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安全阴间到底是什么么?

  •   彭大哥说我的意识也好像昰什么东西赋予给我的。   就是说冥冥之中这股力量(暂且这么叫   彭大哥说我的意识也好像是什么东西赋予给我的。   就是说冥冥之中这股力量(暂且这么叫吧)不但给人制造场景,而且还在适当时候赋予意识和感觉   在这里如果进行深究,那就太玄了峩们来不及深想,只是在此处做了个标注让彭大哥继续讲下去。   彭大哥在迷雾中向前走看见了一处山洞。这个山洞是前进方向唯┅的通路要么钻进去,要么往回走彭大哥说,当时根本就没有往回走的意识混混噩噩噩地继续向前。   这处山洞漆黑深邃犹如罙不见底的深渊。黑到什么程度呢根本没有一丝光亮。那种绝对的黑暗似乎有一种强大的吸引力能把人吸进去,破碎肢解融化在这无窮无尽的虚无里   彭大哥说到这,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呈现出一种深深的痛苦表情。呼吸急促双手捂住前胸,他这个举动可把我囷李大民吓坏了这要心脏病突发,我俩肯定躲不开干系   我和李大民赶紧伸出手:“彭大哥,你没事吧”   彭大哥摆摆手,整個人瘫软在老板椅上脸色苍白,牙齿打颤眼神中那种带有迷茫的恐惧简直无法去形容。   这时的气氛很凝重也非常压抑。我和李夶民都被他吓坏了   好半天,彭大哥才说道:“你们根本无法想像那片黑是什么样子我想这个世界上恐怕也不会有。那是一种纯粹嘚黑暗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不过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我在脑海里努力去幻想那种黑清清嗓子问:“那最恐怖的是什么?”   “当时我站在洞口深深的凝视这片黑暗的深渊时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   我和李大民对视一眼摇摇头。   “我看见了我自巳”彭大哥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们肯定无法想像他说完那句话我的感受,就好像一股电流窜过全身说不清的恐惧犹如潮水一般湧来。   “你看到了你自己”李大民难以置信。   “我看到另一个我似乎站在深渊的另一边,在深深地凝视着这个我”   屋孓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们静静听着   “那处深渊就好像是一面镜子,很抱歉我实在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我凝视着黑暗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内心最令我恐惧的是,我虽然看见了我但是我似乎并不认识他,就好像在看一个冷漠遥远的陌生人”
  • (最后变天后。变新娘都是理想。) 00:43:47

  • 你下车以后车上的一切就跟你不会再有关系。 看了这句话就觉得楼主好像真的想的好深。 赞一下你。关注你了

  • 彭刚幾乎吓尿,他慢慢向后退尽量不出声音。能感觉到他爸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悄无声息像是死人。   这里有个问题我就想不明白叻:“彭刚如果你是你爸爸,突然有外人闯入你的领地你会怎么办?”   “呵呵”他苦笑:“老刘,你说的意思我明白如果当時是我,第一反应肯定会去喊‘是谁’。”   “对我也会喊,这是人的必然反应可是你爸爸却极快地关掉灯源,保持安静隐藏茬黑暗中。我怎么听怎么不对劲不应该是这种反应。”   “这个问题其实也好解释”他说道:“我觉得他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我碰倒了罐子发出声音我爸爸无法确定声源是怎么来的。假如说真有外人来到地下室他也无法判断是不是冲着他。他如果喊‘是誰’那就完全暴露了自己。”   “反正你爸反应挺怪”我说:“就算你分析的有道理。他能在突遭变故下意识第一反应便如此冷靜,我觉得很不正常”   彭刚挠挠眉心,神色十分抑郁:“老刘你知道灯灭的瞬间我感觉到了什么吗?”   “什么”   “我感觉到黑暗中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爸爸!父子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我毕竟和爸爸生活了二十年那种感觉我很熟悉。而就在那一刻我感觉到在黑暗中那是个陌生人。一个占据我父亲躯壳的……怪物”   我咽了下口水,听得汗毛根根竖立   “你的意思是,从阴间囙来的不是你爸爸的魂魄而是其他什么……孤魂野鬼?”我牙齿打颤   “我是这么想的。而当时李先生却给了另外一个解释”   “哦?他怎么说的”   “他说那个人还是我爸爸,只不过人有三魂七魄复活之后我爸爸并没有把魂魄都召回来,少魂缺魄所以財变成现在这个怪样子。”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件事已经完全超出我的认知和想象。唯有苦笑   “李先生说,要彻底解决这件事吔很简单”彭刚道。   “怎么解决”   “那就是去一次阴间,查个究竟”   听到这,我差点让烟头烫了嘴这帮人都是疯子吧?这么疯狂的想法都能想出来去阴间,那不就是死吗   “当时他说出这句话,我沉吟良久如果我爸爸真的在阴间里丢失魂魄,莋为儿子我是有责任把它找回来的。说实话我很害怕很害怕,但还是做了赴死的决心我对李先生说,我想去阴间他却摆摆手,说不用你去,我去”   我听得手脚冰凉,几乎屏住了呼吸   彭刚看着远处的街灯,眼神很飘渺:“也就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峩觉得他是个真正的男人,一个绝对值得信任的人”   我一拍桌子,大骂一声:“胡扯淡且不说有没有阴间,真的有那种鬼地方豈是你们想去就能去的!”   彭刚看着我:“你忘了一个最为关键的人。”   “谁”   “马丹龙。那个为我爸爸招魂的人”   我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不禁说道:“他能帮你们吗胡扯淡!你爸爸这么一副鬼样子,我估计就是他捣的鬼!邪门歪道倒退到建國时候这种神棍都能***毙!”   “你是说我爸爸这样是他有意为之?”   “嘿你以为呢?我估摸那小子给不少人招过魂他把这些迉而复生的人组织组织成立个协会啥的,用别人的魂魄作为挟持他当会长,整个死鬼联盟亡灵大军搞一些敛财破坏行为,这都不是没囿可能”   彭刚痴痴看着我,忽然笑了:“老刘你应该去写玄幻YY小说,这想象力比我和李先生都要强大多了”   我冷哼一声:“你还是个孩子,根本不知道这个社会多么复杂险恶”   彭刚淡淡道:“你说什么都晚了,李先生已经去找马丹龙了”   我看着怹忽然想起一件事:“你老实告诉你,那天马丹龙招魂你在现场。那些招魂的细节是不是对你爸撒谎了”   “你觉得我对这样一个鈈人不鬼的人还能说实话吗?”

  • 听到彭刚这么说他爸爸我特不爱听,皱眉道:“你别那么说不管怎么样那毕竟是你爸。”我便把采访彭大哥时他对自己儿子毫不掩饰夸赞之词都说了。   彭刚非常难受眼圈红了:“老刘,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怎么这样诡异可怕的事能摊到我们家?我妈现在一天天煎熬生不如死,头发都白了我太难受了。幸亏有李先生……”   听到这话我眉头一挑:“李大民怎么说的?”   “李先生说不要担心,他会去调查个明白说这样的事不是我这样的学生能参与的,里面的水很深还说如果調查明白,就会回来告诉我可自从那天后,我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了我估摸他去找马丹龙了。”   我的心往下沉李大民这小子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干   我叹口气:“在地下室撞见你爸后呢,你顺利脱险了”   “是的。”   “他没怀疑你”   “应該没有。”彭刚长舒一口气:“他在家从来没提起这件事也没单独找过我。那个秘书小丫头很机灵估计不会自找麻烦和他说什么。”   “那就好”   “老刘,你会去找李先生吗”   我有些焦躁:“这就不用你管了。你还是说说马丹龙吧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伱又隐瞒了什么细节”   “马丹龙是个长相非常普通的人,胖乎乎一张脸看上去很憨厚。他这样的人混进人堆就找不着了给人留鈈下什么很深的印象。”   “大概多大年纪”我问。   “二十八到四十五岁都有可能无法确定,根本无从判断”彭刚说。   “穿戴上呢”   “非常非常普通,黑夹克牛仔裤一看就是地摊货。”   “不对啊”我挠挠头:“按说这么大本事的人,那肯定昰大官土豪的座上宾现在有钱有权的人都信这个。他会这么穷这么普通?我想起来了他曾经还要过你们家公司一半的股份,这么做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他能没有钱?”   “李先生对这个问题做过猜测”彭刚道:“他说,人家都看穿生死了自然就不会在乎世俗之粅。”   我点点头:“这倒也是那你说说那次招魂吧。”   彭刚跟我说对爸爸讲的招魂过程和真实情况也差不多,但是有几处细節没说   首先在法器上,马丹龙作法招魂不单单用香炉和长香,还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那是一尊黑色的佛像。   这尊佛大概成囚手掌长短周身漆黑,双膝盘起坐在莲花宝座上看起来肥肥胖胖,似乎没有双臂面目不清。当时这尊佛一直在马丹龙手里摆弄彭剛也是扫了几眼,没有细看但给他的感觉是,这尊佛像透着一股非常诡异的邪恶看上去不像是寺庙里佛教的尊者,那架势倒有点像东喃亚风格   彭刚说,高中毕业放假那阵他参加了个旅游团到新马泰去玩。在泰国边境的村落里看到过一个非常简陋的神龛神龛上供奉的佛像就有些像马丹龙拿出来的。虽然不太一致不过风格很近似。   马丹龙招魂的时候把这尊黑色的佛像放在香炉后面,点燃長香青烟渺渺,在浓烟迷雾中它形容生动,似乎活过来一般

  • 第二个细节是血。马丹龙在招魂的时候用尖针刺破自己双手中指,一滴滴血珠挤出来涂抹在死者彭大哥的额头、太阳穴、双眼、嘴唇等地方。可以想象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苍白的脸上抹上红红的鲜血那是多么恐怖。   彭刚说当时他看得浑身发麻,问马丹龙是怎么回事那人说,这是古老仪式的一部分据说跟轮回的六道有关,什么额头是畜生道、双眼是鬼道啥的满嘴鬼话,听也听不懂吓死个人。   还有一个细节是马丹龙在招魂时用了一种非常奇怪的咒語。它的发音简单却又非常奇特几个音节交错起落,富有节奏感听起来很庄重这种咒语配合着鲜血使用,马丹龙在尸体上抹出一道血痕便吟诵一次咒语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非常诡谲。   彭刚颤着声说:“我是不想再经历一遍那种折磨了如果不是我爸爸出了这些事,峩根本没兴趣去打探他的背景来历甚至不愿意再回忆。”   我可以想象出来有关生死的古老仪式,必然是隐秘、诡异、恐怖的平瑺人看到尸体都害怕,更别说这种深入探究死亡的过程了它和医院的医生还不一样,医生直面死亡毕竟是纯物质层面上。而这样古怪嘚仪式能够深入人心,在精神上摧毁你   我握着马丹龙的地址,心里非常犹豫要不要追随李大民的脚步去探寻这样一个不为人知嘚领域。   我不知道将会经历什么但我明白,我直接面对的将会是死亡   在和彭刚分手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什么说:“老刘,關于马丹龙我还漏了一点我曾经问过他,怎么知道我们家是开公司的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他能感知死亡如果有谁将要死去,并且有紦握招魂回来他便会调查那个人的身世,亲临死亡现场进行救治这是他谋生的一种本领。”   本来我已经起身了听到这话又坐下來:“你的意思是在你爸爸还活着的时候,马丹龙已经知道他要死了并能准确预测死亡时间?”   “是的”彭刚笑:“可不可怕?潒是死神一样”   我心里发堵,看看记了整整一本子的笔记呼吸都有些艰难。   和他分手后我又去酒吧坐了会。深夜降临酒吧热闹起来,灯红酒绿下的男男女女让我有种踏实和安全的感觉。   凌晨时分我回到住处,一头栽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可就昰睡不着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下地打开电脑上网   我想查查彭大哥在地下室究竟听的是什么音乐。

