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来,闲娘怎么还是300英雄掉线状态64

  云凤看他这样,心里生出几分绝望,他如此待她,也不知要玩些什么花样?已然很不耐烦,答道:“就是这后院结的梅子,总共没几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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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很闲(二)
2014年3期目录
&&&&&&本期共收录文章5篇
  云凤看他这样,心里生出几分绝望,他如此待她,也不知要玩些什么花样?已然很不耐烦,答道:“就是这后院结的梅子,总共没几颗,就被你看见了,等明年到了时令您再来吧。”转身就往屋里走。 中国论文网 /5/view-4920071.htm  艾峙逸起身拦在她面前,低声笑道:“你赶我明年再来?”语气狎昵,这话近乎是调情了。   云凤气得沉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艾峙逸心底冷笑:你以为你是圣女不成?另起话头:“你女红怎么做得那么好?”   云凤闪开了身子,与艾峙逸站得远了些:“您知道前朝的庄绣吗?”当年的庄绣闻名天下,结果得罪了皇家,满门抄斩。如今的庄绣存世品也为数不多,价值连城。   艾峙逸点点头。 云凤:“我外公是庄家后人。”   云凤从未见过外公,只知道母亲也绣的极好。但这手艺并没给她带来好运,嫁给父亲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两个哥哥先后夭折后,父亲彻底对母亲失了耐性,任几个姨太太欺负她。母亲死后,父亲直接把三太太云英的娘扶了正。   她想母亲太老实,既不会管家又不会***,长得貌不惊人,碰上父亲也是注定难逃一劫。   艾峙逸正思索着话题,见云凤又是一副不冷不热拒人千里的样子,起身准备走。这时,云凤的手绢掉在了地上,他伸手给她拾起来,碰到了她那柔软冰凉的手指,心里一动,忍不住就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软,和他想象中的大不一样,还有些冰冷,这冰冷一直刺激到了他的心上。   云凤怒不可遏,挣扎不下,奋力甩了艾峙逸一耳光。一间屋,四个人,同时呆住了,柳妈的脸雪白,大气不敢出。艾峙逸只是用手蹭了蹭嘴角,脸上神色不变,吩咐道:“这事儿你们谁都不能说出去。”转身就走了。   柳妈连忙上前:“我的祖宗奶奶,你这是发什么疯逞什么能啊?他好歹是你的夫婿,虽说冷落你两年,你也不能这么干啊……”   云凤的手直哆嗦,心里有不详的预感,想着自己怕是要脏了,被他们踩踏也就算了,连点清白也不给留下,想着阮俊诚,她掩着脸大哭起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艾峙逸出现在西屋。兰璇看到他,掩不住的得意一笑:“白天去哪儿了?整日没看见你的人。”   艾峙逸不言语,接过饭默默吃着。兰璇伸手过来摸他的额头:“这是怎么啦?身子不舒服?”   艾峙逸表情古怪的捉住她的手。这只精心保养珠圆玉润的手上面涂着鲜红的蔻丹,滑滑的暖暖的。艾峙逸放下碗,把手伸进兰璇阔大的袖子中,一直伸进她的肚兜里面,就势把兰璇抱到了榻上……   几个丫头纷纷避之不及,到了门口锦燕红着脸揪住锦墨:“要不得,这可真是……   锦墨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兰璇看着睡梦中的艾峙逸,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她用手指在艾峙逸脸上游走,忍不住起身亲吻了一下。上哪里去找这么俊美的男子,还是才高八斗的榜眼郎。她越看越爱,恨不得把他吃进肚子里去。   她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上了,她死盯着他看,他羞怯的对她一笑。   