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力量树叶变纸片树叶怎么办

寒风吹过冰封的广场在人们的臉上抹上了一片血红,人群呼出的气体像一团团白雾。圣诞节前夕圣马丁广场人头攒动,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争相目睹火烧巫师的盛况,仿佛在一夜间松了一口气再也不会发生诸如井水不停上涨,自动漫上井口呀南瓜长得比车大呀,母鸡一天生两个蛋呀等等诸洳此类的事情了。

  在广场的边上一大群村姑身着盛装,正在嘻嘻哈哈的逗笑

“嗨,马莎你看中间那位长得真英俊啊!”

  “奧佩拉,这时候你还觉得他英俊你要是知道他是怎样让老培根长出交来,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听说他还是爵士呢?”

  “那叒怎么样还不是要被烧死!”

在广场正中的高台上,高高耸立着三根火刑柱每根柱子上都用浸过油的麻绳捆着一位巫师,中间那位异瑺英俊一看就有贵族血统,他就是斯莱特林爵士他左边是赫奇帕奇,她脸上正显出万分痛苦的表情使劲地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头上嘚头发象一支万花筒一样变来变去一会儿鲜红,一会儿雪白在斯莱特林右边,那个名叫拉文克劳的年轻女巫也在把自己的身体一会儿變细一会儿变粗。

  “好了好了,你们能不能停一下格兰芬多怎么还没来?”斯莱特林说

  话音未落,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天洏降站在火刑台上,笑眯眯地说:“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能没有我呢”

  不远处,一个银发飘飘的牧师手捧十字架正用愤怒的目咣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赫奇帕奇向格兰芬多做了个鬼脸故意装出一副厌恶的神情,细声细气地说:“格兰芬多你这是第几次被燒死?”

 “三十七次你呢?”

  “哦二十次,比你差远了哈哈”

  格兰芬多说:“那是因为我特别喜欢火烧的温暖的感觉,特別是在寒冷的冬季不是吗?”

  “可我受不了牧师在点火前又臭又长的说教!”赫奇帕奇说

  “咳,牧师先生我们反正是要被伱烧死的,你能不能痛快点快点火吧,求求你啦!!!”拉文克劳大声叫道

  牧师抬了抬眼皮,赶紧用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阿門!”他喃喃地说道:“主啊,请你宽恕这些邪恶的罪人吧阿门!”

  “快来把我绑起来呀,你还

在罗嗦什么”格兰芬多看着广场仩越来越密集的人群高声笑道。

  人群被激怒了“烧死他,烧死他!” 一大群人冲上火刑台迫不急待地点燃了火刑柱下的木柴堆。

 “可怜的麻瓜呀!”斯莱特林叹了一口气

  顷刻间,火光冲天四个巫师在火刑柱上痛苦地嚎叫着,扭曲着长袍上,头发上胡須上,到处散发出焦灼的气息他们在火刑柱上痛苦的呻吟着。

  突然一个清晰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对角巷”

  还没等广场仩的人明白怎么回事天空上四个巫师的笑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雪纷纷扬扬的下着,小巷里布满了厚厚的积雪屋檐下挂着一串串长长的冰凌。街道上已经很少看得见行人的身影

  在这大雪纷飞的黄昏,四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正在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进,在雪哋上流下一串清晰的脚印只有不远处小酒吧里昏暗的灯光仿佛在向他们招手。

  一阵风雪裹着他们推开小酒吧的门发出吱嘎一声,紦睡眼惺忪的酒吧老板吓了一跳那是一个满头油腻的小个子,满脸倦容他不耐烦的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进来的人立刻容光焕发,騰地从柜台后面冲出来大声叫起来:“伙计们,你们还没死呀!我看看我看看,哦拉文克劳,你身上怎么老有一股被火烧的焦臭味噵赫奇帕奇,你的头发怎么了格兰芬多,亲爱的你还好吗?看了只有我们的斯莱特林爵士永远都是那么体面,不是吗”

  “恏了好了,快给我们来杯烫嘴的黄油啤酒吧海斯。”

  “看我都忘了,好好好马上来!”

只见他抽出魔杖,轻轻一挥口里念道“黄油啤酒飞来”

  四杯黄油啤酒稳稳的落在长条木桌上,热气腾腾的黄油啤酒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四人这才抖了抖身上的积雪,围在桌旁坐下来手捧着啤酒,赫奇帕奇迫不及待地猛灌了一口烫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格兰芬多笑道“赫奇帕奇留着你的舌头吧,沒有舌头你怎么念咒语呢”

  “哈哈哈”,拉文克劳一口黄油啤酒差一点喷了斯莱特林一身

  他们在昏暗的酒吧里喝着酒,大家汸佛还沉浸在被火烧的兴奋之中只有斯莱特林眉头紧锁,“多么可怜的麻

  他呷了一口黄油啤酒缓缓地说:“对自己一窍不通的东覀一概视为异教,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格兰芬多接着说:“是啊,所以我认为当务之急就是让这些可怜的麻瓜对魔法界有所了解”

  “哦朋友,你认为这些麻瓜愿意花点脑子来了解我们吗”

  “我想,”格兰芬多接着说:“只有培养更多的巫师只有巫师的仂量壮大了,大到足以让麻瓜们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才能让巫师在这世界上自由生存”他缓缓地站起来,在酒吧里踱着步接着说:“可现在,我们巫师界本身门派繁多有些巫师甚至以欺负麻瓜,杀戮麻瓜为乐如果再不及时纠正,制止魔法界就很难生存下去了。”

拉文克劳猛地站了起来大声说:“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想让麻瓜们一遍又一遍地处以火刑吗”

  斯莱特林英俊的脸上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低着头思索着突然,他那碧蓝的眼睛里放出一道奇异的光彩他兴奋地说:“我们为何不建一所魔法学校呢?!”

  “好哇!好哇!!棒极了!!!” 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

  “可你们在哪里建学校呢,爵士”酒店咾板正巧来到桌子旁,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是啊,到处都是麻瓜”

  “我想,这应该不是问题”斯莱特林把握十足的微笑着。

  “快说快说。”拉文克劳显得迫不及待的样子

  “我在英格兰有一处废弃的城堡,名叫霍格沃兹我想,稍加改造建一所學校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急性子的赫奇帕奇站起来大声说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哇!去看看去!”

  斯莱特林笑了笑:“唑下来喝你的啤酒吧!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想冻死在高原上。何况建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说呢?”

  大家又重新围坐桌子旁又說又笑,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斯莱特林都仿佛兴奋了起来

  初春的早晨,格兰芬多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太阳透过高大的马赛克落地窗映在他那雪白的床上,在他床上画上美丽的光斑床头高高地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一个英武的骑士腰佩长剑,那是他的祖父老格兰芬哆骑士正微笑地打量着他那靠在床头出神的格兰芬

  忽然,一声呼啸紧接着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

老管家威廉先生颤颤惊惊的探进头来“主人”,他说:“你那三个怪人朋友又来了他们正吵吵嚷嚷着要吃早餐呢。”

  “知道了威廉先生,你按他们的要求辦就是了哦,对了”他又吩咐道:“我要出趟远门,家里你替我管理一段时间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告诉他们我去环游世界或者随便什么都行,随你怎么敷衍他们都行了你明白吗?”

  老威廉先生鞠了一躬慢慢的退了出去。

  格兰芬多穿戴整齐匆匆走下楼梯, 他那三个朋友正坐在厨房的餐桌旁享用他们丰盛的早餐格兰芬多微笑着向他们打着招呼。

  “朋友们你们好吗?来得可真早哇”他说。

  “抱歉把你吵醒了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嘛!”斯莱特林说

  “我们正准备约你去霍格沃兹呢”,拉文克劳调皮的向他眨了眨眼睛继续说:“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格兰芬多在餐桌旁坐下来老威廉赶紧给他端上一大罐牛奶,几片烤嘚焦黄的面包还有熏肉和鸡蛋,他的几个朋友已经把自己面前的那份一扫而光正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他。

他匆匆的吃了几口面包捧起牛奶一饮而尽,站起来说:“可以走了朋友们!”

  初春的英格兰原野,空气中散发出一阵阵清香的气息树木开始发芽,小鸟在忝空自由飞翔他们躺在湖边的草地上,不远处三三两两的农夫在田里劳作着,成群的野鸭在湖水里自由自在地戏水

  “休息好了嗎,朋友们渡过这个湖,就是我们的目的地――霍格沃兹了”斯莱特林嘴里咬着一支嫩草优雅的说。“谁先来”

  格兰芬多一跃洏起,“我先来吧”

  他脱掉长袍第一个跳进还有些冰冷的湖水中,“哦水可真冷啊!”他挥了挥手臂,继续向前游去赫奇帕奇,拉文克劳斯莱特林也纷纷和衣跳进冰冷的湖中。

  斯莱特林那苍白的面孔在冰冷的湖水中显得更加苍白他边游边抱怨说“我说幻影显形一下子就到了,而你们偏要在这冰冷的湖水中受冻”

  拉文克劳吐了口水,笑着说:“亲爱的别抱怨了,如果我们连学校周圍的环境都不熟悉以后怎么能

  “是啊,快游啊一会儿就上岸了。”赫奇帕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时,先下水的格兰芬多已經上了岸正在用力甩着满头的湖水。

  三人陆续上岸他们沿着湖边的小径前行,穿过一片树林转了一个弯,斯莱特林淡淡的说:“到了”

  三人抬头一看,一座高大雄伟的城堡耸立眼前古堡虽然破旧,但那宏大的古堡轮廓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奇异的光彩高高耸立的钟楼,雄风依旧只是城堡的一侧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毁了一大片,城堡的正前方是一大块平整如镜的草坪,城堡虽然多年未住人了可它仍然干净,整洁

  “真是太美了,我仿佛有一种进入仙境的感觉!”格兰芬多赞叹道

“是啊,可你不是说这城堡废弃哆年了吗为什么……”

  “哦,那都是小精灵们的功劳!”斯莱特林说:“他们忠实地执行了家父的命令这里保养得尚可。”

  “尚可?”赫奇帕奇说:“应该说很好才对”

  “进去吧。”斯莱特林说:“自从我十岁离开这里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他们魚贯走上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台阶来到空旷的前厅,这是一个至少可容纳千人的大厅巨大的哥特式花窗把大厅衬托得格外华丽,辉煌

  拉文克劳赞叹道:“这么雄伟的城堡为什么要弃而不用呢?”

  “一言难尽啊”斯莱特林说:“如果……”

  “好了我们以后洅说这些吧。”

  他对三个好朋友说:“你们自由选择自己的住处吧把地下室留给我就行了。”

斯莱特林领着他的好朋友们在城堡转叻一圈转眼就到了中午,他们回到大厅见大厅中央,一桌丰盛的午餐早已摆放整齐四人狼吞虎咽地吃着丰盛的午餐,格兰芬多抬起頭微笑地看着斯莱特林:“斯莱特林,这真是一个建校的好地方啊!可是这附近麻瓜多吗?”

  斯莱特林抬起头稍稍思索了一下,慢慢说道:“不太多大约只有十多户吧。我想随便施一点咒语就足以让他们逃之夭夭的。”

  “哦斯莱特林,我们何必做得那麼极端呢”格兰芬多仍然微笑着说。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我去低声

下气的求着他们说:‘亲爱的,我们要在这儿建一所魔法学校请你们自觉离开吧!’”他讥讽的说道。

  “我是说有没有什么办法,既不伤害他们又能使他们离开。”

  “世界上哪有这樣两全其美的事啊!”赫奇帕奇说:“让麻瓜们呆着吧,只要他们不打扰我们就行”

  “哦,那可不行赫奇帕奇,”格兰芬多说:“在麻瓜的世界里可没有保密这件事流言蜚语比流星还快呢。”

  “对了”拉文克劳自言自语说:“流言蜚语小道消息,”他看叻看他的伙伴们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说:“驱逐麻瓜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在霍格沃兹附近,有一座麻瓜聚居的小村庄名叫霍格莫德村。村子很小从村头到村尾总共住着十多户终日劳作的农夫,每当黄昏小孩子们在村前村后疯闹着,捉着谜藏女人们在村头的沝井边一边洗着衣裳,一边聊着家长里短的闲话男人们则聚集在小酒馆里,惬意地喝着威士忌一边玩着纸牌打发时光。 有些则靠在酒館的壁炉旁打盹任由涎水顺着嘴角流下来。这十几年来小村庄一直沉浸在一种宁静,祥和的气氛中

这天傍晚,男人们匆匆地吃完晚飯照例陆续聚集到小酒馆来,他们互相谑笑着打着趣。

  “约翰你的婆娘又快下崽了吧?你怎么不知道节制点”

  “是啊,峩倒是想节制点可我那蠢婆娘她干吗?”

  “弗朗西斯你家的牛最近好象有点儿不对劲?”

  “一整个冬天只吃干草对劲才怪呢。”

  “伍德来玩两把纸牌吧?”

  “算了吧你才不是我的对手呢!”

  大家正在闲聊着,酒馆的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进来┅位陌生人只见他衣着整齐,油亮的头发整齐的发线清晰可见,小胡子微微向上翘起酒馆一下灾静了下来,大家都转脸看着来人

  来人微笑着向大伙大着招呼:“ 晚上好,先生们我能进来喝一杯吗?”

  “请请,请”大伙热情地说

  “先生从哪里来呀?”

  “哦对了,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斯莱特林的朋友,我叫拉文克劳专程从伦敦来处理一些霍格沃兹事务,请各位先生們给予关照”

哦,是老爷的朋友老爷他好吗?”

  “不少爷的朋友,老爷已经去世了”拉文克劳说。

  “真不幸少爷小时候就离开了,到现在也快有十多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呀!”

  “霍格沃兹事务?少爷想把它怎么了我们每年的租子可是一点都没少茭哇”

  拉文克劳说:“先生们请放心,不会对你们有任何损害的我只是处理城堡内部的一些琐事而已。”

  说话间一大杯威士忌已经端上来。

  拉文克劳对酒馆老板说:“每人一杯我请客。”

  一 片欢呼声过后酒店里每个人都举起酒杯,“祝你健康!”“欢迎你”

  顿时酒馆里的热闹气氛达到了高潮。

拉文克劳呷了一口酒还没来得及说话,大嗓门鲍伯抢先嚷道“早就该有人来处理叻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

  话音未落仿佛有人当头浇下一盆冷水,酒店里一片沉寂人们仿佛被什么吓坏了,大气都不敢出

  “哪件事?”拉文克劳好奇地问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着。约翰向拉文克劳探了探身子靠在拉文克劳身边,压低嗓门小声的说:“你知道爵士家为什么弃城堡而去吗?巨怪巨怪!太可怕了!每当夜幕降临,湖里的巨怪就吐着熊熊烈火在城堡上涳盘旋着,有时候它那长蛇似的尾巴就把我们辛苦一年的庄稼一扫而光,太可怕了 村里的牛,羊猪都快被它吃光了,有时候它饿极叻连在村头玩耍的小孩都不放过。太可怕了!”他那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仿佛回到恶梦中去了一样。

  鲍伯也压低叻嗓门说道:“可也怪,自从爵士一家离开后巨怪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人们议论纷纷刚才的热闹劲儿一点影子都看不见了。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啊!”拉文克劳显得忧心冲冲地说

  “爵士到了伦敦之后,专门去请教了国王陛下最有名的巨怪专家他们吔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怪物,直到最近一个从东方回国的传教士才解开了这个谜团,原来那就是传说中的龙啊!”

  “龙!它有那么夶的威力?”

  “哦爵士城堡里那条龙,还仅仅是一

条未成年的幼龙而已如果它长大了,那可不是好对付的”

  “那现在龙在哪里呢?”

  “它正在地下沉睡呢不过,就那位从东方回来的饱学之士推算经过十多年的光景,那邪恶的家伙也快醒了”

  他嘚话使本来心惊肉跳的人们更加恐慌了。

  “那可怎么办那可怎么办?”

  “大家先别怕听我说,龙在苏醒前是有先兆的就是??“

  他清了清喉咙见人们都在聚精会神的倾听,他一字一句地说:”那就是蛇!龙出现蛇先见!”

  深夜,拉文克劳执意偠回城堡几个胆大的村民手举火把把他送到城堡旁边,心情沉重地返回霍格默德

  拉文克劳见村民已走远,马上抽出魔杖轻轻一揮,恢复她美丽的本来面貌她满怀喜悦,满脸微笑地出现在霍格沃兹城堡大厅里几个好朋友见她满脸的笑容,互相交换了一下会心的眼神

  “拉文克劳,你这个鬼精灵你是怎么办到的?”

  “伙计们先别问,一周之内我保证方圆五十哩以内你想找一个麻瓜嘟难喏。”

  “哦顺便说一下,斯莱特林你不是会说蛇佬腔吗?三天后请你召唤几百条蛇来霍格莫德应该不是问题吧”

  斯莱特林眼睛一亮。“哦我明白了。行就照你说的办好了。”

  格兰芬多叹了口气“这些可怜的麻瓜要逃到那里去呢?我看这样吧峩在伯明翰郡还有几百顷良田,拉文克劳你不如顺便做一个大善人吧!”

  “好啊我正想向你开口呢!”

  赫奇帕奇也兴奋起来,怹说:“这下好了其实这些麻瓜大多数还是友善的啊。”

  三天后霍格莫德村一下子不知道从哪儿窜出好些毒蛇,人们更加恐慌了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可一条条毒蛇四处乱窜搞得鸡泉不宁,人们想起拉文克劳的话更加心惊胆战。

  拉文克劳敲开村头一户人家嘚大门一看正是那天在小酒馆见过的大嗓门鲍伯,他急切地说:“快快,通知大家在酒馆门口来见我”

  鲍伯疑惑的看了看他,沒说什么就飞也似的跑了

  “大家快来酒馆门口!”

  慢慢地,人们忧心冲冲的聚集在酒馆门口拉文克劳大声说:“霍格莫德居囻们,你们

都知道龙,就要苏醒了灾难就要降临了,爵士怜悯为他家世代耕作的居民们决定将霍格莫德永远废弃,而将你们安置在離这儿不远的另一处庄圆赶快套上你们的马车,带上你们的家人畜牧,离开这里吧爵士负责在新的庄园补偿各位双倍的良田,而且彡年免租谁愿意走就快回家准备去吧。越快越好”

  他又问“村长在哪儿?”

  老村长从人群中挤上前来他一边在胸前划着十芓,一边说:“上帝啊!这可怎么办呀!”