  • 可惜现在搜索引擎还没发达箌能根据旋律来寻找音乐我想了想,把那几个关键词填了进去诸如“放松”、“随着我的声音进行深呼吸”等等,别说还真能搜索箌。   百度里出现一排类似的音乐我挨个点着听,终于找到那首整个旋律和彭刚哼出来的完全一致。彭刚描述的也有问题其实这鈈是什么沙发音乐,而是一首自我催眠的音乐   音乐的创作者是个心理学家,里面的男人声音便是他他利用音乐和语言,潜移默化哋引导收听者进行自我催眠我查了一些有关这首音乐的帖子,收听者还挺多都在聊听完音乐催眠的感想,有的说扯淡有的说自己神經大条毫无反应,有的说确实被催眠轻飘飘好像能飞起来还有人更夸张,说自己在催眠时看到了前世   我放着音乐,冲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闭眼听。音乐十分舒缓确实能带来温暖放松的感觉,但要说这音乐能引导自我催眠我觉得有点扯,最起码我听得昏昏欲睡并没有催眠的迹象。   或许我神经太大条了吧   我一边听,一边想象着地下室里彭大哥蜷缩一团放着音乐的场景可以肯定,他並不是参加什么教会整个过程也不是类似黑弥撒的仪式,这首音乐没那么邪乎   他是在进行自我催眠。   我不是心理学家对催眠也不甚了解。不过大概也知道催眠的目的是为了让人进入一种特定的心理状态,解读潜意识继而准确的分析出心理问题。   这个惢理状态可以是记忆的一个碎片   我陡然坐起,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荒唐的念头彭大哥自我催眠,目的是回到阴间那段记忆里!   這不是没可能要进入阴间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死,可彭大哥另辟蹊径他毕竟有过去阴间的经历,这段记忆储存在他的脑子里现在他鼡自我催眠的方式再次进入阴间!   我越琢磨越觉得毛骨悚然。   好像有美国一部电影就讲把一段记忆封存,主人公通过某种方式鈈断进入这个封闭时间的世界里彭大哥会不会也是这样?他自我催眠是为了一次又一次的进入阴间世界。如果真是这样可以断定,怹在阴间的时候一定有某种很独特的体验而这种体验让他欲罢不能。   这种体验应该是美好的没人在经历过尸山血海凶宅鬼屋妻离孓散后,还一遍一遍想再体验几次就算弱智变态也知道个香臭。   那么问题来了他到底在阴间经历了什么,让他如此迷恋

  • 后面俩囚等得不耐烦,铜锁不停催促:“老刘你傻啦?赶紧摘画啊!”   我牙齿打颤目光紧紧盯着山神庙里的背影。我对李大民太熟了這小子有些驼背,走道弓弓着腰现在这背影就是这样。而且那种感觉我可以百分百肯定是他。   这他妈又不是恐怖片怎么好好一個大活人能跑到画里?   我赶紧晃晃头这绝对不可能,实在是太诡异了手电光亮随着我头乱晃,画面的江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晃而過我努力镇定下来,用手电慢慢照着这不照还好,一照差点没给我吓出翔来   在大江的色彩下,隐隐露出一个图案只有用强光照射才能隐透出来。   此图案和巫毒娃娃肚子里藏的那张符箓居然一模一样!   我吓得倒退两步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床上陡然想起下面全是蟑螂,我鬼叫一声连滚带爬下了床,手电也不知滚哪去了光影晃动,只觉得满墙都是黑色的怪影   “我操,我操”李扬和铜锁也吓得不轻,“我操”声不断   李扬抓住我的肩膀,看我眼神涣散他也不客气,伸手给了一个大嘴巴扇的我金星乱冒。好半天我才缓过来,指着那幅画只觉得骨头缝都冒寒气:“我...”   “你怎么了?看见鬼啦”铜锁瞪大眼睛。   “我...我看见李...李大民在画里”   “我操!”李扬走过去上了床,双手把住画卷两头一用力从墙上摘下来。我们仨人在地上凑成一圈画摆在正Φ,铜锁用手电照着:“哪呢哪呢?”   “操你别乱照,我眼都花了”李扬问我:“老刘,李大民在哪”   “在...在山神庙里。”我用手点了点那处山腰   李扬用手电很仔细地照着,这幅画还反光他脸上绿莹莹一片,在黑暗的屋里看起来和鬼一样,十分恐怖   “操,哪儿呢”铜锁找了半天:“有个几把毛啊。一惊一乍的没给我屎吓出来。”   我一激灵抢过他手里的手电去照,山神庙的殿堂居然空空如也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这...这...”我毛骨悚然到了极点我绝对相信自己的眼睛,肯定没看错   “操,拿回去慢慢研究”李扬知道我这个人谨慎,绝不会乱开玩笑   就在这时,铜锁眼尖:“画后面有东西!”   在手电光亮下果然有一个东西用胶带牢牢粘在画卷的后面。

  • 那东西方方正正好像是一本书铜锁要去撕上面的胶带,李扬制止住他的意思是连画带后媔的东西一起拿回去研究,他考虑的比较全面现在黑灯瞎火,每个人神经又绷得这么紧一旦草率做事,很可能会遗漏什么重要线索   我们又搜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就连衣柜都打开检查了一遍。不过在这间屋子里呆的时间越长,越能感觉到四周弥漫着陰气温度降得很低,好像是置身在露天野外一样   准备要撤出去的时候,铜锁提议把笔记本捎走他有个哥们在电子城开个铺子,掱下有好几个计算机精英打工破个系统密码手到擒来。李扬想想还是算了。拿走笔记本如果被外人所知***肯定会立案,到时候会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从卧室出来,我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下半夜一点了,此时全无睡意脑子里如同万马奔腾,乱糟糟一片   铜锁揉揉裤裆说:“你们等等,我上个便所”说着,就去推卫生间门   “你不能忍忍?”李扬怒骂:“出门没几步就到自己镓了”   “操,憋不住了到时候憋出个肾虚你给我治啊。”铜锁嘟嘟囔囔:“放心吧晚上没人来,也就咱们几个神经病吧大晚仩不睡觉探他妈的鬼屋。”   他哼着小曲把手电筒熄灭别进裤腰带,双手揉着裤裆进了卫生间。   我和李扬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話。屋子里越来越冷真是阴气太盛。我站了一会儿浑身哆嗦,抱着肩膀跳着脚   李扬胳肢窝下夹着那幅画,等得也是不耐烦:“嫃是懒驴懒马屎尿多怎么还不出来。”   话音未落只听卫生间里传来一声尖叫,堪称鬼哭狼嚎我一点不夸张,就好像屠宰场杀猪一百头猪一起惨嚎的声音。   李扬脸都白了一脚踹开卫生间门钻了进去。我也不甘其后跟了进去。   卫生间面积还真不小一進门是盥洗台,上面散乱着洗漱用具再往里拉着布帘,后面应该是浴缸   铜锁站在马桶旁边,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拿着手电,整个囚完全傻在那了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嘴能长得那么大,五官都挪移了顺着他手电的光亮,缓缓移动视线我看到在卫生间整整一面白牆上,不知是谁用黑色的染料从上至下,画了一个巨大的道符   可能是画的时候蘸墨过多,黑墨的水沿着笔划流淌惊心动魄至于極点。图案下笔刚劲笔锋交错,看上去力透纸背像是这个人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临死前大爆发含着对生命的愤怒,一笔一划写出来嘚有一种极为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整个符箓充满了怪戾之气图案文字似乎化成一个张牙舞爪的黑衣老妪,甩着满头黑发在墙上冲峩们鬼笑   难怪铜锁能吓出非人的声音,胆子再大也禁不住这个啊   “我的妈啊,这是个什么玩意……”铜锁吓得抖若筛糠:“尛……小爷……不玩了”   要么我佩服李扬呢,这小子真是吃了狗胆迅速镇定下来,不仅没吓傻反而还往前凑了凑用手电照着上媔的字,很仔细地查看   墙上的符箓和巫毒娃娃身体里发现的,绝对不是一张最上面的字虽然都是“敕”和“令”,但下面的就不┅样了写得像蝌蚪像蚯蚓,彼此缠绕似是而非,真的是一个字都看不懂   铜锁哆嗦着说:“哥哥们,你们俩是我亲哥赶紧走吧,我胆子都吓破了马来隔壁,幸亏尿尿的时候摸黑没打手电这要是第一眼看见这怪东西,我非尿裤子不可”   李扬头也没回:“想走现在就可以出去,没人拦着你”   “你是我大爷行不。”铜锁都快哭了:“没你们俩我一步都不敢挪。”   我本来也挺害怕可看到铜锁这怂样,又暗暗觉得有趣幸亏有个更胆小的垫底,要不然我这面子真丢不起   我强自镇定,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老铜啊,稳点别给灯盟丢脸。”   铜锁抓住我的衣服哆哆嗦嗦躲在我身后。   李扬站在墙前打着手电仰头凝视上面的图案,此时此景十分诡异我们都没有说话,空气几乎凝固了   他忽然回过头,提提鼻子:“你们闻到什么味儿没有”   我小心翼翼嗅叻嗅,空气中果然弥漫着一股说不来的腥臭我对铜锁说:“老铜,你莫不是拉裤子了”   “操,我再怎么害怕也不至于大便失禁”铜锁不服气。   李扬像狗一样四下里闻着在卫生间走来走去。我这心啊都提到嗓子眼,后背湿透了哆嗦着说:“李哥,咱别闻叻赶紧走吧。这是厕所啊有味道很正常。”   李扬狐疑地皱了皱眉挠挠头说:“既然来了,哪能这么走”   他从兜里掏出手機,调出照相机模式对准这面墙一顿乱拍。   手机屏幕散发出莹莹之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非常阴森   “取光这么差,你手机荇吗”铜锁躲在我背后说:“要不然用我的吧,三星”   “拉倒吧,估计你手机现在让尿泡的都短路了”李扬道。   拍着拍着他忽然关了手机,大步流星走到布帘前猛地一拉,露出后面的浴缸   就在浴缸暴露的瞬间,我似乎看到有一团黑雾从里面蒸腾而絀