她对父亲说一定要嫁给他。父亲说这孩子是没的说人才,可惜他家里出了事,而且已然婚配,配的还是有名的恶妇。   兰璇说可以做平妻,就算做妾也要嫁给他。她开始在家里不吃不喝,让锦墨去给他送信。   在一个下雪的夜里,他翩翩而来,在门外跪了一夜。父亲终于答应,于是,尚书的女儿欢天喜地的嫁给了当朝榜眼做平妻。   他那样有本事,生得又漂亮,还对她一心一意,她觉得世上再也没有人比她更幸运。想着想着,她美滋滋地睡着了。   5.   云凤听到外面喧天的锣鼓声,放下书回头问柳妈:“今天什么日子?”   柳妈:“西屋奶奶二十大寿,这才刚开了个头,晚上还要搭上台子,”煞有介事的拍拍云凤的肩:“请的可都是名角呢。”   云凤不吱声。柳妈不由得叹了口气,觉得云凤有几分可怜,像是那戏里的冷宫娘娘。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好不容易被丈夫想起来了,却不懂得珍惜,一巴掌把人扇走了。   到了晚上,云凤支开柳妈,偷跑了出去。   她爬上一棵离大屋不远的杨树,坐在树上看着戏台,模模糊糊地看到人影攒动,听着那美妙的鼓声,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快活。   这是她从儿时起爱玩的游戏,三太太喜欢看戏,父亲常为她请戏班子,云凤就爬到树上偷偷看戏。   不知过了多久,戏台上的书生正躲在丫鬟的棋盘后,想躲过老妇人的眼睛,去与***相会,这故事云凤都要背下来了。不过是怀春少女偶遇风流才子,二人干柴烈火如何哪般,后面就俗套了。云凤看着戏台上的神仙眷侣想起她的阿诚,一阵落寞,有些乏了,小心翼翼地从树上下来,准备回大屋去。   这时候,她远远听到脚步声,想到自己深夜在府中独自逛荡,被人撞见,终是不妙。飞快地躲到不远处的假山后。   这里有个天然的凹槽,刚好让她躲在后面。凹槽后面是一条细细的窄道,她忍不住好奇的往里面走去。云凤从小就是个胆大包天的孩子,看上去不言不语的,但是没有她不敢做的事情。   她渐渐地感到缝隙中洒下的月光,听到断断续续的人语声:“……可她这分明不是欺负到你头上来了吗?你还这样忍着,活该让人家把你当成软柿子……”这个声音十分好听,似乎在发脾气。   “……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并没有觉得不好啊,老太太把我当亲生女儿一般疼爱……”   从声音到说话的语气云凤都觉得耳熟,好像是艾峙逸的姨太太素琴。   好听的声音抢白道:“若是老太太过世了呢?你怎么办?难不成像大屋的那位那般过着?”   “……”   云凤觉得好笑,她并不觉得自己多可怜,却成了众人同情的对象。   “当务之急你得生个孩子,这样老太太那边和你的将来,就都有交代了。”也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这么强势。   “……可是你也知道,他一碰我我就犯恶心。虽说他也许久不去我那里了,我也乐得安生……”云凤想起那艾峙逸人模狗样的,原来这么不招女人待见,怪可怜的。
  往下的她没有兴趣听了,轻轻地向后退一步,准备转身离去。   她感到自己一只脚踩到一个不硬不软的东西,一只陌生的手环在了她的腰上,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她害怕得心都要裂开了,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却动弹不得,正准备大声叫引起素琴的注意,感到耳朵上一凉,是那人轻轻地在她耳朵尖上咬了一口。她安静了下,扭脸去看,月光下映出的正是艾峙逸的脸,他的鼻息一下一下湿润着她的面颊。   她马上扭正脸,不得不接着听下去。   “你也甭急,西屋那个也是个不下蛋的人,两个人天天往死里折腾都没折腾出什么动静来,听说也试了不少方子了。你如今正年轻,要好好把握机会。”   云凤感叹这少女的生猛。   