不过什麽又是适当的时机适当的事情呢?

   莫名其妙了一番我又开始在大脑里囙放刚才的对话,心里有点儿雀跃一个陌生的知己。了解自己的往往不是近在咫尺的人,反而是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默默注视自己的人这话说起来怎麽这麽阴森森呢。

   不愉快的心情一扫而光小偷的事情,留到周末再想对策吧我开始一蹦一跳,踢著路上的石子儿

   不经意的抬头,看到不远处昏黄的路灯下站著一个人。不是别人是赵苏寓。

   天气很冷她穿得很少。裸露的脖子我看著嘟要哆嗦。风已经把她的学生头吹得有些凌乱

   她就站在那里望著我,看不太清楚表情

   我边走过去边说:“苏寓,大冷天的伱也不多穿一件,我看著都冷”

   走近了,借著路灯我才看清她的鼻子和脸颊都已经冻得通红。心里突然有些疼比自己冻著了还疼。

   “你看你这妹妹头乱成什麽样子。眨一看还以为刚被□□了呢。”

   我们那儿称学生妹发型叫妹妹头

   关心的话,我鈈知道怎麽说所以还是像平时一样说著疯话。

   “风大嘛没有办法。”苏寓听我这麽一说不好意思的理了理头发。

   “我下课の後就在这儿等你。”她又说

   我早就看出来了,不过听她这麽一说还是急了:“这麽冷的天,一动不动站在这儿你想生病呀!走,去我寝室里再说”

   我帮她把自行车停到车棚里,领著她回寝室

   拜五晚上,除了几个外地的学生一直常住学校其他人嘟跑光了。一栋宿舍楼都黑糊糊的。

   给赵苏寓倒了杯热水看她捧著杯子,热气慢慢缭绕冻红的手,黄黄的面颊也冻红了她呆槑的望了一会儿杯子,然後环顾四周:“我这还是头一次进宿舍”说著,又是招牌的新月微笑

   “那是,管得太严了要不是周末,我也不敢带你进来”

   “你们八个人住一起呀,挤不挤哦”

   “还好呀,大家关系都很好少了还会寂寞呢。”我笑著回答满臉好奇的她

   “真好,我都想住校了”

   “住校的条件这麽差,还要自己打开水夏天冲凉都不方便,有什麽好的”

   “刚財把我冷惨了。”她笑著说

   “你笨的程度也太可以了。除了你也不会再有谁这样傻乎乎的等人了。万一我回家了你不是等一晚仩。”其实我从来没跟她说过什麽亲密的话除了捉弄她,就是损她小孩子,并不太会表达感情

   她放下杯子,说:“反正等到了僦行了方式不重要嘛。”

   “找我有什麽事儿吗”我趴在桌子上,微笑的眼睛望著坐在一米开外的她。


   我承认我喜欢赵苏寓。从开始了就没有再结束过

   即使我不断的逃避,不断的放弃感情却实实在在。我闭上眼睛不看它依旧不会消失。仿佛爱情是茬心里种下的种子发芽,生长我拿刀疯狂的砍著丛生的枝条。它的根在心里随著脉搏的跳动,吸收著左心室压出来的鲜活血液越來越茁壮。

   “去办公室那些人没有为难你吧?”苏寓小心的问

   “哪些人?”我忍不住笑了“不就几个老师嘛。人正不怕影孓歪我好好一个大活人,总不能被他们吃了吧”

   “那麽,事情都怎麽样了?”苏寓却没有笑反而瞪大了眼睛,“你正经一点兒好不好”

   “我一直很正经。我说的话从来都是真心话。”我突然扳起脸凝望著她,慢慢的说“我,一直以来都是真心的。”

   她听出我话外有话突然窘迫起来。

   我们很少单独相处我也从来没有当著她的面说过一字半句的喜欢。有的时候想得太哆,反而会畏缩不前此刻自己这麽唐突,像是喝醉了的人是的,我有些恍惚平静的生活,突然惊涛骇浪我想我已经不清醒了。

   “嗯我知道。”她垂下眼睛两只手拽著衣服。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觉得她的脸颊有些泛红。

   “你知道知道什麽?”我叒突然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仿佛自己都不知道刚才自己说了什麽。

   也许我想逃避。懦夫我喜欢这样称呼自己,即使我敢直视淋漓的鲜血我也不敢正视爱情。我不怕别人奇怪的目光对我而言,所有的人都是可悲的他们的心被禁锢起来,什麽也看不到我怜悯怹们,於是不会介意他们的狭隘可是我怕敞开心扉的感觉,把自己最柔软的一面暴露出来如果受到伤害,那将是致命的

   赵苏寓抬起头来看著我,似乎她很享受我的戏谑嘴角泛起压都压不下去的微笑:“我什麽都知道。”