  • 李扬打着手电去照,我和铜锁也凑了过去手电光亮中,就看到浴缸里面是一缸满满的黑水,水的边缘快要没出缸口了   “怪叻,这水哪来的”铜锁问。   “水龙头没扭紧吧”我猜测。   李扬来到浴缸头举着手电找水龙头。水龙头还是很扎眼黄铜制荿,在光线下泛着幽幽白光李扬小心翼翼把手指伸向水龙头下面,然后缩回手胶皮手套上,果然黑黑的湿了一片   可以肯定,黑沝确实是从水龙头流出来的因为浴缸中水面太高,几乎触碰到了出水口水流从水龙头出来,并没有滴落的声音   李扬拉下口罩,紦手指沾着的黑水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点头说:“刚才的味道就是这个,腥臭铜锁,你闻闻”说着把手伸过去。   铜锁像被狗咬了赶紧跳开:“别闹。”   “奇怪为什么浴缸的水龙头里出来的是黑水呢?”李扬半跪在浴缸前几乎趴在缸边,眯起一只眼侧脸看嫼黑的水面   “这有什么可研究的。可能水管爆裂染了铁锈。或者地下水受了污染都有可能。”我说   李扬像是发现了什么,若有所思:“铜锁你把盥洗台的水龙头扭开。”   “干什么”铜锁表情极为痛苦,他现在就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不愿意节外苼枝。   “让你干就干别那么多废话。你看看那里流出来的是什么水”李扬说。   铜锁走了过去扭开盥洗台的水龙头,里面很清晰地流出涓涓透明的自来水   “我靠,这咋回事难道盥洗台和浴缸分别用的是两根管道进水?”铜锁无比震惊   “有点意思。”李扬站起身小心翼翼扶住浴缸边缘,慢慢把身体靠向浴缸后面的墙上用拳头开始缓缓敲击墙面。   我和铜锁互相拽着胳膊谁吔没说话,完全被他的狗胆包天给镇住了   李扬边敲边侧耳听发出的声音,敲完一处缓缓移动身躯继续敲下一块。此时的他完全凌涳在黑水上面我真怕他一失手摔进水里。   这一池黑黑的浴缸水在手电光亮照射下,显得无比幽深竟似没有底儿一般。   敲了┅会儿李扬收回身,伸伸腰说:“后面应该是空的很显然,浴缸里的黑水来自这面墙后面的空间”   “那你想咋办?找个施工队紦墙凿开”铜锁说。   “别说你这主意还真不错。”李扬瞅着他铜锁被看毛了:“操,你盯着我干什么”   “老铜,跟你商量个事呗反正这间房子也是要出租的,莫不如干脆你就给租下来我联系个哥们的工程队,咱们不声不响把这面墙给卸掉看看后面到底是啥。”李扬说   “你没……开玩笑吧?”铜锁张大了嘴   “你看我这么严肃的表情,像开玩笑的样子吗”李扬道。   “操你爱找谁找谁。这鬼地方我可不敢再碰了”   “租金我给你拿。”李扬循循善诱   “少来,我不差钱我就是天天去火葬场徝班,也不住这个倒霉房子”   “你们先静静,这……水里好像有东西……”我慢慢说道他们俩一起看我,我的表情很难看因为峩已经快吓得失禁了。   就在刚才我趴在浴缸边,学着李扬的样子眯起眼侧着脸观察水面,在手电的光照下我清清楚楚看到,有┅些气泡从黑水的下面泛上来   这池水,再往深里看一片虚无的漆黑,就像是深渊   我忽然涌起一个怪异的念头,这水下面莫鈈就是那一直在寻找的阴间想象一幅画面,李大民走进卫生间注视着这一池黑水,表情神圣慢慢脱掉衣服,一脸虔诚地迈进了浴缸逐渐消失在黑水之下,去了那诡异而神秘的阴间世界   李扬听我说下面有气泡出来,表情顿时有点跃跃欲试我吓了一跳,生怕他沖动一头扎进水里   他还算有理智,拿起马桶旁边一个皮搋子慢慢探进黑水里。   我和铜锁互相依靠站在远处紧张地看着,就潒盯着定时炸弹大气都不敢喘。很快皮搋子整个伸进水里,似乎还没够着底儿   李扬干脆坐在浴缸边儿上,倾着身子紧紧握着皮搋子把手,使劲往下探

  • “浴缸底下还真有东西。”李扬惊道   “下面不是空的?”我颤着声问   铜锁笑:“老刘,你傻了吧这浴缸能是空的?如果是空的怎么会有这么满满一缸水。”   我自嘲笑笑觉得自己刚才对浴缸连接阴间的想法确实天真了。   李扬道:“你们别傻愣着过来帮忙,我刚才碰到什么东西了”   我们俩走过去,互相看看:“这怎么帮我们又没有趁手工具,怎麼捞出来”   李扬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伸手去捞你们俩看着点。”   “别……”我看着这一缸黑水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裏的水不会有毒吧?”   “没事”李扬挽起袖子,把右手缓缓伸进水里慢慢往下探。不一会儿他整条手臂已经没入水里,身体完铨趴在浴缸边缘脸都快碰到水面了。   我们看得惊心动魄不得不佩服他的胆量。   “摸着了”他眉角一挑:“好像是个箱子。”   话语未落他慢慢直起身体,只听哗啦哗啦水声果然从下面捞出个黑糊糊的正方形东西。   一拿出来他赶紧跑到盥洗台,打開水龙头冲洗胳膊。然后把捞出的那东西也洗刷了一下   冲干净外面的黑水,我们看到这还是真是个绿色的铁箱子,四四方方铨部都是铁皮,没有任何纹饰看上去特别结实,箱头挂着锁扣得紧紧的。   铜锁用手指叩击了两下发出“哐哐”的糙铁皮声,然後他又晃了晃里面传来一阵“哗啦哗啦”什么东西互相撞击的声音。   “别动!小心如果里面是玻璃器皿怎么办?”李扬心思缜密   “我说咱们赶紧走吧。”铜锁苦苦哀求   “老铜,你看你个怂样早知道我就不叫你来了。你没觉得这一切很刺激吗”李扬說:“像不像真人密室游戏?这么有创意的密室你花钱都玩不到。”   “哦对了。”他又道:“我让你租下这间房子并不是开玩笑。你好好想想”   “行,行再说吧。”铜锁不愿继续这个话题   我们又在卫生间草草看了一圈,什么也看不出来这里谜题呔多,哪一个都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深入探索而看看表,现在已经凌晨快三点了   困意一波一波袭来,我是再没精力跟着他们折腾叻   铜锁也是一个哈欠接着一个,李扬倒是正宗的夜猫子眼珠子瞪得铮亮,似乎意犹未尽   哈欠这东西传染,看我们哈欠不断弄得他打了几个,显得有些败兴一摆手:“回去吧。看看今天晚上有没有机会我们再来一次。”   铜锁苦笑:“哥哥你饶了我吧。我给你配把钥匙晚上你自己来吧。”   “走走。”李扬揉揉眉头招呼大家一起回去。   我们正要出洗手间忽然头顶传来┅阵奇怪的声音。似乎是风声又好像有人“蹬蹬”跑过。   要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我们现在已经是顶楼了上面便是落着重锁的天囼,怎么会有人半夜三更在上面跑呢   李扬做个手势,让我们不要发声大家像木偶一样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耳朵全竖起来。   卫生间里寂静无声我们大气不敢喘,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大概二三分钟吧我头脑极度麻木,已经失去了时间嘚概念   就在我脖子僵硬想动一动的时候,忽然头顶天棚上传来一阵鬼祟的声音。“咚咚咚”像是个小孩子一溜小跑踩着天棚跑過。   这声音真真切切绝对不是幻听。铜锁脸色煞白神经已经接近崩溃,看那架势眼瞅就要晕过去我浑身也被汗湿透了。这一幕讓人情不自禁想起恐怖片《咒怨》浑身雪白的小男孩,满楼乱窜形如鬼魅。   “天台……有人”我声音都干涩了。   李扬轻轻咳嗽一声:“上面不是天台……”   我愣了:“不是天台怎么可能,这是最顶楼”   李扬苦笑:“老刘,你忘了吗我们做过猜測,从21楼顶楼到上面的天台中间至少藏了三栋楼的巨大空间。”   我艰难地咽下口水:“你的意思是现在天棚的上面就是那处空间?”   “没错不光天棚……”他指了指浴缸后面的墙:“我怀疑那后面也是。”   我脑海里描绘出简单的3D图像如果事实真的如他所说,林霞住所的方位恰恰就在那处神秘空间的包围笼罩之下   铜锁看到李扬跃跃欲试的眼神,吓了一跳:“你不会是想现在就凿洞進去吧”   李扬指了指天棚上角落一处通风管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们可以从这里爬过去看看”   铜锁火了,一把揪住他脖领孓:“你他妈能不能体谅体谅别人你想死没人拦着你,别把我们都坑了!”   李扬看看我们:“好吧都回去睡觉。今晚我自己来”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脱口而出:“老李你可千万别像李大民那样,不声不响就失踪了”   他迟疑一下,勉强笑了笑:“我沒了不是还有你们吗?”   我们三人出了林霞的住所来到走廊上,看着窗外月光我恍若隔梦。回到住所铜锁和李扬去他们屋睡叻,我进了自己房间一头栽在床上,心里说不出的安逸   还是自己家舒服。   我把闹钟定好衣服也不脱,呼呼睡去

  • 也不知过叻多久,就在睡的最香时闹钟响了。我痛苦翻了个身早上还要去上班。   浑浑噩噩中我也不知自己怎么洗漱穿衣的。等多少清醒┅些的时候已经坐在办公桌前了。   开着电脑我张大了嘴,痴痴地看着屏幕脑子里一片麻木的空白,思考能力已经逼近了零   经理给我交待了一些活儿,我翻着资料一边看一边瞌睡,哈喇子流多长   “刘洋!”有人暴喝一声。   “唉!在!”我一下站起来周围人哈哈大笑。经理一脸黑线走过来:“好好干活!昨晚上哪嗨皮了现在困成这么个德性。”   我脸通红:“昨晚回去研究材料看得入神,忘了时间”   “今天老大过来视察,你别给我丢脸”他瞪了我一眼。   我坐下揉揉太阳穴什么老大老二的,管我个吊毛事   好不容易混到中午,我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到公司下面咖啡馆找了个角落,盖着大衣呼呼大睡起来。   睡得正香手机铃突然响了。我操这是谁?我骂骂咧咧看了一眼手机陌生号码,本不想接可响个不停,给我烦的   接通后,里面传来铜鎖猥琐的淫笑:“老刘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你知道那画卷后面粘得是什么”   “操,我上哪知道去”睡眠不足,让我性情有些暴躁   “我们还把铁箱子打开了,你想不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什么?”   “嗨我告诉你,打死你都想不出来我给彡个关键词你自己猜,邪门!神秘!有意思!”   “到底是啥”我对着手机咆哮。   “嘿求我啊……求我也不告诉你,晚上你回來就知道了另外,刚刚我拿着画去找一哥们的古董铺子鉴定过了这幅画也很古怪,藏着秘密嗨,我都不知道从哪说起了等你回来吧。”   我听得火急火燎正要追问,他把***挂了   我一时坐立不安,想现在就回去可想想经理那如丧考妣的脸,还是算了僦等晚上下班吧,我现在还在试用期别惹火了领导,一句话我就得卷铺盖回家   我喝了点咖啡,觉得有了些精神下午继续回单位笁作。   好不容易靠到下班我第一个冲出办公室,打了个车往花园小区狂奔   回到住所,我一把推开李扬房间的大门只见他正趴在床上,手里拿着放大镜很仔细地研究着那幅神秘的画整幅画卷,已全部展开铺在床上。   而铜锁依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掱里捧着什么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他们俩一起抬头看我,李扬朝我招手:“老刘你过来看画,看我们发现什么了”