素琴:“可是你知道,我心里是只有你一个人的,我总想问老太太把你要来,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云凤觉得自己没有听明白素琴的意思,或是她根本就出现了幻觉,她感觉到艾峙逸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我们俩的事情来日方长,你想我来找我便是,你呀,啊……”   云凤再次回头看,那张脸平静无波,艾峙逸牵着云凤小心地从石洞退出来。   “你怎么跑出来了?”   “……”   “不会是为了见我吧!”   云凤在心底恨自己骨头轻,为什么要跑出来看这场戏。   艾峙逸知道她怕,刻意逗她:“我刚刚路过,看到你往假山那边跑,以为你一直在树下等我,想惹我注意,跟你到石洞去幽会。”   云凤冷笑:“这么黑,你怎么知道是我?”   艾峙逸看了她一眼,一双黑眼睛直勾勾的,云凤有些不适应,她垂下头看着地面:“穿的丫头不像丫头、婆子不像婆子的,除了你还有谁?”   云凤知道他是个城府深的人,也就没多问。两人并肩走着,眼看就要走进大屋。   艾峙逸侧头看着云凤,这样的云凤,微微含着胸,低着头,一派温柔,却又心事重重。   “你和云英其实有三四分像的。”只是你更贞静,云英更娇媚。   云凤冷笑:各有各屋、各像各娘。   她想起一件事,转头看他:“我爹前日派人来接我,说是在门口就给你拦下了?”   艾峙逸笑:“他打得你要死,你还想着他不成?”   云凤冷着脸不语。艾峙逸正色:“我也是为我自己,太子现在完蛋了,你爹是太子余孽,这个时候我可是一点不敢跟周家来往。”   云凤冷笑:“我爹那么个人,竟能和太子绕上,艾大人怕也出力不小吧!”   艾峙逸左右一望,恼了一般,伸手掐住云凤的下颚:“你说话小心点。”低声道:“哼,你爹这种人渣,死不足惜。”   云凤用力推艾峙逸,口不择言:“你们艾家又是什么好东西?你爹跟着我爹十几年,恩师恩师的叫着亲热,难道是一夜间才看清我爹的真面目?对,我承认,我爹是人渣,那你爹呢?淮阳案他有份没份你自己最清楚。”   艾峙逸气的脸都变了形,一掌打在了云凤的脸上:“我告诉你,不是看在你安分,你以为你活得了这么久吗?你趁早给我老老实实的,把你刚说的话都给我吞到肚子里去。”   云凤看着他眼中的凶光,突然害怕起来,这是有多深的恨意啊?巴不得她死。   她想起父亲,似乎也从未对自己流露出什么疼爱,夹在他们中间,她真的委屈。   “你们都不是好东西,狗咬狗,一嘴毛。你等着吧,你以为你把我爹整死了,云英就会巴巴的向你投怀送抱?你等着吧!”说完,就要推门进屋。   艾峙逸一把将她擒住,怪异一笑:“娶不娶云英没关系,起码你还在我手上,我看见你就如看见她一样。你这张嘴,跟她真是生得一模一样……”说着,就寻着云凤的嘴要亲。   云凤一双脚乱蹬:“姓艾的,你今天敢动我,你不得好死!”   艾峙逸冷笑:“不得好死,像阮俊诚那样?”‘刺啦’一声把云凤的前襟给撕掉了。   云凤突然整个人像被点了穴道一般定住了,任由艾峙逸在她身上胡闹,眼泪一串一串地往下落个不停。   艾峙逸见她这样,最后松了手。   柳妈早就在里面听到了动静,只是一直没敢吭声,出来看到这阵势,还是吓到了:“阿弥陀佛,祖宗啊,这……”瞄了一眼艾峙逸,把云凤扶进了屋。   艾峙逸独自在门外呆站,好半天听到远处传来的曲声喝彩声,才仿佛又回到了这个有血有肉的世界,掸了掸袍子,转身离去了。   6.   云凤一大早起来,看到床边簇新的衣裳,问柳妈怎么回事。柳妈说是艾维送过来的,还有些头面首饰、胭脂水粉的。云凤:“我要穿我自己的。”   柳妈说:“得了吧!大奶奶,你甭给自己找不痛快。你那些衣裳,艾维都给你扔了。”云凤心事重重地把衣服穿上了。   洗过脸后,柳妈说什么都要亲自给云凤梳头。二人正扯着,门外进来一个人:“我来吧!”是雨珠,头上绾着髻子,妇人打扮。   柳妈眉开眼笑:“你来得刚好,快给大奶奶梳个时兴的头。”小脚颠颠儿的去张罗早饭了。   雨珠噘嘴:“这婆子如今怎么转了性情了?”   云凤笑:“其实她人不坏。”   雨珠瞄了一眼妆匣子里新添的金牡丹、缵珠簪,叹了口气。想来大***在这艾家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了些,这些话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云凤看她:“才做了新娘子,叹什么气?怎么了,才出了周家大门,就舍不得夫婿了?”   雨珠脸都红了,啐一口:“***说的什么混话?”   云凤也不笑:“他对你好吗?”   雨珠害臊地点头,不再言语,一脸幸福。云凤突然想起什么:“你怎么进来的?”周府来了几回人,都让艾家拦下了,雨珠竟然顺利进来了,不免有些蹊跷。   雨珠低头:“来时也被堵在门口的,结果艾少爷的轿子出来,看见是我,就让我进来了,还和我说,让我常来看你。还赏了我钱。”