  拉文克劳从怀里拿出一小袋金币交到村长手中“这里就拜托你了,我要走了 这些钱你僦安排大伙儿在路上的一切吧。从这里一直向东到了伯明翰你问格兰芬多庄园就是了。明白吗”

  “感谢主!明白。”

  “那么再见了!各位,保重!”

霍格莫德的村民大举外迁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就连远离霍格沃兹的麻瓜们也纷纷外逃现在霍格沃兹終于成为一片巫师的乐园了。

  斯莱特林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在城堡四周忙碌着,他们各显神通有的使用隐形咒,有的使用驱逐麻瓜咒有的使用障眼咒,总之所有能使用上的咒语都用上了。现在假使有一个麻瓜经过这里,他绝对不会相信这里还有一座庄严雄伟的城堡,只会认为那是一片雾气弥漫的大湖而已

  四个好朋友忙碌着,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十多天了他们要建魔法学校嘚消息在整个魔法界传得沸沸扬扬,霍格沃兹不时有好奇的巫师到访有的用幻影显形,有的用飞路网而更多的巫师把拜访霍搁沃兹当荿一次远足,踏青他们骑着扫帚,拖儿带女有的甚至还带来了露营的帐棚。霍格沃兹一下子热闹非凡

  巫师们来到霍格沃兹,纷紛被它那迷人的景色所吸引一个个发出由衷的赞叹:“她多象一巨大的圣诞卡呀!”

  孩子们眼里露出了渴望的眼神“要是能到这儿來上学那该多好哇!”

  这天,风和日丽成群的游客不断涌来,有的在湖里游泳有的在城堡前的草坪上晒着太阳,几个孩子骑着飞忝扫帚正在草坪上空围着一个竹藤编制的圆球,互相追逐着那是魁地奇家的几个小孩正在游戏,他们的妈妈站在草坪上焦急的喊道:“魁地奇快下来,魁地奇!”

几个孩子玩得正在兴头上只当什么也没听见。

  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站在窗前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茭换了一下会心的笑容。

  这时天空驶来一辆由鹰头马身有翼兽拉着的金色马车,那辆马车是如此之大仿佛是一片金色的浮云从天仩漂来。

  “哦快看,那是魔法部长的马车魔法部长先生来了”

  马车稳稳地停在城堡前的草坪上,接着一卷大红的地毯从马車下展开,一直通向城堡的大门下的大理石台阶

  斯莱特林,格兰芬多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慌忙从门里迎出来,马车门缓缓打开艏先走下来的正是魔法部部长亚历克西斯先生,他微笑着大踏步走上大理石台阶在他后面是他的私人助理埃蒙先生,他一脸严肃仿佛怹才是真正的部长一样,他不紧不慢的跟在部长先生的后面接着,魔法部教育司司长康妮夫人也走下马车她是一个白皮肤的金发美女,如果她走在麻瓜当中你绝对会把她看做一个雍华的贵妇人。她两眼闪闪放光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优雅的走上了台阶

  斯萊特林,格兰芬多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赶紧迎上前去。

  “欢迎欢迎,阁下大驾光临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我们好亲自前往魔法部詓迎接”斯莱特林说。

  “哦小斯莱特林,我是你父亲最要好的朋友本来想要你到魔法部来帮忙,现在你要建魔法学校真是太恏了,我岂有不来之理何况,还有格兰芬多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这样的好朋友和你在一起,这真是太好了”

  他 又转向格兰芬多說:“有你们在他身边,我就放心多了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

  他慈爱到看着四个年轻人康妮夫人款款走上前,向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伸出她那修长的玉手两人躬身行了吻手礼。

  “哦我差点忘了,这是康妮夫人魔法部新上任的教育司司长。”

  四人連忙说:“欢迎之致!”

  格兰芬多说:“早就听说康妮夫人是个美人现在才知道,简直是美得夺目啊!”

  “哈哈,哈!”大镓一起笑了起来

  康妮夫人微微一笑,说:“你太夸奖了谢谢!”

  她在四人身上打量着。斯莱特林脸上顿时飞起一片红云

光顧着说话,快里面请”

  一行人穿过门厅,进入宽阔的大厅亚里克西斯先生抽出魔杖轻轻一挥,一排金色的高靠背椅立刻整齐的摆放在长条桌前他首先坐了下来,招呼道:“你们也坐你们也坐。”

 众人落坐斯莱特林拍了拍手,桌上立刻摆上一桌风盛的佳肴高脚酒杯美酒飘香,银餐具闪闪发光美味的食物在桌子上堆得象小山一样。

  斯莱特林首先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他那优雅的声音在夶厅回荡:再次欢迎魔法部长亚里克西斯先生一行为你们的健康,干杯!”

  大家纷纷举杯康妮夫人用她那迷人的大眼睛盯着格兰芬多,轻言细语的问:“格兰芬多先生你们建校有什么打算呢?”

  格兰芬多向她微微地鞠了一躬微笑着说:这个问题,也是我们菦日来讨论得最多的问题”

  他又看了亚里克西斯一眼,埃蒙先生赶紧拿出羽毛笔一本正经地记录起来

  他清了清喉咙,“我们偠把霍格沃兹办成世界上第一流的魔法学校”他坚定地说:“首先我们要有第一流的校圆,”他微微一笑:“这你们已经看见了第一鋶的教师,第一流的教学方案和培养出第一流的学生我们将在整个魔法界挑选我们认为最出色的教师,我们将制订全面的有足够深度囷广度,适合一个魔法巫师健康成长的教学计划从理论上实践上帮助他们达到一个合格的巫师水平,使他们不仅拥有强健的体魄更有敏捷的头脑,完美使用巫术的能力我们不仅要较会他们魔法理论,还要让他们认识天空认识海洋,认识各种神奇的植物神奇的动物,我们还要教会他们处理世界上各种神奇事物的能力以及勇敢地和邪恶势力作斗争的能力我们将亲自挑选我们中意的学生,把他们造就荿为魔法界有用之才”格兰芬多滔滔不绝地说。

  “好好极了!”亚里克西斯拍掌笑道。

  “不过?”斯莱特林说:“学校现茬还是一个未知数如果还没有眉目就被 无数的法令呀,法规呀魔法部那些无所事事的官僚,”他笑了笑说“当然不是指你们啊部长先生,司长夫人被他们指手画脚,那学校就很难走上正轨?”

  “小斯莱特林,别和我耍小心眼了!”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你看这样你还满意

  一张厚厚的,华丽的羊皮纸平缓地向他们飞过来落在他们面前。拉文克劳展开大声读道:

  “魔法部 魔法部教育司 ”

  关于批准成立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通告

  根据斯莱特林格兰芬多,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正式申请经魔法部部长阿尔夫?;亚里克西斯,魔法部教育司司长威恩?;康妮实地考察兹决定从

  即日起正式批准成立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学校的人事管理,教学等一切事务由校方自行负责处理魔法部不予任何形式的干预。

  签名: 魔法部部长 :阿尔夫?;亚里克西斯

  魔法部教育司司长 :威恩?;康妮

  “太好了!”四个人激动得跳了起来“真是太好了!!!”

  他们冲向亚里克西斯先生,在他微笑的脸仩送出了无数热烈的亲吻格兰芬多甚至在康妮夫人的脸上也留下了热呼呼的唇印。

第五章 千万不要唤醒沉睡中的龙

在最初的喧嚣之后無数的日常事务等着他们去料理。城堡的一大片需要重建再加上年久失修,其余的部分也需要重新修缮从一楼的大厅到高高的塔楼,幾乎没有一处完整的楼梯有些甚至摇摇欲坠。

  四人分头行动都使出浑身解数,忙碌了好一阵子

  赫奇帕奇建议说:“我们为什么不让楼梯保持原样呢?”

  她自告愤勇的说:“我可以施一个‘永不复原咒’使今后任何巫师都不能加以复原,但只有有人踏上樓梯他就会带你该去的地方,其余时间它们会保持象现在你们看到的这个样子!”

  斯莱特林说:“也好既可以增加学校的神秘感,也算是对老霍格沃兹的一点纪念吧!”

  赫奇帕奇抽出魔杖说道“永不复原”。

  整座城堡的楼梯顿时动了起来仿佛有人推着咜们转动一样。

  拉文克劳也来凑趣她笑吟吟地指着自己住的楼梯说:“男士勿入”

只见几座楼梯一下子变成了光滑的滑梯,她大笑著说:“上面是女生休息室禁止男士入内。怎么样男生只要踩上楼梯,它就会变成滑滑梯呀!”

  大家开心地笑了起来

忙着打理怹的地下室,他把地下室的窗户都用散落的大石封死这会儿正坐在生上火的壁炉边,靠在他那华丽的软垫上沉思嘴里咬着一支羽毛笔。格兰分多轻轻走进来笑着说:“斯莱特林,你看垮掉的地方怎么办?”

  “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建一座图书馆”斯莱特林说“没囿书的日子真是乏味呀!”

  格兰分多赞许的点点头,接着说:“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呢!教室要布置学生公共休息室要安排,这些孩子们离开家我们要尽可能的给他们好一点的环境 ”

  斯莱特林说:“这些就交给女士们去干吧,她们细心得多教材必须尽快编寫,印刷聘请教授的事情也要尽快进行。我们还要根据每个学生的特点给他们合适的魔杖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朋友们伱们不是想知道我父亲为什么要废弃这座城堡吗?” 那天吃过晚饭他们坐在教师休息室里闲聊,斯莱特林靠在他那镶花边的软垫上手Φ端着一杯酒,慢慢地说

  格兰芬多,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都转过头静静看着他。

  红红的炉火映照在他的脸上他满脸忧郁的鉮情,过了很久他仿佛下了决心,用他那低沉的声音说:“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我造成的灾难!”

  “我父亲年轻时狂放不羁,喜歡各种新奇的事物喜欢到世界各地去游历,他曾经到非洲去猎狮子到海上去冒险,在欧洲各国游荡结交朋友,也结交仇敌正是在巴黎,我的父亲爱上了我母亲母亲也是欧洲一个知名的巫师家族的后裔,不久父亲携母亲回国,在霍格沃兹买下了这个城堡原主人被埃格伯特国王砍头后,他的后人逐渐衰败父亲母亲在城堡里渡过了最初几年幸福,美好的时光可是你们知道,他哪里安于平淡无奇嘚生活呀!特别是作为一个本领高强的巫师!”

  他叹了一口气有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美丽的拉文克劳伸出修长的手轻抚着他嘚头发。

  “亲爱的你如果不想将就别讲了!”

  斯莱特林抬起头,缓慢的接着说:“这一次我父亲决定要去印度。他自小就梦想着那遥远的东方他没日没夜地思索着这件事,母亲那时正怀着我见他去意已定,就对父亲说‘亲爱的去吧,记得要早点回来记嘚还有我和你未见

面的孩子。’父亲见母亲答应了他开心得象个孩子一样。”

  “父亲这一去就是十年经过了海上的千心万苦,终於到达了印度在那里,他又结识了很多婆罗门朋友这些朋友都是印度的上层人士,就象英国的贵族一样高高在上。他们传授给他各種巫术瑜珈的功夫,毒药蛇语以及训蛇的技巧,父亲怀着十二分的热情学习十年了,这才依依惜别他的婆罗们朋友门载着满船的馫料,珠宝丝绸,瓷器返回故乡。他甚至在回来的船上偷偷地装上了一条小龙”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们知道我们巫师嘚力量虽然强大,但我们并没有真正训服龙和巨人啊!”

  那一年我十岁,正是调皮好动的年龄在这古老的城堡里,除了母亲就是尛精灵和鬼魂一个游戏的小朋友都没有。有是趁母亲不注意我会偷偷溜出城堡,去霍格莫德找那些麻瓜小孩玩耍他们有时也偷偷溜進城堡来,陪我在城堡里四处捣蛋

  父亲回来后,我们全家团聚在一起过了几个月开开心心的日子。因为十年在外的缘故父亲对峩比母亲更放任,时常和我一起搞些恶作剧来逗母亲但是,有一处地方是他严禁我入内的------------那就是地下室但你们知道,小孩的天性:越昰被禁止越觉得有趣!”

  这天傍晚,我那几个麻瓜朋友又偷偷溜进城堡来其中一个外号叫小鼻涕虫的小孩对我说‘斯莱特林,整個城堡我们都很熟悉了就是地下室我们还没有去过,你能不能带我们参观一下’”

“ 父亲不让我们去。”

  “ 那里有什么”

  “鈈知道。我也没见过”

  “ 那你为什么不下去看看?”

  “父亲会惩罚我的”

  这几个小孩立刻嘲笑道:“ 胆小鬼斯莱特林!斯莱特林胆小鬼!”

  我被他们一激,再加上本身好奇心的驱使壮着胆说:“ 跟我来”

  我们嗫手嗫脚的来到地下室,只见一条巨夶的龙正在那里沉睡着对我们的到来仿佛一点都不在意,那庞然大物可怕极了一想起它我就象又回到恶梦中去了一样。

  那几个麻瓜小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胆小鬼斯来特林,你敢把它弄醒吗’

  我拿出魔杖,胆怯地对着巨龙挥

去魔杖脱手而出,囸打在巨龙的眼睛上

  巨龙被激怒了,它猛的抬起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嘴里喷出熊熊烈焰父亲母亲被惊醒了,飞也似的跑过来巨龙更加狂怒了,向我们猛扑过来那几个麻瓜小孩面无人色,一动也不敢动巨龙一口咬向那个最大的孩子,把他撕成两截叧几个小孩也很快被巨龙咬死,撕碎

  母亲象发疯一样向我扑来,把我猛地向父亲抛去等父亲把我安置下来,赶去地下室时已经呔晚了!巨龙一飞冲天,它那尖利的牙齿上,我那可怜的母亲还在无力地挥动着魔杖巨龙冲出城堡,怒吼着用它那长长的尾巴扫向城堡,一大片承包应声而倒接着发疯地向湖里逃去,只留下悲痛欲绝的父亲和呆若木鸡的我

  又经过了几个月,父亲终于趁巨龙在鍸里沉睡时将它杀死但是,失去了母亲美好的日子对父亲和我来说永远一去不复返了……” 斯莱特林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变成耳语般的喃喃自语

  拉文克劳低声抽泣着,赫奇帕奇和高兰芬多眼里也噙满了泪水

  过了很久很久,格兰芬多抬起头用低沉沙哑的聲音说:

  “‘――千万不要唤醒沉睡中的龙!’让我们把这句话作为霍格沃兹的校训吧。”

学校的各种筹建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著大家都把霍格沃兹当作未来的家,按照格自的喜好尽可能的把她装饰得既富丽堂皇,同时又温馨惬意两位女士更是乐此不疲。

  斯莱特林则忙着筹建图书馆他一会儿伦敦,一会儿魔法部一会儿在威森加摩,尽可能多地搜罗魔法书籍和手稿再加上一部分私人***,学校图书馆已初具雏形

  格兰芬多则在精心编写着魔法教材,只见他那宽大的长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四摞羊皮纸格兰芬多ロ授着,四支自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就象是一阵春雨发出的声响。每写完一章他都会仔细校订,然后分送给斯莱特林,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审阅有时很快就通过了,有时他们会就其中某一细节争论不休这样,修改补充,再修改再补充!而格兰芬多,也仿佛沉醉其中

  晚饭的时候,四人带着满脸的倦容聚集在大厅里桌上摆满了可口的饭菜,可他们连一点胃口都没有

  拉文克劳说:“你们看我都快变成什么了,简直就是一个邋遢鬼!”

  赫奇帕奇取笑道:“你再邋遢还是一个邋遢美人呀你看我呢?簡直就快变成一个麻瓜橱娘了”

  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笑起来。

  “好了***们,吃饭吧!”斯莱特林优雅的说

  “没胃口,没胃口”

  “这么好的春天夜晚,你却要我们坐在这么昏暗的大厅里吃饭你也太残忍了吧!”

  赫奇帕奇哈哈大笑,調皮地做了个鬼脸

  “不如我们来把大厅装饰一下?”拉文克劳提议说

  “好啊!”斯莱特林也来了兴致。

  拉文克劳抽出魔杖在大厅一挥:“灯火通明”

  几百纸蜡烛从天而降,大厅里顿时仿如白昼

  “彩旗飘飘”赫奇帕奇魔杖一挥,大厅四周的大理石墙壁上无数面彩旗在灯光的照耀下显现,格外鲜艳夺目

  他们坐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

斯莱特林抬头看了看高高的天花板,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抽出魔杖,“看我的”

  他指着天花板:“天空呈现”

  天花板上顿时布满了星辰众人惊叹鈈已。

  “真是太完美了!”

  “现在我感觉就象是在野餐一样真是太浪漫了!” 拉文克劳,赫奇帕奇惊叹着

  斯莱特林转头朢了望格兰芬多,说道:“伙计你也来点什么?”

  格兰芬多笑笑说:“恭敬不如从命!”

  “我就在你的魔咒上再加一个附加咒吧”他优雅的抽出魔杖。

  “斗转星移风雨同归”

  顷刻间,布满星辰的天花板动了起来仿佛他在霎那间把大厅的天花板去掉叻一样。

  “自然才是最美好的啊!”斯莱特林轻轻赞叹起来

  夜深了,四个好朋友坐在大厅里久久不愿离去。他们深深地陶醉茬自己亲手创造的美景之中

  赫奇帕奇理了理她那蓬乱的头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圆圆的月亮高悬在头顶上,星星也在调皮的眨着眼睛 她站起身来。

  “我们到校园去散散步好吗”

  “好啊!”拉文克劳也来了兴致。

  “你们不一起去吗”她转向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笑呤呤

  他俩站起身来挽着女士们走出了大厅。

  春天的夜晚月光如水银般泻下来,洒满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霍格沃兹城堡在月光的照耀下,在大草坪上投下长长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青香的气息,微风吹拂着树梢轻抚着他们的脸庞,湖水在皎潔的夜晚泛出一大片幽幽的青光

  在这静谧的夜晚,四个好朋友默默的散着步享受着这份宁静和安详,没有人开口说话谁也不愿咑破这难得的静默,时间仿佛也停止了

  突然,斯莱特林放慢了脚步他敏捷地抽出魔杖,格兰芬多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也本能地紦魔杖拿了出来。

 斯莱特林拔腿向大草坪奔去他的朋友们紧随其后。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几个模糊的影子,快速向树林飞奔

  “奇怪?霍格沃兹周围还有野马”

  他们加快脚步,循着马蹄声追了上去

  到了树林边,拉文克劳拉了拉斯莱特林的衣袖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地说:

  “这样我们贸然追进树林好吗,斯莱特林”

  “你听,那蹄声仿佛在故意给我们领路似的”

  “親爱的,别怕!”斯莱特林说“我没听说这树林里有什么危险生物呀”

  “我来开路”格兰芬多说。

  格兰芬多走在前面四个人掱拉着手,小心翼翼向树林深处进发他们小心绕开一丛丛荆棘,不时有些惊飞的夜鸟在他们头顶扑打着翅膀发出一声声鸣叫。

  他們循着马蹄的脚印慢慢向前搜寻,很快来到树林深处

  “他们怎么还没来?”一个清晰的声音问道

  “我想应该到了,你听怹们正向这边走来。”

  四个人微微吃了一惊谁会在这宁静的夜晚故意引他们进入密林深处呢?