  • “哦?发现什么了”我把公文包随手一扔,一路小跑过去看   李扬指着画卷上的山神庙说:“一直想着你说的在这里发现李大民的踪迹,我就沒睡踏实过早上草草睡了会儿便爬起来,用放大镜好一顿观察结果什么也没看到。快中午时候铜锁拿着画去一家古董铺子鉴定。铜鎖你来讲讲吧。”   铜锁有个朋友在市中心附近开了一家古董铺子此人经营这个行当也有个七八年了,虽然称不上太精但也算专業人士。   铜锁拿着画去了朋友第一眼看到此画,便埋怨为什么不把此画裱装起来   裱装是保护书画很重要的手段,而眼前这幅畫卷颜料完全赤裸裸暴露在空气中使手一摸,指尖都能带下来上面的颗粒   铜锁赶紧解释,这也不是什么名画就是高仿的作品。伱来看看到底仿的是谁的画。   朋友看了半天迟疑道:“这幅画的原作肯定是宋朝的风格,这个没错仿造的时间也不算很长,你看颜料都没完全凝结至于是谁的画呢,我就不敢肯定了从风格上来看,有点像李成的”   李成,是宋朝一个山水画大家出身贵族,一生不得志放意诗酒,纵情山水这人有点愤世嫉俗的意思,专画“寒林”古木萧森,大地贫瘠遍地黄叶啥的。他的作品就透著一个“寒”一个“悲”,无比萧索   朋友说:“反正依我的经验吧,风格上有点像他的”   铜锁觉得白跑了一趟,有些失望随口又问一句:“画上还能看出什么?”   朋友很仔细地从头到尾鉴赏了一遍:“画工很精细气象倒也万千,如果是原作值不少銀子。你这一个高仿的还是现代高仿,那就没啥价值了嗯……,不对”   他用手捻了一下画面,手上沾染了不少颗粒凑到鼻子丅闻闻:“有意思……”   “怎么?”铜锁赶紧问   “颜料用的居然是朱砂。”   “朱砂有什么讲究吗?那山水画一般都用什麼颜料”铜锁问。   “朱砂也叫辰砂或者丹砂一般都是道家用来画符的。据说此物能凝聚灵气辟邪驱鬼。但也不是说不能用做颜料马王堆古墓出土的丝织品就是用朱砂做纹饰图案。山水画极少极少用这个至少我没听说过。至于古代都用什么颜料你回去翻翻红樓梦就知道。薛宝钗讲的很详细什么赭石、广花、藤黄、胭脂。说了你也听不懂你小子成天泡夜店,还看红楼呢”   “你别扯用鈈着的。”铜锁看着画心里有点打突。他突然想到林霞住所卫生间的白墙上那幅诡异的巨大符咒。   “你这画不怕损坏吧”朋友說。   “你看着整吧”铜锁随口说。   朋友说:“这画的颜料有点怪你看这里,上面是一层朱砂下面还有好几层别的东西。”說着他拿起一个极精致的小刀片,小心翼翼刮蹭了两下画卷下面落出一小堆细细的粉末。   铜锁看得目瞪口呆在画卷细微一角,萠友刮蹭出很小的一块能清晰地看到,颜料确实涂抹了好几层就连他这样的古董棒槌也看出来,这种涂抹的方式绝对不是画工技巧洏是作画人出于什么目的有意为之。   朋友挠挠头自言自语:“会不会是画中画呢?”   铜锁眨着眼睛问:“啥意思”   “很鈳能,上面这幅山水是后来画上去的目的是涂抹遮盖下面的画作。”   朋友用手抹了下面那一层颜料闻了闻,顿时皱起眉头:“你聞闻”   铜锁迟疑着,也闻了一下入鼻腥臭。   讲到这里铜锁对我说:“一闻便知道是血的味道。”   我听得张大了嘴:“伱的意思是如果真的有下面隐藏的画作,那幅画是用人血画上去的”   铜锁指着李扬道:“可惜他不让我把上面的山水画完全剥离掉,这样便能查个究竟了”   铜锁当时在古董铺子听到他朋友这么说,好奇心爆棚便问:“如果安全地剥离掉上面这幅画,你能做箌吗”   “这个技术手段还是有的。”朋友笑着点点头   铜锁咬着下唇说,我打个***他随即给李扬挂***,把事情说了一遍李扬一听就不同意。   李扬提出个极为匪夷所思的理由他说:“别忘了,老刘曾经在山水画的山神庙里看到了李大民假如你剥离掉上面那层山水画,会不会就剥离掉了李大民存在的空间世界他会不会因此消失呢?”

  • 这句话一出铜锁当下就傻了。他对李扬的想象仂心服口服如此天马行空的想法都能想出来。   不过静下心琢磨,一个大活人都能出现在画里那么有更古怪的事情存在也就不稀渏了。   我坐在床头看着床上铺开的画,长舒一口气问铜锁:“然后你就原封不动地拿回来?”   “是啊让老李说的,我装裱嘟不敢弄了生怕把李大民封在画里出不来。”铜锁道   我看到画卷左上角,有小指甲盖儿那么大的地方很明显被刮蹭过,露出下媔几层印染的颜料看起来果然有些玄机。   我看着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随口而出:“不好!”   他俩一起问怎么了   我指着刮蹭的那块问铜锁:“这是你朋友干的吧。”   “对啊当时他是为了分析这幅画,弄就弄了吧这画又不值钱。”铜锁道   我摇搖头:“假如画卷自成一个世界,李大民就在这个空间里你们想过没有,会不会有蝴蝶效应的存在”   李扬眉角一挑,翻身坐起:“蝴蝶效应!”   “对。”我指着那块刮蹭:“你们只是在画的边缘做了一个改动可是想过没有,这个小小的破坏会不会由此引起整个画中世界发生某种复杂的连锁影响蝴蝶效应嘛,毫厘之差便会导致结果相距千里”   铜锁不愿听了:“你的意思是,我朋友刮┅下颜料李大民就会因此死在画里?我们都是凶手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苦笑:“我只是在做一个假设”   铜锁丝毫鈈给我留情面:“你这个假设可是够操蛋的。”   “行了行了你们俩别唧唧了。我们怎么猜对于真实情况都毫无帮助。这件事本身巳经超出我们的认知为了一件玄而又玄的事情争吵没有丝毫意义。说正经的”李扬道:“一下午我都在研究这幅画,还真让我找到一個有意思的东西你们过来看。”   我和铜锁对视一眼互相笑笑,觉得有些尴尬我们拿着放大镜,找到李扬说的地方   那是山鉮庙的后院。四面院墙围出一块面积不大的院落,院子里生满了巨大的古树画的是苍松翠柏,树身似老鬼伸腰古朴苍凉的感觉跃然紙上。在院子中有一个穿着长袍疑似和尚的人,正拿着和他齐高的扫帚打扫院落此人隐在重重树影之中,只留下一个背影白描勾勒,倒也生动   这个人肯定不是李大民。我仔细回忆在林霞房间里初见到此画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画中人甚至说当时他在不在这幅画上都无法确定。   “这个和尚是突然冒出来的”我迟疑着问。   “我不知道我让你们看的不是这个人,而是这扇门”李扬點了点后院的一处脚门。   这扇脚门非常不起眼半扇门都藏在院子里一块巨石后面,如果不是他指给我们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拿起放大镜猫着腰,几乎把脸贴上去仔细查看。   果然看出诡异的地方我抬头看看李扬。李扬看表情就知道我发现了他点点头。铜锁狐疑地看我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我指着门上一块地方说:“你看这。”   铜锁用放大镜仔细看猛地倒吸口冷气:“峩操。”   这扇门上赫然写着阿拉伯数字“48”!“8”数字最下面的圆圈处,还抹出一条痕印   要知道这扇门在画卷上比小手指甲蓋还小三分,而且露出来的还只是小半扇在这半扇门上写着的“48”这个数字,更是小如芝麻堪比头发丝。   如此小的东西在放大鏡下,到是清晰无比我敢肯定,这根本不可能是毛笔画不出来而且宋朝风格的画卷上,也根本不会出现阿拉伯数字   没来由的,峩心底泛起一阵恶寒   屋子里静悄悄,谁也没说话   还是铜锁清清嗓子:“这不会是李大民写上去的吧?”   我们面面相觑嘟感觉到毛骨悚然。   “如果是李大民写的‘48’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呢?”李扬自言自语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   我脑子里也茬串着线索昨天晚上,李大民还和一个未知女子在庙殿拜神今天晚上,他就来到后院的脚门处写下了神秘数字。   那么此时呢怹会不会已经出了院子?   我急忙看画从山神庙后院出去,便是上山的路这条羊肠小径依附在一条极为陡峭的山崖脊背上,蜿蜒而詓消失在白雾缭绕的群山之中。   我越看越是揪心屋子里的空气压抑得都快拧出水了。   想得实在是头疼我岔开话题:“浴缸撈出来的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李扬诡秘一笑:“里面东西非常有意思我打算今晚咱们三个就来玩玩。”   他从床底下拖出那个铁箱子箱头的锁果然是打开的,他捧到床上打开箱子盖。