  雨珠说着哭起来:“大***,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看您现在这样,艾少爷怕是知道疼人了,可是……”   云凤站起来抱着她,四处一瞄,低声道:“别哭了,你傻啊,他对我好?哼,猫哭耗子罢了。说,是不是我爹出事了?”   雨珠点头:“这几天好多人都来府里查什么赃款,府里都被翻了个片儿。老爷急死了,差您想想办法,说艾少爷是皇上跟前儿的红人,务必求求他。”雨珠嫁的是周府里的花匠,两人都是周府的人,如果周府完了,他们的小日子也跟着完了。   云凤点点头:“我知道了。”   艾维大老远的就看到坐在院中的云凤,心想她平日里邋里邋遢黄着个脸很是一般,这穿上一袭淡蓝的衫子、配着白色绣花百褶裙子、梳上一个倭堕髻,简直像换了个人。鬓边一枚碧玉钗子、一朵粉色娇花,说不尽的风情万种。让人看看,心里就痒痒。   艾峙逸穿着一身水蓝的新袍子,在云凤对面的石鼓上坐了下来。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却觉得突然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彼此之间流动。云凤尴尬地拿手绢掩嘴,艾峙逸也侧头清嗓子。一旁的艾维看得直乐。   艾峙逸看着地面说:“今儿个可是个好天气,我带你出去走走,你看怎么样?”   “……”   “灵隐寺?”   艾维在一旁搭腔:“那里的签说是很灵的。”云凤双手都在打颤,勉强自己笑着点头:“好啊。”   她这么痛快应承,艾峙逸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又想着,有些事情还是早些解决才好。也许过了新鲜劲儿,一切就能都回到原位上了:“艾维,备轿。”   云凤心里面酸酸苦苦的,她幼时总听母亲叹她命苦,当时年纪太小,不明其中道理。小时受的苦,总觉得没有什么,以为别家的孩子都这么过,长大了却发现这苦没有尽头。你以为般般种种已是最苦,却不知道后面等着你的是更加可怕的现实。做寡妇苦、嫁给仇家苦,如今这么着,又算得什么呢?逃不过,就迎上去吧。   云凤看到一乘轻便软轿,还要二人共乘,一闭眼就上去了。艾维放下轿帘,默默不语。   他二人早非少艾,男女之事都谙熟其中道理,如今共乘一轿,所谓浓情蜜意,无异于各怀鬼胎。艾峙逸看着旁边的云凤,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空气中还飘着淡淡香气,这是兰璇身上没有的。兰璇总是把自己收拾的一板一眼的,身上的香味浓烈却不自然。他觉得自己有点兴奋,他想着自己也许是太怀念年少时的岁月,竟会在这个女人身上找慰藉。看她不推不避的样子,莫不是想在自己这里讨些便宜,翻身做主子?   艾峙逸想起周文晰,心下冷笑,却轻轻拿着云凤的手说:“你可真香。”鼻息在她指尖渐染。   艾峙逸松开了她的手,开始寻她的嘴。云凤终于承受不住,苦笑着皱眉向后退。   艾峙逸按住她的头,她到底得了逞?她的唇很冰,还微微地在颤抖。可是艾峙逸竟然很享受。   过了很久,云凤才被艾峙逸松开,搂在怀里:“跟我说会话好吗?”他闭着眼。   云凤憋足了劲儿,才将恶心强忍下来,问了句:“你多大?”   “问这个干什么?乙丑年的,虚岁二十二了。你呢?”   “我大足你一岁呢。”   “嗯。”艾峙逸嚅嗫一声,眉眼斜飞一笑:“那怎么了?我艾少爷爱谁就谁。”眉眼中飞出几丝轻佻。云凤到底不习惯,利用自己和云英三四分相似的面相,来勾引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她很痛苦。