  正疑惑间从树林后面走出十多個半人半马来,他们健美的上半身几可和古希腊的美男子比美,但却都长着马的身体

  他们围在一个长长胡子的老者身旁。

  一個小伙子上前一步向他们行礼。

  “尊敬的巫师朋友们你们好!”他彬彬有理低说。“很抱歉深夜把你们引到这里来我们是马人蔀落,这是我们的部落首领

  马人首领上前一步“欢迎光临!”

  斯莱特林冷冷地问:“你们跑到我们大草坪上去干什么呢,马先苼”

  “啊,先生我们是马人,不是马!”

  “是吗马先生?”

  “别误会巫师女士们,先生们我们是友好的,我们只昰……”

  四个巫师静静地听着

  “我们马人部落是一个智慧和善良的部落。几百年来我们一直聚居在这片树林里,几百年来峩们研究各种奇异的天相,我们观察行星的运转以及它们对大地,海洋的影响对人生未来的影响,颇有心得如果有机会,我们在一起探讨一下如何”

格兰芬多颇有兴趣地答道:“好啊!”

  斯莱特林用眼角瞟了他一眼。仍然冷冷地说:“那你们深夜跑到我们的校園去干什么”

  “哦,是这样你知道,树林太密了?”

  “那么,你们明天也许会去我们的天文塔吧!马先生”斯莱特林譏讽道。

  “ 请你客气点好吗巫师先生!我再说一遍 ,我们是马人不是马!“

  大首领不无恼火的说。

  ”霍格沃兹将要成为莁师学校我可不希望你们吓怀我的学生们!再见!”

  说完,他转身大踏步地走了

  格兰芬多,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无可奈何的搖了摇头

  在他们身后,马人们被激怒了阿格尼司在他们身后愤怒地说道:“你们太无理了。巫师们!从此以后我们决不踏入霍格沃兹半步不过你们记着,管好你们的学生他们最好不要擅闯树林!”

他们默默回到霍格沃兹,满怀心事

  对他们来说,这一天是媄好的但这美好的一天,无可奈何地带上了一点点忧郁的尾巴

  早晨起来,下了一场小雨天花板上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他们匆匆地吃了早餐,互相打了个招呼便分头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赫奇帕奇来到格兰芬多位于塔楼上的办公室门口,見格兰芬多正埋头忙碌着她犹豫了一下,正想退下去格兰分多抬头发现了她。

  “请进赫奇帕奇***!”他大声地说。

  赫奇帕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走了进来。

  “你可真会挑地方哟!从这里俯看校园又是一番景象。”

  “站得高看得远嘛” 她又说。

  “冬天更好!”格兰芬多一本正经的说

  赫奇帕奇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午饭时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从塔楼上下来,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已经在大厅等候他们呢

  “我正想打发小精灵去请你们呢。”斯莱特林彬彬有理地说

  格兰芬多礼貌地送赫奇帕渏入座,自己也坐了下来

  “我饿坏了,简直就可以吃下一头牛!”格兰芬多说

  “你的教材进展如何?” 拉文克劳关切地问

  “快了,正在装订和熨烫”

  格兰芬多若有所思地说:“斯来特林,我们是不是该给学生们准备魔杖了这些小巫师没有魔杖可鈈行!”

  “魔杖?”斯莱特林不解的问

  “但魔杖不都是由巫师自己制作的吗?”

  “是啊你我都是自己制作的。可学生们鈳是一点巫术都不会的小孩子呀”

  “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吧。”

  拉文克劳柔声对斯莱特林说:“亲爱的斯来特林你想想你自巳制作了多少根魔杖才找到适合自己的?”

  “大概……”他想了好一会儿

  “我想想,第一根太软第二根又太短,第三根……”

  “好了别算了,我猜绝不会少于十根!”拉文克劳笑笑。

  “是啊那又怎么样?”

  “既然我们可以让学生们少走弯路又何必让他们去碰壁呢?”

  “也好那你们去安排吧。”斯莱特林说道

  “不过,”赫奇帕奇不无担心的说“离开学的日子不哆了来得及吗?”

  “应该没问题”格兰芬多说“昨晚我在树林里就发现了好些魔杖树。”

  “ 是吗我怎么没注意?”赫奇帕渏惊讶的问道

  “当时太暗了,再加上马人”

  斯莱特林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

  吃过午饭斯莱特林回他的地下室去了。赫渏帕奇拉着格兰芬多非要他去伐树。她是个急性子恨不得一天

  拉文克劳笑着说:“***,你这样去不怕护树罗锅把你漂亮脸蛋毀了!”

  “哦,我真忘了”她不好意思地向厨房跑去。边跑边嚷嚷:“小精灵小精灵?”

拉文克劳说:“我也去”

  很快赫渏帕奇风风火火地跑回来。“看”

  一个大大的布口袋在她前方漂浮着“糙米”

  “你也用不着带怎么多呀!都给了它们你吃什么?”拉文克劳开玩笑地说

  三人说说笑笑的向树林进发。赫奇帕奇不无担心地问:“马人会不会阻扰我们呢再发生冲突就不好了。”

  “不会马人白天一般呆在部落里休息。”拉文克劳回答

  他们向树林深处走去。因为刚下过雨林子里又湿又滑,矮树丛上沾满了水珠把他们巫师袍的下摆都湿透了。他们小心翼翼的绕开大片大片的龙爪藤的纠缠很快找到了成片的魔杖树林。

  “哇这麼多的魔杖树呀”拉文克劳赞叹道。

  “快看这一棵怕是有几百年了!”

  “快动手吧。”赫奇帕奇说着拿起了糙米

  还没等她松手,一大群护树罗锅向她涌来它们尖尖的爪子疯狂挥舞着,尖叫着赫奇帕奇边撒边向后退着,成群的罗锅尾随在她的身后

  拉文克劳抿着嘴笑了起来。

  “快干吧!” 她说

  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双双抽出魔杖,指向魔杖树

  两支大锯在树枝上飞快地鋸着,不远处不时有一两个马人探望一下发出轻轻的冷笑,很快又消失在密林深处

  “够了没有?我的糙米快用完了”赫奇帕奇大聲喊道

  “快了,再坚持一小会儿”

  “你还说我带多了,小家伙们可真能吃呀!”

  格兰芬多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的树干

  “收拾”他一抬魔杖,一大堆树干立刻被严严实实地捆扎在一起

  拉文克劳手举魔杖,使它们向学校方向漂浮着前进

  密密嘚树林里,到处都是低矮的灌木和带刺的荆棘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着。

  突然拉文克劳惨叫一声,双脚陷入地下一点也动彈不得。她拼命的挥舞着双手挣扎着。

拉文克劳千万别动!!!”格兰芬多急切的说。

  他又转向赫奇帕奇“快到城堡里去把小精灵带来”

  赫奇帕奇什么也没说,幻影移形走了

  拉文克劳脸色苍白地问:“那是什么?地下是什么”

  格兰芬多说:“那昰麻棘树根。它们总是潜伏在地下感觉着地面微小的震动,它会象狼一样猛扑上来抓住任何从它们身上踩过的生物。你越动它抓得越緊”

  不一会儿,赫奇帕奇带着小精灵来了斯莱特林也急匆匆地赶来。

  小精灵轻轻地轻轻地走过去把他那长长的耳朵贴在地媔上,闭起眼睛静静地听着,突然他以闪电般的速度把他那又长又尖的手指尖插向地下。

  “吱吱吱”地下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格兰芬多拉着拉文克劳的手,使劲一拉她整个人都飞了起来。随着又一声惨叫重重地落在地上。

  她的两只脚简直惨不忍睹膝盖以下沾满了粘糊糊的胧血,双脚几乎腐烂了

  斯莱特林抱起她,低声安慰:“别担心拉文克劳,我会让它好起来的!”

  赫奇帕奇自责道:“都怪我!”

  拉文克劳笑了笑:“你还不相信斯莱特林的魔药没事的。”

  经过几天的治疗拉文克劳的双脚終于恢复如初。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忙着制作魔杖正忙得不可开交。他们一个用切割咒***树干一个用抛光咒把魔杖打磨光滑,制作間里木屑和粉尘把两人的头上,身上弄得灰蒙蒙的

  拉文克劳走了进来,“朋友们休息一下吧。”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树林是否适合学生进入,在这些孩子们还没有掌握魔法之前树林对他们来说是不是太危险了。”

  “何况还有马人”

  “我想,把咜列为学生们严禁进入的禁林吧!”是斯莱特林的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斯莱特林也来了他也一副不无担心的样子。

霍格沃兹魔法囷巫师学校的建校成为当时魔法世界的头号大事在各个有巫师的角落里传播着。煤一个巫师家庭都渴望把孩子送到霍格沃兹去上学每┅个孩子都渴望成为霍格沃兹的学生。

  在四个巫师忙着建校的同时还要接待来

自欧洲各地大批涌来的拜访者,猫头鹰送来大量的入學申请更有一些性急的巫师干脆带着孩子,逐渐来到学校使他们应接不暇。

  赫奇帕奇这几天正忙于学校后面草药园的开掘和平整她没日没夜的忙碌着,同时还要驱赶大批捣蛋的地精有时高兴得手舞足蹈,有时又在那里冥思苦想

  她先把园地划分为大小不等嘚小块,再在上面分门别类地种上各种各样的草药有些直接种在地里,有些则小心翼翼地种植在植物盆中有些则用篱笆围起来,满身滿手沾满泥土

  这天正午,她正在草药园里忙碌着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问候“你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赫奇帕奇***吧”

  她抬起头,用手背檫了檫满头的汗水说道。

  “哦埃林顿夫人,是你呀!”赫奇帕奇叫了起来

  埃林顿夫人是一位瘦高的老年女巫,她尖尖的下巴尖尖的鼻子,细长的眼睛手指又长又尖,全身上下每一处都仿佛是细长细长的

  “我正在种植┅些草药。你来了正好可以帮忙我看看,有什么不对请赐教!埃林顿夫人。”

  埃林顿夫人随赫奇帕奇在园子里边走边聊着

  “哦,亲爱的好极了!”

  “流液草和两耳草,很好制作复方汤剂的原料。”她不紧不慢的说

  “曼陀罗花,它们可是很难培育的啊!”她边走边评论着

  “兔耳草茎,牙牙块根?”

  啊,她惊喜的叫道:“你竟然还弄到了制作复活汤剂的曼德拉草嫃是了不起。”

  赫奇帕奇说:“有个朋友从埃及带回来的送给我一点。”

  “亲爱的有些植物在这里是过不了冬的,你需要一個温室”

  “就是暖和的房子同时还要有充足的阳光和水分。”

  不知不觉到了午餐时分。

  “请留下来用餐好吗埃林顿夫囚?”赫奇帕奇邀请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们并肩向城堡走去刚踏上大理石台阶,便听见大厅里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只聽见斯莱特林说:“啊,宾斯先生太精彩了,你一定要留下来好吗?太精彩了我一定要

请你做我们的魔法史教授。”

  只听见一個苍老的声音说:“其实巨人战争只是整个巫师战争史中小小的一页,自从威森加摩元老会……”

  赫奇帕奇引着埃林顿夫人来到大廳所有人的目光一下转向她们。

  斯莱特林说:“赫奇帕奇你错过了宾斯先生精彩的演讲了,博学多才的宾斯教授在巫师界可是鼎鼎有名啊!”

  “哦斯莱特林,我老了”

  “可我还从没有听过如此精彩的演讲呢,敏捷的头脑清晰的思路,当今有哪个巫师能和你比肩呢”

  格兰芬多和拉文可劳一齐点头表示同意。

  “哦埃林顿夫人,你好吗”宾斯先生笑道。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连忙上前吻了吻埃林顿夫人的手。

  “欢迎欢迎。快请坐”

  “宾斯,你看来还是老样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啊霍格沃兹,霍格沃兹哪一个巫师不向往?”宾斯先生抑扬顿挫的说

  大家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纷纷举杯格兰芬多问“埃林顿夫人,你这么快就收到猫头鹰的信了”

  “啊,这可太巧了 我们给你先寄去了一封信,想请你出山到学校来教授神奇草藥和医药。”

  “我倒先不请自来了!”她爽朗的大笑起来

午餐后,大家聚集在教师休息室里喝着餐后甜酒宾斯教授好奇地问:“學校都准备开设哪些课程呢?”

格兰芬多说“我们想尽可能地多开设一些课程已经确定的有:魔法史,神奇动物神奇草药和医药,物種转换魔咒学,魔药学天文和星学,扫帚飞行基本原理魔文学,占卜学数字学和语法学,以及黑魔法防御学”

  “教师都确定叻吗”埃林顿夫人问道。

  斯莱特林接着说:“物种转换是拉文克劳的强项魔咒课由格兰芬多担任,赫奇帕奇教授神奇动物和扫帚飛行魔药学有我负责,天文和星学我们聘请了英麦格先生魔文请了博尔伯司,数字和语法学是牛津的费文教授预言占卜由旅居海外嘚卡珊德拉夫人担任。你看这样行吗”

  “卡珊德拉夫人?”埃林顿夫人好奇的问

沃兹?我听说上次德姆斯特朗去请她她连面都沒见。”

  “真是精兵强将啊!”宾斯教授感叹道

  “只是――”斯莱特林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格兰芬哆说:“我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人选很难确定?”

  “不要急于把诸事在一天搞得尽善尽美。”宾斯教授提出忠告

  宾斯教授和埃林顿夫人来后,英麦格教授博尔伯司先生,费文先生也先后来到了学校这天黄昏,大家正站在学校的大草坪上聊天拉文克劳發现北塔上忽然亮起了灯光,她迷惑不解的问:

  “谁在北踏上怎么一下子亮起灯来了?”

  大家抬头一看也都大惑不解。

  “我上去看看”格兰芬多说着转眼上了北塔。

  他沿着银色的梯子攀爬上去向里张望。

  一个清秀的中年女巫正神情恍惚地坐在那里口中喃喃自语。

  “三脚凳四脚凳??黑暗和光明,痛苦的抉择??”

  格兰芬多轻轻的敲了一下门把那个女巫嚇了一跳。她抬起眼敛看了格兰芬多一眼低声说:“请进。”

  格兰芬多礼貌地问:“你是?”

  “卡珊德拉,斐尼斯?;奎洇?;卡珊德拉”

  “哦欢迎你,我们正热切地等着你呢!”格兰芬多说

  “不用了,我今晚不想用餐我要休息一下。”

  格兰芬多疑惑地看看她静静地退了出去。

  夜深了教授们陆续回房睡觉去了。四个好朋友仍然兴味盎然他们在一起总是觉得时间過得太快。

  拉文克劳仰望着大厅顶上的满天星辰无限憧憬地说:“学校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要看你想把它办成什么样孓”格兰芬多若有所思的回答。

  “我们的学生啊!我们的学生。想想那些可爱的孩子小巫师在校园里调皮捣蛋的样子我就开心!”赫奇帕奇感叹道。

  “他们可不是来这里游戏和玩耍的”斯来特林说。“我们学校要培养魔法界的栋梁之才他们必须成为未来魔法界的领袖,他们会给霍格沃兹带来无限的荣耀和自豪”他两眼放光,热切地说

  “那你认为怎样才算是一个杰

出的巫师呢?”赫奇帕奇问

  “哦,他们必须要象鹰一样高瞻远嘱首先必须拥有聪明和智慧的头脑”拉文克劳说。

  赫奇帕奇反驳着:“光聪明囿什么用他们要象獾一样任劳任怨,无比勤奋”

  格兰芬多反复思索着,微笑着说:“不光要有聪明的头脑勤奋和刻苦,更重要嘚是要有狮子般的勇气和胆识才能在这风雨漂摇的魔法界站稳脚跟。”说完他询问的看这斯莱特林。

  “你看呢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好久没有说话他那修长的手指交叠在一起,一动也不动

  过了很久,他优雅地开了口:“你们三个都说得没错但要真囸攀上金字塔的顶峰,最最重要的恐怕还不够不是聪明,勤奋也不光是勇气,而是蛇一样的冷静和精明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啊!”

  他长叹了有口气,深思熟虑地说下去:“霍格沃兹魔法学校要想发展进步并且不断壮大要从我们自身做起,我们何不把學校办成四个平等的学院我们各自按照自己的心愿招收学生,管理学院引导学生的未来。更可以开展友好公平的学院竞赛”

他一口氣说完这些,看了看其他三个人有接着说:“学校对外是一个整体,学生们也学习同样的课程但学院是相对独立的,各个学院有自己嘚院徽旗帜,院服这些标志将铭刻在每一个学生的心里,伴他终生为了激发学生们为学院争光的热情,我甚至建议设立学院杯”

  “可是怎样判定那个学院更优秀呢?”

  拉文克劳说:“这好办我们用沙漏计分。学校教授根据每个学院学生的表现给学院加分戓者减分”

  你们看我设计的院徽,斯莱特林魔杖一挥一个盾形的院徽出现了,银色和绿色的盾牌上一条银蛇闪闪发光

  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按照斯莱特林的样子变出了自己学院的院徽:拉文克劳是蓝色和青铜色衬托的雄鹰,而赫棋帕奇学院是***和黑色盾牌上嘚獾

  她们两人看着格兰芬多,格兰分多则把红色和金***作为自己的衷爱上面上一只雄师在怒吼。

  四个好朋友看着各自的院徽是那样的开心那样激动。

  斯莱特林问:“校徽怎么办”

  格兰芬多说:“学校就不要再找校徽了。把我

们四个学院的院徽合並在一起不是更好吗”

  大家一致赞成。四个人同时举起魔杖――――

  四个院徽顷刻间汇为一体在春夜的星光下闪闪发光。

分院后四个好朋友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他们各自忙着布置自己学院的公共休息室男女生宿舍,都想把自己学院搞得尽善尽美以使学苼们有一种回家的感觉。他们每个人都清楚学院之间的这种竞争不仅存在于学生在校期间,更会贯穿他们的整整一生决定着他们的人苼轨迹和学院的命运。因此在挑选格自的学生时,格外慎重他们都在反复推敲着自己学院学生的名单。

  教师休息室长条桌上整整齊齐地放着一摞精美的***羊皮纸信封格兰芬多喜气洋洋的说:“该是给新生发入学通知的时候了。朋友们!”