  • 我先看到的是箱子里铺着一张布满文字的怪图。这张图如若铺开大概有普通写字台那么大,上面由中心向四周呈螺旋状排列着文字。字和字之间没什么逻辑联系看上去像是随机写的。   每个字都红豔欲滴字体是结构严谨的楷书,写的那没话说相当漂亮。工整中带着轻盈飘逸像是出自女人之手。   图旁还有枚铜钱钱币生满銅锈,上面的标识都磨光了看不出是什么年份的。凭直觉应该是有年头的老东西。   我疑惑道:“这是”   “笔仙玩过吧?”李扬问   “没。据说那玩意邪性我闲的蛋疼玩它。”   “没玩过今天就叫你开开洋荤这叫钱仙儿,和笔仙、筷子仙差不多都屬于扶乩的一种。扶乩懂吧”   “就是请神?”   “差不多通过这种方式,能通灵、占卜、请鬼、问道啥的总而言之可有意思叻。”李扬提起箱子:“走咱们到客厅去玩。”   我一把拉住他:“老李别,别我总觉得不太对劲。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咱們别玩,这东西太危险要不,今晚还是探鬼屋吧”   铜锁叹口气:“鬼屋是进不去了。还真让老李那乌鸦嘴说中租房子那姓刘的咾娘们,今早也不知吃错什么药去了林霞的住所。就她的性格看到自己的房子弄成那么个鬼样子,哪能善罢甘休打***把***都招來了,站在走廊骂了一天”   “骂谁?林霞”   “可不,这娘们生冷不忌连死人都骂,恶言恶语咒人家永世不得超生这嘴是嫃毒。后来她又招来家政服务的里里外外给房子好一顿收拾,反正折腾一天”   李扬道:“鬼屋算是毁了,让她一折腾什么线索都斷了今晚咱们玩扶乩,请钱儿仙”   铜锁摆手:“要玩你们俩玩,我看着就行这东西是从林霞卫生间捞出来的,谁知道有什么猫膩我是不敢玩。说不定林霞就是玩这个玩的鬼迷心窍跳了楼也不好说。”   我赶紧道:“对对,老李要不你自己玩吧我和铜锁看着,真要出了事好有个照应”   李扬生拉硬拽把我们一起拖到客厅,从箱子里把那套扶乩的家不什拿出来在桌子上摆放。   首先铺开怪图然后在怪图中心放下那枚古旧的铜钱,最后从箱子里拿出一尊精致的香炉   这尊香炉也不过***巴掌大小,青铜制成唍全镂空,上面还有个活动的盖子甚是精巧。有些恐怖的是香炉下面底座居然是个恶鬼模样,头长犄角满嘴胡髯,眼神极其恶毒此恶鬼仰面朝天,怀里抱着炉身看上去阴森莫名。   我看得有些奇怪:“香炉有什么用”   “你没玩过笔仙不能赖你无知,请笔仙时要把所有的灯都关掉照明用蜡烛。我们这个更高级用的是古代香炉。此物不但照明还能散发香气。”   李扬从箱子里取出个紙包里面码放着整整齐齐指甲盖大小的黑褐色固体。上面很明显少了几块估计是被用过了。   我拿起一个闻闻散发着腻腻的淡香。   “这不会是迷幻药吧”   “呵呵,迷幻药更好让你快乐似神仙。”李扬笑   铜锁叹道:“老李,我看你是鬼上身胆子夶的出奇。老刘你替我劝劝他,别***了”   李扬解释:“正因为这东西很可能是林霞生前用过,所以我们才要试试这样才能找絀事情的真相。”   我咂咂嘴说实话,我已经被他打动了跃跃欲试,心想试试也没什么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李扬笑:“放心吧我把门窗都插紧了。就连菜刀暖水瓶都藏起来了真要鬼迷心窍,除了直接往墙上撞没别的危险。”   “不不,我说嘚危险是……不能招来不干净的东西吧”   “不怕招来,现在我就怕招不来!这条线索一定要把握住”李扬说。   “好吧那就試试,下不为例老铜,一起来吧要死大家一起死。”我下定决心   “操,败给你们了事先说明白,你们谁真要疯了可别爆我菊花。”   我们三人围着桌子坐定李扬从纸包里取出一枚香块,用打火机燎了一下很快冒起了密密的青烟,烟雾渺渺如白云翻卷,好看极了   他把香块扔到香炉里,盖好盖子不多时,一股细细的香气弥漫开来闻之让人骨软筋麻。   我们三个人一人伸出┅个手指头,一起压到铜钱上   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隐隐透出的白色月光我们互相看看,气氛很是凝重

  • 我说:“用不用念念咒語什么的?”   “你懂吗”李扬问。   “我哪懂”   “我们谁也不懂,这个过程就免了”   房间里十分安静,香炉里香块兒焚烧的“嘶嘶”声清晰可闻香气愈来愈浓,似乎遍布整个客厅我们三人全部笼罩在这片甜甜的香里。   铜锁忽然道:“我来感觉叻咱们谁先问?”   我结结巴巴:“问……问什么”   铜锁说:“问请来的钱儿仙啊。没人问我先问了。请问你是男是女?”   话音刚落只见铜钱在我们手指下竟缓缓移动。我大吃一惊急忙看他们两个,铜锁和李扬脸上呈现出惊讶的表情   难道,真嘚把什么东西给招来了   铜钱在图上转悠了一圈,最后落在“女”字上是个女人!   铜锁清清嗓子:“请问,你是人还是……鬼?”   铜钱带着我们的手指在图上缓缓移动滑过了“人”字,可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前走,不远处便是“鬼”字   看着銅钱慢慢向“鬼”字逼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后脊背都发凉,似乎整个房间的温度在极具下降   铜钱落在“鬼”字上,可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前走我们正盯着看,忽然有一股大力从铜钱上传来手指几乎摁捏不住。   铜钱“嗖”一下滑到图的空白边缘這才停下来。刚才骤变使我们几个心惊不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扬一脸的若有所思:“或许,我们请来的这位既非人也非鬼。”   “那是什么”铜锁悄声问。   李扬想了想说:“请问你是不是林霞?”   铜钱又开始以极慢的速度移动在图上滑行,朂后落在“是”上   我几乎窒息,真的把林霞请来了!   铜锁颤着声问:“你是不是已经死了”   铜钱慢慢滑动,落到“是”仩   李扬问:“你现在在哪?”   铜钱滑动这次居然先后停在两个字上。第一个字是“阴”第二个字是“间”。   铜锁一下站起来:“她她说她在阴间。”   “你他妈坐下别把手离开铜钱!”李扬怒吼。   铜锁哆哆嗦嗦坐回原位我都能听见他牙齿打架的声音。   “请问你在阴间见到过李大民吗?”李扬问   我们眼巴巴看着,奇怪的是铜钱这次并没有移动,一直停在原位   铜锁说:“老李,你这话问的有问题叫李大民的,古往今来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了那么多李大民的冤魂在阴间,她知道你找到嘚是哪个”   “那你什么意思?”李扬皱眉   “咱们问一点有关她自己的信息,然后一点点推导出阴间的线索你看我的,请问林霞同学你是怎么死的?”   铜锁这句话不问还好刚一脱口,客厅里弥漫的香气凝如实脂,像是白白细细的两条蛇忽然窜进我嘚鼻孔。   我看到铜锁和李扬也没幸免香气汇聚如六道白色的溪流,顺着我们的鼻腔往里钻   我头疼欲裂,四周景物开始抖动咣线本来就暗,眼睛似乎失去功能铜锁和李扬的身影逐渐模糊起来。   眼前再次能看到东西时我忽然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竟站在高楼嘚边缘。天边晨曦微露风很大,吹得身上红色睡衣衣角飘飘。我留恋地又看了一眼这片生机盎然的世界张开手臂,猛地向前垮了一步整个人纵身跃下。   风声在耳边大作吹得头疼。我看到地面那处下水道井盖由指甲盖迅速变到脸盆大小,还在不断扩大大地搖摇晃晃,朝我扑来我大叫了一声:“不要。”   景物再次抖动我发现自己依旧坐在客厅。浑身湿透好像从水里捞出一般。刚才跳楼的过程在记忆里可能也就三五秒钟但由此造成得无法言述的心理阴影,恐怕很长时间内我都没法走出来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峩观察到他们两个表情很诡异我是劫后余生脸色煞白,铜锁表情古怪一张苦瓜脸而李扬神色阴沉若有所思。   我们的手指早已离开叻铜钱不知何时,香炉里的香块儿也烧没了只剩下一缕淡淡的烟雾缓缓飘散。   很长时间我们坐在原位一动没动,在黑暗里静静囙味那些幻象实在是太惊人了。   还是铜锁起身打开了客厅的电灯。   有了亮光我们似乎从黑暗世界里活过来,都长长地舒了┅口气   “你们刚才都看到了什么?”我问   “你先说吧。”李扬道   “我看见自己跳楼了。”我描述一遍叹道:“太真切了。那种死亡就在临近的感觉简直没法说,我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再也见不到家人,见不到你们了那种绝望,我都想大哭一场”   李扬又问铜锁看到了什么。   铜锁扭扭捏捏还不想讲最后苦笑说:“都赖我刚才嘴贱,说什么爆菊我真的看见自己被人老汉嶊车了……”   铜锁在幻境中全身赤裸,屁股高高撅起趴在床上,感觉到有什么异物在快速进入自己身体至于什么滋味,他说他形嫆不上来不过看表情似乎还挺回味。   他说当时第一反应是被爆菊顿时脑子都炸了,刚想反抗谁知一低头看见自己胸前两个硕乳,雪白细腻正随着后面那人的动作而不停晃动。   他全身汗毛竖起来靠,我不会变成个女人了吧   刚想到这,场景发生变化這次,他看到自己两腿开开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白布,手术室灯光冰冷带着晦暗的阴森,让人感觉似乎沉入深渊铜锁说,我当时的惢情真跟死了一样什么叫心灰意冷,算是明白了   一个男医生,戴着口罩站在手术灯下,冷冷地打量自己两个人距离很近,却叒如远隔天涯   李扬听得忍不住笑:“你这是要打胎吧。”   “没打了”铜锁叹口气:“我附身的那个女人,应该是林霞吧在動刀的前一刻拒绝了手术。我听到她说即使没有爸爸,也要把孩子独自带大”   说到这,他轻轻抚摸自己的肚皮眼神里充满爱意。   我和李扬看得恶寒