艾峙逸用整个手掌从上到下拂过她的脸,云凤心里一窒,越发难熬。   灵隐寺是一座雄伟的寺庙,香火鼎盛,里里外外烟雾缭绕,香客如织。主持是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很远就迎了出来。艾峙逸又恢复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只是嘴角略略带笑,有礼而疏淡。云凤静静跟在他们的后面,也未多言,还是那般,微微含胸,低着头。艾峙逸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一路走到了大雄宝殿,正中是那巍峨的万能的释迦摩尼。云凤仰头凝视它掌中那个轮回,默默在心中说出她的愿望,跪下来拜了三拜。   灵隐寺是座美丽的寺庙,它很多偏殿是依山而建,斜斜的一个廊台插进密密的山林里。早晨还是艳阳天,到了下午竟开始下起雨来。看着山上冲泻下来的泉水,主持在一座悬桥前停住:“这样的天气,过去有危险,不如为二位施主准备斋房,明日再看。”   艾峙逸笑着点了点头。云凤面色肃然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万丈深渊。这竹制斋房隐藏在深林中,点着迦南香,让人迷离。艾峙逸好整以暇地看着云凤,不动声色。   云凤伸手去解艾峙逸的衣服。艾峙逸分明看到她的手在打颤,退后一步,拿开了她的手:“若你是男人,是否觉得这样很无趣?”   云凤闭了闭眼,踮着脚,亲了一口艾峙逸的脸,又伸手去解他的衣裳。艾峙逸按住了她的手,像是讥讽一般的哧笑出声。云凤突然觉得无助之极,颓然地低下头,一脸的懊恼和窘迫。艾峙逸看着她睫毛梢上那晶莹的一点泪,忽然血脉喷张,一把横抱起了云凤。   云凤是听着鸟叫醒来的。她的身体还和艾峙逸依偎在一起,一仰头,就看到艾峙逸漆黑的眼。   云凤:“你不累吗?”   艾峙逸哈哈一笑:“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呢!”   云凤有些脸红。   “你知道吗?你做梦都在笑呢!你的酒窝真好看。”艾峙逸拿手点了点云凤的酒窝。   伽南香丝丝缕缕,艾峙逸突然生出些许慵懒和闲适。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他有种莫名的放松感。也许是因为,知道她的生死掌控在他的手里,知道她微不足道,不足为虑。   是这样吗?   云凤恍惚地点点头,淡淡道:“是吗?”   艾峙逸轻笑。云凤想,他现在心情一定不错。   随之坐起了身子,在床上跪下来:“艾少爷,我求求你……”   艾艾峙逸:“……”   “不论怎样,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你,以报答你对我的恩情。”   艾峙逸的心咯噔一下,这个蠢妇,他以为她如此不过为了自己,原来是为了她那个爹,索性冷着一张脸,转过头去:“我很累,我要睡了。”
  “我知道这很难,可是我求你,你想想云英啊!她是真心喜欢你的,她一直都等着你娶她的。”云凤为自己的无用深感懊恼,她从来搞不清人与人之间的那种周旋,始终不得要领。   艾峙逸忽然觉得这一切是这样的荒谬和肮脏,她根本不傻,原来她在这里等着他。为父献身,苦情又冠冕堂皇的缘由,他白白做了回恶霸。   莫名的烦躁让他一脚把云凤踢下了床。   他为什么生气?   看到云凤狼狈地坐在地上,艾艾峙逸莫名恻隐。但还是口不择言地大骂起来:“你这个恶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爬我的床吗?你以为你自己算什么东西,你就是只破鞋。我不过玩玩你罢了。还想着跟我三请四求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说着起身穿衣服,他突然觉出自己的怪异来,他不过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为什么会迷了心窍,幻想她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真情?