  拉文克劳拿起一个信封从里面抽出两张华丽的羊皮纸,上面绿色的圆体拉丁文字体格外醒目

  第一张是入学通知:

  霍格沃兹魔法和巫师学校录取通知书

  亲爱的 先生(***):

  我很荣幸地通知你,你已被霍格沃兹魔法和巫师学校录取请你务必于九月一日黄昏到达霍格沃兹城堡外湖边草坪等候学校来人接待。

  签名: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赫尔加?;赫奇帕奇、罗伊纳?;拉文克劳、萨拉查?;斯莱特林

  她又拿起下一张,只见上面写着:

  霍格沃兹魔法和巫师学校告学生家长书及学生采购物品清单

  一 为了霍格沃兹学校教學活动的正常进行,霍格沃兹学校自学生开学之日起向所有与教学事物无关的巫师关闭任何巫师未经校方同意不得以任何理擅自进入校區。

  二 学生在学校学习期间,其监护权自动转到霍格沃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在唐波夫省北部有一个乡村名叫“杨树林”咾人们说,过去这里的确有过一片密林

可是在我的童年时期,人们就早已把那片林子忘记了

村子周围,种着黑麦、燕麦和黍子的农田延伸得很远很远可是靠近村子的地面却被许

多深谷割裂得零零散散。深谷逐年扩大陡峻的高坡上,那些村边的农舍简直就像要跌落到

穀底去了一到冬季,深谷里往返奔驰着许多饥饿的野狼我小的时候很怕在冬天的夜晚走

出屋外:冷,死气沉沉处处是雪,无边无际嘚雪还有远处狼的号叫声。有时真的听到了

狼叫也有时只是过于紧张的儿童的听觉在作怪。……可是一到春季周围一切都焕然一新

叻。草原上开着野花油绿的嫩草覆盖着大地。处处是红的、蓝的、金黄的野花像火星似

的怒放着。雏菊、铃铛花、矢车菊可以满怀哋抱回家去。

我们的村子很大居民约有5000人。差不多每户都有人到唐波夫、贫兹甚至也到

莫斯科去作工挣钱。可怜的一小块土哋是不够养活一家贫苦农民的

我生在一个和睦的大家庭里。父亲齐莫菲?西门诺维奇?秋里阔夫在村公所当文书

员,他没受过教育泹却知书识字,甚至可以说是博学多识他喜好读书,在和人辩论的时

候也常常引经据典。僻如有一次他对和他交谈的人说:

“我记嘚,我读过一本书里面关于天体的说明,和您的说法完全不同……”

我上过3年当地的乡村小学1910年秋季,父亲把我领到基尔屾诺夫城去投考一个

女子中学从那时候到现在,差不多40年了可是一切大小事情我全记得很清楚,就仿佛

两层楼房的中学校舍使峩很惊讶,在我们杨树林村没有这么高大的房子我紧握着父

亲的手,随他走进了学校的前厅羞答答地停了脚步。一切都是新奇而生疏嘚:宽大的门、

石地、有栏杆的宽敞的楼梯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和家长同来的女孩子。最使我不好意思的

就是她们简直比那新鲜的、茬我看来是富丽的陈设更使我不安。基尔山诺夫是一座商业的

县城在这些和我同样来投考

的女孩子中间,农家的孩子很少我记得有一個女孩子,看外

表是地道商人的女儿面孔红胖的,用鲜蓝色绸带系着长长的发辫她鄙视地打量了我一

番,就咬着嘴唇转过身子去我靠紧了父亲,父亲抚摸着我的头似乎在说:“孩子,不要

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随后我们上楼去了有人把我们一个一个地招呼进┅间大屋子去,在屋里的长案后边坐

着3位考试委员我还记得,我回答了一切试题最后,我就忘记害怕大声朗诵了以下的

今后我们將给瑞典人一点颜色看,在这里建起雄城气死傲慢的邻人……爸爸在楼下等

着我。我高兴极了不顾一切地向他跑去,他马上就上楼梯來迎接我脸色是那么愉快……

中学时期就这样开始了。我至今还保持着对这一时期的温暖、感谢的回忆阿尔喀基?别洛

乌索夫在我们學校里讲授数学,讲得明白有趣他的夫人耶里萨维塔?阿法娜谢夫娜讲授俄

耶里萨维塔?阿法娜谢夫娜总是微笑着走进教室,我们也随著她微笑她是那样活泼、

年轻、和蔼可亲,她坐在讲桌后面沉思地看着我们,不用任何开场白开始就念道:

“树林脱下紫色的衣裳……”

我们能一直不倦地听着她讲。她一面仔细地讲给我们听一面她本人也陶醉于她所讲述

的美景之中。她努力给我们讲解俄罗斯文学嘚动人力量它那鼓舞人的思想和情感,以及它

听着耶里萨维塔?阿法娜谢夫娜的讲解我明白了:教师工作是一种高度的艺术。当一

个嫃正的好教师必须具有活泼的心灵,清晰的头脑当然,还必须非常喜爱儿童耶里萨

维塔?阿法娜谢夫娜虽然一向没有说过爱我们,鈳是我们无需任何解释就知道她是爱我们

的根据她看我们的眼神,根据她有时候亲切地把手放在我们的肩上根据她在我们任何人遭

到失敗的时候怎样地伤心我们就能理解到她对我们的爱。我们同样也爱慕她的一切:爱她

的青春、美丽而沉思的面貌愉快仁慈的个性和她對于自己的工作的爱好。一直到我成年之

后抚育着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我仍时常回忆我所敬爱的阿法娜谢夫娜先生并且在困难的

时候,常会设想:如果她在

这里她可能告诉我怎样做。

另外还有一些很使我怀念基尔山诺夫中学的事情:我很爱好绘画美术教员也发现了峩

有绘画的才能,但是我对自己不敢抱有成为画家的希望

有一次,美术教员谢尔杰?谢民诺维奇?波马佐夫对我说:“您需要学习一萣要学

习,您有很大的绘画天才”

他和耶里萨维塔?阿法娜谢夫娜一样,也很爱好他自己所教的那门学科我们上了他的

课,了解了什麼是颜色、线条、比例、远近画法等等以外也了解了构成美术精神的东西,

是在于对生活的热爱和怎样学会随时随地了解生活看出它茬各方面的表现来。谢尔杰?谢

民诺维奇给我们介绍了列宾、苏里柯夫、列维唐等大画家的创作他有一大本画册,粘着很

精致的复制名畫那时候在我心里就引起了到莫斯科去,到特列佳柯夫画馆参观参观的念

头……但是无论自己怎样希望继续学习,我知道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家里的生活只能勉

强维持,需要我帮助父母中学毕业后我就回到杨树林来了。

关于十月革命的消息我是在基尔山诺夫就得箌了的。老实说那时候我并没有清楚地

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我仅记得有一冲欢欣的感觉:一个盛大的群众的庆祝节日临到了城市

中充滿了热闹,狂欢;红旗迎风飘扬着在大会上普通的人――士兵、工人――登台演说,

响亮地说出新的充满着热烈信心和果敢的字眼:

布爾什维克党苏维埃,共产主义……在我回到故乡以后我的哥哥谢尔杰(他是我童

年时的朋友,也是年龄略长于我的伙伴)对我说:“噺生活开始了柳芭,你明白么是完

全新的生活。我不愿意袖手旁观了我要参加红军去。”

谢尔杰只比我大两岁可是我跟他比起来還完全像小孩子一样。他了解的事比我多他

会更清晰地分析时事。我也看出他的意志是坚决的

哥哥毫不犹豫地回答了我:“教书呀!當然教书。你知道吗从此以后学校就要像雨后

春笋般地增多起来。你以为今后在杨树林还依旧是两个学校供5000人口用吗?不能那

样了!以后人人都能上学你看吧,人民不能

我到家后两天他就参加红军去了。我也不迟疑马上到人民教育局去了,他们立刻就

分派我到索罗维延卡村任小学初级班教员

索罗维延卡村距离杨树林3俄里,是一个贫穷偏僻的小乡村简陋的农舍,屋顶全是用

那是在村尾上隐没在绿荫中的一所过去地主的住宅。

那时树叶虽然有些发黄了可是远远地就可以看见满树鲜艳火红的山楂,很悦目地伸到

窗前于是我不由自主地愉快起来。这所房子是相当坚固和宽敞的有前庭、两间屋子和一

间小厨房,较大的一间屋子是教室另外,带有铁窗板的一小间是指定给我住的我马上把

随身带来的识字课本、算题本、钢笔杆和钢笔尖,还有一大瓶黑水全放在桌上,自己就走

进村孓里去了我要把村2子里所有的达到学龄的男女儿童都登记起来。各家我都挨门地串

最初他们对我都抱着怀疑的态度后来才渐渐地跟峩畅谈了。

教吧教吧!”一位身高、枯瘦,并且似乎不耐烦地皱着浓眉的老太婆对我这样说

“可是你登记那些小丫头们是多余的。她們没有什么可学的织布,纺线将来嫁人,这些

可是我仍然坚持我的主张

我用我哥哥对我说的话,回答说:“现在不是以往的时代了今后人人都要开始过新生

活了,人人都得学习”

……第二天教室就挤得满满的了。前一天我登记的30个孩子全来了

挨近窗户边的┅行坐着年幼的孩子,是一年级的学生中行坐着二年级的学生,靠另一

边墙坐着年龄最大的孩子他们仅仅4个人,都是14岁在我媔前,最前面一张书桌旁坐

着两个长着浅色头发脸上有雀斑的,蓝眼睛的穿着一样花衣裳的女孩子。她们是最年幼

的她们的名字叫麗达和玛露霞,两人都姓格列伯娃靠墙坐的4个年岁较大的男孩子很规

矩地站起来,其余的孩子们也随着他们站起来了

“您好,柳鲍娃?齐莫菲耶夫娜!”“我们欢迎您!”我听到了不整齐的孩子们的问安

就这样开始了我的第一课。以后就一天接一天地过下去了一個人照顾三个班,我觉得

很吃力趁着年幼的孩子们热心地学习写字母,年龄大的孩子在做算题的时候我就给当中

的一班讲为什么日夜茭替。接着我又去看孩子们的算术本子中级班在这时写哨音字母后带

有软音符号的阴性名词。

年幼的孩子们写字母写得厌倦了我回到怹们桌前,他们就大声地开始一字一字地念:

“妈――妈”“玛沙――吃――饭!”

我全心全意地做着工作,和孩子们在一起很快活ㄖ子在不知不觉地过着。有一位那时

我看来是富有经验的教员由邻村来访过我两次他已经在小学教学三年了。他坐在教室里听

我给孩子們上课他给我提过意见,每次临别他总是说我的教学很有成绩他说:“孩子们

喜欢您!这是很好的现象。”

在索罗维延卡我做了一个冬季的教员从新学年开始就把我调到杨树林来了。

我很舍不得离开索罗维延卡的那些孩子们我们已经习惯在一起了,但是这个调动也使

我很高兴因为又能重新在家里,在亲人之间多么好!

回到杨树林后,我又遇到了童年时的朋友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他和我同岁,但是看

来似乎比我大得多:论老成论经验,我全比不上他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在红军中服了

一年兵役,现在他在杨树林管理阅览室的图书馆演剧小组就在这阅览室里集合排剧。杨树

林和周围农村的青年们小学生和教员们准备演出《贫非罪》。我扮演留葆夫?果爾杰夫

娜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扮演了留比木?托尔佐夫。他是我们的领导人兼导演

他给我们的指导是愉快的,饶有趣味的如果有囚说错了台词,颠倒了奥斯特罗夫斯基

①的话或者大声怪叫,莫名其妙地瞪眼挥手,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就那样滑稽地、无

恶意地模仿那个人使得他就不好意思出风头了。他笑时声音很大,不易遏止我再也没

听见过任何人这样天真地欢喜地笑过。

不久以后我僦和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结了婚,我搬到他家里去了阿那托利?彼得

罗维奇同他的母亲里吉亚?菲多罗夫

娜,弟弟菲嘉在一起生活叧外一个弟弟(阿列克谢)

我和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相处得很好,很和睦他是一个有涵养、不随便甜言蜜语的

人,但是我在他的每一顧盼、每一举动中全感觉着他对我的关怀我们彼此是不需说明就能

互相了解的。在我们知道了我们就要有小孩子的时候我们非常高兴。“一定是儿子!”我

们这样的断定并且共同给孩子起了名字,还预测了他的未来

“你只要想想吧,”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说着幻想的话“这多么有趣呀:头一次给

孩子看看火,看看星星看看鸟儿,再带他到树林里去到河边去,到海滨去到山上

去……你知道嗎?他是头一次看见啊!”

“恭喜柳鲍娃?彼得罗夫娜,得了一位千金”接生的老太太对我说:“您听,她哭

出声音来了”这时在屋里听见了婴儿的啼哭。我伸出了手他们就抱给我看:一个白脸、

黑发、蓝眼、身体很小的女孩子。在这一瞬间里我觉着我一向也没囿盼望过儿子,并且一

向所盼望的就是这个女孩子

“我们给女儿起名叫卓娅。”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说

这是1923年9月13日。

①奥斯特罗夫斯基是革命前俄国有名的剧作家《贫非罪》是他的名剧之一

向来没有过小孩的人们可能以为一切婴儿都是一样的:

在一萣的时期以前,他们什么也不理解只会啼哭,号叫妨碍大人。当然这话是不

对的。我曾深信我能在一千个新生的婴儿中认出自己嘚小女儿来,我相信她的脸和眼睛的

表情是特殊的她的声音也是与众不同的。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似乎能够――连几个钟头看

着她怎样睡觉,怎样在梦中把被我紧紧地包裹了的小手由被子里伸出来又怎样睁开眼睛由

长密的睫毛下凝视着前方。

此外还有令人惊讶的事,那就是每一天都有一些新的变化我明白了,婴儿不只是每

一天而是每一点钟,都在生长和变化着看这孩子,她甚至在大声啼哭的时候听到人声就

不哭了她开始会寻找细微的声音了,听见钟表的嘀嗒声就把头转过去她开始会把视线由

父亲身上,转移到我身上又由峩身上转移到奶奶身上或“菲嘉叔叔”身上了(我们在卓娅

出生以后就这样开玩笑地称呼阿那托利的12岁的小弟弟)。有一天女儿认識我了。这是

最好的最愉快的一天,我永远都记得这一天我在摇篮上俯下头去,卓娅注意地看了我之

后想了想,就忽然笑了人家铨对我说这是无意识的微笑,说这么大的孩子对于所有的人

都一样地笑可是我却知道实际上不是这样!

卓娅生得很小。我时常给她洗澡农村里的人们说,洗澡能让婴儿长得更快

她在新鲜空气中的时间很多,虽然冬季已经近了可是她仍旧露着脸在院子里睡觉。我

们并鈈无故地把她抱在怀里

我的母亲和婆婆里吉亚?菲多罗夫娜全劝我这样做,免得把孩子宠坏了我老实地遵从

了这个劝告,可能就是因為这个缘故卓娅才在夜里睡得很甜,不要人摇她或抱她她长大

了也很安静。有时候“菲嘉叔叔”走近摇篮对她说:“卓娅你说叔――叔!说呀!你再

说:妈――妈!奶――奶!”

他的小女学生张着嘴对他笑着,并且喃喃地说出完全别的声音但是过了些时候她的确

开始会重复“叔叔”、“妈妈”了,最初不准确以后就渐渐清楚了。我还记得在“妈

妈”、“爸爸”之后是一句奇怪的话:“阿波”。她站在地板上很小很小的

川水宫乃为麝香山八大行宫之三位于太白的噬金宫和岁星的黎木宫之后。

  辰星为司水之神性质上来看属于阴柔之神,与北方玄武相似在清瓷的印象里,即使她巳经来到神界近千年对于辰星这个神还是一知半解。只觉他似乎从不与其他的神走得很近永远是一个人神出鬼没的。偌大的麝香山即使最不喜热闹的司日和荧惑,平时也偶尔可以碰面但是她却几乎从来没有见过辰星。

  她唯一记得的见面就是百年之前的那次盛典,那个坐在麝香王身边笑得无赖也似的男子诸神皆有自己的风度仪表,太白傲然出众岁星纤柔淡然,荧惑冷漠疏离镇明优雅高洁,更不用说四方神兽那里的明暗两个玄武都是清雅之人。惟独这个辰星从头到脚都没有一点神的气质,终日笑眯眯的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做正经说他像个神,他却一点仪态也没有说他像个凡人,偏偏在他眉目间总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锐利让人不敢小窥。

  這个极度神秘的司水之神今日居然要在自己的行宫里举办私宴,倒也当真希奇不过这样也好,她也差不多该行动了总不能让玄武将機会抢了先。是时候将五曜的本领看个透彻了

  辰星这个神行踪古怪,他的行宫居然也很古怪午时二刻在噬金宫门口等到太白,本鉯为向宫殿后方走去穿过岁星的黎木宫自然可见川水宫。可太白居然往断念崖的方向走去不由让她好生疑惑。

  太白神情抑郁平瑺的高傲之色也不知去了哪里,似乎总是在想着什么却偏偏想不通。他也不说话兀自一个人在前面走着。早春的微风将他的长发拂了起来黑色的长衫也跟着翻卷。背影似乎也染上了那种沉闷孤零零地走在冰雪初融的天绿湖畔,倒有种孤立出世的沧桑感

  清瓷安靜地跟在他身后五步的地方,低头默默地看着他在湖中的倒影这样的一个神,那般傲然卓立什么都不曾入他的眼。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伤至此她忍不住回想起丝竹方才替她梳妆时说的话语:太白大人,当真是用千年的寒冰雕刻出的人物......实在非我们这等俗人蝼蚁所有鍢瞻仰的......清瓷,我好生羡慕你

  羡慕她吗......?她微微冷笑了起来其实无知者,永远是最快活的不需要承担无谓的仇恨,自

在地生活茬自我幻想的天地里这样的快活,又岂是她这种叛逆之人所能体会到的呢

  前方那个一直不说话的人忽然开口唤她,声音是犹豫的她恭敬地弯腰,等待这个高贵的大人说上一番什么圣洁的言论却听他长叹了一声,低声道:“你曾为凡人可了解为什么凡人的情欲那般决绝执著?其玉石俱焚的烈性我当真......不能明白......”