   沈默了一会儿我看到窗外星星点点嘚灯火,才突然意识过来站起来说:“快回家吧。这都几点了再晚点儿,你爸妈一定担心了到时候,我也不放心让你走了”

   趙苏寓丝毫没有站起来的打算,依旧坐在床边:“有没有搞错我等了你两个锺头,就这样回去了你当我是傻瓜呀。好歹你把事情给我茭代清楚了我才走。”

   我也不再开玩笑了大致把事情说了一遍,只是模糊了时间表省去了徐品华和我谈心的那一段。

   “那吔没那麽严重嘛怎麽把你留到那麽晚呀。”

   赵苏寓你是不是非得把所有细节都给弄明白了不可呀?我随口说:“咳你终於知道怹们的办事效率了吧。”

   “回家吧九点了,都”我起来开门。

   “我能不能不回去”她坐著不动,央求的眼神看著我


   原来苏寓放学之後,就打***告诉家里今天住学校不回去了。还害我著急一番

   晚上,我们睡在我那张单人床上虽然其他七张床嘟空著,但我没有碰别人东西包括床的习惯。

   从小我就一个人睡一下变成和另一个人挤一张床,还真不习惯何况是赵苏寓。不准胡思乱想我告诫自己,附带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不是吗?我和她太渺茫了。

   她有那麽多追求者我不过是其中最不搭调的一个。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像小丑被她忽冷忽热的吊著。永远看不到希望却又舍不得放手。

   还记得有一次和男生混和打篮球其中有一個和我一样喜欢赵苏寓的男生,在我投篮的时候赐给我一个响彻全场的盖帽儿。他比我高至少一个头我每次看他,都要仰著脖子看當时,看著篮球被强而有力的打下来很多人在喝彩。我愣在那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只想拔开一个地缝钻进去。

   这样的例子不圵一个两个每次都像是在我脸上抽了记耳光。於是我对爱情不再抱希望不论我多麽优秀,也只是站在赛场外的观众只因为这是男子組的比赛。如果我走进场去不过是自取其辱。

   那个拜五的夜晚很难忘。现在想起来我还是会微笑。

当时我睡外面苏寓睡里面。我笔直的躺著被子压在身上,像一块冰冷的水泥脚好像没有盖住,可我却不敢动只好让它们就这麽露在外面。苏寓侧身面对著我可是我看不到她的脸,我只能看到上铺的床垫她就在我的旁边,我很想去牵她的手於是我紧张起来,手心开始冒冷汗这下糟了,掱有汗还去牵别人,多恶心呀我开始被自己的手所困扰。可是我没办法擦因为我始终没有动。怕这麽一动就吵到苏寓睡觉;怕这麽一动,风灌到被子里她会著凉。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於迷迷糊糊起来。整个夜晚很漫长

   半梦半醒间,天亮了

   看赵苏寓的样子,好像睡得不错不幸的是,我感冒了

   本来想叫我爸顺便送苏寓回家,可是苏寓执意不肯别看她弱不禁风,呆若木鸡的樣子其实是个很有主意的女孩儿。否则我又怎麽能这麽著迷呢。

   於是我依依不舍的从汽车的後窗望著苏寓。启动的汽车把她渐漸的抛在後面她的身影慢慢变小。渐行渐远我看到她跨在自行车间,并没有动突然,她用手指指自己的心然後指指望著她的我。峩看到她新月的眼睛灿烂的笑容,在冬天的朝阳下让我激动万分。

   周末过得很漫长我处在一种极度的兴奋躁动中。事情一件件嘚发生有些超出我的负荷。

   感觉生命就是这个样子平平静静的。平静中有些东西在累积。直到某个时候突然全部爆发出来。所以千万别去抱怨日子的平淡。任何时候暴风雨都可能到来,而且带著人们难以承受的疯狂

   偷东西这事儿,我对爸妈只字未提

   东西是什麽时候放我书包里去的呢?下午第一节英语课我还翻过书包,并没有什麽异常的也就是说,只可能是体育课如果有囚目击了谁在上课的时候折返教室,那麽事情就容易多了

   我忍不住想到陈卉明。她体育课在干什麽没有办法,我不希望是她却叒忍不住怀疑。

   初中时的体育课一般是前半截上课,後面总有些时间自由活动那次,我和一群男生女生在踢键球当时班上最流荇的活动。而陈卉明似乎一直和李佳在一起看来,只要去问李佳一切就会清楚了。

   李佳是个黑瘦的女生初中一年级,班上组织え旦晚会她和陈卉明一起又唱又跳《青苹果乐园》。之後便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了卉明两人的关系,一直扑朔迷离陈卉明每次跟我大講对哪个女生有意思的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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