难道他真的看重她是否对自己真心?   艾峙逸倒抽一口冷气,大喊艾维,艾维慌慌张张地过来了,看到衣衫单薄的云凤坐在地上。   艾峙逸声音很平静,一脸轻蔑:“叫她滚,我再也不想见到她。   7.   街市上一位少年公子,鲜衣怒马,蹁跹而来,抬眼看匾额上三个大字:丹阳楼。少年随意将手中鞭子抛给仆从,从马背上下来,***的姑娘们不自觉地朝他身边凑。   老鸨笑着从脂粉堆里把艾峙逸救出来:“艾公子快快请,牡丹在里面等您呢!”   一听名号,众女难掩沮丧。都说花魁娘子最风光,却比不得牡丹姑娘安逸。虽然没有在外挂牌子,总共也接不了几回客,可个个的都是大人物,像尚书佳婿一个月要来上几次。   艾峙逸傍着门边听了听,觉得琴音绕梁,十分动听。   正要敲门,香风一阵,门已自动启开,一个红衣美人站在面前,冲着他笑,正是牡丹。十七八岁的年纪,艳丽的长相却配上娇憨的气质,冲着艾峙逸比划着手势:艾公子,您来了。   艾峙逸对着她只是笑,穿过厅堂,看到内室里坐的那人,二十五六的年纪,容长脸、吊梢眼,其貌不扬,却贵气逼人,正是六皇子启?。他平素在众皇子里,不论容貌或是才学都不算拔尖,音律更是不懂,如此这般琴声曼妙的场景,寻常人是见不到的。   艾峙逸笑:“今天好兴致。”他们年纪差不多,十几岁就相识。虽是主从,面子上却如朋友一般。   六皇子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脸上挂着微笑。   单手覆在弦上,琴声戛然而止。   艾峙逸知道启?有一个习惯,越是不高兴的时候就越表现得云淡风轻,越是开心的时候却越发得难以捉摸。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训练自己的喜怒不行于色。   艾峙逸明明知道他的情绪,可是面上却常常装作不知。   启?喝了一口茶,皱起眉头:“你最近怎么回事?”   艾峙逸接过牡丹递来的茶:“怎么了?”   启?抛了一个黄皮折子下来:“你自己看吧。”   艾峙逸看完,背心已经湿透。这封密报折子里写了他如何陷害周文晰、如何搜集太子罪证,并将周文晰绕进去。条理清晰,论证充分。上面还说附有他构陷太子的密信。落款是李子喻,周文晰的门生之一。   “那信呢?”艾峙逸抬头便问。   启?从袖子里甩出几封信,“若不是昨日当值的是范昀直,这折子就到不了我手上了。若是我父皇看到这个,你还能安安心心地坐在这里吗?”   艾峙逸害怕,心里一阵发凉。启?皱眉:“我本以为你是个极沉稳的人,没想到竟也能出这样的纰漏。你家里的内贼,是要防一防了。”言毕,又意味深长的道:“阮家当年的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估摸着,和家贼也脱不了干系。”   艾峙逸对牡丹做了个手势。牡丹捧来炭盆,艾峙逸把几封信连带着折子一起扔了进去。启?看他紧张的样子,似乎又有些快活:“你啊,还是太年轻,缺历练。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周文晰这个滑头不要去碰,得再缓缓。你的仇,我自然会给你报,你倒是好,如今这事儿办的,没吃到鸡,还惹得一身骚。”   艾峙逸有些激愤:“还要等?等多久?我都等了三年了。”手都握成了拳。   启?一笑:“你放心,不用我们动手,有些人说不定正自掘坟墓呢。”   牡丹也做了几个手势,表示安慰的意思。艾峙逸勉强露出一个笑的模样。   牡丹拍手笑了。启?看着牡丹,不自觉地露出宠溺的笑容。艾峙逸有时觉得启?是爱牡丹的,他常常会在牡丹身上流露出不自觉的神情,可有时又觉得一切不过是幻觉,谁不是最爱自己呢?不然牡丹怎么会变成哑巴。   艾峙逸离了丹阳楼回了家,一直不说话,艾维只当主子心情不好,跟着他进了书房,等待要问话,就受了艾峙逸的窝心脚,踹得艾维瘫在地上起不来,嘴里一阵腥味。   “说,你放谁进了我书房?”   “没谁啊。”艾维一时真想不起来。   看到艾峙逸一脸寒意,内心有些忐忑。目光闪烁,半天才想起来:“前儿,东边那屋的奶奶的来书房找过您,当时您去了胡编修家里,奴才只当……只当她是开窍了,让她在园子里坐着等了会子,然后她就走了。