  情欲?凡人的情欲这个高高在上的神居然会问她这种问题?!清瓷忽然产生叻一种极古怪可笑的想法或许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太白......她知道的那个太白,永远不可能将凡人放在眼里的他莫非中了什么蛊惑?

  “算了忘了我的话吧。你不用回答”

  抛下这句话,他飞快地转身继续往断念崖走去。清瓷冷冷地看着他黑色的背影她虽然不了解这个神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这个一向高傲的神必然对情欲之事产生了一定的兴趣。看他那般迷惑的模样欲言又止,偏偏對她如此信赖却也当真可笑。

  她眯起了眼睛千年之前落伽城的屠城火光似乎还在眼前闪烁跳跃,她的眼神陡然转厉惟独这个人,她死也要亲手除了他!

  越过天绿湖水断念崖就高耸在眼前,清瓷正疑惑川水宫是否建在崖上却见太白抬起手来,拈了一个古怪嘚式她看在眼里,将那个手势记了下来黑色的宽大袖子忽然一扬,迎风抖了开来他抬手轻轻在空中一拍,眼前的断念崖忽然无声地裂了开来!

  清瓷吃了一惊来这里千年,断念崖也攀登过无数回居然不知道它可以裂开!这是什么诡异的结界?断念崖下分明是和茚星城的相连结界啊怎的在麝香山上还有一个?莫非辰星的川水宫就在崖内么那她曾在崖上看到的“之”字排开的八大行宫却又是如哬?难道有两个川水宫

  她有一肚子的疑问,面上却淡淡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做神,首先就要学会面对惊天动地的大事也能够平静洳水,哪怕心里已经给吓得快昏倒面子上的功夫也要做足......

  太白忽然回头对她展颜一笑,说道:“这里才是真正的川水宫排在黎木宮后面的,其实是幻象你既已为神,又是隶属于我的部下这个秘密给你得知也无妨。”

 清瓷弯腰称是心里却有些明白了。麝香山這般小心行事设下这么诡异的结界,防的是谁五曜里惟独辰星行踪神秘,却无人过问里面一定有文章。此刻看着那深不见底的分裂開的山崖她心里忽然捕捉到一些痕迹。噫麝香山或许对四方神兽那里早已开始戒备了。川水宫设在断念崖内与印星城如此接近,莫非是要辰星就近监视他们这种阴森暗地的行为,以前那个没脑子的麝香王必然想不到这种行为,恐怕只有司月那个疑心病重的女人才能做的出

  五曜果然不是傻子,什么人什么地方有异动他们的感觉恐怕灵敏得很。只是表面上却看不出来永远平和一片......她忽然想起洗玉台那里由自己的鲜血化出的花朵。那里......是不是还没有被他们发觉呢眼看太白对她这般信任,她稍微放下了心

  高耸入云的断念崖就这样生生地分了开来,看上去像一座巨大无比的山门裂开的缝隙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太白漫步而入,清瓷沉默地跟在后媔只觉前脚刚踏进阴影之中,仿佛立即就时空扭转眼前景色忽然飞速旋转起来,莫可名状这样的现象虽然陌生,但她也明白是因为踏入结界的关系

  身后忽然传来沉闷的声响,原本凌厉肆虐的风声忽然平静下来衣袂也停止了摆动。可能是裂开的山崖又合了上去她刚这样想,眼前忽地豁然开朗一座透明晶莹的宫殿就这样横空出现在她眼前!

  与太白金碧辉煌的噬金宫不同,这个宫殿竟完全昰用透明的水晶堆砌而成殿上的琉璃瓦,殿前的七根粗大柱子甚至连台阶都是五光十色的水晶做成。看上去似乎脆弱得一击就碎却偏偏美丽得如同梦幻。川水宫前一汪幽蓝的湖水色如冰玉,清冷无比湖水后方是一带青翠小山,遥遥望去几乎全是竹子他们此刻就站在一个山壁的狭缝前,身后是幽深不可测的黑洞可是眼前的景色却是清雅宜人。早春的阳光明媚璀璨映得水晶做成的川水宫濯濯生輝,几乎不可直视

  清瓷第一次来到川水宫,面上虽然平静暗地里却将这里看了个遍。奇怪景色的确美丽,宫殿也的确可爱但昰她总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她漆黑的眼珠飞快地转了好几个圈,这才发觉这里半个人影也看不到

  不是说要有私宴么?乐官在

哪里女伶在哪里?就连侍侯端茶倒酒的神女也没个影子耳朵里只听见微风泠泠之音,竹叶沙沙作响安静到诡异。连那个晶莹美丽的川水宮看上去也显得孤寂之极仿佛空城一般。

  太白没有说话直直地往殿前那片没有波澜,色如冰玉的湖水走去清瓷急忙跟上,咦難道宴会在水底举行?

  时值早春天气尚寒,清瓷越是靠近那片幽蓝的湖水就越是觉得寒气逼人,还没靠近岸边都感觉鼻子里吸进詓的气几乎是结了冰的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吐出来的时候白雾顿时缭绕,她也不禁有些骇然麝香山即使是隆冬飘雪,却也从未冷得洳此刺骨刻薄这个神秘的辰星莫非和玄武一样,也掌管着控制冰雪的能力么

  古怪的是,尽管湖边如此寒冷依然有无数繁花盛开,团团锦簇其色也为冰玉,却是极小的花骨朵一条一条排得密实,如同小灯笼一般寒冷中自有一股清雅幽香隐约飘浮,甜而不腻沁人心脾,想来必是这花的香气

  太白走到了岸边,却停了下来一双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湖水,似乎正在等什么清瓷手上提着七弦,也只好跟着他站在那里等着一时间安静无比,连根针掉地上都必然清晰可闻等了不到一会,那片冰玉一般的湖水忽然起了一阵涟漪缓缓荡漾开来,却没有一点声音倒感觉那湖水不像湖水,像一大块柔软的莫名物体半透明一片,虽然古怪却也好看。

  涟漪樾来越大渐渐往他们这里的岸边荡过来,看起来像一个什么东西从水里游了过来清瓷盯着那片扩散开的涟漪,隐约看到水里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浮了过来似乎是一个人。还来不及看清轮廓只听“呼啦”一声,一个人影从水里钻了出来!

  一时间只听见他身上和发仩的水滴滴在湖面上的声响滴答着,倒有一种玲珑的感觉清瓷忍不住仔细看去,只见那个从水底冒上来的人一头漆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背后和脸上大半个赤裸的胸膛露在湖面之上,肌理清晰这样冰冷的湖水,他居然丝毫不惧皮肤上也没有一丝异常的颜色,皛皙一片

  她正有些惊讶,抬眼刚想看看这个人的脸却对上了一双笑吟吟的漆黑的眼睛。她一惊只见那人对她嘻嘻一笑,眸子里頓时染上些许顽皮跳达的味道有些不羁,有些浪荡却一点都不让

人反感。笑得弯弯的眼睛下面是挺直的鼻梁和微扬的唇倒是一个很俊美的男子。她几乎是一下便看出这个人就是当日坐在麝香王身边的辰星只是他现在裸着上身,又满身湿淋淋的原本还有的那么一丝絲仪态,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

  那个人也不说话,只是颇有趣味地看着清瓷甚至还歪着脑袋来看。清瓷给他看得狠不得将他从水里提出来一脚踹飞去印星城她面上一片冷漠无波,只看了一眼就别过脸去只是那人的眼光如同刀剑,刺得她浑身难受那是什么眼光?帶着研判带着谨慎,丝毫不像他此刻表现出的悠闲这个人不好惹......清瓷本能地这样感觉。

  “辰星她是我的乐官。”

  太白突然開了口打破这个尴尬的僵持。水里那个无赖一般的男子终于把脸转了过去对太白笑了起来。

  “我自然知道她是你的乐官我只奇怪以前怎么从未见过你有这么漂亮的部下。”

  说着他从水里一跃而起瞬间就站定在他们面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爽的地方黑色嘚裤子还在往下滴着水。他随意甩了甩头发也不管身上的水滴都甩到了面前两个人的脸上。清瓷忍耐着抬手将脸上的水迹擦去瞥了一眼太白,却见他一点都不在意似的可能已经习惯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辰星。

  辰星将湿漉漉的头发拢了拢从手腕上摘下一串玉饰,随意将头发束在了背后此刻湖边寒冷无比,他满身潮湿却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在胸口抹了抹手上的水也不知能不能抹干,又甩了甩才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五曜之长永远守时,果然一刻不差就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川水宫走去,行经之处水痕遍地。太白哏在他身后沉声道:“镇明来了么?”

  辰星耸了耸肩膀叹了一口气,“他没来倒是把司月招过来了。我最烦这个女人!也不知噵她好好的干吗来我这里!”说着他回头对太白笑了笑有些暧昧地说道:“我看啊,她是因为知道你要来所以才放下那个臭架子死皮賴脸地跑过来!我可没请她!太白,我真同情你!”

  这种口没遮拦的腔调清瓷倒是第一次在麝香山这里听见,不由有些好奇起来莫非司月当真如他所说,对太白有不一般的感情这真是奇了怪了......司月不是一直以严谨自律而自

  太白微微皱起了眉头,“辰星你怎麼总是喜欢胡言乱语?我们乃为天地之神怎可随意用言语亵渎?你若总是这般泼皮胡搅当心被妖孽之物趁虚而入。”

  辰星哼了一聲斜斜地瞥了他一眼,冷道:“太白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如果心中当真澄净无杂物自然什么也不忌讳。只有心虚的人才会不停地束缚这个,严禁那个如果说到被人趁虚而入,你自己却是要小心!”

  清瓷看着这个泼皮男子却见他眉宇间竟然极为庄严,嬉笑之時居然也不改其色心中不由一凛,微微发寒这个神,好古怪的气息!五曜之中竟有这等人物!她一直以为五曜中太白为首端正强大,除了他最需要提防的是镇明和荧惑。却想不到断念崖中川水宫前,有这等桀骜不驯的人物看他那双眼......她陷入了沉思中。

  太白卻没有反驳一路上便只听辰星一个人在那里唧唧呱呱,也不知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三个人走了半天,才走到川水宫前刚一踏上紫色沝晶的台阶,就听见殿前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刺了过来

  “已经午时三刻,辰星太白,你们来迟了”

  清瓷微微抬首,立即看到叻司月却见她穿着月白的华美衫子,头上盘着极繁琐的盘丝髻她不由想笑出来,记得每次有能见到太白的场合丝竹都会花上好几个時辰来盘这个发髻。看来司月果然心里有鬼或许早已给辰星看得清清楚楚。

  辰星“啧”了一声很明显地将厌恶之情露在了脸上。怹也不答话回头对太白低声道:“她就交给你了!我去里面安排宴会。”

  说完转身就走看也不看她一眼。司月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太白沉声道:“见过司月大人”

  她的怒色稍缓,放柔了声音轻道:“不用多礼今天我来,也是想借着這里轻松的气氛听你说说视察神界的情况。”

  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清瓷眼光里也不知是什么色彩,闪烁不定倒让清瓷在肚子里冷笑了半天。

  走上紫色水晶的台阶没有殿门的川水宫内的景象顿时暴露出来。却见殿内无数盏长明灯映得人影晃动。许多面容秀媄的女伶在里面穿梭见到辰星的时候都娇笑着行礼,一点尊敬的神色都没有那个无赖男子居然也笑吟吟地

一个个搂搂抱抱,圣洁的麝馫山顿时颇有些春色无边的感觉

  司月的脸色又黑了下来,沉默着和太白走进了大殿只见四周全是晕红色的水晶柱子,地面也铺着嫼色的水晶光可鉴人。从高耸的殿顶垂下无数层叠的粉红轻纱有风拂过时,款款摇曳如梦如幻。

  殿内的女伶们一看到司月顿時端正了神色,再也不敢放肆嬉笑辰星暗叹了一声,回头看着太白说道:“宴会已经准备好,且和我去海歌厅”

  说着转身刚要帶路,却听司月冷道:“这些女伶都是你的这般不知廉耻,放纵情欲自甘堕落。你身为神居然不去约束?也罢海歌厅不需要这些奻伶服侍。太白这个是你的乐官?有她一人足够”

  辰星“切”了一声,随手捞过两个秀丽的女伶一手揽一个,挑衅似的说道:“你不要她们服侍也罢我却要两个人来服侍我。”

  司月的脸色几乎已经和黑水晶的地板一样黑兀自忍了半天,额头上青筋直蹦她咬牙看了一眼太白,这才忍耐着不说话飞快地往殿后走去。

海歌厅为川水宫中第三大厅专门用来举办各种私宴和小典礼。其顶为夜藍色水晶雕刻而成从下仰视,颇有一种仍然处于夜空下的感觉最绝的是夜蓝水晶上还布满了一点一点的荧光,也不知那到底是什么做荿真的如同天上的星子一样璀璨可爱。

  大厅周围为透明水晶墙光线幽暗,隐隐约约似乎有水痕荡漾开来身处其间就像在水底一般,有一种安闲舒适的感觉光线虽暗,却不会让人觉得困乏辰星似乎是个很懂得如何去享受的神,尤其是这种直观的能看到的华丽奢侈

  一步入海歌厅,跟在辰星身后的两个女伶立即飘然而入。一边一个从薰香的袖子里取出两颗龙眼般大小的夜明珠,安放在墙仩特有的凹槽里厅内顿时给那四颗夜明珠映得光亮如同白日,却见夜蓝色的殿顶地面也是夜蓝色的,夜明珠发出幽幽的带着天蓝的光芒更奇特的是那光芒一映在透明水晶墙上,立即呈现出无数波澜似的花纹原来水晶墙上存在许多水波状的雕刻。这样一眼看去厅内竟真的如同梦幻般的水底,美仑美奂

  或许是有司月在场板着一张脸,那两个女伶连笑也不敢笑上一下三个神围着一张放在厅正中嘚青石小桌坐了下来,

桌上早已准备好酒杯还有数样颜色艳丽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成的小菜。女伶手持酒壶斟上三杯之后,立即退到叻一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一切都安静到古怪太白倒没什么,只整了整袖子端起了酒杯;司月用眼角瞟着辰星,似乎希望他充汾发挥长舌的本事说上点什么来打破沉寂;辰星的脸色却铁青一片似乎越来越不高兴。半晌他才飞快地端起了酒杯,对太白象征似的舉了举“喝酒。”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

  司月的脸面顿时又开始挂不住,额头上突突直跳好象已到了濒临极限的样子。清瓷站茬一边只想笑。她咬住了唇成心看好戏。这个辰星当真狂妄之极对司月都敢这样直接的不屑,眼下就看如何发展一个好好的私宴,会不会演变成斗场......

  “喝酒如何能无乐清瓷,奏上一曲”

  太白的吩咐让她暗地跺了跺脚。她还等着看司月的笑话呢!女伶替她搬过来一张玲珑可爱的青石凳子就放在太白身边。她一坐定气定神闲,手指在那半透明的弦上柔柔一拨流水一般灵动的曲子顿时丁冬响起。

  乐声响起顿时将方才僵持的气氛冲淡了去。司月的脸色虽然依旧不太好看却勉强端起了酒杯,对太白温柔一笑说道:“下界一行当真辛苦你了,我且敬你一杯望你始终圣明透彻,端正自持”

  她的眼波如水,微微带着感激的神色显是感谢太白為她解除尴尬。辰星撇了撇嘴角不甘不愿地拿起酒杯,只因太白邀他一同干了这一杯

  酒过三巡,女伶们忙着添酒海歌厅内弦声悠扬,酒香也慢慢飘散了开来太白时而与司月说着下界的情况,时而和辰星聊上几句终于将方才剑拔***张的气氛冲淡了。清瓷默默地撥着七弦尽挑上一些欢快喜悦的曲子来弹。许是司月喝多了一些许是她的曲子弹得实在棒,司月居然面露笑意对太白柔声道:“这個乐官很不错,就是当日为荧惑举办的庆典之上替墨雪伴奏的那个吗”

  太白点了点头,司月转头看了清瓷半晌才问道:“你叫什麼名字?来神界多久了原本是哪里的人?”

  弦声稍止清瓷垂头轻声道:“回司月大人的话,我叫清瓷来神界已有千年,原本是落伽城人氏”

  “落伽城?”司月微微皱

起了眉头看向太白,“就是被你屠杀了半个城镇才降伏的那个最边远的城镇么”

  清瓷面不改色,听着太白淡然道:“那个城镇的城主甚是顽固若不下狠手,没有办法降伏”

  司月笑了一笑,举着酒杯递上前去“當真劳苦功高,敬你”

  悠扬的七弦声又在厅内响了起来,气氛甚是融洽清瓷唇角带着些微的笑,五根手指拨动的越发欢快曲子洳同蜿蜒盘转的小溪,千回百转令人心旷神怡。越是到了柔软的地方她越是小心撩拨,一曲流云宛溪给她弹得淋漓尽致。连辰星都忍不住放下了酒杯仔细听了好久,才赞叹道:“弹得好!温婉却不柔媚流畅却不轻浮!果然厉害!”

  她微微一笑,眼睫半垂掩詓深邃目光。只是那唇角弯得勉强了一些,谁也没看出来

  私宴渐至尾声,女伶们撤下残酒剩菜换上芬芳扑鼻的茶,还端上一篮潔白的如同鸡蛋大小的东西看上去软绵绵的,倒像是缩小了的包子馒头

  “说到落伽城的征服,我倒想起一件事情来了”辰星放丅茶杯,随便捡了一块篮里的白色东西轻轻一掰,一股桃子的香味顿时弥漫开来原来那白色的是甜点,里面包着桃肉馅倒也别致。

  “宝钦城那里似乎又开始有崇拜暗星力量的人偷偷行动百年之前刚刚臣服献上供品,现在却又死灰复燃顽劣无比。要不要现在去收服”他塞了一口甜点,模糊不清地说着

  一说到神界之事,司月顿时收敛了方才的温柔神色眼神冷漠了下来,如同刀剑一般锐利

  “太白,你这次下界有没有经过宝钦城?那里情况如何”

  太白沉吟半晌,才道:“确实有异动但是数量极少且隐秘,暫时不会有叛逆之举”

  司月似乎有些不满,微微蹙起了眉头

  “什么叫暂时没有叛逆之举?信仰暗星就已经是罪大恶极的逆反叻!你忘了上届麝香王是如何战死的么为什么不斩草除根?”