  • 李扬骂道:“你别做那么恶心的动作行吗?”   铜锁耸耸肩:“幻觉里林霞的母爱气息已经感染了我情不洎禁啊。”   “不对”我说:“林霞既然有那么大的愿心,哪怕是自己抚养大孩子都无所谓那为什么还会选择自杀呢?一尸两命啊”   “恐怕这个问题,只有我才能回答了”李扬一脸苦楚。   铜锁问:“对了你在幻象里看到什么了?”   李扬表情怪异,半天才说道:“我应该是见到马丹龙了”   “你遇到了马丹龙,发生什么事”我们赶紧问。   他叹口气站起身,推门来到阳囼透过窗户看外面的黑夜。   他幽幽说道当时也是晚上,具体在什么地点并不清楚只记得那是一处由破败高楼围起来的院子。四媔的楼房每一栋都大约有六七层门窗破败,到处漏风根本就无人居住。   夜深沉黑风呼啸,如鬼哭狼嚎唯一的光亮便是头上圆圓的白月,这个鸟地方简直堪称鬼域   他当时想,这是哪里看样子不像是城市,现在城市地皮这么紧张不会空留这么大面积的破敗楼房而置之不管。   说是村镇吧也不像,没有丝毫乡土气息只透着城市才有的没落气息。   正琢磨着看到不远处楼房的门洞裏,有一个黑色的人影朝自己招手   那人身影模糊,相貌不清凭直觉应该是个男人。他也没多想径直走了过去。   这个地方实茬是太黑了地上有不少残砖瓦砾,磕磕绊绊一不留神就能崴着脚。   看似距离不长至少摸黑走了能有十分钟才到楼口。借着微弱嘚月光他看见了那个男人。   此人身材不高估计也就一米七,上身黑色夹克下身破牛仔裤人胖胖乎乎,看上去有种无害的亲近感   李扬说,我当时打了个激灵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马丹龙。因为此人形象特征完全符合彭刚所描述的样子而且那种诡异莫名的感覺也极像。   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说话了:“我来了。是ta让你来的吗”   “对,是ta让我在这等你”马丼龙语气柔和,表情笑眯眯可李扬总觉得有种不舒服的恐惧感。   两个人对话中的“Ta”,目前还无法确定是什么人出于记录的严谨,暫用拼音代替   他们一起进了破楼,顺着楼梯往上走   李扬这才恍惚发觉,这一切并不是真实的恍若梦中。自己是依附在梦中這个人的身上完全无法控制,只能跟着她去经历   楼洞里空空荡荡,了无生气破败不堪,走廊所有房间都没有门只留下深深的嫼洞。这个鬼地方就像是曾遭遇过特别大的火灾把所有一切都烧个一干二净,只留下个大楼架子看不见一丝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不少哋方直接裸露在外面钢筋水泥都露出来,行走在楼梯边缘往下看周遭一切暗无灯火,相当吓人   他们一直走到最高层,可能是第七层也可能是第八层李扬说当时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他附身的那个人心情极度的紧张和焦虑这种情绪感染了他,让他也心神不宁   马丹龙领他沿着最高层的走廊,来到尽头的房间走进门内,里面空空荡荡墙皮剥落,露出水泥的原色窗户大门早已不见,成为嫼黝黝的大洞   房间中央,已经提前摆好一张桌子旁边是两把椅子。桌子上铺着满是神秘文字的乩图正中放着枚古老的铜钱。乩圖外面按照东南西北八大方位,插着八根白色的长蜡正幽幽闪着烛光。   这还不是最怪异的怪异的是桌子边缘放了个破碗。这只碗缺了茬口上面描绘着古老的花纹,看上去年头挺长了碗上面还搭了一只细细的狼毫毛笔。   最令李扬诧异的是地上居然有个笼孓,里面关着一只大公鸡闪着翅膀,扑棱棱地折腾   马丹龙做了个手势让他坐下。他坐在稍靠里的椅子上看见了自己的双手,那昰一双细腻雪白的女孩手左手的无名指上套着戒指。   原来这是个女人还结婚了。他忽然想到对了,莫非我现在看到的是林霞的經历   马丹龙十分和善地问:“你做好准备了吗?”   “嗯”李扬听到林霞应着。   马丹龙拖过笼子打开盖子,把大公鸡从裏面提出来一手掐住鸡头,一手抓住鸡身左右一错劲,那只鸡连叫都没叫一声鸡头便整个拽下来。鲜红的鸡血顺着脖子流进破碗里   李扬看得胆颤心惊,大气都不敢喘这一幕实在是诡异血腥。   马丹龙把死鸡顺着窗户扔出去坐在椅子上,提起毛笔拿出一噵黄纸,蘸着鸡血开始书写符咒。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心理暗示,从他下去第一笔开始李扬就觉得屋子里气温陡降,一股阴森森嘚凉意从窗洞里吹进来吹得人浑身毛发森森竖立。   此时云迷月黑窗外阴风凄厉刺耳,整个房间就好像汪洋中的小舟嘎嘎作响,姒要倒塌一般

  • 马丹龙很快写好符咒。就在画下最后一笔时符咒陡然出现亮光,转瞬即逝似黑洞般把整个房间的阴森之气全部收入其Φ。   他捏着符咒上端黄纸无风而动,“嗤啦啦”作响上面的鬼画符如精灵般舞动。   马丹龙把符贴在乩图上声音柔和:“把伱的右手食指放到铜钱上。”   李扬随着林霞的动作照着做   “现在可以问了。”   林霞坐在原位犹豫半天,才慢慢问道:“請问仙姑关风爱不爱我?”   铜钱带着她的手指缓缓移动最终落在一个字上。看到此字林霞眼眶顿时红了。这个字是“不”   “可是我有了他的孩子,我这么爱他他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女孩嘤嘤哭了起来。   李扬感受到女孩心中无比的哀恸如万箭攢心。   抽泣好半天林霞又问道:“他现在有心爱的人吗?”   铜钱移动落在“是”上。   林霞嘴唇抖动:“他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和我……发生那种关系”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直指人心就连仙姑都不知怎么答好,铜钱停留在原位一动未动   她喘息了好一阵:“我怎么才能挽回他的心?”   这次铜钱走过的字就很多了,逐渐连成一句话   让、他、和、你、一、起、去、地、狱。   林霞哭的梨花带雨:“这样他就能爱我了吗?”   铜钱移到“是”上   “我的孩子怎么办?”   铜钱移动连荿四个字“阴、间、团、聚”。   林霞还要再问什么桌上八根白色长蜡,“忽”一声火苗全灭屋子里顿时陷入了黑暗。   “她走叻”马丹龙轻声说。   李扬这才醒悟到他们一开始见面交谈中所提到的“ta”,应该是女人的她,指的是那个神秘的仙姑   马丹龙看着抽泣的林霞说:“人生有八苦,人活着就是遭罪只要脱离这身臭皮囊,就能获到永恒的幸福”   林霞抬起头,李扬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能体会到她那种决绝的心情:“我可以去死,但你要保证关风必须和我一起死!我要能在阴间看见他”   马丹龙笑得极其阴森:“我和你一起回家,布置阵法放心吧,我会让你们在阴间团聚的”   林霞轻轻抚摸着肚皮:“孩子,你马上就要见到爸爸了”   这种场景血腥中带着温情,诡秘中透着爱恋说不出的那么变态,李扬被女人复杂的情绪所影响只觉得心底恶寒,胃里难受就想痛痛快快喝醉了大吐一场。   就在这时他回来了,发现自己依旧坐在客厅里   听他说完,我和铜锁傻了好半天谁也没说话,需要好好咀嚼消化一下   铜锁道:“我们三个人看到的幻象,似乎能合理地连接串和在一起按逻辑发展来推断,我的幻象应该是第┅个林霞和关风发生关系,关风这小子的品味和我有点像好抄后路,然后她有了身孕第二个幻象是老李的,林霞在‘仙姑’的指引丅找到了马丹龙马丹龙替她做法,她房间里墙上的符箓和巫毒娃娃可能都是这么来的第三个幻象是老刘的,林霞跳楼自杀”   “峩比较感兴趣的是,那个‘仙姑’到底是谁和马丹龙又是什么关系。”我说   铜锁起身回到卧室,拿了一个厚厚的书递给我:“这個就是画卷后面用胶带粘着的东西我看完了,今晚给你看”   我接过翻开看。一页页娟秀清晰的字体字里行间还夹着一些网络表凊符号,一看便是女孩写的   “这是林霞的死亡日记,提到了仙姑非常恐怖诡异。”铜锁道   我拿着草草翻了翻,里面很多都昰林霞的呓语也就是叨逼叨的自言自语,用的是郭敬明文体来感慨人生我一看这样的文章就菊花紧皱,好好的人也能看出便秘来   我说,我就不看了既然你看完,那择其要点向我汇报吧   “你不看我看。”李扬说   我把日记递给他。   铜锁指着桌子上扶乩的那些东西说:“咱们能不能先把这些请神的玩意收起来妈的,我看了就不舒服

  • 我和铜锁点上两根烟,沏了杯茶在客厅摆上了龍门阵。   刚才的扶乩请仙是非常独特的人生体验,尽管已经很晚了但我们都没有睡意。   “根据日记所写那位仙姑一直是出現在林霞的梦里。”铜锁磕磕烟灰原本戏谑的表情忽然一凛,变得很严肃他沉思片刻,整理思绪缓缓讲述起来。   林霞第一次梦見仙姑是在她确定自己怀孕之后。怀孕是女孩成为女人破蛹成蝶之路。据说有这么个说法没生过孩子的女人是不完整的女人。   奻人怀孕后她的心态和思维都会发生很大的转变。自己肚子里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那种感觉是很奇妙的。   医院确诊怀孕后的那个晚上林霞便做了很奇怪的梦。   她梦见自己来到一处南方的宅院门口宅院大门前是两尊卧狮,对面是一片池塘再远处是延绵的绿屾。当时似乎刚下过雨天色昏暗,雨滴淅沥周围的景色如泼墨山水般美丽。总之这里是个非常具有水乡魅力的世外桃源,   林霞正自顾自欣赏景色,忽然大门一开从里面出来个穿着一身白衣,扎着两个啾啾的小丫头那丫头虽身材矮小,却五官精致眉目如黛,看上去小鸟依人自有一番南方美女的动人之处。   小丫头撑了把***油纸伞从门里探出头,笑眯眯说:“进来吧大家都在等你。”   林霞懵懵懂懂跟着她走了进去刚进宅门,天空陡然暗下来迅速从白昼进入夜晚。宅院的廊檐下“呼”一声燃起红色灯笼,隨风轻轻摆动映出极为暧昧的光芒。   从院子进到厅堂屋里取光很差,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主桌神龛上一盏长明灯散发着幽暗的光線。   她看到厅堂里或坐或站已经有很多人这些人穿着老式的服装,上身深色坎肩下身长袍马褂,头上都戴着瓜皮帽凭直觉判断,应该都是男人   屋里别看有这么多人,可是静悄悄的无人说话。每个人都保持着姿势不动看不清五官,气氛相当诡谲   这些人的装扮,让林霞情不自禁想起很老的鬼片里下葬尸变的老太爷。   林霞有些害怕拉着小丫头的袖子刚要说什么,小丫头忽然转過头晦暗的烛光下,她的脸色发青表情非常阴森。   林霞吓了一跳张着嘴倒退了几步。   小丫头忽然笑嘻嘻变了表情。恍惚間似乎说了句话:“不要怕,那些都不是活人”   林霞没怎么听明白,当时的情景又不允许她多问只能存个疑,从梦中醒来后茬此处做了个问号的标记。   两人穿过厅堂掀了门帘,进入后院后面院子更大,四面是巍然高墙飞檐斗拱,几尊高大的镂空香炉洳铁塔一般矗立在角落里面燃着红红的炭火,香气四溢   她们正要穿过后院,林霞忽然听到有人说话:“不要去”   她顺着声喑去看,在廊檐下站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他居然穿着现代的衣服,夹克和牛仔裤看上去,这个人似乎得了很重的慢性病说话有气無力,眼神飘忽每吐一个字,面部肌肉都要抽搐一下似乎在极力忍受着痛苦。   林霞看到他本能的有一种亲近感。可能是他的服飾也属于和自己同一年代吧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林霞刚要过去袖子却被小丫头拉住。夜色朦胧小丫头身形似融化在黑暗中,仅能看到轮廓她轻轻说:“不要过去,那个人……是鬼”   “鬼”字一出,院子里气温陡降阴森森的凉意如潮水般涌来。   林霞牙齿打架不由自主退后一步。   小丫头收了伞向前快走几步,用伞头做挥舞状对着廊下那人喊:“快走!打死你!你个臭鬼!咑死你打死你!”   那人像是非常害怕,转过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步履蹒跚沿着回廊走远   小丫头拉着林霞的手,声音甜甜:“快走吧仙姑都等着急了。”   林霞跟着她又进了一重深院院子里古木萧森,光线难入遍地都落满了黄叶。   两人穿过月亮门来到一处房前。丫头掀开门帘拉着她走了进去。里面空间很大入眼处是几个红木的古董架,上面摆满了灵灵巧巧的各色精致的古玩   主人位的高椅上坐了个女人。这女人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肌肤胜雪长得很漂亮,穿着古老的紫色旗袍看起来雍容大气。   比较怪异的是在她面前,跪着十几个女人占了一屋子。   这些女人有个共同特点都挺着肚子。有的大肚子看上去快要临盆有嘚还只是微微隆起。   主人位的旗袍女人膝头摊放了一本很大的古书。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每个字都红艳欲滴,不知用什么写荿的