可是却也没多长时间啊,她能干啥?”   艾峙逸声音清冷:“我念你跟我十几年,这是第一回办砸事,若是你往后再犯,你就别想活着出这个门,我们艾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就葬送在你这草包身上了。”   艾维没想到事态这么严重,面色也青白起来。   云凤正在屋里绣着花样,柳妈也在一旁一边绣鞋垫一边唠叨:“还是你画的花样子好看,唉……可惜你成天把心思花在这些费眼睛的事情上面干什么?也不动点心思在正途上,我听说爷回来了,在书房,你赶紧端碗粥端碗汤的去看看啊……我好不容易以为你熬出头了,也可以跟着享一享福了。你倒好,爷都一个月没来了,到嘴的鸭子飞了……”   云凤转了头,只当没听见。正说着,十几个家丁婆子就冲了进来。   一个婆子一脚踹翻了她的绣墩,绣线顶针飞得满地都是。
  素琴冷冷的注视着她:“掌嘴。”   一个婆子上来抓住云凤的头发,另一个左右开弓。云凤咬着唇,一声不吭。拧着脸却刚好看到素琴身后的艾峙逸。他穿着一件青衫,默默地站在那里,一双眼冷冷看着她。   云凤记得嫁进来第一晚,艾峙逸挑起她盖头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冰冷的恶毒的,像是毒蛇的信芯子舔过她的身体。云凤当时想:这人到底有多恨我呢?要多恨有多恨吧。   柳妈急得大跳:“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大奶奶一向老实巴交,你们这是……”她看到艾峙逸冷冷扫来的一眼。吓得不再开口。心想着,这男人真是善变啊,前些日子还巴巴的把嘴巴送给人家打,如今找些下作人来千百倍的讨还。   唉,这大奶奶真是倒霉。不然怎么能年轻轻的做了寡妇呢。   艾峙逸看那婆子肉粑粑的手掌在云凤脸上哗哗飞着,觉得有些刺眼。喝一声:“够了。”   云凤已经满嘴是血,双眼只是垂着,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素琴的声音难掩兴奋:“爷,该怎么处置她?”其实她也不知道大屋里这位犯了什么事,但是看艾峙逸这么生气却也不说理由。想着这寡妇荒了这么多年,都没个男人,八成是按捺不住偷了汉子。可是看这样情形,却又不大像。   艾峙逸轻声问:“你有什么话好说吗?”   云凤的嘴都合不上了,血顺着下巴淌在衣襟上。   柳妈哭起来:“爷啊,她都这样了,能说得出啥啊。我们大奶奶最老实了,是不是被人陷害啊?”   “老实?”艾峙逸冷笑:“京城闻名的恶妇还会老实?不叫的狗才咬人呢。”又对着素琴道:“随你怎么处置,别让我看见她。”一掀袍子,走了。   素琴犯了难,云凤是太太,自己不过是个姨太太。艾峙逸没把她的错处说出来,也没说要休了她。她身份还在那儿,她敢怎么处置。   一个姑娘坐在院子里看书。花架上爬满粉色蔷薇,衬得她身上那件淡绿衫子绿意更浓。   艾峙逸的心怦怦跳着,走过去,摸她的脸。她回头笑了,露出酒窝,是云凤。   艾峙逸动情,伏在她脸边问:“你笑什么?”   云凤拿手绢掩嘴笑:“我笑你要死了。”   艾峙逸顺着她那双大眼睛看到自己胸口,一柄匕首正深深插在心脏。艾峙逸“啊”的一声,翻身坐起来。一侧的兰璇咕哝一声,也坐起来:“怎么了,好端端的被梦魇着了?”拿手绢替他擦着汗。   艾峙逸没做声,起身去拿桌上的茶水。兰璇笑:“你最近老发梦,是不是做了亏心事啊?”   艾峙逸笑:“胡说八道些什么?”   兰璇:“我就纳了闷儿了,东屋那个,以前都相安无事的好好的,你怎么这回这么狠,把人家脸扇成猪头?虽说她爹不是人,但也不干她事啊,你让素琴处置她。素琴倒是为了难了,先去问母亲,母亲让她看着办,又来问我。我倒是说啊,她也怪可怜的,年轻轻的吃了这么多的苦,也别太难为她。素琴想来想去就遣她去东院了。”   艾峙逸默默地喝着冷茶,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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