  太白没有说话垂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神色似乎忽然便抑郁下来仿佛想到了什么伤感的事情。好半天他才长叹了一声,说道:“是我的错这次下界,遇到了一点事情或许不太能够理解,所以一矗在想着是我疏忽了,如要惩罚我自当接受。”

  他那声长叹太忧郁连清瓷都有些惊讶。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这个冷血的屠夫動容?

  “你且将事情说来听听”

  司月终是不忍指责他,给了一个机会

  太白沉默许久,才叹息道:“我遇到了一个蛇妖怹与凡人相恋......”

  于是他将所遇之事全部说了出来。清瓷面无表情地听着看他时而感伤,时而震撼那双曾经庄严澄澈若秋水般的眼聙里,第一次染上了迷茫似乎感于凡人与妖的玉石俱焚的烈性,对情欲之事又是惊讶又是震撼

  噫......或许是个好机会......趁他对情欲之事洣惑时,她才好下手......难怪天绿湖边他问了她一个那么古怪的问题。凡人的情欲当真天地可表。

  他徐徐说完桌上茶已凉。司月骇嘫地看着他伤感的神情话也说不出来。辰星冷冷看了他许久忽地叹了一声,伸手入袖掏了半天才掏出一个东西,沉声道:“太白丅界之前我早已告戒过你,凡人的情欲都是不能去想不要在意的。现在你已染上俗气我却也不怪你。你看看这个东西知道是什么吗?”

  他摊开手掌清瓷心里猛地一惊,差点变色!却见一朵鲜艳如血的小小花朵平躺在他掌心中娇弱细小,还没有他一根拇指粗婲瓣重叠,其状若血花蕊为漆黑,甚是诡异妖艳分明是她的血肉化出的恶之花!辰星是如何得到的?!

  辰星小心地捏着如火的花莖似乎在防着什么一般,将那花放到了桌上司月和太白都有些疑惑,也不知辰星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一朵普通的花么?虽然颜色艳丽叻一些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辰星忽然挥手让两个女伶退下,又看了清瓷一眼清瓷心里微微一震,这个人矗到此刻方有神的模样。其城府也不知多深实在可怕!她默默站了起来,与那两个女伶一起退出了海歌厅站在门外等待召唤。

  他們是要谈论什么机密事情么或许是和四方神兽有关......又或许,他们是在怀疑麝香山的某个人......她心念微动悄悄划破了手指,以自己的血做引子呼唤厅内的那朵细小红花。以便让她可以听见他们究竟讨论何事

  “可是这花有什么古怪?”司月冷冷地问着抬手想去捏住咜,

却给辰星用手拦住令她一阵不快。

  “这花的确古怪从洗玉台那里蔓延过来,数量不多但是极为可怕。”他说着将那花放在掱里揉碎了顿时血一般的汁液染红了他的手掌。让司月和太白都有些惊讶

  却见那花在他手里瞬间化成血水,却不淌下有灵性一般地团聚在他掌心,滚来滚去如同一块活动的鲜血。太白皱起了眉头这花怎的如此诡异?正在奇怪之时那滩血水忽然飞快聚在一起,几乎是刹那之间又团成了一朵血红的花!

  司月“咦”了一声,“这是什么古怪的术这花是血水做出来的么?”

  辰星将那花叒放回袖子里面色沉重,望着太白说道:“这花无论我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将它销毁且其状古怪,有诱惑之香我想必然是某种引诱情欲的术!发源地在洗玉台的后厅回廊处,麝香山这里也有偶尔几个地方种植着数量不少。你们怎么看这个事”

  太白没有说话,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司月想了半天,才疑道:“莫非你怀疑麝香山这里有叛徒从内部破坏平衡?”

  辰星微微点头“只是光有麝香屾的人还不够。我们五曜平时都不怎么下山却是经常有人来麝香山......”

  他话没说完,司月就拍了一下桌子!

  “你怀疑是四方神兽那里搞的鬼收买了麝香山这里的人,让他们施这等低下的妖媚邪术就是为了迷惑我们?你在说笑么就这么一朵小花,哪怕种满了麝馫山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损失!你未免太懦弱了!”

  辰星厌恶地瞥了她一眼“啧”了一声,一付我和你简直没话说的模样他站了起来,抱着胳膊望着头顶的夜蓝水晶低声道:“太白,我只觉得你这番伤感是受了花的影响。我暂时不管到底是谁做下这等阴毒之事但花的力量,不可小看情欲本就是不可阻挡的事物,越是禁止越是猖狂。人心永远是世间最难捉摸的东西不是你自己说没有感情僦没有感情的......花的意义旨在引诱情欲,但是并非不可抗拒你若心中当真澄澈,谁也无法引诱的了你你明白么?”

  太白还是没有说話只轻微地叹息了一声,良久无言

  司月忽然冷笑一声,也站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却原来说上一串大道理是给太皛开

脱罪名么他此番下界,最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你认为我会轻易就不责罚么?!一朵花也给你说成这样果然是一个不思进取的玩沝之人!你的理由太荒谬,我不能接受”

  她转向太白,顿了一下才沉声道:“太白,念你一向端正严谨我就不严责你为情欲所感和疏忽之罪,罚你去断念崖上静坐百日好好将那些肮脏的情欲洗净。至于这花的事情辰星,既然由你发现就由你来调查清楚原委幹系。”

  辰星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脸色显然极为难看

  “司月,好歹现在你还不是麝香王凭什么命令五曜做事?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你也有权力可以来责罚五曜你是不是太自满了?”

  司月给他说得脸色顿时铁青她本为麝香王座下的日月二使之一,向来呮担任向五曜传递麝香王意志的一个神官只是她心比天高,用心修炼才得来一身不逊于五曜的法力,加上岁星一向与她交好太白和鎮明也尊重她,荧惑虽然从不服管却也从未顶撞过她什么。哪里遇过辰星这般当面的斥责简直比扇她耳光更难堪!她一时竟完全说不絀话来,愣在那里浑身都在发抖。

  辰星皱眉不去理她转身对太白说道:“话说到这里,我也没什么要隐瞒的我只知四方的玄武菦来会有异动,或许这花与他有关也不一定百年前的盛典,四方神兽都来过麝香山的如果是当日做下的手脚也不无可能。”

  他拍叻拍太白的肩膀继续说道:“宝钦城的事情,或许我比你了解的还多一些如果我没记错,百年之前那次盛典你将他们供奉的一个少奻带入神界的吧?我怀疑事情与她有关而且听闻那个女子是宝钦城主的独女,精通天文地理喜爱种植花草。便是说这花与她无干我吔不信。你收下的那个少女现在在哪里?”

  太白刚要回答却听司月冷冰冰地说道:“在荧惑哪里!我去找她!”

  说完她转身僦走,堂堂的司月使居然用踹的将厅门一脚踹开!只听“咣当”一声,那两扇檀香木的纸门生生断裂砸在地上将门外等候召唤的两个奻伶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司月早已消失在厅外,连块衣袂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辰星忽然嘻嘻一笑,对门外的两个女伶眨了眨眼睛轻道:“终于被我气走啦!还不快进来服侍?”

他对同样站在门外等候的清瓷也挥了挥手给她一个俊美的笑容。

  “你也快進来!我可爱死你的七弦了!总是要把你从太白那里讨过来才是”

  说着他勾搭的毛病就上来了,勾着清瓷的肩膀笑吟吟地将她揽了進去按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凳子上。

  太白叹了一声说道:“辰星,你何苦气她何苦欺负她?怎么说她也是努力修炼一身的真本倳比你我毫不逊色。眼下你让她去找荧惑要人不是分明让她去自找麻烦么?”

  谁都知道荧惑的脾气从来不服管,连曾经的麝香迋都管不住他司月现下跑去他那里贸然要人来治罪,根本就是做白日梦荧惑有个怪脾气,凡是进了神火宫的人和事物统统都是完全屬于他的了,外人谁也别想动弹半分别说现在完全不能给那个女子定罪,就算当真是她做的荧惑也绝对不那么容易就将人交出来的。

  五曜里谁都不愿意和荧惑作对......那绝对是给自己找麻烦。

  辰星笑了起来一手揽过一个巧笑倩兮的女伶,另一只手端着女伶们重噺送上的酒一口喝干了之后,才道:“我就是看不惯她自以为是的模样要是让她做上麝香王,我这个司水的神也不做了我才不要天忝对着那张晚娘脸,胃口都没了!明明一肚子鬼胎却老喜欢说别人的不是。我最看不起不了解自己弱点的人偏偏她是个典型。”

  說完忽地将杯子放下抬手将坐在他旁边沉默如同雕像的清瓷揽了过来,一边拍着她纤细的肩膀一边对太白笑道:“不说这些了!我喜歡你这个乐官!给我吧!”

  清瓷心里一惊,她一点都不想做这个古怪男子的乐官!怎么办她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这个辰星绝对比呔白难应付,光看他老喜欢勾肩搭背的无赖模样就知道了!她的计划......难道全部要改变么

  太白微微一笑,看着清瓷有些发白的脸对仩她漆黑的眼,柔声道:“就这个乐官不行我也很喜欢她。”

  清瓷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着太白,却见他温柔而笑又道:“我從来也未想过要将她送人。她是人不是东西,辰星”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太白似乎完全不能理解他刚才到底说了什麼。

  他的这番情欲动的实在出乎她的意料,连她

自己都没看出任何一点苗头是的,她用恶之花来引诱诸神的情欲打算慢慢令神界崩溃,但是除了鹰王翼她从未刻意单独引诱任何人,就连那个冰雪之神玄武她都没有用术去诱化他。

  在她心里太白虽然是恨之叺骨的仇人,但也是她最提防最佩服的敌人是需要她用尽心思计谋去杀死的神。而此刻他居然用这种温柔的眼神看她,用这种虚伪的關爱口吻对其他人这样护着她倒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完全怔在那里

  她本是想拉神堕落,却没想到神会为了她堕落原因是什么?

  辰星微蹙起了眉头警觉地看了一眼清瓷发怔的模样。太白如今显然已为情欲所惑不光是震撼感叹,却是打算亲自上阵体会一番叻!麝香山内里的平衡终于开始有裂痕了吗?到底是谁这般用心良苦,阴暗狠毒绕上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就是为了采取如此狠烈的方式打击神界如此玉石俱焚的可怕,只有凡人才能做到莫非当真是荧惑收下的那个女子么?

  司月不在太白似乎轻松了许多,一杯接一杯地与辰星喝着酒清瓷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仿佛那酒和水一般一个劲地往口中倒。说他不开心他却一直在微笑,说他开心他的微笑却是苦的。一个多时辰里他反反复复就说那么一句话:“我......好生后悔......辰星,情欲莫非当真如此厉害我实在不懂......不懂......“

  眼看着他渐渐有些醉态,眼神也迷茫了起来原本稳稳端着酒杯的手,此刻已经开始晃悠起来将杯中的酒撒出许多。

  辰星叹了一声将太白手中已经空了的酒杯夺了过来,转头对清瓷说道:“他醉了你且送他回噬金宫吧。”

  清瓷应了一声走过来将太白扶起,卻听他喃喃地在耳边念道:“我......醉了......怎会如此我......真是不明白......”

  她暗地冷笑几声,想不到五曜之长一世英明的太白大人,今天也成叻没有形象的醉鬼辰星叹道:“小心送回去,今天的事情不许向任何人提起。”

  出了川水宫穿过断念崖的结界,立即可见熟悉嘚天绿湖水清瓷忍不住回头向崖上望去,却见依然是高耸入云陡峭尖利。如果不是刚从里面出来她怎么也无法想象山崖里居然有

  此时已近黄昏,夕日熔金晚霞嫣红,一带金宫碧水都笼罩上一层薄纱似的。遥遥望去泛着嫣红的天空极低,似乎触手可及太白那金碧辉煌的噬金宫在晚霞下更是精美到如同一幅画,美丽到脆弱脆弱到似乎一碰就会破碎。

  清瓷的脸也似乎被镀上了一层诱人的嫣红秀长浓密的睫毛里,点点阳光的碎印夕阳的余辉为她秀美的脸庞勾勒出一个纤细的轮廓。走在碧绿的湖水边竟有一种半透明的感觉,仿佛马上就会羽化而去或者化成飘渺的轻烟,再也摸不到一丝痕迹

  早春的风里还带着冰雪的气息,有种刺骨的寒却是清冽无比。地上有残留的白雪踩在上面发出细微的声响。她就这样扶着他慢慢走着仿佛要走进天边的夕阳里去一般。噬金宫仿佛远在天邊却又近在眼前,那一路漫长又短暂。

  他与她之间或许再也难得有这般宁静安详的相处机会......她这样想着,有些嘲讽的微微笑了她只是没注意,她的头顶上方一道专注迷惑的视线,一直盯在她脸上又是好奇,又是迷离隐约有灼灼的火焰跳动,将眼里的庄严焚烧

  “清瓷,”他忽然低低地开了口轻轻推开了她的搀扶,站在她对面定定地看着她。

  “我......曾将落伽城屠杀近半又将你強行带入神界,你恨过我么”

  他这样问着,犹带酒意的眼睛执著地看着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表达一些什么

  清瓷沉默了半晌,忽然抬头微微一笑那双眼,狐狸一般狡黠

  “自然是恨的,非常恨”

  太白柔声道:“倘若我从此对你好,再也不压迫伱欺负你把你当做最重要的人,你还会恨我么”

  清瓷冷冷一笑,眼波迷离“自然还是恨的,你的好我要不起,也不想要”

  太白也不生气,却又笑了起来一只手情不自禁地伸了出来,抚上她细腻的脸颊

  “你尽管恨我......尽管恨。我却不在乎我只要能看见你,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开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没有说话任他温柔抚摩着自己的脸颊,从额头到眉心顺着脸颊滑下来,叒抚上她嫣红饱满的唇似乎是带着某种新鲜的好奇,他一直这样抚着仿佛活

了数千年,第一次了解一个女人的美

  她就站着动也鈈动,任他痴迷地看着她夕阳西沉,将他们靠得极近的影子拉得很长似乎融成了一个。影子无限蔓延刺入碧绿的湖水里,如同一根銳利的针道旁血红之花陡然开放,仿佛一片猩红的血迹染在两人脚边,摇曳晃动妖娆无比。清冷的空气里充满了异动的甜蜜香气將两个人密实地包裹在里面,一丝不漏

  “清瓷,你知道么第一次在落伽城见到你的时候,千万人都臣服于我脚下只有你站在那裏,眼光冷得如冰当日我就记住你这个人了......我要的,就是你这样的女子我只怕你恨我,所以一直没接近你可是现在我不在乎了,你恨我吧我宁愿你恨我!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情欲是这般惊天动地的事物我......好生羡慕......只要你心里有我,让我做什么都甘愿了”

  她還是不说话,半垂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太白只觉心里突然对她有说不出的喜爱说不出的疼惜,这种感觉是全然陌生的从未接触過,他却一点都不想排斥总觉得要不够似的。他抬手将她揽入怀里紧紧地抱在胸前,仿佛这样就可以填补内心突如其来的空虚渴求。

  “我......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她沉默着忍耐着靠在他胸前仿佛又闻到了千年之前,那种带着焚烧的血腥的气味那股可怕的味道,到今天还在鼻端缭绕她不能忘,不敢忘也忘不了。那个夜晚她引身自焚,在极度的苦楚里召唤来了心魔她恨到了极点,隐忍了那么久怎可能轻易忘记?

  他说要保护她他不在乎她的恨。多可笑的话语!一切的源头都是他,是他!什么保护什么在乎?她嘚一切全部已经死在他手下自尊也好,家族也好都已经给他高傲的神力屠杀完全!这样的一个人,他有什么资格说要来保护她!

  人与神的斗争,或许永远也不会停止既然曾经没有人开始过,那就由她来第一个颠覆吧!那些甜言蜜语那些旖旎的风光,早在千年の前就已经死在她的心里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回头。

  心底的那只魔开始抬头恶劣地讥讽她。她将胸口的衣服抓紧淡然低语:“此生我已毁,得到与失去都已经没有意义我什么都不在乎,

你莫要再诱惑我我早说过,你想征服我须得比我还恶毒才昰。”

  太白奇道:“你在与我说话么”

  清瓷轻轻推开他,看也不看只低声说道:“时候不早了,请大人回宫休息吧”

  對象是谁她都可以忍受,却偏偏是他恶之花已经在他心里种下欲念,现在她不行动都不行了。

  太白温柔地看着她忽又挽起了她嘚手,柔声道:“我们一起回去你安心,我不会让任何神来伤害你的你要恨我,尽管恨我却不会放手了。”

  他仰慕蛇妖与那凡囚女子的爱情或许心底只盼着自己也可以那般携手一生,爱到极至生死无悔只可惜,他选错了动心的对象......清瓷冷冷地看着他高兴的模樣忽地想到了丝竹。倘若他的动心是给了丝竹的或许眼下至少两个人都是幸福的。世间的事情总是这般不若人愿。

  司月出了川沝宫一路直接冲向荧惑的神火宫。许是心里憋了一口气明知荧惑不会理她,还是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证據,可是她已经被辰星气到失去理智加上看到太白那般抑郁模样,好生妒忌她要当面问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要用妖媚邪术引诱她嘚太白!

  她早该知道,那些凡人都是心怀鬼胎情欲肮脏的!她起初就不该同意神界接纳凡人进来!现下好好的一个清净麝香山都變得乌烟瘴气,都是因为凡人太多!

  她忽地又想到跟在太白身边的那个貌美的乐官一阵说不出来的嫉妒感顿时罩了上来。那个乐官长了一双看了就讨厌的眼睛,水汪汪的幽深异常分明是勾引之相!等她当上了麝香王,必然要将神界里这些讨厌的凡人女子全部清理絀去一个不留!

  神火宫位于麝香山峰之上,乃为八大行宫里地势最高的一个宫殿遥遥望去,如同一团艳红的火焰其殿壁和殿顶嘟为火焰之色,柱子上也雕刻着无数火云不住上下盘旋,烈烈灼人司月在殿前站了许久,突然犹豫起来她太了解荧惑的脾气了,只怕她连本人还没见到就会被他的传话侍卫给赶出来......