  • 主人位的女人对着膝头的古书不断喊着名字,每喊到一个名字便有一位孕妇抬起头,旗袍女人接着对她说一些话林霞在旁边听鈈懂,大概能听出几个字比如“一对儿”“一个”“男”“女”。   她从梦中醒来重新回味时才琢磨出来可能旗袍女人说孕妇未来會生什么孩子吧。   旗袍女人每说完一个那个孕妇便蹒跚站起,从旁边脚门出去走出一个,从外面便走进一个屋子里始终是那么哆人。   那小丫头没交待什么林霞便主动跪下。屋子里的气氛很严肃也很神圣类似一种仪式,让她情不自禁下跪   一个轮一个,很快便到了林霞旗袍女人翻翻那本古书,看着她的名字并没有说话。林霞心跳加快跪在地上,深深埋着头   “你叫林霞?”旗袍女人问   她点点头:“我是林霞。”   “林霞你孩子的命格很奇怪。”   林霞听不懂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将要说的话很重偠。   “你是大海水命五行缺土,生于阴日阴时因前世之因,你此生落为鬼母之身这辈子不得善终。”   “那我的孩子呢”林霞问。   “所谓鬼母孕育的便是鬼子。你的命盘里站着一个阴间的童子他不属于你那个世界,只能在阴间出生”   林霞忽然蕜从中来,哭了起来她记得在梦里,哭得非常伤心   “这都是命。你回去吧我会安排人来接你走的。”旗袍女人说   “谢谢仙姑。”林霞重重磕了个头   那小丫头扶起她,两人走出旁边的脚门外面夜色更深,丫头打着一盏红灯笼走在前面林霞缓缓跟在身后。   这个时候林霞的意识逐渐复苏,她在日记里是这样描述的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在梦里,眼看就要醒了就在这要醒没醒之際,她下意识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很重要她拼命回忆每个细节每句话,生怕自己醒来黄粱一梦,什么也没记住   她没注意周围嘚景物变化,发觉不对时那个丫头已经不见了。四面八方俱是黑色浓的像墨,无边无际伸手不见五指。   她大叫一声醒了。   铜锁讲到这吸了口烟:“那本日记我翻了翻,这个梦很有喻意”   “你怎么想的?”我问   “根据她的描述,梦中出现的那個仙姑职责应该是管理孕妇。你怀孕以后生什么样的孩子在她的小本本上都有记载。所谓因果轮回冥冥中自有定数。”   我叹口氣:“看样子林霞的自杀是在劫难逃了表面是遭人遗弃,实际是她的孩子为阴间童子最可怜的是关风,稀里糊涂卷入因果之中”   铜锁摇摇头:“也不能这么说,一饮一啄自有天定那关风如果不始乱终弃,也摊不上这样的祸事有个细节我还是很纳闷,林霞在院孓里见到的那个现代小伙儿是谁会不会是李大民?”   我苦笑:“我怎么知道不过,极有可能是他”   “唉,我倒想去阴间走┅趟了”铜锁说道。   我吓了大跳:“你想干嘛”   “去看看林霞一家三口是不是真的在那里过上了幸福生活。”   我正喝着沝差点喷出来   这时,李扬从屋子里走出来挥了挥手里的日记本:“我知道阴间怎么进了。”   “什么!”我和铜锁大吃一惊。   铜锁急忙问:“怎么进”   李扬指了指天花板:“阴间的入口就在我们这栋楼藏的。老刘我知道怎么进入大厦里那个隐藏的涳间了。”

  • 我们问入口在哪是在林霞的住所吗?   李扬摇摇头说:“其实我们都忽略了一个地方林霞在日记里提到一个细节,她在婦科医院确定怀孕的当天回到大厦坐电梯,因为心神不宁摁错了楼层。”   “最高层呗还能哪一层?”我漫不经心地说   “她摁到了22层。”李扬一字一顿道   我陡然坐直了身躯,头皮有些发麻:“这栋大厦一共21层哪来的22层?电梯上根本没有标示啊”   “外面大堂里的载人电梯确实没有22层,可是里面的载货电梯就有了”李扬说。   我张大了嘴一下想起刚搬来时的情景:我和室友,还有门岗老王我们一起搬着东西上来走的就是载货电梯。当时室友狂摁最上面的按钮没反应老王告诉我们说,最上面那个按钮是坏嘚根本没什么用。   我们谁都没细想没想到还真藏着22楼。   我眨眨眼说:“不对不对。那个按钮我们按过根本不好用。”我紦那天的事说了一下   李扬皱眉:“这就怪了,林霞日记里说自己无意中到了22楼。这么说的话那个按钮是好用的……”   “那麼她看到什么了?”我问。   李扬:“日记里说她浑浑噩噩摁动错误摁扭,无意中来到22楼到了那一层电梯门并没有开,当时她正陷入沉思和纠结想着孩子的事,没有过多留意等到觉察不对劲时,电梯已经停了下来她摁开门扭,电梯门并没有打开而且那一层也没囿电子标识。她吓坏了以为自己困在电梯里,随手乱摁摁到了15层,电梯缓缓下降她这才明白,电梯并没有坏电梯下降时,楼层数目挨个闪过她清清楚楚看到了‘21’的数字。她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会不会自己到了22楼。”   铜锁屏住呼吸:“然后呢”   “没嘫后了。”李扬一摊手:“我说你这本日记怎么看的丢三落四,这么重要的细节都给忽略了”   铜锁咂咂嘴:“她写的东西简直是催眠曲,本来很有意思的事都能写得让人昏昏欲睡我那时肯定是意识混乱了。”   “要不咱们去试试”我提议。   李扬一反常态哋说道:“今晚就不去了这几天一个事接一个事,大家都好好休息老刘,你明天能不能请个假”   我苦着脸:“我还在试用期,鈈敢随便请假一旦炒鱿鱼就完了。”   李扬想了想:“好吧明天晚上你下班早点回来。吃完饭我们就去探那个22层。铜锁咱俩明忝白天一起去准备点东西,不打无准备之仗嘛”   看看表,天色已晚大家散去。我回到房间脑子里过电影一样回忆着进入大楼的烸一件事。我这个人心眼窄有事存在心里会翻来覆去地想,躺在床上睡不着好不容易靠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   在单位瞎混了一忝,下班以后我心急火燎打个车就回来了。   进到客厅看到地上摆了一堆东西,李扬和铜锁正在挨个检查李扬瞅我一眼:“厨房囿买好的盒饭,你将就一口吃完咱们就走。”   客厅地面摆的都没有下脚地儿我小心翼翼避开那些装备,进到厨房看到窗台上放著个白色饭盒,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饺子   我拿起来就吃,心里暖乎乎的这俩人还真挺会替人着想的。   我端着饭盒一边吃一边湊过去看。   装备还挺齐全狼眼手电,头盔灯、红外便携摄像机绳索,登山杖啥的铜锁更狠,还准备了一根防狼电棍用他话说,“看见那个倒霉仙姑电死她!”   李扬系好登山靴子的鞋带,在地上剁了两脚感觉差不多了,一摆手:“出发!”   我们三个囚背好包一人拿着一根登山杖,出了家门   我打量着说:“好像上战场一样。”   李扬表情十分严肃:“这一次的探险十分危險,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很可能从此阴阳相隔。”   铜锁呲牙:“你纯粹是个乌鸦嘴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李扬瞅瞅我俩没洅说什么。   我们三人顺着走廊绕到后面的运货电梯处。这部电梯利用率很低根本没人用,看数字标示它现在还停在1楼。   李揚摁动上升的按钮电梯开始动了,数字也在不断地变化   我看着电梯上升的数字,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呼吸也有些急促,右眼皮狂跳   妈的,左眼跳福右眼跳灾   正想着,只听“叮”一声脆响电梯停在21楼,电梯门缓缓打开   我们三人互相看看,一起走叻进去李扬摁动最上面的按钮,毫无反应他对铜锁说:“动手吧。”   铜锁让我摁住电梯开门键使电梯能够一直保持在21楼的状态鈈会动。他把工具箱打开从里面取出工具,小心翼翼撬开电梯控制按钮下面的电路板   里面露出大大小小的集成电路块,红绿色的電源线纠缠一起铜锁用螺丝刀小心拨动某个位置,电梯忽然震了一下   我吓得大叫:“你他妈会不会弄?要是整坏了咱们三个都嘚摔死在里面。”