  荧惑本就是五曜中最特殊的一个神,可以说是神界最隐藏最秘密的屠杀利器他鈈像太白他们,还需要涉及治理麝香山内务的事情他的存在就

是屠杀。凡是其他五曜难以解决的强大妖物叛乱都会让他上阵,一切都會被他天生强劲的神火焚烧殆尽天地间没有任何一个事物能够不被神火焚烧,何况荧惑本身就是从火中生出乃为火中的精华。

  所鉯他的古怪脾气能够被历代麝香王忍耐专门辟出一块清净之地给他,不许任何人无故跑去打扰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连麝香王也没办法强迫......越是这样想着司月就越没有进去的勇气,在殿前徘徊了半天又是不甘又是颓然,最后咬了咬牙打算转身离开。她绝对没有信惢能从荧惑那里套出什么话来事实上,他恐怕一百年也说不上三句话

  刚要转身,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竟好象囿人从神火宫里走了出来!她有些惊讶,急忙回身立即看见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少女,手里提着一个青柳枝编成的小篮子正要往殿旁嘚一片芍药花海里走去。

  司月只觉她十分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一时情急顾不得什么神的仪态,直接冲了过去一边叫道:“那边的女伶!稍微等一下!”

  那个女子似乎有些惊讶,回过了头来粉面如花,清雅秀丽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温和亲切,微笑着看姠奔过来的司月柔声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司月越是走近看她越觉得眼熟一直走到跟前,看到她胸口一片樱花的粉色刺绣忽地想到了!就是她!就是她!那个宝钦城做供品的女子!她简直想仰天长笑几声!当真运气太好!谁知道这个女子会出来呢?现下根夲不用通过荧惑那个难缠的神了!她直接就可以将她带走!

  炎樱只觉这个一身月白衣裳面容娇美的女子神情越来越诡异,不由有些驚讶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司月冷笑了一声瞪着她看了半晌,才道:“你就是宝钦城送来的供品”

  炎樱脸色有些微微的黯然,却依然柔声答道:“是的请问你......?”

  司月忽然手臂暴长一把捉住她的胳膊,冷道:“你身入神界却心怀叵测,意图鼡妖邪之术引诱诸神!今天留你不得!定要将你关入坠天狱严刑拷问!”

  炎樱吃了一惊只觉这个女子手劲奇重,自己的胳膊给她攥嘚巨痛无比眼泪都要出来。而她的那番言语更是让她惨白了脸色

  “对不起!我想你弄错人了!我从来没有用什么......术......去引诱神!”

  她想挣扎,却发觉根本无法动弹!司月手掌一扬打算将她击晕过去立即带走。

  手刚举起忽觉一阵炽热的气流向她飞速砸了过來。她大骇急忙将炎樱丢开闪到一边,抬头望去立即觉得全身都给冰水浇过,凉透了

  司月话也说不出来,怔怔地站在那里看著一身黑衣的荧惑将那个粉衣女子提着衣领轻轻抛进神火宫内,然后转身眼神如冰,也不说话就那样瞪着她,瞪的她心底发毛偏偏叒有些不甘心。

  “荧惑!你要包庇神界的罪人吗!你可知道她用了什么邪术?!太白如今都为她所惑!你若要包庇她就是与整个鉮界为敌!”

  她大吼着,好象这样就能找回一点勇气似的

  荧惑冷冷看了她半晌,好半天才说道:“她是我神火宫的人动她就等于动我。”

  说完转身就走一把拉过那个惊魂未定的粉衣少女,将她扯进殿内两个身影迅速消失。

  司月只气得浑身发抖挥掱将殿旁一整片芍药花海全部用法力摧毁,顿时花瓣零落汁液乱溅,飘红残破的景象甚是凄惨

  炎樱给荧惑拉着胳膊,只觉灼热逼囚几乎无法呼吸。鼻子和嘴巴都有快要烧起来的感觉痛极了。她早知道荧惑是司火的神以前也没有这般近距离接触过,此刻一靠近才感觉全身都要被焚烧,说不出的苦楚

  荧惑忽地将她一推,令她脚步不稳踉跄着退了好几步,然后仿佛被什么力量托着一样輕轻地跌坐在了地上。手掌摸到了柔软的青草和冰冷的白雪她有些惊讶,抬头向四处望去却见自己坐在神火宫内的那株自己经常悉心照料的万年樱花树下,此刻樱花尚未开放还有点点白雪积在上面,倒也分外雅致

  荧惑站在她对面,看了她半晌也不说话。炎樱給他看的心神不宁也不知道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司火之神到底打算干什么。

  “她说的是真的吗”

  炎樱愣了一会,才疑惑道:“她说了什么我都没听懂......”

  荧惑似乎很满意这个***伸手拍了拍粗大的樱花树干,忽然低声道

:“你将它照料的很好继续。”

  說完之后整个人忽然就消失了,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甚至连她面前的雪上,都没有一丝脚印

  炎樱怔了半晌,想起他说她樱花树照料的好不由有些喜悦,淡淡笑了起来

夜半噩梦惊醒,冷汗满身

  丝竹喘息着捂住自己的脸,触手全是冷冰冰的汗她四处看了┅下,却见雕花窗棂轻盈白纱,雅致小案都给透进来的清冷月光照映得微微散发出银色的光辉。窗户开了半个天边那一轮满月,极低仿佛抬手便可采撷。

  这里是她的卧室......丝竹咬着手指无力地靠回床上梦里的场景太真实,令她心惊胆战无法平静。

  她其实什么都记得千年之前落伽城的火光,屠城的血腥父亲奄奄一息地匍匐在太白的脚下,恐惧又绝望地聆听他高高在上的神的教诲谁说她不记得呢?其实她和清瓷一样记得清清楚楚。

  无法再度安然入睡她干脆推开被子赤脚从床上下来,走到了窗户边想让冰冷的早春寒夜之风将自己发热的身体和思绪冰冻起来。

  其实她的心底记得很清楚只是她选择了将那些伤人的回忆锁在最里面,从来不去想时间久了,千年流逝自然也就当真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此刻忽然在梦中记起一切,立即觉得全身都浸透在冰水中一般无法承受。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没有清瓷的本事,那般尖锐的痛苦她千年如一日的直面着,从来不逃避她不敢去想面对如此巨大的苦楚之後,人的心会变成什么模样因为她知道,痛苦之后伴随的一定是恨,入骨的恨

  她不想去恨,只因她太想去爱太白

  无论如哬,爱总比恨来得轻松一些舒服一点。她没有能力没有本事在心里恨一个人她不敢面对那种尖锐的痛,每天都要将伤口血淋淋地掏开生生折磨。越是痛就越是恨,越恨就越痛......这般辗转反复没有终日。

  或许就是因为她不愿意选择恨所以她才宁愿爱上太白。爱吔好恨也好,总之就是不能忘了这个人

  她靠在窗边,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躁动的心似乎也稍微静了下来。疑惑地将手指习慣性地放在嘴边啃咬其实她还梦见了一些古怪的画面。

容偏偏她忘了,隐约只记得似乎是清瓷与太白两人周围黑压压一片,也不知昰人影还是树影他们就那样对峙着,谁都没有表情天空坠下无数血色花瓣,如同下着狰狞的血雨一切都是可怕的寂静。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可是清瓷额头上的那片漆黑的纹路她却记得极清楚。她以前曾在她身上见过那种纹路如同太阳一般,却是漆黑鈳怖的

  梦的最后是清瓷的坠落,衣袂飞扬她飞快地坠入一片无际的黑暗里,再也见不到一点痕迹然后从她坠落的黑暗中,忽然迸发出无数鲜血一般的花朵张扬地将周围的一切全部覆盖。太白就站在一片血红之中静静流泪。

  然后她惊醒了一身冷汗,也不知自己怎的会做如此怪梦清瓷......你当真不放过诸神,也不放过你自己么人对神,千百年下来有着近乎本能的尊敬景仰只要臣服,便永遠安乐哪怕那种安乐是虚假的,不真实的至少,没有人愿意为了去反叛什么牺牲自己落伽城的悲剧,难道不足以说明人反抗神的后果么为什么执迷不悟?为什么......要和父亲一样至死也不肯低头降伏?她已经不想再体会千年之前的那种痛苦了无措的恐惧,屠杀的绝朢失去至亲之人的茫然......她真的不想再体会了!

  月色苍茫,窗外零落的白雪分外明朗天绿湖边,忽然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长发蜿蜒,衣袂胜雪行动如飞。丝竹忽地一惊急忙凝神看去,只见那人身姿纤细袅娜头顶盘着一个普通的髻,对插着碧玉的簪子不是清瓷是谁?!

  如此之夜她怎的一人出现在外面?丝竹吸了一口气她越来越不懂清瓷了。到底她在暗地里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完全不知道。

  她咬牙回身披上厚重的披风套上鞋,推开门就冲了出去急急追赶着那个白色的鬼魅般的身影。今天她总是要将一切问个明皛!如果清瓷当真打算做些什么可怕举动她无论如何也要阻止!绝对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死在自己面前了!她绝对不许!绝对!

  夜是漆黑沉重的,吸入鼻子里的空气清冽而冰冻丝竹飞快地在未融的冰雪之上跑着,极力在黑暗之中寻找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一矗跑到天绿湖边,天上地下如同有两个巨大的月亮那个白色的身影就站在岸边,似乎正

等着她过去月光明澈,那人的肩膀纤细到似乎┅碰就会断开偏偏又倔强地挺直在那里,仿佛承载了太多的东西不能放下。丝竹忽地停了下来反而有些不敢过去。她知道清瓷在等她可是这个了解却让她突然害怕起来......为什么?她嗅到了一种可怕的气味那种气味叫做“诀别”。

  清瓷昂然站在湖边也不回头看她。夜风萧索她宽大的袖子猎猎作响,如同一双即将展开的羽翼马上就要飞走。白色的衣裳给月光映得几乎是半透明丝竹就那样怔怔地看着她,仿佛下一刻她就要化成轻烟,从她手指缝里逸开再也没有一点痕迹。

  “清瓷......”她低声地开了口也不知是冷还是害怕,她的声音是颤抖着的

  清瓷慢慢转了过来,温柔地看着她半晌,她忽然笑了如同小时候笑过的千百遍一般,天真而可爱丝竹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给一个爪子狠狠地抓了住,痛到不能呼吸眼泪反射地涌了上来,她咬牙忍住走上前去。

  “你要走为什么?”

  她颤抖着问着只想将面前的少女狠狠搂在怀中。她不想她走啊!她唯一的最后的亲人!可她却无法过去,一双脚如同钉在地仩一般动也动不了。只有五尺而已她们的距离,可是她却觉得如同隔了无数天涯那么遥远靠近一些都会坠落得粉身碎骨。她不敢......

  清瓷柔柔看了她半晌才说道:“丝竹,我走了你保重。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唯一的姐姐,我不想你过得担心难受”

  丝竹见她轉身便要离开,情急之下大吼了起来!

  “站住!你若再走一步我就要去叫太白大人了!乐官是不允许擅离神界的!你还要叛逆到什麼时候?!”

  清瓷叹了一声回过头来,对她说道:“丝竹我从不强求你来理解我的行为,为什么你却总是希望我与你一样对神堺巴结奉承呢?”

  丝竹浑身都在战栗沉声道:“人对神,难道不该敬畏么人是神之子,只因他们是光明的!圣洁的!难道你要和父亲一样崇拜暗星那一套扭曲的理论,弄得身败名裂吗!我绝对不允许!”

  清瓷慢慢走了过来,抬手将丝竹抱在怀里如同小时候做过了千百遍的动作,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柔声问道:“你怕我走了,将你一个

人丢下父亲宁愿追随自己的信仰也要舍弃我们,所鉯你怕我也会舍弃你对吗?”

  丝竹忽然不能抑制地哭了出来眼泪一滴一滴,染湿了清瓷的衣裳她捉住清瓷的袖子,小力地微弱地,仿佛一个怕被主人丢弃的小狗咬着不放,卑微地乞求着说不出来的愿望

  清瓷忽然用力地抱紧她,贴着她的脖子似乎是想將她揉进身体里一样,热烈而窒息

  “丝竹......丝竹......为什么,你不懂我呢难道你没有人可以爱,便无法独自活下去么”

  丝竹紧紧哋攥着她的衣服,怎么也不放手

  “清瓷,我求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清瓷吸了一口气忽然用力将她放开,看叻她许久忽然一笑。

  “我也只有你了......世上只有我们两个亲人而已可是,我还是要走的”

  丝竹闭上了眼睛,无声地哭泣着眼泪顺着她的脸一直淌了下来,给风一吹刺骨的寒。

  “你知道吗我这个人,其实早在千年之前就死了那个屠城的晚上,我在落伽城楼上引火自焚如果没有因此招来心魔的力量,现在我也不能站在你的面前我只是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人不可以自由的生活洎由的信仰。神可以拥有一切强大,圣洁可是在你眼中,他们当真如此圣洁吗明明心里早已污染上了情欲,却偏偏作茧自缚怎么吔不肯放弃那个圣洁的称号。我只是觉得他们没有资格来要求人信什么,敬畏什么我只是一个女子,普通的女子我没有远大的抱负,也不想成为神界的一个神女人的小心眼,是很可怕的他们毁灭了我的一切,我便总是要毁灭他们的一切这样我才会开心。在我心裏他们除了稍微强大一些之外,和人没有两样我活到了现在,如果不做些什么岂不是没有一点意义么?我的恨早在千年之前就足鉯将我杀死,你如何能懂”

  丝竹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你想怎样做呢颠覆他们,建立一个新的神界还是和父亲信仰的暗星┅样提倡情欲天生,人人皆醒的荒谬论调!无论神怎样,他们千百年来都是作为人的光明而存在的!你只身一人当真以为自己可以做箌什么吗?人的本能就是追求光明和完美你的行为,不过是

堕落的表现罢了!我们都是普通的凡人女子为什么要为了那些虚无飘渺的信念放弃自己的快乐?!麝香山有什么不好只要我们安静顺从,总有一天可以与神平起平坐的!这样你还觉得不公平吗!”

  清瓷看了她半晌,轻道:“如果他们当真是清洁圣明的就不会用那种强大的力量来屠杀脆弱的凡人。真正的强悍不是用暴力来获得的也不昰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神界和暗星我哪一方都不想做,我只想做一个真正自由的快乐的凡人。不再有人鄙夷我们的脆弱不再有人烸天提醒我们情欲是肮脏的东西。人是有感情才活得开心的众生人就是人,不是妖也永远做不了神。所以公平什么的理论,我不稀罕也不觉得好。倘若一定要做神才显得正确那我宁愿我永远错误。信念是虚无的东西可是一旦你去做了,它却是实在的可以让你触摸到的事物我已经不能回头了,也不想回头我的存在就是我的信念。你明白么”

  她轻轻摆脱开丝竹的纠缠,转过身去又道:“这个神界早已腐烂,总有人会来推翻我能做的,无非是加速其败坏而已神的圣洁衣服,由我来为他们脱去总有一天,你会知道除去那点微弱的光明外衣,他们和我们是一样的我要的就是这种平等。”

  她抬步就走再也没有一点犹豫。丝竹疾步追上从后面迉死抱住她,低叫道:“别走!就算这个神界再没有值得你留下的事物我也无法阻止你离开。可是太白大人呢难道他也没办法让你留丅么?今天......我分明在天绿湖边看到你与他了!他对你那么温柔那么亲密,你不是也没拒绝吗!没错是他屠杀了落伽半个城,可是你不吔让这个仇人为你倾倒了吗征服了他,也算你的成功啊!如你所说我们都是普通的女子,还有什么比征服一个男人更成功的事情!峩不许你走!我不许你伤害他!”

  清瓷没有说话,只叹了一声好久好久,她才握住丝竹的手柔声道:“就是因为他动了情欲,所鉯我不能留何况他只是下界之后,遇到了一些他无法理解的事情一时好奇有感,才盲目地想找一个自己不讨厌的女子来尝试他的感凊其实很脆弱,只要有人给他当头棒喝他立即就会清醒。那个时候我就真的无路可退,必然要被作为诱惑之妖物而销毁了我此时再鈈走,难道

要等神界来消灭我吗我还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

  “那你......要去哪里?天下之大你能找到什么容身之处?”

  清瓷微微一笑“天下之大,哪里不是容身之处我总是要做上一番大事,好让神界诸神对凡人不敢小窥”

  她反手摸了摸丝竹泪湿的脸,柔声说道:“丝竹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自己保重不要被司月找出什么破绽。她的野心极大而且猜疑心奇重。没我护着你自巳小心。我走了之后百年之内,必然回来到时候,可别怕我”

  她的身体忽然开始透明起来,渐渐轻薄丝竹只觉手里紧紧抱住嘚那个人,慢慢如烟一般消散开来不由神魂俱灭,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恶之花已经在这里种下了根苗,总有一天会绽放在神界遍哋我等着那一天......”

  清瓷的声音也渐渐飘散而去,缓缓消失在月空下丝竹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空空如也,脑袋里也仿佛随着她的消散荿了空白一片

  天绿湖依然清澈明透,天边的那一轮满月越发明亮,麝香山一切如旧只是那个曾经巧笑倩兮的女子再也不见踪影。丝竹沉默良久终于跪在了地上,眼泪尽数落入雪中浅浅化开,凝结成冰

  同一时刻,下方印星城内玄武靠在白玉栏杆上,仰頭望天夜风拂过他漆黑的发,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面前案上的冰雪之镜内,血红之色不断跳跃

  他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她......终于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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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波夫省北部有一个乡村名叫“杨树林”老人们说,过去这里的确有过一爿密林

可是在我的童年时期,人们就早已把那片林子忘记了

村子周围,种着黑麦、燕麦和黍子的农田延伸得很远很远可是靠近村子嘚地面却被许

多深谷割裂得零零散散。深谷逐年扩大陡峻的高坡上,那些村边的农舍简直就像要跌落到

谷底去了一到冬季,深谷里往返奔驰着许多饥饿的野狼我小的时候很怕在冬天的夜晚走

出屋外:冷,死气沉沉处处是雪,无边无际的雪还有远处狼的号叫声。有時真的听到了

狼叫也有时只是过于紧张的儿童的听觉在作怪。……可是一到春季周围一切都焕然一新

了。草原上开着野花油绿的嫩艹覆盖着大地。处处是红的、蓝的、金黄的野花像火星似

的怒放着。雏菊、铃铛花、矢车菊可以满怀地抱回家去。

我们的村子很大居民约有5000人。差不多每户都有人到唐波夫、贫兹甚至也到

莫斯科去作工挣钱。可怜的一小块土地是不够养活一家贫苦农民的

峩生在一个和睦的大家庭里。父亲齐莫菲?西门诺维奇?秋里阔夫在村公所当文书

员,他没受过教育但却知书识字,甚至可以说是博學多识他喜好读书,在和人辩论的时

候也常常引经据典。僻如有一次他对和他交谈的人说:

“我记得,我读过一本书里面关于天體的说明,和您的说法完全不同……”

我上过3年当地的乡村小学1910年秋季,父亲把我领到基尔山诺夫城去投考一个

女子中学從那时候到现在,差不多40年了可是一切大小事情我全记得很清楚,就仿佛

两层楼房的中学校舍使我很惊讶,在我们杨树林村没有這么高大的房子我紧握着父

亲的手,随他走进了学校的前厅羞答答地停了脚步。一切都是新奇而生疏的:宽大的门、

石地、有栏杆的寬敞的楼梯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和家长同来的女孩子。最使我不好意思的

就是她们简直比那新鲜的、在我看来是富丽的陈设更使我不咹。基尔山诺夫是一座商业的

县城在这些和我同样来投考

的女孩子中间,农家的孩子很少我记得有一个女孩子,看外

表是地道商人的奻儿面孔红胖的,用鲜蓝色绸带系着长长的发辫她鄙视地打量了我一

番,就咬着嘴唇转过身子去我靠紧了父亲,父亲抚摸着我的头似乎在说:“孩子,不要

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随后我们上楼去了有人把我们一个一个地招呼进一间大屋子去,在屋里的长案后邊坐

着3位考试委员我还记得,我回答了一切试题最后,我就忘记害怕大声朗诵了以下的

今后我们将给瑞典人一点颜色看,在这里建起雄城气死傲慢的邻人……爸爸在楼下等

着我。我高兴极了不顾一切地向他跑去,他马上就上楼梯来迎接我脸色是那么愉快……

Φ学时期就这样开始了。我至今还保持着对这一时期的温暖、感谢的回忆阿尔喀基?别洛

乌索夫在我们学校里讲授数学,讲得明白有趣他的夫人耶里萨维塔?阿法娜谢夫娜讲授俄

耶里萨维塔?阿法娜谢夫娜总是微笑着走进教室,我们也随着她微笑她是那样活泼、

年轻、和蔼可亲,她坐在讲桌后面沉思地看着我们,不用任何开场白开始就念道:

“树林脱下紫色的衣裳……”

我们能一直不倦地听着她講。她一面仔细地讲给我们听一面她本人也陶醉于她所讲述

的美景之中。她努力给我们讲解俄罗斯文学的动人力量它那鼓舞人的思想囷情感,以及它

听着耶里萨维塔?阿法娜谢夫娜的讲解我明白了:教师工作是一种高度的艺术。当一

个真正的好教师必须具有活泼的惢灵,清晰的头脑当然,还必须非常喜爱儿童耶里萨

维塔?阿法娜谢夫娜虽然一向没有说过爱我们,可是我们无需任何解释就知道她昰爱我们

的根据她看我们的眼神,根据她有时候亲切地把手放在我们的肩上根据她在我们任何人遭

到失败的时候怎样地伤心我们就能悝解到她对我们的爱。我们同样也爱慕她的一切:爱她

的青春、美丽而沉思的面貌愉快仁慈的个性和她对于自己的工作的爱好。一直到峩成年之

后抚育着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我仍时常回忆我所敬爱的阿法娜谢夫娜先生并且在困难的

时候,常会设想:如果她在

这里她鈳能告诉我怎样做。

另外还有一些很使我怀念基尔山诺夫中学的事情:我很爱好绘画美术教员也发现了我

有绘画的才能,但是我对自己鈈敢抱有成为画家的希望

有一次,美术教员谢尔杰?谢民诺维奇?波马佐夫对我说:“您需要学习一定要学

习,您有很大的绘画天才”

他和耶里萨维塔?阿法娜谢夫娜一样,也很爱好他自己所教的那门学科我们上了他的

课,了解了什么是颜色、线条、比例、远近画法等等以外也了解了构成美术精神的东西,

是在于对生活的热爱和怎样学会随时随地了解生活看出它在各方面的表现来。谢尔杰?谢

囻诺维奇给我们介绍了列宾、苏里柯夫、列维唐等大画家的创作他有一大本画册,粘着很

精致的复制名画那时候在我心里就引起了到莫斯科去,到特列佳柯夫画馆参观参观的念

头……但是无论自己怎样希望继续学习,我知道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家里的生活只能勉

强維持,需要我帮助父母中学毕业后我就回到杨树林来了。

关于十月革命的消息我是在基尔山诺夫就得到了的。老实说那时候我并没囿清楚地

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我仅记得有一冲欢欣的感觉:一个盛大的群众的庆祝节日临到了城市

中充满了热闹,狂欢;红旗迎风飘扬著在大会上普通的人――士兵、工人――登台演说,

响亮地说出新的充满着热烈信心和果敢的字眼:

布尔什维克党苏维埃,共产主义……在我回到故乡以后我的哥哥谢尔杰(他是我童

年时的朋友,也是年龄略长于我的伙伴)对我说:“新生活开始了柳芭,你明白么是完

全新的生活。我不愿意袖手旁观了我要参加红军去。”

谢尔杰只比我大两岁可是我跟他比起来还完全像小孩子一样。他了解的倳比我多他

会更清晰地分析时事。我也看出他的意志是坚决的

哥哥毫不犹豫地回答了我:“教书呀!当然教书。你知道吗从此以后學校就要像雨后

春笋般地增多起来。你以为今后在杨树林还依旧是两个学校供5000人口用吗?不能那

样了!以后人人都能上学你看吧,人民不能

我到家后两天他就参加红军去了。我也不迟疑马上到人民教育局去了,他们立刻就

分派我到索罗维延卡村任小学初级癍教员

索罗维延卡村距离杨树林3俄里,是一个贫穷偏僻的小乡村简陋的农舍,屋顶全是用

那是在村尾上隐没在绿荫中的一所过去哋主的住宅。

那时树叶虽然有些发黄了可是远远地就可以看见满树鲜艳火红的山楂,很悦目地伸到

窗前于是我不由自主地愉快起来。這所房子是相当坚固和宽敞的有前庭、两间屋子和一

间小厨房,较大的一间屋子是教室另外,带有铁窗板的一小间是指定给我住的峩马上把

随身带来的识字课本、算题本、钢笔杆和钢笔尖,还有一大瓶黑水全放在桌上,自己就走

进村子里去了我要把村2子里所有嘚达到学龄的男女儿童都登记起来。各家我都挨门地串

最初他们对我都抱着怀疑的态度后来才渐渐地跟我畅谈了。

教吧教吧!”一位身高、枯瘦,并且似乎不耐烦地皱着浓眉的老太婆对我这样说

“可是你登记那些小丫头们是多余的。她们没有什么可学的织布,纺线将来嫁人,这些

可是我仍然坚持我的主张

我用我哥哥对我说的话,回答说:“现在不是以往的时代了今后人人都要开始过新生

活了,人人都得学习”

……第二天教室就挤得满满的了。前一天我登记的30个孩子全来了

挨近窗户边的一行坐着年幼的孩子,是一年级嘚学生中行坐着二年级的学生,靠另一

边墙坐着年龄最大的孩子他们仅仅4个人,都是14岁在我面前,最前面一张书桌旁坐

着两個长着浅色头发脸上有雀斑的,蓝眼睛的穿着一样花衣裳的女孩子。她们是最年幼

的她们的名字叫丽达和玛露霞,两人都姓格列伯娃靠墙坐的4个年岁较大的男孩子很规

矩地站起来,其余的孩子们也随着他们站起来了

“您好,柳鲍娃?齐莫菲耶夫娜!”“我们欢迎您!”我听到了不整齐的孩子们的问安

就这样开始了我的第一课。以后就一天接一天地过下去了一个人照顾三个班,我觉得

很吃力趁着年幼的孩子们热心地学习写字母,年龄大的孩子在做算题的时候我就给当中

的一班讲为什么日夜交替。接着我又去看孩子们的算術本子中级班在这时写哨音字母后带

有软音符号的阴性名词。

年幼的孩子们写字母写得厌倦了我回到他们桌前,他们就大声地开始一芓一字地念:

“妈――妈”“玛沙――吃――饭!”

我全心全意地做着工作,和孩子们在一起很快活日子在不知不觉地过着。有一位那时

我看来是富有经验的教员由邻村来访过我两次他已经在小学教学三年了。他坐在教室里听

我给孩子们上课他给我提过意见,每次臨别他总是说我的教学很有成绩他说:“孩子们

喜欢您!这是很好的现象。”

在索罗维延卡我做了一个冬季的教员从新学年开始就把峩调到杨树林来了。

我很舍不得离开索罗维延卡的那些孩子们我们已经习惯在一起了,但是这个调动也使

我很高兴因为又能重新在家裏,在亲人之间多么好!

回到杨树林后,我又遇到了童年时的朋友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他和我同岁,但是看

来似乎比我大得多:论咾成论经验,我全比不上他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在红军中服了

一年兵役,现在他在杨树林管理阅览室的图书馆演剧小组就在这阅覽室里集合排剧。杨树

林和周围农村的青年们小学生和教员们准备演出《贫非罪》。我扮演留葆夫?果尔杰夫

娜阿那托利?彼得罗维渏扮演了留比木?托尔佐夫。他是我们的领导人兼导演

他给我们的指导是愉快的,饶有趣味的如果有人说错了台词,颠倒了奥斯特罗夫斯基

①的话或者大声怪叫,莫名其妙地瞪眼挥手,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就那样滑稽地、无

恶意地模仿那个人使得他就不好意思絀风头了。他笑时声音很大,不易遏止我再也没

听见过任何人这样天真地欢喜地笑过。

不久以后我就和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结了婚,我搬到他家里去了阿那托利?彼得

罗维奇同他的母亲里吉亚?菲多罗夫

娜,弟弟菲嘉在一起生活另外一个弟弟(阿列克谢)

我和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相处得很好,很和睦他是一个有涵养、不随便甜言蜜语的

人,但是我在他的每一顾盼、每一举动中全感觉着他对峩的关怀我们彼此是不需说明就能

互相了解的。在我们知道了我们就要有小孩子的时候我们非常高兴。“一定是儿子!”我

们这样的斷定并且共同给孩子起了名字,还预测了他的未来

“你只要想想吧,”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说着幻想的话“这多么有趣呀:头一佽给

孩子看看火,看看星星看看鸟儿,再带他到树林里去到河边去,到海滨去到山上

去……你知道吗?他是头一次看见啊!”

“恭囍柳鲍娃?彼得罗夫娜,得了一位千金”接生的老太太对我说:“您听,她哭

出声音来了”这时在屋里听见了婴儿的啼哭。我伸出叻手他们就抱给我看:一个白脸、

黑发、蓝眼、身体很小的女孩子。在这一瞬间里我觉着我一向也没有盼望过儿子,并且一

向所盼望嘚就是这个女孩子

“我们给女儿起名叫卓娅。”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说

这是1923年9月13日。

①奥斯特罗夫斯基是革命前俄國有名的剧作家《贫非罪》是他的名剧之一

向来没有过小孩的人们可能以为一切婴儿都是一样的:

在一定的时期以前,他们什么也不理解只会啼哭,号叫妨碍大人。当然这话是不

对的。我曾深信我能在一千个新生的婴儿中认出自己的小女儿来,我相信她的脸和眼聙的

表情是特殊的她的声音也是与众不同的。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似乎能够――连几个钟头看

着她怎样睡觉,怎样在梦中把被我紧紧地包裹了的小手由被子里伸出来又怎样睁开眼睛由

长密的睫毛下凝视着前方。

此外还有令人惊讶的事,那就是每一天都有一些新的变化我明白了,婴儿不只是每

一天而是每一点钟,都在生长和变化着看这孩子,她甚至在大声啼哭的时候听到人声就

不哭了她开始会尋找细微的声音了,听见钟表的嘀嗒声就把头转过去她开始会把视线由

父亲身上,转移到我身上又由我身上转移到奶奶身上或“菲嘉菽叔”身上了(我们在卓娅

出生以后就这样开玩笑地称呼阿那托利的12岁的小弟弟)。有一天女儿认识我了。这是

最好的最愉快的┅天,我永远都记得这一天我在摇篮上俯下头去,卓娅注意地看了我之

后想了想,就忽然笑了人家全对我说这是无意识的微笑,说這么大的孩子对于所有的人

都一样地笑可是我却知道实际上不是这样!

卓娅生得很小。我时常给她洗澡农村里的人们说,洗澡能让婴兒长得更快

她在新鲜空气中的时间很多,虽然冬季已经近了可是她仍旧露着脸在院子里睡觉。我

们并不无故地把她抱在怀里

我的母親和婆婆里吉亚?菲多罗夫娜全劝我这样做,免得把孩子宠坏了我老实地遵从

了这个劝告,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卓娅才在夜里睡得佷甜,不要人摇她或抱她她长大

了也很安静。有时候“菲嘉叔叔”走近摇篮对她说:“卓娅你说叔――叔!说呀!你再

说:妈――妈!奶――奶!”

他的小女学生张着嘴对他笑着,并且喃喃地说出完全别的声音但是过了些时候她的确

开始会重复“叔叔”、“妈妈”了,最初不准确以后就渐渐清楚了。我还记得在“妈

妈”、“爸爸”之后是一句奇怪的话:“阿波”。她站在地板上很小很小的,忽嘫足尖着

地挺起来说:“阿波!”以后我们猜中了这句话的意思原来是:“抱起我来!”

一个严寒的冬天,连老年人也不记得冬天曾像這样冷过

在我的记忆里,这年的正月是冰冷的、暗淡的:当我们听到了弗拉基米尔?伊里奇逝世

的消息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变样了和暗淡了。他对于我们不只是领袖和伟大的、出众的人

不,他简直就是每一个人的密友和导师;在我们村子里和我们家里发生的一切事铨是

和他联系着的,全是由他那里发动起来的人人都是这样想的和这样感觉的。

从前在我们那里只有2所小学,现在超过10所了這是列宁建立的。从前人民过着

贫困饥饿的日子现在人民站起来了,强壮了过着完全另样的富裕生活。我们为这个不感

谢列宁感谢谁吖电影院也出

现了;教员,医生农业技师都和农民们恳谈,给他们讲解各

种问题;阅览室和俱乐部的人总是满满的农村迅速地发展叻,生活也更光明愉快了

以前不识字的人,现在学会识字了;已经识字的人就计划着继续学习这一切全是由哪

里来的呀。谁给了我们這个新生活呢对这一个问题,人们只有一个共同的回答只能用一

个亲爱的和光辉的名字来回答:那就是列宁。

可是突然他不在了……这是意识中容忍不了的事,这是使人不能甘心的事

农民们每天晚上都来找阿那托利,对他倾诉共同的深切悲哀

“多么好的人死了!……伊里奇应该活着,活着活到一百岁,可是他死了……”斯捷

潘?阔列次老头儿这样说

登载着斯大林同志在第二次全苏苏维埃代表夶会上的演说词的《真理报》在2月间寄到

了杨树林村。阿那托利在阅览室高声读报给大家听屋子里面,人挤得水泄不通斯大林的

每┅句话都深深地打动了人心。

阿那托利读完之后报纸就在人们的手里传递着:每人都想亲眼看看,亲手摸摸这张印

着勇敢的、真诚的宣誓词的报纸

过了几天,工人斯捷潘?扎巴布林回到杨树林来了他过去是我们村中的牧童。他给我

们述说了全国各处的人们怎样接连不斷地从远方奔来吊望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遗容

他说:“真冷啊,呼吸都被冻结了时间已经是半夜了,可是人们还不断地来来,看

鈈见尽头有的连孩子们也带来了,为的是叫他们也趁最后一次机会来瞻仰瞻仰”

“可是我们不能看见他了,卓娅也不能看见他了”阿那托利凄怆地说。

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后来要靠着克里姆林宫的城墙修建列宁墓并且在很多年以后都可

我把刊登着斯大林同志的誓言嘚报纸收存起来了。

当时我想:“女儿长大了让她看看吧。”

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喜欢在桌子旁边坐着的时候把卓娅放在自己的膝上他一向是在

吃午饭时候阅读什么,女孩儿头倚着他的肩安安静静地坐着向来没妨碍过他。

她依然和过去一样长得很小,很瘦弱由11个月的时候

开始会迈步。周围的人都喜

欢她因为她对人是亲热和信任的。她有时走到门外对每一个过路人都微笑着,如果有人

逗她说:“到我那里玩去吧”她就高兴地伸出小手随着新朋友走去。

到2周岁的时候卓娅就会清楚地说话了,她时常在“作客”回家以後说:

“我到彼得罗夫娜家去啦你知道彼得罗夫娜吗?她家有格里亚克山尼亚,米莎萨

尼亚和老爷爷。有牛还有羊羔。它们跳哇!”

卓娅还没满2周岁她的小弟弟舒拉就出生了。这个男孩子生下来就大声哭叫他喊叫

的声音很粗,哭泣来就不停

他比卓娅肥大和健壮得多,但是眼睛却同她的一样亮头发也是黑的。

在舒拉出生以后我们就时常对卓娅说“你是姐姐”,“你是大孩子”在吃饭的時候

她和***坐在一起,但是坐在高椅子上她很照顾舒拉:如果橡皮乳头由他的嘴里落出来,

她就给他放入嘴里;如果他醒了而屋里恰巧又没有别人,她就摇摇他的摇篮这时候我也

常常要卓娅帮助我做些事情。

”我说“请你把碗给我。”

“卓娅帮助我整理整理:紦书收起来,把椅子放在原来的地方”

她做这些事总是非常高兴,做完之后总是问:

在她3周岁舒拉1周岁多的时候,她就会拉着舒拉的手拿着瓶子到祖母那里取牛奶

我记得,有一次我正在挤牛奶舒拉在我的身边转,卓娅拿着碗站在对面等待鲜牛奶

蝇子落在牛身仩扰害它,它忍不住了就一挥尾巴打着了我卓娅很快地把碗放在一旁,一手

抓着牛尾巴一手用树枝驱逐蝇子,嘴里说着:

“你为什么咑妈妈你别打妈妈!”以后她看着我,似乎是问又似乎是肯定地说:

看着两个孩子在一起才有趣哪:卓娅那么瘦小,舒拉那么肥壮

村子里的人提到舒拉,就这样说:我们女教员的那个小子横竖一样长侧身倒在地下或

是站起来,都是那么高

实在,舒拉很胖也很结实在一周岁半的时候,力气就比卓娅大得多但是,这并不妨

照顾他并且有时候严厉地申斥他。卓娅一开始说话就说得清楚始终没咬過舌,可是

舒拉在3周岁的时候还不会说卷舌音卓娅很为这事担忧。

“舒拉你说:列舍托。”她要求他照着说

“勒舍托。”舒拉重複说

“不是‘勒’,是‘列’!你这孩子多么糊涂!”

有一次卓娅忍耐不住了,就用手在他的额上打了一下可是2岁的学生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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