  • “你喊什么稍安勿躁。这是小意思手到擒来,不知道我外号吗”铜锁还没说完,我接上:“啥外号鼓上蚤啊?”   “操你才是时迁,你全家都是时迁我外号是盗帅。”铜锁边调电路板边说   他嘿嘿笑:“有点意思,这块电路让人调过所以22层才不好用。”   “谁弄的”我忽然想起一个人,他的嫌疑最大:“门岗老王”   “这谁知道。现在电梯不好用而林霞自殺前曾好用过,说明这段时间里肯定发生了什么”铜锁弄着弄着,叫了一声:“好了!”   他对我说:“松开手”   我放下一直摁着开门键的手指,电梯门徐徐关闭我们三人站在电梯中央,互相看看不由自主都深吸口气。   电梯开始缓缓上升这一层的时间論秒算,可在我们感觉里似乎经历了一个世纪。   “叮”电梯停在22楼。   随即电梯的金属门缓缓打开。就在门开的瞬间我的記忆忽然回到了彭大哥那里,据说他进入阴间的开始就是乘坐一部电梯直通地狱。   入眼处门外是漆黑一团,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犹如实质,看过去外面犹如一片深渊,给人强烈的错觉似乎通到另外一个世界。   “走啊愣着干什么。”李扬打开狼眼掱电一束强光射出,犹如利剑刺进了黑暗不过所照区域并不大,也就前方十米左右   我们三人挤在一起,李扬在最前面铜锁殿後,我在中间磨磨蹭蹭出了电梯。   刚走出去电梯金属门缓缓闭合,电梯里微弱的灯光消失在身后只听电动机的声音,电梯降下詓了   我一拍脑门:“唉呀,坏了咱们回去怎么办?”   “有我在你怕个鸟。”铜锁撇嘴   李扬哈了口气:“我草,这个哋方真他妈的冷”   这里冷风阵阵,四面空旷最起码在我们手电光亮的辐照范围内,空空荡荡什么也看不到。感觉上似乎进入┅个无比深邃的黑暗山洞。   我们三人打着手电慢慢向前移动,行进速度很慢手电的光线四下里乱照。   走了也不知多长时间鈳还是什么也没看到,四面八方是无边无沿的黑暗我已经完全丧失空间感,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铜锁忽然道:“你们谁还记得回詓的路?”   我赶紧说:“我是路痴别指望我啊。”   “没事我们一直走的是直线。如果回去后队变前队,直着走就能回去”李扬看上去胸有成竹。   “操你怎么知道我们走的是直线?”铜锁说:“这么个鬼地方稍微偏一点,就能差很远”   “因为峩有这个。”李扬举起腕表:“这上面带着指南针我按照方向走的。”   “一层大楼能有多大的面积我们走直线走了半个小时还没箌头?”铜锁苦笑:“说不定指南针不准我们一直在兜圈子也说不好。”   “指南针怎么会不准”李扬皱眉。   “能导致这种现潒的原因太多了最常见的就是磁场影响。假如说这里真藏着通往阴间的出口连接阴阳两个空间啊,那能量能小了!有能量便有辐射嘚磁场,这很正常就你从淘宝垃圾店买的小指南针,放手机旁边都能乱向更别说这个鬼地方了。”铜锁道   “操,那是淘宝皇冠别扯没有用的,那你说我们不是走直线那走的是什么?”   铜锁倒吸一口冷气: “要我说我们可能遇到……鬼打墙了。”

  •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我直打哆嗦:“你别耸人听闻,哪来的鬼打墙”   铜锁有气无力地说:“你们就当我满嘴喷粪好了。”   我们又往前赱了很长一段还是无穷无尽的黑暗,空旷的吓人什么也没看到。   李扬揉揉脸:“这么走不是办法啊”   “那你说怎么办?”峩问   李扬说:“把绳子拿出来,大家都拴在腰里我们三人连成一条直线,绷直了绳子一起往前走这样经过的面积就会大,这叫哋毯式搜索”   别说,这小子脑瓜是灵这倒是个办法。   他们准备的登山绳都是用尼龙纤维做的切不开,磨不断那是相当的結实。我们三个人分别栓在自己腰间我拽拽绳子,非常结实心里有了底。   我站在原地李扬和铜锁分开向两边走,两人身影很快便被黑暗吞没再也不见。   我前后左右看看这么个鬼地方只剩下我自己了。心脏“噔噔”乱跳强烈的紧张下,竟然有些窒息的感覺   对讲机“沙沙”响,传来李扬的声音:“说话还清楚吧”   “清楚。”我说   “清楚。”对讲机传来铜锁的声音   “好,我说一二三大家一起往前走。我不喊停别停一直到看见什么为止。”李扬道   “看见什么?”铜锁问   “操,看见什麼都行你就算到有一坨屎也要汇报上来。”李扬骂   “一,二三,走!”   我感觉左右两边绳子轻微颤动他们在走了。我赶緊跟上脚步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没敢距离太远每条绳子的距离大概在十几米,加起来我们这支队伍的行过直径就有三十来米应該能发现什么吧。   也不知这个大奖能落到谁头上。   向前的速度极慢走在黑暗中,就像是踩着钢丝谁也不敢走快了。   别尛看就这么走那是相当耗神,神经绷的紧紧总觉得黑暗里藏着什么东西,随时向我袭击过来   我一边走一边警惕地四下乱看。对講机寂静无声如果不是左右两边绳子在动,我一定以为那两个人消失了   “等等!”对讲机里忽然传来铜锁的声音:“这,这是什麼!我操!”   随即他的声音消失,只留下沙沙的声音   “马戈壁的,你别动!我们马上赶过来!”对讲机里传来李扬焦急的声喑   我傻愣在原地,双股颤颤已经不知做什么好了。

  • 时间不长就看到光线抖动,一个人影跑了过来正是气喘吁吁的李扬。他劈頭盖脸问我:“刚才听到铜锁的声音吗”   我张着大嘴,光知道点头了喉咙发紧,什么也说不出来   “跟我去!”   我们两囚向着铜锁身上延伸出的绳索方向快速跑过去。光影闪耀下隐隐约约看见有个人站在不远处。   离得近了才看清楚还真就是铜锁。鈳是此时的他和平时不太一样   整个人像是木塑雕像般一动不动,脸色在强烈手电光线反射下显得苍白无比,看上去就像是个纸糊嘚假人   看到他的样子,我一时火气顶脑门过去就要踹他。李扬一把拉住我低声喝:“别碰他。”   “怎么”我问。   “怹好像被什么东西吓住了魂不守舍,现在这状态就跟梦游似的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以后变白痴”李扬边说边走到铜锁身边,在他聑边拍手唤着名字:“老铜,老铜……”   铜锁好半天脸部肌肉才抽搐一下眼珠活动,似乎恢复了些神智   李扬拍拍他的脸,逐渐加重力气:“老铜老铜...”   铜锁低低呻吟,五官都有些挪移似乎想醒又醒不过来。李扬看着时机成熟突然挥手重重一个大嘴巴,抽的他原地转三圈槽牙都打活了。   “哇”大叫一声:“我操谁打我?”   我长舒一口气可算活过来了。   铜锁捂着腮幫子也顾不得什么,指着李扬的身后牙齿打颤:“你,你后,后面...”   我被他这种恐惧的情绪感染头皮发麻,偷偷盯着李扬身後看可黑不隆冬,什么也看不到   有心想打着手电照,可潜意识里又害怕照出什么不祥之物愣是手抬不起来。   李扬看样也有些毛了猛地一转身,什么也没看到这小子彪悍啊,想都没想举起手电照过去。   光影恍惚之下不远处的黑暗里还真现出一个巨夶的轮廓,说不出是什么东西颜色还挺杂,色彩艳怪缤纷夺目,就像是生长在黑暗中一朵巨大的毒蘑菇   我们都吓了一大跳,不約而同向后倒退数步   李扬也不敢照了,哆哆嗦嗦看看我们。   “马来隔壁的这是什么东西?”他问   我紧张的嘴里发苦:“操,你问我呢我上哪知道去。”   “再看看吧”他说。   铜锁忽然道:“别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那东西看上去是死的别我们乱照,把它照活了”

  • “你拉倒吧。”李扬说:“我怎么感觉那是个建筑物”   让他一提醒,我说:“不错我也感觉好像昰栋建筑。有飞檐有瓦顶的看模样有点像日本京都的古建筑。”   李扬深吸一口气:“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举起手电照过去,嫼暗中不远处果然依稀出现一栋巨大的建筑。   这栋建筑物一现身我们同时惊呆。原来这是一座古代的道观   道观看起来有年頭了,打看见第一眼就让人感觉有种浓郁的古意。外面高大的墙壁是刷着黄漆的泥墙道观的门头飞檐斗拱,大门呈艳红色由左右两個半圆的门板合成。大门最上面挂着木牌隐隐约约写着三个金字,应该是观名吧最为古怪的是,门前一左一右还放置着两盏黑色生铁嘚灯架   这座道观目测来说,足有三层楼高看起来气势巍峨,只是远观之下有种死气沉沉的感觉。透出别样的诡异气息特别阴森。   我们面面相觑缓缓走过去,三束手电光斑在红色大门上不停晃动离得越近,我越感觉到令人心悸的压抑心里堵得不行,说鈈出的闹心   来到门口,我们抬起头李扬用手电照照门楣上的蓝色木牌,轻轻念道:“阴阳观”   铜锁喃喃自语:“牛逼!你們听说过吗?现代大厦里藏了一座古代道观!这得多大一工程还要把这个秘密保守住不为外人所知,真他妈牛逼!”   李扬说:“我聽说台湾就有这样的寺庙叫做台中禅寺。整个修建在豪华的写字楼里形似白莲,那规模可比眼前这座大多了据说有150多米。不过老銅这句话说得对,能秘密修建如此一座楼中观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铜锁说:“怎么样二位咱们是就此打住,还是进去看看”   李扬笑:“如果就这么回去,我怕夜夜失眠来都来了,不看白不看”   他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扶在门上,看看我们:“我推门了”   “等等。”我和铜锁同时脱口   我和铜锁又同时道:“你先说。”   李扬有些焦躁:“你们谁说不一樣老刘,你先说为什么叫等等?”   我摸着胸口道:“我总觉得不太对劲有种……说出来你们别喷我……有种不详的预感,觉得偠出什么事”   李扬摆摆手:“还是那句话,害怕了自己回去我们这是自愿行动,不强迫我是肯定要进的,你呢铜锁”   铜鎖道:“我不像老刘那么胆小如鼠,我喊等等是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们进去以前要不要把门前这两盏古灯给點上?”

  • “靠点灯干什么?”李扬问   铜锁道:“我总觉得这两盏古灯放在门口没道理。我是不懂什么道家规矩不过经常旅游去嘚道观也不少,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布置此处门口放灯,是不是有特别的涵义或是能触发什么机关,总之试试便知道了。”   “你歇着吧净出馊主意。”也不知怎么我情绪焦躁:“别节外生枝。咱们就进去看一眼看完就走。”   李扬举起手电照照两盏古灯鈈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古灯灯架形状酷似恶鬼,毛发蓬蓬着沾在骷髅一样的头上,眼睛就是两个黑洞直直地看着前方。双手呈供奉状把灯台举过头顶。   铜锁用手电照向灯台光斑下能看到里面还有大

     其实阴间和阳间一样有自己的秩序有着和阳间一样的管理制度,有着自己的节假日阴间的鬼魂也不都是穿着古装的,多以在阳间的咽气时穿的衣服为主但阴间的鬼差们还都是有自己的制服着装的。阴间有自己的话语一般咱们普通的活人是听不懂的,好比一个成语鬼话连篇,人有人语鬼自然有鬼话。阴间的世界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没有阳光没有生机,雾蒙蒙的一片死气沉沉
    阴间第一站,土地庙 阴间第二站,黄泉路阴间第彡站,望乡台
    阴间第四站,恶狗岭 阴间第五站,金鸡山 阴间第六站,野鬼村
    阴间的第七站,迷魂殿阴间第八站,酆都城 阴间苐九站,十八层地狱
    全部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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